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大侠就上手 by amplifier-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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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制的浴盆中注满温度适中的热水，房间里雾气氤氲。

　　「小飞，先别睡。」

　　温玉飞迷迷糊糊地被抱到浴盆中，全身都浸在热水里。「不是才洗过澡的吗……」他嘴里嘟嚷著，但泡在热水里也是很舒服所以他也就没太挣扎。

　　管十九让他趴在浴盆边，将手指探入。

　　惊觉到有异物进入，温玉飞顿时睡意全消。

　　「等、等等一下，还要做吗？刚刚不是做过了？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啦。」温玉飞可怜兮兮地看著管十九。

　　管十九该不会要告诉他七七四十九次是第一个七天做一次，第二个七天做两次，第三个七天做三次……以此类推吧？那他应该撑不到毒发身亡就会先做到死掉了吧，虽然说做到死掉好像还蛮幸福的……不对，这样太丢脸了！他绝对不能做到死掉！

　　「我不要做到死掉！」

　　「大少爷，就算你要我也没那个体力奉陪好吗？」管十九没好气的说。

　　「那、那你干嘛把手指头……伸……进来……」温玉飞越讲越小声。

　　「因为你夹得太紧害我射在里面，现在不把它清理乾净，以後你就不是傻鹿大侠而要改名叫茅坑大侠了。」

　　听到这麽直接的说明温玉飞不禁耳根子发红，头低到快要埋进水里了。

　　──然後傻鹿大侠的一生就此了结，死因是溺死在浴盆里。──为了避免本书作者拿这个来当偷懒的结尾，也为了维护BL界的正义，管十九很快地就把他的头拉了起来。

　　「现在，你要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清理？」

　　温玉飞想了想，他实在没有把自己的手指伸进那里的勇气，还是把这工作交给管十九的手指好了，至少他可以闭著眼睛。

　　「麻烦十九先生了。」他紧紧闭著眼睛，趴在浴盆边缘。

　　管十九将手探进水里，将手指插入了还未密合的穴口，在里面来回搔刮搅弄著，流出的白色液体开始在清澈的水里散开。

　　「啊……」还很敏感的内部经不起管十九的搔弄，温玉飞忍不住又开始呻吟。
他感觉得到浓稠的液体不断从自己体内流出，想到那些都是管十九射在自己体内的，温玉飞心底就一阵悸动。

　　他湿漉漉地从澡盆中被管十九抱起，放在大大的椅子上，让管十九帮自己把身子擦乾。

　　「十九先生……」

　　他看著洗完澡然後钻进被褥里的管十九，眼皮沉重得随时会闭上的样子。

　　「嗯？」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十九先生了……」温玉飞话语因困倦的睡意而黏成一团，过不了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管十九的手环著温玉飞。

　　平稳而漫长的气息听起来令人安心，管十九却睁著眼，怎麽样也睡不著。

　　因为他猛然惊觉，原本应该是他的实验品的温玉飞竟然对他产生了感情。而他自己呢？也同样喜欢他吗？

　　以前他从来没有烦恼过这个问题。

　　阖上眼，温玉飞神情迷乱的脸，和小鹿乔八一起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所有的一切都映在他的脑海里……一切都很明白了。

　　管十九可不是个傻瓜。

　　「我也喜欢你。」

（22）


　　风云客栈，即将风云再起。

　　管十九、温玉飞、任姚二凉外加一只小鹿乔八分坐在桌子的四边，开始方城之战……早餐之战。只见管十九动作优雅，筷子却飞速地扫过桌上的每一盘菜，温玉飞虽然努力要保持形象，但堆成一座山高的碗是怎麽样遮掩不了，更别提二凉直接拿著盘子倒进碗里的动作。

　　至於小鹿乔八，因为它吃过的东西就不能让人吃了，所以有一个独自的盘子，里面装著满满的青草。

　　「管十九，你今天是怎麽啦？」二凉故作无知地问，「平常的你吃相好像没有这麽难看喔。」

　　「人妖，我记得你在减肥，吃这麽多小心复胖。」不反击的话，他管十九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一大早就在口舌之战上打了败仗。从他们离开小渔村之，二凉已经挑战过超过一百次，每一次都是大败而归，「哪壶不开提哪壶……」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温玉飞趁著两人在嘴巴上占别人便宜的时候，将更多的菜收归己有，同时还去抢乔八不想吃的青草混著吃下肚。

