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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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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在心底想过他们夫妻或许貌合神离、感情失和的恶劣假设,也尽数被推翻,连个质疑的空间都没有。
  所以他回来了,放掉最后的奢想,一个人回来。
  连眼前的男人猛往他痛处踩,他也没有办法反击个一字半句,他很清楚那些全是事实。
  严君临见他如此,反而有些不忍了,没再落井下石。
  「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四处流浪吧。反正,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属于他的落脚处。
  严君离说,有爱的是承诺,没有爱的才是束缚。
  他其实也很想告诉对方,有归处的自由才叫自由,没有归属,那充其量也只是放逐。
  他不是想放逐自己,只是找不回那个愿意给他承诺、他也愿意被束缚的归处。
  从来,没有人能收留他,他早就习惯了。


第十七章

他抹抹脸,再也无力去隐藏,神容上掩不住的疲惫。
  严知恩谈完离开后,办公室内的男人沉思了许久,终于作下决定,拿起话筒拨出那通长途电话。
  严君离接到兄长的电话后,立刻赶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湾。
  一回来,连稍作休息也没有,就匆匆前去找严知恩。
  门铃响前,严知恩已经在屋内苦恼了一下午。
  想收拾,还真的不知从何收起,里头的每一样物品对他都有意义,什么都舍不下,偏偏又什么都带不走,就像他和严君离——
  想到这里,心里头一恼,干脆什么也不收了,反正,留给严君离也是一样的。
  然后就听见门铃声。
  去开门时他还有些疑惑,基本上他是没什么访客的,有事都会约外面谈,对他而言,家是很重要的地方,只容自己休憩、以及家人进驻。
  所以,在看清门外的人时,才会那么惊愕。
  「你、怎么会……」
  「可以谈谈吗?」
  他愣愣地点头,看着门外那人走进来,在玄关脱鞋,打开第三格鞋柜,拿了室内鞋换上,动作那么流畅,完全熟悉屋内每一样物品的放置处,就像回到家一样自然。
  他眼眶一热,竟没出息地想哭。这一幕,他等了好久——
  严君离坐下来,稍稍喘口气,便按捺不住地问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瞥了眼对方扬起的那只牛皮纸袋:「你就为了这个赶回来?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
  害他还以为,对方是思考过后,觉得最后还是不能没有他才追回台湾来的,果然不该把事情想得太美好。
  「这还算小事吗?大哥说,你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留给我,那你还剩什么?」
  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应:「呼吸吧。」只有这个,给不了,所以明明好累、好疲倦,还是得努力地呼吸撑下去。
  「你这个——」严君离一顿,被他气得头昏眼花,撑着晕眩的脑袋顺上一口气,才又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你现在这样——」
  「谁跟你谈清楚了!」他们之间根本谈不清楚,他是想自欺还是欺人?
  「严知恩!」气质绝佳的翩翩贵公子,竟难得被他激得失了冷静:「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你到底要我怎样?就不能、就不能让我为你少操一点心吗——」
  「你还会在乎吗?你都有别人,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干么——」他知道这种话幼稚到丢尽祖宗十八代的脸,但都到这地步了,他还管什么难不难看,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是谁。
  严君离忽然静默下来。
  他这是在——撒娇吗?
