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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谷作者:夕夕成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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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头没脑的话让银兰费解,以他的迟钝要想理解七窍玲珑的香逸雪,实在有些强人所难。香逸雪也不解释,只在他额头一吻,与之十指相扣。
  一股真气从手心流转全身,银兰迷惑之际,忽被他带上水面。
  香逸雪施展水上飞的轻功,带著银兰水面疾驰,好似腾云驾雾一般。
  银兰身轻如燕,真气在大小周天流转,脚下不由自主的飞奔,好似废掉的功力,眨眼间又全回到身上。
  那人强驱真气入他体内,一人元功两人分享,就算内力深厚之人,遇到这种情况也支撑不了多久,更何况香逸雪身有隐疾,岁无情说他不能过度运功,否则引发抽搐之症。
  黑暗一片的水域,那人万一发病,後果不堪设想。银兰懵呆中反应过来,骇然道:“快放开我,你会……”
  香逸雪喝道:“凝神!”
  银兰急道:“你支撑不住……”
  香逸雪拉著他水面飞驰,脚下踩起片片水花,斩钉截铁地道:“我若支撑不住,换你来带我!”
  银兰惊道:“啊?”
  香逸雪不容置喙:“你带著我游水,顺著这个方向,一直往前游,游到你死为止!”
  银兰嗫嚅:“这,这能游多远?”
  银兰现在能腾云驾雾,那是靠香逸雪分食内元,一旦失去共给,银兰又恢复原状。一个失去内力的人,带著一个真气耗竭的人,就算拼尽全力又能游多远?
  “能游多远就多远,一直游到你咽气!”香逸雪淡淡地道:“如果前方真有洞口,我们就算无法活著离开,尸体也会被流水带出山腹!”
  凭著他腰间的佩剑,神踪山庄的人追到这里,终会查到他们的尸身,那是他传给香世山庄的最後信息。虽然很是残忍,却让二老死心,勿要再以他为念。
  银兰心头一撞,猛然明白了,那人是要跟他同生共死。
  无论是情急之举,还是深思熟虑,那人始终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情可鉴日月。
  是他太笨了,长久以来,没察觉那人对他的深情,不亚於自己对他的深情。那些猜忌和顾虑,统统都是多余,只是幼时留下的心魔作祟。
  香逸雪淡淡地道:“记住要带著我,哪怕我死了!”
  就算是死,尸体也要飘回去,再看一眼香世山庄,再看一眼五岳之首!
  银兰眼眶一热,喉头哽咽,内心澎湃,体内真气异常流窜。
  香逸雪再次提醒道:“静心!”
  银兰稳定心绪,‘嗯’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却是郑而重之。握紧那人之手,就算到生命最後一刻,也不再放开!
  香逸雪的内力和轻功,让银兰暗自吃惊,能支撑一个时辰之久。
  不仅如此,听风辨位也是香逸雪的强项,只是银兰没意识到这一点。
  举袖翻飞之中,香逸雪靠著回风判定地势,好似蝙蝠在黑夜里飞行,靠声波来判定前方障碍。
  银兰没有想到这麽多,以为那人沿著一个方向赌运,却不知那人几次修正方向,找到出口并非侥幸。
  也许是人在生命关头发挥极限,银兰也只能作此感慨。那人平日不爱练功打坐,偶尔舞剑也是花饰,看得银兰直皱眉头,不晓得他当年怎麽赢了翠羽。
  香逸雪忽然道:“你听……”
  银兰费解地道:“什麽?”
  山中隐约声响,沈闷浑厚,越往前行,响声越大,渐渐变成隆隆轰鸣。香逸雪精神为之一震,前方就是瀑布,有瀑布的地方,一定会有出口。
  迟钝如银兰,此刻也反映过来,惊喜地道:“是水声!”
  香逸雪‘嗯’了一声,再提真元,加快步伐,飞掠水面。银兰借他之内力,轻功速度不落人後,两人并肩在黑暗中前行。
  远处出现一点白光,好似黑幕扎了一点,透出针尖般的光明。白点渐渐变大,越来越大,隆隆响声由此传来。洞外是飞流直下的瀑布,部分瀑水冲进山腹,数以万年聚成内湖。
  湖面距离洞口约莫十丈,唐门梅花银爪飞出,二人借助银爪攀上洞口。
  这是半山腰的洞口,洞外也是百丈绝壁,加上千钧之势的瀑布,攀爬自是十分困难。好在二人都是轻功高手,又有唐门梅花银爪相助,一个时辰之後,二人顺利下到谷底。
  葱葱郁郁的谷底,峡谷险峻,河水湍流,猿猴哀啼,大雁南飞。
  香逸雪调息完毕,银兰的烤鱼也熟了,自然而然地递给他。
  看著眼前的烤鱼,香逸雪眉头一跳,没有油盐佐味,有些地方焦黄,有些地方炭黑,闻上去还有些腥味。
  这哪里是食物,简直就是毒药!
