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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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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妓红'伍'

“姐姐,你怎么来了。诺舞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在春guang之中,诺舞灿然一笑,手中还握着几朵刚刚摘下的桃花。

凝夕快步上前,牵着诺舞的小手朝柴房走去,“跟姐姐来,不要声张。”

诺舞的手被凝夕紧紧地抓着,有些生疼,凝夕虽然面色如常,但诺舞隐隐感觉到她心中一定有事,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大的劲牵着自己。

两人几乎是跑着去了柴房,凝夕站在门外,边关上柴房的门,边对诺舞说道:“诺舞,你好好待在这里,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记住姐姐的话。”

凝夕说罢,将门锁上,转身离去。

诺舞一时愣在原地,反复思量凝夕交代的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忽的哭了起来,“姐姐……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诺舞心中充满恐惧,但望着紧闭的房门,却手足无措……娘亲被老鸨折磨死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诺舞的脑海中--

“你这个贱人--看老娘不打死你!”老鸨提起木棍,狠狠地打在素衣女子的身上,女子弓着身子,半爬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年仅两岁的诺舞,女子的泪水,混着鲜血,一滴滴地落在诺舞的脸上。

“舞儿不怕,娘亲会保护你的。舞儿不要哭,无论怎样都不要哭。”

诺舞墨黑的双眸将女子惨白的容颜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娘亲,舞儿不哭……”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女子即使身上有千万道伤口,嘴边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舞儿乖,娘亲疼你。”

老鸨的打得累了,放下了木棍,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尖酸地骂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勾搭上丞相大人,做粗活累不死你,还让你顺利生下了这孽种!哼,你以为不接客就能进姬府的门?想都别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老鸨骂骂咧咧了一阵后,才离开了柴房。

女子的后背上满是鲜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手里却一直握着诺舞的小手,这个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抚育长大的骨肉,女子的眼里,带着微弱的光芒,久久地望着诺舞,“舞儿,爹会来接我们的……你要相信,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要记住……”

女子临死前,带着祥和的微笑,将诺舞抱在怀里。那温软的怀抱,渐渐失去了温度,而诺舞,却一刻也不想离开女子的怀抱。

直到姬灏赶来时,女子早已过世多时。

诺舞看到姬灏抱着娘亲嚎哭不已,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能保护娘亲……

姬灏将诺舞从女子的怀里抱起,从此,诺舞便正式成为姬府偏院里独自长大的三小姐。

***********

平阳王妃在几个战战兢兢的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了凝夕的竹楼。

此时凝夕孤身站在竹楼下,与眼前这个出身高贵,不可一世的女子遥遥相望。

“那……就是凝夕姑娘。”一个姑娘在平阳王妃的身侧支支吾吾地说道。

凝夕绝美清雅的容颜无疑是在平阳王妃的心头加了一把火,平阳王妃对身边的几个侍卫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捆起来--”

几个侍卫领命,立马上前将凝夕制住,凝夕心知自己如瓮中之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丝毫没有挣扎,任由几个侍卫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平阳王妃一步步地逼近凝夕,气势逼人,凝夕在侍卫的压制下跪在地上,头高高扬起,丝毫逃避平阳王妃的目光。

平阳王妃走上前,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地落在凝夕的脸上,“贱人--”凝夕的侧脸顿时红肿一片,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

凝夕不卑不亢地注视着平阳王妃,这个所谓的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在妒忌的时候,狰狞地与路边泼妇无疑,温文儒雅的王爷,就是要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么……

平阳王妃不解恨地扯住凝夕的头发,忿忿道:“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家王爷--本宫定要好好处置你这个贱人!”

凝夕冷笑,没有丝毫惧色,“王妃实在妒忌么?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是不是很难受?”

“你--”平阳王妃瞪大了双目,死死地拽住凝夕的头,眼含狞色,“听说还有一个小丫头,跟着你一起魅惑王爷--”

“哈哈--”凝夕大笑,打断了平阳王妃的话,“你就算是王妃又如何?你的夫君不还是日夜与我作伴……你可知道王爷温柔起来的样子有多醉人?可惜你看不到,也得不到,你徒有正室的虚名,但你从未得到过夫君的疼爱……哈哈哈……”凝夕仰天大笑,没有人能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狂妄,其实只是想保住无辜的诺舞,不激地平阳王妃迷失心智,又如何能让她忽略诺舞?

