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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德无量,万受无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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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绮一撇开身,陈嘉驾着马几乎是帖着他刚刚站的地方驶过,他惊魂未定地看着绝尘而去的马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见陈嘉朝太守府奔去,萧景绮勾了勾唇角,看着城门的方向,诡笑出声。
  正在书房内和桑落讨论着军事部署的慕容竹听到下人的禀告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桑落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乐哉地吃着茶,间或朝着地图一指,说是重要的军事地区,要派重兵把守。
  慕容竹拿桑落没有办法,且不说现在驻城的将士不过才千余人根本不足以称得上是重兵,再来这地图上就差城中央这块地是没有被指过的了,难不成就空余着城中央,别地儿都塞满人?
  “你莫嫌我多话。若是此时,真如密报中所言——吐蕃大军不日压境,漠河镇呐怕是凶多吉少,我看,还是直接开门投降来得快得多。”桑落放下茶盏,抖了抖衣袍,换了个坐姿。
  “不错,若是我对军情丝毫不了解,也会这么告知慕容竹。”推开门的不是旁人,正是陈嘉,他解开斗篷,丢给身后站着的小厮,衣摆一掀,坐到了上位。
  “怎么是你?”慕容竹看了陈嘉半晌,问道。
  陈嘉唇角一勾,反问:“怎么不是我?闲散王爷,可不是只有李懿轩一人。”
  太守诚惶诚恐地接到:“不知道小王爷到这边境来,所为何事?”
  “往后要是再这般没话找话,头顶的乌纱帽直接卸了吧。”陈嘉一旋身,站了起来,对着军事地图看了一柱香的时间,侧头吩咐,“沈天佑,你也是朝中的老人了,虽说往日你告老还乡是先皇应许的,可眼下……”
  桑落起身,抱拳道:“草民自当竭尽全力,效忠我朝。”
  陈嘉又看向慕容竹,捋了捋袖口,轻笑道:“慕容少庄主,虽然我不知道武林中人何时能够插手朝廷政事,不过既然你在,那么吐蕃攻城之时,你自当是要献上一份力的。”
  “草民领命。”慕容竹躬身作揖,面上没有半分不屑。
  像是想起什么,陈嘉笑道:“对了,龙门客栈现下连块木头都不剩,虽然同我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但好歹是慕容家的产业,于情于理,我都该宽慰几句。”
  “不劳王爷费心,不过是件小事。”慕容竹低着头,将抱拳的手举过头顶。
  陈嘉走上前,隔空虚扶着慕容竹的手臂,说道:“怎么能说是件小事呢?毕竟龙门客栈为中原内地提供了不少情报和人才。”
  慕容竹的瞳孔骤然放大,咬肌向外凸起,可他还是笑着说:“王爷说笑了,不过是一间小客栈当不得那么重的夸奖,谬赞了。”
  太守支着肥胖的身躯站在一边,不停地用帕子抹着汗,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表情怎么看怎么扭曲,陈嘉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太守得令,立马行礼告退,只恨不得自己此时长了四条腿。
  “桑落你来看地图,看样子不出三日他们一定会工攻城,我们要想好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的对策。现今城中人手不多,民心不稳,我们处在极其不利的位置,只能肖想着以逸待劳能够拖上他们一段时间,而手法也只能是以智取胜了。”陈嘉指着南北两个城门,看了眼还杵在原地的慕容竹,继续说,“若是分散兵力,他们若是主力一举攻下主城门,我们也无力回天。”
  桑落凝眉,开口问道:“援军何日抵达?”
