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 by 迟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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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演员＋公司老板，娱乐圈背景的狗血文文

　　贱受该怎样对付无情小攻？让我们拭目以待~~

　　文案：

　　因为不爱，所以离开。

　　而被留下的那人，只能挣扎在无底深渊。

　　要么，摔到底，粉身碎骨。

　　要么，断绝一切，饥寒交迫，孤独致死。

　　这两个结果，全都由人不由我。

　　By：　──　尹笙

　　因为一个三年之约，让尹笙与季哲远成为怨侣。

　　而三年后，约定到期。他们，又该怎样抉择呢？

　　1（Present　Day）

　　一瓶1987年的法国红酒。

　　一只银色的Zippo打火机。

　　一台Samsung的LCD　TV。

　　锅里煮的是哲远最爱吃的水煮鱼。电视里一遍又一遍的播出赞助商的广告。我趁着这个时候，为自己和哲远各倒了一杯红酒。振奋人心的音乐声响起，主持人生田柰子用她一贯甜美的嗓音做了将近半个小时的介绍后，终于进入了今年亚洲风尚最受欢迎艺人的揭晓环节。

　　“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今年最受欢迎的亚洲艺人是──”

　　如往年一样，屏幕分成了四小块，透过摄像机镜头，我看到哲远。身穿银边的华丽燕尾服，招牌式耀眼的笑容，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啊。天生的演员，心里的想法永远不会影响行为和表情。

　　或许只有在我面前，哲远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吧？

　　我这样自我安慰着，安慰自己至少在某个方面，我是他的唯一。

　　哪怕我是他唯一最恨，最恨的人。

　　看不出哲远紧张，我可能比他还要紧张的多。尽管得奖人都已经内定好，在主持人宣布之前，我的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回想当年自己拿这个奖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紧张过。

　　不出所料，主持人也没有念错名字什么的。我的哲远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亚洲风尚。

　　离三年之约结束，还剩下了不到三天。

　　我端起身旁的红酒，对着屏幕上发表得奖感言的哲远干杯。与之前一样，获奖感言里，对我只字未提。

　　从日本到A市，只需不到4个小时的飞机。

　　我却等了两天两夜不敢合眼。水煮鱼已经重煮了不知道多少次。凉了又热，隔夜了就倒掉。哲远没有回来。他的心里，终究是没有我。恐怕在他眼里的三年之约，连约定都不算。恐怕在他的眼里，我与他的约定，永远都只是交易。不管他有没有回来，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还有几分钟，灰姑娘的梦就该醒了。她心中的王子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她与他，只是一个关于水晶鞋的──交易。各取所需，然后华丽的散场。

　　只是我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无论怎样都戒不掉了。

　　我随手拿来包里乳白色的小瓶，小心的拧开盖子，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入盛有红酒的杯子里。

　　还有三分钟，180秒，哲远，你连我的最后一面都不愿见。相处了三年，没有爱情，你甚至对我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连声道别都不愿说。

　　也罢，至少从今往后，我也不用按照约定了。我会一直一直赖在这里。就算你再讨厌我，我也要赖在这。一直赖到你结婚生子，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的时候。赖到你老的都走不动了，满脸的皱纹，别人都叫你老爷爷的时候。我还是会在这里，一直到你也死掉的时候，说不定那个时候，你就突然发现，你也是爱我的，多好。

　　尹笙爱季哲远。

　　你为什么就都不相信呢。

　　哲远，我，不想就这样跟你形同陌路。

　　今天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让你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答应我──你所谓的交易。

　　用我所能，最优雅的姿势端起酒杯。准备将红酒一口喝下去。

　　我看到一滴晶莹的水珠滑入高脚杯里。真是没用，又哭了，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尹笙为季哲远而流泪。

