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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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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被人工拉上一层,然后顶开了金属铁门。惊魂甫定的殷淼出了电梯便瘫软下来,跌倒在地。王靖也头晕地要命,拼命压制呕吐的冲动。得到讯息的娄琪送来两瓶饮料,也吓得不清。
  扶起殷淼,刚想把俩人带进家里,王靖的手机响了。
  “哥,快回来……妈……妈……”王恪一急说话就不利索,结结巴巴达不到点子上。王靖急了,口气有些冲,“妈到底怎么了?”
  “妈昏倒在家了,哥你快……快回来。”
  王靖倒吸一口凉气,掐断电话就往回赶。眩晕还未退去,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杨金华最近身体很不好,可是自己忙着和殷淼的事情,忽视了这小细节,现在想来王靖是既懊恼又悔恨。
  就在王靖着急拦车时,殷淼正悠闲地躺在娄琪家的沙发上,喝着娄琪亲手调制的蜜瓜浓茶。
  “我说殷淼,你和王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他那一家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殷淼用吸管搅拌了杯底,所有的沉积物都被漩涡带动涌上表层。“那俩家伙被我撵出去了,至于王靖,我也说不准,不过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和他随时分手的准备。现在想想,呵呵,当时我真傻,那股子气硬是受了那么久。”
  娄琪忙着高压锅里的浓汤,等汤开了才答话。
  “殷淼,是朋友这些话我才对你说。”娄琪解掉围裙,洗掉手上的油渍,“你知道,现在在我们国家两个男人的恋情是不受保护的,所以你们的财产一定要理清楚。之前你和王靖如胶似漆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想通了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提防他们家人。他们已经从你身上捞走不少东西了,老在就抵消装潢那点钱了。还有,王靖既然能动手打你一次,就会动手打你第二次,在他心里你永远比不上那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妈。还有他弟,本身就是不长进的人,你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殷淼含糊地点点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你要对现在这种局面占很大一部分责任。”
  “咦?”殷淼不解。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如果你一开始就摆出强势的姿态不让王家人骑到你头上,那你现在日子绝对不会比现在差。当时拒绝杨金华王恪来你家王靖不开心也是那么一小会,现在好,你们撕破脸,王靖对你意见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你别不切实际地幻想王靖把你放在首位,今儿个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可能。”娄琪往杯子里加了半颗糖,翘着小拇指微微搅动,“现在你们走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已经无法挽回了,想感情回到几年前也不可能了,我知道说你现在要学会保护自己,毕竟……”
  殷淼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王靖。
  殷淼与娄琪对视一眼,殷淼接通了电话。
  “殷淼,我妈她……”
  “你妈她又怎么了?”殷淼朝天花板直翻白眼,翘着二郎腿,朝微微发烫的杯口吹气。
  “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说墨墨偷懒,墨墨今天去逛街晚上这么晚把字码上来实在不容易啊!短小!却粗壮!却持久!却坚挺!好吧,虽然比平常少了一千字(其实不到)。但是今天很有料啊有木有!杨金华这个恶老太遭报应了有米有!王家人的好日子到头了有木有!殷淼被娄琪骂醒了有木有!下一章更精彩!





☆、患病

  9
  “你倒是快说啊,你妈到底怎么了。”饶是殷淼也急了,一吼脖子上青筋都暴出来了。
  “我妈得了尿毒症。”
  “啪哒”一声,殷淼手上精致小巧的烫金白瓷杯应声而碎,柚色的饮料顺着手心流向手肘,一路上弯弯曲曲留下深褐色的印迹。殷淼无意间按到了挂断键,然后瘫倒在沙发上。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感觉,好像有惶恐、有意外,还有些幸灾乐祸。
  “老太太得了尿毒症。”殷淼留声机一般不带感情重复了这句话。
  娄琪一顿,“你确定?”
  “说真的,我不确定。”殷淼苦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一家人耍出的新花招。”
  殷淼去洗手间冲掉饮料,“娄琪你知道吗,我最近在看甄嬛传,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自己跟甄嬛似的,而王恪和杨金华就是另外两个妃子,我要去争,我要去斗,我要拼了命去维护我的爱情。王靖就好像乾隆,我要挖空心思去取悦他!”