  香逸雪捂著心口,哎呀一声,佯装倒下。
  “你怎样了?”鱼掉在地上,银兰慌不迭地去抱他,却被那人卷倒在地。
  明白自己上当的银兰,气恼地想推开那人,却被那人搂在怀中起身不得。
  香逸雪勾著银兰的下巴,强迫他与之亲吻,起初银兰是抗拒的,一旦吻起来又忘乎所以,难舍难分情动不已。
  两人褪下衣物,一边接吻一边激动地抚摸彼此,很快就射在彼此手中。
  一场激烈的情事在所难免,向来主动的香逸雪躺在地上,将银兰拉到自己的身上,妖魅眼神发出任君采颉的邀请。
  银兰心中有些紧张,试探把手指伸进他的後穴,依葫芦画瓢的扩张之後,缓缓地把玉茎对准肉穴,看著那人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往里递送。
  这可是那人的第一次,他不想弄疼那人,宁可自己忍得难受,也不让那人身子遭罪。那人眉头微微皱起,或是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便停下来等那人适应,然後再慢慢送入玉茎。
  银兰的温柔体贴,香逸雪怎会感受不到,第一次被人打开身体,滋味自然不会好过,但因为对方是自己所爱的人,想著与爱人结合,这种事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他拉过银兰的头发,与他动情地接吻,唇粘唇舌缠舌,吻得银兰激动起来,从起初的温柔,到失去控制的狂乱。
  被那人温软肉穴包裹,令人窒息的快感,随著快速抽送而节节攀升,高潮迭起,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把人逼上崩溃的边缘,却又欲罢不能,最终泻得一塌糊涂。
  银兰从情事中领略居上之乐,除了身体上的无上快感,还有掠夺占有的心理快感。在那人体内任意驰骋,从里到外地霸占那人,还在对方身体最深处留下自己的烙印,想想都觉得血脉喷张。
  一直处於高昂的状态,清心寡欲的银兰,居然一连要了那人三次。本来还想来第四次,後来发现那人身下见红,银兰不敢再要他了,香逸雪也松了一口气。
  药山之行一无所获,二人回到小镇客栈的时候,掌柜发现这两个采药人空手而回,莫说是一棵药草,就连采药的篓子都不见了。
  接下来的三天,二人把自己关在房间之内,除了让店小二送些食物进去,还让他送些金创药,但不要药粉的那种,而是要熬成油膏的那类。
  掌柜以为他们在采药中受伤,采药人山中受伤也是常事,也没多想便让人送去了。
  偶尔,房里传出奇怪呻吟,软软款款的那种,听得人骨头酥软走不动路。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客人每天要求更换床单,三天换了三条,旧的床单统统不见。不过客人出手大方,赔了三倍的价钱,掌柜巴不得他们多弄掉几条。
  三天之後,二位客人再进大山,几日後再回之时,药篓里有几只百年灵芝。问其何处所采,二人倒也不忌讳,坦言此芝是在药山,也就是众人所言之妖山。那里的悬崖峭壁之上,的确生长不少百年老芝,只要采药人够胆量,就能满载而归。
  同时,二人也提醒众人,药山中空,山腹蓄湖,出口掩藏在半山腰的瀑布後面。山体一份为二,向阳处土层夯实,植被繁茂,行人无忧。背阴处岩层削薄,浮土稀少,容易发生塌陷,采药人要十分小心。
  卖掉灵芝,换了一车子粮食干货,在冬季到来之前,二人又回到兰谷。
  飘雪的时候,柴房堆满木炭和干柴,地窖里有粮食和腊肉,还有美酒和茶叶,自给自足的日子过得不差。
  “那里……对……那里……”
  卧房里,适应後的香逸雪呻吟不绝,最大限度的敞开身体,任银兰在自己体内掠夺。不需要银兰抚慰他的前端,他已从後面领略到快感,此刻正很舒服地享受著。
  跟腼腆的银兰不一样,他觉得舒服就会叫床,银兰每次被他的叫声弄得失控,一遍又一遍索要那人,简直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屋外下著雪,屋内炭火暖融,床上的人忘我动情,只羡鸳鸯不羡仙!
