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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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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案子纠缠了快一个月,却毫无头绪和破绽,韩默起觉得自己体内有只妖怪要从沉睡中苏醒,然后张牙舞爪的爆发了!
  不把姓相的折腾个半死,这事儿没完!
  这边韩默起打起精神,拿定主意。那边相文慕瞧见他目光里闪过一道精亮的光,知道他不怀好意,于是又从容淡定的喝口茶,静观他的举动。
  “喂,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韩默起不满的嚷道,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难道他终于找到突破点了吗?
  相文慕无意识的拍了拍窗棂,转身向韩默起走来的时候,街上爆发出女子们欢愉的尖叫声,这种叫声在花痴满城的华城郡极为常见,不足为奇。
  正想着对付相文慕的韩默起自是更不会在意,领着相文慕重新回到大堂。
  客栈的门紧闭,管事的徐伯匆匆忙忙的将好不容易进门的客人领上客房安顿妥当,莫让韩大捕快一个眼神把人吓跑了。
  伙计们一溜排的站在后院,韩默起看着相文慕从中挑出三个人来,个个是高大精壮的年轻男人,拥有往外面一站绝对能够引起尖叫的相貌。
  韩默起在想,先不论这伙人的嫌疑,光是长这么好看就是种罪啊!
  提高了华城郡广大妇女同胞的审美观,叫那些相貌平平的男人怎么娶媳妇?不成亲,就不能滚床单,如此哪儿来的孩子?华城的人口因此下降,刺史大人要十分头痛了!
  幸好店伙计没一个事秀才举人什么的,韩默起非常庆幸至少能抓几个回去扣押做人质。他叫来同伴,表示要将三名伙计带回衙门详加调查。
  相文慕很大方,没有阻拦。
  “我改天还会来,你最好别给我抓住把柄。”韩默起恶狠狠地瞪眼相文慕,带着十足的威胁意味。随后,他带着一帮子人回衙门去。
  相文慕没他送他到客栈门口,第一他觉得对韩默起这样的人礼貌是浪费,其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出了东风客栈,韩默起长舒一口气,觉得全身上下舒爽不少,大脑也清醒了。他将三名伙计交给同伴带回衙门,倒不是他到了该回家的时辰,而是因为一群女子向他扑来,身后是大门紧闭的客栈,人多太杂容易发生意外,还是赶紧的先让同伴带人回去才行。
  华城郡的花痴们热情奔放,礼教于她们来说如若浮云,更何况端国本来就是个比较开放的国家。
  以前的韩默起为自己的相貌而骄傲,现如今却成了苦恼。
  在众多女子包围中的他默默回头,看着贴有一对门神的暗红色棱形格子木门,明白了什么叫做“前有狼,后有虎”,但同时怀有希望与失望。
  相文慕的出现,应该让这帮花痴转移目标,冲进东风客栈才是,怎变得如此矜持了?
  每天说来说去的无非是去这家喝面汤,到那家相亲,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早八辈子就感到腻烦的不行,可姑娘大姐大婶们为什么还是乐此不疲呢?
  念及在花城郡办差事,所要顾及的人脉等等因素,他不得不日复一日的与她们废话,半点都得罪不得。
  以前不是有一挺出名的官员说过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帮花痴今天能充满爱慕仰慕敬佩的包围住他,明天也就有可能被鸡蛋烂菜叶包围,甚至有拿石块砸人脑袋的,当然这么狠得招数一般是对付负心汉的。
  “韩大捕快,您知道相公子在哪儿吗?”
  终于有人提出不同的问题了,韩大捕快此时有些不灵光的脑子在迟钝的理解话的意思后,脸色顿时一沉,黑着脸看向那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你说一好好的姑娘,干嘛念叨着山贼嫌疑人?
  姑娘在接触到韩默起目光的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扭扭捏捏的,“韩……韩大捕快,您,你看……这是不是相公子的东西?”她抬起双手,一只香囊躺在她洁白的掌心上。
  宝蓝色的香囊,料子是他没见过的,上面绣着银白色的团云,散发出整整略带苦涩的药香,和相文慕身上的一模一样。
  姓相的事情问他作甚?他和姓相的有毛线的关系啊?
  于是他恶声恶气的答道:“不知道!”
