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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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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小僧尹子鱼绕过几个弯,走到了大雄宝殿的回廊边,放慢脚步,虽然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玩着怀中的小和尚,但桃花眸则深思一闪,静听着殿内的动静。
  “本宫此番来访,还望大师给本宫做场法师……”
  “老衲必当为娘娘办妥一切事宜,只是委屈娘娘在此等候一天。”
  “应该的。”
  殿外,尹子鱼朱唇冷冷一笑,同为贵妃,她来了算是委屈,那她呢,被遣于庙宇就是天生的么?梦中桃花林中那张迷人的俊颜闪过眼前,尹子鱼桃花眸一眯,冷光泛起,殷离绝……逼人太甚只会自食苦果!
  “哟,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雪妃姐姐啊。”一道甜美欣喜的女声响起在大殿之内,众人回首,入目的便是一道火红的魅影,黑发如丝,绝色容貌笑意涟涟。
  尹子鱼慵懒地双手负背,迈着懒散的步调款款而入,桃花眸朝天一翻,目中无人之势也不加遮掩,对着殿中央那玉白色罗衫的美妇毫无谦逊之意。
  哼哼地走至方丈旁边,不伦不类地一施礼,阴阳怪气地尖声道:“八戒给师父请安了。”
  方丈尴尬地双手合十,眼睛却有点担心地瞄向一直未出言的雪妃,轻声斥责尹子鱼:“八戒,不可这般无礼。”
  尹子鱼自进入后一直默默地观察着雪妃,上次生辰之宴她只寥寥几眼瞄到这位帝王宠妃的美颜,未看的真切,今日,怎么肯再次错过。
  朱唇毫不掩饰不羁的笑意,桃花眸放肆地游荡在眼前人的身上,玉白色的抹胸罗衫衬着她一身清雅娴淑,看向她的脸庞,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白皙略显清冷,柳眉弯似月,美眸漆黑不见底,鼻梁挺拔秀气,一张樱桃小唇红润亮泽,这个女人,虽算不上绝色,也不及她尹子鱼的美貌,但眉宇间的那份清娴和雅然足以吸引人去瞻望她。
  尹子鱼心下一笑,笑得坦然也不复方才的魅肆,难怪会输了,若是以前的尹子鱼在爱上殷离绝之前便见过这位前王妃,是否还会飞蛾扑火地往火里跳?
  “虞妃……现在该叫妄妃妹妹了吧,在这里过得可好?”雪妃亲善地一笑,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尹子鱼微微眯眸,扑捉到雪妃眼底那冷若冰霜的隐光,并未不悦,反倒轻笑出声,惹得雪妃微皱眉头。
  “妹妹这是作甚?是在笑本宫自作多情么?”
  尹子鱼无辜地一耸肩,一摊手,委屈地扁着朱唇慢吞吞道:“姐姐可是冤枉妹妹了,姐姐远道而来,妹妹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敢取笑?也幸得姐姐还记得我,不然妹妹还以为这世上除了我那远在天边的父亲就再无关心之人了呢!”故意搬出自家那手握重兵的便宜爹,子鱼说着还无意地剥起了指甲,无害得让人想去摸摸她的头顶,直称赞一声乖巧。
  强扯出一抹笑意,雪妃一抚牡丹镶边的宽袖,冷情的美眸眺望着殿外的大鼎,幽幽道:“妹妹这话说的,陛下可时时刻刻未忘妄妃妹妹,今日本宫来此,陛下还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让本宫看看妹妹可祛除魔障与否?”
  “那姐姐见了如何?”毫不示弱地游走到大佛前,素荑拂过佛脚,桃花眸玩味地瞧着那消瘦却挺得笔直的身姿。
  “未见起色。”
  短短四字,带来的结果却是何其严重,未见起色……不就是想将她囚禁于此不得回宫么?既然如此,她就从了你们的心愿,好让你们高枕无忧!
