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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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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却仿佛从不在意。
他跟着江乐进入楚王的寝宫,看见巨大的龙榻上,层层锦被中,项烨霖蜷缩着身体侧卧着,竟然显得渺小而脆弱,象一个孩子;不由得心里一紧。
跟在这个人身边,朝夕不离,看惯了他的嬉笑怒骂,却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看了看侍立在角落的另一个侍卫丁志,纵身落到屋梁上,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闭上眼,运转真气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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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瑟缩在一处院落的柴房角落的柴堆里,身子止不住地战抖。前胸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浑身冷汗淋淋,街外不时传来差役的大声呼喝:“抓不到玉玲珑,日剐海棠乐班三人!”
从目暏姐姐惨死那天起,她日日夜夜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项锦坤为姐姐报仇。为了这一目的,她拼命练习舞蹈,为的就是跳出名气,为项锦坤知晓,就算以命搏命也要杀了他。可是杀了项锦坤之后怎么办,她却从没想过,她从没想过自己杀了人之后却没有死,也从没想过会牵连乐班的其他人。
听着差役的呼喝,她害怕得发抖。想想日夜在一起的乐班的姐妹们,只是害怕却不敢走出去。剐刑,只是这个名子就已经吓得她浑身战抖,被她连累的无辜都被这样残酷的对待,她不敢想象如果被抓到,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折磨。她一边战抖着一边给自己找借口:就算自己走出去了,楚王也不一定会放过乐班的其他人。不能出去,死也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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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午时,项锦溪苦着脸坐在耀武广场的监刑台上,看着刑台上就绑的一男二女三个人,正是二八大好的年华,模样俊俏,哭得凄凄惨惨。四爷手支着额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看了看守在一边的刘梦成,招手过来,低低的声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刀就不疼了?好歹给他们个痛快吧。”
刘梦成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刽子手有个诀窍,第一刀割在人的后颈某处会让人死不了,却再感觉不到疼痛,过去剐刑的时候,刽子手吃了死囚家人的贿赂以后,会偷偷地这么做。”
项锦溪点了点头:“去吧。”
刘梦成小心看着四爷的眼色,转下去悄悄招来手下,吩咐了几句,然后四爷就看到那个手下走到刑台边悄悄地跟一个刽子手说了什么,那刽子手抬眼看向四爷,不动声色,转过去又跟另两人耳语。四爷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刘梦成。这个人,确实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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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山鹰没能溜出去,因为看守忽然严密了许多。不但增加了人数,也增加了巡弋的次数,四更之后仍然有人巡视看守。山鹰急得心头如火,却不敢妄动,难道是昨晚的行动被人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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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个晚上的施针,石咏之满意地看到拓跋野的情况大有好转,脉息渐渐强劲有力,只是人还没有醒转。石咏之默默地看着他,人,总算是活过来了,可是却要从此永坠地狱。断筋蚀骨之痛,你能忍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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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搜捕,一无所获,心力交瘁的四爷总算找到机会从宫里把刀大人请到自己的客厅,摆上酒席之后,挥手屏退左右,两人互敬了几杯酒后,项锦溪双眼紧盯着刀大人问道:“刀大人,有人怀疑你与谋害我六弟一事有关。”
小刀面色不变,只是挑了挑眉眼:“哦?”
项锦溪道:“刀大人,您的忠勇尽人皆知,只是在这件事上,确有让人不解的地方,今日小王将您请来,只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请刀大人不要见怪。”
小刀笑了,挑眉斜觑着四爷:“四王爷真是好胆魄,竟然一个护卫也不留地盘问刀某。”
项锦溪笑了:“如果刀大人对小王起了杀意,以刀大人的武勇,就算小王被数百侍卫守护,又如何能保全性命。索性光棍一点倒显得磊落。”
小刀哈哈大笑,举杯相敬:“四王爷是真性情,刀某喜欢,这一杯敬王爷!”一饮而尽。
项锦溪道:“小王素来仰慕大人,这一次只求解惑,真的并不想为难大人。”说罢,也一口将杯中酒喝尽。
小刀笑道:“是不是因为刀某没有直接将那舞女拿下,以致引人生疑?”
项锦溪诧异道:“原来刀大人知道?”
