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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尸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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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不要紧吧?”
加入对话的正是端着麦茶走进来的安代。她将麦茶放在柜台上面之後继续说道。
“外头很热吧?赶快喝杯凉的消消暑气。”
“害大家不能下班不说,还叨扰一杯麦茶,实在是不好意思。”
“别这麽客气。大中午的热得要命,我们也懒得出去晒太阳,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没走。”接着安代话锋一转。“义五郎先生不要紧吧?有没有发烧?”
三重子摇摇手。
“发烧倒是没有,应该只是普通得流行性感冒而已。”
“听说村迫爷爷也流行性感冒啦?”
武藤的话让三重子又难为情了起来。
“我家那口子没流行性感冒啦,连发烧也没有。只是一整天没精打采的,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所以才一直躺在床上睡觉。”
“那可不好。”安代喃喃自语。
“我看还是请院长开些药,让你带回去吧。”
“不行不行,我怎麽好意思打扰院长午休的时间呢?下次再带那口子过来请院长看看就好。”
武藤又插口了。
“安代小姐,我去问院长一声。”
“不要啦,这样子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只是去问一声而已。”
说完之後,武藤离开柜台快步走向敏夫的私宅。目送武藤离去的安代请三重子坐下稍候。
“你在这坐一会儿,武藤先生马上就出来了。听说义五郎响声没什麽食欲是吗?我看要不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就是他平常工作太辛苦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不过他说他出门一趟回来之後就变成这样子了。”
“出门?去旅行吗?”
“这倒不是。听说几天前他那里来了个客人,还开着一辆高级轿车呢。我这个老太婆不懂车,就随口问他哪儿来这麽气派的车子,结果他就说有事出去跟朋友见个面。也不知道是什麽大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哦?”
“看他高兴的模样,应该是件好事才对。谁知道他这一去就是两天,晚上不回来也不先通知一声。”
安代笑了。独自生活的义五郎好像在村迫家搭夥,三个老人家虽然住在不同屋子里,平时却像一家人一样。
“看不出来义五郎先生年纪一大把了,还会夜不归宿呢。”
三重子也被安代逗得笑呵呵的。
“没事也就罢了,谁知道第二天他一回来,整个人就变得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他自己说不是太疲倦就是流行性感冒,我只觉得他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而已,回来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
“真是令人担心。”
“他倒是没发烧,摸他的掌心也没觉得特别烫手。脸色是不太好看啦,不过也不像是血压升高的样子。”
“你家的老爷爷也是一样的症状吗?”
“对啊,就跟义五郎一模一样,我还以为那口子被义五郎传染了呢。要不是他连起床都有问题,我早就把他抓来看医生了。”
“还是请院长看一下比较好。”
“那怎麽好意思,让他睡个几天就没事了。”
“听起来你这个外行人还比我行嘛。”
带着笑声走进来的人正是敏夫。
“没的事,让您见笑了。”
三重子似乎感到十分惶恐,缩起身子不敢抬头。
“义五郎先生的情况怎样?”
敏夫将三重子请到诊疗室之後,安代就朝着药剂室走去。已经将药丸分装完毕的律子正在用橡皮筋将一包一包的药袋捆起来。
“院长来了吗?”
“院长平常虽然不正经,看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律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若不是说话油嘴滑舌,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别傻啦。我从他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就在这里工作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那个人的个性别扭得紧,人家愈是要他注意言行,他就愈是想说些有的没的。”
律子以笑声结束这个话题。
过没多久,敏夫和三重子就走了出来。
“律子,替她配些药吧。”
敏夫将病历表搁在柜台上,回过头来看着三重子。
“情况不对的话,一定要带他过来看诊。若真的不方便移动,只要打通电话过来,我随时都可以过去。”
“谢谢院长的好意。”
“千万不要小看流行性感冒的威力。老人家的身体虚弱,一个小流行性感冒就会要了他的命。”
安代皱起双眉,似乎不怎麽欣赏敏夫的笑话。看到安代的表情,律子也窃笑起来。然而三重子还是恭恭敬敬的向敏夫以鞠躬,目送敏夫回到自宅。


“小薰,还要睡到什麽时候?”
母亲佐知子将碎花花样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在脸庞,小薰在棉被上翻了个身。
“好热……”
“太阳都这麽大了,当然会热。现在都已经十点了,快点起来吃早饭,否则叫妈妈怎麽收拾?”
