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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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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务报表,不过我毕竟不是学经济的,知道的也不多,只大致记得好像是由几个部分组成的,大概就是出账,入账,项目,件数这些吧,让他们把帐页划上格子,然后每次只要把项目写上,把数字填妥即可了,这样一页账册中就没有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了,不然看得我头晕。
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算盘,我在心里哀怨的想着,计算器呀,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你的重要性呢?
第 86 章
杜管事办事效率很高,很快的就联系到了一家面临关门大吉的纺局,将价码压到极低,然后就是收购,纺局里的工人全部接收了过来。因为那边是一片混乱,而昔华阁的改造也处于进行时,杜管事实在是难以兼顾。所以我从悠舒又调了一个叫何形的管事来接管纺局的改造任务。两位管事都是极能干的,又能通力合作,一个月的功夫,两下里都打整好了。杜何两位管事来见我,向我汇报之后,我便跟着他们到两个地方都转了一圈,算是巡查吧,然后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再把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大致和他们说了一下,我就打道回府了。这是我一贯的做法,事情交代下去了,该怎么做管事们自有主张,我并不需要事事躬行,不知道大师父是怎么选的这些管事,就我这种偶尔查查帐,交代一下大局,但不管经营具体细节的人,居然还没有把生意做垮看来,这些管事们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不过,最让我惊奇的是他们的忠心。
原来的我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跳槽率极高的社会,对一个公司忠诚,从不考虑跳槽,这是一种让很多人嗤之以鼻的行为。但这里却不是这样,忠诚是一种极好的品质。我想现代人在进化的同时有很多优良的东西也被进化掉了,这也算是一种损失吧。
对于做生意,我并非一无所知,并不是说到了这个世界,跟了两位师父之后才开始学的。寒家也是生意人,生意做的还有些大,爷爷是个很出色的商人,父亲也不错,但是和爷爷一比就有些相形见绌了,他太儒雅,没有爷爷的雷厉作风,所以爷爷对父亲不是很满意的,但是很可惜,爷爷只有父亲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虽然他对父亲不满,却也没有办法。在小崖出生前他也栽培过我,但是自从他知道我的命格之后就有所不上心了,然后逼着爸妈又生了小崖。在小崖出生后,他就彻底放弃了我,把重心转移到了小崖身上,开始了全力培养小崖成为企业的接班人。不过,我很担心,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小崖还小,但个性却也形成的差不多了,我觉得他像父亲多些,一样的没有继承到爷爷那铁血冷酷的手腕,比起父亲更糟的一点是,小崖很天真,不过我想也许等小崖大了,那种天真就会消失了吧,现在的小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至于我,关于我的命格爸妈始终存在一种愧疚感,总觉得是自己不好才会造成我这样不确定的命运,但其实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愧疚。在爷爷放弃对我的精英教育之后,父亲还是尝试着继续教我,但因为我不喜欢,父亲后来就放弃了,而让我自由发展。会去学古筝其实是妈妈的一个心愿,她小的时候就很羡慕会弹古筝的人,可惜自己没能学会,所以她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在我和小崖之间,爸妈是更疼我的,但是因为害怕爷爷,他们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对于爷爷,我想我是同情他的,他的孩子对他有亲情,但是对他的畏惧远远要胜于亲情,这应该是人性的一种悲哀吧。
我曾设想过长大后会做些什么,但绝对不包括从事和商业有关的职业。家族企业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爷爷必然是不会愿意让我这么个不确定的人进去的。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远远的避开吧,不然哪一天和家里对上岂不尴尬?所以我从未想过我会从事经商这么一个职业。但是事实永远都会那么的出人意料,我居然还是打理起了生意,不过是在一个有些遥远的时空中。虽然算不上是我的正业,但是这么些年下来我也算是半个生意人了吧。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王府,然后我就发现两个熟悉的人正悠闲的坐在王府大厅里喝茶。
“大师父,二师父!”我惊讶的看着两个人。
“小箫儿,来来,让你二师父我好好看看,是胖了,还是瘦了?”我被二师父笑眯眯的拉了过去,一双掩藏不住好奇的眼一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
“二师父。”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唔,好像胖了一丁点。”二师父掐了我的脸一把,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道。
“咳咳。”大师父在一旁清咳。
二师父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要咳闪一边去,少打搅我和我家小箫儿亲热。”
呃,这个,冷汗开始冒出来。我无语的看着大师父变得阴郁的表情。二师父,你是在害我吗?我欲哭无泪。
“小舅舅,宁叔。”谢逸薰进来了,看上去是匆匆赶回来的样子。
谢逸薰走到我身边,带着笑容说道:“小舅舅,宁叔,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吧。要不要去泡泡温泉解解乏?你们一向住的那个院子里,我让人把温泉给分了一下,做了个池中池。池壁也修饰了一番,壁上我让人雕了宁叔说的那些花案。宁叔要不要去看看?”