　　就在他们忙著进行早餐大战时，有群人走进客栈里，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

　　「那是什麽人啊？」头上戴了朵花的武林第一美人转头去问同行的武林第一美男子。

　　「像个小孩子一样就是唐门小门主唐正太，後面那四个高头大马的就是唐门花之四人组，想不到唐门的高手有全部出动的时候。」武林第一美男子小声地回答他。

　　「什麽，唐正太长那个样子。」美人吓了一大跳

　　「小声点，你是不知道唐门的厉害吗。」

　　「啊，是、是，那走在最前头，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家伙又是谁啊？」

　　「这个嘛……」美男子的双眼发直，「我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嗯？他到底是谁啊？」

　　「他就是武林人最害怕的超级恶人、头号大魔王──管厉云。」

　　近乎是刻意的台词传进唐正太的耳中，他忍不住兴起调侃管厉云的念头，「管兄，数月不见，你的名头似乎又多了一项超级恶人呢。」

　　管厉云只是淡淡一笑──他在公众场合可是很注意形象的。他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直直地往管十九所在的桌子走过去。

　　「上飞……不，应该叫你十九。」他动作优雅地对管十九微笑。

　　管十九没有立即反应，反到是二凉和温玉飞抬起头来。

　　「上飞？十九？」温玉飞的脸上是惊愕，还带了一点酸酸的味道。这个男人竟然叫十九先生叫得这麽亲密。

　　「咦，帅哥。」二凉则是一脸兴奋，没想到会遇到让他一见锺情的帅哥。

　　管十九慢慢地放下碗，装作一脸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有事吗？」

　　「十九，你认识他？」二凉一脸兴奋。

　　「十九先生？」温玉飞则是一脸意外。

　　「是啊，我认识。」管十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认识恐怕不足以表达我们之间的关系。」管厉云指了指门外，露出了笑容，「我们之间的事，有很多要好好谈谈。」

　　「咦？」二凉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问，「你们是什麽关系？」

　　温玉飞整个表情都呆住了。这个男人是管十九的什麽人？会不会是……？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管十九当然不会知道温玉飞和二凉的想法，他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跟在管厉云身後走出客栈。



　　「到这里就好了吧。」管十九停在一棵树下，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什麽事吗？」

　　「我要提醒你，我们的约定还有两年七个月又十九天再加上七个时辰……」

　　「够了，谢谢。」

　　「不客气。」管厉云悠然地说，「你选的那个小少爷看起来和之前见到的样子大大的不同了。」

　　「出了点意外，就变成现在这样。」管十九淡淡地说，「你出现在风云客栈这种小地方有什麽目的？」

　　「紧张了？」

　　「不是，我怕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管十九提醒管厉云别忘记他们已经约好两年七个月又十九之後的中秋在紫禁之癫决斗，若是管十九赢了，他可以从此脱离魔王接班人的生涯，得到自由。相反的，如果管厉云赢了，管十九就得跟他回去当魔王。

　　「你不紧张，我可紧张了。」管厉云说，「儿子，我听到传闻说你和那个小子……那个、那个……」

　　「害羞什麽，你又不是没做过。」

　　「可是那是和我老婆，不是和你啊。」

　　「……你要是真的敢做我要通知儿福机构。」管十九给了他这不正经魔王老爸一个白眼，「我和小飞做了又怎麽样？」

　　「小、小声点，这样会影响到你这未来大魔王的身价。」管厉云不知道是怕儿子嫁不出去还是娶不到老婆，紧张地看著左右。

　　「那又怎麽样？」

　　「儿子，你不要逼老爸我使出杀手鐧。」

　　「喔，你有什麽办法？」管十九露出不屑的眼神，不相信管厉云有什麽办法。

　　「儿子你要知道，你老爸我什麽没有，就是手下最多。」管厉云扬起一抹奸诈的笑容，「从明天开始我就叫手下轮番去找温玉飞的麻烦，就算他们全不是温玉飞的对手，每天烦也能烦死你们。」