　　2（3　Years　Ago）

　　三年前，A市某国际机场。

　　我像是月亮一般被围绕在与大群记者与保镖的中间。

　　“尹导，请您谈一谈这次获奖的感想好吗？”一名女记者涂着猩红色的口红，长着血盆大口……艰难的将话筒递到我嘴边。

　　好无聊……

　　想回家睡觉呢……

　　我示意保镖们将大群黑压压的记者隔开。

　　但似乎这次的人数太庞大了点。虽然黑衣墨镜的保镖们各个身怀绝技，但双拳难敌上百名的记者和摄影师围成的百人阵。想要突围并不是件易事。

　　何况记者和摄影们也是个中老手，算准了保镖不会真的对他们拳脚相向，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尹导，作为第一个获得亚洲风尚的导演，您有什么要对喜欢您的影迷说的吗？”

　　“尹导尹导，这几年来您挖掘的新艺人几乎个个大红大紫，请问是因为您有什么培养人才的秘诀吗？”

　　“请问一下您的下一部电影会是什么题材的呢？有传言说您要拍摄一部大制作的R片，请问是真的吗？您可不可以先透漏一下？”

　　汗……大制作的色情片，亏他们记者想得出来。

　　“听说您与夏氏集团的千金秘密订婚，请问是真的吗？”

　　“尹导，请您说句话吧，尹导……”

　　“您是不是与夏氏集团的夏少爷有不正当的关系？有人说夏少爷是Gay，请问……”

　　“也有传言说您的性取向不正常，才会排出那么华丽的电影作品，并且经常出入Gay吧，请问真的有这回事吗？”

　　真是讨厌的八卦记者，越说越离谱……

　　“尹导演，某报披露说您与您手下的新人都有过不正当关系，虽然不少媒体都表示支持您的为人，但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尹导……喂！”

　　“尹导演！”

　　“等一等！尹导……”

　　终于摆脱了缠人的记者们。在保镖的护送下，我踏进机场贵宾专用通道。直奔停车场。

　　走着走着，手机在兜里震动个不停。

　　颁奖典礼这么累，就不能让我歇会吗？

　　看了眼来电显示。

　　“喂？”一脚踩上电梯，我无奈的接起电话。

　　“喂，小笙。我是夏曛。”废话，我又不是没有来电显示。

　　“你到了吧？一路上可还顺利？”淡淡的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恩，到了。我在机场呢，路上好累，回来又被记者围追堵截。我都快吐血了！不过……呵呵。”我傻呵呵的笑了一下，道，“你说要给我放七天假，可不许反悔！”

　　“知道了知道了，这七天先放过你，别忘了下周二选角就行。”电话另一段传来某人翻报纸的沙沙声。

　　“恩恩，我不会忘了的。一定准时到。不过……”我打了个哈欠。“我现在要回家洗个澡，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那边好像要挂电话。

　　不行，好像还有什么事情……

　　是什么呢？

　　好困，想不起来。

　　……

　　……

　　对了！

　　“学长！你还欠我一顿庆功的大餐。准备什么时候请？”

　　夏曛故作心痛状，道“小鬼！你就会坑人，你看你看，我都穷成这样了……”

　　“知道知道，你穷的就剩下钱了。不要吝啬，统统都奉献个我吧！”我笑他，哼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的荷包大出血。“不过现在，我要睡觉了。拜拜！学长。”

　　“睡吧睡吧，小懒猪，周二不要迟到！”

　　“知道了！罗嗦！”

　　我挂了电话，坐进车里。

　　刚到家，门铃就开始唱歌。我不情愿的开门。门口站个戴着XX　Pizza店鸭舌帽，送披萨的小孩。

　　“夏先生是吗？这是客人送您的Pizza。还有您的一张卡片。”

　　我付了钱，送走Pizza小弟。

　　卡片上写着：

　　知道你懒得弄饭。喂你个Pizza权当‘大餐’的利息。好好享用吧。　夏曛。

　　ps：周二报道，不许迟到喔！

　　知道了！罗嗦的夏曛。

　　难得的假期，先从享受Pizza开始吧！

　　不过……外面阳光明媚，只可惜现在风声正紧不敢出门啊！！

　　3（3　Years　Ago）

　　呆到第四天的晚上，我在家呆的实在烦了。

　　趁着半夜月黑风高，我戴上一个大白口罩，黑墨镜、风衣，打扮的活像电影里的变态杀手。

　　武装完毕，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造型。

　　我看这下还有谁能认得出。

　　哼着歌走到玄关，将手放在门把上。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回屋换了一顶鸭舌帽，一身休闲装。

