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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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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齐纨板起脸孔,“离时听话。”
“不要!离时要和齐哥哥还有赫连哥哥住在一起。”离时泫然欲涕可怜巴巴的模样,让舒齐纨已然心软,听到后面的赫连哥哥,顿时心肠又硬起来了。
“离时留下来,倘若住在西厢不方便,就同我一起住在东厢罢了。离时是我的客人,想必舒大人不会再赶她走了吧?”赫连缓缓走过来说道。
不及舒齐纨开口,离时早已雀跃着奔到赫连身边,“赫连哥哥对离时最好了!”
“离时,请你过去告诉平叔,将早餐送到那里。”赫连边说边指着院中凉亭,离时一蹦一跳地走了。
离时一走,舒齐纨也转身就走。
赫连忽然出声:“有几句话,我想舒大人一定会想听的。”
舒齐纨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北靖公请说。”
“我曾听父汗说起过,昔日武威一战,很是蹊跷啊!”赫连轻描淡写地说道。
舒齐纨面不改色,“刚好我也有几句话,说不定北靖公也会想听听。堂堂柔然王子,率百余人来降,梁朝北疆却时而出现滚滚烟尘。。。。。。”
赫连收了笑意,冷冷道:“舒齐纨,你当真不想知道武威一战的真相吗?”
舒齐纨转身便走,只怕迟走一步便会忍不住出口相问,昔日武威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迫切的想知道,但不是从敌国的王子嘴里。
夜深,灯如豆。舒齐纨搁笔将信封封口用火漆封好,昏暗灯火下,依稀可以看见信封之上写着的“李将军亲启”几个字。
若能证明赫连并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被大王子纯如杀得只余百人,那么赫连降梁这件事的性质就已经改变,或者可以直接说,赫连根本就是诈降。
舒齐纨吹灭烛火,忽然之间窗外传来锐利响声,宛若羽箭破空,又似凉夜惊雷。乍一听舒齐纨还以为是笛声,紧接着音色陡然下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登时便听出了这是胡笳声。
深夜吹胡笳?舒齐纨将信收好,推门便要去找赫连麻烦。
方一推门,明晃晃地一刀砍来,舒齐纨本能地一躲,脖子上还是多了一条血痕。月色朦胧,映衬得门外刀光一片,舒齐纨脑海中一片清明,赫连那一声,原是示警。
转瞬之间舒齐纨已迎着刀锋冲出厢房,退一步即被诸人围攻于房内,必死无疑,冲出去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离舒齐纨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没想到他有胆子冲出来,等反应过来,手上的刀已被人夺走,自己脖颈处一阵剧痛,随即整个人滑到在地。
来人皆是不要命的打法,舒齐纨一刀砍翻一个,立即便会有另外两三个补上来。不多时舒齐纨中衣尽染鲜血,抬手举刀却有力不从心之感,脖颈处的伤痕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舒齐纨伸手一摸,赫然是点点黑血。
刀上有毒。
“赫连!”舒齐纨最终还是吼出了这个名字。
银光一闪,舒齐纨身前的两名黑衣人缓缓倒下,赫连长袍半解系于腰间,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微微侧头冲舒齐纨笑道:“莫非你们梁人,打架的时候都是脱了衣服打?”
舒齐纨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赫连嘴角那个讽刺的笑容。
赫连任凭舒齐纨倒下,自己静静站在他旁边,弯刀寒光闪闪,宛如他眼底的杀意,逼得众人不敢向前。
待一切尘埃落定,赫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子,踢了地上躺着的舒齐纨一脚。
舒齐纨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赫连猛地蹲□子,将手指探向舒齐纨鼻间,当即变了颜色。
若非是中毒,你大概宁愿挨上几刀也不会叫我的名字。赫连在心里默默道。
舒齐纨若死于非命,柔然便少了一个劲敌。赫连再清楚不过。
站起身来走出两步,忽忆起那日大雨之中,青衣少年脸色苍白,不置一词夺马而走。战场之上,血染铠甲,他一身傲骨勒马归入阵。
“那你也要记住,今日从你手中逃走的,是我舒齐纨!”
