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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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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南舞不忍再看下去的时候,忽然那人的脸被池暮一掌抽向了一边。
  那一刻,南舞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火光照在了那人惨白的脸上,清晰可见的,是那道纵贯整张脸孔的疤痕。
  那道疤痕从脸上延伸到了身上,在松散的衣衫中若隐若见。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南舞失控的喊出了声:“住手!!”接着几步上前便扑到了池暮的跟前,高举双手拦住了他就要再次落下的毒手。
  这一举动让一旁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的池暮就像一只兽性大发的野兽,没有人敢靠近。
  南舞扑上前去的时候,尾随南舞而来的两个丫鬟惊呼了一声,想要伸手拉回她们的公主,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惊恐的神色在她们脸上瞬间放大。
  就在大家都不忍看到善良的公主受到误伤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大家看到他们已经失了心志的岛主,居然在南舞公主这一声纤弱的呵斥之下,停下了手僵在了空中。
  南舞的出现,让池暮有有些意外。
  已然空白的大脑突然在一瞬间苏醒了意识。
  南舞没有再管池暮,而是转脸向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看去。
  她轻轻拨开了那人脸上几缕湿湿的发丝,并没有碰触到他惨白的肌肤。
  顷刻间,在中原救出池暮的那一幕清晰可见的浮现在眼前,看着那道疤痕,南舞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日在中原从居心不轨的宁王手下救下了重伤的池暮,她们行动受制,被宁王的贴身护卫拦截,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用血肉之躯为她和池暮挡住了那致命的一鞭,让她们趁机得以逃脱。
  南舞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人在凌厉的鞭下赫然炸开的肌肤,和登时飞溅的鲜血。但是因为自己太过担心池暮的伤势,当时竟再没有关心过这个人是死是活,后来回到无双岛以后,那人也再没有了踪影,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整个无双岛的人都以为是她救出了无双岛年轻的岛主,把她看作是整个无双岛的救命恩人,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背后,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用血肉之躯毅然决然的挡在她和池暮的面前,几乎用去了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她们能够逃脱的时间。
  此刻看到这个人,虽然脸孔已经很难辨识,让南舞不能完全肯定此人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一向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无论如何,不管此人是否就是彼人,南舞已经决定,她绝不能冒险让救命恩人就这样死于非命,现在要紧的是要救下此人,以后再从长计议。
  南舞和池暮在岸边僵持了很久。
  最终,盛怒过后的岛主还是命人将逃犯关押了起来。没有再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醒室,而是把他监禁在了正阳阁内的一处偏房,由侍卫重重把守。没有人知道岛主的用意是什么。也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被关进了偏房,医师草草为若熙处理了伤口,算是把人救了过来。
  人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多呛了几口水。之所以会一直昏迷,恐怕是因为身子虚弱,身上各处旧疾复发,再加上脑仁受了不轻的震荡。
  不过,伤口的处理在医师看来依然棘手,肩头的刀伤被几度撕裂,在海水浸泡过后变得惨不忍睹,很难处理,再加上脸被打成了猪头,不堪入目,连夜被派来救治这样的一个逃犯,着实让医师暗自叫苦。草草了事,医师匆匆离开了这个不详之地。
  昏迷的若熙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夜,又有多少个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南舞就匆匆赶到了若熙被监禁的偏房。
  昨夜,她彻夜无眠。辗转反侧,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当初那个皮肉炸开的血腥场景,还有那人在身受重伤之后转脸看向自己时那坚毅的眼神。那个眼神,有着必死的决心。南舞想不明白,是什么,让那个人如此义无反顾,甚至视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对那个救下她的人,南舞既感激也愧疚。当初只是一心想着要救出池暮,匆忙的带人离开,对救她的人连声简单的言谢都没有。如今如果能有幸再寻得救命恩人,她一定要好好报答这桩恩情,毕竟没有此人,她救不出池暮,也不会和池暮有今日的良缘。
  所以南舞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来这里求证自己的猜想。她还没有告诉池暮这件事情,她想要确认过后,再做定夺。也许,根本就是自己多心,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当日救下她们的人也说不定呢。
  这样想着,南舞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偏房,不料却被侍卫给挡在了门外。她被告知,岛主有令,这间小房除了医师可以通行,任何人不得入内。
  看守这间偏房的侍卫很是奇怪。南舞公主已经不是第一个来过这里的人了。
  昨夜,人被带进房里以后,他们的岛主就如期出现在房外,他在房外站了一宿,愣是没有进去,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而在岛主离开之后,大主管江子墨又跟着出现在了房外,想要进去探视房里的人,被他们挡在了门外。百般无奈之下,吃了闭门羹的老主管才终于恼羞成怒的离开。可是刚刚将江子墨大主管打发走了,人还未走远呢,这厢南舞公主又一副忧心忡忡的冲了过来。
  几个看守看的莫名其妙,暗自腹诽,这个被囚之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这么多人都争相空后的要探视??