  如果人生能够永远这样,多好……

  兰之谷番外──5。隐居之今夜有风

  天砚城,天巧山庄。张灯结彩,爆竹燃放,天巧山庄的少主独孤冉大喜之日,庄主独孤情借喜事之名宴请群雄,实则替新盟暗地拉拢势力。天巧山庄成为新盟势力的暗桩,独孤父子的身份泄密之後,成为旧盟势力欲铲除的对象。
  旧盟旗下的秘密组织,已经制定好暗杀计划,杀手已经潜入天巧山庄,准备除掉庄主独孤情父子。
  天巧山庄布局分为前中後三块,前院中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後院却是冷清许多,荒废许久的花园,偏隅一角的锺楼,蛛网遍布的回廊,颓然空空的古宅,景色一下子荒凉许多。
  前院的喜事已近高潮,鼓乐之声断断续续地飘进後院,好似海市蜃楼般恍惚迷离。
  後院突然出现一条人影,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端著盘子走近锺楼。女子站在门口看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闪身进入锺楼。
  “今夜有风!”女子对著空荡荡的锺楼,好似在喃喃自语。
  “风吹八面!”锺楼上传来平静回答,虽然波然不惊,却十分悦耳。
  阴影里走出一条人影,月光下面容精致长发飘逸,是一位身材修长的美男子。
  女子打量来人一眼,满不在乎地道:“嗯?组织又派新人来了,岚之黎呢?他是不是赶去见阎王爷了?”
  年轻男子淡淡地道:“是!”
  女子耸耸肩,习以为常地道:“可怜的家夥,他是怎麽死的?”
  年轻男子道:“刺杀风月凝的行动失败,参与行动之人全数牺牲,接应人员也在其中!”
  女子嗤笑一声,道:“组织就不能派出高手?”
  年轻男子道:“风月凝……”
  女子走到他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按在他的唇上,道:“嘘……这麽漂亮的脸,连我都要嫉妒了!”
  女子光滑的手背摸过对方脸颊,然後顺著脖子而下,一直滑落到胸口,再想进一步往里探的时候,却被年轻男子抓住手腕,道:“姑娘……”
  “嗯?”女子吃吃笑道:“你不会是童子鸡吧?”
  年轻男子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子道:“姑娘说笑了,我到底何时出手?”
  女子无所谓地撇嘴,扫兴地道:“亥时三刻,我会把独孤情引到後山,至於独孤冉嘛,等他进洞房之内,你就可以动手,到时候我会以烟花为信!”
  年轻男子道:“好,我等你信号!”
  女子摸著他的脸蛋,娇笑道:“年轻人,别急著想要立功,我要提醒你,独孤情的断魂钩,天砚城中排名第一!”
  年轻男子拨开她的手,淡淡地道:“哈,幸好只是天砚城中第一!”
  女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勾著他的脖子道:“男人整天想著打打杀杀,我们现在还有时间,你可以想一些别的事情。”
  年轻男子道:“嗯?”
  女子的手指头,在他胸口绕著圈圈,勾引道:“我的名字叫芙姬,除了打点安排之外,我还能照顾男人需要……”
  年轻男子静静地听著,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没再阻止女人亲昵的动作。
  女子亲吻他的耳垂,一双手不安分的到处抚慰,娇笑道:“你现在……不想要吗?”
  年轻男子只是任她动作,身子靠在柱子上,嘴角上扬,眼中带著暖笑。
  女子妖媚的表情渐渐变得迷惑,摸在男子胯下的手停顿下来,扬起头看著男子,道:“你是……”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道:“是,我对女人没兴趣。你若是个男人,也许我会考虑!”
  女子露出惋惜的目光,之後又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摸著自己的头发道:“真奇怪,天下美男都有龙阳癖吗?”
  年轻男子淡淡地道:“姑娘又在说笑,不过是我个人之好,与天下男子有何相干?”
  女子抿唇一笑,岔开话题道:“独孤情最近跟一名道姑好上,二人常在後山私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的秘密早被我发觉。我已经将那名道姑抓获,找人模仿笔迹约他出来。今晚亥时三刻,我想他必定孤身前来,你守株待兔便可!”
