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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云我毅皆大欢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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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道:“不用麻烦了,周总。我……头疼,老毛病,回家休息下就好。”周毅轩在后视镜里看到苏云成惨白的脸色和眼睛里的恳求之色,不知怎么的心就软了,这时正巧红灯亮了,周毅轩踩住刹车,转过头来问道:“你确定不去医院?”苏云成很想回答,但疼痛却让他无法开口,只得拼命地点头,冷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淌。周毅轩盯着苏云成看了几秒钟,转过头去松开刹车打了左转向,硬是从直行车道左拐,惹得后面的车辆不停地鸣笛抗议。
苏云成松了口气,垂下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借以抵御阵阵腹痛。周毅轩把车开得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苏云成家楼下,他从驾驶室里出来,一把拉开后车门,想把苏云成从车里扶出来。苏云成疼得浑身是汗,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极度的虚弱使得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脚一落地双腿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要是没有周毅轩的扶持,身上肯定又得添处硬伤。“扶着车门站住,我背你上去。”周毅轩的扶着苏云成,将他往车厢壁上靠了靠。苏云成疼得发晕,仍然本能地想要拒绝,但身体被周毅轩强势地往车厢壁上轻轻一推,下一刻整个人便趴在了周毅轩的背上。周毅轩略一弯腰,双手托住苏云成的大腿往上颠了一颠,抬脚就跑。户楼宇大门恰巧是开启的,省了不少麻烦,周毅轩背着苏云成噌噌噌噌地往楼上爬去。被束缚带束住的肚子紧贴着周毅轩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贪婪地汲取周毅轩肌体温暖的热度,有那么一瞬间,苏云成生出了错觉,好像肚子已经不再疼了,甚至还非常舒服。
7楼很快就到了,周毅轩把苏云成放下来,让他靠在墙上站稳,等着他拿钥匙开门。苏云成从羽绒服兜里掏出钥匙包来,找到开防盗门的钥匙,刚要往锁眼里捅去,手却忽然一松,钥匙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竭力忍着没有呻吟出声,身体却无法承受这阵剧痛,顺势软软地倚在了墙上。周毅轩眼明手快地将苏云成往身前一揽,弯腰捡起钥匙包,打开防盗门,将苏云成拦腰抱起走了进去。
苏云成租的房子不到90㎡,内部格局与楼下张大妈家完全一样,周毅轩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卧室,将苏云成放到了床上。身体一落到被褥上,苏云成就艰难地翻身侧躺,将身体紧紧地蜷缩了起来。周毅轩无措地愣了几秒钟后,在床边坐下替苏云成把鞋脱了下来。做完这个之后,周毅轩瞄了一眼放在旁边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身体前倾想要帮苏云成把身上厚重的羽绒服脱下来,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第 25 章
“怎么了?”看着苏云成满脸戒备的表情,周毅轩顿了顿很快便明了了,轻声解释道:“脱掉羽绒服盖上被吧。”苏云成松开手,摇了摇头,喘息着说:“周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包止痛药?治头疼的。”周毅轩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停住,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把你家人叫来。”“不用了。”苏云成重新躺回枕上,再次将身体蜷缩了起来,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才从羽绒服兜里掏出手机来,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马二德那苍老的带着浓重方言的声音。确定自己是真的怀孕了之后,苏云成一直跟马二德保持着电话联系。苏云成定期给马二德汇钱,马二德则会根据苏云成描述的状况给他寄药。马二德寄来的都是一包包用黄草纸包好的草药,药包上用毛笔写着服用的剂量和注意事项,每次都不一样,可见是在对症下药。苏云成不能去医院做常规产检,只能靠马二德寄来的药缓解孕期的不适,最近两个月倒也平安无事,却没料到会重新遇见那段孽缘的对象,引出这次的意外。孩子们不动了,肚子却还在隐隐作痛,身下的感觉仍旧不太好,苏云成又惊又怕,急喘了几口气,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描述了一下,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复。
