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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尸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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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下山先生要辞职?”
  “他在电话中一直要我帮帮忙。还要我跟院长说一声。”
  “为什么?”不由得拉高音量的小雪边忙握住自己的嘴巴。“下山先生前阵子不是还在考虑搬到外场来吗?”
  “大概是被武藤先生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吓到了吧?”
  安代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是……”
  “下山先生的孩子还小,房子也是去年才买的。还有好几年的贷款要付呢。”
  清美点点头。
  “嗯。他在电话中也这么说。”
  “一看到武藤家真的出了事情,即使之前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心里想必一定也是大受冲击。”说到这里,安代又压低了声音。“武藤先生也很懊恼,他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从医院带回去的。”
  “说的也是。”
  “亲眼目睹武藤先生悲痛莫名的模样,也难怪下山先生不得不重新思考。我觉得也不能怪下山先生做出这种决定,毕竟他不是外场人嘛。”
  “这跟是不是外场人无关吧?”小雪忿忿不平。“我不是不能体谅他的苦衷,可是……他这样子实在……”
  安代耸耸肩。
  “就算要辞职。也不必做得这么难看。至少亲自跟院长说一声、跟大家打个招呼之后再走也不迟。”
  “就是说啊。”
  “我想他大概连进入外场都不愿意吧?搞不好沟边町那边也慢慢的发现不对,以后学校和公司行号都会拒绝跟外场人接触呢。”
  清美叹了口气。
  “很有可能。”
  这时敏夫刚好回到诊疗室。听到清美转述下山打算辞职的消息之后。
  敏夫和跟在身后的律子都大为讶异。不过律子什么也没说,敏夫也只是淡淡表示他知道了而已。
  “请十和田办理离职手续吧。武藤还在请丧假,如果真忙不过来。就叫十和田晚几天替下山办离职就好。我想下山地应该能够体谅才是。”
  清美点点头,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突然浮现心头。
  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牺牲者?
  3
  村迫米店的大门口挂着熟悉的灯笼。看到门口两侧的白色灯笼之后,武藤葵的眼泪流了下来。檀香的味道和熙攘的人群将入夜之后的米店点缀得热闹无比,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小葵顿时有种才刚结束的恶梦又重新开始的错觉。
  看到小葵站在路上发呆,弟弟小保推了她一把。
  “……走吧。”
  小葵点点头。两人来到米店门口,窥伺着屋内的情况。店里面的铁架都被推到墙边,盖上黑色的布幕。位于后方的木门全都被拆了下来,从店门口就可以直接看到住家。走进玄关之后。村迫宗贵就坐在前面。
  小葵握紧手中的佛珠,走到宗贵的身边。这时宗贵抬起头来,睁着红肿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小葵。
  “……啊,原来是武藤家的女儿。”
  小葵一鞠躬。
  “发生这种事真是遗憾。还请节哀顺变。”
  “谢谢你的好意。——听说你大哥也不幸去世了?”
  “是的。”小葵点点头。
  “真是遗憾……还请不要太难过了才好。”
  “大哥都已经走了,再难过也是无济于事。”小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宗贵大哥一定很不好受吧?”
  宗贵点点头。
  “那孩子毕竟还小。当然也不是说长大了就不会难过,只是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这样走了。多少也会替他感到不平。”
  “我能体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幸好他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还没什么留恋。要是等到长大出了社会、甚至还交了女朋友之后才发生这种事,那才叫做可怜呢。”
  宗贵的自我安慰听得小葵不由得悲从中来。不管走的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是他们无可取代的家人。如今家人先自己而去,旁人怎能不替他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小保轻轻推了小葵一下。察觉失态的小葵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来唁的,自己却先哭了出来。”
  “哪的话。彼此彼此。也请两位节哀顺变。”
  小葵点点头。
  “对不起。请问正雄在哪里?”
  一听到正雄的名字,宗贵顿时感到五味杂陈。
  “在二楼。他说他懒得下来,一直窝在房间里面。”
  “守灵之夜居然还说这种话?”
  “没办法,那小子看博巳不顺眼。自从博日出生之后。家人注意的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也难怪正雄觉得吃味。”
  “可是……”
  “听到博已死了之后,那小子居然完全不为所动。”宗贵的神情十分不悦。“就好像博巳不是自己的亲人似的。叫他下来守灵,他也说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那家伙就是这样。”宗贵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发泄出来。
  “……大哥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对正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今天是特地来跟他道歉的。”
  “一定是正雄那小子不对在先,我代替他向你致歉。”
  “哪里哪里,宗贵大哥言重了。”
  “正雄一直不肯下来,可以请你们自己上二楼去找他吗?”
  小葵点点头,拉着小保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
  小保知道正雄的房间是哪一间。他原本打算直接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上锁了,只好举起手来敲敲门。
  “喂。正雄。”小保在门外叫着正雄的名字,却听不到回答的声音。“你在里面对不对?喂!”
