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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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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影法王接受了巨额的赔款,同时将无数大小钱庄、镖局、戏院、当铺、绸缎庄如数收入囊中,这才咽下了这口恶气,最终同意就此罢手,对这场荒谬的婚事不再追究,而后愤然离去。
  但是,嫁出去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被算计也好,自己疏忽也好,无论屠影法王有多少个不愿意,他的女儿终究还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与无双岛的岛主结为了夫妻。
  既然成为人/妻已是既定的事实,事关女子的名节,即便屠影法王再觉得窝火,也不得不最终忍痛割爱,将自己心爱的小女儿留在了无双岛,成为了岛主夫人。
  只是这一切,可怜了一直被蒙在鼓中的南舞。
  婚宴当天,她被蒙上了盖头后稀里糊涂的成了礼被推进了洞房,空守了洞房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后知后觉的得知自己的新郎早已不知去向,而她自己已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一夜之间,南舞失去了做为一个女人能够失去的一切。被自己的心上人□裸的抛弃后,自己的父亲又不辞而别,再度将她抛弃。
  最终,南舞明白了自己成为了一场权力交接的棋子,万念俱灰,在屠影法王一行人离开无双岛不久以后,便一病不起。
  所以无双岛的这场婚事,被许多人戏说为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更多的人,对这场联姻还是抱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在没有看明态势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轻举妄动。
  一时间,无双岛与西域这场联姻风波在江湖中被传的沸沸扬扬。
  望着眼前的人,慕容梓祁收回了思绪。
  自从归云山庄被割让,他也就此留在了无双岛。
  那场婚宴结束后,雨痕便打道回府回了江南。本就苍老的江子墨也很快卸下了主管的职务,过起了归隐山林的生活,不再过问任何岛上的大小事。梓祁则接过了主管一职,留在了池羽身边,辅佐其左右。
  这半年来,无双岛的势力被大大的削减,江湖中风起云涌,各方各派都蠢蠢欲动,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还都不可知。但不管这不可预料的未来是福是祸,梓祁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在眼前的这个人身边。
  因为这个人,实在令他心疼。
  有很多次,梓祁都像今天这样看到这个人孤寂的身影。
  他想要将为那人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但是几次手抬在了空中,却又放了下来。
  一切都变了,这个人也是。现在的他,好像一碰就碎,让梓祁想要呵护,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慕容梓祁在一旁纠结的时候,池羽还是一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那颗古树。
  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他一向想的不多。
  之所以会发呆,只是因为看着那些光突突的树干,让他想到了以前的一段时光。
  那个时候,他还曾经无忧无虑的和那个人一起坐在树枝上,编织着所谓的以后。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真的当“以后”已经到来的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再在他的画面中了。
  这一日,是腊月初一。
  如果没有记错,这一日,是他的哥哥和那个人共同的生辰。
  默默的念了一句“生日快乐”,池羽转身走开了。
  曾经他有很多东西想要给那个人,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手,那个人就已经和他天各一方了。
  到如今,一切也只剩下一句无声的祝福。
  ……
  离无双岛千里之外的南越国,一座小山村依山傍水而建。
  与冰天雪地的北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四季常春,气候宜人,处处青山绿水,如画的风景看不到任何冬的气息。
  潺潺的溪水边,几个孩童正在石滩上嬉戏玩耍,银铃般的笑声阵阵传来,萦绕着山谷。
  水边不远处,有一块巨型鹅卵石。托腮盘坐于石上的是一身着布衣的男子,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徐徐的清风吹起了他墨色的发丝,清逸的脸庞一览无遗。
  “阿西哥哥!快过来呀!”水边的孩童向石上的男子发出了呼喊,小手还用力招呼着。
  稚嫩的呼喊打破了男子的思考,他向几个孩童应声一笑,起身跳下了巨石。
  挽起了裤边,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进了清澈的溪水中。清凉的溪水让他觉得很是舒适,看着几个孩童嘟嘟的圆脸,男子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
  忽然,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皎洁,他弯下腰捞起了一汪溪水,措不及防的向水边的孩童轻轻泼洒了过去,无数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落在了几个孩童身上,激起一阵欢愉的笑声。
  很快,几个刚被“偷袭”孩童也站进了浅处的溪水中,和男子互相打起了水仗。
  水珠,滑过男子白皙的皮肤,挂上了男子墨色的青丝,阳光下,晶莹剔透。
  男子轻声笑着,有意让着几个孩童,举着胳膊挡着自己,装着节节败退的样子,时不时的也弯腰从水中掀起一缕水波。
  这样的一副场景,让刚刚赶到溪边的池暮看呆了。看着水中的人笑的无拘无束,池暮一时间有些失神。
  有那么一刻,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恍如隔世。
  跟在池暮身后赶到溪边的是几个村民,最后赶到的是个郎中打扮的老人。
  “怎么样,人,找着了没有!?”一个刚刚赶到溪边的村民支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问道。
  “嘘……!找着了,就在这呢。”另一个村民比划了下手,指了指远处水中的男子示意道。
  最后赶到的老郎中喘的厉害,他挪步蹭到了看的愣神的池暮身边,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若有所思的问道,
  “小伙子,这就是你要我看的病人?”