果然如凝夕所料,平阳王妃闻言怒不可竭,大喝道:“拿鞭子来--本宫要好好地打!”

一个大丫鬟将鞭子呈了上来,平阳王妃握在着鞭子,一脸狠色,“本宫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身子硬!”

26章 妓红'陆'

凝夕轻轻地闭上眼,长鞭划破长空,伴随着凌厉的风声,呼斥而来。

只听得鞭子落在凝夕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凝夕咬着牙,巨大的痛楚令她脸色苍白,满头虚汗。

平阳王妃抽打了十多下,见凝夕竟然没有跪地求饶,心头更火,手上的劲道狠了几分。凝夕痛的近乎昏厥过去,在那半分清晰半分模糊的时候,浮现在凝夕眼前的,是平阳王儒雅的笑颜……若能得你眷顾,死又何惧……

金凤院经平阳王妃这一闹,可谓是鸡犬不宁,院里的姑娘无不唯唯诺诺地站在平阳王妃身后,不敢劝解。好在兰儿机灵,一见大事不好连忙跑到市集上找到老鸨,老鸨闻言大惊失色,派兰儿去平阳王府找王爷,自己则匆匆赶回了金凤院。

一进后院,就看到平阳王妃正在抽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凝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老鸨胆战心惊地走上前,一看凝夕的后背血肉模糊的一片,而那平阳王妃手中挥舞的长鞭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再这么打下去,凝夕想必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老鸨一向看重自己的当家花魁凝夕,怎会容平阳王妃肆意胡来,无奈平阳王妃身份矜贵,老鸨只好跪在平阳王妃的身侧苦苦哀求:“王妃,在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的……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凝夕吧!”

平阳王妃一看老鸨出面为凝夕求情,更是火上浇油,一脚将老鸨踢开,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都是你你培养出的贱人去魅惑男人,本宫连你一起收拾--”说罢,长鞭一挥,狠狠地落在老鸨身上,老鸨怎受得了如此重刑,挨了没两下就昏死过去。

那原本围在一旁的姑娘们见状,怕惹祸上身,纷纷逃去。偌大的金凤院一时之间成为空楼,在平阳王妃肆意发泄着心中愤恨的时候,平阳王终于赶到了金凤院。

“王妃,你在做什么!?”平阳王眼含怒色,一进门便大喝道。

平阳王妃一惊,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看,见平阳王一脸怒色,熟知平阳王脾气的王妃立即上前哭诉道:“王爷,臣妾被欺负的好惨,那个贱人一见到臣妾就骂臣妾,说是臣妾无能,王爷才会爱慕她……”

平阳王蹙眉,念及平阳王妃的家世,平阳王只得缓了语气说道,“王妃受辱,该处置的人想必也处置好了,也应当回府了,一个女子在这青楼里大闹,难道想满城皆知么?”

“是,王爷。”平阳王妃得意一笑,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金凤院。

那躺在血泊之中,生命垂危的凝夕看在平阳王的眼里格外不是滋味,只是他的身份,让他连真心去疼一个人,都变得无比遥远。

“这里有些银票,你拿去给凝夕姑娘调养身子。”平阳王递给老鸨一叠银票,老鸨双手颤抖,收下银票,忍不住说道:“这一闹,凝夕她……”

平阳王神色平静,拂袖说道:“本王还有事,就不多耽搁了。”

在老鸨苦恼的目光中,平阳王大步离开了金凤院。

没有人注意到,气若游丝的凝夕,在平阳王走后,眼角滑落的泪水……

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原本以为他的到来,是为了救她,或是保护她……只是没想到,他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对他的正室说,反而将她的性命视若草芥。

原来……很多想象中万般美好与珍贵的事情,不过如此……

凝夕最终昏迷过去,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连一丝微弱的温暖,都是卑微的奢求。

他在意的,不过是显赫的地位与家族的利益……

**************

诺舞守在凝夕的床边,不眠不休,兰儿哭地眼睛都肿了,抱着诺舞的肩头劝道:“舞丫头,你还是先去睡睡,姑娘要是醒了,兰儿就马上叫你,好不好?”

