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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镇 03 锁幽梦作者:蛾非[出书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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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灯看着外面颜璟身形,不由赞叹出声,「秦兄弟,你在哪认识的如此妙人?之前总是表情很凶地站在那里,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结果没想到……」
秦灿用手肘朝后捅了他一下,「你想被他扒皮拆骨的话,刚才那些就给我乖乖的收起来。」
傅晚灯撇了下嘴,牵动了脸上的伤,不由「嘶」了一下,「就是拳头重了一点,不过秦兄弟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痛的样子。」
秦灿白了他一眼,「我皮糙肉厚罢了……」
其实秦灿想说的是,你要是被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揍的话,就知道这两拳根本已经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为了让颜璟配合他们上演这出美男计,着实费了不少工夫,还挨了不少拳头,不过最终颜璟还是同意了,而且没想到他玩杀猪刀可以,耍耍剑也有几分样子。
虽然岑熙也练剑,但是颜璟的剑要犀利多了,犀利之中又透着几分遗世的孤高,就像那高岭之上难以采摘的暗香,更挑起人的兴趣,瞧那沈三少爷看得眼都直了,就知道这步棋是走对了。
果然不出几日,沈三少爷就借着和朋友聚聚的理由来了青楼,还和老鸨说希望那位会舞剑的公子赏脸陪喝两杯。
老鸨自然是拒绝了,说:「颜璟公子不做陪酒这种俗事,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出来露个脸舞两下剑。」
和沈三少爷一起来的朋友大笑起来,「那他干脆去行走江湖好了,干嘛在这里卖色?」
这人一说完就被一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筷子戳中后脑勺。
此人火冒三丈地跳了起来,连连要老鸨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另一边秦灿和傅晚灯拼尽全力拖住说不干了的颜璟,好话赔尽,哪里都是不好伺侯的人。
只有沈三少爷喝着酒,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之后沈三少爷来过几次,不过都没有和颜璟接触到,最多不过远远地看他舞上一段剑,然后颜璟就匆匆转身回到帘子后头。
秦灿这么安排,是为了把沈三少爷的胃口紧紧吊住,而那位不好伺侯的祖宗貌似这几天在这里找到了能让他不厌其烦的事情。
啪嗒!
沉甸甸的银子滚落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颜璟将落在桌子上的银子拿起来,重新垒到一堆银锭搭起的小塔的最高处,然后嘴角弯起,很满意地看着自己一个时辰的成果。
「你好像在这里越来越游刃有余了,要不等到这案子结束了,你考虑下就改行在这卖卖艺算了。」
秦灿坐在桌边,双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颜璟先是数银锭,一连数了三遍之后,就开始用银锭迭小塔。
这两天恩客打赏给青楼的银子翻了好几倍,老鸨自然不敢自己一个人拿尽,怎么说两个都是知县,得罪了他们自己直接关门,于是老鸨把一部分银票装在一个匣子里送到两位知悬面前,但是对方似乎都不感兴趣。
倒是那个长相漂亮但脾气不太好的公子爷接了过去,把里面的银票都倒了出来,然后把匣子递还给自己,「要银锭。」这样冷冷的说道。
老鸨不懂了,一匣子银票能装好几百两,但是银锭虽然沉,却放不了多少。正犹豫的时候,那位秦知县摆摆手,不耐烦地让她按照他说的的这么做。
大概只有秦灿知道,颜璟虽然贪财,但是不喜欢银票,一个是他不识字,看到银票也不一定认识,二来就算知道是银票,那样薄薄一张纸在他拿习惯了那么重的青犊刀的手里,总没有银锭踏实。
无论现在做事说话规矩了多少,颜璟心里还是保留着一些大老粗的习惯。
闪闪发亮的银子面前,颜璟心情无比好,就算秦灿这么说,颜璟也只是抱着手臂眼睛都不离开面前这堆银锭。
「好啊,你把隆台县县衙一起搬过来?要喊冤的往左,要找花娘的往右,有人喊冤的时候阿大他们是捕快和衙役,没人喊冤的时候可以给花楼看场子赚个小酒钱……」
秦灿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倒是打算得不错,然后颜师爷你是不是就可以整日收保护费数银子叠小塔了?
