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钟情绝之佛心-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赶到寺院的大院里面,她很怕,因此尽量的想将身子缩的更小,少夫人对她说一定要看好小公子,不要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呵呵呵


☆、九十六 饲狼

  晓夏将六岁的小公子护到怀中,低着头,不敢往上看,耳边只听得见沉沉的走动的声音,她浑身微微的打着战。
  太阳正是西晒日头,灼热的光线照的晓夏睁不开眼睛。所有的人站成几排,聚在红莲寺的大院子里面。
  那些兵士经了一年的厮杀,浑身充满了戾气,眼睛看人都是血红的。军服也并不整齐,天热,露着膀子,大多数身上带着各种兵器制造出来的伤痕。
  这些人自跟着鲁王反上京城,原本知道是大逆之罪,但是这些亲兵是鲁王死忠,加上鲁王许以重利,因此本就抱了不死算是老子赚到的心思,一路上只想着打到京城去享福,如今真的到了京城,眼前繁华都城哪里是靠想象能体会到其万一的。
  这些人就如同老鼠进了米桶,加上鲁王的有意纵容,将个京城糟践的不成个样子。一些未曾归降的官员家中被洗劫一空,女眷被骚扰调戏,更有不堪受辱的烈性女子自尽以示清白。
  就是其他的寻常人家和一些官职低微的人家,这些人也会借机做些下作之事,因此女子们大都躲了出来。
  晓夏感到不停的有人被拉出去,一两声低低的挣扎哭泣后,就不敢再发出声音。晓夏偷偷的抬头看去,被拉出去的是一些年轻女子,看装扮大都是官宦人家。这些绣户侯门的弱质娇女平日里连抛头露面都难得,现在竟然被这些粗鲁的兵士连拉带扯,全无一点尊严。
  晓夏真觉得大小姐是个临危不乱的奇女子,听说这些兵士到山上来,就带着她们躲到了灶房中,拿了那锅底的草木灰涂了脸和衣服,扯松了头发,撒些草棍儿秸秆。
  那些人将他们搜出来的时候,几个人蓬头垢面,让人望而生厌,秀丽的容颜被完全掩盖了。
  家里只剩了王桂生一个男人看家,女人全都出来避难,奶娘年纪大了,王嫂是个胆小的,少奶奶从不多说一言,云姨娘更是全部心思都放在小公子身上,一群人全靠着大小姐做主了。
  陆续拉了十几个女人出去,一个女子可能是跟着兄弟出来的,那个男子刚刚表示了一声不满,便被那个穿着校尉服饰的人一个刀背儿砸在后颈上面,那男子躺倒在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那校尉缓缓的将刀收回,眼里透出几分狼一样的狠戾:“下次用刀刃!”那女子只喊了一声:“二弟!”就吓得失了声。
  晓夏觉得手心里头全是汗水,她紧张的似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那个张着一双阴沉恶毒的眼睛的校尉终于走了过来,晓夏几乎要晕过去,她感到身边的云姨娘也在微微的发着抖,几个人是从灶房里搜出来的,又弄成这样一幅样子,就像是哪户人家灶房里的下人一般,终于,阴沉沉的目光扫过去,云姨娘的身边,又有个女子被拉了出去。
  看看差不多了,那校尉将那把刀横过来,刀刃朝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刀□刀鞘里面,指着正中间的大雄宝殿道:“这几个拉到中间那个大屋子里去。”
  “阿弥陀佛!”一声悠长的佛号响起,那个校尉回头看去,庙里的几个和尚已经被手下兵士用刀剑围到一个角落离去了。这时为首一个中年僧人口宣佛号道“康施主且慢。”
  康明笑一声:“怎么,和尚有话说?”
  “康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若是没有搜到人的话,还请施主移驾。”
  康明眉心里跳了两跳,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慢慢的踱过去,盯着不念,半晌,忽的一笑:“大师,你这话听着好笑,佛门净地?我到不知道什么是净地,爷的刀是杀人的,爷到哪,哪就是阎罗殿,爷这双脚就没有踩过净地!”