话筒那边沉默了片刻,很快便给出了答复:“你比你爸当年的情况要好许多。他两个月时就辞职到我这住下了,隔三岔五就要折腾这么一次,从头到尾几乎就没下过床。你说的,像是要流的样子,不过也不一定。我寄给你的药还有吗?有的话赶紧煎上喝了然后上床躺着。要是今晚不再出血了就没事,以后的这几个月你最好躺在床上不要动;要是继续出血的话,那就是保不住了,只能按照你爸在信里告诉你的那样去处理。……但愿能保得住,那种罪就是神仙也受不了。”挂断电话后,苏云成挣扎着把羽绒服脱下来,解开束腹带扔在一边,然后拖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两个月来,苏云成没少上网浏览有关怀孕的内容,他知道大月份的流产又叫引产,比足月生产还要痛苦千倍万倍,就连韧性极强的女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男人呢。马二德的话让他极度恐惧,只觉得身处万丈悬崖峭壁之上就要坠落下去,且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只能这样落入阿鼻地狱中去身受千刀万剐的折磨。苏云成这样想着,身上越发难受。他觉得冷,感觉像是掉到了冰窖里,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身体剧烈地颤抖个不停,以致于没有听到开门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周毅轩在小区的社区服务站里买了盒治头疼的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卧室就看到苏云成裹着棉被浑身抖个不停,脸色青白脸上全是汗水,模样十分骇人。他心里一紧,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苏云成的额头,竟然触手滚烫,像块刚烧好的烙铁,烙得他飞快地缩回了手。“喂,起来吃药。”周毅轩定了定神,推了苏云成一把,想把他叫醒。然而苏云成又是腹痛又是发烧,早已神志不清,哪里能起得来?周毅轩看看情况不好,伸手强行把苏云成扶起来,抓过掉在地板上的羽绒服就往苏云成身上套,打算把苏云成送到医院去。
把两只胳膊套进羽绒服里后,周毅轩放苏云成倚靠在床头,准备给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锁。周毅轩刚把拉锁扣扣好,往上拉了一点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愣在那里,直直地盯着苏云成身前的那团突兀的隆起,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那团隆起明显地与苏云成修长的身材不成比例,有些像发福的啤酒肚却又不太一样,更令周毅轩震惊的是,他的手不经意抚上去的时候,竟然能够很明显地感觉了有东西在剧烈地蠕动。是错觉吗?为了印证真相,周毅轩再次试探着将手抚了上去,又一次感觉到了有规律的跳动。
第 26 章
大惊之下,周毅轩茫然无措,死死地盯着苏云成高高隆起的腹部,丝毫也没有发现苏云成已经渐渐转醒。苏云成从昏睡中困难地醒过来,压抑地呻吟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抱住了肚子,缓缓地张开了眼睛。两人目光相撞,时间停顿了下来。“你……”苏云成顺着周毅轩的目光移到了自己小山似的肚子上,顿时忘记了身上的不适,惊慌失措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吸了口气,迅速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静,气息微弱但很有礼貌地向周毅轩致谢:“谢谢周总,我已经没事了。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真不好意思。”周毅轩显然不是个好敷衍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苏云成,一字一顿地问:“你真的只是头疼?”
