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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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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把赶来的大夫都吓傻了,要救大人的命,放弃你这个小娃娃,是你娘豁出命去非要保住孩子,要不哪有现在的你。”
  刘爱皱著眉说:“她是想给刘家留後,她今天还说,等我十八岁,必须掌权。”
  白佑笑道:“你娘是盼著你成材啊。”
  刘爱低下脑袋闷声摇头,喉咙里唔鲁道:“我成不了我爹。”
  白佑心里一堵,总算明白了这个孩子苦闷的原因。他打哈哈似的说:“你爹啊,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要是学他这辈子就毁了,回头我跟你娘说,让她改改对你的教导方法。”到现在,白佑还记著刘正清用一群女人对付他的那笔帐呢,真是太阴损了。
  南宫可别因为怀念刘正清,而把压力加诸到孩子身上。
  “他即使不好,也比你好。”刘爱判断道。
  白佑一听不高兴了:“我这麽十全十美,哪里比不上你那个阴险的爹了?”
  刘爱说:“你比不上他,因为我娘宁愿守寡,也不跟你过。”
  白佑拍他的头:“小爱,大人的事你不懂。”
  
  南宫在灯下缝补刘爱的衣服,烛光偏了偏,白佑抱著刘爱进来了。
  南宫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在床上,给刘爱盖好被子。
  睡著的刘爱因为这些举动在梦里哼了两声,南宫把手放在他身上,一下下缓慢地拍抚。刘爱抿了抿嘴,又睡熟了。
  白佑观察著南宫熟练细致的动作,轻声说:“你对他满好的嘛,怎麽小爱还抱怨?”
  南宫说:“我对他一点都不好。”
  白佑劝道:“他只是个小孩子,你别太严厉了,况且小爱比别的孩子都懂事。”
  刘爱六岁的时候,跟一群孩子打架,把那些孩子揍得鼻青脸肿,当然自己也挂了彩,南宫问他打架的原因,刘爱倔强地一个字都不说,挨了南宫一顿揍。还是白佑从一个被打的孩子嘴里得知,是孩子们笑话刘爱没有爹,刘爱才生气动手的。
  白佑把原委告诉南宫,南宫什麽都没说,第二天就带著刘爱搬了家。後来刘爱再不和孩子们玩,也不爱和别人说话,越来越孤僻。
  “我不想惯著他,不想他变得像我一样任性。”
  白佑叹气,道:“小孩子对母亲很依恋,你过早的教他认清责任道理,他如果不能理解,就会产生逆反之心,这是对他残酷。”
  南宫淡淡地说:“我明白。”
  白佑见他面色苍白憔悴,病态较之以往更重,心里不忍,想说什麽,张了张嘴,知道自己如何开解也不能消除对方心底的苦痛,便扭头望了眼外头的月色,道:“我该走了。”
  南宫并没有挽留,他站起身来,说:“我送送你。”
  
  月色皎洁,天上镶嵌著闪烁的星星,草虫隐在暗处鸣叫著,偏远的小村落,平静而安宁。
  白佑牵著马,南宫走在他身侧,二人默默行了一段,白佑声音低沈:“你不用搬家了。”
  南宫抬起头疑惑地看著他。
  白佑扯出一抹苦笑:“我要成亲了。”
  “是麽?”南宫有些吃惊,接著道,“恭喜你。”
  马蹄嗒嗒,发出清脆的声音,白佑望著前方的路,悠悠道:“我爹快不行了,我想在他走之前,了却他的心事。”他自嘲地笑了笑:“也算是我最後尽的孝道吧。”
  南宫停下步子,诚挚地说:“祝你幸福。”
  “哈哈,你放心吧,我会幸福一辈子的。”
  南宫道:“一定要对她好。”
  白佑犯愁地挠了挠头:“一定一定。哎,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啊。”
  南宫点头,道:“我就送到这里,你路上小心。”
  白佑脸色顿时黯淡下去,他牵著马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南宫还在冲他摆手,模糊的轮廓似乎要融进无边黑影之中了。
  白佑抓紧缰绳,拼命攥著。
  他突然松开手,奔回来死死抱住了南宫。
  “白……”南宫被他勒地几乎喘不过气了,手僵在半空,不知是不是该推开这离别的拥抱。
  “我不想看到你总是这个样子。”白佑几乎是哽咽地在他耳边低诉,“你还有小爱,还有朋友,快点从阴影里走出来吧。”
  