  拿起桌前的一只木鱼,无奈地一叹气,尹子鱼哀伤的眸光落在那座如来佛上,自怨自艾道:“唉,我生来命途不济,此番又遇魔障,唉。”一转身,祈求的目光投向一身冷傲的雪妃,柔声道:“姐姐回去还请转告陛下,子鱼一定在佛前专心为陛下祈福,祝陛下和雪妃姐姐恩爱一世,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料是没想到后宫中最大的敌人竟会对自己如此卑躬屈膝,雪妃回眸盯着尹子鱼看了半会,柳眉若有所思地微蹙,才道:“本宫一定将妄妃妹妹的话带到。”
  “那就谢谢姐姐了!”尹子鱼激动得双眸含泪,就差没掉落下来,那种隐忍的幸福渲染着周围的气息,雪妃不再多瞧尹子鱼,径直向着方丈一颔首便出了大殿。
  “八戒,你……”方丈送走了雪妃,正欲交代自己的新徒一些事,便被身后某鱼放肆的邪魅笑容震到,说不出一个字,倒是子鱼不在意地绕过方丈,把玩着手中的木鱼。
  “师父啊,这法事弟子我是万万不会做的,倒是祈福这事,弟子倒能尽点绵薄之力,这就回去为咱们万人敬仰的皇帝陛下祈福。”说完,未等方丈从惊愣中清醒过来就目空一切地跨出了大殿。
  祈福?好啊,她就好好为她那好夫君祈个福!
  碧云寺的一处僻静树下,一身墨色长袍的青年如松站立,及腰的黑发用一只墨玉簪固于脑后,倾洒在身后随意而优美。
  “司徒兄,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一会了!”一道响亮的粗犷男声突然打破安宁的气氛,也惹得树下的青年回转过身。
  那被唤作司徒的男子望着声源处勾唇一笑,浓黑的剑眉上挑,倒有了几分放荡不羁的风流韵味。“流将军怎么,不护驾了么?”
  只见一名长相威武的男子大步行至树边,不拘小节地一挥额上的汗珠,粗声道:“你个做哥哥的都偷懒,我这随扈自然也要忙里偷闲会儿。”
  司徒一转手中的玉扇,风流倜傥之神韵狂野不拘,一双含笑的凤眸望着高空的烈日一眯,提步走出了大树地庇佑,不紧不慢地在寺中转悠起来,身后是一路嚷嚷的粗壮男子的声音。
  “司徒兄,雪妃娘娘没事来什么破庙祈福,你看你好不容易来京一趟却要陪同来此,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错,这庙宇中自有一番乐趣,只是流兄你还未领略到罢了。”司徒听到那男子的一通不满抱怨,驻下脚步含笑地转身对着这位莽夫兄台解释道。
  “乐趣?司徒兄说笑吧,这看来看去就一群秃驴,哪有令人赏心悦目之景?”被称为流兄的男子喃喃地一嗔气,看来不怎么赞同司徒的话语。
  “乐趣未尝没有,只是看你是否遇到……”司徒的目光眺望着远处的一抹红色,悠悠一笑,邪魅倨傲,声音也渐渐低沉下来,却带着难言的兴味。
  。

  第十九章 姑娘芳名?

  折一叶芭蕉,铺在地上,红衫铺张,席地而坐,尹子鱼低垂着眼睑,稠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中还捧着那从大雄宝殿拿来的木鱼。
  司徒循着那抹火红移近,指间转着玉扇,凤眸里玩味蔓延,薄唇一扬,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墨色的衣袂微微扬起,划过优雅的弧度。
  某禅院的墙角,黑发红衣,一身妖娆妩媚的风情似乎带着致命的诱惑,牵引着他步步靠近,细碎的木鱼声惹笑了他,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墙角响起,也惊醒了神游太虚的人儿。
  “谁!”警惕地一敛黛眉,尹子鱼握紧手中的木鱼,迅速从芭蕉叶上起身,桃花眸不松怠地细细打量起身前笑容可掬的陌生男子,而对方也趁机看清了她的容颜。
  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简单地扎起,鲜红的唇瓣紧紧地抿着,绝魅罕见的美人。司徒的心跳有不易察觉的紊乱,不是因为那绝色美貌,只因她眸中闪过的狡黠和提防。
  “在这边睡觉会生病的。”带着笑意的男声温润如玉,和煦如阳光袭人,令人不禁沉迷于那一丝雅致醇美中。
  尹子鱼在现代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就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俗人,这会见了这般美如冠玉的美男子怎么会幸免于那晕眩的诱惑,右手中的木鱼柄不自觉地落下,磕在木鱼上的声响惊醒了她,猛一回神,窘迫地一声干咳,桃花美眸四处流转,就是不敢去注视那如玉男子。
  “呵呵……”司徒的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轻佻,削尖的下巴微抬,有着目空一切的自傲和风流韵味,把玩的折扇也未停止过转动。
  本就羞红的面颊在听到那不可抑制的笑声后更是血红高涨,恼怒地一抬眸,却被那炽烈的阳光刺痛了眼,哼哼地眯起眼来阻挡阳光的毒害。
  这个男人,不似殷离绝邪气,却也比不上清尘的清美淡然,介于美与俊之间的邪魅之气隐隐被他掩藏在那双勾人的凤眸下,潇洒俊逸的身姿在墨色的映衬下有了成熟的性感,好吧,是她色女本性发了。
  尹子鱼那炽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司徒岂会不知,勾勒起鲜红的薄唇,风眸里得意之色稍纵即逝,缓缓走近几步,温雅道:“在下司徒颜伊,路经宝寺,特前来进香,没想到会遇到姑娘这般的绝世佳人。”
  好听的马屁话谁都喜 欢'炫。书。网'听,尹子鱼也不例外,被夸得轻飘飘得似飘在了云端,嘿嘿一笑,摆摆手道:“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大实话,但还是含蓄点好,我听了没事,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不自卑死。”
  呃?司徒颜伊一怔,抽搐着眼角,眸光未名地一闪,还是如方才的倜傥笑容:“这世上有姑娘这般美貌的是罕见,在下走遍大江南北都未曾遇到过哪位能与姑娘相媲美的。”
  本是褒奖的话语停在子鱼耳里却刺耳不堪,敛下笑意,在心底冷哼几声,桃花眸扫过司徒颜伊邪魅的笑容,也不漏过他眼中隐约的轻蔑之意。丫的,原以为遇到个温雅君子,没想到是匹狼啊!
