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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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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还有……你要小心！现在你是宠妃，也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姣淑殿内的巨蟒，瑞妃不寒而栗，好心的提醒颦皇贵妃。
“嗯，谢谢你！玉儿，放心吧！我会的。”
………………
龙帝国京城大王爷——海王爷府邸。
右丞相袁文正触怒龙帝，被打入天牢，噩耗传来，婕福晋当场就昏了过去。
她本是袁文正的女儿。一个朴实、孝顺，循规蹈矩的女子。
婢女，婆子一同呼喊，方才醒了过来。大王爷进宫向东宫皇太后请安，还没回来。
她六神无主，却又不敢擅自进宫为父亲求情。
大王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看着温和，其实残暴，即使贵为嫡福晋，她也不敢造次。何况，这次大王爷回京后，对她冷淡许多，不止不肯和她同房，话也是不多说半句。——她暗自伤心，怀疑大王爷在外有了心爱的女子，却哪里想得到，现在的大王爷是冒牌的。
…………
王爷终于回府，她跪求王爷搭救她父亲。
大王爷却是一句淡淡的：“放心，不求情，你父亲还死不了；若求情，尤其是本王求情，你父亲必死！”
她惊疑不安，却也只能在王府焦急的等着。
果然，袁文正只是被关押天牢，迟迟不见龙帝下令处罚他。
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就安心了不少，只是，每每想起自己锦衣玉食，父亲却在牢狱受苦，又难免暗自垂泪。
祸起萧墙（2）
龙帝国皇宫，鸾凤殿——皇后寝宫。
“唉……”哀怨的长长叹息声，从帷幔遮掩的凤榻内传来。肌肤胜雪，体态婀娜的艳丽妇人，在香衾中长吁短叹……柳眉时而倒立，美眸中突兀的闪现寒光。
………………
“皇后娘娘，奴才刚刚去了锦绣阁，婉儿姑娘收了娘娘送去的锦缎，还托我向娘娘转达她的谢意。”宫女珠儿刚从外面回来，悄声进殿。她知道皇后娘娘没睡，只是心情不好，赖在□□想事情。——皇后娘娘有这个习惯，由来已久。
先前番石榴院宫人惨死，瑞妃下落不明，皇后正高兴着，不成想龙帝微服出宫一趟，带回来一个国色天香的颦皇贵妃。——对她的宠爱无以复加！
她这个堂堂龙帝国的后宫之主，从颦皇贵妃进宫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龙帝的面。几番去请，龙帝都说政务繁忙，不肯相见。皇后尚且遭此冷遇，后宫其他嫔妃就更不消说了。
她思来想去，差宫女珠儿去了殿前侍奉长孙婉儿住所，名为嘉奖，实则是探听消息。
那长孙婉儿前已述说，是个七窍玲珑的人，收了皇后的礼，又不着形迹的告诉了珠儿龙帝的消息……
珠儿得了信，便匆匆的回了鸾凤殿向皇后禀告。
……………
“什么？你是说……瑞妃那贱婢也回来了？还毫发无损？！”皇后吃了一惊，猛地坐起，掀开帷幔，露出她那娇美的脸。
“是！婉儿姑娘是这么说的。”
“没天理！真是没天理！！！珠儿！你说！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本宫希望好好活着的人，危在旦夕；本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却活的好好的！这叫什么事？！！什么事！！！”皇后发疯般的狂喊，纤纤玉手拼命的怕打着雕花床棂，脸上狰狞，仿佛突然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皇后娘娘……”珠儿惊慌的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
“阮郎！……阮郎……本宫对不起你！本宫对不起你啊！”皇后哭天抢地，前所未有的失了仪态。
