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祖利安学园-细听风中的旋律作者:偑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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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著，他伸手到左边胸前。
　　「所以才成为『祖利安』。」
　　听到呈心的话，神籁里咲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小声的说：「这个……就是答案了。」
　　「……？」
　　「听好了，呈心。」
　　倏地，神籁里咲微微弯腰，他凝望呈心的脸，认真的说：「不是『锁』的我可能没有立场跟
　　你说这些话，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连系。」
　　说著，神籁里咲伸手指著呈心的左边胸口。
　　「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毫无置疑地相信那个人，更要永远伴在那个孩子身边。」神籁里咲
　　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是我唯一的请求。」
　　堇蓝色的眸子望著神籁里咲，那美丽的脸蛋上隐约地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呈心不知道神籁里
　　咲眼里的忧伤从何而来，只是觉得他好像正向自己表达什麽信息。
　　这个人好像知道一些事。
　　想著，呈心突然听到身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喂！鸽子！」
　　「……！？」
　　呈心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他惊喜的说：「瓦尔克？」
　　他瞥一下跟前的神籁里咲，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可是神籁里咲会意地颔首。
　　「没关系，你去吧。」他轻声的说：「他在等你呢。」
　　闻言，呈心礼貌地跟神籁里咲点头，与他道别後就转身潮瓦尔克的位置跑去。他兴奋地走冲
　　到瓦尔克面前，眼睛发光地望著自己的拍挡，然後说：「瓦尔克，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瓦尔克低头看了呈心一眼。
　　「……刚好路过而已。」
　　「是吗？」呈心微笑。
　　眼看瓦尔克正要转身离开，他也快步跟上。他走到瓦尔克身旁，望著那无表情的侧脸，笑眯
　　眯的说：「我跟你说，瓦尔克。我刚才遇到一个很特别的人，你猜猜我遇到谁？」
　　瓦尔克冷冷地说：「无聊。」
　　「啊呀？不要这麽无情吧，瓦尔克。」
　　「你再不跟上来的话，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校舍好了。」
　　「等一下！不要撇下我！」
　　呈心快步跟上瓦尔克，手反射性地抓住瓦尔克的衣袖，而被抓的那个则只是瞥了身边的鸽子
　　一眼，没有露出讨厌的表情，也没有挥手将之甩开。
　　灰黑色的眼睛瞥一下那正抓住自己的白皙小手，瓦尔克又转头回望身後的男人，只见那个人
　　面带微笑地对自己挥手。
　　「什麽事？瓦尔克。」
　　「不，没有什麽。」
　　被呈心一问，瓦尔克立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从远处看著两个少年的背影，神籁里咲慢慢地放下手。
　　「一开始是『笨鸽』、『土鸽』，然後是『那只鸽子』，而现在就是『呈心』。」神籁里咲
　　说：「原来他就是呈心了吧？瓦尔克。」
　　他微笑，想起过去的日子里，每次跟瓦尔克作电话或书信往来，对方都会提及那个天使的名
　　字，从最初不怎麽友善且带点嘲笑的称呼，最近慢慢地变成了『呈心』的名字。
　　想起那个白翅膀的少年，神籁里咲笑了笑。
　　「……真的跟天使一样。」
　　他喃喃说：「『天使』……吗？确实是个挺不错的称呼，不过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混淆，就
　　叫……嗯，就叫『堇色的天使』好了。」
　　说著，神籁里咲不由得想起另一个金发少年。