二师父一听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真的?我这就去!”
放开我,二师父便向外走,不忘唤上大师父,“青,快走啊!我们去看看弄的好不好,弄的不好,就让小薰返工!”
大师父站起身,对着谢逸薰和我笑了笑,追着二师父出去了。顿时大厅里就剩了我和谢逸薰两个人。
我这才松了口气,放松的向后靠在谢逸薰肩上,侧首看他,“你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啊。你再晚来一步,我就惨了。大师父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了,二师父如果再说出些什么话来,指不定大师父一恼之下就给我派一大堆的事情去办以示惩罚,当然理由一定很充分,而二师父一定是在一旁点头说好。被整的只会是我。”
谢逸薰轻轻的揽着我的腰,笑笑,说道,“说是惩罚你,可依我看来小舅舅也是为了磨炼你吧。在青莲山庄我就看出来了,宁叔总爱拉着你说东道西,不过小舅舅的神情可是不怎么好看,想是吃醋吃的。以前来这的时候也是,小舅舅也对你赞不绝口,可是,小舅舅并不会一直一直的提你。但宁叔不同,常常不经意间就会冒出一句,小箫儿怎样怎样,小箫儿又如何如何。宁叔很喜欢你。”
我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两位师父都是很好的人,当初就是二师父捡到的我……,这些事,以后有机会我慢慢和你说。太繁杂了,我需要好好理理头绪才行。”
“好,我等着。”谢逸薰笑着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大师父和二师父回了院子里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再见着他们。我和谢逸薰陪着两位师父吃饭。易璩和易常欢并不和我们一道吃,刚来时也请他们和我们一起吃来着,但是易璩总是很拘束,易常欢也爱臭著张脸,让人食欲大减。后来易璩私下里和我说,还是他们自己用饭就好。所以我也就不勉强了。
吃完饭,大家坐着闲聊,我突然想到临走时杜管事向我请教的问题,也就是这个高档布料的销路该如何打开。唔,既然两位师父撞来了,那么独苦恼不如众苦恼,反正我只是挂名管理者,掌握实权的人还是应该费点心才是。何苦我一个人在那里死脑细胞,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可以解决掉这个问题。毕竟都是些精明能干的人。
放下茶盏,我说道:“两位师父,箫儿有事想和两位师父商量一下。”
“小箫儿有事要和我商量吗?好啊,好啊。快说,什么事?”二师父兴致盎然的问道。
我大致把昔华阁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向两位师父。谢逸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对着他笑笑,这个事,不是我不想去找他帮忙,只是我也才想到而已,还来不及和他说,两位师父就也来了。既然这样就大家一起来思考吧。
谢逸薰微微的笑了,端起茶杯喝茶。
“哦,就是宣扬一下昔华阁嘛,好啊,没问题,这个忙我当然要帮啦。唔,让我想想,我家老哥好像就有两个老婆,呃,还是三个?不记得了。还有女儿,侄女之类的。让她们去昔华阁看看,然后宣扬一下就好了。女人们之间说起这些事可是津津乐道的。”二师父满嘴都是零食,含含糊糊的说道。
老哥?二师父还有哥哥?我诧异极了。这个,两位师父真是保密工作做的好啊,我跟着他们这些多年,居然一点没有透露。我不禁怀疑,如果我没有到北境去走这一遭,是不是我还是不会知道这些?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有责任的,因为我从来不问这些,所以师父们不说也是正常的。
番外之杜管事篇
第一次见到公子是在五年前,听从大庄主的吩咐,赶到青莲山庄,诧异的发现基本上所有的管事都赶了过来。大家谈笑著,心里都在狐疑大庄主有什么事要布置吗?居然把所有人都叫了来。
然后就见到了那个少年,瘦瘦的,神情中带著抹淡淡的倦意,一双眼清澈的看不透,平静的毫无波澜。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大庄主身边。身边的封管事悄声告诉我,这是两位庄主三年前收的徒弟,不常出来见人,不过我们见了该唤声公子的。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个身份,怪不得能够如此站在大庄主身侧。再次仔细看他,淡淡的怜惜涌上心头,这双眼怎么会嵌在这么个小少年的脸上?如此的不相称。就像是历经了沧海桑田一般的无欲无求,只是,他这般的年纪,怎么可能?