  不念面色不改,再施一礼,道:“施主,人不可造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康明大笑三声,回头对着手下士兵道:“兄弟们,这倒好笑,这个和尚要度我呢!他要老子成佛呢。”
  底下兵士有人道:“康校尉,不要跟个秃驴废话,一刀砍了倒清净。”
  “康校尉,兄弟们等着开荤呢,快点一刀先送那和尚成了佛吧。”
  红莲寺僧众寂然不语,脸上神情无悲无喜,但却毫不退让。
  康明双目深陷,面上表情越发的神情阴冷,他本是流寇出身,鲁王对他有大恩,他跟在鲁王身边,虽然只是个六品校尉,但是为人狠戾,战场上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对鲁王死心塌地的忠心。
  他看着那几个站在一起的和尚,看他们手结佛印,默然而立,但是自有一番庄严气度。
  “既如此,就让和尚们看看咱们是怎样开荤的,这些秃驴们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女人,如今爷让你们开开眼,也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什么是快活!”
  底下兵丁得了令,早就按耐不住,这十来个女人,鲜嫩嫩的水灵,看样子还是些千金的小姐少奶奶。都暗道:康校尉行事大胆没有拘束,跟着他果然是运气。
  他们用刀枪逼着那些女子往前走去,一时间哭声大起。
  就听一个人缓缓道:“原说康校尉英雄气概,原来不过如此罢了。”那声音淡淡的,但却是说不出的安适悠然。
  康明看去,就见佛殿的门内缓缓的走出一个人,一身雪白的僧衣,两肩华发,沐浴着夕阳光影里面,烨然若仙。
  骚乱的人群也静了一静,那康明微微的眯了眼,半晌才明白不是什么神仙,那只是一个僧人罢了。
  他怒极反笑道:“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不过如此了。”
  那人走出来,脚下僧鞋不染纤尘,缓缓行来,步步生莲。
  走到康明面前站定,他目光透过他望向寺庙下郁郁葱葱的山道,起起伏伏的山脊,恍然间似乎看到山下世界仿佛巨大火灾,芸芸众生,在火宅中受尽煎熬。
  “欺凌女子,非大丈夫所为。”
  “哈哈哈,”康明大笑,逼近他,一字字道:“和尚,你以为你激我两句,我就能饶过这些人?告诉你,爷今天就是要欺凌女子,还要狠狠的欺凌。”
  那人淡淡一笑,“倒不是我激你,”他轻轻踱了两步,站定,望着康明的眼睛,极轻极轻的道:“我笑校尉英雄一世,只知道蛮干,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比男女之事更加销魂的事情。”
  康明一怔,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狐疑的上下打量他,道:“怎么,和尚也知道销魂的事情?你这小破庙有意思。你倒说说,什么事情比这还销魂?”
  那人回头,眼光在他身上一转,唇边浮现出一个笑容。“校尉大人,若是我说的好了,你就放了这些人。若说的不是了,不弃随校尉处置。”
  离得近了,康明见那人眼珠深黑,黄昏的光影底下,竟然现出琥珀般的色彩,如同上好琉璃,光华流转,竟是难言的诱惑。他定了定神,按按手底下的腰刀,“你说!说的好便罢,你若说的爷恼了,爷就让你这个地方变成个修罗场。”
  那人笑意渐深,双唇竟如花瓣一般娇嫩红艳,衬着一头雪白长发,简直不像凡间人物,明明是明月皎皎,青竹白莲般的气质,偏偏现出无边的妖娆风情。忽然的就觉得魂为之夺,神为之摄,心旌摇荡不能自已。
  “世间万物,莫不是雄性美于雌性,不然,你看那蝴蝶孔雀。人也一样,男子身子才是世间最完美的。”轻轻一口气吹在康明脸上,极其清淡的一股莲香。“校尉试过没有?”
  康明呼吸一窒,抓住他手道:“勾引我?”
