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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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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奴才!”景祺低头,按福恒的规定,如果他与九爷同房,那么他景祺与其他七个亲随侍卫,必须轮班值夜,以防消息外泄,掩护离开。

  “很好!继续。”再找别人,他福恒怕脸皮不够厚!

  “那夜很奇怪,爷和九爷像往常一样发生了争执,后来……”争执就变成了纠缠……这话景祺肯定不敢说,只能跳过:“后来很奇怪地是,九爷就悄悄地从屋里出来,身上还带着另一种不同的香味……”

  “什么香?”

  福恒皱眉,另一种香味?难道怡亲王身上还和女人似的之前抹了一种香?

  “奴才想想,那香一贯是玫瑰花的香,可那夜还有一种香……”苗姨娘身上的那种香。

  “什么香?”隐隐约约福恒也知道,那是什么香,他派人查过那是岭南人一个族的女人最喜欢抹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男人更爱她的香,此香浓郁时,有一个名字叫做“摄魂香”!就是唤月用在他身上的香——

  不是她生了他的孩子,一心只是为了爱他,他福恒喜欢她,早拿她是问,下大牢。

  “就是你让奴才查的那种香……”

  福恒低头不语。

  “那香浓郁时叫做‘摄魂香’,但据说闻此香吞服一种药后,还有一种功效,就是‘只见眼前人’可以忘记就爱爱上眼前人,那药据说已经失传,但……”

  景祺欲言又止,福恒心中已经大骇:“那时月姨娘可曾进了我府邸?”连手害他!

  “月姨娘是九爷带来的……”

  景祺低语。

  福恒心颤:“你是说,药是月姨娘带来……”

  “九爷放在爷的酒碗里的……这只是奴才的猜测!”

  景祺低眼,虽说是猜测,但是当时,包括现在,要想让福恒吃下没人试吃的东西的人,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那就是怡亲王,亲手喂福恒吃的东西。

  福恒撇开眼,心中已经翻江倒海:“没人试吃吗?”

  他一向很小心,自那次险些吃太子大亏后,要想让他福恒吃下没人试吃的东西的人,几乎没有,就是他的妻妾子女也无法做到,即使唤月在屋里用香,他心里也是有数的,一直她不来寻他,他绝对都远着她。

  “那时候……不方便!”景祺低头,九爷乘着彼此欢爱时,让福恒喝助兴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过,那种情浓的时候,谁煞风景大喇喇地走进去试吃,九爷不说话,也让福恒劈死。

  福恒斜眼看景祺:“哦……什么叫那时候?”他就是想准确的知道,他与怡亲王到底是否存在有染一说。

  “就是……就是……奴才不敢说!”景祺撇开眼,那种话他怎敢说出口,心里明白是另一回事。

  “赦你无罪!”福恒瞅着景祺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底,其实那个福晋开口时,他就猜到了,只是事关怡亲王,而不是任何一个地位与他相当,或者卑下的宗室子弟,没有十足地把握,任何轻举妄动,都是找死。

  亲王,那是他福恒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爵位,想着福恒的手不禁微微地握了握手,又迅速放开,依旧保持着脸上的淡漠态度。

  “是……翻云……”景祺第一次低下了头,呢喃:“……覆雨……的时候。”这话让他一个,几乎要被他们哼哼哈哈掰弯的侍卫怎么说出口,文绉绉得说起来,景祺都觉得自己酸。

  “你……”见过?这话福恒没问,想自己也不会愿意翻给别人看,“退下吧!”

  景祺要跪安,但刚跪下,忽又听福恒低问:“那日我与怡亲王因何争执?”

  “九爷让爷留在两广安心做总督,爷不答应……”景祺低答。

  “我不答应?”这事都是皇上说了算,他不答应又能奈何。

  “是,爷当时说……说夫妻就要朝朝暮暮……”想到自己爷一天挖空心思就要和怡亲王做夫妻,景祺其实挺理解怡亲王的,压根不可能的事,偏偏咬住就不放,是人都头大。

  福恒眼神一凛,不禁想起了梦里那一片片的红,是了,在梦里他就觉得想娶怡亲王做他老婆……

  “好了!这些话……”福恒回瞪景祺。

  “奴才懂,如果不是爷您亲自问起,奴才就算拔了舌头,烂死在棺材里,也绝对不会提半个字!”景祺匍匐在福恒脚下。

  福恒笑着单手扶起景祺,一双狭长上扬的眸子直直瞅着景祺,笑得魅惑:“看你吓得,我把身家性命交在你手上,难道还不信你?不过是让你今后小心点儿,这次是迷药,下次是毒药怎么办?难道用你的身家陪我上黄泉不成?”