  看着那个人赌气地别开脸不看他,用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口吻指控他:「你不要我,你赶我走!那我就滚得远远的,不来碍你的眼,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算了,反正全世界都不要我,连你都不要!我早就该习惯了。」
  严君离抚着额,突然觉得好错乱。
  明明是在争执,怎么愈来愈有种——小俩口闹别扭的FU?而他的小情人正在耍傲娇索讨怜爱……
  超荒谬。荒谬到他居然笑出声来。
  严知恩不可置信地回头瞪他,咬牙道:「很好笑吗?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娱乐你的笑话吗?」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却觉得头更晕了。
  严知恩这才留意到他气色不太好看,连忙靠过去,完全忘记上一秒钟的不爽:「怎么了?」
  在那只手伸来探他额温时,他顺势靠过去,枕上对方肩膀,闭上眼睛,不让晕眩感继续晃得他头昏。
  忍着身体的不适,仍没忘记两人方才的争执:「我如果不心疼,就不会来了。不要说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话,好吗?」
  严知恩停了下,轻轻「嗯」了一声,掌心抚过他发热的颊容。
  糟糕,好像有点发烧了。
  早顾不得最初是在吵什么,急忙将人扶进房里,调好枕头的高度,将人安置得舒舒服服的,再去找来一片退热贴往对方额上贴。
  「这种东西我也没用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晚一点要是热度没退要记得说,我陪你去看医生,有没有听到?」
  严君离抓住他忙碌的手,眼睛依然闭着,以免睁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很坚决要把话谈完:「你说我不要你,但你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吗?我——」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你给我好好休息,别理会这种小事了。」
  「你的事,怎么会是小事……」
  严知恩听了,又是气恼,又是窝心。
  道德观早被摒弃到北极去,哪管什么有妇之夫,硬是贴上唇瓣,无耻地乘机非礼。
  「小恩……」
  他还想说什么,嘴巴被堵住,吻了一记,又一记。
  最后他妥协了,安静地闭上嘴,如对方所愿地休息。
  另一侧的床位微微下陷,感觉对方跟着钻进被子里,身子贴靠过来。
  严君离微微叹息,几近无声地低喃:「我没有不要你……」
  是不想要了以后,再一次看着两人走向绝境,那样的痛一次就够了,爱情也经不起这般消磨。
  他知道小恩对他不会没有感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但是他的决心不够,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必须承受什么。同性之间的情感,比一般人还需要更多的坚定与勇气,在面对外界的嘲弄讪笑及异样眼光评论时,才能够坚强地支撑住,若不能,只会一再磨损相爱的感觉,最后只留下怨怼。
  就像十年前的他们。
  他可以陪他一段,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在瑞士那共处的几日里,描绘出爱情最美好的图腾,将时光锁住。然而真正要走入现实,牵手走一辈子,那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他不确定,小恩是不是真的做好那样的准备,知道自己必须承担什么、以及放弃什么。
  因此,他宁愿守在对方知道的地方,等着也许一年两年、也许十年八年一次的采访,听他聊他的事业、他的爱情、甚至……他的家庭,这样就够。
  就像最初,对他说过的那样,不当情人,也可以是知己。
  这一生,这么守着他,就够。
  他一直睡睡醒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某一回醒时,依稀记得严知恩在他耳边交代:「我煮了一点粥在电锅里保温,你如果醒来饿了,可以先吃一点。我现在要出门了,虽然很不想,但我如果放全摄影棚的人鸽子,你大哥会先把我骂到臭头,我实在很不想惹他。」
  说完,又低下头亲他,在唇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把握机会豆腐能吃多少算多少,廉耻之心这种东西早就被摒除在字典之外。
  「如果拍摄进度没delay的话,大约七点前结束,晚餐我会顺道带回来。Bye!」
  对方交代完行踪,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下。
  再次醒来时,约莫是中午,想起电锅好像有粥,他起身吃了一点,感觉精神了许多,额上的热度也退了。
  既然小恩七点才会回来,他闲来无事,在屋里四处走走看看,打发一点时间。
  房子的变化不大,大部分的陈设都还是维持在他当初布置的模样,连拖鞋在第三格鞋柜都没有更动过。
  似乎有些什么,隐晦地触动了下心房。大哥说,这些年小恩一直都在等他。
  连房子的陈设都不敢多做改变,是怕他回来了,对家里感到陌生吗?