又如今日。。。。。。
赫连忽然转身,复蹲在舒齐纨身边,扶他起身,凑到他颈间,略一犹豫,终还是俯□子。
吐尽最后一口黑血,赫连放下舒齐纨,自己也枕着石阶躺下,偏过头,望着舒齐纨忽然说道:
“舒齐纨,你要记住,今夜救你的,是我赫连。只是我赫连!”
作者有话要说:伸手~要花花~要收藏~
有花花,俺让俺们家小舒给你笑一个~嘿嘿~
15
疏狂一醉(一) 。。。
“今日为何不见北靖公来朝?”清寒于紫极殿坐定,冷冷扫过百官前列,未见昨日新封的北靖公人影,当即面色微愠道。
殿上沉寂半晌,大理寺卿移步出列,“启禀皇上,昨夜大理寺接到舒府管家报案,说是有一伙强盗闯入舒府,伤了北靖公和舒郡公。。。。。。”
“那为何昨夜不来向朕禀报?”清寒冷冷道。
大理寺卿声音发抖,“臣以为此等小事,不必惊动陛下。。。。。。”
“小事?”清寒拍案而起,“即刻起贬为庶民,退朝!”
谢燚呆呆地站在舒府后院内,自从一大清早被离时吵醒,又被她拉着赶到舒府,他就一直这样像根木头一样站着。
舒齐纨就躺在他对面的厢房内,他都没有过去看一眼。
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地上的东西多吸引,不管对面厢房大夫进进出出,也似乎听不见舒府管家舒平带着哭腔的声音。
地上是一字排开摆放整齐的一排尸体。他们都穿着黑衣黑裤,脸上蒙着的黑布都已经被揭开,露出的是一张张青白的面孔。
清晨的一场小雨冲淡了院子里的血腥味,除了地上躺着的这一排尸体,似乎再也看不出昨夜这里曾有过一场恶斗。
谢燚费劲地掰开尸体僵硬的手指,拿起他手中的刀,细细查看,晨曦的光线照耀下,刀锋处闪着点点青光,置于鼻间一嗅,又闻见若隐若无地一阵香味。
谢燚蹲□子挨个去看每具尸体的手,每一双手都满是老茧,尤其是掌心偏上的一线纹路。
待谢燚直起身来,忽然瞥见身后多了一个人,出于本能,谢燚淡淡开口,“北靖公。”
赫连刚从舒齐纨所在的厢房之中走出,抬眼看见院中站着一名白衣男子围着一排尸体打转,待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曾被他俘虏过的一名梁朝副将。
见赫连没有一点反应,谢燚又蹲□子,捡起尸体身边的一把刀,方欲细看,只听身后的赫连说道:“你宁愿在这里看尸体,也不进去看看他?”
赫连一直呆在舒齐纨房内,却从未见谢燚进去过,故而有此一问。
谢燚头也不回,一面举刀近眼前,一面说道:“命在旦夕,我看他,与看这些尸体,有什么分别。”只见刀锋处闪着点点青光,谢燚又置于鼻间一嗅,闻见一股若隐若无的香味。
“你。。。。。。”赫连明白舒齐纨也好,谢燚也罢,不过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却偏偏被谢燚这句话呛了个半死。
赫连再欲说话,却看见谢燚平静的眸内忽然闪出了光芒。
“舒齐纨,或许还有救。”
“怎么救?”
“解毒需要一味药引,这味药引坊间极为少见,皇宫之中或许还藏有。”谢燚顿了一顿,“只可惜我现在是庶民之身,无法进宫。。。。。。”语毕抬眼直视赫连,眸光清澈如水。
赫连心念一动,随即笑道:“我昨夜既然出手救他,便不会看着他去死,我这就进宫去。”
不及赫连迈步,后院大门忽然洞开,数名宫人走进来分立两边,尖细嗓音震得舒府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皇上驾到。”
赫连最后一个跪下,梁朝皇帝看也不看一眼地上匍匐的众人,快步走过,广袖掠过引得一阵凉风习习。梁朝皇帝脚步踉跄,一身黑色朝服,发丝凌乱,只怕是取了朝冠便匆匆而来。区区一个郡
公病危,竟能让皇帝亲临,赫连眯起眼睛,舒齐纨,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燚见皇上亲临,药引的问题迎刃而解,不等那声“平身”便匆匆起身,跟着走进舒齐纨房内。
“朕再问你一遍,舒齐纨他怎么样了?”清寒额上青筋突起,厉声道。
替舒齐纨诊治的那名大夫吓得汗如雨下,哆哆嗦嗦道:“皇上恕罪,草民无能为力。”
清寒猛地抬脚踹向地上跪着的大夫,怒喝道:“传太医!”