  烟花灿烂,爆竹震天,独孤情陪著宾客在院中欣赏烟花,大家的眼睛都望著夜空,家丁护院也不自觉地停步抬头,谁也没有留意到一条人影闪入新人别院。
  年轻男子进入别院之後,身形鬼魅出手如电,迅速击倒廊下守卫。他飞身一跃跳进二楼,往贴著囍字的窗户走去。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独孤冉的春宵千金之刻,碎在破窗而入的男子手中。为图吉利,独孤冉没把兵器带进洞房,这就给杀手制造绝佳机会。
  年轻男子善於把握机会,一招‘暗之流野’,手中宝剑化光飞出,刺向这对震惊中的新婚夫妇。
  血,溅上墙壁!
  亥时三刻,独孤情走进後山,一个孤寂的背影正在亭中等候。
  距离一丈远,独孤情察觉异状,冷然道:“你是谁?她在那里?”
  年轻男子转过身来,道:“独孤情,你的死期到了!”
  独孤情冷笑一声,弯钩在月光下闪烁亮光,道:“哦,任沧浪终於忍不住了,还是派人来杀我了!”
  年轻男子道:“你们父子投靠新盟,杀害白刀掌门和青莲教主,挑拨五凤船行内讧,陷害神踪山庄庄主,罪无可恕死有余辜!”
  独孤情淡淡地道:“义正言辞的腔调,年轻人,你眼中正义何来?”
  年轻男子皱眉道:“嗯?”
  独孤情道:“这个动荡纷乱的武林,每天都有无数的血案上演,究竟是谁来做这个所谓正义的判定者?是你,是我,还是任沧浪?”
  年轻男子抽出宝剑,道:“难道加诸在你身上的罪名,是盟主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独孤情道:“断章取义的说法,有谁不会呢?说我杀害白刀掌门和青莲教主,为何不说是他们二人先将我逼上绝路,我为求自保才联合新盟将其铲除。”
  “……”
  “说我挑拨五凤船行,其实是她们人心不和,姊妹相残迟早之事,与我一名外人有何相干?若单凭我几句话,就能覆灭五凤船行,那我现在让你去刺杀任沧浪,你会不会听我的?”
  “……”
  “至於神踪山庄的庄主,他窥觊神器贪心作祟,才让新盟有可作之机,身陷囹圄贪婪所致,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年轻男子道:“若非你在其中穿针引线,事情又怎会演变至此呢?”
  独孤情道:“你持刀杀人,却将罪名推卸给卖刀之人,天下焉有这样的道理?”
  年轻男子道:“狡辩!”
  独孤情道:“哦?我讲的都是事实,你们却说我是在狡辩。白刀掌门青莲教主的说辞,你们却是信之不疑,这到底是为什麽呢?是我的脸上写了坏人吗?还是天巧山庄臭名昭彰呢?”
  “……”
  独孤情道:“你回答不出来,我替你说了吧。因为他们投靠任沧浪,受到武林盟主的庇护,天巧山庄不在你们麾下,所以就是铲除打压的对象。”
  年轻男子道:“一派胡言!”
  独孤情冷笑道:“武林之盟是什麽?不过是最大的黑暗联盟,专门欺负弱小门派,打压异己的黑道势力!”
  年轻男子道:“荒谬!”
  独孤情到:“一点也不荒谬,问题的症结就在此,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用来掩饰铲除异己的借口。”
  “……”
  独孤情道:“其实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白刀掌门和青莲教主算什麽?五凤船行和神踪山庄又算什麽?放在平时任沧浪根本不管,弱肉强食本就是江湖规则。这些人死也就死了,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
  “……”
  “现在多了一个新盟,一切变得有所不同了,天巧山庄因此浮上台面,成为你们眼中钉肉中刺。”
  “……”
  “铲除异己,消灭对手,永远是两股势力针锋。任沧浪要你来杀我,只不过是杀一儆百,震慑那些投效新盟之人!”
  年轻男子道:“你眼中的新盟,是犯下无数血案的黑道组织,无故掀起武林风波的罪魁祸首!”
  独孤情摇头,冷笑道:“你是瞎子,看不见他们只是一群被逼上绝路之人。若当初任沧浪肯为我主持公道,给我一个生存之地,我又何须与新盟联手,後来一切也不会发生!新盟之所以日夜壮大,任沧浪该好好反省自身,其实他这个盟主才是最该死的人,就算一死也不足以谢天下!”