这里,走廊上传来老鸨刻意提高的嗓门的声音:「三少爷,沈三少爷,您真不能进去,颜璟公子不喜欢人随便进他房间的……沈三少爷!」
秦灿和颜璟两人对看了一下,颜璟连忙将桌上的银锭塔给推倒,秦灿撩起衣摆在桌边候着,倒下的银锭都落在他的衣摆里,然后秦灿连忙兜着逃到屏风后面去。人刚站定,那边门已经被打开。
沈三少爷推开门,就见颜璟坐在桌边,手里捻转着一个杯盏,容颜清隽,眸色清冷。
沈三少爷作了一揖,「在下沈耀,久仰公子大名,今日冒昧来一睹尊容。」
颜璟向沈三少爷身后的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乖乖退了出去,然后他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冷冷地赶人,「既然看到了,还站在那里干嘛?」
那沈三少爷却是没有离开,反而将门关上走到了颜璟坐着的桌边,「都说来者是客,颜璟公子不请我坐一会儿,怎么就赶人了?好歹那天你还喝过我的茶。」
见对方只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于是沈三少爷便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不知颜璟公子家里还有什么人?」
颜璟执起酒盏喝了一口,淡淡道:「我大哥和二哥。」
「哦……那真是巧了,我在家排行老三,别人都管我叫沈三,而你是颜三……不知,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沈三公子摇起手里的那把描金黑檀骨扇,倒还有那么一点风流倜傥的模样。
颜璟只是瞥了他一眼,捻起杯盏要再递到嘴边,手却被人给握住。
沈三少爷摇着扇子,极尽风流之势的淡笑,「一个人独斟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来陪你喝两杯……」
秦灿在屏风后面抱着一堆银锭,听到沈三少爷这么说,不由暗笑,好,颜璟你就陪他喝,灌醉他了好问话,要论酒量,沈三再能喝也定是比不过颜璟这种高兴起来就直接抱着大坛子往肚里灌的。
但是下一刻,就听那里「砰」的一声响,秦灿从屏风后面伸出脑袋,看见沈三少爷飞了起来,摔在旁边一张茶几上,整张茶几被压成一地碎片。
沈三少爷摔在地上「哎哟」了两声,腿一蹬,就再没声音了。
秦灿无力地靠在屏风上,「完了……」筹划了这么久,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外面傅晚灯闻声进来,一看地上一片狼藉,再看沈三少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由惊讶,「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秦灿靠着屏风,用下巴指指颜璟那里,「你问他。」
颜璟一脸愠怒未消,还带着嫌恶的表情,「喝酒就喝酒,谁叫他连手也摸上来。」
「给他摸一下又不会死。」秦灿抱怨道。
颜璟一拍桌子起身,就往门口走,「要摸你自己给他摸,我要回去了!」
傅晚灯见里面变成这样,也是苦了一张脸。
沈家财大气粗,他这个县太爷平时还要给他们三分脸色,现在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不是摆明了让他丢官帽吗?于是傅晚灯挡在了门口,「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现在要怎么办?」
颜璟停了下来,大概也觉得自己出手太重心有愧疚,但是谁叫这男人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凑上来动手动脚,让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不打他打谁?
看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沈三少爷,颜璟道:「绑回去,严刑逼供!」
秦灿和傅晚灯两人一起嚷出了声。秦灿一惊讶,用衣摆兜着的银锭都滚在了地上。
第九章
沈三少爷醒过来的时候还脑袋懵懵的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背脊和后脑勺都很痛,愣了一愣,才慢慢回忆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接着怒火中烧。
那个叫颜璟的居然在自己去牵他手的时候一掌拍上来,简直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儿,居然给脸不要脸!看自己回头不带人把青楼拆了?!
