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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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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吧!”

“嗯……很重要的。”诺舞低头看着璇玑锁,已经七年过去了,若不是身上一直戴着它,还会以为他的出现,是一场幻觉。长大之后,她渐渐觉得,当初他送的璇玑锁,或许并不是要讨还是孩提的她喜欢,因为每一个见过璇玑锁的人,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连皇后,也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自从七年前姬灏为诺舞亲自挂上后,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将它取下,像是难以改变的宿命,紧紧地依附在她的身上。

她很想知道,当初那个叫云慕辰的少年,留下这锁,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却杳无音信,是记忆深处的幻觉么……这微微发凉古玉,又时刻提醒着她不能忘记那个模糊的约定。

“我会来找你玩的。”

“我会来找你的……”

郡主打破了诺舞的沉思,“诺舞,你怎么一副好像……好像是在想某个人的样子。”

“是这样么……”诺舞自嘲的笑笑,谁会知道,这七年来,每当她以为可以忘记的时候,却又会想起,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一个印记,但自此后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只要你想的和歆语想的不是同一个人就可以了!”郡主煞有介事地看着诺舞,眉宇间,竟带着王妃那般的执念。

“不会的,我想的人,是这把锁而已。”母女始终是相像的吧……诺舞隐隐有些担心,但愿郡主以后不会变成平阳王妃那样。

“那就好啦!”郡主笑了起来,拉着诺舞就朝湖畔走去。

太子远远地看见她们两人,朝她们走来,不过一会儿,三个人就碰在了一起。

郡主自从向诺舞提起对太子的感情后,在面对太子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自在,原本是走在太子和诺舞中间的她,反而将诺舞推到了两人的中间,诺舞知她是害羞,便没有多说。

三个人,这样并排走着,春风拂面而来,诺舞两鬓的发丝轻扬,柔柔地拂过太子的侧脸,太子低头看着那柔软的青丝,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漫漫溢散……

三个人走走停停,在湖面转了半天,随郡主进宫的侍女跑了过来,说道:“郡主,是时候回王府了,王妃还等着你回去用撒呢!”

郡主有些念念不舍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说道:“歆语妹妹,时候也不早了,别让姨娘担心。”

“嗯,太子哥哥,诺舞,我这就回去了。”说罢跟着侍女朝太*走去。

诺舞见郡主离去,朝太子行了个礼,说道:“郡主走了,诺舞也该回椒房殿了。”

“这似乎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呢……”太子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些年来,诺舞不是陪着郡主,就是陪皇后才会到太*来,私下,是从未单独来过。

你就是这样,只想做一个陪衬么……太子的笑里,隐藏着某种未明的期盼,在这春guang中,浅浅地浮上心头。

“诺舞只是皇后殿下身边的宫女,是应该如此的。”

太子却答非所问地说了句,“天气这么好,什么时候一起放纸鸢吧!”

纸鸢……进宫这么久,诺舞总是远远地看着那些小公主或是妃嫔们在阳春三月的微风中,放着各式各样的纸鸢,皇后是个沉稳的人,更是六宫的表率,是不会像她们那样在花园里跑来跑去的,只是会站在远处看着那天空中五彩斑斓的纸鸢,默默地欣赏罢了。

中宫,说到底,只是个循规蹈矩,墨守陈规的地方。

“那等郡主进宫的时候,一起去,如何?”

“到时候,我会派人来叫你的。”太子淡淡地笑着,却给了诺舞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46章 顾盼'陆'

诺舞回到椒房殿的时候,皇后刚用过膳,见诺舞回来,便随口问了句:“诺舞,用过午膳了吗?”

