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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娱乐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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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了爸爸绝望地拍打车窗的声音,他看见爸爸用嘴型在说,“My boy; I miss you。”(我的儿子,我想你。)
  他栗色的瞳孔泛着琥珀般的柔光,容貌精致得仿佛教堂顶上玉雕的可爱小天使,他用那种让所有罪恶都黯然失色的神情注视着爸爸,用嘴型轻轻地叫了句,“Papa——”
  靳洋的样子让他爸爸几乎失声痛哭,他到底对自己可爱的儿子做了什么?
  妈妈把车开走的时候,靳洋的爸爸依然扒着车窗,最后实在跟不上了轿车的速度,跌坐在了地上。
  靳洋转头,透过后窗玻璃看着那个突然间变老了很多的英俊男人坐在地上,捂着心脏失声痛哭。
  ——爸爸,你怎么能抛弃像我这样的孩子呢?
  ——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把我们的家庭毁了呢?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呵……
  陆景之知道靳洋大概作了噩梦,额头上都出现了层层的汗水,眉头也紧蹙着。
  陆景之将手伸进被子里,和靳洋十指紧扣。亲手用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轻轻吻着靳洋拧在一起的眉头,“阿洋,不要梦到那些,我在你身边呢……”陆景之轻轻低语,说着最简单朴实的情话。
  他好希望,靳洋永远可以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如风一般地坦荡而没有烦恼。那个少年,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微笑。
  陆景之慢慢地跪在床边,虔诚得仿佛在忏悔——脑海中,靳洋微笑的模样被一刀一刀地割开,渐渐碎成不完整的镜片,破碎不堪——阿洋,我怎么能把那样的你给打碎了呢?
  靳洋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等到身体恢复了所有知觉,才感觉到左手十分的冰冷,他转头一看,自己在吊针。他看了看周围,低调中奢华的装饰风格根本就不可能是培训基地。
  果然,淡淡的薄荷香味瞬间萦绕在他周围。一直枕着手睡在的手边的陆景之马上醒来了,神色中着急地问,“阿洋,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靳洋真想操|他一句,可是一张嘴,发现喉咙喑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陆景之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抬起靳洋的上半身,把水杯送到他的唇边。
  靳洋狠狠地瞪了陆景之一眼,才张口喝水。陆景之却一直都是抿着唇微笑着,开心得仿佛像个孩子。
  陆景之收拾好一切,端坐在床边看着靳洋,眉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靳洋被他看得发毛,恶狠狠地问了句,“我怎么在这个鬼地方?”
  陆景之老老实实地回答,“每次到秋天你就会大病一场,我在那附近安插了人,没想到还是晚到了一步……”
  “陆景之!上次老子还没跟你说明白吗?要不要他妈的这么狗血地破镜重圆啊!?”靳洋说完就咳嗽了起来,陆景之想过来帮他顺顺气,却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陆景之叹了一口气,“我后悔了靳洋,我们……重新开始吧。”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低声下气的样子,“笑面书生”陆二少在人前,什么时候不是云淡风轻地微笑?
  靳洋扭过头不看他,他只好强颜欢笑地说,“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作些粥。”
  陆景之说完就往外走。靳洋的声音从他后面幽幽地传来,“陆景之,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
  陆景之的背后僵硬了一下,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说这句话的靳洋的时候自己会崩溃,“你喜欢吃鱼片粥,我让厨子去做。”
  靳洋看着陆景之离开的背影啐了一声,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陆景之!
  陆景之的确很了解靳洋的喜好,每天变着法子给他做东西吃补身子。那些东西,都是靳洋上初中时特别喜欢吃的:奶黄包、芝士焗紫薯、鱼片粥、澳门葡挞……他知道靳洋一生病就会胃口大开,还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
  靳洋到了这里也不客气,有什么吃什么,不吃的人是傻子。他跟陆景之过不去,又不跟美食过不去。
  陆景之有时还会提醒他,“别吃那么多蛋挞,加重感冒就不好了。”
  靳洋只是抬眼怔怔地看着他,“我要回培训基地。”
  陆景之每次都被靳洋的话弄得有些无措,搜肠刮肚地找借口,最后才有些窘迫地说,“你的体温还是偏高,而且还流鼻涕呢,再好好休息几天?”