  他一路走回卧房,打开更衣室相连的那道门,本想退了热,流一身汗,想冲个澡来拿件浴袍,目光却被旁边置物格上一个个包装精致的纸盒吸引住。
  TO:严君离
  每一个纸盒上头都附了小卡,既然是署名给他的,那就没有什么窥探个人隐私的道德问题了。
  他坐了下来,纸盒上标了年分,他从最早的拆起。
  那是九年前,他离开后的第一年。
  严君离,生日快乐。
  原谅我是很穷的死大学生,买不起什么好礼物,这本设计学图监听说是每个学服装设计都要拜读的圣经,花掉我一个月的午餐钱了,你要不满意我也没办法。
  很傲娇的宣告,完全符合那个人的个性。于是他也就默默笑纳了,虽然一模一样的书他家里书柜已经有一本。
  严君离,情人节快乐。
  我还是很穷,谁叫你的生日离情人节太近了,我不想再饿一个月,所以就口(有这张卡片,聊表心意。)
  喔,还有,我有守身如玉,没跟别人乱来,上礼拜有女生企图偷牵我的手,被我甩到墙上去黏着,那么坚贞的情操,对你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情人节礼物了,嗯,我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是说没礼物,但还是诚意十足地摺了朵纸玫瑰附上,于是他扬起嘴角,还是默默笑纳。
  接着又陆陆续续拆了几个纸盒,把卡片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读过。
  一开始,只有生日和中国情人节,后来连圣诞节、西洋情人节、白色情人节都有,连心情好也能自己巧立名目送一下,礼物看得出一年比一年精致,大大小小堆满一排置物格,占去不小空间。
  他才刚好笑地想,一般公司也不过就三节礼金而已,这福利会不会太好时,就看见下一张卡片上写着——
  以前,都是你在替我张罗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换我来宠你。
  严君离,我警告你,这些都是我的心意,觉得适合你就买下来了,就算不喜欢也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敢嫌弃一句试试看!
  「我没有嫌弃,很喜欢,真的。」指尖抚过盒内静躺的物品,任那舒适的质感滑过指腹。送领带有套牢的意味在,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
  一路看到第六年,卡片有被撕毁过的痕迹,后来又小心翼翼黏回去。
  混蛋!严君离,你怎么可以娶别人!
  我那么乖,一直在这里等你,连手都没让人乱牵,你居然去娶别人。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我也不要你了!
  我要去狂欢,跟所有看得顺眼的人上床,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算了,都买成习惯了,看到不买手很痒。
  这不是给你的,老子只是钱多,买爽的!
  他们都不是你……
  我明明很清楚,可是昨晚那个,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像你……我现在也只剩这些能自我安慰了。明明说要忘记,可是看到每个神似你的影子,还是会忍不住追逐,真的好矛盾。
  你已经是别人的了,我才不要对一个人夫念念不忘,严君离,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忘记你?我真的……很想忘。
  严君离,你到底在干么?空间快堆不下了,快来拿你的礼物好不好?
  要不然……回来看看我嘛!
  我真的……很想你。
  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已经第十年了,我那么努力,只是为了追上你的脚步,和你站在对等的立场,一起并肩走下去而已。没有你,这一切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这十年的苦撑,简直像笑话一样。
  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今天是我生日。
  有人寿星选送别人礼物的吗?不管了,反正我高兴。


终章

严君离,我已经过了好多个没有你的生日了,你不是说,每年都会陪着我一起过的吗?
