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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海晏天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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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番戏謔无非还是為了转移自个儿的心思,目送著那身影渐远,凌冱羽微微收紧了掌中的药罐,明眸间却已是些许薄雾泛起……
正如同整个九江分部有内、外苑之分,分部的演武场也同样有著内外的区别:先前白冽予大败十三联会的那处演武场属外,乃是九江分部的门面之一,主要供一般山庄弟子日常操练之用;属内的则是位於内苑的演武堂,仅供分部那些实力至少已达二流顶峰的高手过招切磋使用,隐蔽性相当强……而被白冽予选作四人晨练场地的,便是后者。
按说四位一流顶峰的高手相互捉对廝杀,对激励士气、提升眼界本是十分有益处的,应该选择在人多且适合观看的场所进行才能使带来的效益达到最大。但四人之中毕竟有一个仍属「失踪人口」、且那张冷脸和那手铁扇绝技俱名满江湖的西门曄在,自然不好在没什麼隐蔽性可言的演武场「抛头露面」──好在九江分部的士气自从十三联会的那场闹剧后便一直十分高昂,倒也无需白冽予為此多加费心。
至於那些理应有资格进入演武场的分部核心成员麼,碍於某个「特定因素」,却是注定没机会「观摩」四人的第一回演练了──这「特定因素」不是别的,正是西门曄左眼圈上那轮儘管已擦了药、可一时半刻间却仍十分明显的乌青。
「嗯……看来少谷主也没有我所以為的那般禽兽嘛。」
当西门曄和凌冱羽相偕进入演武堂时,最先迎来的,便是白冽予这麼番略带戏謔之意的言词。话中的明示暗示让听著的流影谷少谷主不由得额上青筋暴起,差点没想冷著脸回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只是想归想,眼下形势比人强──「妻」奴东方煜就不用提──连在场唯一有可能站在他这一边的冱羽都对白冽予唯命是从的情况下,向来知所进退的流影谷少谷主自然不会傻到正攖其锋,说出什麼太具侮辱性而可能导致自个儿四面楚歌的言词……当下双眉一挑,音声微提、故作诧异地淡淡道:
「好说。二位能起得这麼早,某又何尝不意外?」
「这就是知不知道什麼叫『节制』的差别吧。」
白冽予本非善荏,听得西门曄出言讽刺,唇角一勾顺势一句回敬、却是轻而易举地便让听著的人瞬息為之色变,便连应有的犀利言词也全给噎在了喉头……如非流影谷少谷主自制力惊人,只怕还真有当场拂袖离去的可能。
当然,人是留了下,脸色却是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见两人才隔没多久便又再次对上,某种程度上可说是始作俑者的凌冱羽不由得一阵头大,却偏偏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為难的目光於二人间几个来回梭巡,而终在纠结片刻后,逼不得已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东方煜。
东方煜本就对西门曄所面对的、名為「节制」的困境有那麼几分感同身受,如今又得著凌冱羽相求,自然没有继续置身事外的道理──当下先是破天荒地递了个眼色让情人适可而止,而后方代替身為主人的白冽予上前、朝后来的两人道出了之所以特意集结於此晨练的理由:
「节制什麼的,日后再谈也不迟,眼下还是先说说正事吧──咱们既已是同盟,日后总少不了需得携手应敌的时候……横竖今日已因故同聚一堂,何妨便趁此机会好生培养一下彼此配合的默契?」
「彼此配合的默契?那少不得得来个捉对廝杀了。」
先前本就是凌冱羽主动求援,如今听得东方煜开口,自然忙不迭的顺势接了话,「四个人,两两分组却是正好……可该怎麼分呢?」
他二人这一搭一唱,便把谈话的中心移往了今日的晨练方式上头,转移话题迴避衝突的意图不可谓不明显,更何况眼下正势成水火针锋相对的两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人精?好在白冽予对他们的良苦用心还算买帐,眸光转而迎向提出问题的师弟,唇畔已是一抹无庸置疑的温柔笑意勾起。
「既然要培养默契,自然是多多尝试任何可能的组合才好,更无需侷限於两两分组──便是三对一,对那个孤身迎战的人而言,不也是相当不错的实战经验?」
他同凌冱羽温声解释道,看似不经意扫过西门曄的眸光却似意有所指,「不过来日方长,自然有的是机会尝试。所以今日的对练方式……就由你决定吧,冱羽。」
「咦?我吗?」
没想到师兄说著说著便将决定权交在了自己手中,凌冱羽闻言一愣,目光却已下意识地开始徘徊於师兄和情人之间……如此反应让瞧著的西门曄立时明白了白冽予提出如此要求的「险恶用心」,却因顾忌著自个儿本就所剩无几的顏面而只得按下先一步上前抢人的衝动,逼著自己静下心来等待起情人的回答。