　　「那个孩子拥有漂亮的堇蓝色眼睛，还有那金色的头发，这跟赫瑟尔很相像。」
　　然後，他望一下身旁，那些只有他才看到的『人』。
　　「『堇色的天使』，替我把这个消息传到能够听得到的人耳里，让他们把这个名字传开去
　　吧。」
　　神籁里咲转身离开，但同时他又不禁回头看看背後的街道，已经看不见那两个少年了，他不
　　以为然，回头继续走。
　　「确实是个好孩子，李呈心。」神籁里咲仰望天空，微笑又说：「希望你能够永远的守候在
　　那个人身边。」

　　第｛113｝章　｛舞会｝

　　为期两个星期的祖利安学园祭终於迎来了最後一日了，这一天，所有活动将会在中午结束，
　　学生都会返回宿舍，等待晚上的後夜祭舞会。
　　呈心独个儿留在宿舍里，他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脑子不停地想著过去两个星期发生
　　的事。
　　两个星期，时间说长不长，也不短，转眼间就过去了，感觉很不可思议。所有事就像一场
　　梦，让满足的美梦，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等下就要参加後夜祭舞会，心里既是兴奋又有些失
　　落。
　　想著，呈心叹气。
　　「大家都会很期待吧？」他喃喃自语。
　　在香港的时候，呈心没有参加过这麽大型的庆祝活动，香港的校庆活动没有这里的来得热
　　闹。他更没有参加过舞会，固然会期待今晚的到来。
　　「如果说，有舞伴的话就会让人兴奋，只可惜我没有。」
　　呈心转身侧卧在床，他垂下眼帘，望著身下白色的床铺，小声的说：「其实，不跳舞也罢
　　了。」
　　话虽如此，但心里始终会觉得可惜，也会感觉小小的寂寞。
　　他仰头望向坐在枕头上的一个猫咪布偶。
　　「波亚你会跳舞吗？」呈心突然问。
　　猫咪布偶——波亚望著呈心，轻声的说：「会呀！以前的主人会跟我们跳舞，所以波亚会跳
　　舞！」
　　「既然如此，不如你当我的舞伴好吗？」
　　「不，虽然波亚都想跟呈心主人跳舞，但不可以。」波亚斩钉截铁的说。
　　没想过波亚会拒绝自己，呈心愕然的问：「为什麽不可以？」
　　「因为……」
　　波亚双手交叉抱胸，想了想，然後一面正经的说：「因为後夜祭舞会是很有意义的，绝对不
　　可以随便跟别人跳舞！」
　　传说，只要在後夜祭舞会上跟喜欢的人跳第一支舞，两个人就能心灵相通，成为彼此最重要
　　的人。
　　呈心听闻过这传说，但对他而言已经没关系了。他没精打采的说：「反正我现在只有波亚而
　　已。」
　　没有舞伴的事已经让人烦恼了，现在还要被布偶拒绝，想他的人生还剩下什麽？
　　这时候，波亚站起身，走到呈心面前，小布偶伸出软绵绵的手，一下拍向呈心的脸。因为那
　　是用布和绵花制造的，所以呈心不感到痛。
　　「主人你应该更主动一点，一定有人想要跟主人跳舞。」波亚认真的说：「波亚只是布偶，
　　不可以跟主人跳第一支舞，但主人身边总会有个好男人的！」
　　闻言，呈心不由得笑起来。
　　「真是的，为什麽把我形容得和屡受情伤女人没两样？」呈心哭笑不得，可是他明白波亚是
　　关心他的，於是他对面前的猫咪布偶露出微笑，温和的说：「不过，谢谢你啊，波亚。」
　　「主人。」
　　「……我想我都是只管吃的好了。」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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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呈心对自己下的咒语应验了，在舞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只有自己一个。
　　身处於大广场上，那里是位於高等部校舍附近的一片空地。
　　在那里有已经设置好的舞台，让演奏者表演，又有空旷的舞池，还有铺上了白色桌布又放满
　　了美食的长桌，周围有圆桌和椅子，让参加舞会的学生和导师休息。整个大广场都是闪亮的
　　装饰，充满了浪漫和欢乐的气氛。
　　很多人都一双一对的，呈心身处其中就格外显眼。
　　呈心穿著由易莱哲送来的礼服，说是那位替他们设计咖啡厅制服的设计稍特意为呈心设计
　　的，当初呈心也不想收下，一是受到特别待遇感觉有些困窘，二是他担心盒子里的是另一条
　　会吓死人的裙子。
　　幸好，那是一件奶油色的男生礼服，设计跟十九世纪英国贵族少爷的礼服差不多，还附有一
　　双鞋子。虽然礼服袖子上的蕾丝和丝带让呈心有些不满意，但总比咖啡厅的女仆裙子好，呈
　　心也安心穿上。