诺舞摇摇头,半跪在凝夕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握着凝夕冰冷的手,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哎……”兰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凝夕自那天昏迷后,到现在,已经发烧了三天三夜,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老鸨一开始还送了不少补品过来,可凝夕昏睡的时间长了,老鸨就渐渐地不耐烦起来,尖酸地说:“金凤院不是养废人的地方,不接客,要死不活的人,不如早些滚出金凤院!”

兰儿早上听闻老鸨正精心地培养新来的一个姑娘,像是有要替代凝夕成为金凤院第一花魁的苗头……这些话,兰儿都不敢说出来,怕诺舞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诺舞与凝夕姐妹情深,要是得罪了老鸨,怕是在这金凤院里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兰儿双手合掌,心里默默地祈祷凝夕能早一点醒来,她却不知道,一个人心若死灰的时候,连活着的意义,都已经不复存在。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凝夕,早已失去了求生的意念,不是她醒不过来,而是她根本不想醒过来,无力去面对这支离破碎的感情……

27章 妓红'柒'

凝夕昏睡了半个多月,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而平阳王自从那日后就没再踏足金凤院,当日留下的银两被老鸨挥霍地所剩无几,眼见凝夕形同废人一般一直住在竹楼里,老鸨连日来力捧的伶羽姑娘渐渐生出不满,在老鸨面前刻意挑拨道:“我的好鸨母……那个凝夕,都快成活死人了,怎么还住在竹楼里……鸨母你都不心疼伶羽,昨天王大人还说伶羽的房间太寒酸了呢!”

如今伶羽当红,老鸨自是会给她几分薄面,加之她性格比不冷不热的凝夕更讨人喜欢,老鸨满口答应道:“女儿乖,鸨母这就去那边瞧瞧,也是时候给你挪个好处所了。”

伶羽望着老鸨的背影满意一笑,媚态醉人。

老鸨刚踏进竹楼,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捂着鼻子,来到了凝夕的房间。

兰儿正为凝夕呈上药汤,与老鸨撞在了一起,那黑黄的药汁洒在老鸨的衣服上,兰儿连忙赔礼道:“兰儿该死,弄脏了鸨母的衣服。”一边掏出丝绢为老鸨擦拭着衣服,一边打量着老鸨的脸色。

老鸨不悦地瞪了兰儿一眼,想起今天过来是有其他的事,便懒得与兰儿计较,拍了拍衣裳,朝凝夕床边走去。

诺舞坐在床边,见老鸨神色不善,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着被褥,低头不语。

老鸨面带哀伤,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凝夕这孩子真是命苦……怎么一病,就一直醒不来了……”

“鸨母你放心,姐姐会醒来的。”诺舞不卑不亢地说道。

哪料老鸨立即变了脸色,冷言道:“咱们金凤院,可不是个吃闲饭的地方。平阳王爷留下的银两还不够她养病用,我可还得硬生生地往里贴银子!都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转,金凤院是做生意的地方,这么好的竹楼空闲着也太可惜了……”

“鸨母……你这是……”兰儿吞吞吐吐地问道,“凝夕姑娘在这养病难道不好么?”

“哼……”鸨母冷哼一声,厉声道:“她养病,那我就不做生意了?要养病?那行,从明儿起,要养病就去偏院里养--”

“这怎么行呐!”兰儿面露难色,哀求道:“偏院阴冷潮湿,姑娘现在搬过去,怕是--”

“怕什么怕?她一直不醒转,难道我要把她当菩萨供奉在金凤院里?”老鸨斥道,丝毫不留情面。在凝夕红遍京师的时候,她在对凝夕可谓是有求必应,深怕她有任何差池。而如今,视若弃卒。

“鸨母你放心,我们在明天天黑前就搬过去。”诺舞突然插言道,拦住了还想去恳求老鸨的兰儿。

“嗯,还算有个识实务的。”老鸨见目的已达成,甩甩手,便离开了竹楼。

老鸨前脚刚走,兰儿就急得直跺脚,埋怨道:“舞丫头,你怎么就答应了她!要是咱们真搬过去,我和你倒是不怕什么,吃些苦而已,但姑娘她身子虚弱,要是受了风寒,该怎么办!虽说现在是初春,可偏院那地方,长期见不到阳光不说,还很潮湿,姑娘她……”

