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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唱晚by添心意 (古代武侠 年上 虐心 生子 开放式结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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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玄天把月箫天翻过来——这样方便他欣赏月箫天的样子——“箫……你真美……”
“大肚男人……有什么……哈啊……美的……呃……”
月玄天笑而不语,从正面再次cha入,不紧不慢地继续动作着。
huan好之后已是傍晚,月玄天将yu望自箫体内抽出,看着情人红透了的脸,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月箫天以为他要再来一次,吓得捂紧被子。月玄天哭笑不得,道:“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月箫天在被子里哼了一声。想到方才在月玄天身下qiu欢的样子,脸上就传来滚滚热浪。
月玄天无奈,也怕再吓着了他,只得先行起身。月箫天自一百四十岁之后便对性事十分排斥,莫说男人,就连女子都没碰过,五个月前在元帅府中那一夜,心理上的恐惧远胜于rou体上的疼痛。如今放下了紧张的情绪,xia身的异样便清晰地传来,虽然月玄天已经尽量温柔,怀孕的身子较平时也更适于情事,但鲜有chuang事的他还是疼得双腿发颤。心中将月玄天骂了千遍百遍,才探出头来,正好看见月玄天站在床头双手抱胸看着他,面上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看什么!”月箫天一出声才发现嗓音嘶哑了几分,脸不禁更红了。
“自然是看你了。”月玄天情话讲得毫不避讳。
“呸!”月箫天暗骂一声,准备下床。“嘶……”下体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月玄天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禁更加恼怒:“木头似的杵着干什么,还不……”帮我上药几个字,月箫天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好在月玄天也不打算为难他,施施走上前去,检查他的hou穴。见了他微微发红还不断渗血的xue口,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严重?”
“问得好!”月箫天咬牙切齿,“我也很想知道。”
月玄天这才有些害怕起来,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本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让箫受伤了。自责自己的粗心,月玄天拿来药膏,一边涂抹一边道:“是我粗鲁了,你还好吧,孩子有没有事。”
月箫天本是闹别扭,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拉着脸,便道:“孩子没事,你放心好了。”
突然门外传一个声音:“元帅,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有人要见您。已在大厅侯着了。”
月玄天皱眉,今日的访客怎么这么多?——看了床上的月箫天一眼,道:“不见。”
“可是那人……”门外之声有些犹豫,他是元帅府的侍卫而不是月家的人,故不知那人所言真伪,“那人说,他是您的……父亲!”
什么!?
月箫天闻得此言浑身一震,激动之下腹中一疼,让他轻呼出声。月玄天闻言也是一僵,看了看怀中颤抖的月箫天,急急抱紧他:“箫,没事的,没事的……”
“玄……你别去……别走,别离开我……我求求你……”先前的羞赧和甜蜜完全不见,月箫天突然像个初生的婴孩一般无助,自他听到父亲二字,浑身就没有停止过颤动,顾不得所谓的颜面,只想紧紧抓住身边唯一的依靠,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
“玄……别走……别走……”
“箫,他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保证,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没事的,知道吗?”月玄天一边安慰一边唤哑仆进来看好月箫天,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最终还是走出房内。
月玄天和月箫天的父亲——月友梅,月家现今的当家。梅是极傲极冷的,月友梅正如同他的名字一般,高傲冷峻,一言不发,负手立于大厅之内,一派名家风范。
月玄天自内室走出,见了月友梅,恭恭敬敬道:“父亲。”
“嗯。”月友梅淡淡应一声,道,“坐。”大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月玄天也只敢坐下座,心中暗自揣测月友梅此行的目的。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月友梅开口了:“我听说,你这三个月来一直住在这儿?”
“是。”
“为何?”
“孩儿自国宴之后,因未看管好嫌犯而被停职,无事可做,便到这京郊别苑来休息一番。”
“哦?”
意味学长的一声“哦”,也不知是信了没信。虽已入秋,月玄天却感自己额上已渗出了冷汗。只听月友梅继续道:“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啊。”
“市井之内蜚短流长,父亲莫要相信。”
“你知道我听说什么了?”