诺舞自知身份悬殊,虽然并没有用膳,嘴上却说道:“回殿下的话,已经用过了。”

皇后一反常态,让元绮和元佩都退了下去,招呼道:“到本宫这边坐坐,你刚从太*回来,想来是没有用膳的。本宫自来就没有把你当做普通的宫女,你是平阳王送进来的人,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谢殿下抬爱。”在皇后温和的目光下,诺舞跪坐在皇后的身边。皇后已经年近四十,岁月将她打磨的更加庄重,沉稳,卸去了年少的棱角,那姣好的容颜里,刻下了光阴的痕迹,母仪天下的气质浑然天成。

宫中上下的妃嫔,对皇后都是十分敬爱的,尽管她已不再是韶华的年纪,但一直将这繁复的后宫打理地井井有条,妃嫔之间的争斗也少了许多,让皇帝专心政事,不再有后顾之忧。

进宫这几年,诺舞也是打心眼里敬爱这个温婉的皇后,因为她的庇护,在宫里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满足,只是今天皇后将她单独留下,令诺舞的心理略略有些不安。

皇后不紧不慢地等诺舞用完膳,才缓缓地问道:“诺舞,算起来,你进宫也有四年了,记得你十岁进宫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一晃眼,就这么大了。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皇后牵起诺舞的手,让诺舞靠在她的怀里,这样真实的温暖,是记忆深处的余光,娘亲的怀抱,姐姐的怀抱……都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在今天,却重温了这场梦,诺舞心里一疼,落下泪来。

皇后关切地问道:“怎么哭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是么?”

诺舞哽咽着,摇摇头,“殿下抱着我,就让我想起已过世的娘亲和姐姐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人长大,总是缺少很多东西的。”皇后怜惜地看着诺舞,短短四年的时光,将这个孩子雕琢地越发动人,她的美,不像歆语那般,是一朵艳丽的牡丹,她是沉寂的,如夜里的青莲,成为黑暗中唯一的纯白,带着朦胧的露水,惹人怜爱。

“谢殿下关心,诺舞从小就失去了娘亲,是要独自去承受的。”诺舞怕自己的泪水会弄脏皇后的宫装,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止住了哭泣。

皇后见她不哭了,温婉地笑了起来,“傻孩子,你哭的时候真让人心疼……”皇后的眼神有些迷离,想起一直在心头盘旋的浓雾,终是问了出来,“有没有想过今后寻一个良人,与你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诺舞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颈间的古玉上,它日日夜夜都提醒着她关于一个少年的约定,尽管这个约定变得无比渺茫,这些年来,离开了姬府,又离开了金凤院,辗转到了平阳王府,最后进了宫,连父亲都找不到她,何况是记忆中的少年……可诺舞却无法忘记这个约定,或许有一天,是会见面的吧……

觉察出诺舞眼中的异色,皇后没有追问,而是安静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直到她从记忆的沼泽中抽离,“殿下,小时候,有个少年给了我这个璇玑锁,告诉我,他会回来找我的。所以我在想,也许我是注定要等他的。”

皇后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这几年,她看的分明,诺舞和太子,以及郡主的感情甚好,都是正值懵懂的年纪,难保不会暗生情愫,因为有郡主,因为太子的身份,所以诺舞绝对不能有逾矩的想法。好在她对太子无意,皇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眼中略带倦色,“这样就好……如果你今后有别的打算,本宫会为你找一个好夫家,让你离宫好好嫁人。”

“谢殿下对诺舞如此,诺舞很感激。”诺舞行了大礼,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个道理,作为一个宫女,即使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也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宫去,如果有娘家的帮助,兴趣还能找到一门亲事,但诺舞孤身一人,就算出了宫,也未必能顺利出嫁。

皇后将诺舞扶起,说道:“你性子沉稳,在宫中口碑极佳,本宫很是宽慰,今后出了宫,本宫也能放心。等再过两年,本宫就为你好好打算。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能寻得一个好归处。其实在名间,过着粗茶淡饭的清贫日子,未必不是件幸福的事。”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很快便黯淡下来,诺舞看得分明,没想到,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也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这巍峨的宫墙,隔绝的,或许不仅仅是自由,还有最平淡的幸福吧……

诺舞扶着皇后,慢慢地向寝宫走去,每到下午,皇后是习惯浅睡半个时辰的,两人走在长廊上,花园里不时传出几声鸟叫,皇后饶有兴致地望着那葱郁的花木,轻声说道:“若能像这鸟一样,自在地飞翔,该有多好……诺舞,今后你出了宫,就要当我的眼睛,为我好好看看这宫墙外的世界。”

这是诺舞第一次,听见皇后用“我”字称呼自己,在那一刻,诺舞忽然觉得皇后是那般寂寞的,这看似繁华的深宫,锁住了她一生的清秋,却给不了她期待的幸福。

“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惦记殿下的。”