  “韩大捕快……”姑娘的眼圈儿红了,哽咽道:“我……我只是想将贵重的香囊送还给他的主人。”
  韩默起不大能见得一姑娘家的红了眼睛,但想到是和姓相得有关,又不想告知。
  思来想去,他的语气终是软下来,“姑娘啊,我真的不知道!”
  旁边一名看上去甚是豪爽的姑娘一把夺过香囊,在手里掂了掂,一双漂亮的杏眼眨了眨,大笑道:“纠结什么呢?直接送进去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等旁人阻拦,豪爽姑娘大步上前,正要推开客栈大门,不想门从里面打开了,她没能及时的刹住脚步,一头栽进来人的怀中。
  开门的是小玄,他礼貌的推开莽撞的姑娘,待她站稳了,这才一个箭步冲到韩默起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怒目圆睁,气势逼人。
  韩默起没想到这文弱的少年也敢如此,古怪的回瞪他。
  “韩大捕快,您身为衙门的人,平时最痛恨的就是鸡鸣狗盗的宵小之辈吧?想来平时肯定是极其严格的以身作则,对吧?哪怕有点恩怨,也会是秉公处理,绝不徇私枉法,对吧?”
  小玄阴腔怪调的,让韩默起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口中所说并没有错,于是点点头。
  围观群众左右看看,表示摸不清状况。
  小玄冷嘲的笑,伸手到韩默起面前,“凡事都讲个证据,自打你午时进店,除了徐伯忙乎着招待好不容易上门的客人,其余人等被捕快看管在后院,没人在大堂里待过了。可是少爷救命用的药材为什么会少了至关重要的一味呢?”
  韩默起直视小玄,高大的身材所投下的阴影覆盖住小玄瘦小的身躯。
  “你是在怀疑我拿走了你家少爷的药材?”
  “韩捕快,我知道你对我们客栈有意见,但有些事情做不得,也开不得玩笑,特别是关乎性命的……”
  “小玄,不好了!”徐伯一声尖利的惨叫从店内传出,紧接着他跌跌撞撞的跑出来,面色煞白的吓人,揪住小玄的衣袖,怨恨的目光落在韩默起的身上,“少爷又犯病了,你赶紧瞧瞧去!”
  小玄的脸色在眨眼间变得难看,一指韩默起的脸,“有一味药材在他身上!”
  围观群众齐刷刷的盯着韩默起,有打抱不平的站出来指责道:“不过是凭空猜想罢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药材在韩大捕快身上呢?莫要血口喷人!”
  “没错!”韩默起挺起胸膛,一手握着悬在腰间的佩刀,一手叉腰,拿出“华城郡优秀捕快”的范儿来,“身为官府中人,我可不会干缺德事!”
  小玄斜眼瞧他,“那韩大捕快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洗清自己的冤屈呢?”
  别人拿自己当贼看,有意无意的含沙射影,韩默起自然是浑身不舒服的,他一挥手,喝道:“今日在客栈大堂出现过的人皆有嫌疑,为显公平,先搜我的身以证明清白!接着,本捕快会调来人手仔细搜查整个客栈,一定找到药材!”
  妈的,案子调查清楚之前姓相的可别有个三长两短……
  “我来搜身好了!”先前的豪爽姑娘举起手,兴奋的注视着韩默起,“客栈的人来搜有栽赃嫁祸的嫌疑,还是我来搜最公平了!”
  韩默起嘴角抽搐。
  喂,姑娘,你能矜持点不?
  小玄看出韩默起的迟疑,冷声道:“韩大捕快什么时候变得像深闺大小姐似的害羞了?赶紧的吧,我家少爷可丝毫耽误不得!”
  韩默起只得默许,豪爽姑娘伸出“狼爪”,激动的眼露荡漾春光。她的手一点点探进韩默起的衣领中,似在细细的品味什么,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意料清楚的传来,让韩大捕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咦?”豪爽姑娘眉头一皱,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碰触到一样东西,通过手感她恍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脸色随之一变,快速地收回手时那样东西被带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豪爽姑娘面色惨白,手捂在心口上,连连后退,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样东西,分明就是药草!
  小玄如获至宝,抓起药草冲回客栈,嘴里喊着:“找到了,少爷有救了!”
