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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妖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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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演秋今生只嫁他一人。”率性女子指天发誓,王良琊更觉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一场生死之战竟成了天降奇缘。
谢孤棠惊觉情势不对,招来心腹手下,在其耳畔边悄声吩咐道:“放出烟雾瘴气,我要带走狼邪。”
一时间山谷中烟雾弥漫,众人身软体乏,唐演秋却死死抓住王良琊的手,“英雄救命之恩,演秋当以今生为报。”
“你的情深意重,在下受不起,你快走……不然一定会死在谢孤棠手中。”话音未落,一道刀光闪过,谢孤棠一刀朝王良琊刺去,王良琊躲避不及,面前却忽然多出一个人影。
献血溅落在地上,毒气在四处弥漫,他抱着那个痴情地女子渐渐失去了意识。
身边的声音渐渐沉静,他仿佛沉入了万劫不复地地狱之中,梦中血债累累,他背负了他的罪过,而他却在奈何桥那边惨笑——“王良琊啊,王良琊,你今生一定会断送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执迷
在朦胧的梦境中,那个素来寡言的男子却在喋喋不休地陈诉罪状——“王良琊,你哪里来得如此好命,次次都有贵人相助,你若是十年前就死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烦恼?”
一丝凉意,剑鞘渐渐划过他的脖间,王良琊闭眸,呼吸沉稳,谢孤棠漆黑地眸子散发出深渊般的恶意,他想杀了他,多么容易,却迟迟下不了手。
苦心筹划地论剑大会被唐演秋破坏,谢孤棠心中甚是愤懑,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将愁煞刀推入了唐演秋的胸前。血腥地气味四处弥漫,当雾气渐散,人们看见胸前插着一柄愁煞刀的唐演秋,而狼邪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纷纷议论狼邪是趁此机会金蝉脱壳,他正是杀死唐演秋的凶手。
奇怪的是,唐演秋的剑却不见了。
唐演秋那柄从不离身的宝剑此时此刻物归原主,正被谢孤棠握在手中,少年习剑,天赋异禀,他本是天子骄子,可小小的杏花侯锋芒毕露,却比矜贵的皇子还要光耀夺目。
“殿下,你要杀了我吗?”王良琊秀目缓缓睁开,刚好对上谢孤棠的寒潭深眸,他没有恐惧,没有示弱,没有后退,而是继续问道:“为何还不动手。”
谢孤棠唇角扯出一抹暧昧未明的诡谲笑容,“哈哈,杀了你有何乐趣?我要你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被所有门派视为武林公敌。”
“你已经做到了”他握住他的剑,故意推剑出鞘,“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下次还有人搭救我,殿下的苦心不又白费了?”、
“不会的!没有下次!你顶多还有一个月的性命,唐门的人不会放过你,其余人为了山河图也会疯狂找你,到时候你孤立无援,浪迹天涯,还被所有人追杀,那种滋味可不好过啊!”他将剑又推回去,温柔地抚着王良琊的秀发道:“既然你死都不肯说出寂灭刀的下落,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王良琊动了动脚,这才发现手脚都被巨大的锁链给锁住,整个人犹如折翼飞鸟一般任人摆布,“乖乖地待在这儿,我马上回来!”谢孤棠说着持剑而去,漆黑的山洞中到处都是蝙蝠划过的诡异叫声。
清冷的山间小径,葱茏大树遮天蔽日,墨色的人影显得尤为离索,谢孤棠独行在山间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可他目及之处没有奇花异草,没有亭台楼榭,只有荒山野岭。
山花烂漫,五彩纷呈,艳丽的花丛中彩蝶翩翩起舞,在花影深处,那人持剑而立,约莫等了很久,等到身影没入繁花中,满地荼蘼。
“你找我有何要事?”