  靳洋随后就懒得理他,抱着陆景之的精装限量版书,一边啃着蛋挞,一边用满手都是油的手去翻页,在陆景之的限量版藏书上留下一个一个的油印子。
  其实陆景之一走,靳洋一般都很安静地看着书,或是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好久地呆。自己每到秋天就会大病一场,那个时候妈妈正忙着和各种新认识的男人见面相亲,每次都是匆匆把生活费扔给在学校住校的他。
  那个时候也是秋天,他在宿舍里几乎昏死过去,他不知道怎么用中文跟舍友说他生病了,一帮男孩子也粗心得很,直接跳下床跑去上课了。
  他记得那个时候是陆景之,翘了课来照顾他,给他送热乎乎的饺子,后来带他去医院打吊针。他在医院里打了三瓶吊针,差不多两个小时,陆景之就一直陪着他,拿游戏给他玩,翻电子书给他看,即使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陆景之温润好看的笑脸。
  靳洋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他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应该是陆景之,那股薄荷香味越来越近。
  靳洋睁着眼睛看着陆景之——他穿了件睡袍,露出了有些苍白的前胸——陆景之也看着他,眼中有太有情愫在翻滚。
  他觉得靳洋在用眼神在自己身上用刑,他宛如精致的陶瓷娃娃躺在丝绒中一般,那眼神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景之,你怎么忍心抛弃这样的阿洋,现在后悔了吧?呵……
  陆景之慢慢抚上靳洋的脸,“我真的后悔了,阿洋;原谅我好不好?”他把头搁置在靳洋的项窝处。
  靳洋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不能再这样轻易地相信别人,然后再被别人轻易地推开。他其实很害怕,害怕被人推开,但更害怕,身边没有爱自己的人……
  陆景之简直有些欣喜,靳洋这次没有对他冷嘲热讽,更加没有嫌恶地避开他。他试探着去吻靳洋的嘴唇,去吻他精致的锁骨。靳洋宽宽松松的睡衣渐渐松开来,陆景之看着少年的胸膛不禁呼吸加快。
  靳洋的内心在挣扎。他咬住下嘴唇的样子,对于陆景之却是一种无形的邀请。
  两个男人之间其实也就那一个把子的事,最直接的欲|望就在眼前。最后,只听靳洋也有些气息不稳地说,“你自己来?”语气中有些恶意的痞气。
  陆景之的眼神一亮,连忙跨坐在靳洋的身上,伸手去□靳洋的□。靳洋虽然躺在床上看着坐在高处的陆景之,但高度差并没有降低他的气势。单是他的眼神,就透着一种女王般的姿态,带着检阅士兵的意味,一点点地看着陆景之那张秀气又带有书卷气的脸渐渐被情|欲晕染,变得国色生香。
  陆景之丝绸一般的浴袍也在他的动作下而渐渐松散——只因为那条腰带而遮住了重要的部位,他的上半身和跨坐在靳洋身上的修长的双腿都裸|露在外。
  陆景之已经完全感觉到了靳洋的坚|挺,呼吸不稳地去解自己睡袍的腰带,他把自己的所有都暴露在靳洋面前。冷清的月色通过玻璃窗一寸一寸地撒在他略显病态的苍白的身躯上。
  他扶起靳洋的欲|望,一点点地坐了下去。
  靳洋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丝的怒气——陆景之的穴|口完全软化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擦了催情效应的润滑剂之后的温热触感。他刚想骂陆景之,感觉又被他耍了一道。陆景之却急切地坐了下来,把靳洋的欲|望全根吞没,并忍着痛俯身去吻靳洋……
  这场性|事进行得充满压抑和绝望,陆景之永远像是在试探和讨好,靳洋虽然脸上是潮红的,但眸子却分外清明地看着这样的陆景之。
  最后靳洋草草地射在陆景之的体内。陆景之那半硬的欲|望却没有得到解脱,他的眉眼里都泛着春水。靳洋拍了拍他的大腿,“下来,我不想做了。”声音带着些感冒的喑哑。
  陆景之“唔”了一声,膝盖顶着床垫,痛苦地把自己抽离靳洋。
  靳洋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没有再理陆景之。
  陆二少开始还有些苦涩地笑着,后来又自我安慰地想,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飞跃了,他还有机会,还能让他的阿洋回心转意。
  陆景之直接□着身体进了浴室,开始收拾自己。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靳洋一直保持着侧身躺着的姿势没有变。他看见靳洋刀削般的肩膀和肩胛骨□在被子外,那精致的线条让陆景之的心脏砰砰加快了速度。
  他也钻进被窝里,从靳洋的后面抱紧他。陆景之的指腹划过靳洋下腰处的腰线,手指随着那处纹身慢慢地写着“之”——
  那个地方,一般正常的男人不会在那处刻纹身。被人看到马上就可以被认定为同性恋了。靳洋当时却是爱得发狂了,跑去把陆景之的名字纹在了腰后。
