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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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
　
　　第五章大学
　　
　　虽然很多人在大学毕业后，不管是假意虚委还是真心悲愤地说着，“我一直以为是我上了大学，但是大学从我身上下来，拍拍屁股走了，原来是大学上了我！”但是事实上是关于大学的攻受问题，完全看你自己的攻受属性，大学其实是一个很无辜的小受或者小攻，虽然他花心又喜新厌旧。　
　　
　　谈铮从西藏回来的时候，给邱岱带了一条很朴素的天珠手链，灰褐色的编织绳上简单地串着一颗珠子。　
　　
　　邱岱是看不懂天珠上奇特的花纹，但还是很兴奋地往手上扣，却怎么也搞不定绳扣。谈铮伸过手，把着邱岱的手腕给他扣上。　
　　
　　谈铮被高原阳光炙黑的手对比着邱岱清瘦而粗糙的手，竟然黑白分明。　
　　
　　“你被晒的好黑！”邱岱感叹，抬头看看谈铮因为图凉爽而剪的小平头下的黑脸道，“跟个黑
　　炭头似的。”　
　　
　　谈铮抓着邱岱的手腕，有点恍惚，邱岱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掌心里和手腕处都磨出了一层茧子，手掌很薄很大，用老人家的话来说，长这样一双手的人是天生的劳碌命。谈铮却有一种把这双手包裹起来的冲动。　
　　
　　“呀，还长高了。”邱岱抽出手腕拍着谈铮的脑袋，头发根硬硬的感觉，对比着自己。　
　　
　　邱岱大概有，的样子，一个很中等的身高，因为人瘦，显得比实际高一点。谈铮本来比邱岱矮那么一点，不过，岁的娃正在长身体，这一年来在邱岱的喂养下，个子猛地窜高了一打截，反倒比邱岱高出了不少。　
　　
　　“我本来就比你高。”谈铮摇着脑袋躲开邱岱蹂躏他头发的爪子道：“我还在长身体，而你只会往下缩了。”被邱岱找到机会狠狠地敲了下脑勺。　
　　
　　晚上，邱岱拽着谈铮去撮了顿大餐——当然不是肯德基=　=，在口碑很好的特色店里，正式地点了好几个菜，而且还开了一瓶啤酒。　
　　
　　喝酒对谈铮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谈铮不知道邱岱的酒量竟然也很好，他看起来就是滴酒不沾的人。酒量这个东西果然也是天生的因素多，练出来的毕竟有限。　
　　
　　菜很好，心情也很好，明天有是周末，酒就难免多喝了几杯，这一多等发现来不及的时候就晚了，一瓶啤酒的预算被放大到了一打。而且人没心事的时候最容易喝醉，心事重重的想醉反而醉不了了。　
　　
　　东倒西歪地好容易回到出租房里，两人勉强把自己丢到床上，就掉进了周公的世界。　
　　
　　谈铮的到来，邱岱把桌子搬到了房间里，在客厅里搭了张行军床。谈铮去旅行后，邱岱就把行军床叠了起来，让房里空间大一点。　
　　
　　所以谈铮被欲裂的头疼折腾醒的时候，就发现邱岱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因为天气炎热，两人尽量地拉开距离，但是床就那么大，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一躺也几乎没有距离了。　
　　
　　邱岱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侧躺着蜷缩起腿和手放在胸前，保持着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谈铮侧过身，用手撑起头，看着邱岱，这个姿势就好象邱岱被圈在他怀里一样，鬼使神差地谈铮在邱岱汗津津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邱岱皱皱眉，依旧沉睡，谈铮起来伸个懒腰，洗了个冷水澡，按着还在隐隐作疼的脑袋，去楼下买豆浆油条。对于自己的行为毫无不安和挣扎。　
　　
　　日子已经接近月的尾声了，月又是一年新生到。　
　　
　　邱岱带着谈铮在大里办新生入学手续，老马识途地办完各种手续，交完学杂费，办完饭卡，领了钥匙，拖着行李去谈铮宿舍安顿。虽然谈铮不住宿也可以，但是邱岱始终觉得集体宿舍的生活对小孩子还是很必要的，即使谈铮嗤之于鼻，也只能乖乖地听从邱岱的安排，当你发现对一个人的要求没法拒绝的时候，有一种甜蜜的无奈。　
　　