  “拜托,甄嬛那口子貌似不是乾隆吧,是康熙!”
  “是嘛?你说是就是吧!哎呀这不是重点啦,关键是我就觉得要争夺他的注意力,然后让他把目光从他妈身上转移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生活会一步一步沦为这个样子。”
  果然,母亲是比小三更可怕的存在。
  “殷淼,你醒醒吧,王靖不是皇帝,他给不了你荣华富贵,给不了你高官厚禄,倒是他们一家,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他们应该俯首称臣,你才是他们的皇帝。”
  殷淼陷入了沉思,娄琪的话不无道理。
  “还有,你以为王靖给你打这一通电话意图是什么?”娄琪将刚刚烤好的小酥饼端到殷淼面前,眸子里满是话语。
  “透过我联系你?”
  娄琪是南京某知名医院的医生,她家族的势力甚至蔓延到医院的董事会。
  “这只是其中一小点罢了。”娄琪又将鲜奶油打好,盛在一个精美的小碟子上,“你以为尿毒症是感冒,花个百十来块钱就能治好?离王靖接电话离开已经多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肯定弄清楚了他妈妈的病症,已经尿毒症治疗的花费。”
  “治尿……尿毒症要很多钱吗?”
  殷淼一直活在一个安稳的世界中,他觉得这些离他很远,除了尿毒症这个特有名次他对其一无所知,更不用说治疗手段了。
  “找到匹配的肾源之前需要做血液透析,第一次做就要两千块,以后每次都是几百几百地交钱,一星期最少两次,你自己算算光这样就要多少钱。还有,换肾手术也需要特别大的开销,你认为他们能承受得起吗?”
  殷淼觉得浑身都浸入了冰水之中,冷得发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被杨金华绑定了,了无希望。
  “如果王靖的肾匹配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她俩儿子的肾都不匹配而你的肾却匹配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啊?”殷淼疑惑不解,“王恪王靖都不匹配我的竟然还能匹配?”
  “这说不准,直系血亲的肾并不是百分之百能用的,所以会扩大筛选范围。我们退一万步说,如果王靖的肾能用,那他肯定坚持手术,手术费哪里来,巴望他每个月那点死工资?还有,术后他根本就不能支撑劳累的工作,到时候他们一家就赖上你了。”
  娄琪这么一说殷淼顿时眼前一晃,“王靖,会让我卖房。”
  “你知道就好。”娄琪喝了口饮料,“殷淼,凡事为自己留好退路,我言尽于此。”
  殷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娄琪的话还久久回响在耳边。
  “她不会得癌症了吧?口口声声说我爹妈死绝,看来她比我爹妈死得还要惨啊!”这是殷淼上次与王靖争吵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现在竟然应验了。殷淼本无心诅咒,但事情既已发生,殷淼也不会有所悔恨。
  殷淼拎了一个果篮,最普通的那种,几日不见,杨金华竟然消瘦成这样。王恪看到殷淼便脸红脖子粗,指着他大骂,口口声声道杨金华今天这病是被殷淼气出来的。
  殷淼懒得理他,放下果篮后走到王靖身边,“既然得病了,家属的心态就要放好,我已经拜托娄琪照顾着,你放心吧!”
  王靖眼圈红红的,就在一天之内,自己差点与殷淼下了地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己的母亲又得了这病,王靖很想仰天大叫,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自己。
  王靖第一次在殷淼面前露出倦容,他将脸埋在殷淼肩头,小声地啜泣着。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也有他的逆鳞,不容触碰。他的底线是他的家人,他永远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家人受到疾病的折磨。
  “殷淼,我妈……我妈怎么办?”王靖泣不成声,殷淼觉得自己肩头湿了。殷淼摸了摸他的头发,正如往常王靖一般。“别哭了,你妈看到了要多难过,她心情本来就不好,你更不能用负面情绪感染他啊!”
