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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绮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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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少彦本来不相信小淳说的话,但一看见黎漠尘,心里就被深深地扯痛了。他很想把这个人当作一个陌生人,可是漠尘的相貌、声音、气质和怜儿是一模一样的,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怜儿,你是不是失忆了?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是少彦啊!”上官少彦痛苦地说着,像是哀求一般。
  “我不认识你。”漠尘的声音变得冷淡,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上官少彦支离破碎的心。
  “我不信!”上官少彦突然扳过漠尘的身体,将他死死地拥入怀中。
  “你放开,请你放开!”漠尘并没有挣扎,只是不断说着冰冷地话语,企图让面前的人彻底地绝望。
  “我不放。怜儿,我决不会再让你离开。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你是我的!”上官少彦将最后的四个字大声地说出来,仿佛是向谁宣誓。漠尘心里差点动摇,在很久以前,他经常对自己说出这句话,把自己牢牢地锁在他的身边。同样是因为这句话,让自己遍体鳞伤。
  一边,虞岂寒冷冷地看着上官少彦紧紧抱着毫无挣扎的漠尘,还听着上官少彦嘴里说的‘你是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怒火不断地燃烧着,整个人就快失去理智。放开他,放开他,快放开他……
  “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上官少彦在漠尘的耳边说道。
  “放开他!”虞岂寒叫道,一步步向漠尘的身边走去。上官少彦和漠尘一齐望向来人。深蓝色的长衫,栗色的长发,冷峻的双瞳,当今丞相虞岂寒。
  “放开他!”虞岂寒来到他们的身边,语气中充满的压制的怒意。上官并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同样愤怒地眼神望着他问道:“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虞岂寒冷冷地说道,顺手将漠尘拽到自己的身边。
  “怜儿是我的,你是他什么人?”上官少彦不客气地问道,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杀意。漠尘一语不发,任由虞岂寒拉住自己的手。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我是他什么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说着,虞岂寒将漠尘扯到自己的怀里,用力地吻住他,不让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漠尘错愕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渐渐闭上双眼,任由虞岂寒吻着自己。十指相扣,唇瓣的侵略,这到底代表什么……爱吗?
  上官少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痛地难以自拔。

  彼岸

  “相公!”皇甫灵鸢看着刚刚回来的上官少彦叫道。
  可上官少彦似乎没有听到,径自往少怜住的地方走去。
  “相公!”皇甫灵鸢似乎被吓到了,他立刻扯住上官少彦有点焦急地唤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上官少彦语气冰寒,头也不抬地走了。
  皇甫灵鸢看着自己丈夫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上官少彦推开房门,一成不变的桌椅摆设。他瘫倒在椅子上,眼神中是一片黯淡。那个人真的不是少怜吗?可是明明那么的像!可是,自己的怜儿不会爱上别人的啊!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上官少怜存在时的记忆。他曾经立于荷塘边吹笛的孤寂的身影难以忘怀。记得,他手上的那把笛子是名贵无比的玉笛,自己曾经为了那把笛子寻遍了天下。
  对了,笛子!上官少彦突然想到曾经在少怜的陪葬品中并没有找到那把笛子。他起身点燃房间的蜡烛,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记得少怜喜欢把笛子放在桌上的托架上。上官少彦走到桌边,什么东西都好好地放着,唯独那把笛子不见了。他曾经下过令谁都不准动这里的一分一毫,再加上少怜是在这里被发现死去的,更不会有人敢偷拿这里的东西。
  在上官少彦心中只有一个解释:上官少怜没有死,带着那把笛子离开了。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话,那黎漠尘就绝对是上官少怜。
  若黎漠尘真的就是上官少怜,堂堂下任庄主上官少彦你又会怎么办呢?三年的时光,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就能挽回的。明月依旧,而花已非花……
  云烟楼内,院后凉亭。
  “刚刚多谢虞大人解围了。”漠尘作揖轻笑着答谢道。
  解围吗?