　　谈铮自然也不缺学费和生活费，大的录取名单出来时，他的卡上就有人打了钱上去。邱岱知道这应该是谈铮父母给打的，但是却完全不理解这对父母的行为，既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做什么，却从来不曾出现过。　
　　
　　邱岱曾试着问谈铮他和他父母的事，最初谈铮是黑着脸不理他，后来是把话题带到别的上面，最后则是完全当没听到，邱岱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反正对于正常的家庭邱岱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样子的。　
　　
　　开学后第三天，新生就被丢到山区的部队里去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邱岱给谈铮带了一堆花露水，蚊不叮，防虫水，以及他觉得效果最好的宝宝金水。　
　　
　　谈铮早就认命了，邱岱让带啥就带啥。　
　　
　　第一反正自己也拒绝不了邱岱的要求，第二，拒绝的后果就是邱岱会给他讲多当年那个细菌的各种衍生版本，例如，从前有个小孩，不啃吃，于是有一天他被给吃了，或者从前有个小孩一直吃，于是有一天他变成了。可以用任何谈铮喜欢不喜欢吃的东西代替。　
　　
　　这次谈铮一点也不怀疑，邱岱会给他讲，从前有个小孩，一直不肯用防蚊水，一直被蚊子咬蚊子咬，于是有一天他变成了蚊子=　=　
　　
　　即使谈铮指出雌蚊子才吸血，他要变也是变成雄蚊子，邱岱也能给掰成雄蚊子是给怀了宝宝的雌蚊子采血。　
　　
　　多年后，在邱岱孜孜不倦地往他们的书架上增加各色童话书的时候，谈铮似乎弄明白邱岱的那些冷笑话般的故事，也许是童年时候没有人给他讲故事而自己讲给自己听的故事吧，只不过小孩子不会编故事，就把大人吓唬小孩的你再怎么样怎么样就会被怎么样怎么样用了进去。　
　　
　　“谈铮。”邱岱在送谈铮回学校统一出发去军训前叫住谈铮很严肃地道：“我觉得男子汉还是黑的的帅！”　
　　
　　谈铮满头黑线。邱岱这话两层意思，你会晒的更黑以及估计以后也白不回来了=　=　
　　
　　军训其实回想起来，还是很欢乐的，尤其是男生天生的对抗争和枪械的热爱，谈铮在军体拳和射击比赛中都拿到了优秀。　
　　
　　高三炼狱中苦苦向往的大学天堂终于到来了。象牙塔，芳草地，年轻激扬的生命。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住宿
　
　　第六章住宿
　　
　　军训其实就是，始看着很苦，后来想着挺乐，最后结束的时候，大家和相处一个月的兵哥哥兵弟弟们多了一种依依不舍之情。
　　
　　有多愁善感的女生还会要到自己教官的联系方式，回去后还会进行绵长的书信传情，橄榄绿情结——据说现在发展起来变成了邪恶的制服控=　=。
　　
　　军训结束后，谈铮正式住进了宿舍，住宿最大的收获，就是大学结束后你会多一群吃喝玩乐，泡妞打屁的狐朋狗友，在断粮的时候能厚颜无耻地去蹭吃蹭喝。
　　
　　当然前提是你不能自私小气又斤斤计较以及交朋友的时候招子得放亮点，简单来说，就是真心及对等的付出和收获，平衡才能长久。单方面的付出和单方面的接受最后都会因为一方的无法忍受而导致决裂。
　　
　　“谈铮，一起去吃饭打水吧。”东北来的范垒提着水壶对着躺在床上的三个人道，“李辉，汤晓华也一起去吧。”
　　
　　大山里考出来的李辉马上答了声“好”爬起来提起水壶。
　　
　　汤晓华在床上支起半个脑袋，卖笑似地对着范垒道：“垒哥，给我带一份回来就好了。”丢出饭卡，“给，我的卡，你们的份也刷我卡上当劳务费！”
　　
　　“你小心懒出骨髓来！”范垒扬着卡道“我们今天去吃好的，吃穷他个懒虫。”
　　
　　谈铮考虑了下，决定和范垒他们一起去打水吃饭。
　　
　　谈铮由于一直以来的特殊性，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交到过什么正常的朋友。
　　
　　岁，带着小老虎帽子的小小谈铮把图画本往小书包里塞，“明天要去上学了，要去上学了。”
　　
　　“吴妈，爸爸会送我上学，明天可以看到爸爸了，还有妈妈也会来去对不对。”
　　
　　一边看着的保姆吴妈抱起小谈铮，拍拍这孩子的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明天只是老师来给他上课，而不是去学校，即使去学校他父母也不会来送他去。
　　
　　“作孽哦。”吴妈常常看着小谈铮叹息，这么好的一个娃，什么都有，做父母的怎么狠心都不要呢？
