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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江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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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人人尽言江南王世子多么风流,多么玩世不恭,裴木刚开始也是对这个世子失望至极,这样的混子,怎能继承大业?但自从那次无意中看到刘萤在书房钻研书籍入神,又顺带着问了问刘萤兵国大事、政策言论,却发现这玩世不恭之下有着惊人的才华。
  后来裴木问过刘萤为什么要装,刘萤只是无奈的笑笑道:“我若说了,裴叔您定会觉着我痴狂吧。”
  裴木无语。
  多年后,当裴木得知刘萤的假装,便也觉着此子时当真的痴狂啊~
  这边路途颠簸,越往北走,雪越是大,刘萤一行人不得不在途中逗留几天。王公公焦急得紧,若是耽误了脚程,误了时辰可怎是好?刘萤倒是无所谓,正好趁着这几天好好斟酌一下给为月准备什么贺礼。
  驿馆中。
  望着公子秀眉紧锁,小兮也不禁着急,连着给刘萤出了好多主意,却都被他否决了。
  “公子!”小兮一跺脚,急道,“您这么想,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结果的!”
  刘萤不语,还是拧着眉头。
  “公子!”
  “别闹!”刘萤被小兮弄得有些愠意。
  小兮一瘪嘴道:“公子在江南翻云覆雨,何苦为了一个小皇帝的寿辰如此烦恼?送什么他还不得接着,难不成不喜欢了还削了您的藩……”
  啪!
  犀利的拍桌声打断了小兮的抱怨,她惊得瑟缩了一下,抬眼诧异的看着刘萤。此刻这年轻的江南王眼中有不容违抗的威严,他冷冷的看着小兮,吓得小女娃儿噗通跪到地上。
  小兮被吓住了,她印象中的刘萤一直都是笑眯眯、温和如玉的人儿,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让这人变得如此凌厉、如此陌生。、
  缄默。屋中的气氛很凝重,小兮跪着等候责罚。
  忽的,却听刘萤笑了两声,戏谑地道:“小兮小兮,真的唬住你了?”
  小兮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呆望着刘萤,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委屈道:“公子你吓死我了……小兮差点不认识你了……讨厌讨厌……”
  刘萤没想到惹哭了这女娃儿,有点歉疚,上前将她扶起来,好生安慰。
  刚才小兮说的那番话确实让刘萤有些怒气,只是他不由己控的拍了桌子,看到小兮眼里的惊恐立时后悔了起来,却又收不回来,只得说成自己是逗弄她的。
  为月……
  刘萤不准任何人说他的不是,就是说他说得再难听,也好比听到别人指责为月。小兮还是个孩子,不能跟她计较,便也罢了,以后她会知道的吧。
  刘萤不禁抚上自己的心口,暗叹了口气,这颗心已经为你沦落至此了,为月……
  耳边传来小兮的抱怨:“公子,你刚才那是做甚?那么凶……”
  “呵呵,莫怕莫怕,我就是忽然心生一策,想到了给皇上准备什么贺礼。”刘萤摸摸小兮的头,安慰道。
  “哦?是什么?”小兮立刻转泣为喜,一双水灵的眼睛盯上了刘萤。
  刘萤笑笑却不语,末了只是吩咐小兮帮他更衣,说有些倦了,想休息。
  小兮一边给刘萤褪衣,一边追问着他想到了什么节目。刘萤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却意识到面前的女娃儿灵巧的手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刘萤问道。
  小兮猛地回过神来,嘿嘿一笑道:“公子这肌肤,生得真好、真美……”
  刘萤一愣,旋即敲了小兮额头一下道:“这江南水生得好,是养人的水,你自己也不是个水灵灵的娃子?”
  小兮脸猛地红了一下,羞赧的道:“公子生得比我们这些下人美多了。”
  “小兮。”
  “嗯?”
  “可见得我跳舞?”