小刀轻哼一声,笑道“只怪刀某贪玩,一时兴起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舞蹈名震京都。刀某自负能随时拿下那小女子,所以就没有急于出手。倒是平白惹人生疑了。”
项锦溪道:“倒不只是因为这些,您应该知道,我六弟遇害的时候,有高手出没的痕迹,而郢都城里有此身手的,曲指可数,”
小刀笑了:“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这天下之大,能人众多,武功身手远超刀某的,可不只一两个啊。”
正说话间,有人慌慌张张进来禀报:“王爷,不好了,城头黑煞的人头被人抢走了。”
项锦溪不由立起,闻之色变。
小刀心里明白,西秦的高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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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城头,遍地鲜血,断肢残骸四处洒落。项锦溪在一众护卫之下穿行其间,面色苍白。
那颗人头挂在这里,实际上就是个陷阱,从城楼到城门前,方圆几十丈内遍布机关和大楚内卫高手。从人头挂在城楼那一天起,这里如飞蛾扑火般围杀了数十西秦的暗谍。就是拿准了西秦人傲骨铮铮的性情,明知是陷阱也要往里扑,明知是死也要去抢七王的头颅。
可现在,数百精兵和内卫高手无一幸免,死的死残的残,断箭残刀零乱遍布数十丈,可见战况的惨烈。未及城内增援战斗就结束了,连人家衣角都没留下一片。要说对手是何等武功,项锦溪都不敢猜测下去,他看了看立在身边面无表情的小刀,暗暗打了个冷战,这等武功,只怕与刀大人比起来,只高不低。刘梦成的猜测果然难以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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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儿从卫狱里出来,在浴池里泡了半天,又去喝了点酒,跟人家聊天打屁吹够了牛皮,才往家里走去。天色已晚,这些日子全城搜捕凶犯,搞得街面上有些冷清,转进自家的小巷,忽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斜刺里伸出一只胳膊,轻轻巧巧将他扯住,一把扯进暗处。小巷里再无人迹,安静得仿佛从来什么事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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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心事的山鹰正和岱钦抬了根长长的木料往望月楼上送,和另两人错身的功夫,被塞进怀里一块棉布。待到休息时,趁人不备掏出来细看,竟然是王宫的地图,不但详细描画了各条路径,甚至写清了巡视卫士的人数和路径。偷偷传话问这图是哪里来的,却没人说得清,山鹰明白,定是那位高手见这几日自己没办法出去,特地将图送了进来,不禁暗暗心怀感激。
有了地图,于是开始悄悄地布置安排,一旦得手,杀奔楚王寝宫,只要能挟持住项烨霖,就能救出将军,逃出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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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脏兮兮的玉玲珑顺着墙边的柳树翻进醉仙楼的后院,她在郢都的时间里,十场舞有八场是在这里跳,对这个地方还算熟悉。几天里饥渴伤痛的折磨让她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地不辨东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后厨,偷一点东西充饥。东躲西藏地总算看到了那间大厨房,闻到那里飘出来的香气让她馋涎欲滴。觑着没人,正想起身钻进去,忽然感觉肩头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柄又细又长的剑闪闪生寒。猛回头,一双冷冰冰的眼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乱一点,是个过渡。
为毛以为会被它吞掉的回复不被吞,以为不会被吞的却被吞?小J呀,你还可以更神一些吗?
☆、第38章
项锦溪松了一口气,终于发现了那舞女的尸体。有人发现她倒在刑部大堂的门前,尽管已是面目全非,但海棠乐班尚存的活人众口一辞地指认那具尸体就是玉玲珑。
回禀父王后,领旨鞭尸。郁闷的四爷只好自我安慰,至少是不用再去监刑剐活人了。三天杀了九个,搞得四爷睡觉都睡不踏实。
满城的百姓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入城门了,不说别的,这满城的垃圾总算能清理出去了。三天来无法出入,耽误了多少事情,多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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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仍然沉浸在哀痛之中的项烨霖面对一桌子精美菜肴毫无胃口。抬眼看了看四周,侍立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屏息静气,低着头战战兢兢。诺大的殿内,明明站立了十几个人,却生生地让人感觉那样地凄凉和孤寂。不由得叫了一声:“小刀。”
小刀应声来到面前,双手抱拳躬身施礼:“王上。”
项烨霖魂不守舍地说了一声:“坐。”
小刀看了看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他身边。项烨霖吩咐一句“倒酒。”旁边侍立的太监立刻给刀大人奉上酒杯,倒满。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刀这一点,根本就没拿他当个王上看,态度仿佛很恭敬,可骨子里那股子不在意压都压不住。
举杯让了一下,一饮而尽,小刀看了看,也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小刀啊,说实话,孤王很羡慕你。无牵无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孤王虽是个王上,却不如你,做人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小刀笑了笑,却没出声,伸手又给他倒满了酒。
“本王富有四海,后宫嫔妃数百,却总是感觉孤孤单单,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成天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暗算,有儿子,儿子被人害死,有女儿,女儿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全天下的人都在算计我,你说我做这个王上有什么好。”
小刀轻声道:“王上,人人都有烦恼,不做王上也有不做王上的烦恼。”
一口喝尽杯里的酒,盯着小刀的俊脸,看那眉眼儿竟难得的露出几分严肃,不由又问:“小刀,你说说,你有什么烦恼?”