  阳光下,若熙豪不掩饰的笑容让池暮看的一时失了神,他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灵云寨

  在溪边找到了若熙,让池暮松了口气。
  徐徐微风吹过,水中的人笑的毫无防备。几缕青丝拂过清逸的面庞,男子侧过脸看到了刚刚赶到溪边的人,直起了身子。
  池暮分明感到那人对上了自己的眼睛,却眼睁睁看着那人将眼神漠然的移向了别处。眼神,平静的让人绝望。
  好像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讲,他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好像他的存在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兴趣,好像他是透明的。
  很快,那人搜寻的眼神落在了一处,脸上露出了一丝识别的神色。池暮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微笑,却听到他口中喊出了陌生的名字:
  “千岳。”
  话音未落,池暮只感到自己的一肩被人轻轻的擦过,一个身影已经应声闪到了他的身前。
  那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身上穿着硬朗的异乡服饰。逆着阳光,池暮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只见那人几脚踩进了水里,很快走到了若熙的面前,二话不说,一手扶上了若熙的额头,问道,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没,没有,”讲话的人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拨开了扶在他额上的手,看了看岸边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今天采药采的顺利,我见时间还早,就先回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千岳半信半疑的放下了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说道:“千影见你不见了,以为你的病又发作了,最近山兽作怪的厉害,她怕你在山上采药碰到山兽会有危险,正叫人到处找你……你,真的没事?”
  若熙摇了摇头,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与面前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后岔开了话题问道:“山兽,不是深居在山上庇佑山寨的神兽吗?何来的作怪一说?”
  没有理会若熙的问题,千岳转身向等在一边的几个村民招呼了一声道:“人找到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大家最近都小心些,散了吧!”
  几个站在岸边帮忙找人的村民听到这里,知道了是虚惊一场,嘴里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原本跟若熙打着水仗的几个孩童将战地转移到了更远的地方。
  池暮拉着老郎中躲在了溪边的一颗树后,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他要找的那个人。
  趁着几个村民离开的功夫,千岳忽然一把抓过了若熙的胳膊,猝不及防的禄起了眼前的人的衣袖,露出了他藏在袖中的手臂。
  千岳的突然出手,让池暮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前去,但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他脑中“嗡”的一阵轰鸣,呆在了原地。
  刺眼的阳光下,眼前的一幕令人触目惊心。
  即便是站在远处,池暮也能清楚看到,记忆中那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竟遍布着恐怖诡异的紫黑色脉络。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也是他再熟知不过的。
  显然,站在他身旁的老郎中也看出了端倪,微微发出了一声轻叹:“蛊毒……”
  池暮一时间有些发懵。他开始疯狂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回想着一切若熙可能被下蛊的场景……
  刚从无双岛逃出来的时候,池暮曾经把若熙弄丢了一次。
  那是他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到达中原的前几日,他们曾在一所破庙落脚过。不知是因为旧疾复发还是途中又染了风寒,从无双岛离开后,若熙就一直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连续几日,昏迷的人一直高烧不退,几次池暮抱起了人想去求医,可是每次都是没走出多远,怀里的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像是中了邪一样不受控制,让池暮根本寸步难行。
  离开了无双岛,没有了随叫随到的医师,池暮头一次感到,原来人的命是这么经不起折腾。没有办法,池暮最终只得强忍着不安,将人留在庙里,自己去求医。但谁也不知道,那样的一别,竟差点成了永别。
  几经周折,等到池暮终于找到了大夫重新回到那个破庙的时候,庙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把若熙弄丢了。
  看到空空的破庙,池暮如五雷轰顶。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独自一人留在陌生的地方。
  池暮设想过无数种若熙醒来后会发生的状况,接受他的,不接受他的;他甚至还做好了最糟的打算,死缠烂打也好,负荆请罪也好,什么家仇,什么尊严,他都不在乎了,如果可以,他只想和这个人一起,远离一切纷扰,做一对山野村夫,长相厮守。
  但是,谁能够想到,他还没有等到面对这个人醒来的一刻,就把人给弄丢了。
  不眠不休的寻找持续了许多天。到最后,池暮还是不得不动用了手段,终于打探到消息,说是有人看到长相酷似他描述的汉人被南越的商旅带上了马车,这才一路南下追随到了南越这个叫灵云寨的地方。
