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遇见黑社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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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苏航请假刚走，约会去了”
　　“感谢你告诉我，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我想你误会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办公室恋情就是左手握右手的前期阶段，所以我对苏苏是单纯的同事友谊。”
　　公孙：“……”
　　“既然苏苏阿姨不在，团子，还是跟着爸爸看叔叔阿姨跳舞吧。”
　　“喵……”
　　公孙：“我先回去了”
　　舞厅待遇就是好，早退完全是随心所致，周华握着团子的小爪子给公孙挥挥手，目送了他几步，喊道，“晚饭还没吃呢”
　　这嗓子够大，不少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公孙装没听见继续走，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周华对饭菜的执念这么深。
　　公孙一走，周华就思考着他要不要早退呢，可是老板还在这里呢，他早退了会不会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还是留下来等着他吧，说不定回去的时候他还捎带着自己呢。
　　冯尧往这里一看，褚红梅就觉察到了，“怎么了？”
　　冯尧摇摇头，“没事。”
　　他说没事，褚红梅也就没怎么在意，反正她的目的是赛月华。一个舞女而已，她还没资
　　格当自己的嫂子。
　　周华要是知道褚红梅在想什么肯定会大大的不赞同，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什么舞女，人家那叫明星，这欢迎度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嫁入豪门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周华等呀等，看楼下还热闹，自己又困得厉害，连怀里的团子都眯上了眼睛，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场，就上楼找了个房间休息。
　　抱着团子，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他是被冻醒的，揉了揉眼睛，怀里的团子喵了一声，“饿了吧，爸爸看看自己有多少钱，摸了摸钱，走团子，爸爸请你吃小馄饨去”一定要多放肉的，现在没注水猪肉，也没激素饲料，肯定吃不出毛病。
　　楼下还是热热闹闹的，也不知道几点了，这两天周华也算是把舞厅附近摸清了，很快就找到了买晚点的地方，找了个馄饨铺子坐下。
　　“老板，要两碗馄饨，一大一小。”
　　周华看着几乎座无虚席的情况就知道这家馄饨肯定不错，环视一周就看到了熟人，抱着团子走过去，“朋友，拼桌”
　　冯青不是一个人，周围桌子几乎都是他的手下，他看了眼周华点点头。
　　周华将团子放在桌子上，“好好呆着，爸爸去给你找个小碟子。”
　　“喵……”
　　周华：“乖，爸爸很快就回来。”
　　“喵……”
　　这次周华没再继续哄它就去找碟子去了，等回来后就看到团子缩在一旁。
　　周华又把它抱了起来。
　　周华：“见了你两三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冯青放下勺子，“冯青”
　　周华笑眯眯的说：“我叫周华，这是我儿子团子，团子给叔叔打个招呼”
　　周华举起团子的前爪，就听到它羞涩的一叫，“喵”
　　“我儿子比较害羞，长大就好了。”
　　馄饨上来后周华把团子又放到桌子上，把小碗里的馄饨往碟子里拨了一个，用勺子把馄饨弄碎，让团子爬在碟子旁吃。
　　周华也不急着吃，看对面的人吃的差不多了，就想着这几天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冯青，你知道舞厅都是什么时候发工资吗？”
　　冯青：“你缺钱”
