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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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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未说完,一道冷硬的低沉男声生生加进来,“听闻国舅最近又纳了第五十六房姨太,真是老当益壮!”
  尹刚一袭华丽黑衣,悠闲地置于席间,语气随意似在谈家常,但棱角分明的冷颜上却丝毫未有闲情逸致,反倒是冷冽之意明显。
  正在那头洋洋得意接受拍马屁的七旬老国舅听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地望过来,对上尹刚饱含寒意的冰眸,一时竟面色大变,手中的酒杯扑通一声摔碎在地。
  顿时,老国舅身边忙成一片,连自个儿也老脸一羞,不管不顾,用衣袖遮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弯身就要告退。
  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不但没有出言安慰,反倒坐在位置上,暗暗发笑。
  京都谁人不知,位高权重的老国舅最忌惮的人便是尹刚,只因二十年前,老国舅当街调戏尹夫人,被尹刚一气之下,揍成猪头脸,还扒光衣服,吊在城门口一天,那天后的几个月,国舅成功成为京城百姓饭后的谈资。
  这件事后,国舅好色之名红遍大江南北,就连太后都为有这么个兄长为羞,现在尹刚提起一个姨太,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要是细查下去,料不准会不会给年迈的国舅安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以此削弱太后的家族势力。
  本欲刁难的太后嘴角一抿,吞下所有斥责尹子鱼的话语,噤言安分地坐在一旁,但是望着尹子鱼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宴会的气氛诡异非 常(炫…网),所有的笙歌声听,却也是这份宁静,将那一声巨大的呕吐声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哇!”
  看着虚脱地跌坐在席上的尹子鱼,白皙的面容透明如纸,没了血色,殷离绝神色一晃,“传御医!”
  清瘦如竹的如玉身姿僵直在灯火下,殷离寒面色清冷依旧,但是,漆黑的眸底却是浮光掠动,似压抑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握杯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将所有的焦虑发泄于此。
  明明相爱,却不能见光于人前,看到心爱的女子身体异样,却无法上前安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子名正言顺地体贴她。
  殷离绝充分利用自己的距离优势,将已没有反抗力气的尹子鱼捞进怀中,不顾世俗礼仪地抱上龙椅,紧紧地将人禁锢在胸前。
  “小鱼,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东西了?”紧皱的剑眉似要拧成锁链,绿眸一沉,杀气涌现,“来人哪,将今日掌厨的御厨拉出去斩了!”
  一条纤细的玉臂抬起,搭上他遒劲有力的臂弯,细弱的甜美女声传入耳畔:“别,不管御膳房的事……”
  桃花眸抬起,视线挪开明黄色的龙袍,望向下首的清俊男子,对上他忧色满布的黑眸,一股暖流滑过心田。
  有他足矣!其他的,都不在乎……
  如蔷薇花瓣妖冶的唇角微微翘起,更添虚弱的美感,尹子鱼正欲编个谎话蒙混过关,岂料一直沉默的雪妃却骤然开口。
  一袭雪衫似冰莲盛开,雪妃清丽的容颜盈上浅浅的笑意,盈盈起腰,大气地朝着上方一门心思都在尹子鱼身上的殷离绝优雅地欠身,“恭喜陛下,虞妃有喜了!”
  “哗!”殿内一下子轰炸开来,热闹一片,欢笑声到处都是,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却可发现,那些支持殷离寒的权臣脸上却是沉思状,似在谋划什么。
  尹子鱼的心一凉,诧异地看向还高雅地站在那里的雪妃,千算万算,没算到她会摆她一道!
  忽觉双肩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似要将她的削肩碾碎,整个大殿内充斥的是各种道贺声,殷离绝却始终保持缄默,幽深冷寂的眸子紧盯着怀中的女子,却被别人误认为是太过激动,反应不过来!
  只有一处地方,还是维持着它的宁静,却是过于冷凄的悲凉,那双空灵的黑眸涣散了神韵。
  一种不祥预感直冲大脑,尹子鱼紧张的目光慌忙地穿梭在一拨接着一拨上来道喜的人群中,想要去扑捉那道刻进心底的身影。
  “皇上?皇上!”不知是哪位不会看眼色的大臣,连唤殷离绝两声,将这位帝王还是愣愣的,忍不住笑道:“陛下看来是太高兴了!哈哈……”
  一种刺穿胸膛的背叛感让他无法呼吸,窒息到想要去掐住那纤细的香颈,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感受,却终是抬不起手。
  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殷离绝微敛的眼睫下是寒彻的神色,但唇角却是喜庆的快乐,忽然,他想承认这个“皇儿”了!