妈妈的训斥声让小薰叹了口气。小薰没什麽食欲,却不敢不吃早餐,否则铁定会换来妈妈的一顿骂。百般无奈的小薰只好乖乖起床,睡衣黏在身上,怪难受一把的。
时序已经进入八月了,老天爷还是没下几滴雨。自从不像梅雨季的梅雨季结束之後,每天都是恼人的大晴天,连日的酷暑让白天的气温高居不下,短暂的夜晚还是没完全冷却闷热的天气,火热的太阳就忙不迭的高挂天际。小薰有种四周的热气不断积累起来的错觉。
“好想装冷气。”
小薰搔搔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的房间十分通风,早晚都很凉爽,根本不需要装冷气。不过今年的夏天特别闷热,热得她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连第二天早上都是被热醒的。即使早已疲惫不堪,倒在床上也未必睡得香甜。
“早点起来不就不会热了吗?”
佐知子丢下这句话之後,就走出小薰的房间。小薰慢吞吞的梳洗更衣之後走下楼梯,这时才感到些许的凉意。走到餐厅一看,小薰的早餐孤零零的被留在饭桌上。就在她不情愿的吃着早餐时,弟弟小昭从外面横冲直撞的跑了进来。
“现在才在吃早餐啊?”
小昭比小薰小两岁,今年才刚上国中,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子。他从来不叫小薰“姐姐”,总是以“你”来称呼。
“外头这麽热,亏你还那麽有精神。”
“我的脂肪又没你厚。”
“是是是,随便你说。”小薰突然觉得小昭的体温让饭厅的温度升高不少,热得她连跟弟弟吵架的力气也没有。
“想不想凉快一下?”
小昭脸上的表情十分捉狎,摆明了就是想要恶作剧。
“免了,你想得出什麽像样的点子也才奇怪。”
“不是啦。”小昭嘟起嘴巴。“听说兼正之家闹鬼喔。”
“不会吧?”小薰瞪大双眼看着弟弟。“那里又没人住。”
“没人住在那里还看得到人影,这不是闹鬼是什麽?有人说他看到兼正之家里面有个人从窗户往外看呢。”
“咦?终於有人搬来啦?”
小昭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力。
“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这个。兼正之家一定大有问题,所以才会闹鬼,我是在跟说那个鬼又是会从窗户往外看啦。”
小薰咬着筷子的尖端,歪着脑袋陷入沉思。
“……这就怪了。”
“怎麽说?”
“那栋建筑看起来像是老房子,实际上却是最近才刚建好的,而且建好之後就一直没住人不是吗?所以不可能有人死在那栋房子里嘛。”
“可是那栋房子是从别的地方移建过来的,说不定在别的地方的时候就有人死在里面。”
弟弟的说法合情合理,然而小薰还是无法释怀。发生悲剧的家庭常常会闹鬼,这种鬼故事小薰不是没听过。而且即使後世子孙将房子拆掉重建,幽灵还是会出现。可是小薰就是觉得怪怪的。
“难道房子在移建的时候,幽灵也会跟着搬过来吗?”
哑口无言的小昭失去先前的气势,以双手撑住脸颊。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麽多歪理。反正有人亲眼看见兼正之家闹鬼就是了。”
“会不会是看错了?”
“那个人说的很肯定,绝对不是看错。而且还有人听到围墙里面传来奇怪的呻吟,甚至连抓墙壁的声音都有。”
小薰皱起双眉。她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只是没根据的传言罢了。”
“或许真是传言也说不定,所以才要亲自走一趟确认一下啊。”
“我才不要。”碗里的早餐还剩下一般,小薰已经开始收拾碗盘了。“我不喜欢那栋建筑物。那里破破烂烂的,感觉好不阴森。”
小薰将碗盘放入水槽,弟弟小昭立刻跟了上来。
“阴森的地方才可能闹鬼啊。你放心,大白天的不会碰到什麽怪事的啦。”
“既然不会碰到怪事,那我们干嘛要去?真那麽想去的话,晚上你一个人去不就得了?”
