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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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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谦的动作神速,这边苏麻刚点头,他就把该办的都办了,收到唐谦请帖的人一个一个都被震的不轻。这个修罗小爷竟然会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亲,这个人一定天赋异禀有着极好的心境,不然每天对着唐谦的花样都能被活活逼疯。但是,这话也就在他们心里过一过,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想想该送些什么贺礼才是,这唐家现在一看就知道是这个三爷一手遮天,不得不亲近些。
  唐大看着喜帖上的名字若有所思。
  苏麻。
  名字倒是很简单,可是能搞定唐谦的人会简单到那里去呢?
  唐谦的双亲早就魂归天际,高堂的位子上只好由唐大来坐镇,唐家三兄弟里的二老常年不在本家,唐大飞鸽传书告知,现在往回赶,也要过个几日。虽然人不到齐,唐谦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要成亲的是他和苏麻,不耽搁。他想派人去寻苏麻的亲朋故友,毕竟若是拜堂成亲的话,总要有高堂看着才圆满,可苏麻拦下他,让他不必费此周折,他双亲也是早就不在人世,这几年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听闻于此,唐谦的心更是变得柔软,他亲了亲苏麻的鼻尖,觉得这个人更要好好对待。
  成亲那日,唐谦带着苏麻只走了个过场,大夫说苏麻如今要静养,不可到人多嘈杂的地方,唐谦记得很牢,于是拜堂的时候把人隔退到正厅门外,只能远远观望。他和苏麻穿的都是男子的婚衣,只是大小图案做的不同,他有游龙,苏麻是鸾凤。
  众人隔得远看虽然脸看不见,但身板明显是个男人,而且右臂的衣袖空空荡荡一看便知是个残障人士,对此,众人不得不承认唐三爷的行事作风依旧是不走寻常路,所以被哄到门外又有什么好在意。
  苏麻今日的精神很好,和唐谦拜堂成亲一点也没有累到他,他呆在一片喜庆的卧房里等着唐谦喝完酒回来,他看着大红的喜字忍不住单只的手去描画,也许只有他独自一人之时他才能松懈下去流露一些情绪来。已经走到这步了,他算着日子,惊蛰开始到如今快要端午将要三月有余了,这三月他走的很好,一切都很顺利。他听到有蹒跚的脚步声,于是取下头上的发笄扎破指尖。
  唐谦打开门见到的一副这样的画面。苏麻的发都落了下来,脸上有些绯红,他注意到苏麻的手上有异样,于是到他身边。
  “怎么那么不小心。”他握伏苏黻的手,自然将溢流的赤珠吮入口,苏麻低下头拉亖到前喝合欢酒。
  “这酒我下了东西。”他倾壶l放墶,然后把杯酒递给唐谦。唐谦接过直接入口,毫不犹豫。
  “让我猜猜,是不术你爮上的方子,我记得这个味道。”
  苏麻点头,唐谦猜的没错。
  “其实不需要这些的。”唐豦抱贷苏麻到了床上,苏麻今日的气色比往日好了许多,眼里满是神动,大红的婚衣和晃动的烛火映衬出的苏麻八剆明舳,让唐谦觉得要移不开眼,可是俖以卍从未觉得苏麻有那么的好看。
  苏麻欤刻丟在看着唐谦,唐谦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能感觉出来。
  “三爷在看什么?”
