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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未可知作者:鎏沙(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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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温热的呼吸还倾吐在自己耳边,他叫她——“姐姐”,姐姐……

    “姐姐?哈哈……哈哈哈!姐姐!哈哈哈,哈哈哈!……”

    无怖那一掌也重伤了她的内脏,她却浑然不觉,竟然抛下众人,状若疯癫地向山坳外跌跌撞撞跑去,嘶哑的声音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依旧震荡不绝。

    在场众人在她凄厉的笑声里回复知觉,却没有人有动手的意思,慧普呆愣半晌,终只是微微摇头,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佛号。

    无怖仍是不动,眼神却越发柔和,又似过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掩在无字胸口的碧色手帕。那手帕用得久了,外层早已脏得看不出纹路,甚至沾了几滴血,里层倒还是湛新干净,随着他的动作,一粒粒嫩粉色的碎渣缓缓洒了出来,依稀渗出八宝芙蓉糕甜糯的香味。

    “小布小布,我从厨房偷了两块芙蓉糕!快来尝尝尝尝!”

    “谁要吃这死甜死甜的鬼东西!啊啊啊都被你攥得掉渣了!拿开拿开!老子不要!”

    “切!~我上次还见你偷看厨房的点心流口水呢,承认喜欢吃点心会死吗?”

    “会死会死!你再把这种招蚂蚁的东西弄到我房里,我保证你会死得很快!走远点走远点!”

    “好嘛好嘛!大不了以后我都留自己房间里,你一定要来偷吃哦!一定来哦!”

    一滴渗着血色的水珠突兀地滴在手帕上,溅起微渺的水花,消失不见。

    一抹温柔得让人心痛的笑容渐渐浮现在无怖脸上,他横抱起那已有几分发硬的身子,略有些踉跄地站起来,在众人凝固的目光里,转身向大青岭的方向走去。

    携着黄沙的劲风拂过,卷起他散乱的衣袂,那张扬恣肆的栗色长发里,竟隐隐现出几根银丝……

    彤云凝聚,天色骤暗,一道斧劈般的血光划过天际,紧接着是一声撼天动地的炸响——

    大雨倾盆。




第六十三章    沙洲冷(二)

亦知死是人间事,浮生谁堪各西东。

    见惯了至亲之人的生死别离,廖碧城原以为早已将此事看得淡了,但那日疾风骤雨中无言诀别的背影,却仿佛刻在心头的伤,久久不能愈合。

    他与无怖接触甚少,与无字关系却是极好,无怖看似大大咧咧放荡不羁实则用情致专,而无字那样聪明仁慧的孩子更是要人捧在掌心疼的,这二人却过早经历了风雨,未开而凋零,为成全仅有的亲情思念而含恨陨落,怕是连天也动容了。

    心中千回百转,不能自已,余光瞥见伫立船头、已把玩一粒玛瑙棋子一个时辰的白色背影,廖碧城心念一动,不由旋身向内走去。

    入门前一刹,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由内传出,迫得他停住脚步。

    “情况便是如此。”

    声音冷硬、干涩,听音便可知是极为寡言之人,气息却不够绵长,似是受了颇重的内伤。

    廖碧城眉峰微蹙,身子微侧,这才发现门并未关紧。想到萧红楼定是将船上人都当做心腹才未加防范,心下顿觉安慰,便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透过门缝大大方方地瞧起来。

    只见房间正中单膝跪着一个黑衣人,那人一身劲装,却尽染征尘,衣背有几处刀口隐隐渗血,脚下的鞋子也沾了不少湿泥,显是长途跋涉披雨而来。

    里面光线昏暗,这几日一直如此,廖碧城心下微恻,眉皱得更紧了些。

    “咳……咳咳……”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呛咳出声,几滴血红透过指缝溅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命你回乡养伤,怎么这伤反而愈加严重了?”

    就在廖碧城也以为里间的人不会言语之时,终于有略显生硬的声音传来。暗暗松了口气,廖碧城神情悲恻——三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说话。

    “属下无碍。”

    “你是说,擒月谷就在蜀中灵州?”

    “是。”

    “相别多年,你与笑谷主相处可还融洽?”

