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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染卿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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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心投入乐曲中的乐璇静若处子,神态安宁,一擘一挑间就将听琴之人带入了静谧空谷之中,那清雅素白的幽兰伫立在野草杂花之中,幽幽怨怨孤芳自赏。淡淡的哀伤情绪弥漫开来,感染着听琴的人。
琴技果然是进步了,投入的感情更多了。季弦记得乐璇以前并不会弹奏如此哀怨抑郁的曲子,他身处大自然,最喜流水高山,弹出的琴音也是空灵悠远的。
季弦看着乐璇,暗自叹了口气,璇儿看似清雅淡泊,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却是个感情炙热,多愁善感又隐忍不言的人,不知道这样的性格会不会让他更容易受伤。
璇儿,今后的路还长,只盼你能保持最初的那份纯真,那份执着,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轻言放弃,最重要的是要懂得保护自己,为师不但希望你在琴技能有所大成,还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伴侣共度一生,不要像为师一样错过了,失去了,才悔不当初。
卷二 蓝渊篇 若似月轮终皎洁
温柔乡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这还没进腊月,恆国的都城平廊上空就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雪片儿不大却很密,瓦片窗棂上没多大会儿就积上了一层砂糖般的白雪。
申时刚过,路上渐渐没了行人,街边店铺也就纷纷关门歇业,路边玩耍的幼童被娘强行拉进屋子,正“哇哇”大哭,就见一根热番薯递到面前,连忙接过来,吸吸鼻子,眼里分明还有泪水在打转儿,脸上却笑开了花。
一家人围着火炉坐成一小圈,小娃嘴里吃着烤番薯,眨巴着眼睛听着大人们摆龙门阵,以为今日会有什么趣闻,没想到又是讲那个什么王爷的事啊,小娃听得有点厌倦了,从金凤使者拿着投降文书走进皇宫那一刻起,那王爷的事迹就在大街小巷中疯传,一时间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必聊之事。说来说去就是些有勇有谋啊,骁勇善战之类的话,真是听烦了呢,小娃捏着半个没啃完的红薯倚在娘的腿上,眼皮耷拉着渐渐入了梦乡,临熟睡前还听到爹爹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恆国能从弱国渐渐变强盛,王爷真是功不可没,不过,听人说这次攻打东胡他好像受了伤,真令人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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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关,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里的风雪不似平廊的那样温柔,鹅毛般的大雪打着旋儿从天上落下,伴着呼啸的北风,刮到脸上似一把冰刀割得脸生疼。
这般严寒之地本应渺无人烟,现在却驻扎着千余顶帐篷,个个帐篷上都积满了厚厚的白雪,远远看去就跟一个个蚕茧似的。
入了夜,除了几个值夜的小兵在来回巡逻走动外,其它人都早早入了睡,只有伤兵营和帅营帐中还透出点点橘色亮光。
“恭喜王爷,你的伤已无大碍,现在伤口正在长新肉,为了更透气,我就不包扎了,只需再卧床一日便可起身活动,不过不可剧烈运动。”随行军医说道。
“嗯,既然我没有什么大碍了,王军医就不必来得如此勤了,多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军士,用药什么的,不必担心,后备很充足。”蓝渊平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说道。
“那,王爷自己多注意身体,老夫这就去看看他们。”王军医起身告辞。
蓝渊点点头,王军医便躬身出了帅帐。奕秋走到塌前,帮蓝渊掖了掖被子,道:“王爷的伤总算要康复了,属下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奕秋还未说完蓝渊便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的担心我都知道,现在不是好了吗?你每天都要念上几遍,你不烦我都听烦了,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啰嗦,现在也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受伤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对了,明日你去通知言昊扬,说本王要和他商量战事,叫他早些过来。”