　　然而，有漂亮的衣服，却没有舞伴，再好的打扮也是可惜。
　　舞会刚刚开始，呈心已经坐在一角。
　　他跟同学们一起来，但是其他人都有伴，只有他没有，他也不好打扰别人了，很识时务地坐
　　在一旁吃东西。
　　大家都打扮得很多看。想著，呈心四周看看。
　　爱丽丝身穿粉红色的小礼服，平时绑成双马尾的金色卷发都放下来，像一个小公主，而她心
　　目中的王子——赤冢凛，则是穿了一套有著白色樱花图案的红色和服，跟她日本人的脸孔十
　　分相配。
　　当第一首曲子响起，爱丽丝就放下手上的蛋糕，迫不及待地拉著赤冢凛跑出舞池了。
　　呈心终於见到艾凡的拍挡——菲里兹，他正跟自己仰慕的学长左川甯跳舞，说是跳舞，其实
　　不过是两个人捉住对方的双手团团转，但看两人脸人欢天喜地的表情，可知他们乐在其中。
　　蓝斯也带著花洁走到舞池了，呈心看见舞池上有几个熟悉的身影，不只是同级的同学，也有
　　高等部的学长们。
　　在情歌环绕下，周围洋溢著美好的气氛，看见每个人都成双成对，当然为他们高兴，但只有
　　自己是一个人，呈心不禁为此叹气。
　　然後，他在其他人不留意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

　　第｛114｝章　｛细听风中的旋律｝

　　呈心拿著一杯橙汁，独个儿从舞会会场溜走了，他走到树丛的小径里，一边走也可以听到从
　　大广埸传来的音乐。
　　他独个儿走在小径上，周围只有树，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听著远处传来的美妙旋律，一个人身处漆黑的树丛里，只有手上的一个玻璃杯相伴，人生最
　　可悲的也是如此吧？
　　想著，呈心突然同情自己，他默默地喝著橙汁，感觉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可怜的我。」他喃喃自语。
　　说著，他继续走，当他走出树丛後，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只见一个欧洲风格的小亭子，
　　周围还有花卉，在月光的照射下，这里少了阴森的气氛，反而多了一份恬静。
　　呈心圆睁双眼，没想过学园会有这样的地方，因为这里位於一个隐蔽的位置，加上所有人都
　　留在大广场参加舞会，这里十分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音乐声。
　　他慢慢地走近亭台，打算待在这里直到舞会结束。
　　突然的，因为月光的映照，他看见亭子里坐著一个人。
　　「……！？」
　　呈心疑惑地靠近，想要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
　　「是谁？」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为什麽你会在这里？鸽子。」对方冷冷的说。
　　呈心楞了楞，很快就认出声音的主人了，他立即走上亭台，看见的是一个少年。
　　「瓦尔克？」呈心惊讶的问：「你怎会在这里？」
　　「因为舞会实在太无聊了。」瓦尔克淡淡的说。
　　呈心目不转睛地望著面前的瓦尔克，只觉得这晚的瓦尔克跟平常的有些不同，大概是穿上了
　　礼服的关系吧？
　　同样是身穿礼服，只不过是黑色而已，可是瓦尔克身上的衣服比呈心的朴素好了。
　　瓦尔克紧盯著呈心的一身打扮，低声的说：「你这是……？」
　　「嗯？好看吗？」
　　知道瓦尔克正在打量自己，呈心故意在他面前站好，展示自己，期待会得到对方的赞赏，
　　然而，一开始抱有期待根本是错误的。
　　瓦尔克别开脸，露出嘲弄的笑容，斩钉截铁的说：「为什麽又是女人衣服？」
　　「才不是什麽女人衣服，这是男装！男装！只不过是多了些蕾丝而已。」呈心激动的说：
　　「还有，学园祭的女仆裙我可是逼不得已才会穿的！那可不容我拒绝，而且是你不让我拒
　　绝！」
　　瓦尔克面无表情地望著他，然後说：「啊呀？」
　　「『啊呀』什麽？」
　　「你说完了吧？」
　　「呃？」
　　「说完的话，拜托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瓦尔克似是命令道。
　　他的话犹如一口钉子刺入呈心胸口，呈心感到心头一紧，虽然知道违逆瓦尔克会让他不高
　　兴，但呈心可不喜欢被人牵鼻子走。
　　想著，呈心大剌剌地走到瓦尔克身边坐下。
　　「你干嘛？」瓦尔克问。
　　「你要我走，我偏不。」呈心说：「我要留在这里！」
　　「哼，孩子气的家伙！」
　　「不老实的家伙！」
　　「……」