“我知道的。”诺舞望着凝夕,冷静地说道:“我们现在不搬,鸨母肯定会让人把我们赶过去,要是那样,姐姐才会受更大的罪。”

兰儿方才恍(书)然(网)大悟,“还是舞丫头你想的周到!哎……都怪那个劳什子的平阳王妃,身份高贵又什么了不起的,就只会耀武扬威!王爷也真是的,都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姑娘!之前对姑娘这么疼爱的……”

诺舞摇摇头,对兰儿说道,“姐姐昏迷的前几天,常常说梦话,她说,‘你再也不会来了’。我一直守在将姐姐身边,才听得这么分明。后来姐姐就再也没说过了……平阳王爷,大概是不会来了。”

“呸呸呸!舞丫头,别说丧气话,兰儿相信王爷回来看姑娘的。”兰儿说罢,就开始准备收拾房间,诺舞的小手在凝夕的手心摩挲着,轻声低语:“姐姐,你快醒过来吧!再不醒过来,诺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这样的呼唤,仍旧不能换得凝夕的好转。

诺舞和兰儿一道将凝夕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两人一起抬着箱子往偏院走去。

恰好伶羽路过偏院,见两人抬着这么多的物事,不由得挖苦道:“人走茶凉,你们这两个当奴仆的,还真会维护你们主子!哎哟,这衣服首饰,她还用得着吗?”

诺舞拦住伶羽,高声说道:“无论姐姐用不用的着,都是姐姐的东西,不需要你来管!”

伶羽之前因为凝夕得宠,就受了不少委屈,被诺舞一激,招呼身后的几个丫鬟,说道:“把这些箱子都抬到我的屋里去,都半死不活的人了,留着作甚!”

兰儿和诺舞护着箱子,可那几个大丫鬟手脚并用,三两下就把诺舞和兰儿给推到了一边,两人被撞得七荤八素,眼睁睁看着伶羽带着人从面前趾高气昂地走过。

兰儿委屈地哭了起来,“她们真是欺人太甚……姑娘都病成这样了还抢姑娘的东西!”

“算了,兰姐姐,我们走吧。”诺舞牵着兰儿的手,安慰道:“那些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姐姐身子好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兰儿眼里带着泪,点了点头,但她们美好的愿望,是这么的渺茫……

28章 妓红'捌'

自凝夕搬进偏院后,身体每况愈下,连药汤都难以喂下,诺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可惜她和兰儿无论怎样悉心照顾凝夕,终不见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一晃眼,大半年的时光,就这么平静地度过。

伶羽在老鸨的力捧下,成为取代凝夕的当家花魁,那个有着京城第一美姬之名的凝夕,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诺舞和兰儿在伶羽的安排下,沦落为金凤院的粗使丫鬟,在照顾凝夕的同时,还得负担许多粗活、重活。

兰儿怜诺舞年纪小,很多活都没让诺舞做,只让诺舞照顾凝夕。长久以来繁重的劳累,以及劣等的待遇,令早期晚归的兰儿终于难以支撑,染上了风寒,不仅咳地厉害,连起床都很困难。

一时之间,诺舞只得挑起兰儿的担子,开始出入金凤院里各个姑娘的房间,为她们打扫房间,浣洗衣物。

犹记得是一天傍晚,金凤院的前厅可谓是灯火辉煌,伶羽正在前厅展示她妖娆的舞艺,诺舞则去了伶羽的房间收拾东西,没想到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男子酒后失态的胡言乱语,“我要见伶羽姑娘……大爷有的是钱……快把伶羽姑娘给我叫来!”

一个丫鬟左右为难,劝道:“这位大爷,今儿晚上,平阳王爷可是指定要伶羽姑娘陪酒,大爷你就改明儿成不?”

“我不管--今儿就要见到!”那男子发起酒疯来,一下把丫鬟撞到在地,那丫鬟受了惊,连忙跑出去找老鸨。

老鸨闻言,不耐烦地说道:“王爷都来了,怎能扫王爷的兴,那人发酒疯,就让他一边发去,醒来后就知道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份!王爷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个什么身份!”