  “在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苏麻不语,唐谦越来越近的脸让他不知措,厮摩的唇齿只能发出难耐的声息,唐谦整个人都要倾倒,仅有的手臂已经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唐谦单手环住他,翻身覆上。
  这次,完全不同于以往,没有□□裸的欲望目的,而是说不出道不明的紧张的情绪。他对待苏麻开始不自主的变得温柔,到最高处时苏麻紧皱的眉头他都想去抚平。然后心动身行他就触上了那道眉,接着,苏麻睁眼,在一片迷惘中对上了他。
  唐谦想,他终于体会了世间情爱的滋味。

  第八根/缠骨

  其实有一点,苏麻忘记同唐谦阐明。
  这麻虫,还有个颇有趣味的事。虫分雌雄,一只雌虫为王,雄虫终身供奉,绝无二主,成虫陨落时,便会拼死飞回雌虫身旁,让其吞腹入肚,死都要死在主子前,是种忠虫。当初让唐谦饮下的酒都是雄虫磨成的灰末,而雌虫一直就埋伏在苏麻的身上。
  所以,唐谦一定回来找他的。他泡在水里的那一个月,每每觉的要失望时看着不断孵化的虫就又不断生出希望,若是雌虫身边有了新虫,旧虫必然会着急的回到雌虫的身边。他信虫比信人多。
  所幸的是,这些小东西没让苏麻失望,唐谦不仅回来了,还给了苏麻很多很多意料之外的东西,就比如,自己的一节断骨。苏麻有时候会问自己心和身体那里更痛,他找不到答案。唐谦对他的意义如今已经无法说清了。因为有时候设一个局不仅要把别人陷进去,连自身都要全情投入,唐谦中了自己的蛊,那么自己也要奉陪的。
  成亲那日唐谦饮了情酒,又吞了自己沾有雌虫气息的血,他体内本就有先前的麻虫痕迹,两拨蛊只要闻到雌虫的气息必会挣得头破血流,为了争主,就算平常无害的东西只要碰到了争夺的游戏也会变得暴虐凶猛,这点,苏麻在之前已经试过数次。
  中了蛊的人用情越深,蛊虫就争得越烈,能入血脉埋伏在隐处,随着血脉霸占全身。日久天长总会有血脉噬尽的一天,只要等便可,而他,早就不怕等了。
  唐谦第二日醒来时没有起身,他撑着手看着身旁的苏麻的睡颜,心下简直要软化。他从不知道这样的时刻竟然是那么美妙,得到稀世珍宝的感受于此相较根本不值一提,好像之前的年月都白活了。
  “真是夸张。”他拨了拨苏麻凌乱的发,调笑自己竟然也有这种下场,而且心甘情愿的生出了依恋来,忽然一阵绞痛涌上了太阳穴。他皱起眉,好像这样的情况先前也出现过几次。
  难道是操劳过度?
  只不过,苏麻看起来明显要比他累的多,昨日夜里的手感让唐谦觉得苏麻一定要好好的进补,和他白头到老的人也要有雄厚的本钱才行。
  唐谦一点也没有在意这可有可无的痛疼,他想和苏麻多赖会床,于是又搂着苏麻睡了回笼觉。唐谦闭眼之后,苏麻却张开了眼,他看着唐谦近在咫尺的眉眼,往唐谦怀里又近了近。
  时间过的太快。唐谦成婚后就没有去过堂里,唐大很理解,毕竟他曾经也年轻过,知道在热头上的滋味。只不过有一点他有些在意,最近医大夫去唐谦府上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还是说,有人的身体实在不太好。
  医大夫看完唐谦要走,苏麻去送了一送。快至府门,两人停了下来。
  “小苏爷身子进来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有大碍。”苏麻谢过医大夫,医大夫望着苏麻空荡荡的衣袖,叹了口气。这个当初被唐谦折磨的半死不死的小伙,如今却和唐谦成了一对,真是奇妙,只是……
  “小苏爷,三爷是个执而不化的人,也不喜解释。如果真有什么事让您惦念,还望您能多和三爷商榷。”医大夫顿了顿,还是想多和苏麻说两句。“他曾伤重了你,却绝不是毫无根由的。我了解三爷,他性子直,做事又风火,难免有不对的地方。”
  “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苏麻知道这位长辈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希望小苏爷能和三爷好好的过日子,老夫活了那么多年,看人看事都多,三爷遇上你,相信自有老天的道理。小苏爷,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毕竟三爷现在对你,绝对不假。”话已至此,医大夫也不需多说,转身便离开了唐府。这些事,不是他可以管的。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等了好久。”苏麻回到唐谦身边,唐谦拉过他的手。这几天唐谦头痛的越发厉害,大夫请了许多次也没能找出原因。
  “今天我要去堂里,你在家等我回来。”堂里已经有人来报了,成亲之后的闲暇加上这几日出现的头痛症状已经让他拖沓了许久,他是堂主,有些事是不能懈怠的。
  “今天能不能留下来。”苏麻看着唐谦忽然心开始砰砰的跳,不想让唐谦离开身边。