    “无名谨遵楼主令,未尝有丝毫怠慢,其余……皆未作考虑。”

    无名?廖碧城一愣,原来这就是二公子无名!

    “你中气不足,太阳发黑,寒气侵体,是阳精虚亏的症状,还敢说其余未曾考虑!”

    “楼主!……”

    萧红楼却不愿听他解释,“你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就只摸索出这消息?”

    “咳,咳咳,”无名颇为艰难地抬了抬头,“擒月谷暗道地图和布局图,属下已手绘在里衣之上,只是被连日的大雨冲得有些模糊,待属下重新绘过,再交与楼主。”

    月余时光,他借修剪花木之机探知了擒月谷的地形,更在笑儒平书房发现了通向谷外的密道,这才能在接连被迫服食散功散的情况之下全身而退。现而今,谷里的那人应是已经明白自己连日来所作所为的动机,只怕……

    “被雨水冲掉了吗……”叹息般的语气,却兀自带了几分肃杀,“无名,你真以为本楼主没了你,就找不到笑儒平的老巢?”

    “属……属下不敢!”

    “哼,图湿了也无妨,本楼主便派你作入谷先锋,辅佐况寒声(蜀中泻玉楼楼主)攻打擒月谷,明日动身!”

    “可是!……”

    “你放心,蜀中早已布置妥当。哼,此刻告诉你也无妨!无名,你可听说过幽兰子母蝶?”

    无名蓦然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阴影里的人。

    “想必你已想到了,哼,”萧红楼冷哼一声,“你去楼之前,我就在你身上布下了蝶芯幽兰花的花粉,而后令冥卫放出母蝶,哪怕在千里之外母蝶也能追踪到幽兰花的香气(注1),况寒声自蜀中虎贲军一战便再无动作,你说……现下擒月谷该如何了呢?”

    无名心中一凛,满是血水的手紧握成拳,未经考虑的话便脱口而出,“无名从未想过要背叛楼主,楼主为何要如此!”

    “你的人虽未背叛,但是你的心却何时臣服过?”

    “楼主!”无名猛然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竟似要喷出火来,“当年楼主与无名有约在先!无名至今从未有失,也希望楼主不要食言!”

    “呵,这是自然。本次确定擒月谷的位置,你立功不小,若能平定擒月谷,本楼主记你头功!”

    “那么还请楼主牢记当年的承诺,”无名咬紧了牙,充血的眸子在暗影里微微波动,“就当,就当……”

     注1:第八回心字香中

    萧红楼令在虎贲军一战中身负重伤的无名“回乡养伤”,便是派他探听擒月谷虚实。其后,无名在蜀中与笑儒平重逢,并“被迫”进入擒月谷。

    第十六回堕红尘中

    萧红楼正准备上路,夜里向冥卫下令“‘去,把幻真苑的母蝶放出来,’悄然一笑,眸中俱是志在必得的狠厉,‘咱们也该准备准备了。’”可知其时他便已经知道擒月谷的具体位置,而自他启程之后,泻玉楼便再无动作,应是早早被安排去了擒月谷。可见萧楼主早在启程之前就有了周密的布置。

    所以说,一切尽在萧红楼掌握,似也不为过。

    至于无名和萧红楼的契约,将在下文交代。

    某沙:其时如果一口气读下来的话,亲们也会知道这些伏笔啊铺垫啊什么的,只是本文拖的战线太长,所以觉得有必要唠叨几句……

    【顶一筐鸭梨爬走……】




第六十三章    沙洲冷(三)

第六十三章沙洲冷(三)

    “那么还请楼主牢记当年的承诺,”无名咬紧了牙,充血的眸子在暗影里微微波动,“就当,就当……”

    萧红楼驭下极严,若在往日有人胆敢如此和他说话,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今日却不同以往,反而答得甚是平静。

    “你既已完成任务,我自然也会应诺。”声音平和,竟又几分萧索,似乎略顿了顿,“无名,到时……你也会离开的吧……”

    无名一愣,未待他做反应,那声音却又起了。

    “碧城,叫无忧带无名疗伤。”

    廖碧城听屋内二人对话,正兀自出神,这才觉出身畔有人,随着对方气息愈近而微侧了身子。

    再抬头,才发现无忧总是执扇的右手举在距自己颈边半尺处,不免又向后退了半步。

    无忧原本未达眼底的笑意又浅淡了几分,却依旧执拗地伸出手——他动作极慢,好似享受,又似折磨——在他颈边挑起一根发丝,拈在二人眼前。

    “青丝结发,”眉眼依旧弯成好看的弧度,却莫名的苦楚,“碧城这发,如今又是与谁结在一起呢?”