那人转过身来,艳丽的容颜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蜿蜒在左颊,“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谢孤棠拨开花丛这才惊见他的亲身侍卫已倒在了夏小雨剑下,不知是血色还是花色,淌了一地。
“不这么做的话,你是不会出来见我的吧!”夏小雨拈花轻笑,这笑天真烂漫,没有一丝杀意。
“我总在想,人与人为何如此不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皇子,锦衣玉食,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孤苦一世,老天真是不公平。“
“少废话了,快告诉我寂灭刀在哪里?“谢孤棠满脸不屑,他有时竟觉得这耍花招的夏小雨就如那些个求爱不遂的青楼女子,让人忍不住看低。
“你眼中就当真没有别的东西吗?“他答非所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夏小雨,那日饶你不死,今日你倒耀武扬威起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谢孤棠将一片叶子衔在唇边,清澈乐音起,埋伏在林中的杀手们以天罗地网之势将夏小雨围了起来。
“哼,你以为这些人困得住我?“夏小雨挑眉一笑道:”方才这些人就死在我剑下,你找再多人来也没用。“
“哦?“谢孤棠冷笑,只见刺客们手持细长锁链摆出剑阵,一地山花都被踩烂,夏小雨被逼的连退几步,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细长的锁链顺着剑势缠至夏小雨身上,不消片刻,就弄得他浑身束缚、动弹不得。
“卑鄙!“夏小雨吐出一口血,抬手擦了擦嫣然的唇角道:”杀了我这世上就没人找得到寂灭刀。“
“不用骗我了,王良琊怎么会告诉你这种人寂灭刀的下落。“
“哈哈哈,不用告诉,妖娆剑谱与寂灭刀本为一体,一荣共荣、一辱共辱,我能感觉得到寂灭刀在哪,再说,想必你也知道妖娆剑谱反过来看其实是寂灭录,与武学渊源毫无关系,说得都是兵家要义而已。“
谢孤棠没想到夏小雨也勘破了妖娆剑谱的秘密,心下凛然一惊,“那你说,要什么条件,你才肯帮我找到寂灭刀。“
“陪我,守着我,就三个月,我只能活三个月了。“夏小雨的语气不似威胁,倒似恳求,他在求那个人怜悯他,哪怕一点点,哪怕不是出于爱。
“我要不答应呢?“
“哈哈哈哈,那你就永远见不到寂灭刀了。“夏小雨五内俱焚,眼角渗出血色,一副发狂成魔的样子,谢孤棠抬袖示意手下将夏小雨放下来,静静走过去扼住他的下颌道:”三个月太久,我等不了。 “
夏小雨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明眸中似在嘲笑自己的卑贱,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讨价还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他本想狠狠报复,报复得谢孤棠浑身累累伤痕,让他一辈子忘不掉他,可现在,他做不到了,他中了九墨曜的奇毒,根本拿不到解药,余生太浅,不够他挥霍,此刻,他只想留一个可以利用的理由,至少待在谢孤棠身边就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寂灭录寂灭刀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只求,只求……。“话音未落,一柄长钩穿透夏小雨地琵琶骨,让他无话可说,只能喘着粗气,让痛麻痹自己。
“夏小雨,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永永远远只是个三流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告别
看不清是山路的泥泞还是自己的狼狈,夏小雨走一步跌三步,每每倒下琵琶骨就传来一阵剧痛,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前方不远处负手而行,潇洒得让山川尴尬。
他想起雨夜破庙,想起太湖裘家,想起九墨曜中的那些点滴……耳畔回荡起鹤雪临死前的那番话——“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堪不透妖娆剑谱的最高境界么?”
那时已改名夏飞绝的男子迷惘地摇摇头,谢孤棠对他所做的一切成为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痕,他觉得人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受制于人。
鹤雪莞尔一笑,捻起一朵海棠花道:“我给你说个故事。”
那一夜,大雨滂沱,男人为公主盗来了妖娆剑谱,说谄媚也好说为了心爱的人也罢,总之此事令他惹来大祸,成为宫中人人得而诛之的低劣叛徒,外界谣言传他与公主关系匪浅乃一对爱侣,实则一切都是他的单相思而已,公主怎么会对这种男宠动心?
“来了?”
“来了”男人将剑谱呈上,身着素衣的美人将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牢记在心。
“到时,她们一定会派薛义山来抓我们,你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那你呢?”
“我?我要将寂灭录交给义山,就算将我一辈子锁在冷宫中我也在所不惜。”
男子浑身无力,破屋外大雨渐息,他忽然觉得,人这一生都是徒劳,往往你爱的不在意你,在意你的你又不需要,这种接近无望的爱,让人顿生寂灭之感。
鹤雪眼眸半醉,一脸微熏地望着夏飞绝道:“你还没有感到过那种绝望吧,所有人都觉得你在犯贱,你却还执迷不悟直到最后一刻,当体验过那种心死如灰的滋味,世间一切归入寂灭,你就可以真正的知道这妖娆剑谱只是表象,寂灭录才是真义。”
夏小雨将这番话又在心中咂摸了一番,天色越来越暗,远方墨云翻滚,他不知道谢孤棠要带他去哪里。
不知行了多少路,众人行至一无名山谷前,谢孤棠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忽地怒吼道:“人呢?怎么会?他怎么可能逃走?不是要你们派人看着他吗?”