  韩默起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围观群众们看自己的眼神——
  变了。


☆、以牙还牙(上)

  流言蜚语,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可怕。
  韩默起对此深有体会。
  他放下茶杯,略略回头扫向身后几名男子,那帮人觉察到韩大捕快凌厉的目光,纷纷闭上议论是非的嘴巴,低下头假装喝茶。
  “此事,刺史大人尚未怪罪下来,所幸东风客栈也未追究,你不必在意。”与韩默起同桌的大叔挺淡定的,同样的黑色捕快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显示出较高的地位。他拍了拍韩默起的肩膀,“其中定然是有些误会的,过一阵子流言渐渐就没了。”
  韩默起重重的一拍佩刀,猛然起身,正色厉言:“谁说我被这些困扰的!”
  “嗯?”大叔轻飘飘的递来一个眼神。
  韩默起呆立了一小会儿,颓然的跌坐回凳子上。
  “东风客栈与山贼盗匪有牵连的案子,你暂时不用管了。”大叔放下茶杯,拿起佩刀准备执行公务去,“最近几天,你就在城北一带巡逻吧。”
  “是,师父。”韩默起无精打采的目送金灏捕头离开茶寮,而后继续喝茶。明明是淡淡的苦涩,但此时入口的茶水对于他来说却苦涩的要命,不过他的头脑逐渐冷静,亦有了些精神。
  他没有拿过药材从前到后只有相文慕与小玄同他接触过,但恶语相向的相文慕站得离他颇远,生怕被他揍似的,所以疑点全部集中在小玄身上。
  能在极短的接触中,将药材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他怀中,看上去斯文普通的小玄实在不简单。
  可惜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与时间来解释。
  围观群众们的喧闹,促成今日的留言蜚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围观群众们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仅仅半天功夫就闹得满城皆知。再者,道听途说,越描越黑,时下城中的流言比先前畅销的武侠话本还精彩,其中恩怨纠葛简直是……
  追溯三代,荡气回肠。
  华城郡的百姓们生活的有滋有味,与她们极富想象力与创造力的思维是脱不开关系的。
  幸好相文慕及时服下药,没有性命之忧,不然城内的留言还不知道会传成到怎样惊悚的地步。
  事情传到刺史大人耳中的时候,幸亏有师父在旁帮忙解释,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的刺史大人挥挥手,表示此事揭过,以后不用再提。
  韩默起心知肚明的很,自然不会有羞愧之心,唯一想做的便是揭穿相文慕的真面目,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屁颠颠的跑去杀东风客栈伙计们一个出其不意,结果会武功的三个人使出的招式与山贼盗匪完全不同。
  最后的希望之火被无情的掐灭,韩默起随便找了个“需要继续观察”的理由将三人扣留在衙门里,然后无精打采了好几天。
  相文慕如此奸诈狡猾,就算和山贼盗匪没有干系,也绝非是好人,他定要想方设法揪出狐狸尾巴不可。
  韩默起给自己加油鼓励,再次充满了力量后,提刀出门。
  不过这些时日,他都无法接近东风客栈,要从何差起呢?
  正当韩默起忧郁的思考时,一道人影拦在他身前,韩默起下意识的觉察到来者不善,举刀吓人,不想一声厉喝率先而来,在他耳边炸响:“你小子活腻歪了啊!”
  眼前之人,比韩默起矮半个头,身形消瘦,一双小眼里透出如鼠般的精光,偏偏这人还真长了两颗细长的门牙,活脱脱一只硕鼠,如若再配上一身灰色衣衫,十之□要被人当成过街老鼠给打死。
  面对身材高大、精神抖擞的韩大捕快,此人不但不惧怕,反而气焰嚣张,伸出中指狠狠地戳中他的脑门,“你小子干的好事儿,莫非是想丢尽韩家的脸面不成?”