  白佑踏著夜色策马离开,南宫久久站在原地,任夜风吹拂他孤独的身躯。




南宫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爱半夜里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母亲怀里。从他记事开始,南宫就让他独自一个人睡,从来也不搂著他,只是在夜里天凉的时候,给他盖被子。刘爱往母亲怀里扎了扎,闭上了眼。
  肯定是白叔叔跟母亲说了什麽,才让他享受到了母爱。
  伴著鸡鸣声,南宫早早起床,他要抬起身子,看见儿子两只小拳头紧紧拽著自己的衣襟,依恋似的在睡梦中都不肯松手。
  南宫又躺回了床上,仔细端详孩子的小脸。
  这孩子眼睛长得像他,眼尾向上扬著,白天的时候,冷著小脸,显出一股凌厉之气。只有在睡著了,才流露出孩子该有的稚气。
  要是那对双胞胎在世,现在已经十一岁了,不知道他们长得像谁,会不会像正清多一些?
  
  自从十一年前单景在安州城外战败一役後,似乎已经决定了彼此的疆域范围,这些年来,单景和北阳新朝在安州一线展开了拉锯战,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可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扎尼沁百忙之中会离开京城,抽空到安州视察军队,亲临练兵场观看将士们比对,他要培养出优良的将才,强大的军队,以彻底消灭北阳残廷。
  几个新上任的将军,在皇帝面前不敢马虎,真刀真枪搏斗,有的受了伤。
  随皇帝而来的老太医帮一个叫朝鲁的年轻将军止血,朝鲁刚被任命为将军不久,斗志昂扬,刚上了药,还没来得及包扎,就又提著刀不服气地比试去了。
  老太医手里拿著纱布一个劲地摇头。阿金走了过来,小声跟他说:“太医,久闻医术高深,你帮我看一个药方。”说著,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配方的纸。
  “诶?”太医扫了一眼,疑惑地抬高了嗓门,这不像是治病的啊。
  阿金冲他嘘声,示意不要打扰到坐在高处的皇帝。老太医捋著胡子说:“这麽猛的方子,喝下去之後,怕是一辈子都昏迷不醒了,这是要下给谁啊?”
  阿金低声道:“你不要管给谁用,你只管给我开个比这更起效的方子,让人一直昏迷的。”
  老太医咂舌:“比这更重的话……阿金,你医术不浅,应该知道,是药三分毒,这是最重的剂量,若是更甚一步,对人体百害无利,恕老夫不能帮你。”说完把药方还给了阿金。
  
  阿金回到府邸,打开密室,这里常年躺著一个昏睡的人。
  她把刘正清藏在自己的府里,瞒著任何人。除了她,天下所有人都以为刘老板不在了。
  刘正清静静躺在床上,额头渗出了汗珠。阿金轻轻帮他擦拭,痴迷地贴上刘正清俊朗的面颊。
  现在,这个令她砰然心动的男人是完全属於她的,阿金宁可让刘正清昏睡,也不愿对方睁开眼睛,因为一旦刘正清转醒,阿金就留不住他了。
  十年来,她无微不至地照顾这个人。刘正清身上的剑毒虽然致命,但经过她长久不懈的苦心救治,终於一点点让人起死回生,她欣喜之余要做的,就是怎样防止对方醒来。
  阿金在熬制汤药的时候,终於下定了决心,往药汁里抓进了几朵曼陀罗。
  她给刘正清喂完药,跟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抚摸著对方强健的胸膛。
  她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北阳还没有被单景消灭,刘正清杀了北阳的皇帝,却遭到禁军围攻。
  刘正清带著一身重伤逃离了皇宫,找到扎尼沁。那是阿金第一次看到刘正清,当时她就被折服了,她为昏迷的刘正清擦拭污血,看到身上赫然的伤口,想著这个人怎麽会有这麽强大的力量,能以一己之躯抵挡千军万马。
  她细心地给刘正清上药治伤,心动之际,尝试著趴在对方胸膛上,感受对方平稳的呼吸,就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甜蜜地依偎著她中意的男人。
  她并不认为自己将刘正清藏起来有错,是她把人救回来的,所以她要独占他。
  