  年轻男子道:“拖延时间无用,你们父子活不过今夜!”
  独孤情道:“不明事理又固执己见,任沧浪身边都是盲从之徒,何愁武盟不会败亡呢?”
  年轻男子道:“哈,就算真有那一日,你也看不见了!”
  独孤情诡异一笑,道:“也许我看不到,但吾儿一定能够看见!”
  年轻男子皱眉,道:“嗯?”
  独孤情道:“任沧浪心狠手辣,我早知道他放不过我儿。新盟答应过我,只要新盟一天不败亡,我儿一天性命无忧!”
  年轻男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新房之内……”
  独孤情道:“没错,那是我花钱请来的戏子,我若不这样做,又怎给他们争取逃亡时间呢?”
  新盟和旧盟的战事越演越烈,新盟若公然带走独孤冉,一路上恐有危险。独孤情想出李代桃僵的计策,让人易容成自己的儿子,留在山庄成亲,私下里让新盟带走真正的独孤冉。
  独孤情明知自己有危险,仍然留下来迷惑敌人,父子之情让人动容。
  年轻男子眼神复杂地道:“独孤情,你既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为恶!”
  独孤情冷笑道:“为完成任务,不惜一切代价,是任沧浪一贯主张。我若没有猜错,婚房之内那名女子,你也没放过她吧?”
  年轻男子道:“嗯?”
  独孤情似笑非笑地道:“为把握最佳时机,杜绝变数发生,你之做法无可厚非。但从情理上来讲,一名女子何罪之有,你赶尽杀绝的行为,难道不叫为恶吗?”
  年轻男子道:“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是你把她推到死亡边缘!”
  独孤情道:“哈,把一切罪责推到我的头上,能让你的良心好过些吗?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内心残忍,不敢承认你代表的正义,是多麽的虚伪无情。”
  年轻男子皱眉道:“你……”
  独孤情道:“如果你在动念之初,能够存著一丝善念,她就不会成为你剑上亡魂。”
  年轻男子全身真气流转,一道剑气凛然射出,道:“独孤情你玩弄人性,是想证明别人都跟你一样阴暗吗?”
  独孤情拧腰错步,避开那道真气,冷笑道:“在你眼里,我所作所为称之为恶。在我看来,我所做一切,只为求生存。你我各执己念,谁也不能说服彼此。”
  年轻男子道:“不重要,我不是来与你言论,动手才是正途!”
  独孤情道:“动手之前,我要告诉你,你又抓了一名无辜之人!”
  年轻男子冷笑道:“哦,你想要我放过她?”
  独孤情淡定地道:“错了,想杀她尽管动手,不用跟我客气!”
  年轻男子道:“嗯?”
  “虽说只是一名故交,也非江湖中人,与我来往实属不幸。”独孤情幽默地道:“鹤云,黄泉路上,你可不能怨我!”
  年轻男子道:“你想说什麽?”
  独孤情道:“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是你们行事风格,不是吗?”
  年轻男子冷若冰霜,不愿与他再废话,银剑缓缓指向目标。
  独孤情眼睛瞟在剑上,口中冷笑道:“哈,一口滥杀无辜的剑,它还能衡出正义吗?”
  年轻男子真气流动,银剑闪闪发光,道:“多言无益,动手吧!”
  月光如水,冰冷幽幻,鉴证著一场激烈的厮杀。银剑对弯钩,一者为任务,一者为生存,剑光钩影,你死我活。双方过了几十招,缠斗之下极招出手,剑与钩的对决,在巅峰之後霎时平静。对峙身影,一人倒下,江湖之路,就此了结。
  子时二刻,废庙遗址,年轻男子缓步走来,那名女子已经等候多时。
  “你来迟了!”女子道:“独孤父子的人头呢?”
  年轻男子道:“死便死了,要人头何用?”
  女子惊讶地道:“组织没教你规矩吗?”
  年轻男子道:“什麽规矩?”
  女子看怪物似地看他,道:“杀手杀人之後,要将人头带回组织,除了验证死者身份,也是你立功凭证,不然组织如何确定目标身亡?”
  年轻男子道:“嗯,听起来跟江湖杀手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杀手杀人有钱可赚,而我们分文无取,真不公平!”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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