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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皇后十三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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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浩然最讨厌自己母亲说出这些话来,他顿时皱眉不满说道,“母后,蒲草儿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傻子了,你就别再叫她傻子了。”
  司徒柔也是有听说最近欧阳蒲草的所作所为,那回宫的接风宴上,欧阳蒲草一曲弹奏让各宫妃嫔都刮目相看,还听说欧阳蒲草也是觉醒了内力,打跑了御蛇的妖女,这一趟回宫,改变颇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最近皇上也是时常去正阳宫,那宠溺的势头弄得光明正大,司徒柔之前只当皇帝心中有了别的计划想要戏耍那傻子,可看现在这模样,这皇帝像是真的认真了似的?
  司徒柔那一瞬间心中百感交集,目光复杂的看着皇帝。
  龙浩然被司徒柔的目光看的有些躲避,他侧过头说道,“既然母后想要进去看看蒲草儿,那便进去看看吧,省的母后又说我厚此薄彼,宠幸了嫔妃忽略了母后,来人,把云姑姑和母后分开。”
  龙浩然身边可是跟着众多内力高手的,一来是皇家的标准配置,二来也是为了保护龙浩然自身的安全。
  顿时有人上前,只轻轻松松手一拂而过,顿时云姑姑的手松开了。
  司徒柔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当即拉着司徒未央的手进了正阳宫。
  皇帝跟在其后也走了进去。
  云亭轻一听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脸色就一变,知道云姑姑还是没有把人拦住,立即躲到屏障之后坐下,想了想还是坐到床上去,顺便把床帘也是放下了。
  “蒲草儿,朕来看你了。”龙浩然笑着进门道。
  一听这声音,云亭轻脸就臭了,来谁不好,来的居然是皇帝。
  紧接着,又有第二个人的声音响起,“皇帝,让皇后出来见见哀家吧。”
  云亭轻听了这道声音之后,原本很差的脸色骤然更差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连太后也来了。
  云亭轻觉得自己大脑突突跳动,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今天看来是有一难了,欧阳蒲草,但愿我能安然助你度过今日这一难吧,否则今天等待着我们所有人的,很有可能是灾难啊。
  “皇后姐姐怎么不说话?”第三个柔柔软软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司徒未央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轻“啊”了一声,再度开口道,“对了,姑母,皇后姐姐身边的那个丫头不是说皇后姐姐生了水痘吗,难怪是不出来见我们了。”
  这司徒未央,在外面的时候是一个模样,此刻进了里面,在龙浩然面前,又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前一刻还冷冰冰的叫欧阳蒲草皇后,后一刻却又立马改成了‘皇后姐姐’,如果云姑姑还醒着,肯定会在心里怒骂一声:翻脸如翻书!
  “蒲草儿生了水痘?我怎么不知道。”听到司徒未央的话,龙浩然皱着眉开口道。
  他前两天一直来正阳宫,欧阳蒲草虽然都是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可脸上的确是白净的,也没有将他拒之门外,更是没有听说生了水痘啊。
  “咦,表哥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司徒未央诧异的看了表格一眼,随机又立即低下头,“我和姑母也只是听那丫头说的,说不定是我们听错了,可不一定是皇后姐姐在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龙浩然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他当然知道司徒未央是在暗示他什么,可是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龙浩然心中也是升起了怀疑,先不要说欧阳蒲草怎么突然间得了水痘了,光是云姑姑死命拦着不让太后进去,龙浩然就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看着床上那投射而出的人影,龙浩然力持声音平和,但实际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蕴含了一股怒气,“蒲草儿,快出来,你若再不出来,我可是要进去拉你出来了。”