  这人的声音很响亮,本来韩大捕快就是这几日华城郡内的焦点人物,此时此刻加上这人不要命的话语,顿时引来周围行人的目光,聚集而来看热闹。
  “大哥……”韩大捕快的气势瞬时萎了。
  韩良起趁势追击,绝不容情,又扯着嗓门喊起来,“你哥哥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抚养长大,你小子可别忘了报恩!有道是长兄如父,你可要像对待父亲大人一般尊敬我,知道吗?三天两头的非要我提醒你一回,你这猪脑子长到哪儿去了?”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堵塞了大半条路,韩默起纵然十分的没面子,可仍是任由哥哥数落自己。
  “你嫂子现今有了身孕,好不容易谋得的差事可别丢了,家里指望着你报恩来养活呢,听见了没有?”韩良起咳嗽几声,摊开掌心,“我得给你嫂子买些好东西养身子。”
  韩默起乖乖的奉上身上大半的银两。
  围观群众摇头叹息,整座华城郡内能真正镇住韩大捕快的唯有一人——他这个无赖哥哥。
  韩良起拿了银子立刻没笑颜开,一对龅牙都快啃到碎银上去了。他满意的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窜向隔壁街上的赌坊去。
  韩默起垂下头,发觉这几日真是诸事不顺。
  尽管讨厌兄长无止境的压榨,但念及伦理道德,又不得不听从于他。
  韩默起提溜着刀,恹恹的往前奏,丝毫没注意到一双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名儒雅沉静的中年男子,他缓缓的放下茶杯,轻抚鬓角的头发,听见旁边桌上的人在议论韩家兄弟俩,便留心听着。
  “唉,摊上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兄长,韩捕快可真是倒霉。”
  “若韩老爷子还在世,那韩良起也不会如此放肆了。没爹娘管教,自身又不上进,真是讨人厌。”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望向还没走远的韩默起。
  姓韩,爹娘很早过世,又是祖父抚养过的,难道他……
  韩默起拐向另一条街道,中年男人未及多想,快步跟上。
  韩默起在城北一带转悠了半天,一直到日落时分去了一趟衙门便回家了。那中年男人站在一处小摊前,静静的看着一名相貌普通、布裙荆钗的夫人将韩默起迎进屋里去。
  跟踪了大半天,中年男人觉着有些累,伸手拦下经过的轿夫,坐着小轿子回到东风客栈。
  后院一角的屋子里,相文慕仅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微启的床边,就着一盏油灯看书。屋子不大,布置的倒十分雅致,轻纱幔帐间放置着桌椅架子,和一张舒适柔软的床,虽不是上好的材料所作,但胜在透出的那种古朴意味,墙上挂着一幅山水,浓淡不均的墨色将景物描绘的灵活生动。
  昏黄的灯火在相文慕略显病态的脸染上一层暗黄,听见屋门开启的声音,他放下书卷,眉目稍稍抬起。
  “跟了半天。”秦真源在他对面坐下,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告知。
  “还真是个无趣的人。”相文慕的手松开书卷,拿起茶杯时发觉水已经凉透了,他无奈的放下茶杯,转而将一张银票推到秦真源面前,“务必请赌坊老板帮忙,一定要将这张银票输给韩良起。”
  秦真源扫眼银票上的数额,眉头紧蹙,“为这种人如此费神破财值得吗?”
  “你觉得我在帮他?”相文慕轻笑道,将银票塞进秦真源的手里,“银票还会回到我们手中。真源兄,你知道的,谁犯我一分,我必十倍奉还。”
  秦真源对他的固执,唯有摇头的份,劝不了。
  尽管相文慕嘴上从来不愿意多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追根究底远远没这么简单。


☆、以牙还牙(中)

  相文慕拾起外衫披在肩头,“走吧,去瞧瞧余宸。”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山寨头领,经短短几日的调理已是生龙活虎,精神大好了。
  相文慕进门的时候,余宸正在喝酒吃肉,旁边歪倒一只空酒坛,但余宸未显出丝毫的醉意。
  看到相文慕,余宸站起身,“文慕兄弟来了。快坐快坐,喝酒吗?”
  相文慕摆摆手,略怀歉意,“大夫说我不能饮酒,还望哥哥见谅。”
  余宸大为可惜,但浇不灭他对相文慕的热情,从枕边拿来一土褐色的罐子,递到相文慕面前,“也不知道你喜欢些啥,想着兄弟这样的肯定喜欢喝茶,就托了伙计去买,希望你喜欢。”
  相文慕伸手去接,清俊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指尖扫过余宸手背的时候,后者略微愣了一下,抬头望着他如画的眉目,竟有些微的失神。
  “多谢哥哥了。”相文慕似是没有注意到余宸的失神,接过茶叶放在鼻下问问了,一阵沁香入鼻,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随意闲聊了一会儿,大多是相文慕关心余宸的伤势如何。余宸避开相文慕的目光,耳尖微微发红,有些不大自在,思来想去觉得似乎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赶忙想出个最为关心的话题,“不知文慕兄弟想要我做的事是什么?”