　　周华羞涩了，“养了儿子，囊中羞涩”
　　冯青看了眼他所谓的儿子。团子似乎觉察到他的注视，再次羞涩的喵了一声。
　　他俩父子还真是有共同点。
　　“明天。”
　　“太好了，团子，爸爸领了工资明天请你喝鱼汤。”
　　冯青已经吃了两碗
　　馄饨，平时他就是两碗见底就走，尽管他可以拉长了用餐的速度，但对面那位一边自己吃还要一边给他所谓的儿子喂食，所以他先走了。
　　周华见他站起来，连忙抱起团子，“团子，给叔叔说再见”
　　“喵……”
　　冯青：他应该怎么回答？
　　☆、发工资
　　吃碗馄饨周华连带着把团子吃饭的碟子给买下来了，然后趁着月色回到了舞厅，人散的差不多了，赛美人和楚莺都不在，周华用拿碟子的手碰了碰服务员，“知道冯头哪里去了吗？”
　　“送褚小姐回家了”
　　晴天霹雳！
　　这不是诓人嘛，两天，接连两天这人都把自己扔在这里，“得，团子，爸爸抱你回去”
　　还是他家团子幸福。
　　第二天周华抱着团子去楼下用餐，冯尧已经坐下了，虽然对冯尧不顾舍友情分把自己抛下的行为，仍然存有不可察觉的怨愤，他还是热情的把团子介绍给了别墅的每一个人。
　　团子还是给面子，每个人都喵了一声。
　　众人对团子的态度平平，这年代把猫当宠物来养那是有钱人的事，这别墅里唯一的有钱人是冯尧，奈何人家对这种小不点没兴趣。
　　儿子，别人不疼你，爸疼你。
　　上班前冯尧好心的提醒周华，中午再去舞厅就行，除了要排新舞一般上午舞厅没什么人。
　　早说嘛。
　　冯尧不发考究周华的心里活动，吃了早饭就出门了。
　　周华抱着团子追出去，“冯头，载我一程”
　　冯尧停下来：“你去哪里”
　　周华：“附近有没有公园，把我们载去，我带着我儿子去散步”
　　冯尧点点头。
　　说是散步，不过是周华抱着团子散步，周华在公园遇见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小姑娘，还有一只大肥猫，猫是跟着小姑娘的，周华看着它硕大的体型，心里萌生的那一点点要给团子订个娃娃亲的想法搁浅。
　　也别说两小无猜了，团子要是说了这样的老婆，是团子压它还是它压团子。
　　在床上，男人的尊严，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溜达到中午周华才去了舞厅，正好是舞厅开饭的时间，苏苏也在，这丫头一看就是红光满面好事将近。
　　当隔壁餐桌上响起窃窃私语时，周华竖起了耳朵，苏苏也是，但她不仅竖起耳朵更是走过去加入八卦的阵营。
　　一会苏苏端着碗凯旋归来。
　　苏苏从碗里加了块嫩豆腐到团子的碟子里，立刻换来它感激的一喵。
　　苏苏压低声音，“这下楚莺要高兴了。”
　　“怎么回事？”
　　苏苏：“褚红梅昨天绊了赛月华一跤，所幸赛月华没丢多大的人，被身边的男人抱住了，还真是便宜了赛月华身边的那个男人，温香暖玉抱满怀。这是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褚红梅和赛月华不对付
　　已经是明白的事情了。”
　　周华：“苏苏，你结婚后还在这里干嘛？”
　　听周华这么问，苏苏挺失落的，“不了，我虽然是个打杂的，但是他不喜欢我在这种地方工作，结婚后可能就留家照顾孩子了”
　　“可惜了”
　　苏苏：“什么可惜的，大不了我在找份别的工作，钱赚的少些罢了”
　　周华：“也没这么热闹。”
　　苏苏：“还真是，这一天天的跟戏文里唱的似的。”
　　周华：“褚红梅什么来头？”
　　苏苏：“造轮船的。”
　　周华想到了船王，想到了泰坦尼克号，想到了汪洋的大海撒满了人民币，总之又是一个有钱人呐。
　　发日梦都不会做，现在是民国是旧上海，人民币有个毛用，还是金子实在。
　　想到了金子，周华不免就想到了发工资这种大事情。
　　他抱着团子站在冯尧的门前充当望夫石，不，是往钱石。
　　“哎，公孙，冯头来了吗？”
　　公孙摇摇头，“没看见。”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也过去了，他从站着，到蹲在，再到搬了个小马扎坐下，冯尧一直没出现。
　　冯青有些看不过去了，他从抽屉里拿出钱，叫来一个手下，“把这些钱给周华，他问你就说是
　　工资”
　　周华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
　　男人将钱递给他。
　　周华疑问，“工资”
　　男人点点头。
　　周华爽快的接过去，塞到怀里。
　　男人转身欲走，周华一嗓子喊住他，“停”这就是人见人爱的会计呀，好不容易逮到了能轻易放他走，自己以后按时发工资的事情可全靠他了，说不准还有奖金呢。