  “快不过三日。”陈嘉看了看桑落阴沉的脸色,又加了一句,“保守估计。”
  “那么……只能那样了吗?”桑落看着陈嘉,皱眉问道。
  陈嘉点点头,笑着说:“只能那样了。”
  


65、第六十五章

  陈嘉和桑落商量着对付吐蕃的战略,多种想法不谋而合,两人兴致都高了起来,渐渐就冷落了先前站着主导地位的慕容竹。但是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应对吐蕃接下来的攻城计划,轻重缓急慕容竹还是省得的,也就没有去打扰,或者说上一些啼笑皆非的建议,他在某些方面一直是有自知之明的。此时,他面上无甚么表情,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正前方的一个盆景发呆,眼中有清明之后难得的恍惚。
  放在房间东西南北四角的火盆让屋里的温度高上了些许,一连累上了多日的慕容竹突然卸下了重担,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支着额头苦笑一声,慕容竹还是决定起身离开这里,多日未见澈儿,也不知剑术是的否精进。
  慕容竹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拿了挂在一旁的斗篷系上,拉开门走了出去,一瞬间灌进来的风沙让他侧头避了避,陈嘉和桑落听到声响朝门口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出言阻止,看着他走。门口传来几声低语,是慕容竹在吩咐门边上候着的下人不要进去打扰,只听到那人应是之后就安静下来。
  “这个法子虽然好,只是怕……吐蕃人没有那么好糊弄。”桑落的食指敲着桌面,话语间隐有忧虑。
  陈嘉摆摆手,接道:“人手不够,也不知他们练兵练得如何,这个法子并非长久之计,等着亲自统领的军队来了,我才能安心。”
  “小王爷往日的筹备现今都派上了用场。”桑落笑笑说。
  “朝堂上那么多的将军元帅,只有你最明晓我的心思,当初我不该让父皇同意你归隐。”
  “我曾发过誓,若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再上这沙场。”桑落低下头,看着军事地图,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他是威名远扬的镇远将军,只要听闻是他领军吐蕃等蛮夷二话不说便会退兵,一时间风头无两,怎奈却遇到那么个人……
  “听家师说,桑落是酿酒好手,此生所酿之酒若有非有缘人,断然是喝不上的。”陈嘉看着桑落的神情,颇势在必得,“现下我手中有一情报,也不知对不对得上沈天佑将军的胃口。”
  “你要用这情报换我的一壶酒?”桑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连声放笑,“哈哈哈,倒不说草民有什么情报需要得知,便是有,小王爷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拿酒和你换?”
  “沈将军说笑了,我并非是要一壶酒。”
  “哦?此话怎讲?”
  陈嘉指了指地图上吐蕃国境内的某处,说道:“我的商队曾在这里遇到一个人……”
  桑落的眼睛猛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嘉,嘴唇几番张合,却没有说得出一个字,陈嘉笑着接下去:“不错,他是汉人,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吐蕃语也不差。”
  “他……”桑落的声音嘶哑得刺耳,只发一个音便闭上了嘴。
  “他在吐蕃十年,现今已是地位不凡,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说的话却也有人听,想必,应是过得不错的。”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桑落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陈嘉又言:“沈将军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有过这么多的机会,他却还不回到中原吗?”
  桑落惨然一笑,应道:“是我对不住他。”
  “你太高看自己了。”陈嘉笑道,“若是为了你,他何必躲上那么多年。”
  桑落愕然,不知这样的说法从何而来,毕竟当年他为自己挡下了明摆着就是送死的一场局,多番纠缠,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也是有心的,却空余伤心痛心死心。
  “按照修远的话说,这是一盘很大的棋,无论对谁而言,都只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萧弈……占据了极为有利的位置。”
  “草民不是很懂小王爷此番言论的意义何在。”桑落收了神,拱手说道。
  陈嘉看着地图上的“吐蕃”二字,沉声说道:“终有一天,你也会入这局。”
  火盆里的柴木发出清脆的哔啵声,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桑落低着头看着陈嘉泛着白的指甲,心中喟然:世人皆知“神机妙算”陈子善是个有着绝世才智的谪仙般的妙人儿,却不知他究竟背负过多少令人承受不住的秘密。这件事他本不愿插手,可是萧弈既然已经陷进去了,他岂有留在岸边的理儿。过去他最得心应手的就是隔岸观火,可是现在他偏偏要引火烧身,陈子善太会看人,他抓住了人心的弱点。
  “小王爷……希望我做什么?”
  陈嘉扬眉一笑,轻声道:“不过是在我潜入吐蕃之后,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迎战。”
  “小王爷要潜入吐蕃?”桑落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声音陡然拔高。
  “进入内部直捣王庭,是现在最快的办法,他们为了对付我们,必然会抽调大部分的兵力,王庭空虚,趁机而入岂不是最好的办法。”陈嘉不甚在意地说着。
  桑落抬手,眉眼间满是忧虑,他说:“此事还请小王爷三思,若是能那么轻易地到达王庭,吐蕃不会在西北这块土地上独大这么多年。”
  “所以……我要你联合匈奴国,挑拨突厥国。”
  桑落沉思片刻,迟疑地说道:“小王爷是想……让吐蕃从版图上消失?”