    这声音不大不小,堪堪可以让碧城清楚地听见,却不至于被其他人察觉。

    廖碧城眼见他松开二指,转身进屋,莫名一阵心痛——此生,这人怕是都不会再靠自己如此近了……

    待无忧将无名带下去,廖碧城这才走了进去,在暖榻边坐下。

    那人好似没有看见他一样不出一声,甚至连动也不动,独自隐在暗影里,只能看出个暗红色的轮廓。

    一抹浅笑不由得浮上嘴角,虽然涩涩的,却足够温暖。廖碧城将那人的手握住,仅用单手一一伸开那攥紧的手指,摊平,然后用自己的手裹住他的。

    他的手指纤细莹白,就连指腹和掌心也是滑腻一片,相较之下自己的手要粗上许多,比他的温暖,似乎……也宽厚些。

    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廖碧城捂暖了一只之后又伸手去够另外一只,看看触到那只羊脂玉扳指之时,却被反手抓住了。

    “你不问吗?”声音干涩沙哑,似乎吐字比先前更为艰难。

    “问什么?”

    萧红楼一愣。问什么?是啊……问什么呢?自己又该怎么回答他呢?说他在绝望之时恣意挥霍?说他对无字只是一场怜惜?对无怖只是以拯救为借口的征服?对无忧只是可悲的拉拢?对无名……只是无情的利用?

    那么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此时的不安?这些人,终究会离开自己——或是为他牺牲,或是为自己的执念,或是背叛,或是反目成仇……建立在虚假层面上的一切终将撕开美好的伪装,他与他们不过是一场欺骗,一场等价交换,一场互相利用。

    他本就是一个人,在太子府被烈火烧尽的一刻,在知道那个人失去踪迹之后,在武功造诣抵至化境之时,他终究……是要一个人的,从一个集万千宠爱的太子世子,到世人皆惧怕不已、唾骂不止的大魔头,很久以前,他就只有这样一条路可走了。

    他不惧刀剑加身,不理会世人诟病,哪怕如如今这般被全天下人攻讦,他也仍是汪洋恣肆,待登临绝顶之日来临,成者王侯败者贼,他定要在天下人面前立下一个新公道!

    可是,人生而为人,总有些期许,本能地靠近熟悉的气息,就好像幽兰母蝶追溯幽兰花的香气,纵然远在千里之外,仍是只有那一味,是她终生的追随。

    “你……”

    甫一开口便及时煞住,遍身的戾气也暴增了三分,萧红楼痛恨此时的情绪——习惯了掌控一切,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执念有本能的恐惧,或许这才是一种鸵鸟式的偏执和胆怯,只可惜本人并未发觉。

    “可惜……”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眸中有几分难掩的落寞,廖碧城不顾施加于周身的压力,极其自然地将他的双手合在一处,用温暖的手紧紧裹住,“若是从前,我就能将你的手都握起来了……”

    萧红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总是寒光凛然的眸子竟然有了几分柔软的波动。

    廖碧城正视着他的眼,不觉脸颊发烧,“过去的……总要过去,”似乎想起什么,叹息般地继续说道,“至少,我现在不会离开,我现在……是你的……”

    萧红楼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笑脸,那水样的眸子似乎与久远的影像重叠,让他沦陷,他也放任自己沦陷,终是张开手,将身前之人紧紧抱住。

    互相抚慰的二人似乎都未注意“现在”,与“未来”的距离。

    某沙:偶素米有存货的可怜人,只好写一点发一点,虽然每发一章之前都会改很多遍,但是依照某沙杯具的马虎性格,一定会有漏洞滴。

    【鞠躬】极其欢迎亲们捉虫~~~




第六十四章    玉簟秋

晚风微阑,霪雨盈袖,玉簟生寒,叹秋色染。

    笑儒平做了一个梦。

    自修习翳月神功,他已甚少做梦,此刻这梦却如此真实,好像就发生在身边近前,恍惚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