　　两人的对话又换来一阵沉默，呈心喝了口橙汁，悄悄地瞥一下身旁的瓦尔克，一下子不知应
　　该说什麽才好。
　　想起来，这也是头一次跟瓦尔克这麽亲近，即使两人是拍挡关系，但瓦尔克总是跟自己保持
　　距离，只不过最近才走在一起。
　　呈心垂下眼帘，看了看杯中的橙色液体，不经意的问：「瓦尔克你……为什麽独个儿坐在这
　　里？」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如果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说的。」呈心不以为然的耸肩。
　　瓦尔克瞄一下呈心。
　　「……只不过是不想参加烦人的舞会而已。」
　　听到瓦尔克的回应，呈心先是楞了楞，又问：「为什麽不想参加？我就是没有舞伴才溜走，
　　但瓦尔克你的话，一定找到女生跟你跳舞！」
　　呈心转头望著瓦尔克的侧脸。
　　「这麽热闹的舞会不是很好吗？」
　　这麽一问，只听见瓦尔克轻声地叹气。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热闹的场面，反而一个人静静地沉思，更让我觉得自在。」瓦尔克想了
　　想，又说：「相反，我哥就很喜欢这些场面了。」
　　听到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称呼，呈心目瞪口呆地望著瓦尔克，大声的说：「哥！？瓦尔克你
　　有哥哥！？」
　　「你很吵呀。」
　　瓦尔克皱眉，他别开眼，想起一张熟悉的笑脸，喃喃地说：「有一个双胞胎哥哥，那家伙跟
　　我不同，很爱笑，又爱捉弄人，总是会作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听著瓦尔克的形容，这是瓦尔克第一次对自己这麽坦白，从他的说话中，呈心感觉到瓦尔克
　　对自己兄弟敬爱的感情。
　　静静地听著，握著玻璃杯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
　　呈心凝望著瓦尔克，微笑又说：「我觉得……瓦尔克很喜欢那个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瓦尔克肯定的说：「他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很奇怪地，明明只是听著瓦尔克说话，但听到瓦尔克毫不保留地对别人作出赞赏，呈心顿时
　　觉得心脏被什麽东西揪紧了。
　　这种感觉很古怪……
　　想著，呈心又听见瓦尔克问：「你呢？你有兄弟吗？」
　　呈心楞住了，没想过瓦尔克会问自己。
　　「有啊，有四个。」呈心笑著说：「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瓦尔克瞪著他，语气有些惊讶的说：「很多呢。」
　　「嗯，不过也不是经常见面。」呈心困窘的说：「因为大哥和二哥已经出身社会了，到了美
　　国工作，而三哥则住在大学宿舍里，大家都很忙。」
　　「……」
　　瓦尔克沉默又别开脸，呈心好奇地探头一看，然後听到瓦尔克低声的说：
　　「……你也辛苦了。」
　　「哈哈，怎会呢？」
　　呈心笑了笑，不经意的转换话题。
　　「真是新鲜，这是头一次跟瓦尔克谈起家人的事。」呈心笑眯眯的说：「感觉很新鲜。」
　　「你……想家吗？」瓦尔克问。
　　「最初来到学园的时候总会想念家人，现在还会，不过感觉不会太过强烈。」
　　呈心歪头微笑，眼里也带著笑意。
　　「在这里生活，虽然时间不长，但最近终於有种实在的感觉……会觉得『啊，我是『祖利
　　安』呀』的感觉。」
　　瓦尔克凝望呈心的笑脸，不禁伸出手轻抚他的头，嘴角稍稍地拉出一个浅笑。
　　「你已经很努力了。」
　　「……！？」
　　呈心错愕地瞪大双眼，看著收回手的瓦尔克，眼光无法移开，看著那灰黑色的眼睛，呈心突
　　然紧张得咽口水。瓦尔克也看著呈心，眼见他愕然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
　　两人之间又回复到最初沉默的情况，让气氛也尴尬起来。
　　他们别开脸，不看对方的眼，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从大广场传来的乐声。
　　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不停转换，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呈心手上的橙汁也快要喝光了。突然的，