  但不管来者是何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容抗拒的。毫不犹豫的,看守依例将南舞也挡在了门外。
  南舞这边是铁了心一定要进去一探究竟才可以,可看守这边却也是铁了心的坚持一定不能放行。恐怕几个看守是知道,依照昨夜岛主突然性情大变的凶兆,若是他们违令将放人进去了,他们离驾鹤西游也就不远了。所以两方就这么僵持在小小的偏房门口,谁也不退让一步。
  正在南舞和几个看守相持的不相上下之时,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

  南舞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别人,更没有想到碰到的人会是池暮。
  她不知道,池暮在房外站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离开。
  回房简单洗漱了一下,池暮换了身衣服,没想到出了房门,竟又鬼使神差的绕回了这里。
  南舞被池暮撞了个正着,一时红了脸,小声说道,
  “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
  池暮略微皱起了双眉。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昨夜几度想要推门进去,却又几度放下了手。
  一向所向披靡的他,居然在一扇门前,没了勇气。他怕。怕自己又再度失控。
  每次一沾到那个人的事,他就会失去判断能力。
  看到南舞,池暮想到,也许有她在并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她能够在自己再度失控之前制止自己。跟那个人不同,每次看到南舞,都会让他出奇的清醒。
  池暮挥了挥手,示意看守让开,为南舞让路。
  他并不知道南舞的心思,只觉得她是纯粹出于好心过来看看,毕竟昨晚那一幕被她全数看见,恐怕这件事已经扰的她心神不宁了。
  南舞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房间。而池暮则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南舞的身后,也进了房间。
  房里很安静,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
  南舞小心翼翼的向墙边的床榻走去,向床上的人看去。那人紧闭着双眼,好像睡的很不安稳,昏迷的睡脸上,一双眉头紧紧锁着。
  他的情况很不好。但是此刻的南舞却竟有一丝激动。
  在日光下,南舞亲眼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记得当初那道夺命鞭子的走向,此人身上的伤疤与那道鞭伤完全吻合。
  她找到了那位曾经搭救过她的恩人。
  声音有些许颤抖,南舞站在床前向身后的人问道:
  “他,犯了什么罪……?”
  池暮站在南舞的身后,没有说话。他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个苍白无力的人,这一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池暮哥哥,这个人曾在中原救过我一命,无论他做错了什么,请允许他功过相抵吧。”南舞转身望向神色憔悴的池暮,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从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件事,算我求你了。”
  池暮对上了南舞渴求的眼神。他意外的发现,少女一向温柔的双眼中此刻竟闪过一丝坚毅。
  刚要开口说话,门外响起了侍卫高声传话的声音,
  “启禀岛主,江主管在书房求见。”
  “不见。”此时池暮最不想见的,就是江子墨。昨夜醒室劫囚事件跟他脱不了干系,再加上私自放走逃犯一事,两重罪责已是严重的逾矩,池暮念其是前辈,才没有治罪于他。此刻他更加不想去面对此人。
  “江主管请岛主务必过去,说有要事相禀。”门外的侍卫似乎已经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执意回道。
  池暮闭上了眼,回道,“知道了,下去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拖下去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这些日子,池暮越发觉得身不由己。许多事情,都让他深感无力,
  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池暮转身想房门走去。
  “我想要替他治疗!”见池暮转身要走,南舞失声喊道,“如果你不能答应让他将功抵过,至少让我为恩人恢复容貌,以报搭救之恩!”
