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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倾斜 by wordlag-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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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你家看你啊。”说完笑几声,立刻感受到一股鄙夷的视线,梁嘉禅止住笑,从沙发上慢慢起身:“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啊……”

  梁嘉禅一步步走近,不服输的心态让沈真谦没有退后,而是靠在原本的地方盯着他看,直到梁嘉禅靠得够近了,他才稍微往后头缩了缩。

  直到这个距离,他才注意到梁嘉禅身上的酒味。

  他皱眉:“你喝酒?”

  梁嘉禅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乖乖点头:“对啊,所以我醉了。”

  “骗人。”

  梁嘉禅笑:“对啊,我骗人。”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这家伙抬杠,他只好问:“……你什么时候喝的?”

  “嗯……两、三个小时前吧?”

  “喔……”难怪味道这么淡。

  才刚想对方大概没喝多少,梁嘉禅突然凑到他耳边低笑:“欸,沈真谦,我跟你告白了,你觉得怎么样?”

  沈真谦稍稍挪开一些:“什么怎么样?”

  “比方说现在我靠得这么近你还没推开我,我就以为你是喜欢我了。”

  沈真谦嗤笑:“不要脸。”

  “对啊,我不要脸。”他又靠得离沈真谦脸边近了些:“那你怕不怕我借酒装疯?”

  “你现在不就在借酒装疯?”

  梁嘉禅听了只是笑,两只手像是犹豫了会,才轻轻环着对方,手劲小心到像随时会松开。沈真谦别开头,有些困扰地考虑是不是应该推开他,想了想,却只是叹口气问:“你怎么了?”

  平常的梁嘉禅很没水准也很没礼貌,但还不致于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突然抱住他,况且抱也就算了,还抱得这么小心翼翼,一下子让他不知道该从何凶起。

  梁嘉禅低声说:“我们十一月就要开始录音了,预计明年一月会发一张单曲,之后再发一张录有十首歌的专辑。”沈真谦没说话,他继续说:“今天冠真跟我说:『嘉禅哥,我一直到今天才有要出道的实感』,这个笨学生真的很好笑。”

  他稍微收紧双臂,放大胆将额头靠到沈真谦肩上:“后来我一边表演给那些家伙看,一边突然想到,干,原来我也是今天才有真的要出道的感觉,原来我也超好笑的。”

  江宁那个时候对他说,欸,梁嘉禅,你弹得不错啊,干么不要再组一个团来玩?

  你来台北,就只是为了蹲在一间小小的乐器行,当他妈的吉他老师?

  江宁问他,欸,梁嘉禅,你一开始玩乐团,有没有想过要闯出什么名堂来?

  怎么可能没有,也许那些梦很愚蠢,很一文不值,当初自己的确是想要出一张专辑,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

  在那个年纪,谁没有过这样的梦?

  “后来我跟江宁组那个乐团,也混得如鱼得水,人到了一个年纪突然就觉得这样差不多了,一辈子在地下乐团也无所谓,然后找一个工作,吉他变成兼职。”他愈进发呢喃地说:“人到了一个程度,好像就会开始妥协。”

  可是当机会送上前来的时候,又无法否认那实在很诱人。

  “我想要试试看,可是快要完全实现的时候我又有点旁徨,我是不是很好笑?这样好像青春期的少年喔。”

  沈真谦抿抿唇,许久才干涩地问:“……谁看不起你?”

  梁嘉禅没回答,还是抱着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沈真谦推了推他,又问一次:“谁看不起你?”

  梁嘉禅这才抬起头来,对上沈真谦的视线,很认真地问:“你让我亲你好不好?”

  “……谁看不起你?”

  “我要亲你了喔。”

  他眯起墨绿色的眼:“我在问你话。”

  梁嘉禅笑:“我也在问你话。”

  然后稍稍倾向前,意外地没有受到反抗,所以他放大胆伸出舌头,轻轻舔吻对方有点干燥的唇瓣,环抱住对方的手又稍稍收紧了一些。

  沈真谦闭上眼,发觉自己可能有点无法对抗带点自卑色彩的梁嘉禅。

  25

  梁嘉禅以前组团曾经碰到不愉快的事情过。

  那天江宁拿demo带到沈真谦家里时,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梁嘉禅留在他家没带走的外套,突然间就说了这句。

  沈真谦没回话,只是不解地看他。

  江宁笑:“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他这次回高雄还跟他弟弟打架,觉得有点好笑而已。”

  “你知道他跟他弟弟打架?”