  “虞妃喜得龙子,朕甚欢喜,所有秋后处决的死刑犯免除死刑,全国免税一载!”
  宣告着喜讯,接受着群臣的祝贺,殷离绝温柔地噙着一抹笑意,大有王者气魄,突然,俯下首,温柔地捧起尹子鱼的小脸,忽视她不悦的目光,轻声呵道:“朕何其有幸,竟然有虞妃为朕怀上龙子。”
  “臣忽感不适,还请陛下恩准臣先行离开。”清幽的男声虽然不响,却还是盖过了喧闹的笑声,立马压下了一殿的吵杂。
  欣长如玉的银色身姿似寒冬傲雪般直立在席前,抬眸恍惚地望着那摇曳的灯火,如荒漠般辽远的雪眸淡漠而无情绪,“臣告退。”
  纤柔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喉咙干涩,心脏疾速地跳动,尹子鱼下意识地便要起身,却被殷离绝强硬地环抱在身前,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寒!”破口而出的急切叫唤,失去了理智的桃花眸紧紧地追溯着那道即将离去的背影,双臂失控地挣扎。
  别走……不要这样离开……
  “娘娘是觉得寒冷么?”尹刚倏然起立,浑厚的嗓音透着内力,在殿上空盘旋,硬是将那声“寒”曲解成了别的意思。
  “来人,给娘娘备衣!”
  指甲生硬地嵌入掌心,丝丝血液渗出白嫩的皮肉,猛然对上尹刚冷冽的目光,朱唇开启,想反驳什么,眼角瞟到那在黑夜中苍凉的身影,再也说不出一字,只剩如藤蔓疯狂生长的痛苦怨恨。
  “放开我!”大力地拉扯殷离绝的双臂,美眸中血丝涌现,疯癫地歇斯底里,“放开!”
  殷离绝淡淡地盯着尹子鱼发冷的眸子,“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双臂逐渐松开,怀中的人儿如获得自由的困兽,疯狂地推开他,不顾所有人的错愕,冲出了大殿。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追逐着那萧条的身影,灯火下,摩挲的眼眸盈满紊乱的紧张,穿过回廊,红衫随着脚步微微飞扬,纤柔的身姿疾速朝着前方的清影奔去。
  “寒!”匆忙地叫唤,生怕他从视线里骤然消失,伸出的指尖,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阵阵寒冷的夜风吹刮而过,冻红了她白皙的面颊。
  银铠在月色下反射着淡淡的光华,白色的衣衫随着寒冷拂起细微的弧度,清瘦的身影在原地站定,任由身后那气息不稳的人儿握紧了他的衣衫。
  若有似无地叹息,消散在寂静的夜空中,氤氲的黑眸隐在了廊柱的阴影下,“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体,回去吧。”
  看不清他的神色,尹子鱼无法判断这话中所含的几分真心,只是淡淡的惆怅在心底渲染开来,夹带着莫名的慌张。
  指尖下意识地用力,在雪色的衣袖间留下深深的褶皱,绝色的娇容上是强行换上的笑颜,怯怯地挨近几步,却又不敢倚上他的身子,“寒,这孩子……”
  妩媚风情的桃花眸中,是娇羞的喜悦,只是还未完全氤氲开来,却已被他冷冷地打断,甚至浇灭了心底曾经有过的千万种希冀。
  “既然有了龙子,就不要再胡闹了,回去吧。”
  如遭雷击般怔住,玉手僵硬了关节,眸底是不敢置信地伤感。
  “寒……这孩子是……”一个“你”字还未说完,紧拽他袖口的手已被他冷漠地拂下,他没有回首,留给她的只有清冷的嗓音和冷情的背影。
  “这孩子既是皇上的,娘娘就该好好保护,让陛下安心!”
  “住口!”嘶吼地阻止他开口,害怕,再从那张好看的樱唇里听到让她难受的话语。
  倏然拽过他的身体,泪眼朦胧地抬首,紧紧锁住那犹如苍茫雪原般淡漠的黑玉清眸:“你是不是想要甩开我了?被殷离绝吓怕了,后悔了?”
  移开清幽的黑眸,似是不忍再去看她眸中的痛苦,但是,那如玉碎般动听的声音却还是那般残忍:“鱼儿莫要再任性,回去……”
  “够了!”