　　这才走出门。

　　外面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新鲜清透。

　　我深吸一口气，幸福啊。

　　找到楼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被一小子挎的斜肩书包撞了一下。

　　谁呀，那么不长眼睛。万一帽子被撞掉，又被记者拍到怎么办！

　　我瞪了撞我那小子的后背一眼。

　　那小子可能是感受到了背后我哀怨的视线，蓦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下一跳，急忙低头转过去。

　　该死的！不会是娱记吧？

　　要真的是记者，那明天各大报纸的娱乐版头天加上就要登出“亚洲风尚夏笙，疑似罹患精神类疾病，半夜2点竟去便利店买泡面。”这样的话来。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小子的书包，还好没露出类似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我在超市里逛了一会，刚才撞我那小子也在那挑泡面。

　　那小子挑挑拣拣，看了好一会。只见他拿起几包泡面，抬头看看店里的摄像头，将身体挪到摄像头看不到的死角。

　　迅速将几袋泡面塞进包里。

　　偷……偷东西！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小子转头看见我，挑衅的瞪我一下眼睛，意思是“你少多管闲事”。

　　算了，偷泡面这种事只有穷得没饭吃的人才做得出来。

　　我同情的看他一眼。消瘦的身材，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劣质棉衬衫。表示没有告发的意思。

　　那小子用眼神打量我，转身走出店门。却被老板在门口抓住。

　　店老板用他胖胖的食指对准他身后的电视，画面定格在那小子正将泡面塞进包里的瞬间。

　　胖老板抓着他，嚷嚷着送警察局。

　　半夜2点，店里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的人。

　　如果这事闹到警局……有麻烦的不是那小子却是我。

　　无孔不入的娱记，到时不知会怎么编排我。

　　我走到他们中间，“老板，请问下他怎么了？”

　　胖老板使劲抓着那小子的手，“偷东西。”

　　“我没有！”他抵死不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老板指了指显示器，“正好，你来帮我做个证人。”

　　老板对我说道。

　　“老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让他把偷东西的钱还您就行了呗，哪需要为了那么点小事弄到警察局啊。”我劝道。

　　“还钱？说的好听，你问问他，他有钱还吗？看他偷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放了他，再到别人家店里头怎么办？我这也是为民除害！”胖老板说的义正言辞。

　　并且越说越大声，说不定一会连警察都能让他喊过来。

　　“老板，不如这样，给我个面子。我帮他把钱交了，您就放了他吧。”我求道，一边看向旁边被胖老板抓着不吭生的小子。

　　“怎么？为他求情。你认识他？”老板问道。

　　心念一转，我故作痛心状，“老板啊，实不相瞒。这个小子是我家邻居，学习不错人也挺好的。但是从小吧父母双亡……因为受过一点刺激。主要是小时候受他外婆虐待过，所以心里就有点问题，就算偷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板转头看向那小子，叹了口气。“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那小子哼了一声。

　　件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我一顿好说歹说。终于说动老板放人。

　　付了我买东西的钱和那小子的泡面钱。

　　拿出钱包的时候，那小子在我后面特鄙视的嗤了一声。

　　Prada的限量版，臭小子，还挺识货。

　　终于拉着那个小子走出便利店。

　　心里又将清新的空气赞美了一番。

　　才走出来不远，可能是觉得从便利店已经看不到这里来了。那小子一把甩开我的手。

　　“多管闲事！”然后大步流星的转身走进夜色中。

　　我追上去，“喂！”

　　“干什么？你想报警抓我？”

　　“你的泡面！”我气呼呼的把装泡面的袋子递给他，“好歹我也帮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就走？”