  你要玩,本姑娘奉陪到底,看谁最后玩死谁!尹子鱼美眸里流光溢彩,含羞的神色皆数落入司徒犀利的眼中,精光一闪,开口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话音未落,结实的木鱼气势汹汹地直击司徒颜伊光洁的额头,吃疼地一嗔,伸手抚上那红肿的一块,想他活了这么多年,有谁这么无礼地打过他,就算在战场上也未如此挫败过!凤眸里阴狠滑过,冷冷地扬起唇角,抬眸不带温度地望向那罪魁祸首。
  明明是冰冷的怒意翻滚,却在触到她害怕单纯的泪眼时,猛然一愣,怒意瞬间瓦解,只留一刻不知所措,流连花丛多年却未有女子在面对他时还能拥有如此澄澈的目光。
  尹子鱼心下其实有点害怕,生怕这个陌生男子对她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毕竟……毕竟人家刚才说那个什么,嗯……爱慕她来着。趁着司徒一时的失神,尹子鱼天真地眨着大眼睛,柔荑捂着微张的朱唇,桃花美眸委屈涟涟,喃喃道:“手滑了。”
  明明知道她是有意而为之,也明白此刻是在装傻,可是,他就是提不起火气来,还忍不住地出言相安慰:“在下皮粗肉硬,没受什么伤,姑娘不必介怀。”
  “可是……我的木鱼被你的头碰坏了!”指控的娇嗔声带着哭腔直指向他,惹得他一时头疼不已,这算个什么说法,他还没怪她打他,她倒好,责怪他弄坏了她的木鱼,这还有天理没?
  “姑娘,在下……”
  还没开口解释,司徒就被那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木鱼啊木鱼,幸好你命硬,才惨遭毒头!下次可要小心啦!”说着,像是将司徒完全透明化了,径直绕过那被她的话惊愣住的高大身躯,独自远去。
  待反应过来,早已人去墙角空,司徒颜伊望着空荡的墙角,享受地一吸气,仿若这里还残留着那清香,上挑的凤眸里闪过难以察觉的深意,邪魅一笑,单手轻柔地抚上扇骨,仿佛那是爱人的美容,怜惜温柔入骨。
  “有意思……”
  “司徒兄,你跑哪儿去了,我这一转眼就不见你了!”那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司徒颜伊的遐想,回之以温润一笑,看得来人汗毛一竖,差点没跌倒。“司徒兄,你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的。”
  笑而不言,只是一展玉扇,挂着莫名难测的深笑扬袍大步离去……
  。

  第二十章 撞破私情

  “死色狼,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敲一次!”挥动着手中的木鱼,尹子鱼张狂地走在回去东厢房的路上,对方才所见的风流色狼咒骂不停。
  要不是误打误撞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不耐烦和鄙夷,她倒真以为碰到了一个崇拜自己的人,还想好言相向的。哼!她虽喜 欢'炫。书。网'好看的男子,却也不喜 欢'炫。书。网'强迫美男,只限于视觉欣赏,譬如吧……莫言!