还未等属下解释,谢孤棠拔刀杀了其中一名侍卫道:“今后再犯错,就是这种下场!”
好不容易抓到夏小雨,却让王良琊跑了,谢孤棠真是不甘心,他一心想借山河图夺这天下,谁知步步受制于人。
寂静的山谷一侧,绿拂扶着王良琊正在赶路,绿拂生怕后有追兵,一边赶路一边回眸,王良琊身体乏力,苍白着脸色道:“等我们逃出这里,先去唐门一趟。”
“去唐门?”绿拂大惊失色,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回去,去了也无法脱身,“去哪儿干嘛?”
“唐演秋之死毕竟与我有关,我要上门请罪。”
绿拂苦笑道:“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若现在去请罪,恐怕……”
“那也不能不给唐门一个交代……”王良琊说着猛吐出一口血,溅落在青草上。
“侯爷,狼邪已成武林公敌,如今各处都在悬赏,朝廷也以谋逆乱党的罪名在通缉杏花侯,我们只能夜行昼宿亡命天涯了!”
“你说得我都明白,正因为无路可退,所以才要把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王良琊疲惫地走不动路,倚在一株大树上。
“如若侯爷真的作此打算,那么绿拂誓死跟随。”
“不必了,既然我死路一条,更不该拉你下水。你……再也不是我府上家丁绿拂,今后天高海阔,你可以自由了。”王良琊避开绿拂深邃的眸子,摆了摆手道:“走吧,下山了,我们就各走各路,你,无需管我死活。”
“侯爷!”绿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命道:“若不是侯爷救我,绿拂早就魂归西天了,此恩不报,绿拂妄生为人!”
“你若真想报恩,就为我好好看着寂灭刀吧~就算我现在不死,迟早也会死,你不必为此伤心。”王良琊泛了泛剔透的浅色眸子,“没人杀我,我也活不过五年,早死晚死,无妨。”
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平静,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绿拂心有不忍,握着王良琊手腕的被铁链勒出的血痕道:“谢孤棠这人心狠手辣,如果侯爷一开始不包庇江南试刀案,兴许今日也不会……”
“呵呵,是啊,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妇人之仁,也许我一生也斗不过他,但是我绝不会让他拿到山河图,为祸天下。”王良琊不再扶着树,他抬眸笑道:“走吧,绿拂,再陪侯爷这最后一程,然后你就循着我给你的图去找寂灭刀,找到后就毁掉。”
“侯爷——”绿拂心中泣不成声,面上却佯装波澜不惊,他不过是不愿看杏花侯这一生再受凄苦,可寂灭刀一事是侯爷的心结,如若他不能办好此事,谁还能帮杏花侯?
千般不愿意却还是允诺了下来,“侯爷,我拿到寂灭刀就去找你!”
“就地毁掉,一定要毁——最后一次滴血试刀时我发现刀中果然有秘密,既然如此,这邪物就不要留在世上了。”
“那侯爷你要孤身去唐门赴险么?”
“唐演秋死在愁煞刀下,唐门必要报仇,狼邪已成众矢之的,我若贸然前去,也是死路一条,我要给他们送一样东西,就算到时谢孤棠倾轧武林,也可保唐门一脉安然无恙。”
绿拂眼神迷惘,他听不太懂王良琊的意思,可如今时间紧张,他就算不愿离开杏花侯,也得赶紧上路了,时间不等人。
二人就这样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已到山脚处,远处阡陌良田,一派祥和之景,让人心有戚戚焉,王良琊莞尔一笑道:“绿拂,你说,我要不是侯爷该多好,做个山野村夫、闲云野鹤该有多逍遥快活!”