　　「……这招犯规。」

　　「哪里犯规了。」

　　「身为言情小说的大魔王，就算手下堆得跟山一样高，和海一样深，也一定要亲自出马才行啊。」

　　管厉云摊开双手，露出一脸欠揍的表情，「谁说这是言情小说了？」

　　「……太卑鄙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这可是犯规的啊。

　　其实也不是说有人来找麻烦会有问题，而是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要是身为大侠一整天都在打怪、打小喽罗，没空谈恋爱、没空泡女大侠（或是男大侠），很快就会「大侠废业」（不当大侠之意）了。

　　「我也曾经想当过大侠，知道当大侠很麻烦的嘛。」管厉云说得一副他很了解的样子，事实上他一次也没想过要当大侠，「不如我们还谈个交易怎麽样？」

　　「什麽交易？」

　　管厉云指著管十九说，「你。」

　　管十九指了指自己，「用我？」

　　「没错，最近很流行等价交换，你如果想要我放过那小鬼，就拿你自己来换。」

　　「这不是人体鍊成吗？人体鍊成可是被禁止的事喔。」

　　「反正坏了就砍掉重练就好。」

　　「哼，我还没有为了那小鬼赔上我自己的必要。」管十九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的交易我会考虑的。」

　　「喔？」这倒是让管厉云有点意外，他以为管十九会狠狠吐他的槽，没想但管十九竟然说他会考虑，「上飞……呃，十九，你还好吧？」

　　「我只说我会考虑考虑。」管十九挥挥手，转身走回客栈。

　　唐正太迎面走过来，和管十九擦身而过。

　　一阵风吹来，唐正太忍不住回过头，正好就看叫管十九的笑容。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笑容，虽然心中一股挫败不断涌出，可是最先浮上心头的还是笑意。

　　「那孩子？」唐正太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管厉云。

　　管厉云微微眯起了眼，「那孩子笑了……」

　　「笑得不错啊，有什麽奇怪的吗？」

　　「每当发现一个他喜欢的东西时，他就会露出那种笑容。」管厉云轻声地叹息，「从小时候起，上飞每发现一个他喜欢的东西时，他就会露出那种笑。这个叫温玉飞的孩子也是生活在寻找爱的人吧。」

　　「你是说他和某个在决斗之中觉悟，跑到美国去打篮球的日本高手北泽吗？」

　　「……是泽北吧，大白痴。」管厉云摊开双手，叹了一口气。



　　「刚刚那个是谁？」温玉飞的手指颤抖著，手里的筷子也颤抖著。

　　「不要用筷子指著我。」管十九用手把筷子往下压，「你现在的表情很像丈夫被拐走的女人喔。」

　　「我的男人是被拐走了没错啊。」

　　「请不要擅自加『你的』，谢谢。」

　　「我不管，那家伙到底是什麽人，我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啦。」温玉飞试图从眼眶中挤出几滴眼泪，但是看起来难度颇高。

　　也很关心事情发展，可是目标是另一个人的二凉也过来凑一脚，「我也要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不关你们的事。」管十九拿起筷子，正打算继续吃午餐。

　　「你不要再拖时间了，快点讲。」二凉指著周围正在看他们的武林人士，「大家都想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他叫管厉云，是个小人物而已。」

　　「管……管厉云？」即使像二凉和温玉飞这麽状况外的人也知道管厉云的名字，「那不是武林第一大魔头？」

　　「好像是有人这样叫他没错。」

　　「那他怎麽会是小人物。」二凉和温玉飞异口同声地说。

　　「而且，他不就是你要我打败的人吗？」只要是跟管十九有关系的东西，温玉飞的记性可以在瞬间成为史上最强。

　　「是啊。」

　　「可是，你和他好像很熟。」温玉飞小心地问。

　　「想不认识都不行。」管十九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就叫做孽缘啦，他跟管厉云的关系是怎麽样也切不断了。