  没想到这些天没了踪影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哇!还是那么耐看,那身银色的帅气铠甲已褪下,此刻的莫言身着一身白色的锦衫,让满身的刚棱有力柔化了不少,倒有些偏偏公子哥的书生味。
  这莫言出现在这里不怪,因为他是来保护她的;这雪妃出现在这里也不怪,因为她是来祈福做法事的;但当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同个地方,也不算怪,也许只是偶遇;但是……当两个人在那纠缠不清时,事情貌似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嘻嘻……
  收起乱挥的双臂,抿紧朱唇,桃花美眸警惕地私下张望一番,才不动声响地挪动双脚,靠近那处事发地,竖起犀利的小耳朵欲听个究竟。
  “撇开主仆关系……看得……这些年……清楚……”莫言略微失控的声音有点急,尹子鱼吃力地只听到个大概,莫非是儿女私情?那再挪挪……
  “够了!你说的本宫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尹子鱼隔着一些树影,只看到雪妃纤柔的背影,衣袖一扬,大有离去的趋势。
  “本宫?是啊,你现在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又岂会记得当年三人……”
  “本宫警告你,少拿那些事来威胁本宫,莫统领,别忘了你自己的职责所在,要是逾越了,本宫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怪罪。”莫言的话被雪妃冷冷打断,无情的话语自雪妃口中说出。
  尹子鱼继续前挪,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些,却是莫言一脸的沉痛和晦暗的眸光,再观察那雪妃的背影,就如同在大殿中,还是那么挺直,那般高高在上。
  咬牙一转美眸,紧急分析一番,脑海中跳出一个结论:雪妃和莫言有奸情!可是,照这么来看,又不像,像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呀!
  瞅着莫言那张好看的俊脸,尹子鱼一咽口水,百看不厌啊,属于潜力股,要不是他心系雪妃,她还想追他一把呢,现在看看,还是算了吧。
  忽然想到偏院中那道清雅淡然的身影,子鱼唇角不经意间画出了一道浅浅的弧度,也让她失了神,一个不慎,脚下猜到了什么树枝,竟惊到了正在争论的两人。
  “谁!”莫言剑眉一敛,迅速一闪身形,尹子鱼被一道凛冽的风吓得回过神,待双眸聚光,脖子上已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窒息的难受感觉让她皱起了黛眉,哀怨地望向行凶者。
  “娘娘。”莫言没料到是尹子鱼,惊愕地一声低喃,慌忙放开子鱼细嫩的脖子,单膝跪倒在地,请罪道:“卑职该死,误伤娘娘!”
  徘徊于死亡的边缘的恐惧还未散去,便被莫言突然的请罪一惊,尹子鱼一手摸着还没断的脖子,一手摇晃示意没事,想说话却只是咳嗽几声,红着小脸往边上咳,免得将口水吐到帅哥脸上。
  尹子鱼心下侥幸几分,要是自己只是个宫女或和尚,现在恐怕已经在阎王殿报道了吧,幸好俺老爹位高权重,量你们也不会轻易动我!这么一想,尹子鱼的又恢复了颐指气使的狂妄样,一扬高贵的头颅,清朗道:“怎么,想杀本宫灭口么!”
  那明显不满的语气让跪地的莫言俊眉一皱,不悦和麻烦掠过眼眸,却还是低首道:“卑职不敢!”
  “不敢?”尹子鱼揉着还有点痛得脖子,踏着轻盈的步子缓缓靠近一直未动的雪妃,心想你也学现代的明星,想来个背面被抓,然后改天登报你又转脸说不是你,只是想象而已。小样,你以为本小姐是白痴么?
  一手搭上那纤柔的肩头,啧啧……没几斤肉啊,尹子鱼边怜香惜玉边甜甜道:“哟,这么巧啊,刚见过姐姐,这一回头又遇上了,还是和我的保镖一起,真是巧啊!”
  尹子鱼悠哉悠哉的说着,还故意咬重“巧”字的音,幸灾乐祸的语气怕是没让那两位听漏。
  雪妃的身子一怔,在尹子鱼含笑兮兮的目光下回过身,清淑娴雅的面容没有震惊,也没有子鱼料想的慌张,只有一面的冷清和高贵,美眸里没有波澜,略略扫过子鱼的脸,淡漠道:“妹妹不是给陛下祈福去了么?怎会在这寺中闲逛,莫非祈福是假,偷懒是真?”