  坐在床里面的云亭轻一听,心中一跳,知道再在里面躲着也无济于事,可是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云亭轻拍了拍床帘,示意自己在里面,又咳嗽了一阵,示意自己身体不舒服,眼光一撇,看见床头上放着纸墨笔砚,云亭轻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内力运用到手,将那些纸墨笔砚吸了过来,刷刷刷几笔刻意模仿着欧阳蒲草的笔记写了几个字,笔记要说像自然是说不上像的,可是现在云亭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写了再说,那皇上太后也没有看到过欧阳蒲草写字,这么短时间内也不会想到要对照笔迹的。
  写完之后云亭轻将纸揉成一个球扔了出去,这纸团刚好扔到了龙浩然的脚边,龙浩然眼光一抬,正好看到云亭轻一闪而过的脸庞,看面貌的确是欧阳蒲草没错,龙浩然心里稍微安定。
  云亭轻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刚才被看到了?云亭轻静等了一会儿,没见皇帝发难,想起欧阳蒲草的话,这易容术远看是看不出破绽来的,可若是近看了,就能发现你和我之间的区别,所以刚才皇帝应该是看到他的脸,被易容术迷惑了,只当里面呆着的还是欧阳蒲草了。
  呼……
  不管怎么样,云亭轻暂时先松了口气。
  “扔来一张纸条?”司徒柔看着龙浩然展开纸条,眼睛里闪过一道嘲讽,“这皇后想法也真是够新奇的,这么短的距离,不说话,却偏偏用书信交流。”
  “表哥,纸上写了什么?”司徒未央开口问。
  龙浩然看完,脸上露出笑容,“看来是我们误会蒲草儿了,蒲草儿说她身体不舒服,好像是生了水痘,又好像不是,声音也是说不出话来,为了不传染给我们,就不出来见我们了。”
  “这样?”司徒未央听完后还是怀疑。
  “好了,既然蒲草儿不舒服,我们就不要呆在这里打扰她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龙浩然看着床上的那道声音,眼神中流露出疼惜,“蒲草儿,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着就扶了司徒柔的手臂,将她带出正阳宫。
  呼……
  云亭轻总算大大的松了口气,有惊无险啊。
  猛地,被龙浩然拉着走的司徒未央瞳孔里却闪过一道狠戾,一下子甩开龙浩然抓着她的手,三两步闯进内院走到床边,大手一挥就将床帘拉开,云亭轻猝不及防下猛地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司徒未央看见了云亭轻的喉结!
  “是个男人!”司徒未央大叫。
  蹬蹬蹬——
  身后龙浩然紧跟着而来,出现在司徒未央的身后,一眼就看到了云亭轻,也听到了司徒未央的话,目光紧跟着落到了云亭轻的喉咙之上,下一刻,怒气在瞳孔里越积越深,暴风雨来临,龙浩然的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司徒未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司徒柔的身边,两个人都是看着这一幕,脸上有着看好戏的神色。
  “来人——”龙浩然怒道,“将这人给我拖下去,关押进大牢!”
  顿时有内力高手冲上来,直接将云亭轻压下去了。
  云亭轻也想过挣扎,但是一来,这是里皇宫,皇帝有着皇家军团,那可是内力高手的乐土,只要出来一个,都能绝对制服他,他打不过,二来云亭轻也担心,如果他此时反抗,可能会给欧阳蒲草带来更不好的影响,深思熟虑之下,云亭轻任由着人压下去了。
  “将云姑姑给我带上来。”龙浩然坐在椅子上,旁边下首坐着的则是太后,太后的下边坐着的则是司徒未央。
  昏迷中的云姑姑被带了上来。
  “弄醒她。”龙浩然沉着脸吩咐。
  前一刻,他心中信任欧阳蒲草,所以还会在乎自己在欧阳蒲草心目中的印象,所以爱屋及乌,也不舍得弄伤云姑姑。可现在,欧阳蒲草居然在自己的床上藏了一个男人,而她自己则消失不见,龙浩然心中念头乱七八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件事情。
  欧阳蒲草藏了男人在身边?
  欧阳蒲草偷溜出宫了?
  哪一个都是可以判她死罪。
  龙浩然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气恨,又是失望,又是难过,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怒火和被戏弄的羞辱!
  他之前还当她真的生病了,还在母后面前一直替她说话,可是她回敬给他的是什么?居然是在床上的一个男人!
  怒啊,龙浩然怒啊!