  江宁挑眉:“你都知道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沈真谦:“……那不一样,是他自己要来跟我说的。”

  “是不一样,”江宁抽了根烟咬着,说:“不过其实他跟他弟打架,我不太意外。”他抬起眼看沈真谦,突然眯起眼笑:“你不问我为什么?”

  见沈真谦不说话,他耸耸肩继续说:“好吧,那就当我自言自语。嘉禅有个画家爷爷,你可能不知道,他爷爷是台湾画坛里面一个满有名的画家。”

  沈真谦觉得好笑:“看不出来。”

  “是啊,当初我还是无意间发现他爷爷是大画家的。顺带一提,嘉禅他弟弟非常会画画,也很得长辈欢心。”

  “然后呢?”

  江宁点起烟,眯了眯眼:“这之间的事情当然我不清楚,不过小朋友嘛,难免就有点心理不平衡了,所以他跟他弟的感情……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是说好还是不好。”摇摇头,又说:“你看嘉禅那个样子,其实自尊心很强。”

  江宁一言蔽之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让沈真谦稍微有点在意。

  他哼了哼:“这么幼稚。”

  江宁:“是很幼稚啊,不过没有经历过,大概不太懂那感觉,尤其是处处都被拿来跟弟弟比较的时候。”顿了顿,又说:“真谦,你觉得这种时候,吉他对他来说是什么?”

  沈真谦没回答,江宁笑了笑,也没继续说下去。

  当初梁嘉禅高中时候组的团,后来因为闹出感情纠纷而解散了。本来他们在高雄一带还小有名气,却一夕之间全毁,那些好不容易构筑出来的骄傲,随着乐团的解散,好像也跟着分崩离析。

  吉他对他来说是什么?

  沈真谦发现自己好像可以私自臆测到一点点。

  江宁离开前突然问:“对了,真谦,你什么时候要回英国?”

  沈真谦一愣,突然发现最近生活被梁嘉禅弄得乱糟糟的,自己竟然一下子忘了时间。

  江宁:“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你是说十月吧?我知道你是临时过来支援,不过没有很赶的话,再多待一阵子也没关系啊。”

  沈真谦看看日期,竟然时间也来到九月底了。他沉默片刻:“我不知道,如果没事的话,的确可以多待。”

  江宁这才放心地笑:“那就好,你可不要答应我了还偷偷跑回去,不然嘉禅那里就难处理了……不过你之前说和朋友一起回英国,那个朋友那边,没问题吗?”

  沈真谦楞了楞才回答:“嗯,没问题。”

  江宁一边碎念一边出门:“不过为什么是十月,十月有什么大事吗?”

  沈真谦这次没有回答。

  十月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按照当初的预定,十月初的时候,于青礼要回去读英国的博士班,本来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准备和于青礼一起回去了。

  只是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原来回台湾一趟,会改变的事情会这么多这么多。

  于青礼已经告别他了,那他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告别于青礼?

  然后,再告别那个依然留在英国的Ian。

  于青礼给他来了电话,这在预期之内。即使早早于青礼就说了会留在台湾,但沈真谦很清楚他这种个性,在九月底的时候肯定还会来一次电话。

  江宁稍早的那番话提醒了他要有心里准备,接到电话的时候该怎么应对。

  不晓得是不是那天酒喝多了,接到电话时,他竟没有预期的难过跟伤心,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很快安心地笑出来。

  也对,没有伤心比较好。

  他也是因为怕伤心,所以才会喝这么多酒。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酒真的会麻痹心情。

  “那真谦,你什么时候会回英国?”

  他趴在桌上,好几个啤酒罐滚落,敲出惹人烦心的声响:“嗯……不知道。”

  “还要留在台北吗?在那边应该没有问题吧?”

  “有问题的话,你要陪我去英国吗?”

  那头于青礼笑:“短期应该不会吧,但是我可以去台北看你,真谦,我跟你说,我打算先当兵,不过可能也是一月以后的事情了,我总有些事要先办,然后到时候……”

  “于青礼。”

  于青礼停了停,没在意说话被打断,好脾气地问:“怎么了?”