  男女力气差距之大,可是,她只是一推,便将他推得倒退了一步,没有发现他霎那的憔悴面色,还是在伤心中沉溺。
  不顾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倔强地转身,抬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模糊的视野被远处晃动的灯火占据:“如你所愿!”
  “鱼儿……”
  甩开他覆上肩头的手,“不送!”
  耳朵不再想听到那个日夜萦绕耳畔的深情嗓音,眼睛也不想再看到他风姿卓越的姿态,在他说出了那么伤她心的话语,她还怎么能平静地面对他!
  “鱼儿……”身后传来的声音愈来愈稀疏,听不清他还说了什么,也未看到他追上来。
  纤柔的身体踉跄地攀附着廊柱,无力地倚靠着,缓缓跌落,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不是说好回京带我走的么?为什么,当我遇到你时,得到的不是你的深情应诺,却是因为一个孩子换来的残酷拒绝?
  就这么想推开我么?想让我回到那人身边么?
  冰冷的铠甲,衬得他清冷的面容更为憔悴,一颗心在她伤心而去时疼得忘了呼吸,想随她追去,却强迫自己停下了脚步,闭合的眼眸遮掩住了心中的涩意。
  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了别人,只是低沉中带着怒意的斥责响起:“若是薄情如他,又何必来招惹?”
  矫健的身影似一道疾风,从他旁边擦身而过,一展轻功,朝着尹子鱼离去的方向飞去。
  喉结上下滚动,却最终选择了沉默,神情寂寥,纤长的睫毛扑朔,漆黑的眸中是无可奈何的苦衷,缓缓转身,独自一人,如来时,默默地离去。
  他的鱼儿,从这一刻起,他该用哪种姿态去面对她,他伤了他此生挚爱的女子,硬生生地将她驱逐出了他的世界。
  她死心了么?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了,不再那般炽热而深情地凝望着他,不再……
  可是,一想到那些“不再”,为何他的胸口会这么难受,有窒息的难受?
  他该明白的,也十分清楚,这样,才是对她最有利的方式,和现在的他撇清关系,才能不陷入四面楚歌的陷阱。
  孩子……脑海中,一道光芒闪过,本黯然的黑眸乍然闪烁起惊喜,那个孩子……是他的!
  初为人父的喜悦充斥着胸膛,双脚竟一时间不受控制地想要走回去,回到她的身边,抱住她,哄着她,眼前浮现出她如兔子般嫣红的眼睛,心口柔情四溢。
  只是,朝着她的方向还未迈出一步,身后,便是深沉的阻挠声:“王爷,这一步迈不得!”
  尹一急匆匆地追上尹子鱼,看到她伤心地坐在路边,抽噎声让他脚步沉重,无法再走近,安慰她一句。
  她和小鱼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爱到不顾一切,小鱼为情丧生,她却伤心欲绝。
  心疼染上眉宇,尹一无奈地叹气,除了这样静静地陪伴,他能做的真的很少。
  眺望着天际的一轮皎月,似是念想起了那个藏在心底数载的人儿,深邃的眸光变柔,小鱼,无法守护你的承诺,我想留给她,可以么?
  再转头时,入目的却是尹子鱼意识恍惚地昏厥在地的场景。
  “小鱼!”惊呼出声,没有了铁血少将的一贯临危不乱,不再顾忌礼节,将面色苍白的人儿抱入怀中,不敢耽搁地朝御医院而去。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小鱼了,绝对不可以再让另一个小鱼从他眼前离去!因为他,已经负荷不起这份凌迟的钻心之痛了……
  ------题外话------
  ——昵仔争取在国庆期间完文!——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府的深夜,静得可怕,除去隐于暗处的监督眼耳和府中的细作,倒真是安详一片。
  摇曳的烛光下,一抹清淡的身影淡漠地坐在书桌前,若不是手指间的细微动作,几乎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书房的一扇墙壁忽然大开,竟是一道密道,鱼贯而入的便是今夜在皇宫宴会上见过的几位大臣,包括左相奚澜和慕容天。
  见着殷离寒一身月白色锦衫,发带玉冠安静地坐在那里,几人互视一眼便恭敬地上前行礼:“王爷。”
  摩挲手心锦帕的手指一顿,殷离寒抬首看着一屋子的重臣,示意地颔首,清冽的嗓音带着长时间未说话造成的沙哑,“都坐吧。”
  虽是极少见这位王爷的黯然时刻,但出于君臣之礼,也不好过问,几人便应声自寻座位坐下,只有奚澜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好开口,跟着大伙安坐下来。
  “王爷今日班师回朝,皇上却严令禁止铁骑入城,不难看出,皇上对王爷已然有了戒心。”慕容天皱着眉头,深思道,不忘说完看看奚澜询问。
  “慕容大人说得极是,方才我等在宴会上都听到了,两位贵妃都怀有龙嗣,若不再下手,怕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一位精明的大臣附和道。
  奚澜听着大臣们的讨论,瞄了眼上座的殷离绝,看到的便是他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目光还是停留在手上的手帕之上,心中的猜测更是深了几分。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必然六亲不认,而王爷却是……想起今夜在宫内看到的情景,那虞妃和王爷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为一个女人,断送了大好的江山,着实不值啊!