　　「……怎麽这样。」温玉飞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难道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正将一碗热茶送到嘴边的管十九差点把茶喷出来，「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他？」

　　「那你跟管厉云到底是什麽关系？」

　　「……这不是很明显吗？」

　　「哪里很明显？」温玉飞和二凉都是一头雾水。

　　「都姓管。」

　　「……」温玉飞和二凉张大了嘴，下巴掉在大腿上拣不起来。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他们的确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天下间姓管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怎麽可能那麽凑巧，可是後来想想，其实这是个他们应该要发现却没有发现的问题。

　　「懂了吧。」

　　温玉飞点了点头，接著说，「你是……管厉云的妻子？你们已经结婚了？」

　　「……」所有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管十九身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听见。

　　只听见管十九用力地放下碗，发出碰的一声。

　　「白痴，我是他儿子！」


　　管厉云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管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找温玉飞麻烦的命令很快就传了下去。五天之内，就从北方传到南方再绕神州大陆两圈。所有魔教、管天寨、无敌堡等等管厉云坏人集团旗下的企业、帮派全部动员，开始寻找温玉飞的踪影，进行他们的捣蛋任务。

　　从管厉云出现在风云客栈之後，温玉飞等人就没有安宁的一天。每天走出门就被大流氓、小混混堵在门口，一整天打了七、八场架，打完也差不多要吃晚餐。所以，从管厉云出现的那天起，他们就没能离开客栈太远。

　　例如说，今天就来了一个。

　　「不给糖，就捣蛋～～」棕色头发，有著上吊眼的美少年在温玉飞等人面前出现。

　　「……今天我们没空跟你们这些小混混一起玩。」管十九的眼眶冒出黑影，已经累到不想和小混混说话了。

　　「这可不行。」美少年摇摇手指，「我已经填了温玉飞的名字了，怎麽可以说取消就取消。」

　　眼前的美少年就是魔教新任左护法──月神，管厉云给了他一本天下无敌的「倒楣笔记本」，只要被他写在笔记本中的人名和生日，就会倒楣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小从抽签永远会抽中签王，走在路上会踩到狗屎，大至被雷劈到，遭强盗打劫损失几百万两黄金，绝对是倒楣不断，祸事连连。

　　管十九并未见过倒楣笔记本，但却听过倒楣笔记本的威力……

　　温玉飞没听说过倒楣笔记本的传说，但地上有个东西却吸引住他的目光。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怎麽会被那张被踩了一个脚印、脏兮兮的纸条。

　　温玉飞拣起那张纸条，发现是政府最近很不尽力在推动的购买後发票，上面有八个可以对奖的数字，他连忙拿起香蕉日报来对……

　　八八二六五二五二……？！

　　超级大奖，两百万两白银马上拿！

　　「十九先生……」温玉飞正想将那张纸条交给管十九，额头马上就哀了一记爆栗。

　　「不要乱拣地上的东西。」管十九敲了一下温玉飞的头，转过头来和月神说话，「把那本笔记本交出来。」

　　「小少爷，这可不行呢。」月神手拿著笔记本，一脸得意，「这可是我完成任务干掉右护法Ｌ的大好机……」

　　「没差啦，自从你设计陷害Ｌ之後，在读者心中你就没价值了。」管十九不理会他，「把笔记本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那就来抓我吧，哈哈。」月神拿起笔记本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接著施展轻功逃跑。

　　「这小子……有够让人火大。」二凉手抓著小鹿乔八的毛，狠狠地像是要扯下月神头发一样。他好恨、好恨，刚刚那个美少年长得比他漂亮很多，如果管厉云身边有这种少年，他的机会就小很多了。

　　「不能让他就这样跑掉。」管十九指著月神逃走的方向，「乔八、温玉飞，你们一起上，一定要把他的追回来，抢到那本笔记本！」

　　「……我不敢。」

　　『我也不敢。』小鹿乔八用力地摇头，一人一鹿抢著躲在管十九身後，浑身颤抖。

　　「不敢也没有关系。」管十九从怀里掏出银针，五指张开放在一人一鹿的面前，「难著我的眼睛。」

　　乔八和温玉飞不由自主地盯著管十九的眼睛看。

　　只见他深得像是水潭般的眼眸照映不出任何东西，隐隐约约只能看到见有著十二只脚的蜘蛛爬满管十九的眼底。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却又令人迷惑。