蓝渊不耐烦的口气让奕秋不好再多说,又叮嘱了两句才出了帐。
终于安静了,蓝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肩,能动了,除了还有些胀痛外倒没有其他不适。看到左肩胛骨偏胸口处那道狰狞的伤痕,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不慎中箭坠马那一刻不知有多少焦急地目光注视着自己,那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非死在战场上,否则绝不能倒下,就这样忍着剧痛和失血的眩晕感又跨马挥戈,带领着将士英勇杀敌,直到把东胡大军逼退到寒江关外才因失血过多倒下。在抬进帅帐经过的那一路,多少关切的目光热切的问候,每个营房都派了代表前来探视,虽然吵闹了些,但是心中却是温暖的,只有在军中才能体会到这种生死相依,肝胆相照,同生共死的豪情。
想到这些蓝渊望着帐篷顶满足地笑了。帐中放了三个火炉,使得一室温暖如春,暖了就想睡觉,蓝渊放松了身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正要入梦的时候,厚棉布帐帘被撩了起来,随之一股冷冽的寒风擦着被撩起的缝隙灌了进来,躺在床上的蓝渊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微微皱起了眉,肯定又是奕秋那个啰嗦人来了。很快,帘子又被放下,帐内渐渐恢复了原有的温暖。
帐内没有人说话,只有火炉里烧着的枯木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蓝渊不打算主动和奕秋说话,怕稍微一开口,奕秋就絮絮叨叨个没完。来人也不说话,在帐口站了片刻,才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蓝渊感觉到一双带着寒意的手快要触上自己的额头,那手发出的阵阵凉意让蓝渊的眉皱得更厉害,他微微偏了偏头要避开,那手却没有触上他的额头而是倏然缩了回去,半天没有动静。
蓝渊困意越来越深,便下了逐客令:“奕秋,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一夜跑几次,明日还有要事要商,你马上回去睡觉,听见没?这是命令!”
对方还是沉默,也没有半分起身要走的意思,蓝渊实在忍不住了,刚想睁开眼,就被一只手覆上了眼睛,这次这只手却是温的,带着淡淡的体温。
纵然这几年的征战和磨练使蓝渊耐性和忍性都得到了提升,但他还是没有办法让一个下属随随便便作出如此亲昵的举动,要探温度摸摸额头就好了,没有必要覆在眼睛上啊,怒道:“奕秋,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会用军法处置你?现在你胆子越……”
“蓝…渊,蓝渊。”来人轻柔唤出的四个字,让蓝渊身子猛然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
温热的手轻轻从眼上拿开,沿着挺直的鼻梁向下,轻柔抚过嘴唇,下巴,颈项,锁骨,然后拉起棉被一角,当那道狰狞的伤疤露出来的时候,那手停住了,有些悲痛的声音响起:“蓝渊,你怎么能受伤?你怎么会受伤?你不是勇猛无敌吗?你为什么会受伤啊?痛不痛?一定很痛!我知道你的雄心壮志,也知道就差这一步你就能完成霸业,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你知不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几年来这样的幻觉一直萦绕在身旁,摸不到,挥不散,从当初的狂喜慢慢转为平静,幻觉而已认真不得。
待一阵声泪俱下的控诉加表白平息后,那手又小心翼翼地在伤口附近摩挲,轻,柔,缓,说不出的怜惜。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蓝渊忍不住有些轻颤。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变,看看你此刻温柔的表情,却不敢,怕一睁眼你就烟消云散。
还在纠结是不是幻觉的时候,一种湿热的感觉代替了刚才的酥麻感,是舌头,在伤口周围画圈,蓝渊一惊,猛然睁开眼,伸手去推拒正在胸前恣意妄为的人,触手的感觉真实得可怕,难道这是真的?
被推开的人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委屈:“蓝渊,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要拒绝我?你不是很宠我吗?”