　　
　　岁，再一次赶跑了刚请了三天的家庭老师后，小谈铮被送到了寄宿学校，吴妈一起过去照顾。
　　
　　“看，就是他，还带了保姆来的。”
　　
　　“刚才课上把那道难题答出来的，就是他，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为什么他的饭和我们不一样？”
　　
　　“老师，我也要我家保姆到学校来。”
　　
　　“…………”
　　
　　小孩子是敏感的，天真的他们还不善于化解心里的嫉妒和攀比。所以谈铮这样搞特殊的学生，是他们的眼中钉。
　　
　　小孩子又是很容易模仿的生物，一群小男生总是会去喜欢同一个女生，也会去欺负同一个同学。
　　
　　在又一次打架后，谈铮终于被叫到了校长室，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对着谈铮道：“不要总给黄校长添麻烦知道吗？”
　　
　　谈铮不语。
　　
　　“好了，要好好学习，回去吧。”男人对他笑笑。
　　
　　“黄校长，关于你们学校的体育馆的设施，明天我就叫人来记录要那些东西。”男人回头对胖胖的黄校长道。
　　
　　“来，谈铮，跟爸爸说再见。”一直笑咪咪的胖黄校长拉起谈铮的手道。
　　
　　“……爸……爸爸”谈铮看着男人挺直的背，无声地张了张嘴，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车门里。
　　
　　谈铮依旧打架不断，成绩却开始好了起来，直到考进高中重点班。
　　
　　岁的谈铮，一群少年围着另一群少年，斗殴。
　　
　　“谈铮，拿着。”一个少年塞了把刀到谈铮手里。
　　
　　“砍他，砍他。”一群少年叫嚣着，谈铮迟疑着，直到一双手按着他的手把刀扎到一个被打倒的少年身上，血飙了出来，起哄的少年们大笑着作鸟兽散，只留下谈铮按着伤口，用少年的电话拨了。
　　
　　故意伤害罪，谈铮在派出所里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男人依旧对他笑笑说，“以后别给人添麻烦了，好了，回去吧。”然后转身，挺着笔直的背坐进车里离开。
　　
　　那起故意伤害事故的相关人员都被请进了局子。
　　
　　以后，谈铮就不再回学校，一直在街上游荡，也不加入任何一个团体。
　　
　　直到那一晚，他进了迪厅，然后在下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里，碰到了邱岱。
　　
　　　　　　。明天的太阳升起后，你的人生就是崭新的一天，亲爱的宝贝们，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食堂的饭实在比不上邱岱的手艺，但是被邱岱念成的绝不浪费粮食的良好习惯，谈铮还是吃完了。
　　
　　打水的地方排起了长队，范垒用汤晓华的卡，给他们每个人都刷了水费，不好意思真拿他的卡刷饭，刷水费来发泄下对那懒虫的无奈。当然，这也因为才认识才客气，以后嘛，饭卡就是刷完我的刷你的，都刷完了，剩下的日子大家一起啃泡面——熬！。
　　
　　教新生的老师们，感慨着上课不迟到，认真记笔记，晚上还上晚自习的新生们是如此的欣欣向荣，朝气蓬勃。一个月后，他们就会再次感叹，这一届的学生比上一届还不可救药。
　　
　　虽然其实每一届都差不多，总有一部分人继续认真学习，他们是大学的正统小攻！还有一部分人开始人际社会的锻炼，他们中部分会成为大学的魅力小攻。其他的则多多少少都会被大学给攻几下。
　　
　　谈铮的大学生活，总体来说还是愉快的，除了他每个星期雷打不动的回家，让正处在急速发展的革命友谊中的狐朋狗友感到稍微的不满！。
　　
　　“我说谈铮啊，男孩子大了就是要离家的，不然怎么长大啊，你看我们几个都是离家万里来求学的。”再又一个周末，范垒语重心长地对又准备回家的谈铮教导。剩下的两个附和地狂点头。
　　
　　谈铮背起包，笑着说：“你们知道啥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这可是一个星期不见了！”
　　
　　“靠，你小子竟然谈恋爱！”汤晓华朝谈铮扔了只臭袜子，哇哇叫，“我怎么可以在这方面落后啊啊啊！”
　　
　　谈铮挤上回城里的公交车，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邱岱打电话说，他搬家了，有空调，还有厨房，终于不用只用一个电磁炉等着做菜了，回去给他做大餐。
　　