  “日后还长呢,我答应你早点回来就是。”唐谦看着恋恋不舍的苏麻,这几日真是要腻出糖来了,苏麻也是越来越黏糊,之前的云淡风轻都被风吹跑了。苏麻见唐谦坚持,便不再拦着,和他到了门口,挥别之前苏麻对他说。
  “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唐谦走在路上,一路想的还是苏麻,刚刚苏麻的样子算不算是撒娇,想到这里,心上更是都要溢出蜜糖来,唐谦想着,今天尽量要快些把这几天积压的事处理完,好早点回去和苏麻一起吃晚饭,这几天苏麻的胃口还算好,许多进补的东西都可以下肚了,时间长了,把身上的肉补回来也是很快的。最近天气渐热了,总是有些飞虫夜晚打扰着苏麻,他本来就睡不安稳,这样一来睡的就更不好了,唐谦在心里思量着,会不会是房里木器的原因,他喜用黄檀,也许是味道引来的,看来是要换一换了。
  换什么好呢,前几日里贺礼中有人送了些乌紫的檀木料,紫檀阴凉,夏日用来该是不错的,想到着,唐谦忽觉的痛疼又袭上来一时没招架住踉跄了几步,这痛已经越来越烈了,他决定要快点去堂里把事情做完,总是这样痛着不大妥当。
  堂里的人见到许久不见的三爷依旧如往昔,只是送到唐谦面前的事却有厚厚一沓,唐大在这些事上做不主,只能等着唐谦来决定。
  唐谦处理了一天的事,直到日头斜到西面,到了黄昏的傍晚才算结了。他这一下午头都在隐隐作痛,只能缓缓的处理。收拾妥当刚要走人,府上就来人禀告说苏麻出了事。他听了之后立刻着急的往回赶,一路上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开始出血,跟在身后的下手见了想拦着唐谦,可是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
  苏麻从唐谦走了之后便开始不对劲了,全身无力,只好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直到下人进来唤他要用晚餐却被一床的鲜红惊吓出的尖叫惊醒才醒过来。等苏麻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时,府上已经派人去叫唐谦回来了。
  他躺在他和唐谦的大床上,等着那个人赶回来。他的病并不是麻虫引起的,而是唐谦当初喂给他的缠思。缠丝的确是回天之药,可是越有用的东西食用的人付出的血气就越大,苏麻在池中一月就已经变得孱弱,后来唐谦夺骨之后更是血脉亏损殆尽,医大夫看苏麻的脉象虽然孱弱却不致死,却不知都是因为有麻虫在发情之季在他全身行动所带的假象,而如今,情期已过,他的气血就自然没法顺着血脉而游走,只能寻个入口奔流而出。
  唐谦看到苏麻的样子眼中一惊直接跌坐在地,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也是被血色侵染了一片,触目惊心。他撑起身子艰难的走到苏麻身边。
  “三爷答应过我,回来了。”苏麻一脸苍白的看他,脸上有着安心。
  “是你下的手么?”唐谦扶着胸口,气血在胸腔翻涌,他强压下来,等着苏麻的话。苏麻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爷会恨我吗?”苏麻问唐谦,得到的是一声苦笑。
  “为什么?”唐谦要知道原因,苏麻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他。
  “三爷,我同你说个故事可好?”
  “你说罢?”唐谦罢手,鼻腔里的血也不再奔流,稍微歇息,他等着苏麻说下去。
  “我曾告诉过三爷我是瑶氏后人,不知三爷是否记得?”苏麻在唐谦暖池问罪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自己的来历。苏麻不会武功,一点武功也不会,行走江湖这几年也碰到了不少风险,一直能安然无恙都是因为他有几分操蛊藏毒的本事,这本事虽说不大,保命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而这点本事,都是苏麻的阿祖母教给他的。
  “自然记得。”唐谦当初虽然没请到苏麻的亲友,却也查了苏麻的家底,结果干净利落。瑶氏一族本就低调,这几年更是没有任何风声,不过唐谦知道,他唐家和这瑶氏还有过几分的牵扯。几年前唐家接了笔生意,要找一个瑶氏里顶尖善于秘术,能操蛊遣虫的人,这雇主手笔极其慷慨,可唐谦对寻人却没什么兴趣,便没有多在意,便让二哥接了去。他知道苏麻是外嫁的子辈,算不得正宗的瑶氏人,所以,并没细究。可是苏麻提了瑶氏,那么他就要好好的听下去。
  唐谦觉得鼻中一阵暖意,知道是又有血落了下来,苏麻用仅有的一只手,替唐谦抹了去后就开始讲了他的故事。

  第九根/噬骨

  川蜀瑶氏,南疆秘术脉承的大族,阿母死了丈夫之后苏麻就跟着回到了瑶氏,从五岁长到十六岁。瑶氏处在川脉之下,风景魄丽娟秀,养出的族人也是性情淳朴。他们与世无争,靠着药材和蛊医和附近的村落交易为生,自给自足,俨然就是另番桃花源。