  “无妨。”虞岂寒冷冷地说着,冰川般的俊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请大人稍等片刻,漠尘这就去沏茶。”随即,白色的身影微微一欠转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的离去,虞岂寒用手轻轻抚过刚刚纠缠的唇瓣,眉头深深皱起。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有那种举动?不可能,自己唯一爱的人只有萱儿。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同情罢了,同情他是个青楼小倌,同情他如此孤独决然。
  “大人,请喝茶。”不知什么时候,漠尘已经端着茶站在虞岂寒的身边了,眼波婉转,唇角上扬。
  “谢谢。”虞岂寒伸手接过茶,顿时一股异常的幽香在鼻尖萦绕,“这是什么茶?香味好别致。”
  “呵,虞大丞相真识货,这茶叫作‘彼岸’。”漠尘笑的明媚。
  “彼岸?”虞岂寒冷冷地看了看杯中的茶水,颜色和一般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香气确实如此的超凡。彼岸,超脱生死的地方。如此的名字,看来带来了不仅仅的只有甘甜了。想要超脱生死,首先要做的就是经历过生死。虞岂寒将茶杯放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漠尘。
  “丞相大人怎么不喝?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漠尘有些好奇。
  “不必了,我消受不起。若你想要对我道谢的话,不如回答一个问题。”虞岂寒语气平淡。
  漠尘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对于虞岂寒的主动搭话充满了兴趣:“哦?丞相请问。”
  虞岂寒正视着漠尘的双眼,幽蓝色的眼睛有着晶莹的色泽:“你相信真心吗?”
  咯噔……
  真心……
  漠尘的神色有些转变,他逃避似的垂下了眼睑,笑容依旧倾城:“真心?那是什么东西。”
  虞岂寒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感到惊讶,这根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在虞岂寒面前的漠尘,妖娆、动人,从未显示过真正的面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虞岂寒坐到了漠尘的面前,拉起他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一圈圈的轻轻解下来,越是靠近里面的一层,手上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到最后一层时,用手小心地将纱布揭下。但因为碰到了伤口,漠尘痛得皱了皱眉,但努力没有发出声音。然而这一切都岂寒捕捉在眼里。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要轻易去动它,痒的时候不可以抓。我这里有药粉,痒的话就涂上。”随后岂寒从袖口里拿出瓶子放在桌上。
  “我先走了。”不等漠尘反应,他直接向门口走去。
  “等等。”漠尘小心地护着右手叫道,“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虞岂寒转过身眼神冷峻地望着他。漠尘从架子边上拿起一把伞走到虞岂寒的面前递给他。这本来就是今天的目的,拿回伞就各不相欠了。
  虞岂寒漠然地望着漠尘手中的伞。见虞岂寒没有反应,漠尘又将伞往前伸了伸。岂寒有些不情愿地伸出手,握住伞柄。漠尘放开手,伞被牢牢地握在手中。
  “那么,丞相大人不送了。”漠尘笑的礼貌,眼神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疏离。
  虞岂寒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同样有礼地回应道:“告辞了。”转身下楼,互不拖欠,不会再有见面的理由了。漠尘看着虞岂寒离开的背影,心里居然会产生些微的寂寥感。淡漠如自己,怎么会对别人上心?无论是谁,都不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停留。
  晚风凉亭内,漠尘在那个松软的吻里品尝到了危险的味道。
  和虞岂寒的距离到这里就够了。
  解决了一件,剩下的似乎更加麻烦。上官少彦,一个不应该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会来第一次,就一定还会来第二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呵,说这样论断的自己还真是可笑。唯独自己是上官少彦所有必须做的事中绝对办不到的。
  纯黑色的发丝垂落,墨色的双眼慵懒迷蒙,唇边的笑容灿若莲花,冰肌雪肤。窈窕身姿,颠倒众生,不过回眸一笑而已……

  忘

  虞岂寒走出云烟楼,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带着些微的凉意。留海被沾湿,垂落在眼前,遮挡了视线。
  他看了看手中完好的伞,并没有撑开它。夜已经深了,虞岂寒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情很平静。平静地仿佛可以听到雨丝划过屋檐的声音。这种难得平静感伴随着脚步声便变得越来越厚重。
  这是应该的结束的事情,居然会是这种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松了口气。以后不会和他再相见,因为没有相见的理由。以后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因为自己是当朝丞相,他只是个青楼小倌。现在的自己是在眷念吗?眷念着那张和萱儿一模一样的脸?