  走到门前的池暮停下了脚步。
  “我们西域有一种易容术,能再造人的容貌,我自幼和我娘学起了这门手艺,虽然不精,但可以一试。毕竟,他已经不会再更糟了……”最后的一句,南舞讲的很轻,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她说的没有错。那个人,现在的确情况很糟,已经不能更糟了。
  池暮的喉结艰难的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回话,径直走出了房间。
  南舞得到了默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日,南舞搜集了正阳阁药房里所有能够用到的药材和工具,在昏迷的若熙身上,施展了西域的易容绝学。
  ……
  七夕的前一夜,若熙被缠的厚厚的脸孔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南舞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缠在若熙脸上的最后一层纱布,那一瞬,她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叹。
  易容很成功。眼前的这张清逸的面孔,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感叹自愧不如。
  原先的疤痕被平滑的肌肤所取代,一双清澈的眼眸被衬的明亮动人。他的睫毛很长,让南舞一时看的痴迷。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原来长得这样好看。
  在感叹自己的杰作之余,她向坐在床边的人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几日,南舞几乎每日都来这个人换药,自然也已经熟络了不少。他的话不多,每次都是她问什么,他才答什么,从不会主动说话。她后来得知,这个人其实是池暮的一名影卫。南舞猜想,这个人如此寡言也许正是他身为影卫的缘故。看到了他肩头的刀伤,南舞想到,当初自己的随从曾冲到过池暮的房前,好像就是砍伤了这样的一个影卫。也许,这个人一直就在她们的身边,只是没有人发现。
  听到南舞问话,若熙摇了摇头。
  他抬起了手,慢慢摸上了自己的脸。的确,原来凹凸不平的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平滑细腻的肌肤。没有想到这西域的易容术当真如此出神入化。只是,恢复了这副容貌,对他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所有能够失去的,他统统都失去了,如今,也只剩下这副皮囊了。
  南舞觉得自己大功告成,松了一口气。报了恩,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想到明日就是她大婚之日了,自己却还在这里,她惭愧的笑了笑,轻轻说道,
  “知道吗,明天我就要成亲了。”
  “嗯。”若熙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七夕,这个无双岛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宴,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将成为岛上最美的新娘。
  “原来你知道啊,那你会来观礼吗?我听说有很多人要来呢,中原有个无影公子,轻功天下无敌,我早就想跟他过过招了!还有那个会遁地术的,人称穿山甲的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总是在地里钻来钻去的,你说神不神…………”
  南舞一时讲的忘情,直到看到眼前的人黯然垂下了眼睛,才突然收了声。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出去……这样吧,我去求求池暮哥哥,让他放你出去。皇帝成婚还大赦天下呢,他总应该表示表示吧。”
  “不必了,谢谢公主。”若熙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轻声说道,“恭喜你们。”
  那个笑很淡,却很摄人心魂。南舞看着很是揪心,她安慰道,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
  南舞走后,若熙就一直这样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过。墨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长衫松散的披在身上,俊逸的脸苍白无比。
  在若熙的眼中,南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这位女子已经不止一次救他于危难之中,上次被西域大力士差点砍死的时候是,这次在浅滩被抓回来的时候也是,而且还竟然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亲自为他施了易容术。
  若熙想到,如此心底善良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娘亲。
  这样想着,竟然心口开始隐隐作痛。
  池暮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看到若熙坐在床边捂着心口,痛苦的皱着双眉,烛光射在了他清逸的脸庞上,池暮看着,竟一时忘了呼吸。
  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摄人心魂了。
  他已经忘了,原来这个人长的这么好看。对这个人的爱恨情仇,早已经超越了相貌,超越了时间。
  自从将若熙从浅滩抓回,池暮几乎没有再来过这个房间。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同南舞一起进过房间,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在房外徘徊一阵,确保那人一切妥当,然后再暗自离开。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情。
  岛上的人都忙着布置即将到来的婚礼,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也相继到达了无双岛。
  早先前去西域送聘礼的使者已经提前赶回,带来屠影法王正在前来的路上的消息。江子墨承认了是他一手编造出若熙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却还是坚持这个人留不得,他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池羽,则还是被软禁在房里,对外宣称,是患了重疾卧病在床。
  内忧外患,让池暮忙的焦头烂额。每个到来的宾客都怠慢不得,在人前强颜欢笑,让他越发觉得心力交瘁。明日是他大喜的日子,脚步竟不知不觉将他带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看到池暮进来,若熙有一刻的惊诧。
  他抬头朝池暮的方向望去,但心口一阵钝痛却让他不得不重新低下头,呼吸一时变得不太均匀,放在胸口的手揪的更紧了。心口作痛是他的老毛病了,自己的体质本就不宜习武,逆转体质习武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很多旧疾。这几日,这心口痛的毛病犯的越来越频繁,而且还一次更甚一次。
  听到脚步渐渐向自己走来,若熙竟一反常态的没有起身行礼。他坐在床边,不太均匀的喘着粗气。这个人的到来,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到不是他真的有意想蔑视那个人的到来,只是他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婚夜前夕

  烛光摇曳,池暮一步步走近坐在床边那个久违的身影。
  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人紊乱的气息,察觉到不对,这才仔细向床上的人看去。
  那人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口,显然是一副气息窒流的症状。
  他几步上前,抓起了若熙捂在胸口的手,把上了脉门。真气倒流,心律紊乱无绪,竟然是心力衰竭的前兆。
  若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池暮一口打断,
  “不要说话!”