“刚刚你不是说那只是没来由的传言吗?所以我们才要亲自过去一趟,证明传言的真假嘛。说不定真的会碰到住在里面的人喔。”
“又没人搬来住。”
“前阵子不是出现一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吗?搞不好真的有人搬进去了喔。别说那麽多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嘛。”
小薰叹了口气。小昭的个性十分倔强,他决定的事情根本没得商量。若不顺他的意思,他就会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逼得其他人非答应不可。
“我只陪你到门口晃一圈,就当作是散步。”
小昭露出得意的笑容。
“没问题。”
走出家门之後,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气蒸得两人直冒汗。小薰和小昭走到後门旁边的狗屋前面,发现爱犬拉布在地上挖了个大洞,一半的身子埋在洞穴里面,另一半身子露出外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即使小薰拿出狗链,它也毫无反应。拉布是长毛犬和短毛犬的混种狗,身上的毛颇为蓬松。现在的天气那麽热,也难怪它连动都懒得动。
“你看,连拉布都不想去。”
小薰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拉布身上,然而小昭却不吃这一套。只见他直接将狗链栓在项圈上面,硬把拉布从狗屋拖了出来。於是小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柏油路上冒出阵阵热气,小昭兴致勃勃的大步前进,就像在追逐热气所造成的幻影一般。路旁的田地绿油油的一片,树上的蝉鸣吵得令人沉不住气。拉布似乎是嫌柏油路面太热了,踩着路旁的草堆一路跟在小昭身後。
小薰的家位於下外场,距离兼正之家有段距离。两人为了躲避毒辣的阳光,刻意从树荫较多的南山山腰走出来,想不到却白白绕了一大圈。走进山区之後,从枞树林吹出来的山风固然沁凉无比,然而震耳欲聋的蝉叫声却更令人烦心。就在小薰开始後悔答应弟弟一起出来的时候,两人刚好来到南山与西山的交会之处。沿着西山蜿蜒而上的道路旁边,有一间小小的祠堂。
“咦?”
走在前面的小昭突然停下脚步。小薰正打算问弟弟为什麽停了下来,只见小昭用手指着祠堂,脸上爬满了问号。
“小薰,你看。”
小薰和拉布顺着小昭手指的方向打量着眼前的祠堂。柏油路的反光让祠堂内部看起来有些阴暗。
这间小祠堂大概只能容纳三个大人而已。照理说祠堂里面应该竖立着几根包着木板的石柱,还有几颗被磨得看不出原形的石头,以及斑驳的香油钱箱。然而眼前的景况却非如此。
“这……这是怎麽回事?”
原本排列整齐的石块全被丢在水泥地上,有几块石头摔缺了一角,被摔成两半的石头也不在少数。竖立在祠堂中央的石柱从中折断,压垮位於下方的香油钱箱,水泥地上到处都是铜板。
“祠堂祭祀的是青面金刚吧?”
小昭点点头。从散落一地的铜板来判断,应该不是专偷香油钱的小偷干的。破坏香油钱箱不需要这麽大费周章,感觉上犯人只是为了破坏而破坏罢了。
“好惨,全都被打坏了。”
小薰打了个寒颤。从小父母亲就告诫他们不可以在坟塚或是祠堂恶作剧,否则会遭到报应。如今看到祠堂被破坏成这样,小薰的心中突然浮现不详的预感。
“小昭,我们回去吧。”
“为什麽?”小昭回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件事必须要让其他人知道。”
小薰觉得不可以置之不理。这件事让小薰出外踏青的兴致全没了。
小昭不甘心的看着西山之北,乖乖的拉着狗链走回原路。或许他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寻常吧?
“拉布,我们回家,下次再出来探险。”
“多津,多津!”
竹村多津正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後面看店,弥荣子和武子一路小跑步过来,频频向多津招手。
多津手摇蒲扇,以慵懒的眼神看着弥荣子和屋子穿过热气腾腾的村道,直奔店里。
“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麽?”
“那里的地藏石像,”弥荣子手指三之桥的桥畔。“脑袋被人砍下来了。”
多津皱起双眉,眯着眼睛强忍刺目的阳光朝着桥盼望去。笈太郎正蹲在小小的祠堂门前,窥伺祠堂里面的情况。
“我们在桥的另一边碰到笈太郎,他说连水口的坟塚都遭到破坏呢。当时心想是个哪个人那麽夭寿,竟然做出这种会遭天遣的勾当,想不到才一过桥,就发现地藏石像的脑袋也不见了。”
多津这才明白这就是今天早上村民议论纷纷的原因。今天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多津就看到桥畔聚集了好几个老人家。她本身没有一大早就道祠堂参拜的习惯,不过村子里有不少老人家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祠堂打扫礼拜。或许是其中一名老人家发现不对劲,才叫其他人过来看的吧。
“好像是昨天晚上被人破坏,从颈子到肩膀有一条明显的裂痕。到底是谁这麽夭寿?”