──好在结果并没有违背他的期待。
「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先跟西门曄一组,联手挑战师兄和东方大哥吧!」
片刻沉吟后,自凌冱羽口中脱出的,是这麼个让流影谷少谷主大大為之振奋的回答──他甚至还朝白冽予投以了示威性的一眼,不想迎上的,却是对方足以用「万般怜悯」形容的目光。
『这样就满足了?真是可悲。』
──儘管未曾脱口,可那双幽眸中同样带著的一分讥嘲,却已再鲜明不过地传达出了如此讯息。
而以西门曄的眼力,自然没有忽略这点的道理。
本以為终於得了上风,不想却换得对方如此反应,自然令流影谷少谷主一时為之气结……好在他终非寻常人物,虽因三番两次著了白冽予的道儿而十分恼火,却还不至於真為此失控发作。见局势已定,默默运功调息稳下自身情绪后,无意重蹈覆辙的他索性不再理会白冽予,直接将情人拉到演武场一角开起了「作战会议」。
「冱羽,单独对付白冽予,你有几成把握?」
「几成把握?」
听西门曄劈头就是如此一问,凌冱羽不由得怔了下,「你是说……唉、胜算?」
「不错。你和白冽予互知根柢,就算实力上有所差距,影响也必不如一般一流高手对战一流顶峰那样明显才是。」
「话是这麼说没错,可师兄对我的招术习惯也知之甚详,若想取胜,自然有些……」
知道情人多半是想在接下来的比试中扳回一城、一扫先前的闷气,青年答归答了,言词间却没有太多的底气,「尤其是云生剑谷一行,师兄触及宗师境界的门槛之后,对气机招式的把握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和他对练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鬱闷』。那种感觉,就好像自个儿所有的后著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有力无处使,自然十分打击人。」
「……那麼,我换个问法──如果不求取胜,只求将他拖住呢?」
「嗯……只是拖时间的话,几十招总还成的,毕竟我对师兄的招数十分熟悉,应对起来倒不是那般吃力……可会问起这些,西门曄,你的意思……莫不是要以下駟对上駟,由我先拖住师兄,你则趁机对付东方大哥?」
「正是如此。」
西门曄頷首应过,可一如既往的冷峻之下潜藏著的,却是因情人又以「西门曄」三字相唤而起的几分苦涩……「你我虽也有相当的默契,可在联手应敌上却仍十分陌生……这种配合本也不是三两句话或一时半刻便能养成的,故眼下要想取胜,自还是採用各个击破的战术為上──当然,战术归战术,就算以各个击破為主,也不代表你我便要因此而各自為政。届时咱们同样可视情况互相支援,也算是对日后可能的配合做个预演和测试。」
「嗯……我明白了。」
凌冱羽虽对这一仗没有太大的把握,却也不是那种一认定没胜算便灰心丧志士气全失的人,故回应的音声虽算不上中气十足,却也是平稳坚定,甚或是带著几分跃跃欲试的。
──不管怎麼说,这可是他头一遭和西门曄一起携手应战。
只是这麼想著想著,期待之外,几分惆悵和交杂,却也不可免地继之涌上了心头……因為彼此曾经為敌的事实,也因為伴随著这份回忆而起的、彼此兵刃相向时,那种过於深切的痛。
而这样的情绪转变,自然没有给时刻关注著他的西门曄忽略的可能。
望著那张曾经明朗活泼,如今却彷彿再也难展欢顏的清俊面容,流影谷少谷主只觉胸口一紧,思绪数转间、也顾不得仍有白冽予和东方煜在旁便自张臂将人紧紧拥入了怀中。
但也仅仅是拥著而已。
没有道歉、没有安慰,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他只是紧紧拥抱著这个他最為在乎、却也伤得最深的人,直到怀中的躯体由瞬间的微僵逐渐放鬆,而终抬臂回拥住他為止。
「过去无法磨灭,但伤痛的记忆却是可以……有所淡化的。」
感受著对方轻轻回拥著自身的力道,西门曄将唇附於青年耳畔低声道,「从今而后,你我之间,只会有性命相託的携手,只会有友好平和的切磋,而绝不会再有那样……彼此為敌,刀兵相见的时刻。」
「……即便在一切结束之后?」
「即便在一切结束之后。」
知道他所指為何,男人回应──或者说承诺──的音声微涩,语调却是无庸置疑的坚决,「我已一错再错,又怎会容许好不容易才得以挽回的一切再次付诸流水?唯有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手的。」
「曄……」
饶是凌冱羽情绪正自纷乱,乍然听著这麼番情意恳切到足称肉麻的言词,仍是不由得一路由脸红到了耳根,连带也让脱口的一唤转作了西门曄心心念念许久的亲暱单名……事实上,如非还有个碍事的白冽予在旁虎视眈眈,经此一声而精神大振的流影谷少谷主只怕还真有可能做出什麼不合宜的举动。
──而现下,自然只能将这份衝动化作更為高昂的战意,於接下来的比试中好生发洩一番了。
又自使力一个紧拥后,西门曄才终於鬆开了双手,转而以单臂圈揽著情人肩头回到场中,迎向了目露精光、明显已枕戈待旦的白冽予──
这场仗,他一定要赢!