丫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站在一旁观看伶羽的表演,一时之间,也将那个在后堂转悠的男子给抛在了脑后。

那男子依稀识得伶羽的住处,脚步不稳地朝竹楼走去,一路晃晃悠悠,“伶羽姑娘,大爷来疼你了……”

男子猛的推开伶羽房间的门,正在里屋收拾的诺舞吓了一跳,一看眼前是个醉鬼,怕惹祸上身,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想要离开。

没想到那男子眼尖,一把抓住诺舞,说着胡话:“嘿嘿,伶羽姑娘,你怎么变这么小了,是不是等大爷等的心慌了……”

诺舞使劲挣扎,可一个十岁孩童的力气怎拗得过一个壮硕的成年男子,诺舞只好大叫道:“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可此时金凤院里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前厅观看伶羽的舞艺,诺舞叫的再怎么大声,都是徒劳。

那男子边摸诺舞的脸蛋,便淫笑道:“伶羽姑娘,大爷可是想了你很久了,怎么可能认错呢!哈哈--今儿就陪大爷好好舒服会!”

男子的身上混杂着酒气和汗味,熏得诺舞几欲作呕,诺舞四处张望,都没见到一个人在附近走动,心一沉,小小的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不怒反笑,“伶羽姑娘真有意思,还为大爷增添闺房趣味--哈哈--真是舒爽!”

说罢将诺舞横抱起来,朝里屋走去,诺舞吓得脸色苍白,在青楼里待了这么些年,诺舞怎会不知道这男子打的什么主意!可眼下已经没有(炫)时间等着他人施救,诺舞伸出双手在(书)周围来回摸索,在男子抱着她路过(网)伶羽的妆台时,诺舞终于抓住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伶羽的发簪!诺舞将发簪紧紧地握在手心,那男子并没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一心只想着与“伶羽”共度良宵。

“哗--”布料撕裂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诺舞只感觉胸口一凉,那男子猥琐的脸就靠了上来。

诺舞又惊又怕,闭着眼,手里握着发簪,凌空朝男子的身上戳去,一连扎了几下,那扑在她身上的男子忽地没了动静,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在她的脸上。

等到她睁开眼时,发现男子的脖子上被戳出了好几个黑洞,鲜血汩汩流出--她的身上,脸上,手上全是鲜血,如同浴血的修罗。

那浓烈的血腥味让诺舞干呕起来,与此同时,一阵脚步声在窗外响起--

“王爷,伶羽今晚的表演,你可喜欢?”

那媚态万千的娇声在诺舞听来如同是催命的音符--若是被人看见她杀了金凤院里的客人,老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可这房间唯一的出口已经有人在门外,若从窗户里跳出去,对丝毫不会武功的诺舞来说也是死路一条,诺舞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被褥,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刚刚死去的男子身上,那一个个血洞,将她的心神吞噬。

在诺舞不知所措的时候,平阳王的声音传了进来,“本王甚是满意,今晚,你可要好好侍奉本王。”

“伶羽肯定会让王爷舒舒服服的……王爷你真坏呢……”伶羽几乎是贴在平阳王的身上,跟着进了房。

仪态万千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床上,会出现那么可怕的一幕--

“啊--呜呜……”伶羽刚想尖叫,不料平阳王捂住了她的嘴,死死地盯着跪在血泊之中衣衫不整的诺舞。

29章 妓红'玖'

平阳王那给大约猜出个大概,怒道:“畜生--”

眼见诺舞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平阳王对伶羽说道:“你去把门关上,不许声张。”语气虽然温柔,但伶羽不难听出其中的凌厉之意。

伶羽安分地出了房,守在门口,刚才的一幕,让她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平阳王在场,她恐怕早就晕死过去……虽不知平阳王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但伶羽心里忐忑难安,在她的房间里活生生地死了个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你没事吧?”平阳王上前,将诺舞从床上抱了起来,那小小的人儿,全身冰凉,微微发抖,平阳王悉心地为诺舞擦拭掉脸上的血迹,“不怕了,没事的。”

诺舞将头埋在平阳王的胸口,喃喃道:“我杀人了……我一定逃不掉的……”

“不会的,有本王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平阳王温言安慰道,“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对吗?”

因为凝夕的关系,平阳王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诺舞,半年多的时光,诺舞比之前消瘦了许多,小手上布满薄薄的一层茧,眉宇间,竟已生出淡淡的愁来。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诺舞嘤嘤地哭了起来,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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