身旁的武子也附和弥荣子说的话。
“真是不可原谅。我看八成是大川家的孩子或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干的好事。”
多津有点怀疑武子的说法。那些年轻人破坏地藏石像能得到什麽好处?计算纯粹只是为了发泄而破坏,挑地藏石像下手就能抒发内心的郁闷吗?
这时郁美也出现了。坐在板凳上的弥荣子立刻跳了起来,向着郁美发话。
“郁美,你看到了吗?”
郁美露出一丝浅笑。
“看到了,你是指桥边的地藏石像吧?”
“对对对。”拼命点头的弥荣子感到有些无趣。“真是太过分了。”
郁美又露出一丝浅笑。
“遭殃的不止地藏石像呢。”
“我知道,水口的坟塚也被破坏了。”
“没错,而且两边的坟塚都被弄得一塌糊涂。”
武子接话。
“你是说二之桥桥畔和最下面的坟塚都被破坏了?”
“嗯。今天早上我亲眼目睹最下面的坟塚被破坏的惨状,我家就在附近嘛。後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到附近巡了一圈,才发现二之桥的坟塚也遭殃了,一之桥对岸的弘法石像也难逃毒手。除此之外,连上外场最上面的坟塚也遭到破坏。”
弥荣子和武子全都张大了嘴巴。
“难道水口和村道旁的坟塚全都难逃一劫?”
“好像是吧。说不定其他地方的坟塚也被破坏了呢。”
郁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表情显得有些得意。
“那些坟塚全都是村子的守护神,我看八成会出事。”郁美停顿了一下,又露出一丝浅笑。“你们等着瞧吧,今年夏天绝对没好事。”
清水惠走在夕阳西下的路上。
她穿过田地与人家之间的缝隙,一路往北前进。穿过架在小溪上面的小桥时,正好与熟识的老婆婆擦肩而过。
“这不是小惠嘛?打扮得这麽漂亮要出门啊?”
小惠随便答应一声,很明显的不想跟老人家寒暄。
“小惠长大了呢,已经上高中了吧?愈来愈有女人味了呢。”
上次碰到老婆婆的时候,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小惠虽然觉得不耐烦,却没将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她已经领教过老人家的黏功了,一旦跟老婆婆聊开,恐怕聊到三更半夜还无法抽身。於是小惠表示自己正在赶时间,二话不说立刻走人。反正再怎麽聊也是青面金刚塚的事情,走出家门之後,已经碰到两个老人家跟她聊这个话题了。
村子里的坟塚和祠堂,似乎在昨晚被不明人士捣毁。迷信的老人家将这件事看得十分严重,小惠却觉得几块石头被砸坏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对小惠来说,那些一大早起来就去打扫礼拜的老人家才是不可理喻的人。
(真是莫名其妙……)
嘀咕两句的小惠又继续赶路。走了一段时间之後,逐渐接近西山。进入门前的住宅区之後,西山的山脚就在眼前。
小惠站在转角仰望登上西山的坡道,路的尽头是一栋在外国电影中常常出现的洋房。坡道从小惠站的地方开始往上,绕过平缓的山头之後来到门前木料厂的後门,然而从小惠的位置看来,这条坡道就像是通往洋房的私人道路。坡道的另一头是一扇禁闭的大门,木质门扉上面镶着黑色的金属制品。门柱大概是红砖砌成的,色泽尚新,两旁的围墙也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睛。高耸的围墙上面钉着尖锐的铁棒。
从小惠站的位置往上看,只看得到才刚种植不久、略显单薄的庭树尖端,以及建筑物的屋顶。不过当初建筑物的外观逐渐成形的时候,小惠就一直留意工程的进行,因此对围墙之後的建筑物可说是了若指掌。以泛黑的灰石砌成的外墙,加上泛黑的窗框和挡雨板。玄关位於建筑物的右边内侧,左手边有个向外凸出的窗户。
不过小惠所知道的也不过如此而已。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周围就竖起了高墙,即使勉强可以从细缝当中看见建筑物的外观,也无法得窥屋子里的装潢。小惠很想知道这间屋子到底有几间房间,内部又是采用怎样的装潢。
自从六月完工之後,至今仍未听说有人搬进去住。屋主到底何时才会现身?小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
(真想进去参观一下。)
不知道屋子的摆设如何?地摊和家俱又是怎样的形式?墙壁上挂着知名画家的画作吗?花瓶里是否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呢?