  紧接着,池暮几指拂过,封住了若熙身上的各大脉门。
  心力衰竭是习武之人运功过度常会遇到的状况,发作之人通常先是胸闷气短,再是心口绞痛,最后气绝身亡。池暮深知,以若熙的体质,发生现在的状况,恐怕是因为身子早已不堪重负,到达了负荷的极致了。若是不及时封住几大气流窜涌的脉门,恐怕还没有等他为其运功疗伤,人就已经不堪剧痛,魂归西天了。
  被封住了穴位,若熙整个身子一软,向一侧倒去。
  池暮顺势接住了若熙瘫软的身体,将他扶上床坐好,自己则盘坐了在他身后。
  时间紧迫,池暮一把扯开了披挂在若熙身上的衣服,从背后剥落了下来,双手抵住了他赤*裸的后背。
  顿时,若熙感到一阵暖流从背心传入体内,先是护住了心脉,接着又四散开来传入四肢百骸。他知道这是背后池暮在用自己的真气为他运功渡气,从而遏制住在他体内倒流的真气。
  他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只有赤着身子坐立与床上,任由背后的人摆布。
  那股暖流让心口的剧痛减轻了不少,只是,体内凡是两股真气汇聚的地方,都像有无数的虫蚁在啃食,痛痒无比又酸麻难耐,很快,若熙的背上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不大的房子突然变得蒸腾起来。
  半柱香过后,池暮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他的体内早已满目疮痍,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以后还会不断发生,今日是碰巧自己出现在这里,算是把人救了下来,可以后呢?
  池暮的双手离开若熙赤*裸的后背的那一刹那,若熙整个身子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池暮没有动,只是任由面前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久,两人谁也没有动。
  倒在池暮身上的若熙被封住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身后靠着的人身上。他虚弱的喘着气,双眼微睁,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而池暮,则是像根木头桩子。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放手去推,只是任由那人在自己的怀里靠着,也喘着粗气。
  刚才高强度的渡气让他一时体力耗费过多,他有些疲累。但,这并不是他此刻不能动的原因。
  池暮知道,自己不能再动了。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这是危险的变化。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变化再度继续下去。
  他丝毫不敢再动。靠在自己身体上的人,身体炙热的像火,在他身上点燃了燎原的欲·火。
  低头就可以看到那个人的脸。睫毛很长,弧线很美。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都变了。
  池暮将头扭向了一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身体的变化是最直接的,此刻它已经和思想脱了节。
  无论池暮在脑海里念了几千几万次不可以,他的手还是最终慢慢抬起,轻轻滑过了那人的鼻梁。他想抚摸这个人的每一寸肌肤,这个欲·望现在超越了一切,他想知道,在这些欺骗他的日子里,这个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滑过鼻梁的手指,继续向下抚去,轻轻落上了微张的嘴唇。
  池暮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他看到他的手指在一对毫无血色的双唇上来回摩挲,又进而不断的挑动,在湿热的口中进进出出。接着,那双手又滑过了下颚那道完美的曲线,略过喉结,落在了那人诱人的颈间。
  怀中的人显然也有了反应。池暮看到,在他的手下,两道锁骨被性感的凹出,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加重的呼吸。
  手,继续失控的摸索着。最终落在了肩头一道重重的刀疤上。
  之前的种种在脑海中串联成线,那一刻,池暮感到自己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此刻,他只想和这个为了自己而遍体鳞伤的人享受片刻的温存。
  那桩身不由己的婚事,那些无力挽回的恩仇,还有那一切让他心力交瘁的纷纷扰扰,都让他们通通随风而去吧。
  他扭过怀里的人略微泛红晕的脸颊,头一次,他温柔的覆上了那人苍白的双唇。
  像是要将怀里的人揉进心坎里一样,他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放开。
  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
  直到池暮意识到怀里的人有一丝僵直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嘴。
  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投入,竟忘了正在亲吻的人气息正虚,根本禁不起这般折腾。
  突然觉得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池暮有些不齿自己现在的行径。可是一看到眼前那双蕴涵着水汽的迷离双眼,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已经禁欲了太久,此刻星星之火,已足可以燎原。
  调整了下姿势,让怀中的人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池暮开始忘情的在那人身上不断的爱抚起来。
  很快,手滑到了紧实的小腹。
  他陶醉的感受到怀中人在抖动。
  没有停下,池暮的手继续向下探索。怀中的人颤抖的愈发的剧烈,很快,那颤抖已经由四肢的抽动转化为全身的痉挛。
  意识怀中的人抖动的异常,池暮这才发觉,原来怀里的人正试图用他那点仅存体力调集真气,妄图冲破自己为他封住的脉门!
  那一刻,池暮有些哑然。这个人如此的抗拒,难道自己的碰触,对他来讲就是这么的不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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