  奚澜对众大臣的看法是赞同的,皇上疑心甚重,现在王爷又立战功,在文人骚客中的声望再高一筹,百姓也是颂歌赞扬,若再不行动,只怕会被牵制住。
  “各位大人所言极是,不知王爷有何想法?”奚澜暗示地想让殷离寒将注意力投放到这场讨论上。
  却不知是哪位大臣嘴快,还未等殷离寒说什么,自己倒先抢着道:“我觉得,两位贵妃的龙嗣不能留!必须派人除去!”
  瞬间,书房内的温度急剧下降,一股冷冽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中,本激烈的议论被死一般的寂静取代。
  不是那些大臣不赞同此种做法,而是,上方那如刀刃般犀利而凛冽的目光让他们噤言,明智地低垂下头,不敢出声附和。
  殷离寒绯色的樱唇紧抿成直线,手中的锦帕被捏得失了形状,只见他指上的关节苍白,冷冽的眸光扫过那一干大臣,随即眼色一戾,寒光闪逝。
  “谁若再打虞妃肚中的龙嗣主意,休怪本王不念情意!”
  清冷无情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震慑力,让人臣服,如覆上寒冰的黑眸盯得他们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忙点头应允:“臣等明白,定不会做出让王爷不悦之事!”
  殷离寒优雅地扬起唇角的弧度,清冽而凌厉,“最好如此!”
  奚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殷离寒阴沉的面色,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脸色一慌。
  不可能,不可能,定是他多想了,那龙子,怎么可能是……忽觉异常,回忆起半年前的事情,虞妃冒犯太后,被遣庙宇,当时王爷也正在庙中待发修行……
  “嘭。”
  本寂静的屋子响起茶杯落地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便是奚澜那张沉稳的老脸上的失措,“左相,怎么了?”
  奚澜尴尬一笑,摆手道:“无事,无事,手滑了。”应付着大臣们地关心,眼角却不自觉地瞟向上座的那人,若真是如此,到时,尹刚会帮谁?
  这群大臣皆是在官场抹黑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岂会看不出殷离寒的心情不高兴,相互使了眼色,终是派出了一名代表——慕容天,朝着殷离寒告辞:“时候不早了,臣等先行告辞了。”
  殷离寒只是冷眼看着几人如来时悄然离去,不做多言,毕竟,这些个老头子说要杀你的孩子,谁还能笑脸相迎?
  当书房再次回复宁静,殷离寒才平复了内心汹涌的愤怒,清幽的眸子转向那块自始至终都握在他手心的锦帕,目光柔和,说不出的深情。
  鱼儿,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尽可能地减少对你的伤害?
  当密道再次响起“吱呀”声时,殷离寒眸色一沉,将锦帕藏进怀中,望向入口的眼神冷漠似雪:“谁?”
  一道黑影和蓝影同时出现在书房里,见到殷离寒质问的声音,便跪地道:“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本紧绷的思绪松懈下来,殷离寒淡淡地看了眼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烛光上:“怎么来了?”
  蓝风局促地抿嘴,推了把黑风,示意他说话。
  黑风倒是和盘托出实情:“属下不放心主子一人入宫,便安顿好弟兄们后私自入宫打探情况,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一人,便耽搁了,料想宴会该结束了,便直接来了王府。”
  黑玉般散发着光晕的眸子闪过疑惑,“人呢?”
  黑风和蓝风对视一眼,分别往两边让出一条道,冲着密道道:“出来吧。”
  消瘦的修长身体从暗处走出,暴露在烛火下,对着高贵清冷的殷离寒扑通一声跪下,磕下一个重重的响头:“属下参见主子!”