  “奴才愿为爷万死不辞!”景祺立刻复又跪下,抑制住心口蹦跳不止的心,纵然是男人,面对福恒那张绝美脸上的笑意,也很难不心跳,天知道有多少兄弟,一半心拼着豪气,另一半很难说不是被他们大帅这张脸迷晕的。

  “我还不知道你吗?起来吧!”福恒把手中的弓递给景祺,往那边小桌走。

  “谢爷!”景祺擦去一身虚汗,跟在福恒身后,总觉得伴君如伴虎用在福恒身上最是贴切,但是自己却总是不自觉被福恒身上隐隐透出来的气势镇住。

  “我回京有三月了吧?”福恒寻了一处石凳,等人铺上狼皮褥子后坐下,接过茶碗,吹茶。

  “恩,成大人昨日上京,告诉奴才军中一切安好!薛大人在南边今儿派人来信说,他那里一切安好,还说你让他办的事具妥当……”景祺低低地回话。

  福恒不语,心里估摸着早上景涛他们来说的事情,心里盘算;“给太后、皇上、皇后备下的贺礼,也都妥当了?”

  “回爷,都妥当了,就等到时候送上去,还有今日夫人问,怡亲王老福晋的礼是不是照旧另备下一份,爷今年去亲自送?”景祺忽想起早上明慧叮嘱的事情。

  “我一直给她送两份礼?”福恒挑眉。

  “恩!”景祺低头,心想你以前在那里吃、那里住、走路有风不就是仗着老福晋撑腰吗?

  福恒点头,他正打算要去拉拢一下关系,不曾想他以前就铺好路了啊,喝了茶后说:“照旧!”他正寻思如何迈进那府第,和某人叙叙旧情呢,甩他,用一个唤月……他想不起来,就以为能躲过去?真是天真。

  “还有,奴才不明白,为何不让以前的兄弟来登门?”景祺最近头疼,尤其是推拒那些昔日的旧部,一声出生入死的兄弟。

  “避祸!你跟在我身边,就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

  那个怡亲王。他福恒的旧日老相好,没事就找他茬,好像负心的是他福恒似的,上月才听宫里的总管和他说,怡亲王奏说他丁忧在家,与旧部交往甚密,怕他尾大不掉,他不就弄了一个小手腕,把他床边的小白脸弄到南边视察去了吗?

  “但奴才以为,大人怠慢了他们,岂不是……”可惜,昔日旧部、他阿玛昔日的旧部……如今不少都是朝中重臣了,即使在地方,也算是一方之主。

  福恒看着茶碗中茶叶:“忠心我的,自然明白我的苦心,景祺,目光放远一点,位极人臣不是人堆出来的!”他要的,也许他尚不明朗,但是他约莫知道那是什么了——

  首先,不管以前如何,现在他要怡亲王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

  第九章

  不记得秋风何时乍起,只觉得院里枯黄的叶子一片接着一片,越来越多。于是福恒每日看书,下棋,习武兼余暇跟点怡亲王外,忽一日抬头,明慧和他说:爷,快中秋了。

  福恒这才恍惚,这回京的日子是跑着走的,尤其是那个旧爱仍旧是一脸装傻的模样,对他福恒不禁视而不见,还笑看福恒那些好似提点暗示的话语,反问他:

  “宫中流言,何人不中伤?我们之间何等清白,难道福大人不清楚吗?”一脸笃定的神情,就算准了他福恒忘了他。

  很好、相当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都是男人算不上夫妻,但是他福恒啥都不记得了,还对他惦念不忘,忘了他是吧?

  福恒不动声色,他不信他都不过怡亲王。

  但是……

  一早就接到南下刺杀程潜失败的消息,福恒很是抑郁,他此番暗中让人举荐程潜南下巡视水患,目的就是让人制造意外,毕竟人家是和硕额附,死也要合情合理才好。

  “一帮饭桶!”