　　“不谢了！”那小子道。什么嘛，听口气好像是我欠他的一样。

　　4（Present　Day　&　3　Years　Ago）

　　我与哲远，始终是没有缘分。

　　在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他没有出现。而下一秒，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将手中盛满绝望的高脚杯放下。

　　哲远啊哲远。

　　只差一秒。我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继续爱你。

　　只差一步。我就要相信，我们还能继续。

　　只差一点。我们只差一点点而已。

　　门开了。

　　季哲远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门口。

　　经过了三年，他已经不再是我初见时的样子。

　　还记得那天，第一次见他，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不顾一切要将世界握在手里的眼神。和他转身而去前的那句，“你们高高再上的，永远不会了解我们穷人的坚持！”。

　　还记得，第二次见哲远，是在我七天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

　　一年一度，夏陵之的生日聚会。

　　我故意去早了几个小时。夏陵之的酒吧里人声依旧鼎沸，但都与我无关。

　　我坐在吧台上，环顾四周。

　　每一年来酒吧，里面的装潢与前一年有很大的不同。

　　人却是不长变。

　　以往的舞台上，被人加了一根长长的银色钢柱。

　　“先生，请问您要来点什么？”

　　服务生站在吧台后问。

　　陌生的面孔。

　　“一杯Finlandia　Blue。”我随口道。

　　“好的您稍等。”

　　我边等，看到高挂的探灯打在那根钢管上。

　　节目要开始了。

　　灯光一明一灭的晃着。渐渐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如水蛇般攀附着银亮的钢管。配合着灯光与音乐的节奏，黑影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既像舞蹈，又像是引诱人奋不顾身走向欲望的恶魔。

　　越来越多的客人将视线投到舞台上。可以感受出他们眼里盈满的欲望。

　　暗笑。

　　夏陵之之所以将舞台设计的如此朦胧，一个原因是为了舞台效果，而另一个便是保护正在跳舞的人吧。

　　与其他的Gay吧不同，夏陵之一向将员工保护的极好。

　　午夜十二点关门，是Last　Lust每年今天的传统。

　　客人们开始陆续的离开。舞台上那人还在跳着。或许今天他要跳上一整晚也说不定。

　　服务生见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是之前没见过的新顾客，便提醒道，“先生，我们今天就要关门了，您看……”

　　我对他一笑，“我在等夏陵之。”

　　夏陵之一伙准时出现在酒吧里，一些不重要的服务生也提早下班。

　　陵之先生依然是一身西装革履。只是身边少了一个对他极重要的人。

　　“小笙笙，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夏陵之问。

　　光影迷乱，杯影交错，又逢夏陵之心情不佳，一群人闹到第二天早上8点多。

　　个个烂醉，唯独我还清醒些。

　　连舞台上跳舞那人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想起今天上午还有工作要做，便起身告辞。

　　从门口出来，到停车场有一大段的距离。恰好整条街又是A市最繁华的酒吧街。

　　我不惧这时侯出没的醉酒色狼们，但若走着走着帽子被人碰掉便危险了。

　　不巧的是，我的帽子就在这个时候被擦肩而过的醉汉狠狠地刮掉。

　　一下子就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不知所措。

　　更不巧的是，周围正好有一群看到名人就双眼冒红心的小丫头。

　　我悲惨地被她们围在中间，要签名的，对我品头论足的。

　　有些甚至动手动脚让我脱不了身。

　　我使劲挤啊挤，随着人墙的加厚，我的脚更是不能移动分毫。

　　哎，惨了惨了。

　　这次不但上班要迟到，刚刚得奖的风头还没过，又是Gey吧门前……

　　叹了口气，完了完了。

　　只好暗自祈祷记者们千万不要这么早起。

　　一边认命的帮小丫头们签名。

　　突闻一阵机车马达声。

　　一个男孩身着黑衣，驾着机车冲进人堆里。

　　向我递来一只手，道，“快！上车。”