  陆景之靠着靳洋的裸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阿洋,可以听我解释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这一章的肉渣渣被吐槽过,说攻太弱,但我还是很“冷艳高贵”地决定不修改什么~~


☆、第十七章 回归

  第十七章
  陆景之的哥哥一直作为下任当家培养着。
  和陆景之不一样,他哥哥从小就是个使枪耍狠的角色。也因为有大哥顶着,陆景之又是陆家夫妇的老来子,他可以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安心地读书,用心地导舞台剧,然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在所有人心中,陆景之陆二少从骨子里到外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豪门贵公子,修长的双手落笔生花,毒品和枪支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在玷污他。
  3年前,由于陆景之的哥哥意外丧生,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陆景之的父母死于他8岁的时候,已经退隐多年的陆老爷子那个时候再次站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景之在哥哥的灵堂里跪了一夜。他从小身子弱,上学晚。那个时候已经20岁的他,别无选择,只能继承家族的事业,一条路走到黑。
  从小就性格内敛又温柔的他,从来就很少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可是,那晚在为哥哥守灵的时候,他却无声地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的未来,也为他和他的阿洋感到难过。
  第二天早上,他站在自己的窗台上,看见靳洋被管家拦在了铁门之外。
  那个少年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走得那么绝望,像极了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地狱,覆水难收。
  陆景之讲述的时候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在这清冷的夜晚更显得平淡。
  “我等到自己的根基稳定了,就马上回来找你了,阿洋。”陆景之搂着靳洋,生平第一次,用带点撒娇的语气说话,“这次让我来追你,我来宠你,我来粘着你。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让时间慢慢把你的心结打开就好了。”
  沉默了很久,靳洋才终于启唇说,“你背后的伤疤,怎么回事?”
  陆景之一愣,他以为靳洋没有发现,刚刚两人的体位……
  他随即温柔地一笑,更加紧紧地靠着靳洋,“没事。上次在东京的时候,有一个生意谈砸了。”
  靳洋闷声“嗯”了一句。等到陆景之都以为靳洋快睡着了,靳洋才开口说,“我没有办法现在就原谅你,陆景之。”
  陆景之连忙握紧他的手,“我等你。”
  听到陆景之信誓旦旦的这句话,靳洋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当年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快乐无忧地像个真正的高中生一样,没有任何的阴霾,就像前段时间拍的MV那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写作业,遇到不懂的问题可以一起探讨,可以参加校运会,可以看着风扬的人工湖边木兰花开落整整四个春夏秋冬。
  陆景之的离开,并不仅仅是一场恋情的结束,更把他好不容易对未来培养好的美好期望给摔得粉碎。
  一个又一个地抛弃了他,留他独自一人。
  靳洋在陆景之那里住了一周,他的离开和季落声肿起的半边脸完全打乱了叶禇年和西奥为他们制定出道计划。拍摄宣传照的时间被推后,况且网络上对季落声的骂声仍然没有减少。
  陆景之送靳洋回培训基地的时候,靳洋对陆景之说,他要开始新的生活,陆景之以后不要派人盯着他,也不要插手他的事情。
  陆景之点了点头,含笑说了句“好”。
  靳洋下车之前,陆景之还是有些焦急地说,“阿洋,有事可以找我。”他还想说,没什么事的时候,也可以发信息给他,但靳洋已经打开车门出去了。他立起了风衣的领子,朝培训基地小跑过去。
  这个点应该没有课程,靳洋直接回了宿舍,推门的时候,就听见悠扬的木吉他声音戛然而止,季落声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随后一阵欣喜地放下木吉他,朝靳洋奔了过来,“靳洋,你没事了?”