“草民有办法救舒大人。”谢燚将头埋低,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青石地面。
“谢哥哥!”不及清寒说话,哭成泪人一般的离时走到谢燚跟前,“离时再也不敢不听齐哥哥的话了,谢哥哥,你让齐哥哥醒过来跟离时说话好不好?离时听话。。。。。。”
谢燚心如刀绞,只听清寒冷冷道:“你可有十成把握?”
谢燚硬着头皮答道:“草民有十成把握。舒大人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但需一味蓝芯草做药引。”
“蓝芯草?你说的可是南齐进贡的蓝芯草?”
“正是。”
“来人!朕要将舒齐纨抬进宫医治,谢燚,舒齐纨若死了,你也活不成!”清寒说罢便走出厢房。
两名宫人抬了木塌入内,不由分说就抬起舒齐纨,将他置于木塌之上,又抬着木塌准备出厢房。
离时忽然扑过去,只听得哎呦两声,两名宫人手上鲜血淋漓,离时抱住木塌上的舒齐纨大哭起来,“我不要齐哥哥走!齐哥哥一走,就会像我爹爹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谢燚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意,走过去抱住离时,“抬走!”
榻上的舒齐纨双目紧闭,面色发青,染血的中衣透着无望的黑。
只此一眼,谢燚便别过头去。
跪在院子里的赫连瞥见黑漆漆的木塌上滑下一片衣袍,暗红如凋零的玫瑰花瓣。紧接着踉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入眼的是今晨所见谢燚穿的那袭乳白袍子。谢燚走得很慢,白袍不寻常的抖动让赫连抬起头来,谢燚只留给他一个簌簌发抖的背影。
这一刻,赫连忽然明白,谢燚他,不是不想去看舒齐纨,而是不忍。
时至今日,谢燚也已经了然,那日在佑宁,自己醒过来之后舒齐纨说的那一句,我忽然明白,那天你为什么老抱着那把剑了。生死之交,大概如是。
“这便是宫里所有的蓝芯草,谢燚,你当真要用这东西做药引?”清寒双手负于身后,行至谢燚身前。
一名宫人捧着一只雕花小盒,送到谢燚身前。
从宫人手上接过盒子,凑到鼻间嗅了一嗅,确定与早晨在刺客刀上闻见的无异,谢燚吐出一个字,“是。”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刺客刀上淬的毒便是由蓝芯草提炼而出的,量少无害,过量则是剧毒。”谢燚说完竟面色微微泛红。
蓝芯草长于南齐国境,南齐曾向梁朝称臣,蓝芯草每年都在纳贡之列,这种泛着幽幽蓝光的植物,只有一种功能,那就是催情。
“朕就信你一次,莫要忘了,你们两个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清寒冷冷说道。
谢燚拿着蓝芯草,匆匆退入了内殿,恍惚间听得皇上低声说了一句,“莫非,是南齐人。。。。。。”
谢燚之母本就是梁朝颇负盛名的医女,皇太后身体不适,都是请她进宫医治,清寒肯将舒齐纨交给谢燚医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风和殿。
谢燚端着一碗刚熬制好的药汁,坐在舒齐纨所躺的榻边,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舒齐纨,你忍着些。”说完一手捏住舒齐纨下颔,另一手将药汁缓缓倒进舒齐纨嘴里,药汁漏出来大半,谢燚也不气馁,吩咐人再去熬药。
熬十碗,总归有一碗入腹。
灌至第三碗,舒齐纨动了动眉毛,忽然呻吟一声。
谢燚面露喜色,“舒齐纨,你醒了?”