“孩儿不知。”
“哼,好一个不知。”月友梅冷笑一声,“十年前你为了一个男宠中毒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如今居然养起了情人?你不敢把这人娶回家,想必她的身分也是见不得人的吧!是青楼女子,还是有夫之妇?或者说——他就是你十年前那个男宠!?”
月友梅身为月家当家,声音凌厉逼人,自有一番气势,月玄天也不禁为之一震。但他仍是道:“父亲所说,孩儿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好!既然你不承认我也无法,你便让我去你卧室一瞧,可好?”
月箫天此刻就在卧室之中,月玄天怎能让他进去?但他没有理由更没有权力阻止自己的父亲,只得提高声音:“房中无人父亲不用看了!”
“玄儿,你的演技太差了!还是说,因为是那人的事,让你失了平日的冷静?我倒要看看,那个狗niang养的jian人长得是圆是扁!”
“狗niang养的jian人在此,不知贱狗何在?”
突然传出的声音,让父子二人都是一惊。只见月箫天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自内室缓缓而出,神情淡漠,已没了方才的慌乱。但仔细看去,仍可以看到他广袖之下微颤的双手。
月玄天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月箫天会出来。他目光移向月箫天的腹部,更是心中一紧——想是用了束带吧…穿上秋衣又以玄色长袍为掩,竟然完全看不出他有五个月的肚子。今早他还痛得那般厉害,方才又经历一番鱼水之欢,箫的身体怎么受得住?——月玄天心中打鼓,几十个念头自脑中闪过,只想着怎么护月箫天的周全。
比起月玄天,月友梅更加吃惊——他亲眼看见月箫天跳崖,没想到他居然没死,真是命大。“孽子,是你!?”
“是我。”月箫天一步一步走近月友梅,每一步的移动都激起他腹中一阵钝痛。努力伪装着若无其事,但苍白的脸色却是无法掩饰。月玄天不禁向前一步,被月箫天一瞪,竟又退了回去。
“你以为……我是月玄天的男宠?”月箫天一手悄悄按在腹上,“你太看得起我了!除了你贿赂的那个混蛋,没人看得上一个男人!我是被月玄天软禁于此!你当他为什么会被停职,我告诉你,是我干的。是我向王上密报,说月玄天故纵私犯,其罪当诛,没想到他还是被月家保下来了,真是遗憾啊!”
月玄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月箫天:他在胡说什么!?
只听月箫天继续道:“你可知我有多恨你们!你为了你长子的官位,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了吗?你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一个男人做luan童,你还是人吗!?你可知我被那个混蛋ling辱qiang暴之时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为了你们所谓的家族兴旺,就应该牺牲我吗?而你!”月箫天指着月玄天,“你明知他的计划也不反对,生生看着我被送走,你可知我心里的绝望吗?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哥哥,我最尊敬的两个人,残忍地切断了我一生的希望!这样的我,你以为我愿意做月玄天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接下来二字,“男?宠?!”
虽然知道月箫天此刻正在演戏,但他的话语还是让月玄天心中一痛。
月友梅却不为所动,冷哼道:“你这个孽子害死你母亲,我将你养大已是仁至义尽!月家儿女千百年来皆以月家家业为重,你不过受了一丝委屈,就举剑向你的生父,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月箫天动了真怒,腹中一阵绞痛,怕月友梅看出端倪,不敢伸手安抚,只得咬牙忍下。
“玄儿,你早知这个叛徒在此,为何不通知家里?”月友梅道,“你应知他欲弑父已是犯下家规,应受终身监禁且族谱除名之罪。当年我以为他已经死了便不再追究,如今你看到他没死,怎么不向家中通报?”
“我……”月玄天一咬牙,“父亲,箫他已经知错了,你便饶过他吧……”
“月玄天,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月箫天有些着急,他一个劲儿地想和月玄天撇清关系,月玄天却完全无视他的目的,竟还为他求情!“我也从不知错在何处!我要杀一个使我蒙羞之人,何错之有!况且月友梅,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爹,你可曾把我当儿子看待?就因母亲难产而亡,你就将所有罪责推在我身上?要是没有你如何有我?害死母亲的根本是你!”