  旁边司徒柔则是一脸微笑,今日听未央来一趟正阳宫的确没错,让皇帝看清了欧阳蒲草的真面目,自此皇帝也不会犯迷糊了,将心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这欧阳蒲草可是欧阳善智的女人,天底下皇帝对谁动心都可以,但是对欧阳蒲草,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司徒柔满意的看了一眼司徒未央,拍了拍她的手。
  司徒未央只是低头微笑。
  云姑姑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
  第一个感觉是冷,十二月的风隐国,早已经进入了冬季,云姑姑穿着棉衣,被冷水这么一浇,那种冷意顿时透过棉衣渗进骨头里去。
  第二个感觉是痛,身上痛,脸上痛,手指更痛,像是被人揪住指尖一直顺着反方向拗断似的,痛到心里。
  云姑姑抬头迷茫的看了一眼,瞬间看到黑着脸的龙浩然,旁边坐着的则是太后。
  那一刹那,云姑姑什么都想起来了,记忆回到自己死死抱着太后不肯松手的那一幕,那一刹那,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顺着脊柱爬到了脸上。
  “你醒了。”龙浩然冷笑,“朕什么都知道了,我现在有几件事情要问你,云姑姑,我劝你不要撒谎,否则你不仅会害了你主子,更是会害了你自己。”
  听到龙浩然说他什么都知道的时候,云姑姑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惊恐,诧异,慌乱……
  种种猜测浮现在脑中,被发现了?那娘娘回来之后会怎么样?云小主子又去哪里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还想说谎!”龙浩然看到云姑姑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着对策,顿时气的一把撩起手边的茶杯,直直的往云姑姑身上砸来。
  砰——
  茶杯砸到云姑姑的头上,鲜血顿时留了下来。
  龙浩然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旁边司徒柔和司徒未央也是同样的表情,惩罚一个奴才而已,很正常。
  云姑姑咬着嘴唇,低下的脸上瞬间闪过痛恨,娘娘,我好痛!
  娘娘,我不会出卖你的!
  绝对不会!
  这些主子高高在上,从来不会把我们当人看,只有你!
  云姑姑抬起头的瞬间,脸上闪过一抹决绝,“我不知道,无论皇上问我什么,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龙浩然被气的笑起来,“我还没问呢,你就说你不知道,你是诚心什么都不准备说了?”
  “奴婢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云姑姑一口咬定,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多说多错,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我问你,皇后的床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男人?”
  “不知道。”
  司徒未央笑着开口,“我知道,是因为皇后包养了一个娈童。”
  云姑姑顿时怒目看向司徒未央,“胡说!”
  司徒未央挑眉,“一个男人出现在一个女人的床上,不是娈童,那看来就是私通了。”
  私通,罪名更大。
  龙浩然的脸已经彻底黑了,额头隐隐有绿光浮现。
  丢脸,难堪,龙浩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
  “我再问你,你们娘娘现在在哪里?”龙浩然咬牙切齿的问。
  云姑姑一脸木然,“不知道。”
  龙浩然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云姑姑都是同样的回答,不知道。
  龙浩然终于是气疯了,忍耐到了极限,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站起来,“把这个该死的奴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云姑姑眉心一跳,终于是露出惊慌的表情来。
  龙浩然抬起血腥的眼睛,“终于是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你现在想要求饶,也没用,就算告诉我一切真相,你也必须要死!”
  这就是被惹怒的代价,皇帝的尊严不可挑战,一挑战,那就是死!
  “死就死。”知道自己会死,云姑姑反倒不怕了,反倒是之前不知道自己结果时,心情更加忐忑,现在被定了死罪,云姑姑反倒是一切都豁出去了,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娘娘会替我报仇的。”云姑姑被拖下去的时候一边说道。
  “死奴才,撕了她的嘴巴。”司徒柔对着侍从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人上前立马甩了云姑姑几个巴掌。
  云姑姑被拖了出去,门口传来施棍刑的声音。
  啪。
  啪。
  啪。
  啪。
  一下,两下,三下……
  数不清是多少下,打的侍从的手都软了。
  只知道刚开始,云姑姑还在大叫,“娘娘,我要离你而去了,去到另一个地方,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娘娘,云姑姑不悔,这辈子能跟着你这样一个主子,姑姑我心中畅快!”
  “没有主子像你这般,把奴才当朋友看待的,姑姑我心中只是可惜,居然不能陪你走的更远!”