  南宫去集市上买菜,不出所料,百姓又在议论单景与新朝哪哪打仗的消息,不时还会听到丁国舅,阿峰等等熟悉的名字。世事纷争,什麽时候都不会平息。
  他早就不关心这些事了,他曾经迫切地想赶走单景人,为两个死去的孩子报仇,但後来,他完全抛却了这种想法,成了众人口中所说的麻木的人。
  他曾经忆起骆士昕说过的话,如果丢掉枷锁,就不会受束缚,如果放下执念,就不会难过。但他终是个凡人,有些事情他能放下,有些却放不下,像是烙在心头的疤,会跟随他一辈子,直至他的灵魂死去。
  新朝的军队奇袭了东部沿海地带,烧了单景人造的船,让这些处於新朝统治下的臣民兴奋不已,热闹地谈论著。
  有些人会担心,对於新朝的举动,单景肯定会有所回击,不知道是哪里又要倒霉了。
  又有的人挥起了拳头,他们敢来,就加倍地打回去,还怕那些蛮夷不成?
  
  对於新朝的挑衅,单景驻守安州的军队自然不服气,几个带头的将领商量了一通,却因为阿金反对进攻没谈出结果。
  阿金的理由很简单,北阳人是在挑衅,意在激怒他们,她担心敌方有诈。
  阿金虽然是个女将,但资历最老,其它几个将领不得不听从她的意见,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那个叫朝鲁的将领很不甘心,他对阿金的畏首畏尾产生了意见,回到住处後,他越想越憋气,怎麽能乖乖挨北阳人的羞辱?便集合手下的队伍,他要偷袭北阳,出出这口恶气。
  朝鲁心中还有个算盘,趁著皇帝在这,他要抓住机会表现,若是偷袭成功,皇帝定会对他另眼相待,没准还会提拔他取代阿金的位置。
  当天晚上他就出发了,目标直取北阳新朝最肥沃的土地,因为春稻熟了。
  
  对突如其来的强盗,生活在沃野上的百姓并没有加以防范,他们在睡梦中被惊醒,被迫交出不久前才收割的粮食。
  这支部队沐浴著晨光回了安州城,带回一车车新鲜的粮食,得意的朝鲁像个获胜的将军。
  他不知道,他的擅自行动,扎尼沁知道後十分生气,当即免去了他的将军之职。




南宫 第一百二十二章

  阿金早上突然发现,刘正清的手指动了动,虽然是轻微的动作,却让她非常不安,赶紧给对方灌了一碗汤药。
  阿金想,晚上得加大剂量,千万别让他醒过来。
  扎尼沁还在那教训朝鲁,让他明白部下要严格听从将领指挥的道理,虽然朝鲁抢来了新鲜的粮食,为烧船之事报了仇,解了恨,但却无视军纪,擅自行动,罪该严惩。
  朝鲁被拉下去受罚,扎尼沁开始教训阿金,手下不听命令,跟长官也脱不了干系。
  “阿金,阿金?”扎尼沁说了一通,见阿金有点心不在焉,扬著脖子叫她。
  阿金猛然拉回了心神:“臣知罪。”
  扎尼沁疑惑地问:“阿金,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朕?” 
  阿金坚决否认,她不会将藏匿刘正清的事告诉任何人。
  扎尼沁烦心国事,也就不再追问她,告诫道:“这次就算了,今後若再玩忽职守,统管不严,朕绝不饶你。”
  朝鲁被打了二十板子,削去将军职务,成了普通兵士。
  
  皇帝在安州,大家都精神抖擞,不敢擅自离岗,阿金忙碌了一天,天晚了才回到府中。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刘正清备药。她端著满满一碗乌褐色的药汁,一勺勺喂到刘正清嘴里。
  刘正清刚喝了一口,眉头不经意动了动,似乎是感受到了药的苦涩。
  阿金手一抖,险些端不住药碗,她赶紧又灌了对方一勺。
  随著药汤下肚,刘正清呼吸变得紧促起来,阿金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她索性端起碗,将药含在嘴里,嘴对嘴地度给对方。
  
  刘正清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模糊一片,朦胧旖旎。
  嘴里残留著苦涩的味道,女子柔软的唇像是蜜糖,不停与他的碰触,火热而热情。
  他也像是染上了热度,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一双手熟练地抚摸他的胸膛,女性玲珑的躯体贴在他身上。
  刘正清脑袋里出现幻境,混沌的云团使他迷惑。
  “看著我的眼睛。”与他紧密相贴的女子,在他唇边轻声诱惑。
  刘正清受其蛊惑,不由自主望著对方的眸子。
  那是一双带有神秘色彩的眼眸,迷幻,神奇,诱人沈迷,踏入无边的梦境。
  阿金的幻术奏效,她开始拨开彼此的衣物,除去这些阻碍,她要让刘正清彻底感受自己,二人彻底拥有彼此。
  她要放手一搏,用尽一切手段,都要留住这个人。
  