至于这人……
可以带回去好好调教。
想到这里,沈三少爷顿时心情好了不少,「来人……」
正要叫人,这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脚都被绑了个严严实实,整个人被捆在椅子上,眼前有一点光亮能让他看清模模糊糊的布纹,应该是被人蒙住了眼睛。
「什、什么人?快放了我!我是沈家的三公子,不想得罪沈家的赶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让你们在这里没有好果子吃!」沈三少爷暴跳着吼道,用力地挣扎着,椅腿在地上装的「砰砰」响。
秦灿和傅晚灯走到沈三少爷面前,沈三少爷听到脚步声,停止了挣扎,循着声音的方向将脑袋微微侧过去。
秦灿开口道:「我们找沈三少爷只是想问些话,问完了就放你回去,只要你乖乖回答了,我们绝不动你分毫」
沈三少嗤笑出声,「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
秦灿捏了捏拳头,傅晚灯一把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于是秦灿深吸了两口气,「我们既然有本事把你掳来,当然也有手段叫你开口,沈三少爷有没有兴趣一一尝试看看?」
沈三少爷仰首「哈哈哈」的大笑,「有,怎么没有?但你要让我少一根毫毛,我不管你是皇帝老子还是玉皇大帝,都不会让你好过的!知道这里的知县是谁?姓傅的那家伙见到我还要礼让三分垂首赔笑。」
这次是轮到傅晚灯捏拳头了,秦灿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在那里看着两位县太爷审人审了半天,结果一句有用的都没审出来颜师爷,眉头微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秦灿和傅晚灯身后,一手抓一个,将两人往旁边一推,自己走到沈三少爷面前。
沈三少爷隔着蒙住眼睛的布,看到面前换了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静,想了想,道:「颜璟,是颜璟嘛?颜璟,你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我可以给你赎身,可以带你走让你过上好日子……颜璟?」
颜璟就这么看着他,等到沈三少爷说完,颜璟走到他面前。
那边傅晚灯用手肘捅捅秦灿,小声道:「你那师爷该不会是心动了吧?」
秦灿扫了傅晚灯一眼,「少胡说八道了。」
实际他心里也没底,拿什么诱惑颜璟都不如直接给他值钱的东西最有用,沈三少爷这么说,万一颜璟脑袋里哪根筋突然不对了,也许真的会答应他,然后把沈家洗劫一空也说不定。
那边颜璟站在沈三少爷面前,微微低下腰,伸手过去,一下把蒙着沈三少爷眼睛的布给扯了下来。
傅晚灯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扯过秦灿的胳膊,用它的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免得沈三少爷认出他来。
沈三少爷见果然是颜璟,脸上露出欣喜,「颜璟,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所以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颜璟表情淡漠的看着他,听到沈三少爷这么说,嘴角微微弧了起来。
见他这样,沈三少爷觉得估计已经说动了颜璟,连忙道:「你先帮我把绳子解了……」
「吵死了!」颜璟淡淡道了一声。
在沈三少爷惊愣的目光里,颜璟抬起脚一觉踹在沈三少爷胸口上,力道之大,让沈三少爷连同那把椅子一起朝后到下摔在地上。
沈三少爷被摔的懵了,睁开颜璟就见一片阴影罩过来。
那个清隽孤傲的青年,表情凶狠的像是能直接拆了人的皮肉,他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上半身向前微倾,然后慢条斯理地将两手的袖子都撸了起来。
沈三少爷注意到颜璟的右手臂上有刺青,像是一条蛇,鳞片栩栩如生,若不使劲看,当真以为是一条蛇正绕着他的手臂盘踞而上……
右手手臂上有刺青……
然后想起来之前他说的,他上头还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哥……
莫非是?