  那个时候靳洋竟然有种冲动,摸摸季落声的脑袋,他那样子看起来太像等主人回家的毛绒宠物。靳洋摆了摆手,“没事了啊。”随后看着季落声的脸皱了皱眉毛,“那人渣下手还蛮重的,这么久都还没散血?”
  季落声的脸已经消肿了,但嘴角还有一大片的乌青。
  季落声摇着头笑了笑,“一点都不痛了。你呢?感冒好了没,听说你肚子上挨了拳。”
  “嗯……”靳洋倒是觉得没什么,要当明星的话最重要是不能让脸受伤,他大喇喇地拉起自己的衣服,“你看,快好了。”
  他穿着低腰裤,裤子堪堪地搭在胯部上,这一个月的练习已经让他有了结实和形状好看的腹肌,他故意挑眉一笑,毫无保留地炫耀着自己的好身材。
  单纯的季落声完全不懂靳洋的调戏,只是弯下腰用手指戳了戳靳洋肚子上瘀血的那一块,“看起来还蛮严重的啊……”
  靳洋痛得龇牙咧嘴,但对这呆子又凶不起来。
  靳洋直接把背包一丢,自己也盘腿坐在地上。季落声则是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看着靳洋从背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喏,这个药膏听说蛮好用的,香港产的,可以散瘀血。这个是瑞士的纯巧克力,给你。这个保温瓶里的小点心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吃?”
  靳洋把那个保温盒打开,里面一层层的全是陆景之让家里仆人给他做的:水晶虾饺、潮汕牛肉丸、紫菜卷、蟹黄小笼包、凤爪……
  季落声巴扎巴扎眼睛,一时之间居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自从高中的时候妈妈死了,好像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么照顾。
  不自觉地说话又开始有点结巴了,“谢……谢谢啊……”
  靳洋也愣了一下。那些东西都是陆景之给的,他自己不稀罕,没想到这小兔子会这么感动。他耸了耸肩,让人记自己一份人情也没什么不好。靳洋大方地拍了拍季落声的肩膀,“吃啊吃啊。”
  在这一周的时间内,西奥和叶禇年积极扩充了一下公司的规模,终于在一个完整的保安部的基础上招满了其他各部门的骨干。首先把练习室和录音室翻新了一遍,为了让舞团和艺人有更好练习和制作音乐的空间。
  很多北方人到了南方冬天都要喊冷的,其实南方自然没有北方的温度低,只是因为这里没有暖气。更何况是在培训基地,众人商量了一下,在这边举行一场烧烤聚会之后,就回市区的公司本部,做进一步的培训。
  有的时候培养一个艺人真的像制作一件商品。但也要看重这个“人”字,所以一个艺人要能红起来,必然要有独一无二的特点。
  前一个半月的培训可以形象地比喻成把用质量上等的陶泥放在转盘上,把它拉坯成固定的形状——对靳洋和季落声的体型和神态进行训练,又让他们两个人都能唱能跳。
  试想一下,土色的盛器怎么可能卖个好价钱。接下来就是要发挥创作大师的特点,对其进行上釉,最后在高温的窑火上锻造,最后成为精美的艺术品——如今到了这一阶段,就必须得充分培养他们的特点了。
  公司如今打算让季落声和靳洋上不同进度的课程。季落声专攻歌唱和原创歌曲的制作,靳洋则增加了许多表演课程和舞蹈课程。
  两人接到新一轮的课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季落声高兴得眉眼里都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兴奋;靳洋则有些蔫蔫地想,跳舞和演戏什么的,绝对是个卖肉又卖脸的活啊。
  西奥计划的烧烤聚会,一方面可以让孩子们放松,另一方面也是拍摄出道纪录片的绝佳时期。新来的摄像师十分专业地守着他的设备,其他人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叶禇年和西奥在烧炭和摆弄烤火架,靳洋、季落声和舞蹈老师、表演老师、音乐指导都在负责把各种各样的食材插到叉子上。
  靳洋嫌弃地把舞蹈老师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的叉子扔开,拧着眉头说道,“丑死了,不要放过来啊,大叔。”
  “喂喂,这个盘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吃得完这么多吗?再说,不就是插得难看了一点,烤出来还不都是肉?”舞蹈老师扭了扭他的小蛮腰,和靳洋争执道。
  靳洋护着那个大盘子,“我就能吃这么多,长得不好看影响食欲,你把你的放到别的盘子去。”
  两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季落声瞄了瞄靳洋的盘子里全是鸡翅、鸡腿、大牛排,把自己串的五颜六色的一串蔬菜放在靳洋的盘子里,“这个应该不丑吧,靳洋你也要多吃点蔬菜。”
  靳洋一边打着舞蹈老师的手,一边回了句,“哦,谢啦。”
  摄像师的镜头刚好转了过来:一群人在篝火旁边,每个都笑得灿烂而和睦。红彤彤的火光更是映照在季落声和靳洋的侧脸上,年轻的青涩和调皮在那一刻变得生动又真实——
  季落声看着和舞蹈老师斗嘴的靳洋,一贯内敛的少年脸上全是笑容,单眼皮眯眯的,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兔子。靳洋在那一刻,更是洗去了之前那种太过柔弱和痞气的美,少年的身材结实而挺拔,脸上眉飞色舞,阳光又灿烂。
  西奥扭头喊了句,“已经可以烤了!”