“胡说八道!”月友梅一生挚爱亡妻,怎听得下此番话语,一个巴掌狠狠落下。月箫天始料未及,被打得踉跄数步,身子一偏,腹部重重撞上尖锐桌角。“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月箫天再也忍耐不住,不由自主地蹲下,捂着腹部痛呼出声,月玄天见状心脏都漏跳一拍,急急上前,却被月箫天一掌拍开:“别过来……今日你们父子在此,我斗不过你们……月玄天,我知你心觉有愧,但我告诉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你莫忘了你还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不想死就放我走……!”强撑着说完这一番话,月箫天几近全身脱力,扶着桌子努力站起来。
“玄儿,将这个叛徒擒下,月家什么灵丹妙药没有,不怕他的毒!”
月箫天努力挺直身子向外走去,腹中的绞痛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偏偏孩子大约是被那一撞受了刺激,不住地在他肚子里翻滚着。月箫天指尖泛白,唇上已被咬得一片血色。听了月友梅此言,笑道:“你想拿……月家未来当家的命……赌……我奉陪……你大可以……亲自将我拿下……”
月友梅看着月箫天艰难地挪动步子,心下疑惑,但他一生谨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时虽然觉得月箫天根本不堪一击,但他自己也是孤身前来,故而不敢出手。眼见月箫天就要走出大门,月友梅忽然道:“站住!”
玄、箫二人心中都是一惊。月箫天已暗暗运功,随时准备强行逃脱。
只听月友梅沉声道:“交出玄儿的解药!”
月箫天一顿,心里不禁暗吁一口气,随手向后扔了粒药丸,道:“接着!”
月玄天接住药丸,发现只是月箫天时常服用的安胎之药,看着那人蹒跚的步伐,心中大痛,却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远去。
月友梅见月玄天神色,不屑道:“玄儿,你似乎很心疼那个叛子。”
“父亲……”月玄天干涩地开口,捏着拳的双手骨节泛白,“父亲,是我们有愧于他……”
“笑话!”月友梅冷笑,“玄儿,月家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月家儿女,当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计个人得失……”
“第八条?”
“族谱列名者,不得自相残杀……”
“第十二条呢?”
“弑杀长辈者,死,族谱除名;弑杀长辈未遂,终身监禁,族谱除名……”
“哼,没忘嘛。他对我举剑相向,又对你下毒,其罪当诛,你明知他的存在却隐而不报,又当以何罪论处?”
“孩儿……”月玄天无话可说。什么当朝元帅,什么未来当家,面对自己的父亲,月家现任的当家,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能为、什么权利都没有,甚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和孩子!
“唔——!”月箫天不敢耽搁,害怕附近仍有月友梅的眼线,只能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脚下片刻不停地逃离别苑。黑夜笼罩着这一片土地,凭借极佳的夜间视力,月箫天向附近的一小片树林逃去,生怕月友梅一个反悔就来捉拿他。身下的痛楚愈演愈烈,但月箫天担心惊动他人,只能小声呻吟。好不容易来到了树林附近,月箫天再也装不下去,捧着肚子跌跌撞撞进了树林,但没走几步,似是胎儿不满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在他腹中猛然一踢,月箫天脚下一软,便重重摔倒,虽然及时护住了肚子,但已经五个月的身子又怎么经得起这一摔。月箫天再无力起身,只能死死捂着肚子,等待这一波痛楚的过去。
“呃——呃——!”腹痛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越来越严重。月箫天寻了棵树靠下,解开缠绕在自己腹上的束带。束带一开,圆滚滚的肚子就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嘶——呃啊——”月箫天急急服下一颗安胎药,双手不停地在腹上打着圈,想借此平复疼痛,但收效甚微。“孩子……别闹了……”月箫天无力地安抚着,额上不断地渗着冷汗。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似要将他五脏六腑都撕碎一般,月箫天不敢大叫,只能仰起头无声地张大嘴,心里已是焦急万分——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却也决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种感觉正是他上次险些流产的感觉。仿佛是要验证他的想法,一股液体从他两股间流下,温热的液体让月箫天止不住地颤抖,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上次还有月玄天在他身边,这次呢,他还能指望谁?