  思索一路,抬起眼时,已是丞相府。
  经过一夜,上官少彦很早就离开了枫叶山庄往自家的墓冢走去。墓冢是上官家世世代代人最终的容身之处。他来到较为偏僻的山坡旁,一座孤单的墓碑出现在眼前。
  斑驳的大理石上清晰地刻着“上官少怜”四个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人们除了知道墓主人的名字是什么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怜儿。”声音悲伤而沉重,俊逸的眉眼间是一片阴霾。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碑上的刻痕。
  “已经三年了,你不在我身边已经三年了。”回想这三年过的日子,上官少彦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愧疚、悲恸、想念……已经折磨自己那么久了。
  “不过,我又找到你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笑容褪去,眼神是无比的笃定。他似乎认定,黎漠尘就是已经去世三年的上官少怜。
  朝堂之上。
  九五之尊、当朝天子司马谨身居高位地睥睨着群臣。司马谨如今不过20出头,但因为雄才伟略受到世人尊敬。
  左右丞相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各自位于左右两边。左丞相为虞岂寒,右丞相则是上官沂廷。左右丞相权利平分,互相压制,从而保持着朝廷势力的平衡。虞岂寒凭借古代王室贵族的头衔、殿试的第一名以及治理南方水患的功劳稳稳当当地成为当朝左丞相。而上官沂廷所在的上官一族为开国立过大功,得到右丞相世袭的特权。
  然而,看似平稳的朝廷却依旧是暗潮汹涌。
  “启禀皇上,最近各级官员的风气不正,希望可以严加处理。”站在右边的李大人站出来说道,眼神不免往虞岂寒的身上扫两下,目的很明显。随即,右边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态度十分一致。上官沂廷看了看站出来的李大人和众大臣,眼神漠然。虞岂寒身着紫色官袍,丝质的发带紧箍着栗色的长发,斜长的留海遮住了眼角,幽蓝色的眼睛沉静如同海洋。
  他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李大人所说的可以采纳。所谓‘修身、治国、平天下。’身为官吏更应该以身作则,如果想要正风气的话,臣认为最先从各位大臣的家中开始。”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唏嘘。大部分的大臣家中妻妾成群,男宠也不少,若真要查的话,都要颜面扫地,甚至官职都不保。
  身居高位的司马谨饶有趣味地看着众大臣局促地表情。虞岂寒归回自己的队伍,眼睛里依旧是一片冰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正当群臣踌躇时,司马谨说道:“如果官吏不能做好的榜样的话,百姓又怎么会安稳?丞相说的是不错,不过,朕还是要问问御史。谈爱卿。”
  “是。陛下。”谈羡筠从左边的队伍站了出来,目光简单而坚定。“按照我朝的律例来看的话。如果要对诸位大臣进行检查,需要经皇上、六部尚书以及左右丞相的批准。这之间的程序复杂,申请、审批、记录等多重任务都要由专门的人员进行。从开始到结束起码有三个月的时间。臣认为,这样做似乎有些没有必要。臣也相信,我朝的众位臣子应该都是风气严肃、品行高洁的人。”此一席话都让右边的大臣虚惊一场,随即他们开始不断地附和。
  司马谨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帝王气质。他走到谈羡筠的面前,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道:“哦?也就是说朕如果下令的话,这件反而不好办了?”。
  “微臣惶恐!”谈羡筠低下头。
  “罢了,既然律法这么说,劳命伤财的事情朕不会去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众卿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眉宇间的一丝不悦让众大臣都不敢再多说话了。
  “既然没有的话,今天就到这里。”随即,司马谨头也不回地往帘后走去。