  
  月华挂在屋檐边,却争不过这北方的雪明亮。
  是夜,宫内灯火辉煌,宫人们急急忙忙的筹备着马上便要开始的寿宴,交错的人影映在宫墙上。
  今年这岁,是年轻的为月过的第一次大宴群臣的寿辰。以前的寿辰,只是老皇帝一手经办,由于年纪小,便也不宜过分繁华,都只是皇室家宴。这一年,为月足够成熟,且自己的父皇也不在了,便也由得自己,宴请群臣了。
  这下臣子们就有的忙了。各路朝臣都精心准备了礼物,似是一个赛着一个珍贵,比着呈给皇上。
  “陛下,这是老臣的贺礼——白玉麒麟镇纸两只。”秦文呈上贺礼。
  高阶上为月朗声道:“多谢秦太傅。”
  “陛下折杀老臣了。”秦文言罢便退到了一边。
  左路缓缓走出来一位与秦文年纪不相上下的老臣,跪在高阶下,道:“臣司马洛为陛下贺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司马洛一招手,他身旁的侍卫呈上一个锦盒。
  “陛下,此乃臣巡游漠北时,从漠北王陶世瑾那里得来的墨玉匕首。”说罢,司马洛随手打开那锦盒,里面躺着一把匕首,虽是匕首,但却毫无威胁性,因为是纯粹的墨玉制成的匕首形状。但其做工之精巧,却是让人赞叹不已。流光的刃和镶金的柄配合的天衣无缝,美丽至极。
  为月听司马洛送的是匕首,起初皱了皱眉。给皇室中人赠送匕首可是不吉利的,且还会昭示谋逆之心。但后来听说是玉做的,为月便也放心了。
  这时,闻得席间一男子朗声道:“既然司马大人拿出如此贵重之物,那我也不能示弱。”语罢便步出宴席,走到高阶下。
  那人面向为月躬身道:“臣乃蜀中王麾下小将陆天远,代蜀中王前来向陛下贺寿,恭祝陛下万岁万万岁!”
  宴中朝臣一阵低语,都在讨论这蜀中王派麾下将军来是何意。
  “蜀中王果然是豪杰,麾下将军都可代来为陛下贺寿。不知道陆将军远道而来,除了贺寿,有无他意?”司马洛应声回驳着陆天远,其言中之意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白。想必蜀中王派陆天远这名将军来代他贺寿,是另有目的。
  陆天远清朗一笑道:“司马太尉此言差矣,我此次前来就是为陛下贺寿的。”
  司马洛轻哼一声,坐了下去,不再跟他争口舌之快。
  高阶上的为月不动声色,仿佛对陆天远的到来毫不惊讶,似是意料之中的。也难怪,自己亲政三年之内,首先就搬了几门政策压制了这三位诸侯王,打压了一点他们的势力。除了江南王权势之大不为所动,漠北王和蜀中王都有少许不满之意,可是被为月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过这蜀中王派来麾下将军之行为干脆,让为月不禁佩服,但潜藏在其后的危机,也是大家都清楚的。
  陆天远呈上似是一幅画,打开是大约三丈多。众人起初都不以为然,嘲笑蜀中王的礼物太轻。
  为月起身踏下高阶,步到那幅画前,却是看出了端倪。
  他伸手一摸道:“民织作冰纨绮绣等物,号为冠天下。想必这就是蜀绣吧,陆将军。”为月抚着这绣品,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绣品看着绣工是严谨细腻、光亮平整,整个画面构图疏朗,几只黑白的熊猫跃然于布上,虽是无色,却是栩栩如生。其工艺浑厚圆润、色彩明丽,当真是上品。为月倾身向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想必北朝之大,再无一件相同之物了,这必是无价之宝啊~!
  席间人发出一阵惊艳之声,再望过去这巨幅绣图,可非是短时间内可完工的成品。
  “陆将军,蜀中王送朕这等大礼,意欲为何?”为月转身重新步上高阶,虽是背对着群臣,可言语之清晰之威严,还是让在场的人一凛。
  “陛下多虑了,不过是为陛下祝贺的寿礼,还望陛下不嫌弃。”陆天远脆声道。
  “那朕就多些蜀中王费心了,还请陆将军转告朕之意。”
  陆天远作了一揖便退下了。
  “陛下,臣听说陛下还请了江南王前来,不知他现下怎没来贺寿?”司马洛略带不屑的问道。
  未等为月开口,台下已经沸沸扬扬起来,到处都是议论这年轻风流的江南王来。
  “听说这江南王年纪轻轻便坐上了王爷。”
  “哼,王爷怎样,还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听说他可是玩世不恭、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呢!”