  那人双眼越发的像两颗深不见底的潭水,幽幽的将人吸附进去。
  “人都说校尉当事豪杰,行事不受礼法教化约束,原来竟是连这等乐趣都不知道。”
  康明忽然将刀抽出,眼前白光一闪,明晃晃的刀刃便架在那人颈边,底下众人一声惊呼。
  “和尚,敢勾引爷,你有种,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可不是什么销魂,爷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爷不会温存,爷要的是过瘾。”他指着那几个被拉出来的女子道:“你一个人要想救这十几个人,我凭什么答应你。”
  那人微微的笑道:“你要过瘾,我自可陪你过瘾。”
  “好,痛快!”康明将刀收回刀鞘,眼中透出嗜血的狂热,“你既然想着发慈悲,救这些女人,那就看你能不能将我这些兄弟一并的伺候好了。”伏低身子,“若是你受不住,喊一声,我就杀这里一个人,挨个杀。”
  


☆、九十七 惶恐

  那人淡淡的道:“若是我受的住,校尉不要食言。”
  康明阴测测的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失信于一个和尚。”
  “那就好。”
  “不弃!”有人大喊一声,“不要去。”
  不弃扭头看去,不嗔双眼赤红,手中的念珠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在地面上蹦散开来。
  不弃双手合十,对着几位师兄施了一礼,不发一言转身而去。
  忽然又一个声音道“莫离!”
  不弃一怔,良久缓缓的回身看去,之间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双眼流泪,捂住唇,看着他,正是王桂生家的。
  不弃内心一震,往她旁边看去,那几个人虽然掩了容貌,但是季几年的相处,他还是认出了她们。他淡淡的一笑,没有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没想到还能有人为我流一滴泪水。
  看着那个紧靠着碧云的少女怀中揽着的孩子,那孩子的脸上涂着草木灰,但是他还是能看出那张小脸和那个人是何其的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黑明亮,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里去。那个人的眼睛就是这样,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万般的温柔深情,当初情不自禁的一次沉沦,就是一生一世。
  石念青,不想冥冥之中,我想要保全的人里面也有你的家人。这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不弃对着那几个盯着他的女子微微笑了一下,转身随着那些兵士往大殿里行去。
  身后响起沉沉的佛号声。
  太阳渐渐西沉,时间过得极慢,终于里面十来个兵士走出来,脸上带着一副餍足的神情,将外面监视人群的十来个兵士换进去。
  外面人群静极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红莲寺五位僧人诵经的声音。人们听得见大殿里面传来男人们粗重的喘气的声音,重物击打人体的声音,听得见鞭子抽打皮肤,听得见高高低低的调笑侮辱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听得到那个不弃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
  一个时辰过去了,大殿的门再次打开,康明打头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沉的,人们如同惊弓之鸟,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那康明并没有什么表示,整了队伍,也没有再看人群,只对着红莲寺的僧人道:“倒真是个汉子。”
  康明说完,带着他的人,倏忽而去。
  那一天,红莲寺的几位僧人是用一个床板将那个不弃抬出来的。夕阳终于沉下山去,一天中最后一丝光影里面,人们看的见盖在不弃身上的被单底下殷红的血迹。
  信阳的知州府里 ,石念青正伏在宿舍里的桌子上面看公文,忽然觉得心脏痛如刀绞,剧烈的痛楚电击一般的击中他,人从椅子上面斜斜的滑落下来。
  石念青试图抓住椅子腿站起身,他颤抖着手的在虚空里面抓了几抓,什么也没有抓到,只得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脑子中翻翻滚滚的全都是丢丢的脸孔,他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许久,他才渐渐的扶着床沿站起身子,躺倒床上,他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摸到了满手的泪水。
  那夜石念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口的痛楚,蚁噬虫行一般,不知怎么的,脑海里面纷纷乱乱的出现的都是红莲寺时十二三岁的丢丢,甜甜的喊他石大哥,看到他娇憨的微笑,带泪的注视。那双深黑的眼睛寒潭一般清澈。
  自从鲁王攻进京城后,石念青心中一直极为不安,他担心家中情况,也担心丢丢,这半个月家书也不通了,他忧心忡忡,加上公事繁重,上火厉害,嗓子肿痛,几乎失声。
  京里大乱,可是远在信阳的老百姓们照样过着他们的日子,似乎皇权的更迭并不能影响到他们。