小刀笑了:“有啊,我的武功还不够高。”
“除了这个呢?”
偏着头想了想,小刀又露出那副招牌式的痞笑:“没什么了,其它的王上您都给我解决了。我不缺钱,不缺女人,仗着王上您的势,在大楚尽可以横着走,我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被他的话逗得一笑,项烨霖叹了口气:“本王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娶妻生子了。有亲人,就有牵挂,有牵挂就有烦恼。本王有六个孩子,可一个一个的,活着让本王牵挂,死了让本王伤心。娶妻生子原也没什么好。”
又闷了半晌,忽然又问:“小刀啊,你天天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样子,跟本王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在意过什么?”
小刀一挑眉:“有啊。”
紧盯着他的眼,项烨霖追问:“是什么?”
嘴角噙着不在意的笑,小刀性感低沉的声音轻轻在楚王耳边响起:“是王上您的性命。”
项烨霖的脸瞬间被酒和这声音撩拨得绯红,一双桃花儿眼迷离地望着小刀,那痞痞的笑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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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了,石咏之一直觉得他就快要清醒,足足守了一整天,人却依然未醒,摸他的脉象,倒是大有好转。
吃过晚饭,石咏之又来到牢内,盯着拓跋野细细地看,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体外的伤口已全部结痂,有的甚至痂已脱落露出新生的嫩肉,最严重的外伤在背部,是被狼牙棒锤打时钢钉入体造成的,现在那些伤口依然红肿,如果他清醒过来的话,只是这么躺着就能让他痛苦不堪。
已经四天了,这个人毫无意识地昏睡着,甚至没有昏迷中的挣扎和j□j,石咏之很不甘心地承认自己有点想念他的眼睛,他活着,喘息着,就算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也牵扯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石咏之走到刑台边,又摸了摸他的脉,然后忍不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暖,手指修长纤细,骨肉均匀,指腹和手掌内侧有着薄薄的茧,是掌握兵器练武时磨成的吧,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本该持画笔羽扇,指点美人儿和江山,却要从小修练武艺,成人后领兵作战决死沙场,虽然贵为王族子弟,也一样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是他们的孩子,但就该承受自己怨毒的报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是他的父亲,而他那时,该是在演武堂里不问世事的孩子。想起自己死去的家人,石咏之心疼得弯下腰,手拄着刑床闭上眼睛。妈妈,爸爸,爷爷,哥哥和弟弟。至爱的亲人一夕间惨死,只为了一个该死的救不回来的女人!
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忽然看到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大睁着双眼正盯着他看。稍嫌狼狈地转回身去匆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回过头来时,眼神已然恢复冰冷。
看了看安置在一边的沙漏,石咏之冷冷地问:“感觉怎么样,七王爷?”