  “是啊是啊,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是为着勾引女子而用。”
  “真不知道老王爷怎么想的,怎立了一个最不中用的儿子做世子。”
  台上为月微微蹙眉。
  这些年来,为月也不是没从江南那边得到消息说江南王世子的风流之事,只是为月始终抱着旁观的态度。据说刘萤曾经拒绝做江南王,为月也不清楚原因,也只是听得下面人传言和偶尔前来朝见的江南官员之词罢了。不过,即使小时候一起游过江南,为月也不敢完全信任这个刘萤。现下蜀中王和漠北王都因着自己的政策蠢蠢欲动,江南那边虽是没什么异动,却也不敢放松,指不定是那个人狡猾的伎俩,想让为月放松,趁虚而入。
  为月轻咳一声,正欲让下人去问问这个江南王到底在做什么,却听得那边已经有人报了江南王呈的礼。
  
……》 
                  舞霓裳 
  乐声起,丝竹悠悠,琵琶轻弹。
  月光如练,月影浮动,红毯远处有一群身着淡绿色丝绸舞衣的女子轻舞而入,盈盈脚步踏雪无声,仿佛仙人下凡般美丽的身姿,让宴席中的群臣着实呆了呆。
  这群女子似乎围着什么缓缓步到高阶下的平台。
  这乐声一起,为月的心仿佛是被什么敲了一下,他记得这乐曲,哦,不,应该说他永远忘不了这乐曲。为月仿若看到那年荷花依旧,随着风过摆动,映在西湖中,惊艳了谁。亭前悠悠的柳叶儿,拂过谁的面庞。
  群芳过后西湖潋滟,飞絮空濛,垂下帘阑,犹记那年风景异,乱了谁家的影。
  忽的,从那群女子围住的中央,飞身而出一条迤逦的身影。为月没有看清那是谁,甚至是男女,只见那人一身月白色华衣,在空中跃然翻转,落下来背对着为月站定。
  这月白色……与当年一样。
  为月以为刘萤将当年献舞的那位舞姬请了来,为了重塑那场西湖风光,为了唤起为月的记忆。他望着那人的背影,忽然念起母后,这世间,天涯地角虽是有穷时,但却是只有相思无尽处啊。
  正怀念间,却听得台下一阵惊呼。
  为月急急回神,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台下群臣都一脸的惊异对着台上月白色舞者指点,似乎在夸奖什么,又似乎是惊叹什么。
  为月似乎从未像今次这样期待什么,此刻他忽然很想看到那月白色人影转身。
  而那人似乎是知道为月的心急,反倒是慢慢悠悠的甩开双袖,脚步起颠,却没有要转身的意思。那人一颦一笑都是对着台下群臣,为月只能看到背影。蓦地,那抹月白举起双臂,原地旋转了起来。
  月光映照下,那人分外耀眼;衣着与月色呼应,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人不禁都想到了多年之前,老皇帝下江南,目睹隐月姑娘那一倾城舞,迷恋流连的目光。那一段故事已被世人传为佳话,乃是人尽皆知。群臣也不例外,惊异逐渐转为惊艳,震惊逐渐转为赞叹。
  罗衣轻舞,琵琶骨上尽相思。
  当时明月,何时故人塌前诉。
  眼前身影忽而一沉,笙歌渐无,丝竹渐轻。那一抹月白只身半跪在平台上,周围的女子全数退下。
  此人一抬头,为月心中便被震撼了一下。
  真的是那年盛夏,盈盈荷花前,那个轻浮的人。为月不知自己心怎地,看到他,竟有些兴奋,嘴角在极力控制之下还是轻扯出了一丝微笑。
  刘萤的模样让为月有些吃惊,七年未见,这年轻的江南王变得这般俊美。皮肤似是被江南的水养的无瑕似玉,细长的秀美下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当真是温谦如玉的美男子。不过温谦如玉只是表面之象罢了,实则……风流浪荡。
  “陛下,江南臣刘萤,特此前来为陛下贺寿,陛下万岁万万岁!”清朗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之感,在场人又一次的震惊。
  这江南王刘萤刚刚接替他父亲的位置,京城中的朝臣无人认识这年轻的江南王。当刘萤报出自己名字时,现场无人不惊叹。有人是叹他容貌,有人是叹他舞技。看来说这江南王风流花月,可不是无风起浪的。
  “啪啪。”
  闻听的两声清脆的掌声,旋即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道:“久闻江南王风流倜傥、技艺超群,果不其然啊……”
  刘萤听得微微一笑道:“陆将军,过誉了,不过是无聊消磨时间的东西罢了。”
  陆天远走出席位,笑道:“能把消磨时间的东西研究的如此美妙,当真天下只有江南王啊。”
  呸,你还不如直接说我风华雪月,床技超群呢。刘萤心里忿忿的想着,表现得却出奇的平静,道:“不敢不敢,萤怎比得上陆将军帐下几位爱妾呢?”