(住在这种屋子的到底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屋主是否有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儿?小惠真的很想跟屋主的女儿交朋友。她的房间一定很漂亮,至少跟小惠徒具西洋式的外表、里面却放着从量贩店家俱卖场买来的床铺和组合柜的房间大不相同。设计典雅的家俱、手工编织的地毯、名家雕刻的书桌和柜子。打开占了整面墙壁的衣柜,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知道屋主有没有儿子?)
最好年纪比自己大上几岁——想到这里,小惠突然有种罪恶感。从小学一直用到现在的书桌抽屉里,放着一张照片。虽然从未向照片里的人表白,然而以想到自己对洋房里的年轻男子产生幻想,小惠还是觉得对不起照片里的人。
如果是像大哥哥一般的男孩子就好了。小惠是家中的独生女,一直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她想要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脑袋够聪明,什麽事都难不倒,让班上的女孩子羡慕得要死的哥哥。等到混熟了之後,说不定可以当他的干妹妹造访他的房间呢。不过小惠并不打算邀请他到家里来。她不想让他看到那个充满油烟味的家。
(希望屋主有个上高中的儿子。)
自从去年开始施工一来,小惠不知道已经祈祷多少次了。如果没有孩子,最好是慈祥和蔼的老者。小惠希望屋主是个会将她当成孙女疼爱的老人,或是一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中年夫妇。
(真想成为这户人家的女儿。)
如果能自由进出这户人家,把这栋房子当成自己的家,那不知道该有多好。
(为什麽我不是这户人家的女儿?)
如此一来,我就不会是严厉父亲的女儿、唠叨母亲的孩子,更不会是成天碎碎念的老人家的孙女了。
(好想走进那户人家。)
小惠举起脚步沿着坡道走去,仿佛被那栋洋房吸引一般。走了五公尺之後,她停下脚步,自怜自艾的心情让她无法靠近那栋建筑物。不甘心的她抬起头来看了屋子一眼,只见厚重的大门深锁,仿佛在拒绝小惠的造访。
“你们自己看。”大川富雄摊开自己双掌,向坐在吧台的客人展示。
大川酒店里面有个短短的吧台。收银机旁边摆了几张椅子,原本是让顾客试喝的地方,如今却成为酒鬼们聚会的场所。大川将满是疮疤的手掌展现在晚饭时间还没到、就跑来喝酒的客人面前。手掌上的疮疤都是那天被黑色宾士拉倒在地时所留下的伤痕。
“那个开宾士的家夥可真没良心。”
一名酒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开着高级进口车到处闲晃的外地人全都不是什麽好东西。那个家夥该不会就是兼正之家的新主人吧?”
“天晓得,高见警官已经说过不是了。那个家夥肇事逃逸,我们也没记下他的车牌,我看恐怕抓不到。”
“该不会就是他干的吧?”喝得满脸通红的老爷爷开口说道。“昨晚一之桥的弘法石像不是被打坏了吗?”
“什麽?”大川瞪大了眼睛。
“真是夭寿喔,这种事只有外地人才干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把石像当一回事。”
有些酒客大表赞同,不过也有保持怀疑态度的人。老爷爷将目光移向正在整理柜台的大川家的儿子。
“小哥,不是你干的吧?”
大川笃志猛然抬起头来。
“何必把脾气发在石像身上呢?”
“还是在打香油钱的主意?”其他酒客揶揄笃志。“小哥的手脚一向不怎麽乾净。”
笃志满是青春痘的脸上顿时浮现不悦的神情。他瞪了吧台的酒客一眼,乾脆转过头去来个相应不理。
“你这是什麽态度!”大川出言教训儿子。“翅膀硬了,就想飞啦?告诉你,你还早得很呢!”
笃志面向柜台,不发一语。将充当下酒菜的罐头一股脑的堆上柜台之後,笃志拿着空纸箱站了起来。
“喂,动作给我轻一点。”
“已经很轻了。”丢下这句话之後,笃志拿着纸箱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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