殿外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皇后喃喃地说着，脸上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珠儿惶恐的一直跪在那里，磕头不止。
“好了！你起来吧？本宫累了……想休息……这雨来的突然，不是个好兆头……”
声音渐渐低微，美眸中却是决绝的阴狠。
“是……奴才谢恩！奴才告退！”
…………
皇后重新躺在凤榻上，眼角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一只玉手轻轻在床沿边按下……
…………
片刻之后，帷幔低垂的凤榻上忽然多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
一道闪电，裂进屋内，照进帷幔……
错愕回头，那矮小身影，竟然是快活宫中的天机神算！
……
殿外，暗处的一个黑影，心中一惊，冒雨钻进院中的花丛，消失不见了。
………………
祸起萧墙（3）
龙帝国皇宫，仁德殿——东宫皇太后寝宫。
“皇额娘，下雨了，这天变得快，加些衣服吧？”大王爷龙城海并肩坐在懿太后身边。
“还是亲儿疼娘。你妹妹画格格远嫁映月国已经快三个月了，怎么连个信都没有？额娘心里实在牵挂……”懿太后幽幽地说。
眼前的儿子英名神武，原本皇位是他的，却因为自己懦弱的个性，失宠于太上皇龙桓帝，本为长子的龙城海也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这些，她不怨！
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宫禁森严，本不适合她的个性。能坐稳后位，保儿女周全，已经是万幸了。几十年了，她没有别的想法。虽然西宫皇太后多番设计陷害她，她也不想争抢。只希望自己的皇儿龙城海和女儿画格格健康、平安。——她这个做娘的就心满意足了。
身在帝王家，注定不能圆满。锦衣玉食，穿金戴银，享不尽的奢华，亲情反而成了奢饰品。家人团聚更是遥遥无期。
龙帝继位之初，就将各王爷遣出皇宫，派往各地驻守。
桓帝大寿，特许各王爷回宫祝寿……
大寿之后，她身体微恙，恳请桓帝，又得了龙帝默许，大王爷这才得以暂居宫中，陪伴左右。
女儿画格格……
当时雪国一百万大军压境，龙帝国危在旦夕……桓帝派使节出使映月国，两国联姻——龙帝国的画格格嫁给了映月国大皇子诸葛瑾；映月国的七格格诸葛香香嫁给了龙帝国的新帝龙城天为后。两国联合出兵，击退了雪国大军……
她这个当娘的，日夜思念女儿画格格。
桓帝大寿，画格格也没有回来。
映月国的使臣说画格格感染了风寒，不宜长途奔波，仅献上了寿礼——十颗翡翠珍珠。
…………
“皇额娘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画妹妹不会有事的。在说，她毕竟是我们龙帝国的格格，想那诸葛瑾也不敢亏待她。”
“皇儿说的是……但愿如你所讲。”
东宫皇太后的贴身宫女澜宫人悄悄走到外殿，拿了一件稍厚的夹衣来。
大王爷见了，示意澜宫人将衣服递给他。
…………
“皇儿真是孝顺！”懿太后看着温柔为自己披衣的大王爷，心中感动。——暖暖的，窗外的暴雨，也不觉得凄冷了。
“皇儿，额娘坐了大半天了，身子乏了。你先退下吧？”
毕竟已是年过半百，和大王爷闲聊半日，懿太后脸现倦容。
“是！儿臣告退！皇额娘保重！儿臣明日再来给皇额娘请安。”
“好。”懿太后赞许的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大王爷退出。
………………
“皇太后，既然舍不得大王爷，何不让大王爷常住宫中？”
大王爷出去后，澜宫人欠身说道。
“糊涂！你难道忘了，他是正经八倍的皇位继承人？！那西宫皇太后和当今的龙帝欲除之而后快！宫中多留一日，便多一日的凶险……！”
“是是是！奴婢愚钝！”澜宫人喏喏应声。
“你吩咐司衣监的武尚宫，让她们给大王爷多缝制几件衣袍。塞外苦寒……”
“奴婢前两日就让她们去做了，只是没想到大王爷还会走。”
…………
无声的哀叹……
懿太后抑郁寡欢，神情落寞，缓缓向里间卧榻走去。
澜宫人静静的搀扶着她……
祸起萧墙（4）
大王爷出了仁德殿，曲径回廊，枣红的栏杆拐角处，一个黑影看向他。
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那黑影在他耳边耳语片刻……