然后就听到大庄主说话,“这次让大家来,其实是箫儿的意思,不过就是由我出面罢了。寒箫,你们大多还不认识吧。箫儿是我和宁的徒弟,跟在我们身边已经三年了。前些日子箫儿看帐册的时候提了个建议,我觉得很好。今天就让大家都学学,以后便都那么改了吧。”
讶异的看着那个少年,大庄主竟然让他看账册?他这个年纪,又能懂得什么?这账册繁杂的很,他一个不管生意的人,能看得懂吗?建议?他能提出什么建议来?环顾一下四周,大都是和我一般的心思,人人都互相交换著眼色。我明白的,如果那个少年提得建议不好,只怕就要被非议了。这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清雅的声音响起,如他的人一般,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情绪。他对下面的骚动视若无睹,只是讲着他的话。
先头没有仔细听,但听下去之后,却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小小的议论声慢慢的低下去了,大家都开始集中注意力去听那个少年,不,是公子的说话。不管其他的,至少他提出的账册的改进意见真的很好。整个账册按他的说法改动一下,顿时就变得清明了,收入支出一目了然,想要浑水摸鱼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真是巧心思啊,他如何就想得到这些?
公子很认真,不管是谁提的问题都仔细的回答,没有丝毫的不耐。转眼看到大庄主,那神情是如此的满意,如此的骄傲。立时便明白了,大庄主很喜欢这个弟子。然后想起两位庄主皆是男子,都没有子嗣,以后只怕家业就是交给这位少年了。两位庄主只怕是把这个弟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了吧,我深思的看着他。
散去的时候,大家对这位公子都有了一分敬意,不论别的东西他懂得是多还是少,至少账册改动这一手就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了。我暗暗期许著公子以后会带给我们别的惊奇。
近年关的时候,听从大庄主的吩咐,陪着小公子去各处农庄收租。心里很有些纳闷,我是主管布庄的,怎么这次会让我跟着去收租?
刚到第一处农庄,才下马,农庄的管事就迎了出来,满脸带笑,神色间有着一抹倨傲,“公子,你再等等,今年节气不好,农庄收成差了些,不过公子只管放心,我已派人去催。定叫那班蠢货把该交的一分不少的交上来。公子,屋里坐坐。别在这外面冻著了。”
公子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收回目光,转向我问道:“杜管事知道那些佃户都住在什么地方?”
我一愣,忙答道:“知道,离得基本上都不远。”
公子淡淡点头,“既然这样,就麻烦杜管事陪我去看看吧。”
我有些不悦,这大冷的天,折腾什么,只管等着不就好了。还巴巴的跑去,想让大庄主另眼相看也不用这么卖力吧?诽谤只能在肚里说,口中却说道:“是,公子,随我来。”
那农庄管事慌忙跟了上来,语气中有了些不满,“公子,您这算是怎么回事?看不起我的办事能力不成?就在庄里等等吧。”
公子只是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这么急着挡着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
农庄管事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公子你看这话说的,我也是一片好心,那些地方肮脏的很,没的污了您的眼。还是不用去了吧?”