  “殷淼,你认识的人多,你帮帮忙,多喊些人来做配型,我求你,我求你了。”王靖一急就口不择言,殷淼无奈,“我能认识多少人?再说,我怎么开口让人来做配型?”
  “哥,这狗东西你还没看透吗?他巴不得咱妈早点死,怎么可能帮咱妈找人治病。”
  王靖陷入了沉默。
  殷淼转过身,“你也是这么想的?”
  王靖依旧无语。
  殷淼掉头就走,他甚至庆幸王靖没有答话,给了自己离开的由头。
  自己的确如王恪所言。
  当初杨金华一口一个自己爹妈死绝这般不尊重死者的言论,甚至过分到要把父母遗物扔出家门,殷淼自认为没在杨金华病房门口放鞭炮庆贺已经算对得起她了,找人帮忙,那是想都别想。
  王靖赶忙追了出来,他深知殷淼是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娄琪呢?娄琪她怎么说?她能怎么帮衬?”
  “怎么帮衬?”殷淼嗤笑,“能怎么帮衬?无非就是拜托医生多多照顾下,怎么,你以为认识人娄琪就能减免费用?合着你以为让她帮你妈贴药费?”
  王靖朝后退了两步,甩手给自己俩耳光,“是我没用,我真他妈的没用。”
  殷淼冷眼看着,神色漠然,“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说罢殷淼转身就走,王靖突然大喊,“殷淼。”
  殷淼停下。
  “你会帮我的,对吗?”
  “值得我帮的,我一定会。”殷淼加快了步伐,很快消失在王靖的视线中。
  殷淼用手机在百度的检索条里输入尿毒症三个字,林林总总出现了约100;000;000个词条。殷淼随手点开两个,说的内容大同小异,但都一点,尿毒症,烧钱。
  殷淼很奇怪,王靖为什么非要打肿脸充胖子给杨金华住单人间的病房,按照他的经济能力根本无力承担,还是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殷淼会倾其所有来帮忙呢?
  殷淼回到家后,将杨金华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堆在一起,扔到了小区的垃圾桶。他知道尿毒症不传染,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见不得这些东西在自己家里。说他迷信也好,说他无知也罢,殷淼就是要这么做。
  他甚至想到王靖知道后的恼羞成怒。
  一百平米的房子如今只剩下殷淼一人,显得有些寂寥,但殷淼却觉得无比心安。父母的遗物早就回归本位,如今殷淼又将它们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他知道王靖很快就会来找自己。
  很快,就会来。
  王靖送走殷淼后算了一笔帐,自己一个月工资六千块左右,刨去最基本的花费顶多还剩四千多,根本无力支付。自己私下偷偷问医生母亲还能活多久,医生的答案模棱两可,“如果后期治疗得当一二十年还是可以的。”王靖又问手术开销大概多少,医生不假思索。肾源的费用大约十万,如果包括手术费、药费、肾源费用总共则需要二十万左右。这对王靖来说是很大一笔数目。
  睡眠中的杨金华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呢喃。王恪王靖两兄弟一左一右守护在杨金华一旁不敢合眼。
  晚上,夜深人静,杨金华醒了。她的翻身惊醒了小憩的王靖,王靖赶忙拉住她的手,“妈,感觉怎么样?”
  杨金华不答话,说不失落是假的。
  “饿了不,想吃些啥,我出去买。”
  杨金华摇摇头还是不说话,王靖急了,不知所措。
  “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啊!你要调养好身体,接受治疗。再说了,南京在中国的医疗水平也算数一数二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安心养病啊!”
  “靖子啊,这医院一住要花不少钱吧!咱住不起啊!”
  “妈,别担心,殷淼找人了,花不了多少钱的。”
  “殷淼?”杨金华明显不信。
  “妈,是真的,殷淼就嘴硬,其实他挺关心你的,这不,还送个果篮来呢!”王靖冲果篮努努嘴,示意自己说的是真话。
  “诶……”杨金华又叹了一口气,“我困了,再睡一会,你也回去吧,再睡睡。”
  ……
  殷淼洗完澡后,王靖到家了。
  





☆、欺瞒

  10
  王靖就像刚刚从撒哈拉沙漠旅行回来一般,倦容难掩。殷淼催他洗澡他也不去,衣服也不脱就直勾勾倒在床上。殷淼懒得搭理,翻身就要睡去。
  王靖轻轻搡了搡殷淼,殷淼坐起,“怎么?”