绿拂早就有心随王良琊隐遁山林,可这尘世纷扰羁绊住了他的脚步,他们无法如此潇洒坦然地面对世间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悬崖
杏花侯与绿拂在阡陌纵横的田野尽头分道扬镳,那一刻天边残阳如血,绿拂勒紧缰绳留恋地望着王良琊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
终于还是没能留住他,他区区一个府上家丁怎么能牵制侯爷的行动?尽管如今已没人去认杏花侯这个封号,狼邪也从英雄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狗熊,可他能做的除了不离不弃还有什么呢?
寂灭刀被藏在江南一带,这是王良琊好不容易掉的包,当然,若真由这刀藏在哪儿就是哪儿,那么谢孤棠也会轻而易举地找到,为此,王良琊和人做了一个买卖,他雇了一个行走天涯的江湖术士,二人约定这术士带着这刀不停地走,一路上若是断了联系,就在一个月后将刀藏在约定之处。
“侯爷,这个人可靠吗?”
王良琊莞尔一笑,“人,自然是不可靠,刀才可靠,我将寂灭刀弄成了古琴的样子,这人也就不会觉得此物值钱,不觉此物值钱就没有必要失信于我,我给的钱可是不少,当然,也没忘记威胁他。“
“现在时间刚刚好,他应该已经将东西藏在那儿了。如若你到时没找到东西,那么就发信给我,我去找那个术士。”
绿拂应声表示知道了,王良琊道了一声珍重便潇洒离去,马儿走得远了些,他也回望了一眼,那时绿拂还怔在远地一动不动,此去唐门,路途凶险难测,如果侯爷死了,他活在这世上便是行尸走肉了。
一路山川变换,王良琊都无心欣赏那些景色,他夜行昼宿,将自己藏在无边无尽地黑暗之中,而在那些黑暗的时刻,最是恶行发生之际,路见不平,他亦拔刀相助,蒙在脸上那半边白绸或许是作为狼邪的留恋。
也曾独自浅酌,一个人坐在飞檐画角的屋顶,看天上明月孤悬,也忘记去叹人世那么公与不公,只是慢慢沉湎在醉意中,然后继续上路,向前狂奔,来到巴蜀大地。
唐演秋之死在唐门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向来是唐门的骄傲,不但身手不凡,更是胆略卓群,可谁也不知道,唐演秋竟会为了一个十年前的陌生人断送性命,甚至成为唐门之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仇恨二字,唐门已传令天下,若有生擒狼邪者必有重赏,就在这个时候狼邪亲自送上门来,若是栽到天罗地网之中,定会被剥骨拆皮。
趁着月色,王良琊潜入了唐门之中,他想做的只不过是在唐演秋墓前叩拜致歉,而更重要的则是为唐门留下一个不被铲除的理由。
愁煞刀被安静的供奉在灵堂之中,刀上血迹斑斑,此时月上中天,灵堂内空无一人,王良琊如猫一般灵动的窜到屋檐上,他要拿走那柄刀,不然谢孤棠定会亲自前来将刀夺回,到时候血染唐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他会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夏小雨已带着谢孤棠迫近埋刀之地,而绿拂浑然不觉。
绝望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夏小雨心如死水,他发现,他越是投入的去想象自己爱着谢孤棠,越无法面对悲凉的现实,谢孤棠这个人根本无心无情,就算长得肖似冯亦了又如何,照样只是一枚棋子。
他想失忆,失忆之后一了百了,远离这人世尘埃,从夏飞绝做回那个烂泥夏小雨,找谢孤棠寻仇已没有任何意义,他已错过最好时机。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谢孤棠黑眸清漾,唇边噙笑,“我怎么觉得越走离九墨曜越近了?”
“呵,谢大侠身手那么好,还带着保镖,夏某区区废人一个,哪里是你的对手?”他细长的凤眸中漾不起一丝波澜,他确实没有欺骗谢孤棠,因为对他自己来说,若能找到寂灭录也是一种解脱。
埋刀之处看起来其貌不扬,待夏飞绝领着谢孤棠来到此地之时,地上已仅剩一个中空的大洞,宝匣不翼而飞。
“这就是你说的寂灭刀所在之处?我明明记得那时王良琊人在江南,怎么会将东西埋在这儿?”谢孤棠警惕地望着四周,猜想夏小雨是不是下了埋伏。
被怀疑的男子勾起唇角,轻蔑一笑,“谢大侠太高看我了,如今我被你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九墨曜早已失势,谁还会来支援我,这洞看起来很新,那人应该未走远。”
夏飞绝蹲下身,摸了摸泥土,观察了四周的足迹道:“快派人去截住他,此人轻功了得,若是走远了可就追不回来了。”
“还有谁会来拿这刀?难道是王良琊?”谢孤棠在内心思忖,并对手下吩咐道:“分头去追,有线索赶快回报!”