第二章
按理说,一场培养默契为目的的对练,本是无需如此看重胜负的——彼此毕竟已是同盟,眼下的比试也不过是好友的切磋的一个环节,重要的自然知识过程,而不是结果。无奈给白冽予接连几回戏弄后,明显已给激出了火气的西门晔较了真,始作俑者的白冽予也没有示弱的打算,这场本应【友好】的切磋,自然就此与【融洽和谐】之类的词汇彻底无缘了。
——望着彼此间相互对峙,气氛紧绷、场面一触即发的白冽予和西门晔,同样分立于演武堂两角的东方煜和凌冱羽遥相对望了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因自家情人的举动而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当然,叹息归叹息,以眼下的情况,自然是没有任何善了的可能的。也因此,各自收拾了心绪后,二人神色一整,却是以掣出兵器摆出阵势、配合着身旁的伴侣兼队友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场硬仗——
铮!
而打响这一仗的,是场中已倏忽相交的月魄和靖寒。
便在东方煜和凌冱羽各自进入状态摆好阵势的那一刻,蓄势多时的白冽予身形忽动,足尖一点、长剑一挺便朝西门晔和凌冱羽的方向直袭过去——与此同时,事前得了西门晔指示的凌冱羽亦在察觉了师兄的意图后当即飞身上前主动迎击。讯若鹰隼的黑色剑光以攻代守径直对上那形若流虹的月魄寒芒,当听金铁交击与气劲相触声响,而在短暂的僵持对峙后,有凌冱羽反手挺剑抢进、主动展开了新一轮的碰撞。
黄泉剑本就是以攻势狠辣凌厉出名,身为黄泉剑聂扬真传大弟子的凌冱羽虽已在云生剑谷一行后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剑意,大抵却仍不脱原有的【快、准、狠】三字范畴……他自知实力与师兄相距不小,眼下又是以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目标,自然不至于因有所顾忌而留手。以【墨金】为体的靖寒顷刻已然化作一道道凌厉迫人的暗金色流光,以丝毫不逊于猎鹰的威势袭向了置身于其锁定之下的白冽予!