苏云成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即兴构思出一个精彩的广告创意,却无法用几秒钟的时间来组织一个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于是,苏云成点了点头,选择用动作来代替语言表述。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根本不给他任何说谎的机会,他刚刚点过了头,肚里就突然剧烈地骚动了起来,使得他脸上坚定的肯定表情瞬间扭曲消失,双手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忍不住低声呻吟了起来。他的身体向旁边倾倒,马上就要掉落到地板上,却在下一刻被一双手臂揽住,然后很安全地躺回到了床上。“苏云成!”意识模糊的间隙里,周毅轩在耳边急切地喊他的名字,苏云成觉得他喊自己的名字喊得很好听。“橱柜里,熬药。”赶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苏云成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晶亮的水光顺着眼角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苏云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正在日本休年假,寒冬腊月的在细雪飘零的小院子里泡温泉。温泉汤里添加了不知名的药草,药香浓郁馥郁,慢慢地抚平了他心中的惶恐和不安。身体被温暖的泉水包裹着,像柔软的水草般随波飘荡,没有疼痛,没有昏眩,五脏六腑平和安逸,无比愉悦幸福。隔着白蒙蒙的水雾,有隐约的话语声传来,低沉而带有磁性,让人心里莫名安定:“……真不好意思刘总,突然有事过不去了。……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改天吧,改天由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后辈做东请您吃个便饭。……”谁啊这是,休着假还不肯消停?苏云成偏偏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了翘嘴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这话或许有待商榷。苏云成醒过来时,泡温泉的感觉竟然还在。虽然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但肚子却不疼了,身上也不冷了,甚至还觉得有些燥热。苏云成轻轻动了动身体伸出胳膊四处摸了摸,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两床棉被,最顶上又搭了一条厚厚的羊毛毯,难怪保暖效果这么好。想起马二德下午说的那番话来,苏云成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下,将手探进裤子里摸了又摸,确定好像已经不流血了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屋里没拉窗帘,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对面楼上白色的和黄色的灯光,角度合适的话,还能看到某家的厨房里男人女人忙着做饭的场景,让人心里倍感温暖。多好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苏云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着从虚掩着的卧室门边透进来的橘黄色的灯光,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了会跟父亲一样,这辈子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扛。
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苏云成只允许自己发了一小会儿呆,就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面对外面的那个人。实话实说吧,怕周毅轩不相信,本来嘛,这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别说周毅轩,就是苏云成自己不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吗?周毅轩不信倒也无所谓,就怕他得怀疑会泄露了秘密,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随便编个谎话来骗周毅轩吧,又不符合自己的一贯做人原则。苏云成思来想去,只想得头都疼了,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睡得时间太久,膀胱里有了一定得存货,加上仰卧的姿势加重了腹部对膀胱的挤压,使得憋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苏云成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掀开在身上的厚厚的被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第 27 章
失去了束缚带的束缚,圆隆的腹部沉沉地坠了下来,大力牵扯着两肋的肌肉,生出阵阵极轻微的疼痛。苏云成已是惊弓之鸟,不管是肌肉疼还是肚子疼,只要感到疼就胆战心惊。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立在原地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确定没出问题后才敢一跛一跛地往外走。肚子挡住了视线,苏云成使劲抻着头看路,捂着肚子的手顺带提着裤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绊倒,再遭一次大罪。就这样三步一歇两步一停的,苏云成好不容易蹭到了门口,扶着门把手喘了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客厅的灯黑着,厨房的灯却亮着,橘黄色的灯光如同春水般温柔,浓烈而熟悉的中药味仿佛融化在了灯光中一样,一漾一漾地涌过来将苏云成包围。自从离开父亲到外地上大学后,苏云成就一直一个人,已经有些习惯了过孤独的生活。现在,身体的不适使他的精神极度脆弱,看着厨房温暖的灯光,竟然有种要落泪的冲动。被突然起伏的情绪弄得有些无措,苏云成吸了口气,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扶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顺手锁上了门。
灯光亮起的瞬间,苏云成被晃得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盥洗镜中臃肿虚弱的自己,不由得怔了一怔,然后才解开腰带伸手确认有没有继续出血。查看的结果让苏云成放了心,他松了口气这才开始放水。放完水后,苏云成没有急着出去,而是默默地垂下头,撩起宽大的毛衫,直直地盯着肚子发呆。这几个月来,他身上别的地方没怎么胖,只是肚子大得出奇,似乎所有的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们给吸收了。腹底的肌肉被撑得松裂开来,形成了一条条白色的裂纹,如同蜈蚣般狰狞恐怖。苏云成对着镜子伸手摸到了其中的一条裂纹,顿时像被蜈蚣咬到般浑身颤抖一下,飞快地缩回了手。他有些慌乱,忘记了另外一只手还提着裤腰,也一并松开了。结果,悲剧的事情发生了,裤子滑落到了脚踝处,更加悲催的是,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叩击声,伴随着周毅轩低沉的询问:“你在里面吗?”