  明明是我在捉奸,倒成了你来挤兑我?尹子鱼心下哼哼地不悦,口上却还是讨好地献媚不断:“姐姐这话说的,祈福事大,妹妹只有吸天地之精华,才能起祈出最好的福,才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恩恩……就看到姐姐和……”子鱼说着有点难以启齿,只好将美眸瞄向还跪在地上的莫言,意思再明白不过。
  雪妃冷眸一瞥地上的莫言,没有过多的感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本宫只是碰巧遇到莫统领,才聊上几句,妹妹还是不要多想才是。”
  “多想?”子鱼不解地一歪脑袋,嘟着嘴可爱地眨眨眼,“妹妹从来不多想,只会相信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瞧着尹子鱼那单纯含笑的模样,雪妃厌恶地一敛柳眉,拂过云袖,语气不善几分,“妹妹若是无事,还是先多想想如何祛除魔障吧,免得长居庙宇,与青灯作伴。”
  “谢谢姐姐提醒了,妹妹也想早日回宫呢,对了,妹妹宫中有位蕊儿的小宫女,前些日子,陛下说是甚是喜爱,此番回去,还请姐姐将这事办了,也好让陛下不再念念在心。”
  雪妃将探究的目光投在子鱼清澈的笑容上,一皱柳眉,随即便恢复了以往的清淡与世无争,“妹妹放心,这事姐姐自会安排。”
  我自然放心,有你出手,蕊儿恐怕活不过今晚,雪妃啊雪妃,原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料到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你清冷贤惠的面容下,恐怕是一个阴狠绝然的心,她尹子鱼若擅长恐吓,那你,必然是吃人不吐骨头!
  轻松地吐了口气,尹子鱼安心地一笑,天真甜美的嗓音响起:“嗯,那有劳姐姐费心了,妹妹先回去祈福了,至于……莫统领,就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是啊,莫统领陪我姐妹两人聊天也不容易,就先回了吧。”雪妃一把拉过子鱼的下手,轻抚几下才放开,但子鱼却已明白她的意思,邪邪地一扬朱唇,也悠然开口:“是啊,莫统领起来吧,姐姐都发话了,你就下去吧。”
  “卑职告退。”受到主子的命令,莫言从地上起来,不再多看庭中那绝丽佳人一眼,便匆匆离去。
  “时候不早了,妹妹也告退了。”尹子鱼一欠身,不等雪妃发话便优雅地转身离去,在跨出庭院时,传来雪妃的声音:“妹妹放心,蕊儿的事姐姐一定会办得妥妥帖帖。”
  冷冷一笑,子鱼没有停下跨出的脚步,只是慵懒地回答道:“那就劳姐姐费心了。”
  。

  第二十一章 心如止水

  竹林深处,一人一琴,显得有些清冷,白色的石台上,一把洁净的琴安静地放在那,一双略显苍白的修长大手指尖微动,拨动着琴弦。
  清雅的琴声悠然响起,绕着竹林萦绕不去,似泉水潺潺流淌,又似清风拂过大地,催生着一林的竹笋,清悦的琴声中没有掺杂着一丝浮躁和激昂,自始至终都是平缓如细流。
  “啪啪!”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打破了神秘的唯美氛围,琴声未停,弹琴的素荑也未乱了节奏,还是一如既往地拨弦,仿若无人之境。
  一袭墨袍在石台前停驻,修长挺拔的身姿在琴上投下一道黑影,手中的玉扇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薄唇噙着莫名的笑意,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就如他弹出的琴音,清冷淡雅。
  “寒兄,多年不见,未知你还有这般情趣。”司徒颜伊打趣地含笑道,凤眸不经意间已观察过周遭的环境,精光在深邃的眸光中闪烁。见对面那白衣出尘男子并未作答,只是拨动琴弦,兴致乏乏地一叹气,在石台旁转悠着,目光却停留在轮椅上那男子的双足上。
  “没想到,他真的不顾兄弟之情执意如此,唉,寒兄,这样……值得么?”司徒颜伊收敛起玩味的笑容,本是肆无忌惮的邪魅凤眸里也出现不少认真和严肃,眼睛紧紧盯着那弹琴的男子,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琴声逐渐平息,轮椅上的白衣男子修长苍白的手指轻抚琴身,那双冷静清澈的黑眸里没有丝毫表情,唇瓣略显得苍白无血色,缓缓抬首,黑眸中倒映出那道如松挺立的霸气男子。
  “司徒,我既已在此,就已不想再理会尘世的纷纷扰扰,以后还是称呼我清尘吧,我不想招来无谓的纠纷。”那清雅如清流的嗓音更是平静得恍若天外之音,没有丝毫欲望和波动。
  司徒颜伊凤眸一敛,深味地看向那双澄澈的黑眸,似能看穿世情的眼里,除了他的影子再无他物,嗔笑地拿玉扇轻点额头,“清尘,佛家曰‘佛除尘垢’,倒是和你映衬。”本嬉笑的表情一顿,换上一脸的肃然,声音也低沉不少:“你以为躲在这,他就会放过你么?你步步退让,他却步步紧逼,殷离寒,四年的时间,你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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