皇后的微笑,在光影的交替中,变得迷离起来。

46章 顾盼'柒'

翌日。

皇后有午睡的习惯,诺舞服侍完后,就退出了寝殿。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连心里,都变得暖洋洋的,微风拂面,混合着泥土和花香的气味。

眼下春guang正好,再平静的心,也能生出浅浅的惬意。

诺舞独自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阳光被蜿蜒的廊檐遮挡,光影斑驳,诺舞侧身望着花园中葱郁的花木,停下了脚步,转眼又是一个年头,宫中的日子,平静如斯,如溪水般涓涓细流,诺舞微微低头,掐指一算,还有十年……再过十年,就能放出宫去。

其实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长成宫中的花木般,依附着这偌大的皇宫生存,即便出了宫,反倒更加迷茫。一无所有的她,在宫外能如何生存……

因为平阳王的关系,皇后对她甚好。平日里也没有多的事情可做,皇后除却晨昏定省,偶尔去探望太子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椒房殿,进宫这些年来,诺舞见过皇帝的次数,寥寥可数,皇帝待皇后礼遇有佳,只是在诺舞眼里看来,这样的客套,并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君臣之间的礼数。

印象中,皇帝是个上了岁数的男子,眉眼间,和太子的容貌相近,素闻皇帝沉稳,行事凌厉,而太子却与他相反,为人善良,不拘小节。

正想着那两个差距极大的父子,一个大宫女匆匆跑了过来,对诺舞说道:“诺舞姑娘,太子殿下请你过去一趟。”

诺舞有些好奇,不禁问道:“今天郡主不是没有进宫吗?”

那宫女淡淡地说了句,“我们身为奴婢,是不该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意,既然太子殿下要你过去,你也不必多问了。”

“姑姑教训的是。”

诺舞不再多言,跟着那宫女朝太*走去,这宫女是太*的掌事何姑姑,在宫中也有一定地位,一般的宫女对她无不言听计从、

看来真是在皇后跟前当差当惯了,遇到别的宫人,也忘了该有的规矩……诺舞心里如是想着,走了不多一会,却到了一处诺舞从未来过的地方。

诺舞心里一慌,正想问何姑姑,却看见太子正蹲在院落里,手上似乎正在忙活着什么。

那何姑姑走到太子身后,轻声道:“殿下,人带来了。”

太子回过头,看着正不知所措的诺舞,微笑道:“何姑姑,你先退下吧。”

何姑姑行了个礼,退到了小院的外面。

太子满面笑容,手上拿着两只纸鸢,朝诺舞挥挥手,“诺舞,来这边,我们一起放纸鸢。”

诺舞被他的兴致感染,先前的疑惑一扫而空,快步走到太子跟前,一看那五彩斑斓的纸鸢,眼前不由得一亮,问道:“殿下上次说要放纸鸢,没想到才过了两天,殿下就真的做了纸鸢。”

太子递上一只五彩的纸鸢,边说道:“这只纸鸢是仿照鸾的模样做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鸾?”诺舞端祥着那只青色的纸鸢,鸢尾有五彩的尾翼,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宫中的妃嫔,大多都是用凤凰的图样来做纸鸢,预示着吉祥和高贵,诺舞还是第一次看到以鸾为图样做成的纸鸢,说道:“殿下,诺舞还是第一次见到鸾。”

太子看出诺舞的疑惑,解释道:“古书云‘羁宾王养一鸾,三年不鸣。后以水照之。鸾睹影悲鸣,一奋而绝。’相传,鸾是孤飞的大鸟,带着祥瑞之气,落下凡间。但世俗之人,都偏好凤凰,认定凤凰就是代表祥瑞和贵气的神鸟。而我更喜欢,不被世人眼光所包围的鸾。”

太子的话,诺舞听明白了一半,心中却有着不安,太子话里的意思,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指代着什么,诺舞不敢去猜,也不敢猜。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太子手里的另一只纸鸢--那纯白的纸鸢并没有多少复杂的样式,而是最常见的样式,四方的鸢身,上面依稀写着几个字。诺舞定睛一看,忽然心里一凉,那鸢身上的字,正是她的名字!太子此番,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诺舞红着脸,望着太子,却不敢多问,太子见她如此窘态,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诺舞还是第一次听到。