凌冱羽本就是资质卓绝之辈,前些年虽给外务分了心神以至于在武道上的进境有所迟滞,却也是稳立于一流境界的高手。俟后迭历波折,心神境界上俱有长足的长进,日常的修炼更是自此未再有一丝松懈,如今这一番迅若雷霆、狠准若鹰击的几招使出,不论速度、眼力、甚或那足以摄人心神的剑意,所展现出的,都是已问问立足于一流顶峰的高超实力。
白冽予虽是已一脚踏入宗师境界的绝顶人物,却毕竟仍未真正跨过那道栏,所掌握的也不仅仅是以个【机】字,自然没可能像当初魏云生指点几人时那样,单凭自身的【势】便彻底瓦解师弟的凌厉攻击……他的剑术虽也得过师叔聂扬的指点,但一来有打小练出的底子在前,二来碍于心性,走的乃是谋定而后动、以绵密剑势交织成网渐渐限制住敌手的路子,眼下面对师弟狂风骤雨般的猛攻自仍是以守势为主,同时以自身对契机的把握一步步掌控住节奏,从而奠定、取得这场比试的胜机。
也正因着如此,在凌冱羽的一番抢攻下,二人的实力虽有所差距,却仍暂时形成了对峙之势。招来招往间,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属于月魄的寒芒与来自靖寒的暗芒一次次碰撞交汇,不可不说是剧力万钧、精彩万分。
——可惜此刻同样在场的另外两人却无暇欣赏。
对西门晔而言,白冽予和凌冱羽的僵持虽是他所预期且乐见的,却是没有那份静静观赏的闲情逸致的——便在这对师兄弟交上手的同时,一东方煜为目标的他亦已迅及抢身上前,名兵铁扇【绝尘】离袖而展,一个斜拍上挑阻止住了东方煜本欲上前夹击凌冱羽的剑势,展开了另一场必然的对决。
二人的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面对西门晔的阻拦干涉,东方煜自没有再继续分心他顾的可能……好在白冽予也确实不需要他的援手。当下右腕一番甩开绝尘的挑黏挺剑斜刺,却旋即再一次给那有若跗骨之蛆的雪白扇面阻住了剑势。
西门晔的铁扇本就是实打实的近身兵器,为敌我双方的距离犹未拉近前,一应招式却仍以防守为主。面对东方煜如涛澜般一波接一波、气浪逐步堆叠积累的剑势,绝尘扇面或张或合挑划带拔,虽有若汪洋中的一道雪白孤帆,却偏生稳稳地跨越了无数波滔,而于载浮载沉间缓慢但确实地逼向了那番大浪的源头所在——
却在扇端觅得空隙袭上东方煜的前一刻,为一道横加闪现介入的剑光所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本应于凌冱羽缠斗得难舍难分的白冽予。
瞧着如此,饶是西门晔清楚来人绝不会对冱羽不利,仍是不由给分了心神地朝情人所在的方向递了一眼——但见那张清俊的面容似因血气翻腾而微微涨红,正半是焦急半是懊恼地观望着自个儿——知道这多半是情人给白冽予暂时以力逼退所致,西门晔这才松了口气……不想局面却于此时有了转变。
与同级高手对决之势本就容不得分毫轻忽分神,更何况他如今所面对的已不光只是一个东方煜,还有实力更为强悍的白冽予?几乎就在他稍稍松了口气的瞬间,以惊涛骇浪之势出手相袭!
可西门晔终非寻常人物,眼见剑光及身,仿佛永远直挺的背脊已是出人意料地一个后仰、腰身一折,手中铁扇随之后撤,一方面避开了东方煜的剑势、一方面气贯绝尘运劲相迎。精铁扇骨一幢一拨就此瓦解了对方变招重整阵势的机会,同时右足踏前、身形一旋,竟是就此欺近了东方煜身畔!
长短兵器相抗,关键本就在于【距离】二字。这下西门晔得以借机近身,期盼已久的胜机自已在鼓掌之中——
只是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优势,却终究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流影谷少谷主还未来得及发起攻势,一股森然寒意便已乍然袭上颈背,却是先前赶来驰缓的白冽予早一步出手夹击。
这下他前有东方煜,后有白冽予,手中绝尘还正阻着东方煜的【日魂】,竟是彻底陷入了进退不得的窘境!意识到东方煜先前的【破绽】兴许便是白冽予为此局布下的诱饵,西门晔心下暗凛,却已是右腕一翻,掌中铁扇一勾反阻为引,将先前给他挑离己身的日魂重新拉了回来,同时脚步往后一踏一个反身,背对着东方煜就此撞入了对方怀中!
西门晔【铁扇八击】的精要本就在于【借力打力】四字,这下连退带勾却是牵引着东方煜的剑侧面迎向了白冽予强袭而至的森然剑势,并以身为器向后一幢,欲借此逼退东方煜以脱开这样进退维谷的困境。
只是他算盘打的精,却不代表事情会真如他所冀盼的那般发展——便在他那一勾一撞、引剑后撤的那一刻,原先直袭向他后颈的森然剑意却是陡然转动了方向,竟有若看透了的行动般改而封住了了原先预定脱身的右路,给他带偏了剑势的东方煜亦循势侧身一腿,身形一转,却是配合着白冽予再次困住了他的行动!