  自从和丢丢分开后两年时间,石念青从没有想着要去见他,他每天过着自己的生活,偶尔想到他,心里一股暖意,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和他心灵相融,两心如一。
  今生既然无法朝暮相处,那么这样的相思也是另一种幸福。
  可是这一刻,石念青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想他,那样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那种思念带着无法抑制的惶惑,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红莲寺,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棂,不弃躺在床上,脸色白的仿佛一块寒玉,浓密的睫毛低低的垂着,在眼睑下面涂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的手指放在被子外面,指节修长,微微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也许是痛的厉害,他轻轻的蹙着眉,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韩江洲,坐在床边,拿了一块帕子,给他轻轻的抹去了额上的汗水。
  乱了半个多月,京里面终于渐渐的安稳下来,鲁王麾下兵士也各自约束,重新规整。没有搜到丰和帝,对鲁王来说始终是一块心病,他无法面对太皇太后和太后以及各位太妃的质问,只得暂时代管朝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一切表面上又回归了正途,康明搜查红莲寺的第三天,石吟红带着女眷们回到家里,所幸家中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有一些财物被抢走,老王在推搡中摔了腿,也没有大碍,多日没有联系的韩志远也回了家。
  韩江洲见到多日不见的家人,竟然心里涌上来一种久违的幸福的感觉。那天石吟红对他说:“莫离在红莲寺出家,你去见见他吧。”
  推开不弃的门,韩江洲,看着床上的人,这个没有出生就被他丢弃儿子,他躺在那里了无生气,一瞬间他觉得那竟然就是沉在水里的江南。
  医生来治伤的时候,韩江洲看到他身上的伤痕,他脚下一个踉跄,心痛的几乎要死掉,他牙齿紧紧的咬着唇,二十多年前那种锥心之痛又涌上心头。
  不弃在昏迷了五天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许久,他才看清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韩江洲。他笑了一下,又陷入昏迷中了。
  一个时辰后,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对着那个紧紧抓着他手的人喊了声:“爹。”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唤韩江洲爹,韩江洲禁不住热泪纵横。
  外面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韩志远浑身颤抖的站在门外,他身子僵直的走过来,在不弃的床前站定,八年的分离,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相见。
  “莫离,”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那个瘦的像个影子一般的人,这么多年的分离,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着这个人,这个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爱,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的人。
  “莫离,你这是怎么了?”他喃喃道,“还有,你的头发怎么会是这样?”
  “志远。”不弃轻轻的喊了一声,又陷入昏迷之中去了。
  


☆、九十八 等你

  韩江州父子围坐在不弃的床前,心里百感交集,这个小小的寺院就是他自小生活的地方,当韩江洲娶了礼部侍郎的女儿一步步的踏上仕途的时候,莫离以孤儿之身独自生活在这里,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当韩志远锦衣玉食的过着小少爷生活的时候,莫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做事了,小小的孩子,每天就在劳作和青灯古佛中度过。
  这两个人是他的血亲,可是三年的相处却不相识,上天给了他们相聚的机会,可是一个人对他不闻不问,一个人爱之深伤之切,这一生他们都欠了他。
  不贪每天精心做的斋饭端给不弃,可总是原封不动的再端回去,五天的时间,不弃只喝了几口水。
  不贪眼泪汪汪的道:“他从小就说我做的饭好吃,怎么就一口也不吃呢。是不是我年纪大了,做的不好了,不要紧我重新再去做。”
  志远喊住不贪,含着泪道“不贪师父,他最怕抛洒粮食,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总是不会剩饭的,这些东西我来替他吃。”
  志远端起放得发馊的饭食,一点点的吃下去,和着流到唇边的泪水,苦涩异常难以下咽。
  红莲寺里诵经声彻夜不断,几位师兄点了长明灯,坐在佛前,吟诵着祈福的经文,陆续有人来到红莲寺默默点上一炷香,也不说什么,虔诚的拜上几拜,然后走下山去。