  被夜明珠的光晕笼罩的寝宫内,是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和男子无奈的沉重叹息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尹刚站在床边,看着女儿哭得像个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还未下宴,尹一便悄悄进入大殿,将他叫来,看到昏厥的尹子鱼,着实让他沉寂的心脏吓得乱了跳动频率,生怕十六年前的悲剧重演。
  尹一守在门口,面色一贯的冷峻,当看到从外匆匆而入的明黄色身影时,眸底闪过恨意,却立马掩藏起来,单膝跪下:“皇上吉祥!”
  殷离绝未理会尹一,便径直跨入了寝室,当看到尹刚在场,面色一震,但还是快步走至床边,挥手免了尹刚的臣礼。
  “怎么回事?”撩起衣摆,在床畔坐下,幽绿的眸子盯着尹子鱼抽泣不止的小脸,即使对她有懊恼之意,但看到她哭成这样,还是舍不得。
  尹刚沉默地看着殷离绝对尹子鱼流露出来的关心,眉梢眼角尽是柔情,不似作假,也安心不少:“臣先告退了。”
  “将军放心吧,朕会照顾好虞妃的。”
  得了保证,尹刚幽幽地俯视了尹子鱼一眼,便出了宫。
  明明威胁她说,只要她随那人追出去便不会再看她一眼,可是,真听到太医来报,说是虞妃情绪不稳,有滑胎迹象,便抛下手中所有事,立马往这里赶。
  只因太医那句:“龙嗣胎位不正,若是小产,会危及母体的生命安全。”让他害怕,怕他一觉醒来,再也看不到她了。
  压下内心的恐惧不安,殷离绝俯下身,将尹子鱼那双冰冷的小手裹紧,用自己去温暖她,想开口安慰,可听着入耳的哭泣声,他的咽喉便如被人掐住,吐不出一字来。
  既然他都这般对你了,为何还要死心眼,钻牛角尖,难道你看不到朕么?以前的错待是朕的不珍惜,为何,你就不能看看朕,相信朕的心?
  哭累了,红肿的桃花眸慢慢阖上,靠着枕头便陷入了梦境,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黛眉紧紧蹙起,嫣红的唇瓣微动,叨囔着什么。
  殷离绝失神地看着即使在梦中也忘不了那个人的尹子鱼,只是抵不过心底的嘲讽,放开她白皙的小手,起身,揉着疲惫的额头,黯然离去。
  ------题外话------
  ——各位筒子国庆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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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谋反治罪

  晨风萧瑟,伴随着房门的开启,偷溜进温暖的寝宫,吹拂起缥缈的红帐,沙沙的声响,拂落了一室的悲伤。
  床边,一脸泪痕的人儿睡得很浅,只听到窸窣的动静,便睁开了眼,眸底闪过期盼,却在看到屋里出现的人时,眼中的火焰瞬时熄灭,只剩晦暗的失望。
  悠悠依着尹刚的话将他带来的老者领进屋,恭敬地欠身:“老先生,小姐的身子劳烦您了!”
  老者捋着银须,自进入屋子便一直打量着尹子鱼,那双有希冀转为失望的红肿眼睛让他产生了怜惜之情,不禁为这对恋人感慨。
  “不知娘娘还记得老朽否?”
  眸光呆滞,眸底的悲凉堪比这晨时的凉风,本风情的桃花眸不复当初的妩媚,似蒙上了一层尘埃,黯淡无光。
  粗粗瞟了眼老者那含笑的脸,疲惫地眨眨眼,顺着本意垂下眼睫,似又要进入梦乡。
  悠悠焦心地望着精神萎靡的尹子鱼,不知该如何相劝,只怕开口说出的安慰只会更加刺伤小姐的心,只好站在这里干着急。
  “老先生,这……”悠悠为难地询问老者,这样子的小姐还怎么看病啊?
  老者正是神医习风,昨晚被铁骑营的统领硬是从床上挖起来,连夜送去了将军府,后来,才知,其实是宫里的这位身体不适,而不是那位名震天下的将军王。
  冲着忧心忡忡的悠悠安慰地一笑,习风便嘱咐她去外面守着,这里有他一人足矣。
  悠悠自是相信习风的,他可是将军领来的,医术相比与宫里的太医,只高不低,所以才会听话地出去了。
  床边的光线不若门边来得亮,习风走近几步,将那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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