  福恒把暗示失败的信笺撕了粉碎,抛在池子里,回看匍匐在脚下的人:“程潜何时改得道?”第一次不得手,第二次就更难了!

  “回爷,就在我们到的前一天,是不是走漏了消息?”人匍匐颤抖。

  “走漏了消息?”福恒把眉头皱得死紧,他还没让怡亲王乖乖回到他身边呢,他程潜可不能活着回京,不然他福恒怎么睡得着?

  “爷放心,奴才们都做得很干净,知晓的人都沉在江底了!”尸首都不会找到!

  福恒正寻思如何阻止程潜回京,不想院子里景祺忽然走来施礼,暗暗地在他手里放了一张字条:“八爷差人送来的!”

  “哦?”他不去就山,这山倒是巴巴地自己贴过来了?

  福恒打开信笺,脸微微一沉。

  “爷?”景祺担心地问。

  “你倒是运气不错,那个大人是回不来了,你知道怎么做?”福恒盯着脚下的人冷笑,“不要太急躁,再寻个人……”

  “奴才告退!”来人偷偷瞄了景祺一眼,迅速退身离开。

  “爷这是?”景祺目送那人离开,心中暗暗心惊,似是记得,只是不大有印象了。

  “不必管他!”福恒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八爷……”说什么?景祺知道不该问,但是又担心自己爷被八爷算计。

  福恒拿出信又看了许久交到手里的信笺,对景祺冷笑说,“程潜已经被左迁到南边任地方官去了。”如果是他福恒,他会把程潜送上断头台,亲手劈开他那张惑人心的脸,狰狞得让人不敢多流连一眼……

  “爷不高兴?”景祺小心的问。

  “高兴?”高兴……坏了他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着,福恒的目光又回到信笺上,八爷难道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却又说什么中秋的贺礼?这贺礼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福恒冷笑把信笺放在茶里看着墨汁被淡去,染上茶色,他突然后悔,他应该把程潜的名字染上血色,那样他心里的洞才能被补上。

  “爷,你要和八爷……”联手?

  景祺抬眼,看着福恒脸上的笑,挑眉,即使是近侍,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没弄懂,九爷到两广安抚自己爷那夜说了什么,明明他避开时,两个人还如火如荼、浑然忘我……

  “多此一举的事儿,谁知道他要帮的是谁?”而这是贺礼还是套狼的孩子?

  福恒把茶水摇了摇,笑说:“如果这是一碗鲜鹿血,我就把它喝下去,你说里面有没有毒?”皇子的话岂是可以当真的?

  景祺瞪大眼,从小服侍到大的主子,让他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困惑:“奴才不明白。”

  “借刀杀人罢了!”福恒把茶水泼到窗外,“这份信笺不过就是曾经包了毒药的纸,八爷那里是送我福恒礼,分明就是挑起我和怡亲王的争端,然后等着机会,他又继续做好人。”这伎俩一用再用,也不觉得烦?

  “那我们……”景祺着急,想到自己主子与九爷如今还是视同路人,不免担心二人为敌。

  “急什么,爷在丁忧,不问朝廷事!”宫里的眼睛看着呢,太子的眼睛也在看着,福家要想有未来,此刻只能冷眼旁观。

  福恒看着手中的杯子,关于那些福家旧部见他一心丁忧,纷纷向他大哥讨主意的事,他也置若罔闻,他兵权在握,任何异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等……

  等那个敢玩了他,就不要他的人送上门来——

  怡亲王……想到这个名字,福恒的握杯子的手,瞬间将杯子化作碎片,然后被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

  “爷?”景祺瞪大眼,看着自盛夏那夜潜入怡亲王府回来,就变得喜怒无常的福恒。

  “姨娘的事放出消息给该听的人了吗?”福恒看着一地的碎片笑得森冷。

  “禀爷,奴才估摸着,九爷该知道了。”景祺低头,看那一地的碎片。

  “干得好!”福恒起身,理了理衣领,忽然转过脸问景祺:“我那几身衣裳告诉夫人早些备好,我要忙着穿的。”

  “回爷,已经告诉夫人了,夫人说晚上就命人送过去!”