    梦里的孩子和他很像,被火舌舔舐的破旧衣服,脏污的脸,挣扎着伸出去的双手……面目却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那孩子嘶哑的声音力竭地唤着“娘,娘——”

    一声声、一字字,都刺在人的心上,每一声都是一个血口。

    缓缓张开眼,望着身边人渐渐清晰的轮廓,笑儒平的表情竟甚为平静。

    第二夜长舒口气,眼下的黑影似也浅淡了几分,“谷主,您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两日。”

    “寂月灭月……”

    “四使已将谷中事务安排妥当,还请谷主好生保重身体!”

    “我这不是好了吗?”笑儒平目光平和冲淡,好似回忆的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无名出谷定会将擒月谷所在告知萧红楼,这都是我轻信奸细之过。如今,身为谷主,我自然应该早带谷众打算。”

    第二夜是谷中元老,对笑儒平的身世也略有了解,此时见他如此自弃自毁,自然心痛不已,急忙倾身按住他支撑身体的手,“恕老夫逾矩,但请谷主听完老夫的话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第二夜行事向来老成持重,而今却愁容紧锁、额角生汗,连按住他的手也有几分颤抖,笑儒平也终于收敛了神色,这才惊觉肚腹之处有几分与往日不同的暖意,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直冲肺腑,让他的胃颇有几分不适。

    第二夜也是医术老道的大夫,自然觉察了他眼角的动作,“谷主可是有哪里不适?”声音里有难掩的急切,随即探起笑儒平的脉来。

    笑儒平眼中微微波动,却不说话,只任凭第二夜诊治,一盏茶的时候之后,第二夜才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长舒一口气坐下。

    “谷主可还记得老谷主教您神功之时说的话?”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笑儒平浅淡的眉峰微微蹙了起来,却仍不说话,缓缓点头。

    “难得你有和我一样的脉象,从此以后你就做我的人吧!”

    简单的一句疯话,让他练就了当世无两的至寒神功,却也让他永远失去了曾经那个……最爱他的人……

    记忆回到那个漆黑的诀别的夜,心头又是剧烈的痛,笑儒平不禁攥紧了手下的床单。

    第二夜似也看出了几分他的心绪,想到那个托自己照顾谷主的人,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谷主,时至今日你不仅要以谷中事务为重,更得好好保养身体!”滞了片刻,似乎思量该怎么开口,“因为……因为你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

    笑儒平惊愕抬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

    第二夜正视着他罕见的森冷面容,心下忐忑,声音却坚定道,“谷主,第二夜不会看错!老谷主曾不止一次和属下念叨他与你体质相若,老谷主确有妊娠产子的痕迹,属下之所以从未提及,一是因为此事过于惊世骇俗,二是因为,属下也未敢确定老谷主所言究竟何指。所以一直没有对谷主妄下判断。”

    “谷主所修神功走的是极阴的路数,若是常人修炼,非但不会有所成,反而会经脉淤塞而死。而谷主本就是至阴的体质,而今更能以产子调和阴阳,可见……”

    “你是说,我和师父都因为是这样……怪异的身体,才能修炼翳月神功?”

    “谷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谷主?谷主……属下还有话说!”

    笑儒平脸色阴寒僵硬,竟连原有的几分清淡柔和也敛了。

    “谷主!天地分阴阳,至极则反,阴阳调和才能恒久不息。当年老谷主能够神功大成,也必然是……寻到了阴阳相调的法子。无名先生……无名先生他虽然终是叛离擒月谷,但他确是用以阳滋阴的方子助谷主度过难关!”第二夜嘴唇开裂,气息也在笑儒平愈加强大的压力下急促了起来,“所以,请谷主务以成百上千的谷众为念,勿因……勿因……而害了自己的身子!”