  众人纷纷抱着盘子、举着叉子冲了过来。西奥连忙拉着叶禇年往旁边一躲,哈哈地说了句,“鬼子进村呢?”
  叶禇年朝着天空呼了一口气,脸上难得有丝笑容。
  众人都围着篝火旁边坐着,季落声啃鸡翅啃得嘴角都是蜜汁,话唠的音乐指导老师拉着他不断地说着新专辑的事情。季落声的眼睛亮晶晶的,瞳孔像是在月色下散发着光泽的黑玛瑙。
  靳洋突然坐在了西奥旁边的木桩子上,看着西奥的侧脸笑得很诡异。西奥笑着回望他,靳洋的功力还是不如西奥,最后揉了揉面部肌肉说,“你是故意的吧……”
  “嗯?”西奥纯良地眨了眨眼睛。
  “第一天带我见季落声的时候,让我搞好人际关系的说辞;我和他有吵过架,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或许还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呢……你是故意让我来刺激他,好让他乖乖听公司的话吧……”靳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像只慵懒的猫,即使被利用也无所谓。
  西奥低声笑了一声,“小洋,你真的很聪明。”他那个时候调查靳洋的时候,就为他的天赋而感到震惊。
  靳洋举起可乐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只是把人心看得很透罢了。但我希望在陆景之的事情上你没有利用我。公司最近的翻修……”
  西奥突然靠近,眯眯的笑眼里透出一道冷光,“那是我和叶禇年的能力,你不用担心这些。况且,你对陆二少应该有嘱咐的吧,我觉得,他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靳洋一愣,西奥竟然把陆景之对自己的感情也摸透了,不过就短短见了几分钟的面。
  靳洋点了点头,然后拿玻璃杯去碰西奥手上的酒瓶,“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的经纪人。”
  西奥抿了一小口啤酒,挑着丹凤眼笑着说,“自然啊。”
  


☆、第十八章 公寓

  第二十章
  靳洋和季落声回市区的时候,坐的还是叶禇年的旧路虎。
  车子却在进入公司和公寓那片街区的时候往另外一条街驶去。
  叶禇年依旧是那个闷骚的老习惯,车驶到另外一所新的大楼公寓的时候,叶禇年一边吩咐两人利索地把行李拿下来,一边靠着路虎抽着烟说,“搬了新公寓,两房一厅,独立厨房和卫生间。”
  西奥的小本田紧跟着叶禇年的到达,他撑着车门说,“来来来,快上去,还有惊喜哦。”
  靳洋被西奥的语气搞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背包往肩上一甩,跟了上去。
  比起之前的那个旧公寓,这间实在是好太多了,有电梯。四人进来,西奥按了一下10楼。西奥看起来比两个要在这里住的人还兴奋,“隔音效果很好,房间很明亮。请的阿姨每个星期会来一次,打扫卫生……”
  坐电梯一直上去,就听到西奥在那里巴拉巴拉地讲着,这两个半月他接了多少活,你们能住这么好的房子都是他的成果啊。
  季落声脸上有丝愧疚,难怪觉得西奥先生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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