话方落音,舒齐纨又没有了动静,谢燚凑得更近些,舒齐纨骤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谢燚手中药碗哐当落地,眼珠突出,口中嗬嗬声不断,转瞬之间脸胀得通红,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清寒听得内殿动静,于殿门外踱步两圈,终究是忍耐不住,推门而入,只见舒齐纨一脸凶相,掐得谢燚脸色发青。
“来人!”清寒快步走近,掰开舒齐纨的手。
几名宫人速速入殿,七手八脚地压制住舒齐纨。
“这是怎么回事?”
谢燚摔倒在地,咳嗽不断,半晌才回过神来,“回皇上,拔毒之苦,痛不欲生。”谢燚说着看向躺在榻上不断挣扎,面目狰狞的舒齐纨,他当然知道舒齐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连他都受不住了,可以想象那是多么难以承受的痛苦。
三两名宫人被舒齐纨所伤退下,又有人补上。清寒转过头去,“与其看他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谢燚默认,半晌忽然开口,“舒大人中毒之后与刺客打斗,毒行全身。。。。。。”
清寒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定谢燚,“那是什么意思?”
“臣并无十分把握救人。”谢燚淡淡道。
“混账!”清寒甩袖,“传太医。”
“蓝芯草于本朝罕见,何况用来制毒需要大量的蓝芯草,本朝太医只怕连见都没有见过这种毒。先父征战南齐,身中此毒,后为先母所救,本朝除谢燚外,只怕无人知晓解毒之法。”
如果连谢燚都救不活他,那他就必死无疑。清寒听明白了谢燚的话,忽然冷静下来,静静站着。
榻上的舒齐纨忽然停止挣扎,整个寝宫内忽然寂静得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舒齐纨缓缓阖上双眼,整个身子倒在榻上,仿佛生命一下子从他身体中抽离,只留下一具躯壳。
谢燚整个人怔住,眼睁睁看着舒齐纨闭上眼睛,宛若于这人间没有一丝留恋。
清寒一步一步走近,伸出手指探他鼻间,整个身子猛地一抖。
“出去!”宫人悉悉索索退下,只余谢燚仍站在原地。
清寒眼底一寒,瞥向谢燚,谢燚转过身子,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风和殿。
16
疏狂一醉(二) 。。。
偌大的风和殿内,再无一点声响。
一个是已经无法再说话,另一个是已经无话可说。
清寒痴痴地看着榻上躺着的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可曾后悔,将他从北境召回,浴血沙场他都能涅槃,竟然会死在这风平浪静的京城里。
京城,难道就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风平浪静?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什么天理伦常,什么安邦定国,人死身灭,便是一场虚无,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就算是同为男子又如何?就算是臣子又如何?就算是兄弟又如何?
清寒身形一动,忽然跪在榻边,执起舒齐纨的手置于唇边,摩挲他粗糙的掌心。忽然之间,不再犹豫,支起身子凑到他唇边,嘴唇触碰间,闻见幽幽香气,似将什么都抛弃了。
唇齿纠缠之间,清寒忽然觉得唇上一痛,放开舒齐纨支起身子,口中满是血腥味道,心里却喜不胜经。
舒齐纨眼皮动了一动,握在清寒手中的手指微微颤动,清寒屏住呼吸,却不见他再有半点回应。
待他缓缓近身,黑色朝衣覆盖在舒齐纨胸口,口中喃喃唤道:“齐纨。。。。。。舒齐纨。。。。。。”
舒齐纨沾着点点血迹的唇忽然间开阖,“热。。。。。。”
清寒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舒齐纨额头,只觉得滚烫异常,方欲出声唤谢燚入内,忽然瞥见舒齐纨脸上青灰色褪去,泛起层层潮红。
温润手指探向舒齐纨胸口,连胸口都滚烫得似是要燃烧起来。
舒齐纨面上青灰已褪,毒只怕是除尽了,浑身发热,面泛红潮,蓝芯草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舒齐纨断断续续地低喃,清寒静静地站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沿着他脖颈往下,解开那件染血中衣。
“这件衣服,早就该脱下了。”清寒喃喃道。
不知是嫌弃那衣服血迹斑斑,还是在说别的。
秋意阑珊,一晌贪欢。
罗衾不耐五更寒。
一阵凉意袭来,躺在木塌上的一人本能地缩了缩手,无意间将手放到另一人脸上,触手温润,半晌之后,那手像碰着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舒齐纨本以为他会如昨夜一样,不管怎么样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忽然之间轻易睁开眼,望着身旁躺着的这个人,脑海中一片空白。
宫灯一盏,忽明忽灭。借着这点点灯火,舒齐纨看清了这人的脸。
细长的眉,瓷白肤色,闭着眼睛因而少了平时那一股狠戾与冷漠,嘴角含笑显得分外无辜。
薄薄罗衾盖在二人身上,宫灯内烛火摇曳,终于熄灭。
舒齐纨望着清寒,呆坐半晌,忽然间伸手探到他颈间,另一只手也准备探过去,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清寒紧紧握在手中,动弹不得。
舒齐纨一根一根缓缓掰开清寒修长如玉的手指,双手探到他颈间,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略一发力,舒齐纨便发现自己双手忍不住抖动。
轻轻一声叹。
清寒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眼眸内闪着异样的光芒,“舍不得杀朕?”