  当时苏麻将满十六,在有早婚习俗的瑶氏年纪算的上大的了,阿母想给苏麻找个妹子,问他有没有中意的。正当好年纪的少年怎么会没有喜欢的姑娘呢,苏麻喜欢族长家的陀玛姑娘,可是陀玛要大上他不少,因为这一点,苏麻一直没有对陀玛说出口,她是族长的女儿,族长的继承人,根本不可能嫁给外家的人。可阿母对他说只要陀玛喜欢他就可以,她是个直率的姑娘,不会在意这些,于是苏麻就鼓起勇气去找了陀玛。
  可惜,他还未走到陀玛家,就在路上碰到了脖颈被割开的姑娘,陀玛用最后的声嘶哑力让苏麻去通知村落逃难。
  陀玛最后的最后,让苏麻亲了自己一下,算是给这个胆小鬼一个礼物,就是来的迟了点,因为陀玛死了。
  瑶寨的居屋是上下的草藤造就,四面都留有阔口流通空气,白日做厅房,夜晚时拉下藤遮就是瑶人的卧地,苏麻离族长家的藤屋不远,只隐约的看到了阔口里站立人的眉眼,和与他对峙的族长。这可就够了,怀里死去的陀玛足够让他把这副眉眼刻在脑海里了。
  他跑回阿母家,一路通知着村落的人,族人们听闻聚集在族长家门口,没有人准备逃走,苏麻那时的血液里都是浓浓的恨意,他提起镰刀就要去找杀人凶手报仇,可阿祖母和阿母都把他拦下了,不仅拦下了,还让他藏起来。
  “我不怕他们!”少年心爱的姑娘死了,那里还会怕呢。可是阿祖母是活了很久很久的人,她的预感和经历都告诉她,瑶氏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麻哥,你听话,要是没事了你就回来,有事你得活着。”这句话对苏麻的冲击不小,他虽然羞涩但不笨拙,挣扎了一会之后,他选择听了阿祖母的话。
  阿祖母没有错,他让苏麻离开,保了苏麻一命。
  “瑶氏几百户人家全部被屠杀殆尽。如今你一命换百命,并不亏。”苏麻看着不断失血的人,唐谦的眉眼真的非常好看,是苏麻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俊朗英气带着邪气,一个眼神就能勾人失心。而就是这样的眉眼,成了往后的日子里苏麻唯一活着的希望。
  唐家三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炼狱修罗的铐审,他四处打听这位修罗爷的消息,年龄喜好,爱什么样的酒,喜什么样的食,对床榻上的人有什么样的偏好,只要是关于唐谦的事,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去挖掘,去理解。
  也许有些人生来就是没装上心,可以冷眼在世间走个过场,看春花秋月的明媚,炎暑酷冻的冰寒,只爱琴棋书画的意境与诗酒茶的美妙,摆弄活人血肉犹如器具,毫无怜悯,对爱恨情仇贪嗔痴念亦无留念,而唐谦在世人眼中,就是如此,他极端的名声,让只曾听闻人生畏,从不想有人去看真正的他。
  直到,有了苏麻。
  他没有把握能让唐谦对他上心,只能用蛊来做牵引,把唐谦的情绪引带到自己身上来,虽然期间走了些弯路,却还是成功了。唐谦承认对苏麻上了心。苏麻了解他,他只要认定的东西,至死都不会改。
  “你以为你唐谦真能摆脱七情六欲,做个无关风月的修罗鬼。”苏麻雀跃,越说越上兴头。
  “唐谦你现在有了心,懂了爱恨情仇痴缠幽怨是不是觉得真正活着了,是不是也明白欢喜雀跃的滋味?是不是也得了你从来都看不起的世人愚昧?”苏麻声声渐高,朗朗上口,就连空挡的衣袖之处都要愉悦的挥舞起来。
  苏麻以为唐谦会恼羞成怒,会怨恨诅咒会后悔之前没有杀了他,可是唐谦只是静静听完,却连脸色也没有改。
  唐谦让苏麻带他去刑堂,他衣衫已被血色侵染了大半,和苏麻的混到一起,分不分是哪个的颜色。到了刑堂之后,他下了最后一道吩咐。
  “你们明日让大哥来,这刑堂以后就是他的了。现在都走远些,别来打扰了。”三爷说话做事斩钉截铁,自然没有人不尊。
  刑堂的匾额上有他和苏麻一并题的诗,他让苏麻带他到此地,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唐谦在世上活的二十几年已然要比许多人要来的值,他见过无数稀世珍宝,尝过天下佳肴,还有过无数美人相伴春宵。这些种种,让他觉得他此生不再会有新奇的事让他再有兴致。直到,有了苏麻在身边。他已经不想去追究瑶氏的事了,无论怎样都是他唐家下的手,苏麻也受了许多年的苦。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他看了看匾额上的诗,就是在题诗的那一刻,苏麻唤起他的心。唐谦拉着苏麻的手,渐渐无力的倒在了他怀里,却没了接下来的声明。苏麻抱着唐谦,看着那首自己做出来的诗句哑口无言。
  唐谦嘴角和鼻腔的血流的要干了,他觉得清明渐失,身子处在苏麻的怀里却很暖,这份好心境,让他还想和苏麻说几句
  “你也对我上心了。”不是问,而是肯定,这声音太轻,苏麻听的模糊,于是靠近唐谦。
  “你想说什么?”