  赤裸的身躯在刘正清身上轻轻磨蹭,阿金盯著对方的反应。
  刘正清始终追随著她的眼眸,似乎陷在里面了。
  阿金挪动身子,攀上刘正清的肩,让对方碰触自己修长的脖颈,感受女性气息。
  刘正清是个男人,药里的催情成分,会令其抵挡不住异性的诱惑。
  果不其然,刘正清在阿金脖颈间重重地呼吸,他似乎变得兴奋起来。
  阿金更加热情地抱紧了他,手指攀附对方背部的肌肉。
  刘正清贪婪地嗅闻著,意识不清的他闻到了对方身体的异香。
  这股异香也许很受男人欢迎,但却不是他所喜欢的味道。
  刘正清脑袋里猛然闪出一丝清明,本能地挥出一掌。
  “啊!”阿金惨叫著被击落在地上,她喉咙一紧,呕出股股鲜血。
  刘正清从床上缓缓起身,长久的昏迷令他动作僵硬,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疑惑地甩了甩头,用陌生的眼神盯著阿金。
  “刘老板?”阿金试探著叫,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清醒了。
  刘正清琢磨著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他急於理清脉络,却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不由皱紧眉头。
  喝下去的汤药致使他根本无法思考,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谁,在哪里,要做什麽。
  刘正清尝试迈开步子,麻木地离开此地。
  “别走!”阿金自後抱住他,苦苦哀求,“别走,哪里都不要去,不要离开我。”
  刘正清一点点扳开对方的手指,执拗地向外走去。
  阿金狠狠咬牙,拼尽全力向对方击去,她宁可刘正清受伤,也不让人离开。
  刘正清感受到了身後的风声,他猛然回头,攥上对方的手腕,眼中凶光毕现。
  沈闷的空气中发出喀吱喀吱骨头错位的声响,阿金痛苦地呻吟。比起手腕的疼痛,她的心里更疼。
  “我救了你的命,我照顾了你十年,你知道吗?!”阿金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
  刘正清面上麻木而冷漠,他松开了对方无法再攻击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皇上,朝鲁的手下们说,他们再也不敢触犯军纪了,请皇上饶恕。”皇帝吃晚饭的工夫,太监看他脸色缓和,试探著求情。
  “哼,挨了鞭子才知道错,把他们放了吧。”
  太监领旨,又问:“那几车粮食怎麽处理?”
  “充入粮仓,这种小事也要问朕?”扎尼沁责备他,这些人怎麽一个顺意的都没有。
  “遵旨……”太监忍不住又开口,“那……”
  啪!扎尼沁一拍筷子:“你今天怎麽了?难道也想挨鞭子?”
  太监扑通就跪下了,直喊饶命。
  扎尼沁被这些人搅的气都气饱了,问道:“还有什麽事?”
  太监战战兢兢说:“朝鲁从村子里掳了一个美人,是要孝敬皇上的,您看……”
  “放了,放了,真是胡闹。”扎尼沁一甩胳膊,处理他的国家大事去了。
  
  南宫被绑了一天,终於重获自由。
  天色晚了,太阳已经下山,一身狼狈的他踏著暮色匆匆走过安州的街巷。
  这个时候百姓都各回各家去了,街上已经没什麽人,南宫走著走著感到有点不对劲,但他来不及细想哪里不对劲,他得赶紧回家,被劫持的时候,刘爱被单景人痛打了一顿,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南宫担心儿子,加快了脚步,终於在关城门前出了安州城。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南宫站在城外叹气,没有马,没有马车,他只能步行。
  他现在神情憔悴,衣发散乱,在苍茫夜色中辨认著道路,一心想著早点到家。
  