舒齐纨默不作声,松开手,转身欲下榻。
清寒自身后揪住他的手腕,“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留在朕的身边?”经过昨夜,他已经想得很清楚,如果舒齐纨愿意,他可以让那个秘密,永不见天日。
舒齐纨一语不发,默默甩开清寒的手,捡起地上那件暗红中衣就往身上披。
清寒亦披衣而起,按住舒齐纨的手,“那件,已经不能穿了。”说罢亲去取了一件中衣,替舒齐纨披上。
舒齐纨缓步走向殿门,清寒立于原地,待他走到殿门时,终忍不住再开口,“舒齐纨,不管你怎样看朕,至少,朕待尔情真。”
舒齐纨冷笑一声,推门而出。对你来说,这是情。于我,却是奇耻大辱!
舒齐纨没想到一出寝宫便会看见一个人,那人眼圈发黑,似乎一夜没有合眼,看见舒齐纨时猛地停住脚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舒齐纨。”
舒齐纨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便被谢燚追上,“舒齐纨,我以为你已经。。。。。。”
谢燚忽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为了追上舒齐纨,伸手抓他肩膀,哪知舒齐纨所穿白衣触手滑腻,一时没有抓住,反而将他衣襟拉下,露出半个肩膀。
舒齐纨面色铁青,看也不看谢燚一眼,猛地将衣襟拉上。
谢燚再也迈不动一步,说不出一个字,任由舒齐纨一抹白色身影萧索地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
痛也好,耻也罢。他都忍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翌日。
日上三竿,舒齐纨房内仍旧一点动静也无,房间外面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忽然大力拍门,像是恨不得将那扇雕花木门砸烂。
另一个人是舒府管家舒平,急得满头大汗,昨夜好不容易盼得自家少爷竖着走进来,还来不及高兴就一头栽倒在大门口,隔了半晌醒了,又将众人轰走,独自一人回房,直到现在也没出来。砸门的那人正是借住在舒府的北靖公赫连,舒平深知自家少爷的脾气,又碍于北靖公的面子,不知如何是好。
赫连撸着广袖砸完门,还意犹未尽,忽然大声道:“舒大人,我有句话要问你。”
里面仍是一丁点声响也无。
赫连亦不在意,接着说道:“什么人想除掉你?”略一停顿,“还有我。有什么人想除掉我们两个。”
话未落音,房门嘎吱一声开了。舒齐纨披着青衣立于门前,手执玉冠,表情虽然有些冷冷的,气色却比昨夜要好了许多。
“平叔,劳你去谢府走一趟,请谢燚过来。”舒齐纨方说完,只听见回廊尽头忽有人声传来,“齐哥哥,我去请谢哥哥过来。”转眼望去,已不见离时踪影。
“北靖公,请。”舒齐纨边说边让出一条道来。
赫连一走进去便听得舒齐纨道:“你是说,那天晚上,刺客也对你动手了?”
“不错,幸亏那时我还没有入睡,否则我们俩早已在黄泉路上碰头了。”赫连说。
舒齐纨眉一挑,“没想到北靖公那时候还未就寝。。。。。。”
赫连坦荡一笑,声音里竟透着些许萧索,“你当我是另一个心肝全无的陈叔宝?倘若你身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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