  “殷淼,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明天说,我要睡了。”殷淼不为所动,有些烦躁,倒床后还用被子盖住脑袋。王靖看看他,仰着,呆呆地看向天花板。殷淼也很难入睡,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说不慌张是骗人的。殷淼知道,面对抉择,自己本能却变相地选择了逃避。
  没有耳语厮磨,没有缠绵悱恻,两人背靠着背,一夜无语。
  殷淼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侧也冰凉,看来王靖起床很久了。殷淼在被窝里头又赖了一会儿,虽然春天快来了,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的。等到棉被实在不能焐热自己后殷淼才懒散地穿衣,刚出房门就发现桌上丰盛的早餐。殷淼不感动,木然到觉得虚伪。
  当真是有求于人姿态要放低啊!
  “快点洗漱,然后来吃早餐,有你最爱的烙饼。”
  殷淼不带感情地点了点头,进了浴室把门关上。刷牙、洗脸,然后思考王靖接下来可能的举措。
  殷淼就着爽肤水拍拍自己的脸颊,不知是希望这价格不菲的护肤品完全渗入自己皮肤还是借此来提醒自己,反正那力道是不小。
  王靖已经在餐桌上等自己了,解开了围裙,换上居家装扮。殷淼坐在他对面,望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油光锃亮的烙饼配上现煮的茶叶蛋,一碗白粥配上清爽的腌芦笋,怕殷淼不够吃,王靖还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盒葡式蛋挞。王靖用筷子熟练地卷起一锅最有卖相的递给殷淼,殷淼咬了一口就放在碗里。
  “昨晚你有什么事儿要说?”
  王靖深呼吸一口,“殷淼,能不能拜托你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殷淼打断他,“我昨天不是去看过你妈了吗?”
  “不是,能不能拜托你也去……也去配下型?”
  殷淼用手将饼撕成小块泡在白粥里,“不去。”
  王靖完全没想到殷淼会这个果断,一时间愣住了,满肚子的腹稿憋在肚子里根本吐不出来。现实与想象的大相径庭,他甚至连殷淼答应后感谢的话语都想好了,可人殷淼压根就没给他这么个机会。
  “不是,殷淼就……”
  “王靖我这么和你说吧,其实去不去配型是小事,但关键就算我的肾符合条件我也不会捐的,所以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抽那一管子血。”
  “殷淼,难道你连这点牺牲都不肯吗?”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为她牺牲?我这么做图个什么我值得吗?”
  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殷淼,如果不损害你健康的情况下,你会帮我妈吗?”
  “不损害健康啊?”殷淼知道他什么意思,故作思索了一下,“也要不损害我的利益才行,不让我卖房子拿赔偿款其他的都好说。”
  “钱钱钱,殷淼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你掉到钱眼了去了吗?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手的!”
  “讲这么快干嘛啦!”殷淼掏出手机,打开录制功能,“来来来,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话说的多好啊,应该说给你妈听的呀!”
  “殷淼,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和我来这套。”
  “哪套啊?我和你来哪套啊?殷淼收起手机,凡事要量力而行,五块钱有五块钱的活法,十块钱有十块钱的活法,尿毒症本来就是烧钱的,你又没有这经济实力,干嘛非要飞蛾扑火呢?”
  “你什么意思?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妈送死吗?”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殷淼阴阳怪气的更是让王靖火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哈,怎么,现在怪罪我了?你妈和你弟让我寒心把我的血冰冻,可是你又给不了我温暖,所以我就一直这么冷血了。”
  “你……”
  “殷淼,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吧,她一人把我兄弟俩拉扯大不容易,你对她好她会感恩的!”