“你看清楚了？”大王爷诧异的问。
“是，奴婢看的很清楚。”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注意盯着他们。”
“是，奴婢遵命。”那黑影低声告退。
……………
龙帝国皇宫，龙帝妃子华贵人住所——金华宣。
雨势凶猛，金华宣内花草尽被暴雨蹂躏……
一个黑影，健步如飞，绕过打盹的宫女，进入宣室内。
………………
“贵人这一觉睡的可真沉，这么大的雷都不见主子醒。”
华贵人的贴身宫女巧儿见华贵人不醒，也没敢去惊动她，琢磨着贵人睡得久了，醒后会饿，就冒着雨去了御膳房，给华贵人准备糕点。备好了，放在食盒里，撑着伞，一路小跑的回来了。
“主子还没醒吗？”巧儿看到门口的宫女蕊儿。——她正嘟囔着，刚刚偷偷打了个盹，醒来还不见华贵人招呼她。心里纳闷，踱来踱去。
“巧儿姐姐，你可回来了！你说咱们家主子怎么睡了大半天了，还不醒？这么大的雷，都没惊动主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去！你个乌鸦嘴！能有什么事？！主子八成是累了。多睡会儿呗……你把这个放好，我进去瞧瞧。”巧儿把食盒递给蕊儿，径直走进宣室内。
巧儿和蕊儿同为宫女，伺候华贵人。但蕊儿只负责站岗和打扫这些粗活，没有华贵人允许，她是不能随意进入宣室内的，尤其是华贵人休息的时候。
巧儿不同，她是华贵人的贴身宫女，负责华贵人的饮食起居。
……………
“主子，您醒啦？奴婢已经给您备了点心。梳妆这种粗活，还是奴婢来做吧？”巧儿刚进入宣室，就看到华贵人正端坐在铜镜前梳妆，赶紧快走几步近前。
华贵人淡淡一笑，把手中的木梳递给她。
……………
“主子，您这头发怎么湿了？莫不是刚才出去淋雨了？”巧儿好奇地问。
“你胡说什么？！本宫刚起床！这头发睡的都凌乱了，弄了点水打湿了，好梳理。”
华贵人面上一急，瞬间话锋便缓和。
“噢，奴婢蠢钝！还是主子聪颖！请主子责罚！”巧儿惶恐不安，手颤抖了一下……
“哎呀！疼死了！狗奴才！你找死吗？！”华贵人大怒，厉声呵斥。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巧儿扑通跪地求饶。
“来人！”华贵人怒喝一声，宣室外的执勤太监，应声而入。
……………
“这个狗奴才，梳头都梳不好！没用的废物，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那些太监冲过来按住巧儿就往外拖……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巧儿凄厉的哭喊，不时回头，祈求的目光落在华贵人的眼里。
——她置若罔闻。
“对不起！巧儿，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我会多给你家里银两，让你的家人生活无忧。每逢祭日，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华贵人看着巧儿的背影喃喃低语。
…………
宣室外传来巧儿凄厉的哀嚎和棍棒加身的声音。
哀嚎声渐渐低微……棍棒的声音也止歇了。
“轰隆！”一声巨响！
惊雷！
闪电撕裂阴雨的天幕！
华贵人一惊，身体抖颤，趴在桌案上，不敢抬头。
雨水和着血水，染红了宣室外的青石路面……
祸起萧墙（5）
…………
大雨过后，月落日升，新的一天来临，空气清新，鸟儿欢啼，这龙帝国皇宫之内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是那么的清爽、宁静。
晨曦的微光洒在鸾凤殿突出的房檐上，更显嵯峨、雄壮，恢宏。——这是皇后的寝宫。此时，她正在雕花的铜镜前画眉，镜中是她深沉的脸，和殿外的晨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
“珠儿，去内务府，把侍寝名册拿来。”眉梢落笔时，她轻启朱唇。
“是！可是，皇后娘娘……娘娘想看侍寝名册，让他们送来就是了，何必让奴婢去内务府亲自拿呢？”珠儿觉得纳闷，不由得问了出来。她是皇后的陪嫁丫头，从映月国一路跟随，对皇后忠心耿耿，在皇后面前说话自是不同于别的宫女。