　　男人：“还有事？
　　周华：“你叫什么名字”
　　“武海”
　　周华点点头：“好名字，让人想起那样一句话，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不明白，所以沉默。
　　周华咳嗽了两声，举起团子，“这是我儿子，团子。”
　　沉默。
　　周华对他立刻下了定语，忠犬的体型，纤细的神经，人见人爱的工作，闷骚的个性。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一问三不答，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想和他搞好关系。
　　其实周华冤枉了武海，他真是只是不善言辞而已。
　　不知如何回答，故而沉默是金。
　　☆、枪伤
　　周华被武海郁闷到了，这种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吃晚餐，团子柔声的安慰他，喵喵……很是舒缓了周华的心情。
　　“走，团子，爸爸带你喝鱼汤去。”
　　“喵……”
　　周华找了家小饭馆，给团子要了碗鱼汤。
　　周华点单后，老板一直等着，等到周华已经陪团子玩起来，老板才出声确认，“只要一碗鱼汤？”
　　周华毫不羞愧的点点头，“一碗”
　　小气鬼，老板被他淡定的态度刺激到了。
　　很快鱼汤上来了，周华把团子的碟子拿出来，把唯一的一条小鱼从鱼汤里挑出来，用筷子仔细的把鱼肉和鱼骨头分开，然后再喂给团子。
　　鱼肉寥寥无几，周华就把鱼汤一点点的倒进碟子里，等团子舔干净再舀一些，最后一碗汤差不多都被团子喝了干净。
　　虽然是汤，周华还是怕它撑到，给它揉了揉肚子，见它没有什么不舒服才放心。
　　饭馆里没多少人，所以周华所做的一切尽收老板的眼底，于是他对周华的定语从小气鬼变成了神经病。
　　周华抱着团子，去后厨找了些水把团子的碟子冲干净，才重新用布包好，放到怀里。
　　然后结账走人。
　　周华原本打算去巷口吃完馄饨，但是他走着走着想他师父了，一想到他师父，他就改买了肉包子。
　　嘴里吃着一个，油纸里包着一个。
　　晃悠到卖馄饨的巷口，他想起了冯青，决定碰碰运气，找个人聊会天，顺便感谢一下他昨天对自己的帮住。
　　今晚馄饨摊的生意不怎么好，除了冯青就一个人在隔壁隔壁桌吃。
　　周华走过去，招呼道：“我猜你可能就在这里。”
　　冯青抬头，“工资发了吗？”
　　周华坐下：“恩，还挺多的，够团子每天去饭馆吃鱼了。”
　　冯青：“你不吃？”
　　周华：“哈哈，我也吃，我跟着公孙蹭饭时吃。”
　　“公孙云清？”
　　周华：“就是他，他人够义气，别看着斯斯文文的，是个爷们。嗨，我给你打听个人？”
　　冯青：“谁？”
　　“武海。就是他今天给我发的工资，他这个人是不是不爱说话？”
　　冯青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点点头。
　　“难怪。我本来还想着和他打好关系呢，看来前途渺茫。”
　　“喵……”怀里的团子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应和他的话。
　　“我差点忘了”周华把团子抱出来，“来，团子，给冯青叔叔打个招呼”
　　“喵……”
　　冯青：“……”
　　周华把它放到桌子上，“趴着玩吧。”
　　“喵……”
　　周华把他捂了一路的包子拿出来，“我买的包子，猪肉的，你尝尝”
　　不是他大方，是他觉得要留着肚子回家吃夜宵，包子什么的完全当做好人了。
　　冯青接了过去，但是没吃。
　　周华看了看他面前的两个空碗，明白了，感情是吃饱了，这兄弟也是不客气的主，吃饱了还拿。算了算了，看在他告诉自己发工资的事情份上，不计较了，一个包子而已。
　　“回去热热吃，还有明天当早点。”
　　冯青还真的收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可理喻，简直是鬼使神差似的。
　　周华回家前去舞厅了一趟，虽然期望抱的不大，还是问了问冯尧在不在，答案：否。
　　回到公寓，冯尧也是没回来。
　　直到半夜楼下车灯晃醒了周华，他趿拉着鞋子，抱着团子下楼就看到了血粼粼的冯尧。
　　该死的，居然伤了我的金主。
　　周华怕吓到团子，“你自己回房，我去看看”
　　“喵……”依依不舍。
　　周华口气强硬，“回房”
　　“喵……”委屈但还是用着小短腿回去了。
　　别墅的人都惊动了，除了看门的大叔还在保卫着公寓的安全，大家都围上来。