“不,没…若宁…我…”蓝渊一时语塞,挪挪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乐璇按住。
“蓝渊,你有伤,别动,让我来就好。”乐璇微微一笑,伸手去长衫的腰带。
这个动作让蓝渊瞬间头脑充血,刚才还以为是真的,但乐璇这动作却马上推翻了他的想法,真实的乐璇绝对不会这样主动,不可能的。
乐璇似看出了他的想法,轻柔一笑,道:“蓝渊,你走之后,我想了好久才明白,原来我是爱你的,你对我的温柔呵护,对我的宠爱,对我的好,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所以我来找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你的,当听说你受伤的时候,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我好怕失去你,那一刻我确定我是深爱着你的。幸好,你没有大碍,幸好,我还能见到你。我知道军中没有排遣寂寞的女人,让我来安慰你,好不好?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说着褪下长衫,亵衣亵裤,挤上了狭小的单人床。
乐璇的真情告白让蓝渊有种想流泪的感觉,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些年,今日终于等到了,一切都值了。
“若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不是幻觉吧?”蓝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乐璇但笑不语,翻身跨到蓝渊身上,怕碰到伤口,又撑开双手,放在蓝渊的头两侧,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蓝渊,那翦水双瞳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蓝渊吸进去。蓝渊痴痴地看着乐璇,慢慢抬起右手,轻轻抚上那梦寐以求的脸,和想象的一样,细腻如丝般光滑“若宁,你好漂亮。”乐璇脸贴着蓝渊的手,乖巧地蹭了蹭,这动作让蓝渊激动地快要爆炸了。
乐璇低下头慢慢地凑近蓝渊,两人鼻尖渐渐碰到了一起,乐璇浅笑着在蓝渊的鼻尖上来回磨蹭,火上浇油的动作让蓝渊再也按耐不住,血气上涌到脑袋,血液下涌到下身,玉望在萌芽,玉火在燃烧。他沙哑地唤道:“若宁……”
作者有话要说:H无能。。。
梦中人
感觉到蓝渊身体的变化,乐璇会意一笑,唇瓣落在了蓝渊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戏谑,撩得蓝渊血脉贲张,也顾不得肩部的伤口,右手圈过乐璇的脖子压向自己,然后深深地吻住了乐璇。
这是一个盈满爱意缠绵悱恻的吻,几年腐骨蚀心般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为了最初的梦想不得不离开,也曾想过要放弃这段并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但身不由己,稍有空闲脑中便会出现乐璇的音容笑貌,耳中便会听到阵阵悠扬琴声,就算征战在外也从未放松过对乐璇的思念,才导致时常出现乐璇就在眼前的幻觉。隔三差五就会有探子回报乐璇的近况,知道他过得很好,琴技也名扬天下了,就觉得开心,比自己打了胜仗还满足。
从未想过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是幻觉,乐璇也不会这样温顺乖巧和主动,难道是老天见怜,让我做这样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来纾解相思苦吗?其实就算是梦,也该满足了,至少现在幸福感是真实的。
似经历了几个轮回般,两人因肺部缺氧才念念不舍地分开,乐璇双颊已晕出淡淡胭脂红,面带桃花,目含秋水,他用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微张着唇轻喘着,蓝渊看着乐璇这幅媚态,更是不能自已,他拉下乐璇的手,引导着他抚上自己的坚X挺,当乐璇的手刚刚触上,蓝渊的身子便轻颤了一下,那里更加斗志荡昂扬,蓝渊难耐地向上挺了挺,哑着嗓子问道:“若宁,怎么办……”
今夜的乐璇是妩媚的,是大胆的,是开放的,抛开了礼义廉耻,抛开了俗世纷扰,他没有把手移开,反而一把握住,然后缓缓凑到蓝渊耳边,用魅惑人心的声音呢喃:“我说过了,交给我,你只要尽情享受就好,蓝渊。”此刻的乐璇美得炫目,令人沉醉。
温润的唇在蓝渊脸上游走,轻柔地掠过额头,眉毛,眼角,脸颊,却忽略跳过蓝渊那微启等待着甘霖的薄唇。
没等那薄唇发出抗议,乐璇的唇已经沿着颈项一路游移到蓝渊胸前的红蕊处,湿、滑的舌尖像一只挑动琴弦的酥手,上下弹拨着那处已经涨红的蕊心,时不时还红蕊外侧划上几圈。
一阵过电般地酥麻感让蓝渊发出了几声低喘“若宁,好舒服……”
乐璇抬头嫣然一笑,继续着嘴上的动作,手中也慢慢上下滑动起来。上下敏、感处集中发出的快感一波波传来,蓝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只知道有此一夜,此生足矣。
当蓝渊还沉浸在酥麻的美妙感中不能自拔时,乐璇却让蓝渊尝到了欲死欲仙的真实感受。
像是被某处吸引,灵巧的舌舍弃了涨红泛着水光的红蕊,一路向下延伸,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温热濡湿的口腔的包裹,□被乐璇含入口中吮、吸,舌尖延着铃口细致描绘着它的形状,上下舔舐,蓝渊头脑一片空白,飘飘欲仙般在云海中飘游。