  “娘娘啊!”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甚至喊出了鲜血……
  被打的皮开肉绽,被打的神志不清,也是在痛喊着欧阳蒲草,说着心中想对她说的话。
  打到最后,连心肠如铁的侍卫,都有些动容。
  主仆情深,在皇宫没有情谊,可是在看到云姑姑对待皇后上,他们看到了情感的所在。
  “恩?我好像听到了云姑姑的声音。”云亭轻被关押在监狱里,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监狱,皇宫里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匪徒的大牢,在更加黑暗的‘星域’,这里是临时监狱,只是关押一些犯了错的奴婢奴才,云亭轻也被暂时关押在这里。
  这里距离正阳宫不算太远,再加上云亭轻耳力过人,自然是听见了一些声音。
  “娘娘啊,我要离你而去了!”
  云亭轻脸色一变。
  云姑姑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心中有猜测,却不敢肯定,也不是说不敢肯定,是不敢相信,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娘娘,云姑姑不悔,这辈子能跟着你这样一个主子……”
  “姑姑我心中只是可惜,不能陪你走的更远……”
  一句一句,零零散散的传入云亭轻的耳中。
  “是遗言,只有将死之人,才会说出这些话来。”云亭轻心中知道,云姑姑怕是活不久了。
  云亭轻握住监狱的栏杆,双眼呆呆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云姑姑此时心中的遗憾,被打的痛苦,云亭轻心中也是痛。
  “声音停了。”
  云亭轻呆呆的说道,眼睛里流出眼泪来,他知道,云姑姑很有可能是已经死了,因为死了,所以再也说不出话来,否则依照云姑姑的性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一直说,一直说。
  “她死了。”侍卫终于停了手,双目中有些可惜,有些动容。
  “喊的真是大声啊,直到死的最后一刻都还在喊。”
  “是啊。”
  执行刑法的两个侍卫脸上都有着感叹。
  可是也没有办法,皇宫就是如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人在死亡。
  ……
  “好了,事情办完,回宫去了。”解决完陈贵华的事情,欧阳蒲草又转去回春堂拜别了师父师姐,顺带又绕去了自己新开的酒楼和甜品铺看了一下进度,酒楼有心儿打理,甜品铺交给桂少平,这两个人都是稳重的人,酒楼和甜品铺也在有条不紊的在开张中。
  欧阳蒲草一看天色差不多了,也是准备回宫了。
  突然头一阵昏沉,心脏有种被针扎的感觉传来。
  欧阳蒲草捂住心脏,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她心中也是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
  “心脏疼,像是被剜了肉。”欧阳蒲草看着眼前的皇宫,只要进了宫门,就是进入皇宫了,她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欧阳蒲草顾不得想太多,立即加紧脚步冲进皇宫向着正阳宫方向跑去。
  正阳宫里,此时一片黑暗。
  皇宫四处早已经灯火通明,可是等欧阳蒲草进入正阳宫范围时,主厅里却只有零零散散一两盏灯。
  “古怪。”这是欧阳蒲草第一个印象。
  “守门的灵族奴隶也不见了。”
  欧阳蒲草走在熟悉的路上,心中的不安感却是越来越强。
  她一溜烟从窗户进入自己房间,小声喊道,“云姑姑,小轻轻,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
  欧阳蒲草皱着眉头再度道,“云姑姑,小轻轻?”
  啪——
  灯光大亮。
  欧阳蒲草猝不及防之下被灯光照的立即闭眼,随机感觉到身上落下三道目光,一道火热,恨不得把她撕了吞了。
  另一道冰冷,有种怨毒的情绪。
  剩下一道则是平静无波。
  欧阳蒲草适应光线之后抬眼,那火热的自然是龙浩然,双眼仿佛燃烧着强烈的火苗,想要把欧阳蒲草一把火燃烧成灰。
  那平静无波的则是太后,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剩下那个……欧阳蒲草皱了皱眉,想起来了,那个在奴隶拍卖会上看见过的狐裘少女。
  这狐裘少女,欧阳蒲草说来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似乎也并没有结怨,欧阳蒲草并不知道这狐裘少女看她的目光为什么充满怨毒。
  可司徒未央却是在看见欧阳蒲草脸的第一眼就已经断定了,是她!天吉给她的画像上画着的少年就是她!