  这话陆天远听得着实不乐意,这陆天远爱财爱色,似是天下人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被人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指出来,可是挂不住啊。他脸色一沉,道:“江南王莫谦虚。”说罢转身走回席间。
  杯觥交杂间,刘萤已经坐到席下。
  群臣一个一个走上前去敬为月酒,说的无非就是那句万岁之话。为月坐在至高点,着实有些寂寥,除了对着这些面孔一致的大臣外,再无其他了。
  目光移错间,为月对上台下刘萤炽烈的目光,那深深地眸子幽不见底,看不透便是此人了吧。他举杯,他回应,二人同时一饮而尽,随后便各自转向别处。台上的人忙着应酬大臣,台下的人则忙着……忙着勾搭朝臣。
  陆天远坐到刘萤边上,有些微醺,他一手搭着刘萤的肩膀,一手举着酒杯道:“江南王,该向你道喜啊,年纪轻轻就做了王爷。”
  刘萤有些厌恶陆天远这一身酒气,本想挪开身子离他远些,但余光却瞥见上面的为月目光投向这边,便就势靠着陆天远饮了一杯道:“不敢不敢,陆将军不要这么客气。”
  没成想陆天远得寸进尺的把手臂绕过刘萤的肩,竟然搂住了他。刘萤一怔,要推开陆天远,却被这人箍的紧紧的,听得他在耳边低语道:“江南王生得这般俊美,不如咱们来做一对儿鸳鸯,戏水荷花间吧。”
  无耻!
  刘萤在心里狠狠地骂道,挣脱开陆天远的手臂道:“陆将军喝醉了,来人,将你们主子带回府,好生伺候着。”下人们听得出来,刘萤有些动怒了。他虽然是经常轻薄别人,可却不想让别人这么随便轻薄。
  下人们将醉了的陆天远抬走,刘萤厌恶的掸了掸衣服。
  为月坐在上头看尽这些,不禁冷笑,让你玩,玩过了,引火上身了吧。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宴会结束后,为月感到有些倦意,便直接回了寝宫。
  今天晚上颇有些乏,不过细细回想刘萤那支舞,当真是回味无穷。那身影、那舞姿,都仿佛重现了当年的隐月风姿绰约。
  为月不禁赞着,待要更衣歇息的时候,忽听得内室有声响,眉头一皱,莫不是刺客吧?他小心翼翼的取下墙边的剑,走进了内室。
  提着剑,屏着气息。
  忽的一抹白色猛地一闪,为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人就搂了上来,气息吐在为月的耳边轻语道:“我的舞,美不美?”
  为月浑身一震,猛地挣脱,那银光便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待反应过来,发现对方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放剑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刘萤先打破了沉默道:“唉,你不打算把剑收起来,咱们好好叙叙旧吗?”
  为月冷哼一声道:“有大半夜叙旧的吗?”随即收起了剑,扔在了一边。
  “嗯,晚上好,没人来打扰。”刘萤说着,上前一步。
  “你来干嘛?”为月冷冷道。
  “想你,就来看看。”刘萤也不否认,坦白的道。
  “哼,无聊。”
  “你还没回答我,”刘萤幽幽的眸子望着为月,“我的舞,美吗?”
  这可是刘萤为了给为月庆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编排的。因为京城没有江南的舞姬,配舞随便一些无所谓,隐月的角色又是不能潦草对待的,想尽了办法,最后也只有自己上阵了。有那么几年没跳舞,身子骨还是有些僵硬的。那一颦一笑,一姿一步都要模仿的极致,刘萤便自打到了京城,一刻也没歇着,甚至没睡上多长时间。
  当然,这些事为月是不知道的。
  虽是很喜欢刘萤送的贺礼,但为月表面上还是冷淡的道:“那是你风流出来的,怎能不好?为了这舞艺,你睡了多少人?”
  刘萤眼神瞥过为月,笑道:“也没多少。”
  为月哼一声便不再理他,自行做在床榻边,意思是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孰料,为月刚躺下,就感到另一具躯体的重量压在床上,身子还贴着自己,着实让人心生郁闷。
  “你想怎样?”为月眉头紧皱,盯着身旁不怕死的人。
  没有动静。
  “喂!”