  “是我不要你的。”

  于青礼停顿许久,有点无奈地笑:“真谦?”

  凭着一股醉意,他呢喃着骂:“你管我要去美国去英国还是留在台北,我高兴在哪里就在哪里,而且你管我在哪里,你根本不在意我在哪里……!”

  Ian,我很喜欢你喔,你该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可恶,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被留下来?

  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要他?

  26

  梁嘉禅赶到的时候,沈真谦已经醉到走两步跌倒一次的程度。稍早的时候他难得接到沈真谦的电话,一接起来那头竟然都没有声音,他本来以为是沈真谦不小心按到,正想要挂,那头就传来软软的一句:“梁嘉禅,我在家,可是我要死了,你要不要救我?”

  他吓得当场从位子上跳起来,围在一旁的团员吓了一跳,他随便交代几句,抓了钥匙就冲出录音室,催紧油门来到沈真谦家门前,连按了十几分钟的电铃,里头才有人缓缓地跌出来。

  对,真的是跌出来。

  沈真谦好不容易打开门,眼睛朝梁嘉禅眨眨眯眯的,好不容易才辨识出他是谁:“梁……”

  “梁?梁什么梁?你不知道我是谁还开门?”梁嘉禅一闻到那冲天的酒气,脸色立刻有些不悦。他拖着沈真谦往里头走,果然看到遍地的啤酒罐。“你是怎样?想用酒精自杀是不是?干么喝这么多?”

  沈真谦靠在沙发边,半睁着眼看他:“你……干么这么凶……”

  “我干么这么凶!”把沈真谦拖到沙发上,他很想捏他,可是又捏不下手。“你干么喝这么多?”

  沈真谦眼睛又眯又闭,许久才说:“我找不到人……所以找你……”

  “干,来处理醉汉,我竟然还是候补的。”

  “对啊。”他笑。

  梁嘉禅倒杯水给他,语气凶狠:“笑?还笑!”

  沈真谦被逼着咽下一口水,又全都吐出来,弄得胸前一块湿。他嫌恶地将水杯弄开:“这个,我、不喝……”

  “你还挑?”梁嘉禅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莫名其妙被叫来,发现对方根本是喝酒喝过了头,喝过了头也就算了,讲话还处处抵触到他。

  硬是逼他将水喝下去,梁嘉禅终于发狠轻拍他脸颊:“你到底为什么喝成这样?”

  沈真谦觉得有点不开心。

  梁嘉禅不只凶他,而且还打他。

  真是奇怪了,梁嘉禅明明就说他喜欢他。

  连梁嘉禅都是骗他的。

  凭着一股怒意,他努力克服酒精,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因为于──于青礼难过,我、我没有。”

  梁嘉禅皱眉,没答话。

  沈真谦继续说:“我,我也不伤心,我好过的不得了,只是有一点,有一点不甘心。”

  真的只有一点点不甘心而已。

  他好像退化回当初那个带着几百块英镑、一个背包、一只熊而流浪在伦敦街头的少年,克制不了心中那鼓源源不绝的自卑跟寂寞。

  爷爷奶奶都对他很好,但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中间隔了什么。

  在学校被欺负,是不能跟奶奶说的。

  当然,也更不能老是在搭飞机的爸爸妈妈说了。

  很小的时候妈妈常常说,真谦你乖,等你睡醒,妈妈就会念小红帽的故事给你听,所以他乖乖躺着睡觉,没想到一睁眼妈妈却找不到了。

  没关系,反正他还找得到奶奶,他会这样对自己说。

  但是他知道,有的时候某一些寂寞,不是特定角色就无法将之填补的。

  他的寂寞一直延续到少年时期,终于随着叛逆爆发,这股叛逆只够他只身到伦敦,然后瑟缩在伦敦街头。

  其实他一直都很不喜欢伦敦这个地方,飘着雨的时候,总感觉比其他地方要来得冷寂得多。

  他有一点不甘心,事实上,只有一点点而已。沈真谦的软弱被用臭脾气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有时他会想要任性地说拜托谁来爱我,却偏偏是说不出口的。

  所以有一点点不甘心,他才不是难过。

  梁嘉禅猜测:“因为于青礼不知道做了什么,所以你喝成这样?”