绝望之下月箫天也再顾不了许多,捧着肚子不住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呃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好痛……孩子……别走……别走……月箫天拼命全身的能量,以真气护住胎儿,不能金针刺穴就用手指不断地按压那个几穴位。“呃啊……痛……好痛……”虽然痛得死去活来,神智却还十分清明,随着下身的血越来越多,月箫天的心也越来越痛。难道这个胎儿终究是天地不容,不能来这三丈软红花花世界走一遭吗?费尽心思想要留下的孩子,终究和自己无缘吗?月箫天心有不甘,却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得不到救治,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突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引起了月箫天的警觉——是月友梅的眼线,还是单纯的路人?——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男人孕子是逆天而行,月家的体质并不是公开的事,世人知之甚少,莫说被有心之人利用,就算只是被人知道,自己又还有何面目见于世间?但是……月箫天苦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连一步都动不了,又何谈逃避。唯有——月箫天摸出了自己暗藏的匕首——到时候,哪怕两败俱伤,也要杀了来人。
来人已至月箫天身前。
“你没事吧?”那人就要俯下身来查看,月箫天不顾自己胎息大动,凝聚全身力气,匕首一挥猛力刺向来人,却生生停在那人咽喉处,有些不敢相信:“银铃——?”
月银铃听见有呻吟之声才来这边看看,却不想突然被袭击,吓了好大一跳。在黑暗之中他努力辨认着眼前这个人,好一会儿才道:“箫哥哥?你怎会在此?”
“呃——!”知道来人没有危险,月箫天聚起的力气瞬间散开,一波接一波不断加剧的腹痛又开始了一轮新的折磨。“呃啊——!痛——!”顾不得是在月银铃面前,月箫天手捧大腹翻滚着。“啊啊——啊——!”
“箫哥哥你怎么了?”月银铃有些慌神,他从来没有见过月箫天这么脆弱痛苦的表情,视线来到他不正常的巨大腹部,月银铃暗暗吃了一惊,猜测令月箫天痛苦的症结就在此,伸手摸了摸月箫天的肚子,触到他的皮肤的一瞬间,竟觉得掌下一阵颤动,似有活物一般,吓得月银铃迅速缩回了手。“你这是……?”月银铃搭上月箫天的脉搏,大惊失色。
“救……救他……求你……”既已被发现,月箫天也不再隐瞒,双手仍努力地护着肚子,对着月银铃虚弱地哀求。
月银铃也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她是月玄天一手教出来的,最初的慌乱已经过去,将手放在月箫天腹上,月银铃坚定地说:“你放心,他决不会有事。”
月箫天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梦中一个白嫩的婴儿向他咯咯笑着,下一刻却突然不见。月箫天在梦魇之中挣扎起身,伸手触到了自己的大腹,不禁松了一口气。
回想晕过去之前,最后见到的是月银铃。月箫天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很朴素但并不破旧。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月箫天警惕地看着房门,来人人未至,先闻得一串清脆铃音,正是月银铃。
月银铃见靠在床头的月箫天,笑道:“箫哥哥。”
“谢夫人。”——月银铃夫家姓谢。
“别这么见外,我把你当哥哥,希望你也能把我当妹妹。叫我银铃就好。”
月箫天也就不再避讳,点点头算是应了。
月银铃递上手捧的瓷碗:“这是安胎药……”说完脸莫名其妙地一红。月箫天也有些尴尬,只先接过药喝了。两人对看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安静下来。
“箫哥哥,你……”月银铃按捺不住,终于问了出来,“你怎么会……你明明是男人……”
月箫天抿唇,要他回答这个问题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瞒也是瞒不住,况且这几日他恐怕还要由月银铃照顾,只得道:“你到底不是月家人,月家血脉特殊、天赋异禀,有能以男身孕子之人。”
“那你的孩子……是玄哥哥的?”