  “我书房的床告诉下面的人都给我仔细理好了,我不想看见一点折痕。”

  “是。”景祺点头。

  “对了,怡亲王最喜欢什么颜色?”福恒笑着扬起嘴角。

  “恩?”景祺抬头不解,他怎么会知道怡亲王喜欢什么颜色?

  “去吧,近日的大门弄点妥当的人,我们等着怡亲王来,另外传出消息说,我的头疼旧疾又犯了。”福恒嗅着院里的桂香笑。

  “如果惊动……”皇上了……景祺担心的抬眼。

  “越大越好,鱼儿要上钩,除了好的饵料外,你记住,小心的鱼还要给他一个网……哈哈哈。”福恒抿笑着看着兵器架,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奴才明白。”

  景祺担心地看着福恒向兵器架走去,上面都是他收来的各类宝刀,名器,微微地觉得冷,他眼中挑选兵器谁更上手的模样,让景祺觉得福恒摸的不是兵器,而是怡亲王……

  他也不知道怎么帮自己爷,忘记了的东西,数年后被拾起已经不是原样,是什么感觉?

  景祺不懂,他只知道,福恒现在就是个前一刻笑,下一刻可能往那人身上捅一刀的恶魔。

  另一厢的怡亲王府,永铭正伏案检查一张张绘制的图纸。

  一张、接着一张……这是门发出一丝被推开的声音,永铭抬眼,只见出门办事的何翔正悄悄进来。

  “办妥了?”永铭垂眼继续看图纸,低问。

  “回九爷,妥当了!给程大人的任命书已经交到程大人手中了,一切平安,现在估摸着已经抵达任命的的地方了。”何翔在永铭耳边低语。

  “太子那边怎么说?”

  “太子对程大人突然被远调的事情,据说正在问询,似乎有些觉察。”

  永铭抬眼看了看何翔,一双琥珀色的眼似乎变了几种光,最后转暗。

  “八爷那边呢?”

  “我把九爷让送给八爷的东西给他后,他很高兴,但奴才出府时,发现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何事?”

  “八爷居然派人去了福家,奴才跟过去看,竟然是福贝勒的府,您说……”

  “……”永铭未抬眼,继续看着手中的图纸,冷笑:“福贝勒后来见谁了?”

  “福贝勒后来还是和平日一样,谁也不见,不过奴才碰见看见一个人从福贝勒府出来。”

  “谁?”

  “原御前侍卫宝善!”

  “……他如今在哪里任职?”此人可和程潜有相当大的过节。

  “九爷忘了,他上月被程大人参了一本,是福大人在皇上面前求情,这才免一死。如今赋闲在家呢,据说这一月来,天南海北地四处游名胜大川呢。”至于游了那里很可疑啊,素无交情的福恒看似无意地救他一命,更是可疑。

  “除此人外,福贝勒还是一各大臣都不见?”

  “回九爷,是!”

  “他依旧是在家丁忧,每日下棋、喝茶、习武兼陪老婆儿子?”怎么想都感觉很诡异。

  “回九爷,是,说起来,奴才无意中打听到,这福贝勒那个最得意的姨娘,让老夫人命人关起来了,似是她下药害福贝勒,如今连皇太后那边都惊动了,说是要查出谁是主使……”

  永铭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要怎样又不好怎样,福恒闭门不出,难道要自己去福恒府上亲自察看?心虚微乱,此福恒非彼福恒……只是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问出什么了吗?”

  “说事关福贝勒的颜面,一直没让声张,人就关在福府里面,由老夫人亲自命人审问,就等着查出谁人主使。据说罪都定了……”

  永铭抬眼。

  何翔用手指往颈上一比:“这还是福贝勒说,给她痛快吧,这死法就连皇上都说太轻了。”

  永铭微微垂眼,不语,脸色微微变了又变,不禁换了话题:

  “福贝勒不见那么大臣,他们如今是不是仍在等?”

  “都在静观其变,等福贝勒表态呢,太子的事也纷纷躲避,倒是福贝勒的大哥私下在为太子奔走,但那些大臣好似打定主意只等福贝勒说话为止,纷纷明哲保身。”

  永铭点头,心里不由得苦笑,福恒是长大了,就连福家旧部他无需招揽,也能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做得如此漂亮,不得不令人佩服。

  “八爷,一直在拉拢福贝勒,九爷……我们还是这样?”