  “正雄。我是小葵,请你开门好吗?”
  房间里面半点声响也没有。小葵和小保不知道又敲了几次门。房内的正雄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正雄的脸就凑在门缝上面向外张望。
  “呃……还请节哀顺变。”
  听到小葵的唁,正雄立刻别开了脸。
  “这件事与我无关。”
  小葵忍不住想要数落正雄。想了一会却又将话吞进肚里。今天是来向正雄道歉的,不应该责怪他的不是。
  “上次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没关系。”正雄冷冷的回答。
  “对不起啦,当时我跟小葵的心情都不太好。”
  “……嗯。”
  正雄随口抛下一个回答。就将房门关了起来。站在门外的小葵和小保听到门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正雄?”
  小保敲敲门,小葵也叫着正雄的名字,然而房间里面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两人在房门口又敲又叫的弄了好一阵子,之后小保叹了一口气,小葵也跟着停下拼命敲门的手。现在的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小保拉拉姊姊的手。小葵叹了口气,跟着弟弟转身离去,心想只好下次再找机会跟正雄道歉了。
  靠在门边的正雄竖起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
  直到脚步声走下楼之后,正雄才离开门边,踩着踉跄的脚步朝着床边走去。不但步伐虚浮,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坐在床上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在地。顺势往床上躺去的正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上床边的墙壁,然而他却没有叫痛,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张着一对空虚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不但眼神发直、瞳孔泛青,而且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更是苍白得可以。正雄伸出一样没有血色的舌头舔舔嘴唇,他感到口干舌燥,很想找点水来喝,却懒得从床上爬起来。
  “水……我要喝水……”
  没有人听见他细若蚊鸣的声音。
  正雄出神的瞪着天花板,再度说出同样的呓语。
  4
  那个人的“气息”又出现在窗外了。
  夏野离开书桌。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窗帘之后的玻璃窗早已关上。夏野只看到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
  房间里面突然传出声响,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本摊在桌上的英文辞典合了起来。没错,夏野心想。有东西在动,才会发出声响。
  “气息”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夏野说不上来。有可能是呼吸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或者是其他物体移动时所产生的大大小小的声音。也有可能跟嗅觉有关。夏野不认为“气息”跟超自然现象有关,他觉得将所有无法明确指出的细节以及意识无法察觉的小地方集合起来,就是所谓的“气息”。
  (……视线。)
  人的“气息”固然可以如此解释,夏野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视线”。他总觉得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走到窗边一看,也很确定自己真的跟对方视线相交。视线这个东西是可以靠着经验法则来发现的,虽然夏野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察觉的,可是他很确定那个视线真的存在,而且现在就有所感觉。
  有人正看着自己,那个人就躲在窗外的那片树林。
  (……会是谁昵?)
  夏野觉得那个人不是阿彻。如果阿彻真的会跑来向夏野告别,现在正躲在黑暗当中看着他的人绝对不是他。夏野觉得以阿彻生前豪迈不羁的个性看来,告别一次就已经够了,不可能连着两个晚上都跑来这里。阿彻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如果不是阿彻的话,又会是谁呢?)唯一的答案还是小惠。如果只来一次的话,那肯定不是小惠,可是一连来了两个晚上,夏野觉得那个人八成就是小惠,要不然就是像小惠那种执着的女孩子。
  夏野贴在玻璃窗上往外张望,黑暗之中依然什么也看不见。离开窗户将窗帘拉上的夏野叹了口气,感觉到疑似视线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这种感觉跟小惠以前带给他的安心感十分类似。
  (可是清水已经死了。)
  阿彻已经不在了。小惠更是早就死了,他们都不可能跑来找夏野。
  夏野回到桌前。看着桌上杂乱无章的纸盒。纸盒都是辞典的封套,夏野将纸盒插在一排一排的书籍里面。充当摆放讲义和纸张的档案来。
  夏野从其中一个纸盒抽出一张明信片。他原本想将明信片丢弃,时间一久却将明信片忘在档案来里面。
  结城夏野亲启
  字迹十分秀丽。让人感到一股纯真的气息。来错季节的问候信,不该出现的明信片却寄到了夏野的手中。
  夏野看了明信片两眼,打算把它丢进垃圾桶里,转念一想却又改变了主意。夏野随手将明信片丢进纸盒,这却不代表他打算将明信片保存起来。只是现在还不想扔掉而已。
  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后,夏野重新翻开合起的辞典。今天的进度还没达成呢。这对夏野来说不是“念书”,而是离开村子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为了达成目标,他非做不可。
  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回来,夏野开始查起英文辞典。
  十月六日下午,结城前往creole,却发现店门口挂着“准备中”的牌子。带着一丝失望的心情转身离去,结城却不甘就此回家,只好在沟边町的商店街上闲晃。绕了一再度回到creole的门口,这时“准备中”的牌子已经拿下来了,于是结城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吧台之后的长谷川露出笑容。
  “刚刚店门口挂着准备中的牌子,我还以为今天公休呢。”
  “真是不好意思。”长谷川苦笑。“我刚刚出去参加葬礼。”
  结城闻言,不由得皱起双眉。
  “葬礼?”