  天气并不好,漆黑的夜空中几乎没有星星,月亮隐在了云朵後头,这让狭窄的小路更加难以辨认,南宫气喘吁吁地赶路,以他的估算,走捷径小路,子时应该能够到家。
  身後始终带著诡异的感觉,南宫开始担心是单景士兵在跟踪他,可是往後一望,什麽人都没有。
  他怀疑是自己想的太多,但越是离开安州,越是在这荒山僻壤清静之地,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暴风骤雨即将笼罩一般让人压抑。
  南宫再次回头,试图观察到底有没有人跟踪。
  路旁的树摇曳著,草叶被风吹得沙沙直响,阴暗的夜幕下,什麽都看不清。
  “谁在後面?”他高声喝道。
  没有人回答,依旧是夜风吹拂带来的响声。
  
  南宫弯下身去,抓起脚边一块石头,紧紧攥在手里。
  他故意绕过一个山坡,隐在坡後,屏气静候。
  阴沈的夜里,黑幕笼罩天地,渐渐地,那种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浓墨般的黑暗似乎要将人逼迫窒息。
  南宫抠紧手中的石块,他的视线里赫然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不知是人是鬼,四周都围绕著恐怖。
  他扬起手臂,石块冲那怪物狠狠砸去。
  
  石块并没有命中,不是因为南宫没瞄准,而是黑影很敏锐地躲过了攻击。
  “你是谁?!”南宫大声问。
  黑影渐渐向他靠拢过来,随著彼此的靠近,南宫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当朦胧的微光勾勒出对方的轮廓,他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怎麽可能……难道是在做梦……
  南宫张著嘴,呆呆地注视面前的人。
  一张俊朗的脸孔,是他在梦中无数次描绘的,每天都浮现在他脑海里……南宫伸出手去,却不敢触摸,生怕一碰到,对方就会像是泡沫一样消失不见,而他的梦也将醒来,回归冰冷的现实。
  
  刘正清伸过头来,主动地贴近了惊愕的人。
  他本能地嗅闻对方身体的味道,这才是,才是他熟悉的气息,他的归宿。
  刘正清扎在对方颈间,安心地闭上了眼。




南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爱担心了一天一夜,终於在黎明前欣喜地发现,母亲回来了。
  不过母亲不是自己回来的,还带回个衣衫不整的人来。
  南宫架著昏迷的刘正清挪进院子,刘爱不解地盯著那个大块头,皱起了眉。
  “他是谁?”刘爱不欢迎陌生人。
  南宫冲他轻轻一笑:“这是你爹。”
  南宫的笑容让刘爱觉得不真实,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露出这样幸福的微笑,对方的话更是令他不可置信。
  “我爹早死了。”他闷闷回了一句,定是母亲太思念爹,心智不清了。
  见母亲架著人往屋里走,刘爱跺著脚叫道:“你从哪捡的扔回哪里去,他不是我爹。”这一急,他都忘了自己被单景人打得浑身疼了。
  南宫知道儿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跟他说:“你回自己的屋子接著睡觉,天亮了我再给你解释。”
  “再怎麽解释他也不是我爹,你别犯傻了。”刘爱在院子里提醒他。
  “我不会认错人的。”南宫索性关上了门。
  
  日上三竿,刘爱发现母亲的屋门依然紧闭,连窗户都严严实实地合上了。他撅著嘴,赌气地在大树底下练拳脚。
  屋里隐约传来男人的低吼,刘爱心里咯!一下,赶紧去拍门板。
  “娘,娘,快开门,发生什麽事了?”他又打又踹,正在焦急之际,门自里打开了。
  南宫脸上带著酡红,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他拨著额前的乱发说:“我很好,你跟我进来。”
  屋子里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刘爱不情愿地站在了床前。
  母亲带回来的人倚在床上,眼神一直痴傻地追随著母亲。在刘爱看来,这人准是个傻子。
  “正清,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叫刘爱。”
  “刘……爱?……”那脑袋不清醒的人试著张口,声音十分沙哑干涩。他歪著头迷茫地想了半天,始终弄不明白这个孩子是谁,不由眼皮往下耷,似乎是困了。
  南宫揽住他的肩膀,那人顺势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著了。
  “他到底是谁?”刘爱忍不住问。
  “这确实是你爹,刘正清。”南宫拥著怀中的人,脸贴在对方头顶上,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他还活著,真是太好了。”
  “别人都说我爹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怎麽是这副傻呆呆的样子?”刘爱大失所望。
  南宫闷声道:“我也不清楚,定是经受了什麽事,才会变成这样。”
  
  刘正清很嗜睡,睡起来又是一天。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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