  “关键是我要她的感恩干嘛呢?哦,你说的轻巧,我的房子卖了,我爸妈的死亡赔偿金花掉了,将来我的生活谁来保障?退一万步说,你和王恪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如果用你的肾,那你就不能从事体力劳动,生活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如果用王恪的肾,他肯定就赖上我了,以后他结婚生子,所有的开销就都是我来掏钱了,我傻啊?还有,换肾之前做透析要花多少钱你算过吗?这些钱都是有去无回的你想过吗?你动动嘴皮子我就要拿我的后半辈子做赌注吗?”
  王靖突然跪下了,就那么直勾勾跪在殷淼跟前。眼眶红了,声音哑了,“殷淼,就当我借你的,以后我肯定还你。”
  “还?你拿什么还?你妈的拆迁款为什么不能拿出来用?口口声声的说那是王恪的结婚前不能用,那我的钱就是外快?”殷淼想拉他起来,可王靖根本拉不动。殷淼也就放弃了,任由他跪着。
  “我不能因为一个结局不定的爱情毁掉我下半辈子的依靠,我要生存,我要生活,既然我的性取向异于常人那我就需要更多的金钱去支撑。王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是你把我当作了能解决生理需求的提款机?当初我忍气吞声就是想让你妈善待我,可结果呢,我一心一意付出换来的结果是什么?你既然爱跪你就跪着,但我把话撂在这,我的钱和我的肾,你一个都别想要。”
  王靖扶着椅子起身,双膝微痛,“行,我懂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求你了!”说罢,王靖夺门而出。
  如果殷淼热衷于琼瑶阿姨的言情剧,那么应该等王靖消失在眼帘后立马下蹲抱膝痛苦,然后王靖回头一把将伊人搂入怀中,相拥接吻,然后完美结局。但这毕竟是生活,殷淼赶快去了卧室,将父母死亡赔偿金的那张卡装在钱包里。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么殷淼就不得不防,就像当初王靖提防殷淼一样。殷淼打算把卡里所有的钱都取出来放在新开的一张存折里,毕竟银行卡的密码王靖知道。说动就动,殷淼也顾不上吃早饭了,急匆匆就去了银行。
  一大早银行还没有开门,殷淼就在银行大门口徘徊,陪伴他的就只有银行门口那两头没有生命不会动弹的石狮子。等大闸门一上升殷淼就冲进殷淼,将银行卡、身份证一齐交过去,“卡里的钱全部取出,然后新开个折子存进去。”
  银行的工作人员速度很快,填单、开号,所有流程都很顺利。工作人员递来一张回执单让殷淼签名,殷淼在右下方工整地签名,刚准备递过去无意间瞥了一眼,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你……你是不是农村了,卡里的余额不对啊!”
  “先生电脑里显示的余额就是这么多,五十五万,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拜托你再查一次,卡里明明就七十万,怎么可能突然少了十五万。不对,你帮我打明细,你现在就把明细打给我。”殷淼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他忽然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所有缜密的阴谋都缀连成一条无形的锁链将自己死死锁住。
  将明细单攥在手里,殷淼的眼泪啪哒就砸下来了。十五万在几个月前被人一次性取出,自己压根不知道。
  殷淼打了一部车,直接开往杨金华所住的医院。
  轻而易举找到杨金华的病房,殷淼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把门掩开一条缝打探下里面的行情。俩兄弟一个都不在,就杨金华一个人躺在这和她身份明显不符的单人间里。殷淼不急不慢地走进去,反锁。
  杨金华正眯着眼小憩,浑身累得不想动弹,干脆连眼睛也不睁。她以为是王恪回来了,索性喊他过来坐。
  “老太太单人间住得挺舒服啊!”
  杨金华一惊,发现殷淼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容。“你……你咋来了。”
  “我咋来了?你说我咋来了呢?我卡上的钱无缘无故少了十五万,我能不来吗?”
  杨金华的脸色骤变,寒冰一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索命的魂灵,让人止不住胆战心惊。“你……你什么意思?”
  “当真是水仙不开花,在这跟我装蒜啊!”
  “你……”
  “怎么?恼羞成怒了?□没装够现在改了行当?”殷淼就揉成一团的明细表扔在杨金华的眉心处,“取款日期是王恪来我家的日期,我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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