  “商店街不是有问米店吗?老板的儿子死了。我跟米店老板是没什么交情啦。不过好歹都在商店街开店,所以就过去向他致意。”
  怎么又来了,结城心想。低下头的他陷入长思。
  “有什么不对吗?”
  “嗯,我觉得其中一定大有问题。武藤先生的儿子也才刚去世不久,这几个月来一连死了那么多人,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这……”长谷川的表情有些狼狈。“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不太对劲。”
  “乡下地方老人家多,难免会经常办丧事,不过这阵子的丧事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再怎么样都不太自然。”
  说到这里。结城看着长谷川。
  “该不会是传染病呢?”
  不知如何接口的长谷川保持沉默。看到他低头不语的模样,结城顿时醒悟有这种怀疑的人不是只有自己。
  “可是……公所那边什么风声也没有……”
  “消息一定被他们压下来了。一但走漏了风声,外场的村民势必会陷入恐慌。”
  “……或许吧。”
  偌大的店面只有结城和长谷川两人,节奏明快的钢琴演奏在店里回荡。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店门被打开了。走进店里的田代看看结城。又看看长谷川,似乎察觉店里的气氛不太对劲。
  “怎么啦?”
  结城将心中的怀疑又重复了一次。看到田代的表情之后。结城知道他也早就怀疑村子里出事了。每个人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却没有人愿意将心中的怀疑说出来。
  “要不要直接问问看?”
  这个提议让田代陷入沉思,结城见状立刻补上一句。
  “或许相关单位担心情况会变得无法收拾,所以才决定隐瞒消息,若真是如此。我当然也很愿意配合。可是现在明知有问题却被蒙在鼓里。说真的我实在无法接受。”
  “说的也是。”田代点点头,表情十分沉痛。“还是问一声比较安心。”
  田代拨电话到尾崎医院。表示大家想跟敏夫聊聊,请他抽空出来一趟。接到电话的敏夫早就猜到对方想聊些什么,所以只是低声答应田代的邀约,完全不过问到底要聊些什么内容。敏夫在电话中表示他现在就去creoIe。不过得在下午看诊时间开始之前赶回来。他询问田代现在是否方便,田代也表示可以接受,于是长谷川又将“准备中”的牌子挂到门上。
  过了没多久。敏夫就出现在creoIe。结城曾经在这里跟敏夫见过几次面,彼此之间也算不上初识。敏夫一走进店里,就一派轻松的跟长谷川点了杯咖啡。然后在吧台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点燃手中的香烟。
  主动发难的人还是田代。在场的三人当中,他跟敏夫的交情最深厚,两人已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听说村迫家的博巳死了。”
  “嗯。”敏夫故做轻松状的点点头,旁人却听得出来他的回答有些不自然。
  “武藤先生的长子也死了,最近村子里好像死了不少人。”
  “所以呢?”
  “所以我们才想问你是不是传染病造成的。”
  敏夫朝着空中吐出一个烟圈,转过头来瞪着田代。田代见状,连忙替自己打圆场。
  “你可别误会了。如果基于某种原因必须隐瞒消息的话,我们也很愿意配合。不过若你信得过我们的话,还请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否则每天提心吊胆的真的很不好过。”
  敏夫按熄手中的香烟,大大的叹了口气。
  “不是传染病,至少截至目前的死者全都不是死于传染病。”
  “真的吗?”
  “绝无虚言,我可以拿医师执照做担保。这段期间我所看过的病患,全都不是罹患传染病的患者。”
  一旁的结城突然插口。
  “难道这一连串的死亡都只是偶发事件?”
  “若视为偶发事件的话,发生的机率又似乎太高了点,这点我承认。”
  “可是你又说不是传染病。那不就不具有传染性吗?”
  “传染病和具有传染性的疾病不同,请不要混为一谈。不过目前尚未掌握到具有传染性的证据,这点也是事实。”
  “没有证据?”
  敏夫斜靠在吧台,凝视着长谷川悄悄端出来的咖啡,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不是传染病,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却无法肯定绝对不具有传染性。我不想造成村民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只能言尽于此。”
  “等一下,敏夫。”
  田代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敏夫见状只好保持沉默。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终于开口说话。
  “这么说好了。如果我的家人不幸过世的诟,我会采取火葬。”
  结城看着敏夫脸上的表情,然后跟长谷川和田代交换眼神。果然不出所料。
  “……我明白了。”结城吁了口气,神情十分凝重。“跟传染病无关。”
  “这绝对不是传染病,我可以跟各位打包票。”
  “最近村子里的确死了不少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死得很突然。就当作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好了。你可以给大家一些建议,提醒我们平常应该注意哪些地方吗?”