  永铭摇头:“我倒想置身事外。”只是福恒不会让他清净了。

  第十章

  入春的雨一直下着。

  从景祺传出消息到府门外宾客盈门,至如今闭门谢客,门可罗雀,怡亲王依旧没有来过一次,就连唤月都招了主使是谁,怡亲王依旧气定神闲坐在他的六部院,看他的战船图……

  永铭的镇定,让福恒沉闷的心情也好似这阴郁的天,久不开颜。

  这日一早,终于压不住憋闷的心情,福恒借着家人出门踏青的日子,也时逢难遇得要与家人偕同而去,把结婚了十余年的明慧惊得还以为在梦里,好半日才回神,紧张地让人去筹备,只有侧夫人宝婵一双眼静静地看着福恒,别有所思。

  于是地方福恒定,就连出门的时辰以及路线都由福恒说了算。

  宝婵只是叫来景祺,手端新茶吹着面儿低问:“今儿怡亲王府也踏青?”福恒会愿意陪一帮女人孩子去踏春,而不是狩猎放鹰,这太阳出得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据说……是!”这还用问吗?大家都是服侍爷自小长大的。

  景祺站在帘外如实禀明。

  “爷头疼好了?”想起来了?是又不是,若是,爷还会舍得把大把的时间放在这府干耗?

  宝婵喝了一口茶,端杯子的手微微地有些颤,过去知道是一回事,大不了陪着送死,而今为人母,不为自己担心,又哪里有母亲不为自己的子女担心的。

  “还是老样子,不过奴才瞧着爷今天的精神看着好些了!”两只眼又晶晶亮得灼人了,也不看谁,谁不顺眼了。

  景祺此语,就算是回答了宝婵的猜测,有些话不用明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即使一个沉默也能传递不能出口的话。

  宝婵微微地落心,九爷她是知道的,自小比福恒谨慎,那似福恒是假小心真大胆,从福恒那年从太子那里回来时,她心里就知道自己的爷好似被点醒了的号餍,巴心巴意地就守着九爷,等着全塞进嘴里,连骨头渣渣都不想吐。

  “怕又是听说那个奴才那里的花开得好了吧?”

  宝婵冷笑,想说景祺找事,但话到嘴边还是给自己留三分余地,若让福恒知道自己从中作梗,岂不是又疑了她,和着九爷诓他。

  “京郊的桃花今年都说开得早,那日各位大人们来探病,想是无意中提到了,爷哪是个坐得住的人,就说在南边那会儿还一月一月在外逛。”抓乱党那会儿、一连几个月在南边各处转悠也是常有的事。

  “也罢,你好生伺候,仔细别出了什么岔子,京郊人多!”耳目也多!

  宝婵放下茶碗,就觉得自己的扑腾腾地跳,总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又回来了似的,心神不宁。

  “是!奴才告退!”景祺回完话,转身忙离开这后院的是非,一群怨妇居住的后院,闲着没事看似安静,其实底下的事情,谁没在做功夫?何况离了九爷,这后院因福恒又风生水起,加上那个月姨娘出事,多少人不卯足了功夫上位,想着多生儿子多富贵。

  景祺才一出门,宝婵心神还没定,就听一个侍婢上前来耳语了几句,脸微沉了只问:“夫人知道了吗?”真是无事找事!这男人都要跟着人跑了,这后院反倒更闹腾了。

  “还不知道!”侍婢低语。

  “那就小心点传过去……”她宝婵才不会傻得去得罪太子的人呢。

  侍婢依言忙悄悄退身出去,只留屋中的宝婵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碗叹气,如果这富贵是福气,她如今倒羡慕放着侧福晋不做,最后跟了低等侍卫的金哥,不过……

  宝婵起身,放下茶碗,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惆怅。

  她只隐约记得,据说那王府的低等侍卫是金哥的青梅竹马,在宫外一门心思地等了她近十二年,不是九爷撮合,加上福晋善妒,金哥还不乐嫁呢!

  青梅竹马啊——一等就是十二年……

  宝婵嘴角泛起的淡淡落寞,不禁想起宫里的日子,那时九爷和自己爷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奈偏偏是男人、又偏偏都是兄弟,一段明明不被看好的感情,如今拖到今天,比起那个低等侍卫的十二年,不知道长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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