  沈真谦无法做太深入的思考,只好胡乱点头。

  梁嘉禅更火大了,大吼:“你到底有多喜欢那家伙?不对、我随便你要多喜欢他,但是你干么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干,你到底多喜欢他啊?好啦,其实我也不能随便你要多喜欢他,干──真是气死我了──”

  沈真谦眨眨眼,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梁嘉禅怎么突然生气了。

  “你、你干么生气?生气……你、你不是说,喜欢,我,喜欢……”

  梁嘉禅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听他这样问,突然停下脚步凶恶地瞪他一眼:“对,我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楣才喜欢你。”

  “倒霉……”

  看他深限在这个字眼里面,他不耐烦地又吼:“对啦!我喜欢你啦!我──爱──你──啦!”

  沈真谦又不开心了:“你说你喜欢我,可、可是,你──也对我大吼、大叫的……”

  他眯起眼:“是怎样?我不能生气吗?”

  “你吼我……”他不悦地别开眼,摇摇晃晃地起身,决定不要奢望梁嘉禅了。“我要──去睡,你──你回家。”

  看着沈真谦跌跌撞撞走过自己身旁要回房间,梁嘉禅这个逐客令被下的莫名其妙。他抓住沈真谦的手,刚要说话,就见沈真谦抿着嘴抱怨:“我还以为、你、你会让我──比较好过──”眼眶还红了一圈。

  他觉得一阵气闷又一阵心疼,混砸在一起,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都有。

  他再次觉得喜欢沈真谦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

  27

  因为一时冲动,所以他就亲了沈真谦。

  算一算,这是第三次。前两次沈真谦没有抗拒,这次甚至还凑上前让他亲。一边在心里怒骂英国人真是太卑鄙了,他一边还是忍不住将沈真谦推到墙上深吻。

  如果沈真谦酒醒了要骂他也没关系,不过反正要被骂了,还不如亲久一点,一想到他喝酒喝成这样竟然是为了那个奸夫,梁嘉禅心里就有气。

  为了于青礼,到底有什么值得的?

  “呜……”沈真谦别开脸急浅着喘气,还没多吸两口,又被狠狠封住嘴,酒味在两人之间交换,然后转淡。

  梁嘉禅靠在他耳边,努力控制住气息:“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沈真谦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说:“忘了……”

  “你现在还在喜欢他?”

  他别开眼:“忘了。”

  梁嘉禅再问:“你还喜欢他,那干么叫我来!”

  “……忘了……”

  “因为你笃定我会来?干!”他又低头吻他,想咬又没舍得,只能粗鲁地重重吮吻。沈真谦被亲的不舒服想躲,梁嘉禅又野蛮地将他抓回来:“你这是吃定我是不是?沈真谦?你以为你叫我来,然后跟我说你还多在意那个奸夫,我都不会生气,是不是?”

  “我没──”

  他赌气地将他拖回房里,顺着力道将沈真谦压到床上。他手刚翻开沈真谦的上衣,肌肤突然接触到冷空气,又被一阵热源抚过,让沈真谦瞬间酒醒了不少。

  他推了推压在自己颈边啃吻的梁嘉禅,低喊:“梁嘉禅、你……”

  梁嘉禅没理他,迳自翻开沈真谦的衣服,手在他腰间游移,惹得沈真谦忍不住往一旁缩了缩。

  “梁嘉禅!梁嘉禅!”沈真谦又推他:“梁嘉禅!”

  梁嘉禅不悦地抬头瞪他:“怎样?酒醒了?”

  “就、就算我酒没醒,你、你──”

  “讲话结巴,好,还没醒,”顺着腰际的线条往上,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也许太过逾矩的部份,但梁嘉禅哼了哼,彻底忽略这个问题。“怎样?你不是要我安慰你?我在安慰你啊。”

  沈真谦被他这句话气得酒又醒了几分:“不是这种安慰──而且我也没有要你安慰我啊!”

  “不是这种安慰?不然是那种安慰?”他贱贱地笑:“是这种吗?”

  他含住对方乳首,以舌尖挑逗,沈真谦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伸手推他,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根本推不开。

  “梁嘉禅!”