公子没有再理睬他,径自走了。
走到一处佃户的住处,就见几个奴才正凶神恶煞的搬著东西,那人来求情,却被一脚踢开,低俗的话语脱口而出,“还不滚开?我看你家闺女长得不错,要不让她来陪陪咱们九爷,兴许九爷就能饶了你?”
几个奴才一起哈哈大笑。
没有看清公子的动作,只见那个发话的人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疼的呼天喊地的。我目光落下才发现,一条乌黑的鞭子缠在公子手腕上,还没等我收回目光,就听见公子淡淡问了句,“九爷是谁?”
那农庄管事额上有汗渗了出来,“九爷是大家混叫的,公子见笑了。”
那几个奴才冲了过来,突然发现农庄管事,忙行礼,然后告状。
九爷满头是汗,不停的打着眼色,可惜那几个都是些蠢笨的家伙,竟是看不懂。还在那里自说自话。
那佃户也过来跪下求情。
公子安静的听着,安静的让我都有些不安,不知道公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胡思乱想之时,听到公子说道:“原来九爷如此有权势,这边的奴从、佃户竟是只知九爷的。”
这时的九爷早已没了刚见时的倨傲了,满脸谄笑,“哈哈,公子,公子说这话真是折杀我了,我哪敢啊?”
公子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扶起地上跪着的佃户,“老人家请起,天寒地冻的,仔细着了凉。”
那佃户颤颤巍巍的看看九爷,再看看公子,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把抱着公子,涕泪交流,“小公子,救救我们啊!”
公子让那个佃户坐下,慢慢说,万事有他做主。
然后我们终于知道了九爷都做过了些什么,他当真是以为天高皇帝远吗?居然如此大胆!我愤愤的看向那个九爷,只见他早已抖的如风中落叶一般了。
公子听完之后,看向九爷,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九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公子,我再不敢了!”
公子只是不语,定定的看着九爷。时间仿佛定住了一般。然后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我掩住鼻,这个九爷居然尿了裤子!既然如此没胆,何苦做那些蠢事?
公子也微微蹙眉,转了脸,吩咐道:“这边的庄子还是你管著,罚你半年的工钱,好长个记性。不过,你做过的那些事该如何补过,应该不需我来教了。佃户们今年的租钱一律减半,你先去办著吧。你手下的这些狐假虎威的东西,给我管好了,他们闯的祸可都是记在你名下的。别到时候出了事,就想着推卸,没你的默许,他们会如此嚣张?记住了,如果我再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会如何,你心里有数,对吗?”
九爷砰砰的磕头,喃喃称是。
我忽然觉得公子有些可怕,恩威并施也就是这样吧。
剩下的几处庄子,公子对那些管事或赏或罚,莫不是叫人心悦诚服。看着那些管事或感激或惶恐的脸,我突然明白了大庄主的意思,大庄主是想替公子立威吧,不然何必特地叫了公子去收租?而我,好歹也是青莲山庄有头有脸的一个管事,让我跟上,想是怕万一公子震不住那些人,还有我可以依仗。只是,我不由的自嘲的笑笑,公子哪里就用得上我了?处事的手段连我这个成年人都望尘莫及。他对那些佃户的和气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勿论减租之举了。这下子,公子该要被那些佃户奉为神人了吧?如果这是大庄主此举的用意,那么目的已经达到了。
即将入夏的时候,送账册去山庄,才知道两位庄主已经出门了。庄内的事全部交给了公子。捧着账册进了书房,瘦瘦的一个人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书桌后,听见响动,抬起头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杜管事来了?坐吧。兰儿,奉茶。”
第一次见到公子的笑容,我竟是呆了一呆。没有想到公子笑起来如此好看,不笑时让人觉得淡若白莲,这么一笑竟是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
公子微微蹙眉,不解的看我,我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忙把手中的账册放下,讪讪的说道:“公子,这是这几个月的账本。都按照公子前番教的法子改过了,请公子过过目。”
“嗯,有劳杜管事了。”安静的接过账册,不甚熟练的拨著算盘。我坐在一旁,偶尔似乎听见公子在低低的叹气。抬头,公子却仍是盯着账册,努力的拨著算盘。
心底有些惶惶,汗慢慢渗出,难道公子对这几个月布庄的生意不满意?要不怎么总在叹气?