  陈嘉长喟一声:“他们必须消失。我原本也想,若是没有强硬的必要,能议和便议和罢了,只可惜他们挡在了这条路上,原先的风水宝地变成了现在的不吉之地。”
  桑落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自己不该多问,于是再一次沉默了。陈嘉指了指地图,说道:“你看,吐蕃夹于我朝同匈奴国之间,若是二国同时发难,吐蕃腹背受敌,自然要兼顾两头,不能顾此失彼。这样一来,不仅军队的军事力量被削弱,更重要的,是匈奴人贪婪的本性会显示出来。吐蕃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头草原上的野狼饿极了,会是个什么情况。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贪欲,就像一头猛兽,而利益就像是体内藏了毒刺的猎物,两败俱伤,一损俱损。”
  “小王爷何以断定匈奴国定会与我朝结盟?”桑落问道。
  陈嘉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只说了一个字——欲。
  “此事交由我,你不必过问,届时匈奴国自会加入战局。”陈嘉见桑落沉默不语,加了句话。
  “那么突厥国该如何处置?”
  “东西突厥向来不和,而今,西突厥隐有衰败之势,东突厥仗着对方气数薄弱,气焰太旺,做的事儿多遭人诟病,两国是互看不顺眼。若我料想的不错,西突厥国怕是要面临着皇位继承人的选择了,我听闻二皇子很有将帅之才,手段狠戾,强硬铁血,但却是庶出,能上位的机会不大,若是我们此刻帮助他……”
  桑落打断陈嘉的话,忙接到:“小王爷何以要养虎为患?多了一个劲敌,我朝日后不就是多了一份危险吗?”
  “要是没有一个强劲的外地虎视眈眈,就凭着这糜烂的皇室生活,不消他国出兵,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陈嘉不以为然,只是语气中多有不屑。
  “我们帮助二皇子上位,他能允诺我们什么?”
  “国家尚未统一,多得是他该做的事儿,只要不旁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们便允他征兵之时绝不举兵侵犯突厥国,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他一把。”
  桑落看了陈嘉一眼,了然道:“草民领命。”
  


66、第六十六章

  “报!城外二百米发现吐蕃大军!”陈嘉坐在军帐的矮桌边批示着公文,听到被派出的斥候突然来报,只是抬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点了点头。
  桑落此时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与退出去的斥候擦身而过的时候,眯了眯眼,方才躬身行礼。
  “看出端倪了?”陈嘉放下手中的狼毫,丝毫不在意如此紧急的军情。
  桑落点点头,沉吟道:“吐蕃此番出战,似乎有些……不同。”
  “本可以一鼓作气直接攻城,却停在了我漠河镇城外二百米处,安营扎寨,升火做饭,好生悠闲。”陈嘉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这种情况的出现。
  “看小王爷的面色,应是早该知道吐蕃出兵了吧?”桑落到此时才真的感受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多可怕,“那昨日……”
  “不急,等着他们入瓮吧。”陈嘉摇头笑道,“竟是比我料想的早上了半天,也罢,大局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吩咐下去,让他们今日提早半个时辰结束操练。”
  见陈嘉没有了再说话的意思,桑落又是一拜,才后退了几步转身掀帘,陈嘉此时又加了一句:“让商隐到我帐中来。”
  “商隐?”桑落搜遍脑中今日接触的人,并无叫此名的,正欲开口询问,陈嘉笑道:“我差点儿忘记了,你便叫萧景绮来罢。”
  “是。”桑落有些迟疑,毕竟萧景绮并非军中人士。
  “天佑,不是我自作主张,眼下,你当真应该好好重拾当年的气势。我已将将印放到了你帐中,受或者不受,不过你一句话的功夫。”陈嘉追着说了句。
  “草民……”不知想到了什么,桑落闭上了眼,等睁开眼之时,已全无了初见时的颓态,他抱拳道,“末将谨听将令。”
  陈嘉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末将告退。”
  等桑落出了军帐,亦枫从屏风后出来,站在了陈嘉身后,低声说:“城中灾民皆安置妥当,伤亡人数在进一步核实,怕是只增不减。”
  “虽说早就有了这样的准备,可是乍一听,还是觉得对不住这城中上上下下的无辜百姓。”
  “主公莫要将罪责拦至麾下,只是天灾,断然无法预测的。”肖亦枫宽慰道。
  陈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亦枫,若说这江湖是你的天下,那么这沙场便是我的天下。绿林好汉便是耍尽了阴谋诡计,也抵不上敌军帐营中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谋略。奇门遁甲、奇淫巧术听起来玄乎得紧,若是亲眼见到,也不定会相信。”
  “主公是说……”
  “这龙卷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到慕容竹一行人到了这漠河镇就来了,你说,巧不巧?”