  “退朝!”随着公公尖细的嗓音,众大臣向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虞岂寒依旧眼神冰寒,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此决绝的态度,几乎没有人敢接近他。但有一个除外。
  “岂寒!”玄色的官服,永远看上去是放荡不羁的人。
  “在宫里叫我丞相。”冷漠的话语。
  “好好!虞大丞相。那么,我们的丞相大人,准备等会儿去哪儿呢?要不要去云烟楼?”杜慕玄不知死活地问着。
  听到‘云烟楼’三个字,一瞬间怔住,那抹白色的身影在脑海里出现。一遍一遍影响着自己。
  “岂寒?”杜慕玄试探地问问了。
  “不用了。我还有公文没有处理好,晚上还要去找老师。”虞岂寒说着自己的事情。
  “去找老头子干嘛?”杜慕玄不解的问着。
  虞岂寒冷冷地看了杜慕玄一眼,随即挥袖而去。
  看着岂寒离开的身影,杜慕玄脸上的表情变得暗淡。
  倚阑,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玉笛

  “上官大人,为什么谈羡筠会帮我们啊?是不是因为他们怕我们。”李大人来到枫叶山庄,在上官沂廷身边一直问个不停。
  上官面色严肃地看着李大人说道:“你觉得这是帮我们?”声音冰寒还带着压制的怒意。李大人治好乖乖地闭上了嘴。
  “虞岂寒利用你的话借题发挥,而谈羡筠则来压制。明明是一边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沂廷反问着。
  “这……”李大人露出疑惑,表示不解。
  “这是在给我们下马威。谈羡筠为人正直简单,不像是会帮虞岂寒耍手段的人。而虞岂寒正是利用他这一点告诉我们,他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他想皇帝重视这件事,皇帝就会去重视;他想让皇帝放弃这件事,皇帝就会作罢。而皇帝的表现、谈羡筠说的话应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最后的一句话上官显得有些无奈。
  “虞岂寒居然这么有城府?”李大人不敢相信地问着。
  “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如此年轻就从小小的进士成为位高权重的左丞相。”上官沂廷略有些佩服。
  虞岂寒虽然很有城府,但毕竟也只是个年轻人,姜还是老的辣啊!若这么轻易地就被他扳倒,上官家这么多年的右丞相就白做了。他用手抚了抚胡须,唇边荡漾着阴森的笑容。看到上官沂廷不说话了,李大人很识趣地告辞。
  上官稍稍整理,对一边奴婢说道:“叫少彦到书房来见我。”
  “回老爷,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一早就出去了?知道去哪儿了吗?”上官沂廷反问着。
  “不知道,少爷什么都没有说。”
  上官沂廷微微叹口气,如果什么都没交代的话,应该是去那里了。“等少爷回来的时候叫他来见我吧!”
  三年的时光想要忘记一个重要的人,根本不可能……
  夜晚,云烟楼生意兴隆。红灯绿酒,纸醉金迷,一种人生沉浮。
  漠尘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纯白如雪的衣衫纤尘不染,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着,迷朦的双眼透着些许的落寞。整个人软在椅子上,有种说不出的柔美。纤长的手指撩了撩垂下的发丝,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有种滑嫩的质感。
  自从上次走了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来过了,日子变得更闲了。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人家是丞相大人,又怎么会在自己这里流连?再说,丞相是个专情的人,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萱儿。
  漠尘抬起了右手看了看,伤口已经好了大半。想着虞岂寒为自己上药时的表情,有那么一瞬会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公子!”耳边突然传来莲儿清亮的声音。
  “怎么了?”
  “来客人了!”莲儿在门外通报着。
  “最近生意还真多啊!”漠尘无奈地笑笑,“带他上来吧!”