急急的开口,带着不确定,“公子,那个,布庄的生意,呃,是不是不太能入眼?”
公子抬头,有些疑惑的看我,然后才哦了一声,歉意浮上那双清澈的眼中,“不是的,是我不很用的来算盘,所以叹气。杜管事不要误会。”
说完,颊上淡淡的红晕,竟是害羞了!
公子接着说道:“杜管事要不先回吧,这些账册我一时半会也是看不完的,等我看完我再让人给杜管事送去可好?”
我慌张的站起身,作揖离开。但愿公子没有看出来,我竟是看他看得呆住了!
几日后,才回到布庄,就见到账册整整齐齐的放在桌上。唤来伙计询问,说是一个少年送来的。少年?难道是公子?我忙问送的人呢?伙计一指外面,在店堂看布料呢!
一撩衣摆,我急忙走到外面。果然是公子亲自来了!
迎上前去,拱手行礼,“公子!”
公子抬头对着我点点头,脸上有着淡淡的疲倦,不过一双眼倒是出奇的清亮幽凝,将脸上若有若无的疲惫压了下去。公子随意的问道:“这都入夏了,怎么还没换上些凉快些的布料?”
我陪笑,“公子,你看,在这边呢!”
公子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说道:“这些料子虽薄,可是却不是很好。怎么没有好料子吗?”
“有的,只是在后堂。”
公子蹙眉,吩咐我把料子摆放顺序改换,厚料子收到后堂,把好料子单独摆了一个柜面。
目光扫过那些伙计,指着一匹料子,让我给伙计们全部做一身衣裳,让他们上工时穿上。正好是一种宣传。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宣传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按公子吩咐的去做就好了。
然后陪着公子去纺局。虽然刚刚入夏,可是纺局里却是闷热的很,公子不一会功夫就憋红了一张脸。真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好些纺娘也偷偷的抬头打量这个秀雅的公子。
公子却是蹙着眉出神,然后对我说道:“这里要好好改一改。你看看,这里光线如此的暗,白天看的都不清楚,还不把人眼睛给毁了?屋顶多设几个天窗,盖上透明的油布,光线该会好些。墙上也该多装几扇窗子,天热的时候可以打开,通通风,这才刚刚入夏,这里已经闷热的厉害,要是盛夏该如何是好?夏季的时候,给她们准备些绿豆汤之类的消暑物品,不然病了就不好了。”
纺娘们都是诧异的看着这个为她们设想的公子,我在她们眼中看到了感激,我想这些人对公子该是会上心了,毕竟一个如此为纺娘们着想的主子可是很少见的。
时间一晃就是四年,四年里公子的能力还有那谦和有礼的态度早已折服了所有人,山庄的各个管事对公子都是推崇有加的。如此一个聪慧的公子,两位庄主真正是好福气!
大庄主让我去淮樱开布庄,走之前去见公子。公子正托腮看落叶,目不斜视,看的甚是认真。整个人就如同素雅的墨绘,有说不出的韵味,然而周身却蕴绕著一股淡淡的寂寞与倦意,像抹不去散不开的斑点,浸染在宣纸上,一点一点斑驳开。我不禁感慨,不知有谁能抚平公子眉宇间的寂寞呢?
行礼,请教于公子对于新开的布庄有何指教?
公子静静的听着,缓缓的和我说了几句。不多,就几句,但我已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公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会过多的干涉下面人的事情,只要规规矩矩的,那么尽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事。要是手脚不干净,阳奉阴违,那么对不住,公子立时就会换人。公子就像是有火眼金睛一般,看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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