  以前,每年的生日你总会问我要什么,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让我看你一眼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他一张、一张地看,手边卡片愈叠愈多,泪水湿润了眼眶也不知不觉,只是专注地,读着他不在的这些年,那人一字一句的真心话。
  最近的这一张,日期是押上个礼拜,应该是从瑞士回来以后的事。
  严君离……
  卡片上才写下名字,后面就一片空白,再也没下文了。
  是不知还能再说什么,或者……能说的,早就已经在分别前都说尽,清楚意识到,属于爱情的部分结束了,再也无可期盼。
  正因如此,才会作下那样的决定,把一切留给他,然后远走。
  那不是在耍任性为难他,是真的无可执恋。
  他不知道,自己竟让小恩那么痛、那么绝望……
  严知恩回来时,房间没看到人,厨房没有,客厅也没有。
  他心一紧,以为严君离又像那年,一声不响地又离开他的世界,正要拔腿往外冲,浴室适时响起的水流声挽住了他的步伐。
  没走。严君离没走,只是在洗澡。
  安下心来,他调转方向,回到房间安静等待。
  没多久,浴室水声停了,严君离走出浴室,身上穿着浴袍,热水将原本就白净的肌肤薰得晕红,散发淡淡的香气及佣懒性感,迈开长腿走向更衣室。
  他看直了眼,整个人目瞪口呆,并且感觉身体某部位很快有了反应。
  「你……你穿我的浴袍。」弱弱地,说了句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严君离回眸,浅浅一笑:「嗯,退烧后流了点汗,向你借个衣服穿。」
  重点不在衣服是谁的,也不是要不要借的问题,而是……
  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还当着他的面,毫无防备地褪去浴袍,直接挑了件衬衫就要套上。
  真是够了!
  就算圣人也不过如此,何况他严知恩从来就不是吃素的,别指望他当什么善男信女!
  忍到快喷鼻血的严知恩,上前直接探手抚上那令他遐想无限的腰臀曲线。
  「你干么?」严君离回眸睐他一眼,那在已处于极度禽兽状态的严知恩眼里,只觉风情无限,一时精虫冲脑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除了压倒眼前的男人,狠狠做上几回一逞兽欲,此刻脑海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件事!
  他们一共做了三次。
  严知恩完全失控,压着心上人,在对方体内狠狠捣弄,几乎把严君离给折腾惨了。
  过后,完全被吃干抹净的男人,侧卧在外侧床位,微微弓着身子闭眼调息,让自己从那场惊天动地的性爱里慢慢平复。
  严知恩一脸心虚,还悄悄探头打量了一眼,确认对方并不是缩着身子、咬被轻泣,这才松下一口气。
  餍足了欲望后,他也松懈下来,在对方身后躺卧,胸口贴上对方的后背,伸手试探地抚向严君离腰身。
  那男人没有拒绝他,也无太大动作,只是肘臂叠着肘臂,伸掌轻轻握住他搁在自己腹前的掌。
  只是这么一记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竟教他当下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
  严君离没有拒绝他。
  严君离为了他抛下娇妻,千里迢迢赶回来。
  严君离……严君离为他做了好多,他却到这一刻,才满满地塞涨着心房,感受到自己曾经拥有过一段多么真挚的感情。
  如果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对方刚刚其实是在挑逗他,那他就白混这些年了,好歹他也号称是玩咖级的,哪会看不透这等嫩咖的撩拨手法?
  于是贪心的某人,得了寸还想进尺,趁势问:「你什么时候要离婚?」
  「我不用离婚。」有些昏倦的严君离,淡淡回了他一句。
  他一僵,旋即道:「不离婚就不离婚,不管你要当我是炮友还是什么的,只要别再把我推开就好。」
  「你在胡说什么!」严君离拉开他的手,猛然坐起身回视。
  像是害怕什么,严知恩抢先一步,很快回道:「我是说真的,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廉耻心的,我一点都不在乎当小三——」
  「严知恩!」声音一沉,那表情是他未曾见过的沉凝:「你会不清楚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吗?你以为我舍得这样对你?」
  「我已经不知道,现在的我对你而言还能是什么了。」口吻突然委屈起来,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男孩。
  严君离定定凝视他,忽而一叹,低低问道:「小恩,你爱我吗?」
  「当然爱。」虽然曾经说过不止一次「我不爱你」、「对你没感觉」之类的垃圾话,但事实的真相,其实他知、严君离也知,无庸置疑。
  「有多爱?」
  「……」要像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又呆又纯情地用双臂朝空中划个大圆说——「这、么、爱!」吗?