　　又一首曲子结束，继而响起另一首乐曲。原本从第二首曲子後的大部分乐曲都是富节奏感的
　　快歌，但这一首歌的旋律却截然不同，柔和且优美。
　　对，就像风一样温柔……
　　呈心听著曲子的前奏，似乎想到了什麽。
　　「对了！」他忽然站起来，转头望著瓦尔克，表情认真的说：「我们来跳舞吧！瓦尔克。」
　　「什麽？」
　　瓦尔克露出古怪的表情，对於呈心的话完全反应不过来。
　　呈心放下手上的杯子，他走到瓦尔克面前。
　　「不是吗？你刚好一个人，我也没有舞伴，不如我们跳舞吧！」呈心语气坚定的说：「难得
　　的後夜祭舞会，还是要跳舞吧？」
　　说著，呈心微笑，他微微弯腰又向瓦尔克伸出手。
　　「那麽，瓦尔克。」呈心笑著说：「我们来跳舞吧。」
　　瓦尔克无言，望著面前的呈心，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看著眼前的天使笨拙地对自己
　　伸出手，好像自己就是童话中的公主，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
　　『瓦尔克，我们来跳舞吧！』
　　当时，邀请他的人是另一个金发男生，那个人就是赫瑟尔。
　　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把目光回到现在，他认清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同学，又是一个教人摸不著头脑的拍挡。
　　瓦尔克不禁笑起来，他站起身，靠近比自己个头矮的呈心，他低头望著他。
　　「喂，你会跳舞吗？」
　　「我、我当然会跳舞！」呈心大声的说。
　　但随即又别开眼，声音比之前小，他喃喃地说：「基本的都会……」
　　「既然如此，就不要口出狂言邀请我吧。」瓦尔克没好气的说。
　　听到他的话，呈心想要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瓦尔克捉住了。瓦尔克突然捉住呈心
　　的手，将那白皙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後左手抱著他，另一边又扶起呈心的右手。
　　呈心楞了楞，他不解地盯著瓦尔克。
　　「你不是想跳舞吗？」瓦尔克笑了笑，说：「让我来教你吧，这里留宽阔，有足够空间跳
　　舞。」
　　明白瓦尔克的意思，呈心顿时脸红耳赤，他别开脸，不敢正眼望向瓦尔克。
　　可是这引来瓦尔克兴趣，他轻声的说：「啊呀？你这是害羞吗？真像女生。」
　　「我、我才没有！只不过是……」
　　「呈心。」
　　「……！？」
　　呈心瞪大眼，回头望向瓦尔克，他愕然的说：「瓦尔克你刚才说什麽？」
　　「就是『呈心』，那是你的名字。」
　　瓦尔克露出高傲的笑容，然後开始移动脚步，带著呈心踏出舞步。呈心完全出了神，身体却
　　很自然地被瓦尔克带动著，随柔和的音乐舞动起来。
　　「挺不错，你跳得很好。」瓦尔克称赞道。
　　呈心没有回应，他稍稍地别开眼。
　　「果然，你真的很像女生。」瓦尔克轻笑的说：「很容易害羞，但你不要忘记，是你先邀请
　　我的。」
　　「瓦尔克……」
　　「嘘，不要说话。」
　　瓦尔克低声地说：「我也不会取笑你，只要听著音乐就好了。」
　　「……是。」呈心小声的说。
　　「……呈心。」
　　※÷※÷※÷※　※÷※÷※÷※　※÷※÷※÷※　※÷※÷※÷※
　　那时候，我静静地听著那温柔的声音，每当那个人呢喃我的名字时，心里的悸动都会加重一
　　点。
　　当时两人的距离足够让我听到他的心跳，令我不禁想问『你也有跟我相同的感觉吗』的问
　　题，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听著他的心跳，还有那如风一般轻柔的旋律。
　　暗暗地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麽我就可以永远捉住他的手了。
　　在这段既漫长，又苦闷的人生中，会遇到多少次机会呢？
　　在我十五岁生日之後，我遇见了不同於任何人的一个转捩点。最初的时候，我总是想著逃
　　避，但是，这一年里我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遇到各式各样的事，然後渐渐变得不想继续回
　　避。
　　回想起来，当日来到学园时，那阵柔和的风就像要诉说什麽？
　　如果说那是风的告白，我愿倾耳聆听，那风中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