　　周华走进一看，虽然样子挺吓人的，但他状态还好。
　　管家：“已经给霍医生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了”
　　冯尧：“扶我回房”
　　周华跟了过去，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看着躺在床上痛苦的皱着眉的男人，虽然手捂住了伤口，但血还在往外渗透，他上前说道：“我先帮你处理下吧，我以前是医生。”
　　话一出口，房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他脸变的有点红，“虽然没有医生的证书，但是枪伤我处理过。”
　　对于冯尧来说周华依然是个未知的存在，他让他住在这里，却没有丢掉对他的怀疑，毕竟他出现的太过于巧合。
　　这种枪伤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可是血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好”
　　冯尧的话一说出口，管家立刻把急救的工具全都准备出来。
　　等霍医生来的时候，枪伤已经被处理好了。
　　他重新检查过，问管家，“谁治疗的？”
　　周华不在，他在浴室清洁手上的血迹。
　　管家：“是我们少爷的一个朋友，霍医生，有什么不妥吗。”
　　霍
　　医生：“手法不错，喝过几年洋墨水。”
　　听他这么说，管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不过冯尧的疑惑却深了，他居然留过洋。
　　☆、团子
　　周华可不管冯尧对他有什么怀疑，况且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做的就是把手上的血迹洗到干干净净，让团子问不到一点异样，动物可是敏感的，他可不想给团子上什么残酷教育课，虽然他家团子是货真价实小汉子。
　　第二天周华以及团子呆到吃过午饭才去舞厅，到了舞厅就算是苏苏也没听见她八卦冯尧的事情，看来大家对冯头关心明显不够。
　　夜晚的夜上海歌舞升平，赛月华和楚莺两位当家花旦齐齐到场，客人们跳舞、听歌、聊天、向美人现殷勤……在这些客人中周华还看到了熟客。
　　那个法国的洋妞。
　　周华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往周华这里看，从她给周华挥手的行为看，她也记起了两人当初的一面之缘。
　　美人打招呼啊，他就要有绅士风度，所以他绅士的给美人抛了个飞吻。
　　于是洋妞向这走的脚步停住了，耳根红没红他不清楚，他抱着团子去了小饭馆，依然是一碗鱼汤，团子的专属。
　　老板对周华这种客人的心情，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复杂。
　　那碗每晚必点，也是唯一被点的小鱼汤，你是多么的独特和出众，我的心为你百转千回，日日思量。他真想去建议一下这位客人，体贴的告诉他，你至少给你家猫咪点个馒头吧，馒头泡鱼汤也有可能成为一道名菜，一碗鱼汤真的太孤独了。
　　他遇到的每个人对他都想法，可他真的不知道，他知道的就是团子喝饱了，他肚子饿了，他此刻非常思念馄饨摊。当然他去馄饨摊不是为了吃馄饨，因为没有谁规定了馄饨摊只能卖馄饨，他今天是要去吃水饺的，还打算吃个海鲜口味的。
　　周华抱着团子坐下，把团子的碟子拿出来，“老板，水饺一碗，海鲜口味”
　　老板：“只有素馅和肉馅的”
　　周华：“那我要蟹肉的。”
　　要不是这不是周华第一次来，那老板真以为他是来找茬的了，蟹肉的水饺他做梦呢。
　　老板：“没有”
　　周华略思考了一下，“那小虾米的总有吧”
　　老板：“卖光了”
　　周华夸奖道：“老板，您生意不错嘛”
　　老板：“小本经营，过得去罢了”
　　周华决定“那我要半碗素的，半碗肉的。”
　　老板是个实在人，像他的水饺和馄饨一样实在，皮薄料多，口齿留香，实乃民间美食的代表作品，当然如果口味多谢就更好了，比如蟹肉的水饺。
　　一碗水饺算不得多，他堂堂男子汉也就管七成饱，但是七成饱也有七成饱的好处，一，不至于积食；二，
　　可以保持好体型；三，省钱。
　　综上所述，省钱非常重要。
　　当水饺温暖了周华的胃后，他发觉那个叫冯青的人没来，“老板，昨天和我一起吃馄饨的男人今天来过了吗？”
　　老板：“没有”
　　周华：“他是不是经常来吃饭？”