  梁嘉禅叹息,半跪在沈真谦腿间,无奈地解裤头:“唉,做爱的时候,一直被叫名字,是很浪漫啦,但是你一定要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吗──不然你叫『嘉禅』怎么样?”

  沈真谦愤恨地瞪他。

  梁嘉禅再摇头叹气,抓起沈真谦双手反扣在上,低头又是一阵粗鲁地吻。

  沈真谦想躲躲不掉,要踹也踹不开,酒精让他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气来,只能放任梁嘉禅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温热的体温一次一次游移在肌肤上,烙下不算难受的痕迹。

  他绝望地发现当梁嘉禅抱住自己的时候,那种舒服的体温,一下子让他反抗的意愿薄弱。

  上衣被弄得凌乱,他眼神迷蒙地看着梁嘉禅埋在自己胸前一次又一次地啃吻,就像做不腻一样,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乱七八糟的咬痕。

  “可恶,应该是舍不得的……”梁嘉禅抹一抹嘴边,抬头瞪他一眼,低头沿着脐窝往下,手指稍稍越界扯了扯对方裤头,沈真谦身上的睡裤很好脱,一扯就露出平坦的腹部以及再往下一些的体毛,害得梁嘉禅更加心猿意马。“马的,英国人真是……”

  “呃……!”当对方抚过那寸肌肤时沈真谦忍不住呻吟出声,有些痒又某些什么的,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腿,却又觉得还未到该到的高度。

  抓在对方裤缘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抽了回来。他重新吻住沈真谦的唇,一边厮磨一边问:“沈真谦,你为什么要叫我来?真的因为没人可以找,真的因为我一定会来?”

  沈真谦半眯着眼感觉对方在自己唇边蹭啊蹭的,模模糊糊的,没有回答。

  梁嘉禅靠在他耳边,轻咬他一口:“你有没有可能是喜欢我?”

  这回沈真谦还来不及回答,梁嘉禅就猛地离开,恶狠狠地跳下床要穿裤子。

  温热的感觉抽开,他一下子神智又清楚了些。偏头看一边碎念一边穿裤子的家伙,他淡淡问:“干么不做了?”

  梁嘉禅冷哼着看他:“怎样?现在又要我做了?神经,你以为我会中计吗?要是我真的做了,就给你理由隔天呜呜咽咽地跑回英国去,对不对?哼哼,臭英国人。”

  沈真谦莫名其妙被非礼又莫名其妙被骂,心情很差:“……我哪有。”

  梁嘉禅又哼了哼,刚拉起裤子,突然又悲愤又绝望地往底下一看,根本扣不起来──他气得干脆把衣服脱了往浴室走去。

  沈真谦听着浴室传来的淋水声,再看看身上凌乱的衣服跟只往下退了一些的长裤,叹了叹,很无奈地拉好。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梁嘉禅这个人,也开始无法形容自己最近奇怪的行径了。

  过了许久梁嘉禅出来,一身刚冲完冷水的凉意,沈真谦躺在被窝里瞄他一眼,本来想他大概会骂两句之后离开,没想到梁嘉禅只是满脸不甘地碎念两句,然后强硬地躺上床,抢了一角的棉被就睡。

  沈真谦觉得莫名:“你是怎样?”

  “我怎样?”他扬高音调,又突然笑了:“喔,这样的服务不满意是不是?我知道啦。”然后很大方的伸出手脚,像八爪张于一样缠住沈真谦,抱着睡。

  沈真谦看他:“……梁嘉禅,你到底在干么?”

  “我到底在干么?”他冷笑,又将沈真谦抱得更紧一点:“看不出来吗?我在陪一个失恋的人睡觉啊。”

  沈真谦沉默,梁嘉禅靠在他肩窝旁,轻轻叹气。

  “我也可以霸王硬上弓啊,可是你难过成这样,我怎么可能真的做下去。”

  可能是两个人抱着抱着的时候,那种太过温暖的感觉让沈真谦开始有些睡意,也有可能是梁嘉禅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所以他靠在自己耳边碎碎念的时候,什么情绪沈真谦都很容易妥协。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还听见梁嘉禅低声抱怨了些什么,很模糊:“……一想到你会更讨厌我,就更做不下去了。”

  28

  他与梁嘉禅之间或许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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