“好了！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去拿，别张扬。”
“是，奴婢遵命！”珠儿告退，去了内务府。
…………
不大功夫，珠儿就回来了。走的急，额头上渗着几滴汗珠，在晨曦下亮闪闪的……
“可有人看见？”皇后问。
“回禀娘娘，没有。就内务府的那些人。”珠儿答道，气虚微喘。
“好，办得好！按侍寝名册上的记录，凡是半年内被圣上临幸过的妃子，都请到本宫这里来，就说今日天儿好，本宫与众姐妹同乐，赐膳鸾凤殿。”皇后说。
“娘娘要在这里和她们一起用膳？”珠儿愕然。
非节非特殊日子，怎么突然就赐宴了呢？她心中疑虑，娇俏、纯净的脸上就流露出来了。
“是的，你去准备吧？本宫出去走走。”
“是！奴婢遵命。”珠儿告退，开始去忙活了。
…………
铭芳殿——颦皇贵妃寝宫。
“唉呀……”颦皇贵妃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又闭起眼睛睡了。
入宫之后，龙帝对她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形影不离，即使是上朝的时候。
铭芳殿是她的寝宫，却很少有机会住，大部分时间都是和龙帝一起住。昨日暴雨，龙帝偶感风寒，唯恐传染给她，硬是自己住在了中正殿，命宫人太监们把她送回了铭芳殿。
难得一个人睡，说不出的舒坦、自由。阳光已经照进殿内，她还赖在床榻上，懒得起来。
宫人们看她绝美、可爱的样子偷偷笑，无人相扰。
…………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忽然响起了执事太监尖利的喊声。
“哎呀，皇后娘娘来了！主子还没醒呢，这可怎么办？”伺候颦皇贵妃的宫女惊得变了脸色。后宫皇后为大，皇后前来，妃子理应跪迎，可她们的主子颦皇贵妃还在凤榻上安睡。这可如何是好？
“谁来了？皇后吗？本宫醒了，只是懒得起来。”颦皇贵妃睁开眼睛，睡意未消的看着惊慌的宫女们。
“主子醒啦？太好了！吓了奴婢一跳！”宫女小蝶说。
“皇后来就来呗，你们怕什么？”
“哎呀！主子，您进宫时间短，不了解咱们这位皇后。她可是映月国的格格，平日里面子上对奴婢们挺好的，可是……”宫女紫鹃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颦皇贵妃好奇地问。
“其实皇后娘娘是个笑面虎。”小蝶快嘴说出。
“噢？呵呵呵……那本宫倒要会会这个笑面虎了。”颦皇贵妃笑嘻嘻的起床。
祸起萧墙（6）
正说着，皇后便进来了。
宫女太监们慌忙跪地迎接……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
颦皇贵妃（穿越而来的卓霓裳）自然不惧她，只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华服女人怎么似曾相识？这种感觉不像是见过面那么简单……”
颦皇贵妃入宫后，册封之日，曾经见过皇后，当时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但并未在意，今日见她，这种感觉在次涌现，她不由得深思起来……
“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话和颦皇贵妃说。”
皇后今日看她的眼光也有些异样，如果记得没错，册封那日，她与皇后初见，皇后看她的眼神也如同此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宫人退出，殿内仅留皇后和颦皇贵妃二人。
皇后上前三步，立住不动，眼噙热泪，拿着香帕的手微微颤抖，抬起手，像是要摸向颦皇贵妃，犹豫之后，又放下。
这突然的举动，让颦皇贵妃更是困惑。
…………
努力搜索，脑中记忆……
梅花树下，落英缤纷，两个一袭淡蓝色宫装的女孩翩翩起舞，俏丽的脸上写满童真，黄鹂在树上欢啼，一个俊朗洒脱，书卷味极浓的年轻男子吹着横笛，白色衣袂飘飘，青丝在头顶被白色飘带拢起，说不出的飘逸……三人时时交换目光，美目中是天真的快乐……
“你……颦皇贵妃参见皇后娘娘……”迟疑着行礼，目光停留在皇后艳丽的脸上。——这张艳丽的脸，分明就是记忆里梅花树下女孩中的一个；另一个则是她自己——颦皇贵妃。