苏云成顿时慌了,弯下腰想要把裤子提起来,可是身前凭空多出了这么个碍事的肚子,以前很轻松就能做出来的动作现在怎么也做不了了,顿时急出了一身的汗。听不到回应,周毅轩又敲了两下门,力道明显比第一次要重许多,声音也提了起来:“喂,你行不行啊?快点开门!”。苏云成急了,扶着盥洗台就要强行往下蹲。因为重心前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不得不紧紧扶着盥洗台来保持平衡。蹲到一半的时候,腹侧突然抽痛了起来,苏云成一慌,松开了扶着盥洗台的手,重重地坐到了地上。疼痛自尾椎骨处开始蔓延,苏云成猝不及防,啊的一声痛呼了出来。
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周毅轩急了,拍着门大喊起来:“开门,再不开门我撞了!”说罢,砰砰地撞起门来。还好疼痛很快就过去了,腹中并没有不妥的感觉,苏云成坐在地上,狼狈喘了几口粗气,提着裤子扶着盥洗台艰难地站起身来。周毅轩仍然在撞门,门板被砰砰作响,门锁也有些松动,看上去好像下一刻就要掉落。苏云成用最快的速度把裤子拉链拉上一点点,一只手臂垂在身侧,借势挤紧松垮的裤子,然后拨开了门锁。门马上就开了,周毅轩收势不及,几乎撞到苏云成身上去。幸好周毅轩反应比较快,一个急刹车,生生顿在了原地。他本来生了一肚子的无名火亟待发泄,但看到苏云成苍白着脸虚弱无力地站在面前时,竟然一点火也发不出来了,只是咳了一声沉沉地问道:“要不要紧?”苏云成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地摇头,率先举步走出了卫生间。他生怕周毅轩瞧出什么端倪来,尽量挺腰收腹并最大程度地忽略脚伤,让自己的走姿看上去正常一些。周毅轩见苏云成脸色还是不好,但除了动作稍微有些不利索之外,其他方面都比几个小时前强了许多倍,提着的心就忽悠悠地落了地。
第 28 章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连周毅轩自己都有些吃惊。在张大妈家的时候,周毅轩就认出了苏云成。原因非常简单,半年前在PUB里的那次一夜情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了想要忘都忘不了的程度。作为家里的独子,苏云成深知自己的性取向会给父母带来什么样的打击,所以一直隐而不报,甚至还时不时地带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回家吃饭,借此遮掩此事。成年男女打着谈恋爱的旗号在一起,上…床自然是难免的事情,加上现在的女孩子大多很开放,因此周毅轩也曾经给几个女孩子谈上了床。不过,自从半年前在PUB里跟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一夜情后,事情就变味了。跟女孩子做床上运动时,不是没有快感,可感觉就是不对头。后来,周毅轩发现问题远不止这么简单,在跟男伴一起互相探索身体的时候,不管场所多好气氛多佳,他都会意兴阑珊,且越来越提不起兴趣来。这件事情让周毅轩感到不安,不过他比较随性,既然没感觉那就不强求呗。他顺水推舟地过了几个月的禁欲生活,却没想到能在老家老邻居家里与苏云成重逢,并且在重逢的当天晚上就趁着酒性跟人家在城郊搞起了车震。
次日凌晨醒过来的时候,周毅轩发现了盖在身上的外套,再看看车里的狼藉,就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虽然醉得厉害,但还是隐约记得昨夜那销魂蚀骨飘飘欲仙的感觉。说实在话,周毅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人只能称得上是床伴,而且还是非常陌生的一夜情的床伴。靠上去套近乎吧,不妥当,说不准人家会翻脸不认;权当没事发生吧,又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毕竟昨晚肯定把人家折腾得不轻。周毅轩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来,总部又有事需要他赶回去处理,于是就飞回了京城,把这事暂时放到了一边。回京城处理完事情后,周毅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好歹歹也是有过两次亲密关系的,人家临走时还把外套留了下来,而自己却悄没声地走了,实在不像话。最主要的是,一想到那个人的样子,他的心就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紧接着会生出一种急迫的想跟他见面的冲动。于是,做了33年理智型青年的周毅轩,首次让情感打败了理智,以视察家乡分公司运营情况为借口,再次飞了回来。他本来是想下了飞机直接去张大妈家守株待兔的,可是分部经理提前得到了消息,领着一大群人来接机,弄得声势浩大的,差点让别人以为是来了国家领导。在去酒店的路上,分部经理争分夺秒地向他汇报工作,说是近期有个大项目谈得差不多定下来了,现在正开着调度会呢。视察情况就要态度认真,周毅轩立马表示想要旁听一下,总经理高度重视马上打电话联系妥当。于是,不到半个小时后,周毅轩出现在合作方的会议室里,惊讶地发现他想要见的人也在。想到这里,周毅轩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缘分呐,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