　　管十九拿出两根银针，用极快的手法戳进乔巴和温玉飞的头顶。

　　「喔喔喔！」

　　『喔喔喔。』

　　一人一鹿同时发出怒吼，他们心中有某种伟大的勇气已经被唤醒。身上散发出看不见却确实存在的气。

　　「这是什麽啊？」

　　「这是『念』。」

　　「念？」

　　「算了，你们也不必懂太多。」管十九指著背影越来越小的月神，「你们去把他们抓回来。」

　　「是，喔喔喔！」

　　『喔喔喔！』

　　这一人一鹿像是发了疯地冲了出去，没多久就追上月神，两人一鹿扭打成一团。在一旁目堵整个状况的二凉口水都滴到衣服上了，却还是没有办法从惊吓之恢复过来。

　　「这个……是什麽手法啊？」

　　「这是我小时候在枯枯戮山玩时，一个黑发帅哥教我的方法。」管十九淡淡地说，「那个帅哥还在他弟弟身上实验。」

　　「下次麻烦也教我吧。」

　　「你想把针戳在谁头上啊？」管十九斜眼看了二凉一下。

　　「……你老爸。」




　　辛苦了一整天才抓到月神，管十九回到客栈第一件事就是把正在睡大头觉的管厉云从床上拖下来揍一顿。

　　「那个叫月什麽的白痴是你叫来的吗？」

　　「呵呵。」该装傻的时候绝不会自作聪明，管厉云一向很懂得应付儿子的办法，「你说的是月神吧？他做了什麽吗？把温玉飞的名字写在倒楣笔记本上。」

　　「是啊，害我们中了两百万的发票、接到武林第一美人丢的绣球、皇上召见要奖赏我们抓恶人有功……」

　　「他的倒楣还真是与众不同。」管厉云发出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讽刺的感想，「你怎麽对付月神？」

　　「没收笔记本，把他的名字写在笔记本上。」

　　管厉云忍不住想拍手称赞，不愧是他的儿子，真厉害哩，不过看管十九气得要爆炸的样子，他还是少说两句好了，「你做得不错啊，把我叫起来干嘛？」

　　「这就是你阻止我培养他成为大侠的方法吗？」

　　「不，不，这是只是我阻止你和他在一起的方法。」

　　「……你以前从来不管我，怎麽突然想管起我来了。」

　　「怎麽说呢？」管厉云手指搓著下巴，思考著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也许我还是舍不得你离开我吧，你是天生的魔王接班人，就像你不培养他成为大侠会很难过，我不培养你成为魔王我也会很难过。」

　　「你……」管十九想要说什麽却说不出口，到头来，管厉云还是他的父亲，他终究不是没心没肝没血没泪的冷酷大侠，而是正义感很强、很重感情的魔王儿子啊。

　　「怎麽样？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和你回去当魔王吗？」

　　「没错，我可以收回追杀令，从此之後再也不会有人去找温玉飞的麻烦，甚至我还可以暗中助他一把成为大侠。」

　　「喔？你打算让自己被他打倒？」管十九有些意外。

　　「我也差不多到了该退休的时候啦，趁著可以月退的时候快点月退，以後要是没这麽好的福利怎麽办？」管厉云说著政府公务员才会说的笑话，管十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管厉云的条件让他很心动，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必需和管厉云妥协。不过，管厉云说得没错，如果温玉飞要成为真正的大侠，不打倒一两个魔王也是不行……

　　等等，魔王？

　　一个念头在管十九的心头浮现。

　　哈哈，他怎麽没想到还有这个办法。凭温玉飞的本事，要打倒管厉云实在太困难了，一定要有一个比较简单就可以打倒的魔王，而这个魔王──就由他自己来扮演吧。

　　这真是一个锻鍊温玉飞的好方法。

　　「儿子？」管厉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