　　老板：“几乎每天都来”
　　他真是一个专一的人，天天来，也不怕吃腻。
　　老板：“他一天不来，我的生意就差好多，不过你来后，他来不来也没什么差别了”
　　周华抱着团子，将洗好的碟子收起来，高兴的说道，“老板，夸奖了，人见人爱什么的真不太适合我这样的气质型帅哥。”
　　老板：“……”他哪里听出自己是在夸奖他，他明明是责怪他来之后那人再也不把手下带来了，败了自己的财。
　　周华：“团子，跟爷爷说再见。老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争取每天都到。”
　　老板：“……”他可不可以怒吼，爷爷，他才三十岁好不好，风华正茂，而立之年。
　　上班没几天，周华越发的消极怠工了，夜色渐浓他就抱着团子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了公寓，周华给自己和团子洗了澡，把团子擦干净后放到自己床上，“团子，你先睡，爸爸去看看你冯尧叔叔”
　　“喵……”
　　“乖，爸爸速去速回”
　　作为一个懂礼仪的绅士，他敲了敲他隔壁隔壁男士的门才进去。
　　他是听到冯尧喊进来他才进去的，可看到一位梨花带雨还见过一次的美女，他还是微微惊讶的。
　　半夜留在男子卧室的世家小姐。这放到那个时代都是一个劲爆的话题。
　　别以为你把眼泪擦看了我就看不见你微红的眼，也别以为你对我放出嗔怪的目光我就会原路退回去。开玩笑，我还没向金主问好，表达过我的关心，我怎么可能离开。
　　周华：“冯头，感觉怎么样了”
　　冯尧：“好多了，这是褚红梅褚小姐，我不方便下床，麻烦你帮我送一下”
　　周华：“不麻烦。”
　　褚红梅听他要送自己走，还有些不乐意，但她毕竟是个未结婚的姑娘，实在是不方便长时间待在男子的房中，也就只能听他的话离开。
　　周华只需要把褚红梅送到楼下即可，褚家的司机就等在下面。他看着远去的汽车，诗兴大发，昨日夜上海，情人和朋友，月上柳梢头，不知往哪走。今晚病榻上，月与灯依旧，看着你疼痛，泪满春衫袖。你却说，小姐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章出现了点问题，本来有七百多字的存稿，但是刷不出来。
　　如果到了那天还不显示，我会在晚上重新补到第十一章。
　　☆、大权在握
　　完成了认为，周华就去冯尧的房间向他交代一下，敲门得到允许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冯尧披着外套站在窗户旁向外看去，他房间的窗户能看到大门的方向，这一点周华在昨天就知道了，猜测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周华还没有自信到他预想的是什么，事情的真相就是什么的地步。
　　不过他倒是觉得眼前这一幕挺熟悉的，感觉像是很多电影和电视剧都会出现的一个场景。
　　周华：“褚小姐跟司机回去了。”
　　冯尧：“我看到了。我有事要拜托你，这几日我要在家休息，舞厅的事情就先有你照管着，另外我会派李石光去协助你，有什么不了解的问他就可以了。”
　　天上掉馅饼！
　　大权在握！
　　欧也！
　　周华：“说什么拜托，我住你这里，帮忙还不是理所应当的。我就怕水平有限，不过要是我干得不好，我就不加工资了。”
　　他其实没提加工资的事情吧，冯尧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好，明天我会让李石光去找你”
　　第二日，阳光好，天气也格外舒爽，周华起了大早，在家里吃了早餐就抱着团子去了舞厅。
　　李石光去的也挺早，两‘早’相遇，注定的结果是，一个人用嘴巴荼毒另一个人的耳朵。
　　周华忍受着这位大神堪称大妈级别的絮叨，听着他介绍自己要负责的工作，说了一上午，其实几个字总结就OK了。
　　看场子、查勤、进货、查账、陪某些级别的客人聊天
　　看场子，简单，他可以胜任。
　　查勤，他是社会主义出来的人才，最看不惯资本主义剥削的那一套，请假什么的完全可以，大不了一天工钱不要。
　　进货，他能混几天，按着以前的来就行，他不过问。
　　查账，他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医生来着，会计这个专业博大精深，暂不打算涉及。
　　陪聊，免了，他拒绝潜规则。
　　以上完全是无关轻重的小事，他接下来要做的才是关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