见苏云成轻轻咳了两声,周毅轩想起了在锅里温着的药来,几步走进厨房将药碗端出来,递给了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的苏云成:“那,你的药。”苏云成接过药碗道了声谢,却没急着喝药,双手捧着药碗感受着这点温暖,鼻子又开始发酸。怎么了这是,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将碗擎到了嘴边。药汁黝黑,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味道也冲,关键问题是苏云成这几天身体状况不好,于是,在没有吃任何东西做铺垫的情况下,该死的孕吐发作了。苏云成放下药碗,右手捂着嘴左手撑着沙发扶手就要起来,可是他的身体虚得要命,挣扎了几下没能起得来,最后忍无可忍地伏在沙发扶手上吐了起来。
苏云成胃里没东西,只能干呕,呕得头晕眼花泪流满面,上气不接下气。周毅轩有些吃惊,蹲在沙发旁抚着苏云成的后背帮他顺气,等苏云成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吐这么厉害?”苏云成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了看周毅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下一刻人却又趴倒在了沙发扶手上。等这阵恶心过去之后,苏云成浑身乏力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直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顺了顺气,觉得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力气了,方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第 29 章
“漱漱吧。”一只玻璃水杯递到面前,苏云成抬起头来看了周毅轩一眼,接过杯喝了口水,又把水杯递回周毅轩手中。刚才那阵吐得实在难受,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虚软无力,苏云成把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喘了会儿气,感觉稍微好点儿了就拿起在茶几上的药碗,一仰头把药全灌进了肚里。反胃是自然的,但苏云成已经有了防备,捂着嘴死命压了半晌,终于没再出意外。他松开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抬起头来朝周毅轩笑了笑,低低地道了声谢。周毅轩应了一声,却不走开,直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定定地打量着苏云成。虽然面对的是救命恩人,但这是自家地盘,没必要露怯。苏云成挪挪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保持着半坐的姿势回望周毅轩,无声地与他对峙。这个姿势使得隆起的肚子格外的惹眼,也使得腰挺得有些累,苏云成索性也不遮掩了,拖过旁边的抱枕就垫在了腰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古怪。过了半晌,周毅轩咳了一声,把目光从苏云成的肚子上移到他脸上,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你的肚子……怎么了?”看着周毅轩疑惑而又小心的表情,苏云成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我说是被你搞得揣了小崽子了而且一揣还是两只的话,你会信吗?他暗暗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谢谢周总关心,我们应该不熟吧。”其实苏云成也不是没动过坦白的念头,可实在无法预测坦白的后果,于是,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隐瞒。不过,他不擅长说谎话,因此只能通过回避的方式来敷衍搪塞。周毅轩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讪讪地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要离开。客人要走了,再怎么怠慢也不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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