「你是黑云九龙寨的颜三?!」沈三少爷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
颜璟没有答他,从靴帮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匕尖挑住沈三少爷的下巴,「大爷我可没耐心和你扯家长里短,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沈三少爷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二嫂叫什么名字?」
「庄、庄情。」
「我听人说,你有一次醉酒之后大骂她不守妇道和下人勾三搭四?」
「没、没有,你不要听人胡说,我现在这个二嫂贤淑守礼,不是那种人。」
颜璟没再问,只是手一滑,沈三少爷「啊」的一声惨叫,脸上登时多了一道血痕。
傅晚灯从秦灿的袖子里探出眼睛来,看到眼前那一幕,侧首向秦灿,「他真的是……那个颜三?」
秦灿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哭了。嘴角抽了抽,回到:「你说呢?」
傅晚灯摇摇头,手抖着重新用袖子把脸遮住,「我……不敢说。」
沈三少爷一个劲的在哪里「啊啊啊」的叫,颜璟最烦人聒噪,踩住他胸口的脚用力了一下,「叫什么,你鼻子眼睛舌头都还在呢。」
沈三少爷终于收声了,胸口大幅的起伏,死死地瞪着颜璟,像是怕极了。
颜璟又问他:「现在这个二嫂……难道过去还有一个二嫂?」
沈三少爷一下紧张起来,「不、不、不!二嫂从来就是这一个!」
「说谎!你这个二嫂根本不是庄情!」
闻言,沈三少爷一下张大嘴巴发不出话来,似极为惊讶的样子。
其实颜璟也只是顺着他的话试探了一下,但是他的反应把他全部出卖了。
沈三少爷看着颜璟手里那把染了一丝鲜红的匕首,咽了口口水,然后道:「确实,现在这个庄情并不是庄小姐,他是庄情的表妹,原名叫苏皖……」
停了一停,然后沈三少爷把真相都说了出来。
「二哥和庄情的婚事是城里的老红娘刘马氏牵的头,因为门户相当,两家都对这门婚事很满意,于是就下聘择吉日准备完婚。
「谁知在婚礼前一天,突然得知庄情留书出走,和一个管事的私奔了,这件事不论对庄家还是对沈家都是一件有辱门风的事情,尤其是帖子都发出去了,临时取消婚礼,今后沈家不知要被人怎么笑话。
「后来两家人商议了一宿,发现庄情有个表妹苏皖,年龄和庄情差不多大,由于经常住在庄家陪伴庄情,故而对庄情的习惯了如指掌,不仅如此,同时也知书达理,并且和庄情在容貌上有几分相像。
「于是庄老爷就和我爹商量,是否让苏皖代替庄情嫁到沈家?庄情和人私奔的事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苏皖家里人好打发,这样一来两家都不会丢脸,等到庄老爷死了之后,庄家的财产也都是苏皖的,相当于就是沈家的东西。
「我爹并不相中那点财产,但是有辱门风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想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便让苏皖李代桃僵嫁到沈家来了……」
听他说完,一众人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从庄老爷口中叫出的「情儿」好像不是在在叫身边这个庄情,因为这个庄情根本就是假的!
「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你们两家的主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沈三少爷想了一想,然后道,「刘媒婆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我爹塞过封口费给她了,所以她应该不会到处乱说。」
顿了一顿,又道,「我把我说的都说了,颜三爷您就放了我吧……」
「谁说我是颜三?」他手里的匕首一扔,又稳稳的接住,「这里没有颜三,只有隆台县县衙的师爷,颜璟。」说完有点得意地转过身,朝秦灿他们这里走过来,一副大功告成的摸样。
秦灿也很想用袖子把自己的脸给遮住,哪有人做这种事还正大光明的报上自家家门的?
傅晚灯躲在秦灿的袖子后面,侧首朝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蒙着脸走过去将沈三少爷连同椅子扶起来,然后一个手刀落在沈三少爷颈后,沈三少爷立时昏了过去。
傅晚灯吩咐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丢到沈家门口就行了。」
「是。」衙役领命,和人把沈三少爷抬了出去。
房里就剩下颜璟、秦灿和傅晚灯,三人彼此看看,都一时对突然而来的真相无从言语。
「沈三说真正的庄情和管事的下人私奔走了。
「从庄老爷一开始的反应看来,这个人就应该是于洪成,庄沈两家的人一直都以为庄情和于洪成私奔,但是于洪成却被人杀害,尸体则一直藏在白石镇那口枯井里,而庄情下落不明,也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傅晚灯将得来的线索都串了起来——