“不！不要叫我皇后！”泪水奔涌而出，皇后的胸口起伏，情绪激动，紧移宫步上前，握住了颦皇贵妃的双手……
“妹妹，这里已经没有外人，叫我姐姐吧？”皇后语出惊人。
“姐姐……？”这两个字对颦皇贵妃来说熟悉又陌生。在现代，身为卓霓裳的她没有姊妹。来到这个战事频发、四国鼎立的地方，她醒来就有了一个妹妹——那个快活宫中古怪、顽劣，跛足的二宫主——射月。记忆里，刚刚有了眼前这个皇后的画面，可是，她们会是姐妹吗？
看她殷切、激动，包含深情的双眼，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是，一个画面，怎么就能确定她们是姐妹呢？
颦皇贵妃愣住了……
祸起萧墙（7）
“姐姐……？”颦皇贵妃重复着这两个字，却理不出头绪。
“好了，妹妹，时间紧急，我们先说正事。”皇后环顾四周，刻意的谨慎更让颦皇贵妃错愕。
她是谁？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不容细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询问，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多了一个细小的物件……
“呵呵，看样子贵妃妹妹是乏了？平日里辛苦妹妹伺候圣上，本宫今日前来，主要是想问候贵妃妹妹。既然贵妃妹妹累了，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妹妹好生歇息，养足了精神，好替姐姐侍奉圣上。呵呵呵……”皇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番话，更叫颦皇贵妃摸不着头绪，但手中之物必有玄机，知她必有深意，这些客套话无非是给殿外那些奴才们听的。
皇后在顾忌什么呢？
…………
看着皇后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颦皇贵妃赶紧转身，背向殿外那些奴才，展开手心之物——原是一张染着墨香的小纸条“妹妹，计划提前，午时前离宫。”
“计划提前，午时前离宫？”这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玉儿提醒我要小心，小蝶也说皇后是个笑面虎，难道她嫉妒我独宠，设计害我？可是，记忆里的那个画面是怎么回事？”
…………
“不行！我得去找玉儿，跟她商量商量。”颦皇贵妃暗想。
“不对！不能去找玉儿！玉儿那具身体的主人是被打入冷宫的瑞妃，我若和她过于亲密，恐招人非议，我是宠妃，风头正劲，被人不敢找我的麻烦，可难保她们不去找玉儿的麻烦……罢了，以静制动，我倒要看看那个皇后打的什么注意！”颦皇贵妃主意已定，把那纸条撕碎扔在桌案一角专装废物的华丽木桶里。
“小蝶，本宫饿了！备膳！”颦皇贵妃慵懒的坐在圆椅上，对着殿外喊道。
“是！奴婢马上准备！”小蝶脆声声的答后，快步去了御膳房。紫娟等宫女赶紧进入，伺候她梳洗。
…………
龙帝国皇宫，冷宫——瑞妃住所。
“主子，主子！皇后娘娘跟前的宫女珠儿来了，说是请主子去鸾凤殿用午膳，皇后娘娘赐宴！”
瑁儿兴高采烈的进来禀告，她娇俏的脸上，灵动的双眼还是红肿的。
昨日瑞妃突然回来，她激动的哭了许久，夜里睡觉做梦还高兴的掉眼泪。今天一早起来，眼睛就红肿的。她是瑞妃的贴身宫女，忠实奴才，瑞妃失踪后她成了没主子的奴才，更加受人欺凌。皇后看她机灵，本欲让她在鸾凤殿当差，她觉得那是背叛瑞妃的行为，恳请皇后许她打扫冷宫。
皇后痛恨瑞妃，但欣赏瑁儿的忠心，还是许了。是以，瑁儿再度回到冷宫，她不相信瑞妃会惨遭不测，每日把冷宫打扫的一尘不染，等瑞妃回来……
“赐宴？那个皇后又要搞什么鬼？！”瑞妃可没少吃皇后的亏，听瑁儿一说就觉得皇后没安好心。
“瑁儿，你替本宫回了。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去了。还有，谢谢皇后娘娘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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