　　邱岱说，他涨工资了，职位也小小的升了一下，但是应酬也多了，他更喜欢单纯的做技术。
　　
　　谈铮说，做技术出不了头。
　　
　　邱岱说，他并不想要出头，现在就很满足了。
　　
　　谈铮嘀咕着，真适合养在家里。
　　
　　邱岱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谈铮大声地说，我是要出人头地的。
　　
　　邱岱笑，我知道。
　　
　　谈铮认真地盯着邱岱道，你等我。
　　
　　邱岱继续笑，我等着你变齐天大圣，踩着七彩祥云来报恩。
　　
　　是娶你。谈铮在心里更正。（这死小孩就认为自己一定是攻吗？怒。）。
　　
　　一觉醒来的谈铮看着邱岱端着清粥和小菜，招呼他吃早饭，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这样的日子据为己有，一个人独占，谁也不给！
第七章　变故
　　
　　谈铮把邱岱做的饭菜，装了满满两饭盒带回学校，路上又买了一大堆的熟食回去给那群号称“正处于第次青春发育期的”饿死鬼们，当然谈铮的私心是，自己可以独占邱岱做的饭菜。
　　
　　汤晓华哀怨地看着自己第次被打掉的筷子，抱怨道：“谈铮，不过是个咸菜炒毛豆，我拿鸡腿和你换还不成？”
　　
　　“不行。”谈铮把咸菜毛豆全部倒进自己的饭盒里，“我血脂高，不能多吃肉。”
　　
　　“胡扯。”汤晓华控诉，“刚才那个红烧肉你还说你正长身体要多吃点！”
　　
　　“嘛嘛，算了，算了。”范垒伸筷子夹过汤晓华的鸡腿，“我拿素鸡和你换吧！”
　　
　　“吃鸡腿的洗碗。”李辉在边上宣布规则，鸡腿迅速掉到了李辉碗里……
　　
　　宿舍里一片狼藉，闹成一团，谈铮抹着嘴接起电话。
　　
　　鑫茂大厦的顶层，从落地窗望出去，能清楚的看到整个城市。
　　
　　“就好像整个城市都在你的手掌中。”坐在椅子里的男人站起来，站到窗边，慢慢地握起手。
　　
　　谈铮不自觉地抱起双臂，组成一个防御的姿势。
　　
　　在宿舍里接起电话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到了他们宿舍的门口，穿的西装笔挺的男人说，“谈先生想见你。”然后被带上车，送到这里。
　　
　　范垒他们疑惑表情还在眼前晃动，谈铮不知道回去要费多少口舌来解释。
　　
　　“谈铮”男人对着他道：“美国大的经济系我已经给你申请好了，下个学期就过去吧。”
　　
　　谈铮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道：“我没打算出国，我要出国也不用你安排。”
　　
　　男人不以为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和你商量。”
　　
　　谈铮寸步不让，“我不认为你有啥资格安排我的人生。”
　　
　　“资格？”男人脸上浮现出笑容，“你姓了谈，我就有最大的资格。”
　　
　　谈铮胸口压抑着的怒气瞬间爆发了开来，对着男人道：“并不是我自己要姓谈的！”
　　
　　“那真是个遗憾。”男人不为所动。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会按你的安排出国，我也不会承认和你姓谈的有什么关系！”谈铮冲向门口，拉开门。
　　
　　“或者，我可以找别人劝劝你，例如那位叫邱岱的邱先生。”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跟他没关系！”谈铮开门的手缩了回来，扭头盯着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准把他牵扯进来！”
　　
　　男人坐回椅子里道：“我可以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嘟——”的提示音在响的特别刺耳。
　　
　　谈铮冲过去一把扯掉电话线；怒火在他身体里燃烧，“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男人冷淡地看着被扯掉的电话，“只是告诉你，你完全没能力反抗我罢了！”
　　
　　看着谈铮沉默，男人敲着桌子慢慢地说道：“如果你喜欢那位邱先生的话，走我安排的路是最快的，作为谈耀华的儿子，也是走向顶层的一条捷径。谈铮你该感谢你的出生。”
　　
　　谈铮怒目而视。
　　