  相文慕不急于回答他,反问道:“哥哥是打算返回山寨了吗?”
  “是啊。”余宸有心的看着手背上浅色的疤痕,“这次官府围剿,虽然最后都脱逃了,但一直没有寨子的消息,心里觉得不踏实。”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想起那日的惨状。
  相文慕露出几分依依不舍之情,“与哥哥相识虽只有短短数日,但相谈甚欢,于心不舍哥哥离开。”
  “诶,男子汉大丈夫的,别这么婆婆妈妈。”余宸笑得十分豪爽,令门外望风的秦真源不由得皱眉,警惕的扫视周围的动静。
  余宸的大掌刚要拍到相文慕的肩膀,忽地想起什么,耳根顿时红的快要冒出血了,骤然收回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继续笑,“反正我的寨子离华城郡不愿,得了空闲来看兄弟便是了。倒是兄弟你快快说说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他展开手臂,露出精装结实的胸膛,“你看我的伤都好差不多了,不赶紧的报恩,心里不畅快。”
  相文慕很是喜欢余宸的个性,也不再客套下去,“事情是这样的……”
  余宸听着相文慕刻意压低的话语,瞳孔猛然放大,手指紧攥成拳,吃惊的说道:“你这是……”
  相文慕的笑容十分亲切无害,“以牙还牙罢了。事成之后,我必然有办法安然送哥哥离开华城郡。”
  想起这些时日官府捕快们干的“好事”,确实应该得到应有的教训,余宸当机立断,拍案而起,目光炯炯有神,如一团烈火在燃烧,“我答应兄弟你了!”
  相文慕依然笑得波澜不惊,眉眼儿稍稍一弯,仿佛有淡淡的光华照耀在他的脸庞上,流溢出无限无情。
  余宸看在眼中,耳朵彻底红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小玄冲进来拖着相文慕非要他去休息不可,这才不得不告辞。
  出了房门,温和的笑容骤然转变得诡谲莫测,目光中流露出淡然疏离,相文慕同秦真源交待几句,最后硬是被小玄拖回自己的房间去的。
  第二日,华城郡内一切正常,八卦的百姓们继续为他们的八卦事业而努力奋斗。东风客栈周围依然遍布官府的眼线,贼溜溜的盯着。而小茶馆里关于相老板与韩大捕快的故事被说书人变得天花乱坠引人入胜,引得无数经久不息的掌声,至于“热心”的姑娘大姐大婶们也正乐此不疲的“围攻”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子。
  一切井然有序,平静的繁华着。
  中午的时候,城东某家赌坊内爆发出一声充满惊喜与激动的嚎叫声,哭声打骂声听多了,这样奇怪的声音还是头一回,周围的人们被好奇心驱使而来,纷纷打听其中缘由。
  赌坊小厮一番说明,众人恍然。
  原来是手气一直不怎么样的韩大捕快他哥,今日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时来运转了,刚刚赢了整整一百两银子。
  这可不是小数目,够吃穿用度很久的了。
  连赌坊不佳的韩良起今日都能咸鱼翻身,定然是财神爷在保佑广大赌徒能够财源广进,偌大的赌坊顿时聚集来不少碰运气的人。
  头脑还算清醒的人,瞧着那快踩烂的门槛,深深的觉得这是赌坊为了吸引客人而耍的手段。
  韩良起至少懂得见好就收,忙于招呼客人的小厮们没来得及拦一拦,让给他抱着一堆银子欢天喜地的跑了。
  韩良起瞅着白花花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头也抬了腰也直起来了,吃嘛嘛香了,准备找一间青楼快活快活去。
  此后一直到入夜,华城郡仍是十分的平静。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银白色的月光倾泻在漫长的青石板街道上,两旁的建筑投下斜长扭曲的黑影,仿佛沉默的怪兽,偶有几声狗吠,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更加静谧。
  巡逻的捕快提着灯笼,打着哈欠,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中央,眼皮子上似有千斤重石压着似的,几乎快能边走边睡着了。
  忽然一道黑影从他眼前闪过,身影极快仿若鬼魅,捕快一个激灵,如冷水当头浇下,霎时清醒过来。
  那人回头看眼捕快,清冷的月色下,那张面容分外的清晰,眼中折射出冰冷的挂忙,像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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