  敏夫也没看着问话的结城,迳自喝着杯中的咖啡。
  “这个嘛,我想应该注意贫血才对。如果出现脸色苍白、无精打采或是没有食欲的症状。最好立刻去看医生会比较好。”
  “患者本身会不会感到不适?”
  “不会。”敏夫不假思索的丢出这个回答。“如果患者跟周围的人抱怨自己不舒服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猝死了。最近有很多病例都是连患者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受到感染,周围的人也没注意到患者的身体不太对劲,像这种病例就十分棘手。而且患病的人注意力都无法集中,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交代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总之就是很难沟通。好像在跟木头人讲话似的。”
  “……有没有什么预防的方法?”
  “天晓得,顶多就是保持正常的作息时间,还有不要生饮地下水,接触尸体或是污物的时候最好戴上手套。除此之外大概就是保持环境清洁,尤其是跳蚤更是要全面杜绝。”
  结城低头不语,看来连敏夫也不知道感染途径,只能假设病毒是藉由跳蚤之类的害虫进行传播的。
  “早点发现早点治疗的话。是不是就比较有治愈的可能?”
  敏夫撇了结城一眼,将口中的烟圈吐到另一个方向。
  “贫血当然治得好,可是贫血之外的症状就没那么容易了。”
  结城吞了一口唾液。这时敏夫总算回过头来看着大家。
  “creole是一家有水准的咖啡厅,我相信会来这里喝咖啡的人也都很有水准,绝对不会做出不经大脑的傻事,更不会出现有失分寸的行为。”
  结城点点头。
  “没错。而且也不会到处散播不实的谣言。这点请你放心。”
  敏夫点点头。
  ? 6
  夏野一边与莫名的压迫感互相对抗,一边埋首于笔记本当中。他早已失去背诵英文单字或是演算数学的心情,来自窗外的压迫感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写作业。窗外的某种存在吸引了夏野的注意力。他现在只能任凭着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写着一个又一个的历史名词。
  写着写着,夏野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回过神仔细一看,才发现笔记本的空白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辞汇,里面甚至还出现“阿彻”和“清水”的宇样。夏野用橡皮擦将涂鸦擦去,心里面却很明白“清水”出现的频率远比“阿彻”高出许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变得愈来愈明显。
  来自窗外的监视让夏野感到莫名的紧张,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可是小惠已经死了。虽然夏野没有亲眼目睹,可是她应该跟阿彻一样躺进棺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被埋进土里了才对。
  然而窗外真的有人。那涸人隐身在黑暗之中窥伺着房间,窥伺着夏野。桌灯的亮光将夏野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窗外的那个人一定正在看着自已的影子。
  夏野不知道用像皮擦擦掉多少“清水”,最后终于叹了口气将明信片抽了出来。明信片是老天爷赐给夏野的礼物,然而他却无法体会其中感性。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刻意隐瞒自我突显的自我突显,除了矛盾之外还是矛盾。作者的用字遣词在在突显自己跟夏野只是同学的关系,然而隐藏在文字背后的意图却很明显的不是如此。明信片上只写着短短几行的问候语,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写。可是夏野觉得对方不是没有写,而是基于某种意图刻意不写,这种虚矫的用心更让夏野明白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怎样的人写出怎样的明信片,夏野真的有这种感觉。
  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很明显的监视,然而监视者却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让被监视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夏野对这种自以为聪明的手法太过熟悉了,因此反而很确定自己正在被对方监视当中。
  (……清水。)
  不。不可能是她。
  夏野站了起来。他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室内的光线立刻向窗外扩散。这却使得树丛之下的阴影更加的阴暗。夏野又感到那股熟悉的视线,他很确定有人正躲在黑暗当中看着自己;而且就在附近。
  面向黑暗的夏野不想找出对方的身影,他只是静静的拿起明信片,轻轻的夹在手指间绕了几个圈,确定对方看得到他手中拿的是什么。这时夏野似乎听到有人屏住呼吸慢慢朝着这里接近的声音。
  对方的视线愈来愈强。夏野将左手举起搭在右手上面。然后以监视者看得十分清楚的角度慢慢的将明信片撕裂。细微的声响又传入耳际。
  夏野将明信片撕成碎片,随手往窗外扔去。化为无数纸片的明信片坠落在黑暗之中。就像是下雪似的。
  朝着树荫看了两眼,夏野将窗户关上。拉起窗帘回到桌前的他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果然又听到了细微的声响。这次的声音十分明显,有人踩在草地上慢慢的接近窗边。
  果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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