月箫天不答。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连我夫君都不会说。”
月箫天自然知道月银铃不会出卖月玄天,听她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
月银铃却是脸一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玄哥哥知道吗?”
“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你昨天……”月银铃想到昨晚的情形,仍不免有些后怕。她昨日去京郊一间寺庙还愿,至夜间才回城,途经那片林子,听到有人痛呼便去看看。谁知竟看到大腹便便的月箫天,下身还在不断流血。幸好月玄天当初有意把她往月箫天的性子培养,特意送她去学了医,加之她自己也初为人母,对孕子一事有经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月箫天不愿提昨日之事,转移了话题:“我这是在哪里?”
“啊,这里是谢家一下仆的家里。昨日你晕了过去,我一人又抬不动,便唤了下人将你抱到这里。”
月箫天呼吸一滞:“还有别人知道我…怀孕的事?!”
“没有,他们不知道。我说你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子,胎息不稳,要他们速将你送到最近的人家。黑暗之中他们看不分明,又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他们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不会多想的。”
月箫天的脸色并未因银铃一番话而好看多少,反而沉声问道:“昨天抱我的有几个人?分别叫什么?”
月银铃脸色一白,她虽无邪却不天真,知道月箫天心中所想,不禁哀求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名字!”
“箫哥哥,别这样!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算起来他们也算救了你一命,你怎能恩将仇报杀了他们?就算为了你的孩子积德吧,别造杀孽了……”
“他是……”月箫天本想说他是月玄天的儿子,与我无关。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追问。
月银铃笑道:“我代他们谢谢你。”
月箫天叹了一口气:“银铃,我有一事要你帮我办。”
“什么事?”
“你知道月玄天在这附近有一处别苑么?”
“嗯。我怀孕时还在那里住过。”
“你去那里找月玄天,告诉他我在这里。记得你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决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好,我这就去。你一人没问题吗?”
“放心。你去吧。”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月银铃回来了。月箫天问道:“怎么样?”
“嗯,我见到哥哥了。他很担心你,不过他要你放心,等他找到空隙就会来看你。”
月箫天道:“我知道了,多谢你。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那好,你好好休息。”
月箫天就在这间普通农家静养了四五天,因为不敢让太多人知道这个地方,这几日都是月银铃亲自照顾月箫天,月箫天也是医者,对自己的身体有个底,努力配合月银铃疗养,几日下来身体好了不少,面色也红润了些。
然而这几日,月玄天一直没有出现。问月银铃,她就说是月友梅看得紧,月玄天抽不出空。
但这样的话显然无法说服月箫天,他皱了皱眉,沉声道:“银铃,你老实告诉我,月玄天究竟怎么了?”如果不是出了事,以月玄天的本事和他对自己的关心,这几天来无论如何也会现身的。
月银铃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银铃!你再不说,月玄天真的出事就来不及了!”月箫天也急了。
“啊?”被这么一说朋银铃也有几分慌神,“哥哥他……他回月家祖宅了……”
月箫天脸色一白,虽然月银铃只说了这一句,但他心下已经明了。月玄天对他的出现隐而不报,已是触了家规。被带回祖宅,定是要接受惩罚。
“月家家规第三十四条,对家族通辑之人隐而不报,处断臂之刑……”月箫天喃喃轻语。
月银铃也有些害怕,她也听说过这条规矩,但心里总还存着幻想,安慰月箫天道:“你放心好了,玄哥哥是少当家,又是当朝的元帅,听说月伯父也很宠爱他。总不会真的砍了他的手的……大约就是让他跪跪祠堂什么的……”
“不,你不明白……”月箫天呼吸急促起来,“你终究不是长在月家,你无法理解那里究竟是怎样变态恐怖的一个地方,不理解他们对家规是怎样的绝对服从,莫说他只是个元帅,他就是当朝附马、皇亲国戚,也无法躲避家规的处罚……”
“怎么可能……”月银铃道,“私自处人断手断脚,难道月家可以不顾王法吗?”
“你说对了,月家就是可以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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