  亦枫思忖半晌,问道:“莫不是……有内鬼?”
  “龙门客栈往来的商人良多,见到生面孔本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陈嘉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在回想什么,而后,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接着说了下去,“怪只怪修远行事过于招摇,那羊脂玉的簪子,到他手里虽说是物归原主,但是怀璧其罪,招惹到一直盯着这边境小城的吐蕃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亦枫恍然大悟,接道:“原来他们根本旨就不在攻城!”
  “与匈奴合作的原因正在于此。吐蕃不会对我们下狠手,因为我们掌握着他们需要的信息而且对他们国土并不在意,但是匈奴国虎视眈眈了这么多年,也安静了这么多年,猛地一亮爪子,他们定不敢轻敌。”陈嘉敲了敲桌面,反身问道,“我让你送的书信确定是送到那人手中了吗?”
  亦枫面无表情地点头,陈嘉连着部署了多日,眉间以显有疲态。肖亦枫上前一步,踟蹰地问道:“主公……要不先歇息片刻?”
  陈嘉看着不知何时点上的烛火,才意识到天色不早了,他摆摆手说:“不了,等一会儿见到萧景绮,同他说过正事之后,再歇息吧。”
  “主公一日未见怎么进食,亦枫现在去寻些吃食来?”亦枫退了一步,也当是允了陈嘉的说法。
  陈嘉见亦枫还拿他当昔日什么都要师父提点的小孩,不免好笑,口中调侃道:“师父让你跟在我身边,难不成为的就是让你这么守着我?”
  亦枫不说话,只是面部柔和了些许的线条泄露了他心情不错的事实,陈嘉知此刻亦枫是不会应话的,于是无奈地摆摆手,带着妥协的口吻说道:“便依了你。”
  亦枫从陈嘉身后走到案前,抱拳行礼,随后退出军帐。陈嘉看着幢幢灯影,士兵们巡夜的脚步声从帐篷未封紧的罅隙传了进来,带着边关特有的肃杀以及萧瑟之意。恍惚间,耳畔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子善,你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一个朝代的兴亡如何,最终受苦的都是百姓。若是他日你能领兵上战场,切记,爱民如子,对待将士当严则严当赏则赏,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攻心之术,威胁最次,掌控紧随,驾驭为上。以德服人,以诚服众,你的地位没有人能够撼动……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练兵,定要用那些他们闻所未闻的伎俩折腾他们,脚绑沙袋围着校场跑十圈算什么?不仅得跑上那么多圈,往后啊,还要一圈一圈往上加。谁要是最后三名,当天的午饭就不消吃了,看着吧,让他们气都气饱。谁要是前三名,允他们多吃一口肉,多添一碗饭。你说,要是这么训下来,这些兵会不会跑得比那些骑在马上的都快?