  算了,他们都离愚蠢青少年的阶段太远了,不适合走这种青春爱情大爆笑的喜剧路线,何况严君离也不是会问这种蠢话的人。
  迎视对方专注的眼神,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回答对他们都很重要,而且不能有一句不诚恳的谎言,也许一个不留神,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让他失去严君离。
  「很爱、很爱。爱到——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没有结婚,只要你还是严君离,我就爱。
  「我曾经很质疑、没有及时认清这件事——不,或许说,我是知道的,但我一直不想承认,在世俗的观念里,我爱你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而,那时的我还太年轻,无法承受外界异样的眼光,因而将那样的压力转嫁到你身上。」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当时就是一颗烂草莓。可是后来,我真的清楚意识到自己有多蠢了,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又不靠他们呼吸,我依赖的,是严君离这个人,没有他,我不能呼吸。」
  「所以,我那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你的爱情还属于我,别再否决我们之间所存在的一切,我真的不在乎当你的什么。」
  严君离一字一句认真地听着,低头凝思,好半晌没答话。
  严知恩也不敢催他,正襟危坐,有如等待判决的受刑犯。
  「我们家甯甯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女孩——如果你问我大哥,他一定会这样告诉你。」
  「……」严知恩一脸困惑,不懂他为何突然扯到严君临——虽然,那人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对方笑了笑:「因为甯甯是我大哥家的。」
  「怎么可能!」直觉便冒出一句:「这老牛啃的草也太嫩了些!」
  「胡说什么!」严君离笑瞪他一眼:「甯甯是我大哥的女儿,我的亲侄女。」
  「可是……没听说严君临有结婚啊?」
  「你是活在哪个年代?」
  也是。这年头没人规定得结婚才能有小孩……不对!严君临结婚了没根本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严君离和甯甯是亲叔侄,他没有结婚!
  「那……结婚照?」
  「前几年,甯甯想体验人生,四处打工,其中一份工作是电影拍摄的片场人员,剧组觉得甯甯形象清新,邀她轧了一角,我去探班时,拗不过甯甯就陪她玩了一下,那只是剧照。」
  所以,他是不是被玩惨了?
  「你骗我!」恍悟过来,他气吼:「而且是和严君临一起联手骗我!」
  比起被骗,他还比较介意对方是站在严君临那边,配合严君临玩的烂把戏!
  「抱歉——」
  一句抱歉就算了吗?
  苦主气不过,欺身扑了上去,严君离一个没防备,被他压倒回床上。
  「你赶我走,还说一堆屁话!」
  「对不起。」
  「你不要我!」
  「我要。可是我不确定,你来找我,是爱情多些,还是愧疚多些,更不确定,如今的你能否承受爱情随之而来的重量。」
  严君离真的很懂他,连他这些年的放逐、以及负疚感都摸得一清二楚,唯一失算的,只是爱情的浓度,不过那也是他自己活该,自作自受。
  「可恶,你害我好难过——」小兽一般,凑上去胡乱啃咬着对方的唇,又咬又啄又吮的,严君离也好脾性地没作任何抗拒,任人将双唇给亲得红肿才罢休。
  「以后不准再向着他们,你唯一的立场就是站在我这边!」霸道命令。
  严君离被他吃醋计较的口吻惹笑,伸手摸摸他脑后:「好,只向着你。」
  「最好是。」严知恩哼了哼。想也知道这是安抚情人的谎言,那四个哥哥就像严君离的父亲一样养大他、关怀他,哪可能不理会,只是对方肯说来安抚他,对他而言还是很受用。
  「我——不会再放开你,你也不要再赶我!」
  「……嗯。」望着情人伸来的手,将他紧紧握牢,严君离暖了眸光,低低应声。


番外之睡前故事

许久、许久以后的某一天,严知恩处于半入眠之际,脑海突然无预警地闪过一幕画面,接着,更多的对话回涌,记起了严君离曾对他说的那个睡前故事。
  大约是在他四岁半那年吧,严家庭院的吊床上,严君离是这么说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神仙——」
  「跟我一样小吗?」很有求知欲的小知恩问。
  「差不多。入仙籍才两千年,对动不动就破万的大咖来讲,是真的满嫩的。祂呢,是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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