  可再寻得那人的时候,人就已经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不记得他,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当然也没有任何原谅。
  ……
  在池暮一时失神的时候,若熙已经挣扎着从千岳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重新放下了自己的衣袖。
  千岳的手僵在了空中。
  灵云寨代代以采药贩药谋生,人人都略通医术,作为寨主的他更不例外。但就算是见识过无数奇毒的他,在看到若熙手臂上蛊毒发作后的异象后,也哑在了原地。
  短暂的沉默后,他背过身看向了别处,说道:“回家吧,千影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别让她着急了。”说罢,便一个人就要离开。
  “千岳等等!”若熙拉住了就要离开的千岳,说道:“不要告诉千影,我不想吓到她。”
  “不行,整个山寨,只有她能治你的病,你的病情我必须让她知道。”
  “千岳,你听我说!”若熙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病情,我自己知道。今后,我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剩下的这段日子,我只想………”
  “什么叫剩下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千影为了救你花了多少心血,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被突然激怒的千岳一把甩开了拉住他的人,大声吼道。
  被甩开的若熙向后踉跄了两步,站在了原地。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那人如此大的怒火。
  僵持了一阵过后,他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一次他的声音很低,让站在远处的池暮有些听不清楚:“我不知道,我还能清醒多久。”
  千岳没有说话,用沉默作着回应。
  “我不知道我清醒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若熙慢慢的重复道,声音听上去很是艰难。
  半晌,他继续说道:“以前的事我通通不记得了,最近的事情也开始慢慢记不起来了,千岳,我越来越记不清自己是谁了……我,到底是谁?”
  千岳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初他和妹妹千影在中原救下这个人的时候,只从他的口中问出了一个“熙”字,后来久而久之,这个人的名字就成了“阿西”,山寨的人也都接受了这个叫“阿西”的异族人。
  但是千岳知道,“阿西”并非这个人的本名,虽然他也很想回答眼前这个人的问题,可是他却爱莫能助。
  可是还好,有人替他给出了答案。
  “若熙,尹若熙。”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响起,回答了那个千岳永远回答不上的问题。
  池暮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满意的看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终于有了表情,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道:“你的名字,叫尹,若,熙。”
  就在刚才,池暮终于弄清了一件事情。
  原来导致若熙失忆的,并不是寻常郎中能医好的疾病,而是蛊毒。
  那对救下若熙的灵云寨兄妹也确实没有对他撒谎,加害于若熙的人并不是灵云寨人所为。
  因为若熙体内的蛊毒,不是别的,正是西域蛊毒。

  北山有兽

  在灵云寨住下后,池暮慢慢搞清了几件事情。
  第一,这个山寨的头子千岳不很喜欢他。
  第二,这个山寨头子的妹妹千影很不喜欢他。
  第三,这个不很喜欢他的山寨头子和那个很不喜欢他的山寨头子妹妹阴差阳错的救下了身中蛊毒的若熙,而若熙却因为蛊毒作祟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了他。
  所以在灵云寨住下的这段时间,池暮呆的相当憋屈。
  一方面,这个山寨显然不是很欢迎他,令一方面,他又无法说服那个人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若熙身上的蛊毒,是池暮再熟悉不过的。
  年幼的时候他跟随父亲去西域曾经见识过这种奇特的蛊。西域盛行的这种蛊毒,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唯一存活的毒虫形成蛊。
  被植入这蛊虫的人,记忆将被逐渐抹去,心性将被蛊虫吞噬占据,蛊毒随脉络扩散,最终身中蛊毒的人将成为活死人,成为只听从下蛊人命令的行尸走肉。
  西域人多利用这种蛊毒操纵敌人,加害更难除去的目标,而不损失自己的一兵一卒。如今有人将这邪门的巫术用在了若熙身上,池暮清楚,这是他们西域的老朋友想要至他于死地。
  也许他们始终没有逃出过那张他们为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
  也对,老法王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吃下新浪落跑这样的闷亏。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暗中除掉,这既符合当前的利益,又能解一口恶气,这样一箭双雕、一举两得的事情,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池暮,他也会这样做。
  去请求屠影法王解开蛊毒看来是不可能了,池暮只能自行想办法为若熙解毒。
  灵云寨方圆几十里远近的郎中几乎都被池暮请了个遍,无一能够解开若熙身上的蛊毒。这也并不令人意外,灵云寨寨主的妹妹千影是这一带有名的药师,连她都无法配出的一方解药,寻常郎中就更不需提了。
  这日清晨,池暮正坐在他栖身的小屋前晾晒草药的石台上发呆,苦思冥想着解毒的方法,却正好看见千岳手下的两个小药童背着药篓从屋前的小路经过。