「知情人之一的刘马氏,在临死前挣扎指出的东西中有庄情贴身不离的玉簪,也就是说刘马氏很有可能是最后见过庄情的人,如果庄沈两家怕刘马氏泄漏庄情私奔的事,当年沈家人就不会给刘马氏封口费,而是应该直接把她……」傅晚灯手起劈下做了个杀的动作。
「所以杀刘马氏的人是为了别的秘密。」颜璟说了自己的看法,秦灿和傅晚灯皆都点头表示同意。
联想到颜璟之前的梦境,秦灿道:「会不会是……杀了庄情和于洪成的都是苏皖?」
傅晚灯是不明白秦灿为什么会这么猜测,但是颜璟却是明白。
苏皖代替庄情嫁到沈家,出嫁前几日都是住在庄情的房里,所以幽梦记录下的也就是苏皖的梦境。
苏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只是单纯的做梦、还是因为杀了人之后的恐惧反应在梦境里,这个大概就只有苏皖自己知道了。
但是颜璟在梦里感受到苏皖对庄情的妒意和她见到那两人尸变时的恐惧,这两种感觉很强烈,不像是因为梦境而反映的,更像做梦者本身就存在这样的情绪。
秦灿在房里踱着步,皱紧眉头沈吟,「我们可以这样假设,苏皖表面上和庄情姐妹情深,实则一直嫉妒着庄情,在知道于洪成要回老家并且庄情要嫁入沈家之后,苏皖心里便生了一个阴谋。
「她杀了于洪成和庄情,假装两人私奔,然后她代嫁到沈家,过起少奶奶的生活。但是她杀人的时候不幸被刘马氏撞见,或者刘马氏被买通成为帮凶……这样也就能说通刘马氏不敢见衙差的原因,而苏皖得知县衙的人开始调查起过去的事以及于洪成,她怕刘马氏守不住口而起了杀意……」
按照秦灿的推论,一些之前的谜团也有了解释,而现在的嫌疑都在苏皖身上,可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让她认罪?总不能拿梦当呈堂证供。
凶手不会平白无故承认自己是凶手,死人也不会活过来说出杀了他们的到底是谁。
忙活了一天,时候已经不早了,虽然现在这个沈二夫人的真正身份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杀害于洪成和庄情的人。傅晚灯觉得一整日经历的过于跌宕,让他深感疲倦,于是说明天再继续讨论便先走了。
秦灿送傅晚灯到门口,关上门,刚转身走回来,门又被敲响。秦灿想大概是傅晚灯忘记了什么东西,便疑惑着去打开门,发现门外竟然是阿大。
「咦,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叫你来啊。」
阿大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秦灿,「前几日有个晚上,一个女人敲县衙的门,让我把这个交给大人,我问她是什么,她说大人看了就会明白。」
秦灿有些狐疑地接过那香囊,「那女人长什么样?」
「夜色太暗,看不太清楚。」
秦灿低头看向这个香囊,不由一愣,「这是……?」
颜璟好奇地走到秦灿身旁,在看到这个香囊时,和秦灿一样的反应。
香囊只是很普通的香囊,但是上面血迹斑斑,同时还绣了一个「皖」字。
次日秦灿给傅晚灯看了这个香囊。
傅晚灯觉得这有可能是苏皖的香囊,而上面的斑斑血迹……也许是犯案时留下的。
「那我们现在是拿着这个香囊去找苏皖?问这个是不是她的,然后看他的反应?」秦灿问道。
傅晚灯想了想,却是摇头,「你看那个时候,苏皖看到庄情的发簪时的反应,非常的冷静,若不是庄老爷情绪激动,她几乎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而拿着这个香囊去找她,她完全可以推说是这个东西被人盗走了,或者说有人故意栽赃。」
「那要怎么办?」坐在一旁的颜璟发了话。
傅晚灯捏着那个香囊,转身回来,看向秦灿、颜璟和阿大,「我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这个送香囊的人是谁?也许她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那三个人沉默了一下之后,阿大开口。
「当时天太黑,我实在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只记得她头发很长,几乎把脸都遮住了,伸出来的收,手指很白,在黑漆漆的夜里,白的有点晃目……我接过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是她人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但是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香囊,才知道是真的。」
秦灿想了想,突然抬头,「今天是什么日子?」
傅晚灯答道:「七月十三了……说来马上就要中元节了,难怪这几日家家户户都忙着设坛、酬神、扎河灯呢。」
颜璟侧首,因为听到秦灿轻道了一句:「七月十五,为鬼节……」
「笨猴子,你觉得……给阿大送来香囊的人,其实是……?」
秦灿「呵呵」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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