　　我迟疑了一下，看见那人的脸。

　　将手放到他手里。用力一拽。整个人稳稳的落在机车后座。

　　好浪漫啊……

　　我瞥见前面人的紧身黑皮裤。

　　原来他不止是个小偷，还在Gay吧跳钢管舞。

　　5（前0。1　先存着）

　　哲远带着满身酒气回来，看样子醉得不轻。

　　我放下嘴边的红酒去扶他。哲远今天回来，虽然晚了一秒钟。是不是证明我们还有机会？

　　走过去，拉起哲远的手臂，哲远却像碰到什么脏的东西一样将我甩开。

　　我怔在原地，看着哲远摇摇晃晃的走近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餐桌。嘴里一边嘟囔着，“酒……我……不会……醉，不会醉……”，然后端起我那杯掺了药的酒。

　　如果他现在喝掉那杯酒的话……

　　他真的会就那样死掉。我是不是可以不那么痛苦？是不是就可以不爱哲远了？但我舍不得。

　　氯化氢被掺在酒里，无色无味。可以让人在熟睡中毫无痛苦的死掉。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就算是被掺了剧毒，红酒依然折射出让人迷醉的优雅颜色。就如同握着它的人一样的雍容，一样的优雅。退却了未酿成时的稚气，蜕变成世界上最美，最吸引人，散发着罂粟芬芳的毒药。第一口，让人着迷。第一杯，让人浅醉。而越喝，越让人沉溺、上瘾。最后欲罢不能。

　　5（后面的，0。9？）H慎~

　　地板上出现了一摊触目惊心的深红。如水晶般剔透，折射着五彩的光芒。破碎的玻璃是如此绚烂的在瞬间绽放。

　　我第一次觉得。一秒钟，会是那么的长。长到我就那样从门口跑到客厅。再将红酒从哲远手中打落。

　　“你做什么！”哲远的声音从我头上方传来，与往常不同。醉酒的他连声音都是慵慵懒懒的。

　　我抬头，对上哲远的眼睛。他却将我一把推倒在地。径直朝卧房走去。拉开门，倒在里面。

　　我吃力的起身，手上一片深红。

　　走到厨房，越过热在灶台上的菜肴。一片片取下扎在手上的玻璃，鲜血淋漓。

　　不知道氯化钠会不会就这样流到血液里去？

　　一圈一圈的用纱布缠好，我走到卧室，哲远和衣躺在床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样子。

　　我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哲远扶到床中间。又走到床尾将他的鞋子退下来。

　　凑近了去看他睡觉的样子，像天使一样的睡颜。

　　只有这个时侯，他才不会对我恶言相向，不会冷嘲热讽，不会……

　　哲远睡着的时候很可爱，像不谙世事天真的小孩子一样。大概只有像他那样没做过坏事的人才会那样安详的入梦吧？像我这种人，做了太多坏事，就算睡着了，半夜也会被噩梦惊醒。不过因为有哲远在，就算半夜被噩梦惊醒也会安心。

　　因为是哲远，所以安心。

　　我贪婪的看着他，眉间浅浅的皱着，像水墨画一样的眉毛，纤细又有笔锋和棱角。高挺的鼻子，睫毛像蝴蝶的尾翼一样微微颤动。睡梦中的你在忧虑什么呢？金钱，权利，名望，地位，爱情。该有的都有了。

　　只多了我一个，不应该在你的世界赖着不走。

　　放心睡吧，我的哲远。

　　临走前，像羽毛一样轻的吻，吻在他的额头中间的川字，将那道川字抚平。当做告别。

　　哲远突然张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的。我一下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他身上。

　　“哲远……”我微微挪动，想挣开他抓着我的手。

　　谁知哲远将我搂的更紧了，并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下面。

　　我看着他眼神里晶亮的光，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

　　贴上他的。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齿，点上他藏在后面的舌。

　　胶着缠绕。

　　轻轻的碰撞就如同点燃了剧烈的火花。哲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喃，开始反攻我的口腔。深深地亲吻，像是做梦一样，我的哲远，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