  “寻龙点穴并非易事,此事牵连重大,断然不可妄自行动,你且让我好好想想……
  “我总是想着要靠自己的能力让他对我刮目相待,让他知晓,即便仅过三日,我也绝非那吴下阿蒙。只是……他有百般的耐心去待一个陌生人,却没有一点余心看看身边的人……
  “子善,我的苦,无法对任何人说,你也不能。你不会信的……”
  “主公,主公?”陈嘉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梦境中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亦枫端来吃食,摇晃着他醒来,而萧景绮应是等上了好一会儿了,没有陈嘉应允他不能入账,只能在那天寒地冻的帐外等待着,无心使就的下马威。
  “人来了?”陈嘉理了理衣襟,问道。
  亦枫会意,将食盘端到一边,出了军帐唤进来了萧景绮。萧景绮有真气护体,虽说不怎么感受得到冷,却也是不愿在这寒风中待上那么长时间的,但这军帐不比别处,要是用那么上不得台面的方法进去了,指不定就被人指认成了盗卖军情的卖国贼了。
  “着实不好意思,进来过于操劳,没曾想就这么睡了过去,让你等候多时了。”陈嘉见萧景绮进来,忙起身迎上去,率先倒起歉来。
  这么一来纵是萧景绮想要发作也没了原因,可不是,人陈子善堂堂一朝王爷,为了国事日夜操劳,就这么眯了一小会儿,好巧不巧白自己碰到,怨得了谁?可不是得哑巴吃黄连,苦死了也说不出。
  “此番本是欲请商隐前来,能请到你也一样。”说到这里陈嘉顿了下来,抬眼看萧景绮的反应。
  萧景绮:“……”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我和他有没有什么……
  萧景绮每当莫铭同自己说这些有的没有,总会下意识学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此时他做出这样的动作,让陈嘉想起了不知处在吐蕃境内何处的莫铭。
  “小王爷,找我来……就是为了调侃我的?”萧景绮见陈嘉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出声提醒道。
  陈嘉回过神,笑道:“商隐此番随着你们前来,也算收了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只是朝中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让他先一步回中原吧。”
  “让……让他回去?”萧景绮不解地眨了眨眼,轻咳一声说道,“但是,我也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他还说……我说什么,他都不信的。”
  “你且将我的话带给他,信与不信他的心中自有定夺。”陈嘉见萧景绮心有不甘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直觉得有趣。
  “也是,他一个有名点儿捕快,除了破破案子,抓抓犯人能有什么大作为,还是尽早回去,免得在这边城受风沙之苦……”
  陈嘉见萧景绮自说自话,也不催,看过一个军情折子之后,才开口:“回去告诉慕容澈,那闹他心的人,没有死。”
  萧景绮听言,渐渐咧嘴露出一个笑容,不知迷倒多少貌美女眷的“神盗手”,此刻竟露出一个孩子般的惊喜神色。
  陈嘉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心中道无人抵御得了莫铭的攻心之术。
  


67、第六十七章

  “报!南门五百里外发现吐蕃大军。”斥候风尘仆仆进入军帐,躬身报告军情,这前脚还没有走,后脚又来一个,那斥候从马上下来,直扑进陈嘉所在的军帐,连行礼的时间都省了,直接说:“北门五十里处发现大量吐蕃士兵。”
  陈嘉和桑落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桑落一挥手,应道:“知晓了,下去吧。”
  两位斥候抱拳行礼之后退了出去,陈嘉看着军帐外还是有条不紊地巡逻的士兵,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桑落见陈嘉分神也不急着叫他,只是看着地图又一次在心中演练起了不久后要如何应对吐蕃精骑。
  “沈将军,按往日商量的部署吧,尽早拔得头筹,若是他们派出了巫师,我们的胜算就大大降低。”
  桑落点点头,朝着一旁候命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校场点兵,整装待发。”陈嘉封好最后一个锦囊,看了桑落一眼,点了点头,同他一道走出了军帐。
  从西北吹过来的大风,打得陈嘉桑落的斗篷猎猎作响,他们站在高台看着场下面一张张陌生却热血的脸,桑落上前一步,沉声喊道:“国家有难,我们挡是不挡?”
  “挡!”众将士齐声喝道。
  “吐蕃发难,我们杀是不杀?”
  “杀!”又是齐声高喝。
  “昔日,我也是站在这高台之上,带领着我的兄弟们同吐蕃人浴血奋战。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们便要踏平这泰山,让世人瞧瞧我们的英姿!”
  “吼——吼——吼——”场下将士高举手中战戈,连声高呼。
  桑落环顾校场,将手中长戟高高举过头顶,说道:“众将士听令,随我誓死守护漠河镇!”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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