这是他的爱,一生挚爱,乐璇的美丽在此刻只为自己绽放。蓝渊用手捧住乐璇的脸,满含宠溺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正在忙碌的玉人儿。
口中的硬X挺慢慢胀大,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乐璇却离开了那个蓄势待发的地方,“若宁。。。。。。你怎么。。。。”蓝渊难耐地开口,他不明白乐璇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开。
“你真是性急,既然我承诺了,就会让你有极致的享受,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共赴云雨吗?真是个不懂体贴的人呢,只顾自己爽快。。。”乐璇娇嗔地说道,边说边从床边衣服的袖带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青花小瓷瓶,打开瓶盖,拉起蓝渊的手,从瓶里倒出一些黏滑的液体在蓝渊的手上,才娇羞道:“你来帮我,轻柔一些。”
蓝渊眸色蓦然变深了些,他的若宁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共效于飞,这是何等惊喜。见蓝渊痴了一般不动,乐璇扭扭腰:“蓝渊。。。。。。”这声呼唤简直要了蓝渊的命,他微颤的手慢慢沿着乐璇的窄腰向下,经过X缝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犹豫了一下,才柔缓地探了进去。
内里紧致火热,虽然只探了小半根手指进去,却能强烈感受到火热的触感。
“嗯。。。”乐璇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吟,蓝渊动作一滞,“若宁,是不是很难受?要不别做了。”说着就要抽出手指,却被乐璇一把拦住“别。。。我没事,继…续,你继续……”
蓝渊点点头,继续向内探进,动作小心翼翼,神情专注,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渐渐地手指能顺利的滑动进出了,乐璇面上的红晕更加沈嫣了一些:“好了……可以进去了…”这句话像一道等待已久的圣旨一样,蓝渊动了动,想起身在上行那极乐之事,却又被乐璇制止住:“蓝渊你躺好,让我来。”说完跨坐在蓝渊身上,调整好位置,用手扶着蓝渊的硬X挺,对准口口,缓缓地坐了下去。
火热紧致的包裹不同于口腔的温度,比那更热烈无数倍,“唔。。。。。。”蓝渊情不自禁地放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是灵与肉的交X合,爱与欲的缠绵,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今夜终于得偿所愿。
乐璇晃动着口口上下动作起来,蓝渊用手握住他柔荑,两手十指相扣,两人激情缠绵。
帐内炉火越烧越旺,温度也越来越高,枯木发出的“噼噼啪啪”声也掩不过那娇呻低吟,帐外寒风呼啸,却吹不散这一室春光。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纠缠才渐渐平息,蓝渊拥着乐璇正要入睡,就听见奕秋那啰嗦人的声音:“王爷……王爷,你醒醒……王爷……”不想理他,蓝渊轻轻吻了一下乐璇的额头,闭上了眼睛,一夜狂欢真是有些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字写得我虚弱无力。
出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疲了。。。 “王爷,言副将求见……”
。。。。。。。。
“王爷,天都亮了,你快醒醒。。。。”哎,看着蓝渊一脸满足中带笑的表情,奕秋知道他准是又梦到乐公子了,这几年,时不时就会见到他这个痴笑样子,在人前他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在人后却是铁血柔情,特别是听到乐公子的消息,或者梦到他,就会像现在一样一脸温柔满足的表情。
见唤实在唤不醒,奕秋大着胆子用力推了推蓝渊。
“唔……若宁,别推我。。。”蓝渊还在呓语。
奕秋清清嗓子,大叫一声:“王爷……醒来,言副将求见。。。。。。”这一句声音之大,震得火苗都跳跃了几下。
蓝渊纵然再不想清醒也不行了,眉头皱了几皱,才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奕秋站在床边,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果然又是一场春梦。
“王爷。。。属下不是有意打扰,是言副将求见。”奕秋生怕蓝渊美梦被扰有起床气。
“嗯,传他来吧。”
“得令。”奕秋行了礼就要退下,不料刚走到门口就被蓝渊叫住了“等等,让他半刻钟后再过来,本王收拾一下。”
“是。。。”
半刻钟后,蓝渊终于收拾好了,把被□侵湿的床单棉被全部换了,都忘了这是第几次偷换棉被了,虽然有专门收拾帅帐的小兵,但是蓝渊从来不假他人之手,何况这样的糗事万万不能让下属看见。
“言昊扬求见王爷。”一个浑厚的嗓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蓝渊坐在帅案前手中拿着折子正翻看。
得了应允,言昊扬撩帘进了帐,一身寒气地他说话时喷出的口气还带着白色雾气,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冷得畏畏缩缩的感觉。
蓝渊看了言昊扬一眼,放下手中的折子,道:“我叫言副将来是想问问言副将,你觉得我们这次战败的原因是什么?”