    自第二夜说了他身体的情况,笑儒平就一直垂首看着自己平坦的肚腹,就在两天前,那人还枕在这里和自己一起赏月色、听虫鸣,现在那人已经无情无义叛走,却留给自己一颗孽缘的种子。

    “娘,娘——”

    梦里的呼唤瞬时传入脑海,笑儒平惊得心头一紧,火海中的孩子缓缓转过身,现出的……依稀是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剧烈的心悸激得他干呕起来,第二夜立即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给他服下。

    “胎儿是阴阳相合而成,谷主体内阴气极重,鲜有阳气补给,无名先生又……属下炼制了滋阴补阳的丹药,还……还望谷主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你下去吧。”

    第二夜似是仍有话说,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只好敛衣退下。

    火海中的孩子渐渐与儿时的自己重叠,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想法渐渐浮现,却又因太过离奇而隐去。

    “第二夜。”

    第二夜在门口停住,“谷主还有何吩咐?”

    “如果,我将这孩子打掉……”

    第二夜双拳紧握,“会有性命之忧。”

    “你……下去吧……”

    脚步声渐远,笑儒平冰寒的手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那里有一团小小的……小小的热流涌动——苦苦地,笑了。

    一阵疾风拂过,窗外竹影婆娑,摇曳了一阵之后,不知又落了几片叶。

    某沙:【鼓掌撒花打滚挠墙】生子了生子啦!万岁!万岁!~~~哦圣母玛利亚哦观世音菩萨~~~

    小平乃好样儿的!不愧素偶滴儿子!从此以后小红小碧都是浮云啊浮云,小平乃才是为娘的真绝色!~~~~~~【扑上去亲】(小平:==!!!)

    某沙想要生子好多年!啊不……某沙想写生子好多年啊好多年!

    铺垫了好久好久,终于得偿所愿,真是不容易啊~~~【泪奔】

    于是,小平的身世之谜也即将展现!~我们慢慢来啊慢慢来~~~

    【一脸幸福笑容乐颠颠爬走……】




第六十五章    走平湖(一)

前途行有处,江水碧无痕。

    回望来路远,湖上走沙尘。

    淩江,栖龙船。

    凭栏而立,江风拂衣,廖碧城静静望着,已在这船舷边立了一个时辰。而目光中的那人,却是不知从何时站到现在的。

    粗布的衣服被寒风吹得紧贴在更显瘦削的身上,凌乱的头发随风舞动,沾染了水汽的发丝就贴在额角颊边,那人却也不曾动过一下。

    想来这孩子半月前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形状,此时却好像被风摧折的硬弓,衰弱中又依稀透出些刚劲儿,让人担忧,却也教人害怕。

    过刚易折,廖碧城还真怕……

    “十七,晨起露重,怎么不多加件衣裳?”

    暗叹口气,廖碧城终还是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狐裘披在他肩上。

    那人仿佛此时方才省得有人,怔怔地转过头来,眸子艰涩地转了转,看清背后的人。

    “十三哥……”

    才短短几日,闻人宣年少的脸上竟多了些沧桑的颜色,总是精光闪耀的眼睛也黯淡了下来,沉淀了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

    “在想什么?”

    “我……”

    闻人宣下意识叹了一声,却又哽住了。

    他想问正与邪究竟如何分辨,他想知道身为捕快应当做些什么,他想了解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错了,他想明白今后又该如何……

    他并不是不经世事的垂髫小儿,但却忽然觉得自己十几年经历的事还不如这一个月经受得多。他曾是那么骄傲那么肆无忌惮的少年,凭一双小斧夺得朝廷捕快第十七把交椅,也曾亲手擒得当时的大盗飞贼,他的骄傲容不得自己向任何邪门歪道低头。可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武林名门用卑劣的手段威胁他人性命,眼睁睁地看着亲姐姐逼死弟弟的惨剧,眼睁睁地看着无怖抱着业已僵硬的无字在漫天的雨幕中抱走,留一双染了血的背影……

    他的世界被颠覆了。

    记得封四哥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他,要他亲眼看这个世道,难道,这便是他想要的吗?

    “傻孩子,”廖碧城原想像以往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却还是收了手,声音是惯有的沧桑,“这世事,原本就不是能用‘正邪’二字就说得清的。”

    很多道理,口说无用,还得靠你自己体认。

    闻人宣眼眶微红。和廖碧城上路之后,他看似与无字打得最欢,其实感情最好,眼看他惨死,实是最痛彻心扉的事。好在此刻还有十三哥陪着,见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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