　　谈耀华点上一根烟，完全不介意谈铮的怒火，“在你没有能力保护别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反抗你的敌人，你知道生命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任何意外。”
　　
　　谈铮握拳的手在已经因为用劲而发白。
　　
　　“好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谈耀华在雪白的烟灰缸里弹下烧尽的烟灰，“你一直在给那位邱先生添麻烦，以后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谈铮走向门口，突然回头道：“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走向顶层，得到我想要的，现在我会听你的安排出国，因为我有我要保护一辈子的人。”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谈耀华望着窗外，这尽在眼底的城市，沉默地抽着烟。
　　
　　谈铮对邱岱说，他要出国了。
　　
　　邱岱拍拍谈铮的肩膀说，好好学习。
　　
　　“你就那么希望我出去？”谈铮甩开邱岱的手，背过身闹脾气，他自己也知道他在迁怒。
　　
　　邱岱一愣，摸了把谈铮的头发道：“我觉得出去对你的前途很有帮助，你不是要出人头地吗？”
　　
　　“哼，谁知道是变成海龟还是海带。”谈铮继续闹别扭，“你就是觉得我烦了，我出去了你就轻松了。”
　　
　　邱岱失笑，“虽然我喜欢吃海带，但是我家的谈铮一定会变成海龟回来的！”
　　
　　“谁要变成龟啊！”谈铮嘀咕，那句我家的很受用。
　　
　　“邱岱。”谈铮对邱岱道。
　　
　　邱岱点点头。
　　
　　“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什么？”
　　
　　“没什么。”
　　
　　谈铮在心里道：“如果在我回来后，你还没有喜欢的人的话，我就不给你机会喜欢别人了，除了我。”
　　
　　邱岱在机场送谈铮上飞机的时候，看着谈铮消失在安检门里，有种幼鸟长结实了翅膀飞离家的失落感。
　　
　　甩甩头，邱岱甩掉那让自己显老的感慨，“我好歹还是个抓着青春尾巴的大好青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狗血啊，抱头
第八章两地
　　
　　谈铮出国后，邱岱就从保姆降级成了网上陪聊。
　　
　　邱岱就不明白，为什么谈铮每次都一被论文被考试被打工三座大山压的快挂了样子，却每天都死挤着时间上网和他哈拉些有的没的，那当然是爱的力量啦！。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谈铮在抱怨那里的面包太大个很难吃，那里的蔬菜都是打激素的，长的肥头大耳完全没法子下口，那里的肉……他不会做荤菜=　=。他要吃酸菜鱼，要吃干锅牛蛙，要吃泡椒鱼头！
　　
　　后果直接导致，邱岱逛超市的时候，在调料区里下意识地拿了很多酸菜包，小辣椒。回家后邱岱无奈地看着多出来的那些材料，想起以前谈铮总是称他不注意往菜里加辣椒，邱岱的口味的本来很清淡，但是谈铮的口味却很重，喜盐喜辣。邱岱本身对吃没啥挑剔，也就渐渐迁就谈铮的口味，做菜时候总不往丢一两颗那种尖尖红红的朝天小辣椒进去。
　　
　　对着那堆材料，邱岱想想了，扯了张白纸，刷刷地写下酸菜鱼做法流程，最后来一个完美的大括号。然后打包材料邮寄给大洋彼岸的某个死小孩去。
　　
　　谈铮抱着邱岱写的酸菜鱼配方的纸傻笑，对着电脑边流口水边道：“下次寄煮好的过来！”
　　
　　邱岱“……”
　　
　　谈铮继续翻着包袱，“鱼片？为什么没有鱼片？”
　　
　　邱岱“……，……；……”爆发，“自己去买，你以为你在哪里？那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不会连个鱼片都没有的！”
　　
　谈铮可怜巴巴地申辩，“这里的鱼完全没有家乡的亲切。”
　　
　　邱岱回答：“切成鱼片后都一样！”
　　
　　谈铮延着脸道：“没有你的味道嘛！”
　　
　　“我去下。”邱岱同时打出。
　　
　　谈铮被一阵横空而来的寒风吹倒，人生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圆满的啊！
　　
　　抓着青春尾巴的邱岱，目前正被单位的大妈大嫂们抓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