“回王爷,据末将所知,是因为我们的将士对这塞外边关的天气有所不适,加之连日来暴雪连天,不可视物所致。”言昊扬把自己的看法一一说出。
蓝渊听后却摇头:“言副将说的这些有一定原因,但又不完全是,这次征战东胡的两万精兵,不用本王说,你也该知道都是精兵强将,骑射技能都是出类拔萃的,就是这样两万精兵却连寒江关都攻不破,难道仅仅是因为气候原因吗?答案是否定的,不知道言副将有没有注意,我们的将士在战场上所穿的铠甲厚重繁琐,下摆还长,完全限制了在马上的活动灵活度,而且厚重的铠甲重量不轻,连人加铠足足有一百多公斤,加上连日大雪,无疑加大了战马的负荷,马儿跑不快,人活动不开,怎能打胜仗?”
言昊扬仔细聆听着王爷的话,细细揣摩回想,正如王爷所说那般,不得不佩服王爷细微的观察力,不禁有些汗颜:“王爷观察果然细微,末将实在汗颜,仔细想想真如王爷所说那般,那。。。怎么能解决这个问题?”
蓝渊看了看言昊扬,沉吟一阵,方才说道:“解决这个问题不难,只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
“王爷但说无妨,这军中王爷为帅,帅命谁敢不尊?”
蓝渊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欢言副将的豪迈性子,说起这事,还得靠你鼎力支持才行。”
言昊扬更加狐疑,王爷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从不曾这样卖过关子,不知是何等大事才能让王爷这样左顾右盼拐着弯儿,拱拱手:“请王爷明示。”
见时机已成熟,蓝渊才缓缓说道:“办法其实很简单,多注意一下胡人的衣着就能看出倪端,他们这等游牧民族,常年放牧在外,马背就是他们第二个家,骑马射箭更是连三岁小童都会,这样的生活方式世代沿袭下来,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在一点点改变,衣饰从最早的繁缀长衫演变成如今的短打马裤马靴,这样的服饰十分适合骑马作战,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决定把冬衣和铠甲全部做成那种短打服饰,言副将觉得如何?”
听了王爷这番话,言昊扬惊讶地睁圆了眼:“王爷是说让我们穿胡服?”
“正是如此。”蓝渊道
言昊扬捂住额头仔细想了想,道:“王爷,我们恒国一直视金凤,东胡这等游牧民族为粗人,蛮子,恒国建国以来他们一直被我们踩在脚下,只能仰我们鼻息而活,现在稍微有了一些战斗力,就来挑衅我们,这等低贱民族值得我们穿他们的服饰吗?更何况我们征战一直穿这样的铠甲,如果随意更换,我怕引起将士们的不满。”
蓝渊静静地听言昊扬说完,不怒反笑:“言副将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语看似护国,却是将恒国的诟病一一道明了,我能听出来言副将这番话语是言老将军平日里灌输来的,我相信言副将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先主的思想有可用和不可用两说,那些保守的不正确的思想我们就该摒弃,‘先王之道不可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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