在太*里的他,处处循规蹈矩,连笑,也是淡淡的微笑,身为宫中所有皇子的表率,是很难能够尽兴而为。

太子笑了会,说道:“没想到你害羞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我把你的名字写在纸鸢上,是希望--”

“殿下。”诺舞抬头,打断了太子的话,脸上的红霞亦退却了大半,略微有些苍白,太子想说的话,她无法做到坦然地听下去,只能将纸鸢还给太子,说道:“殿下,奴婢得回宫了。”说罢,转身就想离开。

哪料太子突然拉住她,“我就这样让你唯恐避之不及吗?”

48章 顾盼'捌'

诺舞心一惊,直直地跪在地上,“殿下,请恕奴婢无礼。”说罢,将手臂从太子的手中抽离。

太子的笑容,凝结在嘴角,透出丝丝凉意,自嘲般地说道:“我认识的诺舞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为何要这样急于和我划清界限?就因为我的身份吗?”

太子的质问,一字一句地落在诺舞心里,敲击着她最脆弱的地方。自十岁进宫,与太子这些年来的接触,深知太子从不以身份视人,为人亲和,是宫中难得一见的好人,尽管对太子有好感,但这种感觉,却不能与儿女私情相提并论。前日,郡主刚向她提及对太子的心思,没想到短短的几日,太子竟会对她说暧mei不明的话……诺舞年纪虽不大,可也分的清那微妙的意味,也许落在别人身上会倍感欣喜,但她深深明白,两人身份有别,加之郡主倾心太子久矣,太子此时的讯息,只能将她带进危 fsktxt。cōm险的境地。

“殿下,奴婢不明。奴婢只是皇后殿下身边的一个宫女,满了年纪就该出宫返乡的。殿下以后会成为国家的明君,延续大齐千秋的基业。”诺舞抬头,墨黑的双眸里倒映着太子略显苍白的容颜,太子应是十分难过的吧……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嘴上却将那伤人的话说出,“殿下与奴婢本是不同的两个人,还请殿下三思而行。殿下身份尊贵,一言一行都受到众人的瞩目,稍不注意,就会引起非议。奴婢不想成为阻挡殿下的绊脚石,请殿下也忘记刚才所说的一切。”

“你……”太子索性蹲在地上,平视诺舞,那心中的悲勉逸散开来,化作无边的哀伤,少时懵懂的感情,经过年岁的坚守后,好不容易能有脱口而出的勇气,却被自己心爱的女子,用尖利的词藻,硬生生地挡了回去。

太子喃喃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不同的,但为为什么你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不想让别人为我选择,我想自己去选择我喜爱的女子,难道这也有错吗?”

太子说这话时,仿佛是个被人夺走心爱东西的孩童,不同于以往沉稳的模样。

诺舞淡笑,“殿下,古往今来的皇帝,哪一个,可以自主的选择,我若现在答应了你,或是给予你希望,到头来,只会毁了我自己,还会让你牵连其中。”

在宫里,皇帝可以随意临幸宫女,但最为储君的太子在尚未大婚前与宫女传出暧mei,宫人不仅会受到重罚,甚至会被处死。诺舞在椒房殿当值的时候,就时常听元绮提及宫中旧事,对那些形形色色想要承蒙圣宠的女子,也有不少的了解,那一个个风光一时的女子,在没有牢靠的家族做坚实的后盾的情况下,只能在宫中昙花一现。至始至终,她都不想步人后尘。

椒房殿里虽平静,可这宫中的暗涌,即使没有牵涉其中,诺舞也看清明。

太子不明诺舞为何会说那般不详的话,劝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保你平安的,还是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殿下,诺舞视你如兄长,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诺舞有皇后殿下庇护,自是平安如常。”

太子闻言,眼中的神采暗淡下去,苦笑道:“我枉为太子,却得不到我想要的。这样的身份,要来有何用……”

诺舞怒道:“殿下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一惊,从未见诺舞说过重话,却见她缓缓道来,“殿下,你贵为东宫太子,今后更是承担天下大业。今日仅因私情,就让你颓然不得志,你如何对得起抚育你成长的皇后殿下,如何对得起将江山社稷交付与你的陛下!你若一直如此,那诺舞就当从前认识的殿下已经不在人世!”