手下四散开去,此处便唯余夏飞绝与谢孤棠二人。
绿拂并未走远,他察觉到有人前来,便做了几个假的足迹,希望来者能循着假线索离去,没想到来者竟然是夏飞绝与谢孤棠,这两个害得侯爷无法翻身的大恶人。
他抱着琴匣,不知如何是好,侯爷口信说是立即销毁,可还未来得及毁掉寂灭刀就已遇到危险,后退几步即是悬崖,他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谢孤棠比他想象中还要敏锐,飞鸟划过茂密树林,响起一片扑簌簌地声音。
“哈哈,看来此地不止我二人啊~“谢孤棠大笑着对四周道:”哪位英雄先我们一步,何不光明磊落现身来见,躲着可不算好汉啊!“
绿拂手心出汗,以他的功夫根本无力对抗夏飞绝与谢孤棠二人,他死路一条。
望着身后的万丈深渊,他心中浮起一个念头——“抱着寂灭刀跳下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侯爷的恩义只有来世再报了!”
就在他准备移步至悬崖边时,肩膀猛地被人禁锢住,那人内功深厚,掌法奇异,回眸一望,竟是妖冶的夏飞绝。
“原来是绿拂,真是好久不见!”谢孤棠微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侯爷死到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飞绝
绿拂怔在一株参天古树旁,满脸惊恐之色,他死死抱住怀中古琴一言不发。
“那是什么?“谢孤棠挑眉拔刀指着绿拂道:”哈哈,莫不是你家侯爷的寂灭刀吧?“
拼了,拼死也不能让东西落到谢孤棠身上,凭着这信念绿拂反手射出暗器,拔出身上弯刀与谢孤棠对峙道:“呵,想达到目的?先杀了我再说!“
绿拂武功并不逊色,然而谢孤棠毕竟刀法惊人,正在绿拂手中琴匣将要被夺去之际,夏飞绝竟然出手相助,他拾起地上枯枝做剑护着绿拂步步后退。
“快走!“他斜睨了一眼绿拂道:”走!“
谢孤棠没想到夏飞绝竟会帮着绿拂,双眸一凛,怒不可揭,手中刀刀如破竹,恨不得将夏飞绝砍得粉身碎骨,破败的树枝当然不如宝剑,饶是夏飞绝武功再了得也抵不过谢孤棠,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绿拂路无可退,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山尽头,万念俱灰,或许,这便是他的命了吧,“侯爷,来世再见!”他想着纵身一跃,朝无尽深渊而去,夏飞绝被谢孤棠逼上绝路,还有一步就要坠落悬崖,却见那人笑道:“哈哈哈,既然寂灭刀已毁,你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前世所有记忆汹涌奔腾起来,他这一生是从悬崖边起,如今也要落在此处,所有的繁华都是刹那即逝的烟花,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谢孤棠的心此生此世是不会属于他的,这一刻,他觉得筋骨血脉的流动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顺畅,这妖娆剑谱的最后一式——繁花若灰,他到死的一刻才决然领悟。
那时是谁在誊写这剑谱,一脸胭脂浸做血色,最后咳血而亡?
繁花若灰,万物寂灭。
谢孤棠想不到结局若此,杀了这么多人,废了如此多兵卒,还是拿不到寂灭刀,拿不到,他愤恨地砸着粗壮地古树,咬牙切齿道:“王良琊,难道我还是输给你了吗?”
这声音在山间久久回荡,绵延着无尽的愤怒,而远在唐门的王良琊处境亦堪忧。
刀是拿回来了,可身上中了唐门数道暗器不说,毒已是深邃入骨,他本练就百毒不侵地体魄,竟然还是痛得嘴唇乌青,他抱着愁煞刀一路跌跌撞撞,终于逃离了唐门的视线。
往后的每一年,只要能看到西南之地时,他都会遥遥一拜,拜唐演秋。
这一生,负他的人何其多,敬他的人何其少,唐演秋之死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可就因为自己一再放纵那个顽固不化的皇子,导致血流成河,想来实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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