  司徒未央冷冷一掀唇,“你今晚在劫难逃。”嘴巴动了动,司徒未央用口型说道。
  欧阳蒲草看了司徒未央一眼之后就没再理她。
  光是看着这三军会审的仗势,欧阳蒲草就已经猜到了一切,心中一瞬间也闪过慌乱,但下一刻她立马稳定下来。
  自己决定不能乱。
  她此时心中更关心的是云姑姑怎么样了,云亭轻怎么样了,其他的,欧阳蒲草不在乎。
  欧阳蒲草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还没坐稳,耳边就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一个茶杯直直的朝着她的额头上砸来,欧阳蒲草一侧头,茶杯就顺着她的耳边擦了过去,碰的摔在墙壁上,碎了一地。
  “你还敢坐?给我跪下!”龙浩然怒道。
  欧阳蒲草四平八稳坐着不动,“皇上,我的云姑姑怎么样了?”欧阳蒲草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皇帝叫你跪下,你没听见?”司徒柔看着欧阳蒲草,冷冷道,“皇后,你今晚识相一点,乖顺一点,或许还能逃个死字,你现在这副抵抗的模样,恐怕就是和你那个不识趣的奴婢一个下场。”
  咚!
  欧阳蒲草的心脏仿佛是被一把重锤击中。
  “和我那个不识趣的奴婢一个下场,什么下场?”欧阳蒲草抬头紧紧盯着司徒柔,目光像是两把利剑,“我那不识趣的奴婢说的是谁?云亭轻?还是……云姑姑?”
  “什么下场?”太后被欧阳蒲草盯得有些害怕,这傻子的目光什么时候这么锐利了,太后心中也是胆颤,不过她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甚至还露出冷笑来,“你说什么下场?等罪了皇家人,自然是一个死字,还能有什……啊!”
  司徒柔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原本坐的好好的欧阳蒲草突然起身,速度极快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把揪住了自己的领子,吓得司徒柔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这傻子,前一刻还是安静正常,后一刻就能立即冲上来发疯,吓死了,吓死了!司徒柔心脏砰砰直跳。
  坐在司徒柔旁边的司徒未央也是被狠狠吓了一跳。
  “放手!”龙浩然怒道,一手瞬间砍向欧阳蒲草抓住司徒柔的手臂,在他面前都敢这么猖狂,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皇律?
  还有没有他?
  欧阳蒲草手臂一转,直直躲开龙浩然的攻击,下一刻手腕一用力,揪着司徒柔站到十步之外,这是《轻如飞燕》的第一次运用,顶级的轻功,被欧阳蒲草运用出来,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十步之外,连龙浩然一时都是没有反应过来。
  终于将《轻如飞燕》第一层用出来了!
  可是欧阳蒲草此刻却顾不上高兴,她紧紧揪住司徒柔的领子,力道甚至就是在掐着她,欧阳蒲草怒道,“说,你们到底把我的云姑姑怎么样了,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咳咳咳。”司徒柔的脸已经涨红,她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平常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她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仍是在威胁,“欧阳蒲草,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你眼底里到底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尊卑?我告诉你……咳咳咳,你敢这么对我,皇帝会让你死……”
  “别废话,告诉我,云姑姑到底怎么了?”欧阳蒲草眼底里的杀意更强烈,手上加大力,立即看到司徒柔的脸更加涨红。
  司徒柔抬眼看向欧阳蒲草,当看到她眼睛里的疯狂和杀意的时候,司徒柔也是害怕了,她终于明白,欧阳蒲草掐住她脖子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会杀了她,真的会!
  司徒柔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立即开口,“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是不是云姑姑什么的,我只知道有个奴婢死了,被乱棍打死!咳咳咳……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快放开!”司徒柔不断的拍打欧阳蒲草的手臂,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欧阳蒲草听到司徒柔这话,整个人都是僵住了,头脑里像是有一道闪电直直的炸开,无论司徒柔怎么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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