字字铿锵,醍醐灌顶。太子幡然醒悟,尽管心中尚有不舍,身上肩负的重任却让他无法沉湎悲伤,“诺舞,你说的对。我们今后,还是朋友吗?”太子的尾音有些轻,似乎很担心诺舞会说出一个否字。

诺舞微笑着说道,“诺舞很希望能和殿下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朋友……太子苦笑,那至真的情愫,原来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不见天日。

诺舞走后,太子独自放着纸鸢,当那载负着诺舞名字的纯白纸鸢在天空中飘摇的时候,太子将手中的线扯断,望着那纸鸢乘着春风消失在天际之中。

彼时的心境,已全然不同,原本想借此向诺舞表白,却落得惨淡的收场。

那尚未盛放就被扼杀的花朵,在太子少年的时光中,落下残缺的记忆,终其一生,也难以释怀。

49章 顾盼'玖'

诺舞走得匆忙,而太子则神情恍惚,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在这看似僻静的小院里,一个身着粉衣的宫女从一开始,就躲在耳房里,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动静。

直到太子离开后,这宫女方才从屋里出来,神色凝重地朝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这宫女没有支会她人,也不怕唐突,独身进了寝殿。

“殿下,打听的差不多了。”

皇后抬眼看了那宫女一眼,问道:“如何?”

“太子殿下确实对她有意思,只不过她直接拒绝了太子殿下。”那宫女想诺舞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皇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还算是个懂分寸的人,不枉我一直礼待她。以后对他们盯紧点,一旦有什么逾矩的事,立即回来禀报。”

“奴婢遵命。”宫女欠了欠身,恭顺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就先下去,以免引其旁人的注意。”

“嗯,你先下去,有什么动静,再回来向本宫禀报。”皇后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和她所料的一样……虽然她期望太子倾心的女子是郡主,这样一来,立郡主为太子妃就更为稳当。没想到太子终是看上了诺舞……按照律例,太子行冠礼后,就要着手准备册立太子妃,举办大婚之事。这太子妃的人选,皇帝与皇后很早就定了下来,只有身份尊贵,又带皇裔血统的平阳郡主齐歆语才是最佳的人员,一来可以让皇后的娘家更加牢靠,二来,又可以避免亲王对朝廷造成的威胁。素来帝王的正室,或多或少的都会掺杂了许多不纯粹的因素。

皇后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年前,她被册封为太子妃的情形,那时候,还是太子的他,早已有多位良娣,其中一位女子,深得他的喜爱,可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与自己大婚。新婚之夜,那位良娣竟悬梁自尽,从此,皇帝的心中便存了一份芥蒂,以致这二十多年来,对待皇后,除了应有的礼数外,再也没有任何感情。

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皇后才有心让郡主自小就入宫念书,与太子交好,原以为这般青梅竹马的感情,可以牢不可破,没想到还是漏了一个人。

皇后的叹息声在空旷的寝殿里为不可闻,只有她明白,这样空寂的人生,落寞的空庭,带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后宫皆叹皇后和善谦恭,谁会知道,她的不争,是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曾得到过。

在皇后沉思的当会,诺舞的声音从寝殿门口传来,“元绮姐姐,殿下起身了么?”

“应是起了,不过殿下却没有叫人进去伺候,不如就在这候着吧!”

诺舞点点头,与元绮一道站在门外,元绮见诺舞脸色苍白,不禁关切地问道:“诺舞,你刚去哪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只是到处转了转,可能吹了点风,没什么大碍的。”诺舞有些心虚,敷衍道。

元绮看着诺舞长大,怎会看不出她是刻意敷衍,也没有多问,忽的说了句,“无论去哪里都好,最重要的是不要遇到危 fsktxt。cōm险,平平安安的就好。”

诺舞心里一暖,浅笑道:“谢元绮姐姐关心。”

两人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殿内传出皇后的声音,“元绮,替本宫准备用膳,诺舞,你进来伺候好了。”

元绮领命立即去了御膳房,诺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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