  “我说,这一生我对不起你,你等我下辈子,我会好好的和你一起。”唐谦在苏麻的怀里寻了个惬意的姿势,打算和世间告别。
  苏麻看着一脸安然的唐谦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只能静静的,看着他闭了眼。

  第十根/缠骨【结局章】

  唐大得到消息上门去替唐谦收尸,不得不说就算唐谦死了,他手下的人面色如常,不受一丝一丝影响,依旧井然有序的一直守着唐谦死前的话等着他来。
  他踏进刑堂,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堂中的大幅匾额,这匾额底下就是只有寥寥数次相见的苏麻,当然,还有他早没了声息的弟弟,两人的衣衫全部被赤色染尽,在地上开出明艳的花来。
  唐谦躺在苏麻的怀里,面如白玉平和如初,一点也没有枉死的愤怨。
  “你成功了。”唐大对苏麻说。“我可以送你去安静的地方,安置你的下半生。”这算是他的一点点心意。
  苏麻知道有人来,可他不在意,只想一直看着怀里的唐谦,唐谦的眉眼在死后少了锋利的气势,变成了平缓的山峰,苏麻心有一面湖镜,没有波澜,只有种终放手的轻松。他头也没抬,却回了唐大的话。
  “不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这样啊。”唐大觉得有些遗憾,看来想尽一些微薄之力都没了地方。“其实我很好奇一点,你怎么就能肯定三弟一定能对你上心?”他这弟弟啊,简直刀枪不入,他送了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能找出唐谦的软骨来。
  “三爷自命清高,我也是没有把握的,所以用了些小计谋,我瑶族有催情动意的蛊,只要用了,就能少些差错。”苏麻是自己找上唐大的,他知道在唐家老大在唐家是最不得志的一人,就算是亲生血脉的兄弟,成日的压在自己头上也难免不会成为眼中钉。
  “原来如此。”唐大会意,原来是用了蛊虫,看来他这个弟弟还是个凡人,不是什么修罗转世,甚至,还比常人多了几成真诚。
  “你和三弟都是纯粹的人。”其实苏麻的破绽很多,唐谦只要有一丝丝的疑心就能轻易发现,可惜,他们都是意志坚定的人,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前尘,也许指不定是段可让人艳羡的情缘。当然,已经不可能了。
  “你说你要死了,那么有没有什么遗愿能为你做的。”
  苏麻抱着唐谦已经冰冷的身体,想了想,对唐大说。
  “把我和三爷葬在一块吧,我和他身上的是死蛊,万一分的太远出来吓着人就不大好了。”雌虫要是落了单,就会有别的雄虫围上来,他当初在暖池里可孵化了不少出来,让自己呆在唐谦身边,就没那么多事了。
  唐大点头,答应了苏麻,然后就离开了刑堂。他想,苏麻死的时候,肯定不想让他人看到。
  三爷和苏麻下葬的那日,唐二也赶回来了,红事变白事让唐二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这蛊毒发的也够慢的,都好几年了,我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可算是等到了。”唐二是个眉目冷峻的人,和唐谦的眉目有些重合,但从小就看不惯这个弟弟,一心想着帮大哥除掉这个弟弟,唐大听到关于蛊的事闻声问自家二弟。
  “什么蛊毒?”
  “不是前几年我让人来堂里下的令去川蜀找的,大哥你忘了?”唐二喝着许久不曾尝过的雨前春露,心情大好。“瑶氏的人太倔了,我不过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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