  还是毫无反应。
  “刘萤!”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刘萤愤愤不平的说。
  为月斜眼看着他,冷道:“江南王,请注意你的身份。”
  月光从窗缝中溜进来,爬上了二人的衣。一瞬间的沉默让室内气氛有些尴尬,为月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句话的分量,只是随口一说,想赶紧让这个轻浮的人离开。然而这句话却重重的砸在了刘萤的心上,他一震,什么话都没有说就下了床,拽起披风便走了。
  留下为月怔怔的坐在床边。人走了之后,有些许的落落……
  为月忽的开始生气,气这个人这么潇洒的一走了之,也没留下句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气也便是气了,困倦袭来,即使是君王也抵抗不住。
  
  第二日早朝时,江南王也上了朝。
  为月俯看着这个昨天晚上一走了之的人,发现他言笑晏晏,一脸轻松的来上朝,不免有些奇怪,仿佛昨晚那丝气焰根本不存在,根本不是他似的。
  刘萤不过是来给为月汇报江南近年来的情况,无非是江南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海寇之类的也没有再进犯,今年江南的雪特别多……等等,小到西湖边上又开了哪家馆子、多了几家酒楼都报上来了。
  为月坐在皇座上,黑色的袍子上一条龙腾跃九天,头上金冠尽显王者风范。
  待刘萤叨叨完,很多大臣都已经不耐烦了,太傅秦文第一个发话:“江南王爷,微小之事就不用说了,免了误了别人的事宜。”秦文一向不太喜欢这个小子,从那年在江南开始,一直都不喜欢这个轻浮张狂的人。
  刘萤大方的道:“陛下,江南雪景也美得紧,若是陛下不嫌弃,可得空再去巡游一番。”
  为月没有拒绝,轻答道:“朕知道了。”
  退朝之后,刘萤本想回客栈休息,顺便逗逗小兮那丫头。这个人很喜欢逗别人,从前为月是,现在小兮也是,只要是他上心的人,便就会逗弄。
  天不遂人愿。
  陆天远嘻嘻哈哈的凑上来时,刘萤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过他好像没注意到刘萤的目光,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前拉。
  刘萤站定,陆天远拉了个空,差点跌倒。刘萤幽幽开口道:“陆将军大清早如此热情,本王吃不消、吃不消……”
  陆天远一愣,哈哈一笑道:“王爷,在下想请您去京城一家酒楼叙叙,可好?”
  刘萤哼了一声心道,我跟你有什么可叙的,你这色鬼。但面上还是和善的道:“陆将军盛情,理当前往,可本王身下实在是还有事……”
  陆天远也不计较,只是手中细细把玩着一味手绢。刘萤看到那手绢,心里一震,那是他收小兮那年赠与她的,刘萤心下一狠,这陆天远,玩到我头上来了?
  “既然陆将军不嫌弃,那么本王就跟你去叙一叙吧。”刘萤淡淡道。
  
……》 
                  下江南 
  回到下榻的客栈,刘萤叫嚷着肚子饿,偏叫小兮去要吃的。
  小兮端回饭菜的时候,见刘萤趴在窗棂前出神,不由得一笑。这世间,能见得公子真性情的也没有几个,小兮是幸运的。都说公子玩世不恭、风流无限,但她知道,真正的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日夜苦读各类书籍、兵法,钻研前朝历史的胜败兴衰,学习诗词歌赋,每每入夜,小兮都能见着公子的身影在烛前晃动。
  公子才是真正的满腹经纶、多才多艺,是当之无愧的江南王爷。
  小兮过去叫了刘萤,他看到饭菜展颜一笑,当即坐下来狼吞虎咽。小兮忍俊不禁道:“公子,莫不是你饿了好几天了?昨个儿不是才参加了皇帝的宴席吗?”
  “那是宴席~~”刘萤咀嚼着东西,含糊的道,“皇上眼下,可有人敢这般吃相?”
  小兮噗嗤一笑道:“公子吃相当真好看、好看。”
  刘萤白了她一眼道:“几时学会调侃主子了?”然后他戏谑一笑,“小兮,前两天寻着苏州知府大公子不错……你看……”
  “别别,公子,小兮知错了。”小兮使劲挥着手。公子怎么罚自己都可,就是不能说要把自己嫁出去,她要一辈子留在公子身边照顾。
  北方的冬季比江南冷不少,忽的一阵风吹过,冻得刘萤一哆嗦。小兮知趣的走过去,关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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