  第六天早上,不弃睁开眼睛,笑了一笑道:“石大哥要来看我了,我等着他。”他说完转头对韩江洲道:“爹,喂我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韩江洲抖着手端了不贪刚刚端来的放了人参的米粥,拿勺子舀了喂他。
  不弃一点点的将碗里的粥吃完,望着韩江洲,看着这个男人鬓边星星点点的白发,八年的时间,他是真的显老了。不弃扶着床沿,缓缓的动了一下疲累的身子,对着韩江洲道:“爹,我两次大病,都是你做父亲的服侍,你欠我的,还了。”喘了口气,他又道:“我娘的坟还要爹多多照料。”
  韩江洲泪水湿了衣襟,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我记得的。”
  转头对韩志远道:“志远,我想洗澡,你帮我。”
  韩志远心里痛的发抖,他知道他爱干净,,可是伤口不能沾水,经了那样的事,他是怎样的忍了这些天。
  韩志远起身道“你等着。”
  烧好了水,抬进一个木桶,韩志远抱起了他,这个人,瘦的只剩下一身的骨头。他身上有伤,没有着衣,苍白的肌肤上面遍布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伤痕,韩志远不知道这样瘦弱的身子是怎样的经受了那样的摧残。
  将他放进温水里,怕碰到他的伤口,木桶里面垫了一条柔软的毯子,韩志远坐在木桶外面的凳子上面,伸了胳膊托着他的头颈,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他小心的揽着他,心里痛到几乎麻木。
  记得当年,他们正年少,他穿了一身白衣站在窗外槐树浓密的绿荫里,含笑看他。从那时,便不知不觉的将眼光粘在他的身上,处处追随,魂牵梦萦,情愫暗生而不自知。
  可是他对他做的事情和那些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怀中抱着他的身子,温暖的体温,让他感到这个身子中的生命的存在。
  “志远,”不弃对着韩志远伸出手,手心向上,手指白皙,带着水痕,就像是一朵洁白的莲花,韩志远颤抖着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面,不弃握了他的手,眼睛看向他,带着淡淡的暖意,这么多年,他的眼睛还是那样黑白分明。
  “志远,你当年说的喜欢,我很感动,但是我没有办法回应,那时年少,太直白的伤了你,是我对不起你。”顿了顿,他看着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人,缓缓的道:“那件事,我原谅你。”
  “哥!”韩志远握着那只手,忽然的嚎啕起来,这么多年的心结,这么多年的内疚,这么多年的悔恨,这一刻竟然得到了救赎。
  韩志远将额头放在他的手背上面,他哭的浑身打颤,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他还是那个鲁莽的少年的时候。
  不弃脱了力似的靠在桶沿上面,闭上了眼睛,韩志远的这声哥对他何尝不也是一种解脱。
  石念青上任信阳知州以来第一次告了探亲假,星夜奔驰,往家中赶去。他心中的忧虑不安逼的他无法安眠,整个人就像埋在沙丘中一般,浑身充满了焦渴狂躁,只恨不能身插双翅飞跃千山。
  这夜,石念青宿在一个小小的客栈中,夜半时分,看到房门打开,丢丢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走进来,那件衣服上画着墨色的芦苇,他还记得这是他当年初到石家是他给他买的衣服。站在那里,似乎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长发依然如雪,他站在门里面,笑着看他。
  石念青心里一喜,从床上坐起身,道:“丢丢,你怎么来了?”
  丢丢只是含着笑,看他,也不接话。
  石念青走上前,只觉得这些天满心的焦虑都化作了虚无,他将他搂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低低的问:“你还俗了?你这是从哪来的?”
  丢丢抬起脸庞,伸手捧住他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眼睛里面千种相思,万般柔情,他似乎有点累,靠着石念青,一只手虚虚的罩在他的面庞上面,一点点的挨近,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的额头,慢慢的往下滑动,抚过他高挺的鼻梁,微微的生了细纹的眼角,极轻的叹了一声道:“石大哥,你都有皱纹了。”
  石念青觉得心中酸楚异常,嗯了一声将他搂紧,埋头在他的鬓边,“丢丢,哥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了,怎么能没有皱纹呢?”
  他极轻的叹了口气道“石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你,还总是觉得是咱们当年在红莲寺的时候,那时你候真崇拜你,可是你傲气的很,还爱作弄人。”
  石念青笑了,将他抱在怀里道:“怎么身上这样凉,还是像以前一样怕冷,快上床,我给你暖暖。”
  丢丢嗯了一声,顺从的靠在他怀中,石念青抱起他,放到床上,拿被子盖了,从后面将他搂在怀中,当年的少年早已经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依然像以前一样将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