  两个人边走边说着什么,池暮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师兄,这样好吗?那北山头是山兽出没的地方,我们把他这样骗去,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呵,真要是那样,那就是他的造化,这个阿西来路不明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况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千影姑娘炼药的灵芝草只有在北山头才有,我只是让他帮个忙罢了。”
  “可是他一个人………”另一个药童刚要再接话,忽然发现路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那犀利的眼神让他不禁感到一丝寒气,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师兄,两人便低着头快速通过了那段小路。
  如果是换做以前,池暮可能会立刻冲上去将事情逼问个清楚再好好教训两人一通,可是这次他没有。这段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这个山寨的人对他有了敌意,并非是他真的在意这寨子里的人如何看他,只是他不想将若熙也连累了。
  他看的清楚,这个寨子里除了千岳兄妹真心对待若熙,其他的人都将他和自己划为一类,视为来历不明的外人,处处戒备,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引起无谓的纷争。
  冲出了小屋,池暮急急赶到了灵云寨寨主的“府邸”。若熙被千岳兄妹救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而池暮自己则是被安置在寨中一个老乡的家中。
  不同于他在无双岛住的大宅,这个寨主住的地方并不华丽,除了院前晾晒药材的药架、石台规模大过寻常人家许多,其余与寨中其他人的住处并无太大差异。
  院中,一个女药童正在归置草药,见池暮风风火火的就要闯进院来,她急忙迎上前去,问道:“你找谁?”
  “我找若……阿西。”
  “阿西不在。”药童回答的简短而干脆,她迎面看着池暮,等着他自觉离开。
  “他去哪里了?叫你们千岳寨主出来见我,我有事问他。”池暮有些生硬的说道。
  药童的脸色变的很差。如果池暮在灵云寨呆的再久一些,他就会知道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药童可不是一般人物,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她是寨主的妹妹千影姑娘的御用药童,平时除了只听千影的吩咐外,还没有什么人能像池暮现在这样对她吆五喝六。
  “寨主不在,就是在,也没空见你!请回!”
  女人的话显然是在逞一时口舌之快,池暮不想其一般见识,他以自己最文明的方式,破门而入:“你,让开。”
  药童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正当她要开口回骂的时候,千影从后面的房中走了出来。
  清脆的声音隔空传来:“宝蟾,发生什么事这么吵?”
  “姑娘你看!”宝蟾见到千影出来了,指了指被撞散的院门,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千影看了看躺在地上支离破碎的木栅门,又看了看杵在院门口的池暮,眉头微蹙了起来:
  “怎么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要见寨主,我告诉他寨主不在,他就硬闯了进来!”宝蟾接话道。
  听了宝蟾的话,千影无奈的扶上了自己的额头,一副“我真是受够了”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哥不在。还有,你就不能不这么野蛮吗?真是白瞎了你这张脸……每次来都这样天翻地覆,这次又是什么事??”
  “呃咳……”池暮一时有些犯难,千岳不在,那就只能向女人询问若熙的下落了。但他知道,要想在这个女人口中里问出些什么,现在的他实在处于不利的位置。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想尽各种办法出现在若熙的面前,竭尽所能想要帮助若熙恢复记忆治愈蛊毒,不断请来各种郎中、药师,这其中没有少得罪这位自持甚高的配药师,再加上池暮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居高临下的气势也让这位年轻的二当家很是看不惯。
  对别人低声下气不是池暮的专长,习惯了对别人下达命令,现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让他很不自在,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问道:
  “咳……我问你,若……阿西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
  “阿西—”千影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一个时辰前和我哥的两个药童去山上采药了,怎么了?”
  “你说的两个药童,是不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呃……是也可以这么说……”
  池暮的脸顿时阴了一截,“……去北山头最快的路怎么走?”
  “顺着溪水东行半里,穿过芭蕉林就能看到上北山的小路,你去北山做什么?喂喂……”
  千影的话还没说完,问话的人就已经风驰电掣般的离开了,望着池暮消逝的背影,千影不知所谓的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
  灵云寨背后的几座药山是寨中人采摘药材的地方。其中,又尤其这座北山最为独特,布满了珍奇的药材,在山的顶端更生长着极为名贵且罕见的灵芝草。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不知是和缘故,上山采药的村民连续遭到了好几起袭击事件,没有人看清过到底是什么向他们发起了攻击,这种对未知的恐慌也在不久前达到了顶峰…………就在几日前,有一个孩子无意中跑上了北山就再没有下来过,他失踪了。
  从那以后,“山兽出没”的传言就慢慢盛行开来,上山采药的人都结队而行,而且也很少再有人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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