  漠尘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稍微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见过大人!”漠尘微微地行了一礼,等他抬起脸来时,笑容僵硬。
  “上官大人?”漠尘的声音转淡,透着些不悦。
  上官少彦有些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漠尘,他实在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像的人。满含情意的双眼暴露了他的内心,他依然有礼数地说道:“上次失礼了,在下这次来是道歉的。”
  漠尘笑着道:“上官大人,您多礼了,漠尘自己也有不是。”说完,欠了欠身。
  一时间上官少彦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看着漠尘,想着少怜。
  莫尘唇边的笑容加深:“上官大人,您现在看的是漠尘,还是别人?”
  上官这才回过神,道歉道:“对不起!忍不住就……”
  “无妨。”漠尘缓缓地走到上官少彦地身边,声音诱惑地说道:“反正来这里不就是寻开心吗?既然大人你花了钱找了漠尘,漠尘怎么会有让你不开心的道理。只要你开心,你把我当成谁都行。”
  说完,漠尘飘摇而去,独自一人在桌边倒茶。
  好像这个人真的不是少怜。以前的少怜沉默寡言,温柔的就像是风中的柳絮,眉宇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可是笑的时候又像小孩子一样。单纯的就像是白色的莲花。上官略有些失望地低下眉,随意地看了看漠尘的房间。
  飘渺的纱帘,清雅的香气……真不像云烟楼会出现的地方。就在自己快要冷静下来的时候,被架子上的一样东西惊动了。那是……
  他快步走到前面,顺手拿起架子上的东西,转身大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漠尘放下茶杯,幽幽地抬起身,淡然地说道:“如大人所见,只不过是一把玉笛。”
  “你是怜儿对不对?你是我的怜儿,是吗?”上官少彦紧紧握住笛身,声音凄然。
  漠尘眉眼低垂,声音有些冷然:“大人,要漠尘说几次你才会明白?我不是你的怜儿,我是漠尘,黎漠尘。”
  “你骗人!这支玉笛和我当年送给怜儿的一模一样,而且这支玉笛全天下仅此一个,我不可能认错。你和怜儿有完全相同的脸,又有完全一样的玉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怜儿!”被感情完全侵占的的他在此时已经爆发,对于怜儿所有的想念已经决堤。
  “玉笛都长得差不多,上官大人你怎么就那么认定这把就是你的?”漠尘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而我还在里面刻了……”不见了!上官少彦看了看笛管内,里面除了碧绿的一片,其余什么都没有。我明明……明明刻了一个“怜”字啊……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
  崩溃于自己的相信和现实,这把玉笛不是自己送给怜儿的那一支。而眼前和怜儿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怜儿。上天真的要对自己那么残忍吗?
  “啊!”痛苦地呼喊着,眼泪喷涌而出,失去爱人的痛已经将他逼到边缘。他顺着架子滑落,俊逸的脸上的满是泪痕。
  漠尘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用手慢慢地抬起他的脸,语气有些悲伤地说着:“知道吗?对于已经离开的人来说,最该做的事就是把他们忘记。”随即,温柔地为上官少彦拭去眼角的泪水。感觉到上官少彦平静下来后,漠尘起身离开,站起身说道:“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也不喜欢被看别人的眼神看着。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已经离开的人就不要再眷恋了。”说完,漠尘离开了房间,往后院的凉亭里走去。
  眼神变得哀伤,心脏那里的沉重让自己喘不过气。徐徐的晚风仿佛解救了他的苦闷,漠尘坐在凉亭里,脑海里还在想着上官少彦的事。就算自己再怎么恨他,但真正看到他伤心时,却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纤白如玉的双手摩挲,原来自己还是那么软弱啊!已经不是上官少怜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爱上上官少彦了。上官少怜的存在只属于过去……

  恩师

  “老师!”虞岂寒对着眼前和善的老人行礼。
  “是岂寒啊!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里了呀?坐坐坐。”老人招呼着。
  眼前的老人就是虞岂寒和杜慕玄的师父,赵昭。赵昭可以说是三朝元老,在学问和做官方面都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当年看中虞岂寒和杜慕玄两人的聪颖,收为徒弟,细心教导。对于他们来说,赵昭也算是半个父亲。
  “老师,学生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教。”
  “早猜到了!这事不着急,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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