感觉到绝尘黏着的日魂上传来的强大力道,以及那始终锁定着自身的冰寒剑气,头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何谓【已一脚踏入宗师境界】之意的西门晔眸光微凝,正寻思着是否该冒着手上的危险再次拼上一把,不想局面再次有了转变——
凌冱羽在真气修为上本就仍与师兄有着相当的差距,所以才会在仗着招式之力纠缠一阵后给白冽予硬是以猛力逼了退……但他毕竟只是一时气血翻腾以致行动受阻,却未伤及根本,此时眼见本占了上风的西门晔顷刻间已然情势逆转陷入绝境,思及对方先前对于【胜】字的渴盼,又岂有继续坐视的道理?当下强按下尤为理顺的血气、足尖一点挺剑而至,却是以靖寒直袭东方煜、试图借此化解西门晔之危!
东方煜的日魂本就扔给西门晔的绝尘所阻,又哪里腾得出手来接下凌冱羽这一击?但他却未因此便选择侧身闪避,而是延续着先前的动作死死缠着西门晔;与此同时,另一侧、白冽予原先剑指西门晔的月魄却已随主人的踏步而陡然一歪、就此转而迎向了意图围魏救赵的凌冱羽。
四人间的对战,似乎转瞬间便又回到了初时的两两捉对厮杀。
但也仅只是转瞬而已。
便在白冽予和凌冱羽师兄弟二人再次交上手的那一刻,本和西门晔僵持着的东方煜陡然发力后撤,先是就此摆脱了【绝尘】的沾黏,旋即反身将矛头一转、却是将日魂的目标对向了正给白冽予逼得左支右绌的凌冱羽……瞧着如此,深知二人联手之威的西门晔自也顾不了原来的计划,右腕一翻便即加入了战团——
这场比试的结果,至此已无了任何悬念。
白冽予和东方煜相识相恋多年,一起打过的仗不计其实,之间配合的默契自然不是先前还迭经波折的凌冱羽和西门晔可比——甚至无须任何颜色、动作暗示或言语,他们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和战术意图,从而相互支援、配合默契。不论当下的攻势是以谁为主导,双方彼此配合下,不仅自身的优势能得到最大的发挥,也大大减少了可趁的空隙或破绽——即便以西门晔的眼力,都很难找到合适出手的机会,二人配合之佳自然可见一斑。
反观另一边,凌冱羽和西门晔虽也有着相当的默契,却毕竟是头一遭联手迎敌,动作上自然难免生疏。虽不乏彼此支援互补的精彩表现,可因配合不佳所导致的相互掣肘却也所在多有……在此情况下,二人所发挥的战力虽比各自为政要来的好上一些,却终究比不得眼前的强敌,而终在几十招的苦苦撑持后迎来了其实早已是必然的败绩。
一番鏖战之后,四人均已微微见汗,尤其是几人中实力较弱的凌冱羽,更因先前血气卫平便强行出手而面色涨红、吐息微紊,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以稳下……只是相对于自身的状况,更令青年在意的,却是先前着意取胜的情人落败后的心情,直望向西门晔的目光因而带上了几分无从掩饰的担忧。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男人微微牵了牵嘴角示意他无需介怀——以西门晔的脾性,就算真给气的七窍生烟,也是断不会在白冽予面前表现出来的,从而令其称心得意的——并自探手执起青年的右腕查探其了他体内真气运行的状况。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会因为这点小挫折便一蹶不振的。”
确认情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后,西门晔放开了掌中皓腕,但却是转而抬臂揽住了青年肩头,同时沉眸一抬、冷冷望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白冽予:“不过倒是多谢二庄主‘指教’了。经此一役,确实令某获益良多。”
“少谷主客气了。方才的比试,同样也让冽予有了不小的收益。”
说着,白冽予眸光微凝,唇畔却已是一抹足以让东方煜和凌冱羽大感不妙的淡笑勾起:“不说别的,若不是方才那一场,冽予可真是想不到看似硬邦邦的少谷主……竟也会有这么柔软的身段。”
“……啊?”
“先前那个下腰,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动作……看来冱羽有福了。”
或许是怕师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此一句感叹罢,白冽予还不厌其烦地顶着西门晔如刀般锐利、半是质疑半是审视的目光凑前附耳同凌冱羽解释了一番,然后在师弟得以真正反应过来之前留了句“用完早膳就到书斋碰头议事”后便自拍拍屁股、同神色有些尴尬的东方煜离开了演武堂。
——而听着的凌冱羽却是一直到二人足音渐远,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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