拓跋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头偏向另一边。
石咏之想了想,掏出钥匙打开锁住他头颈的锁链,扶着他慢慢坐起身。自己则侧坐在刑床上,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
拓跋野忍着疼,皱着眉头不吭一声,任由他摆弄,可是坐起身来,头却支撑不住,只好靠仰在他肩头。
石咏之招手叫人送来一大杯水,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拓跋野的唇边。轻轻柔柔地说:“为了你好,还是先多喝点水吧。”
拓跋野喘息着,待身上一阵疼痛过去之后,默默地把那些水喝下去。尽管胀得难受,可石咏之一直喂过来,他就一直不停地喝下去。
一大杯水喝完,石咏之又将他轻轻放躺下去,重又锁住颈部的项圈。站在旁边冷冷地盯着他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心里有不好的预兆,但不明白会是什么,眼睛里不由得就带出一丝恐惧。石咏之看出来了,冷冷一笑:“王爷,请看那沙漏,待那些沙流净流光,您就会有很美好的享受,请你一定不要忘记,这是我石咏之的诅咒。”
精巧的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拓跋野双眼转向放在一边的沙漏,那沙在不停地下流,越来越少。而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正常。体内穴脉中原本凌乱的气息渐渐归于静止,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死咬住嘴唇,却在忍不住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骤然发作的巨痛让他猝不及防地惨叫出声,浑身抽搐着,把锁住四肢和头颈的铁链拽得紧绷。大睁着双眼,头拼命仰向后,在惨叫之后死命屏住气息,再不肯放松身体吸一点空气,冷汗瞬时遍布全身。
全身的经络血脉仿佛骤然间全部破碎,被片片绞碎之后组合然后被再次绞碎,又仿佛千万颗钢针扎入身体之后翻转撩动,从头到脚甚至连发丝都不肯放过。细细碎碎的火焰随之点燃,附骨焚烧吞噬舔舐每一个细胞直至成全部灼烧成灰尘。头脑里再没有意识,只知道痛。刺痛,绞痛、灼痛,撕裂的痛,每块肌肉骨骼研磨成粉,碾碎成尘一样的痛,各种各样的痛层层垒垒,一层叠过一层,交叠穿插变幻无穷,又仿佛永无止境。上或者下,左或者右,剧烈的疼痛恶魔般从各个方向翻卷着袭来,将他拉扯,折磨,撕裂碾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刑台上被锁禁的身体全身肌肉绷紧,竭力挣扎,翻转不停地扭曲挣动,尝试着各种体位企图能稍稍减轻身体的不适,锁住着四肢头颈的铁链不停地被抻直后再松弛撞响,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而他沙哑的惨叫和时断时续的j□j夹杂在其间,还有那沉重的断断续续无法抑止的喘息,牢房内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努力压抑着被这残。虐情境撩拨而起的欲。望。这个人,仅仅只是j□j就能够让人发狂。
挣扎到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j□j到再也无法发出j□j,他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刑床上,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身体不时会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微睁着眼睛,眼神却一片空洞。急促断续的喘息着,无助地忍受整个身体各个角落里袭来的折磨,再也无力挣动,直至不知什么时候被夺去了意识。
整整一个时辰,石咏之一直在静静地看,甚至双手的指甲刺破掌心也毫无知觉。惨烈的报复,折磨别人同时也在折磨自己,仿佛一把钢锯一直在心头不停地拉动,恨他还是爱他,这是个问题,没人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在发愁,小七救出去以后怎么写?没得虐了,就结束?
☆、第39章
白马关前,西秦集结的队伍漫山遍野,而关内校军场上却只有五千全身黑衣精悍的黑衣卫整齐排列。拓跋岫站在台前,面向那些兵士严峻的脸,高高举起左手,劲握成拳,右手持一把短刀,猛地割在自己的左腕,然后将瞬间涌出的鲜血,滴在面前的瓷碗中。
所有人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看,直到他的鲜血流满整碗,四个兵士抬上一个大酒瓮,拓跋岫苍白着脸,挺直身躯,高高举起那一碗鲜血,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血倒入酒中。然后就用那碗,从翁中舀出一碗酒,一口气喝干,猛地将碗掼碎在地上,大声吼道:“以我之血,为君壮行!”
兵士抬着那酒翁一个一个给列队的黑衣卫倒酒,而那些肃立的黑衣卫一遍遍竭尽全力地高声呐喊,声震九城:“不负君恩,决死一战!”
他们是已被特训半年的黑衣卫,除了要潜入锁秦关那队三百人,其余都是百人一队。而这一百人最重要的任务是守护其中的两个壮汉。每队的那两个身背巨斧的壮汉这半年的训练只有一项内容,就是劈断门栓。关隘的城门,最脆弱的地方其实是卡住门栓的支架,如果不出意外,在门内对那两处地方猛砍几斧就能砍断。可为了预防万一,每个壮汉的训练任务都是以门栓为对象,要求在几息之内就能把水桶粗的门栓全部砍断。他们每人都带了一身楚军的盔甲,任务是在总攻之前混入关隘,在总攻开始之后抢到关门之下将其破坏并打开。拓跋静心担心秦军不擅长攻城,可拓跋岫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攻城战。
离发动总攻还有六天,这五千人要提前出发,潜伏在四十八座关隘附近,直到总攻发起那一刻,投毒,纵火,破坏城门。他们的攻击一环紧扣一环,已经演练过几千遍。在拓跋岫的计划里,一个夜晚就要破尽东楚的三道防线总共四十八关。如果这样的准备还不能成功,那就是天亡西秦,非人力所能违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次是决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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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锦溪很郁闷,因为他又不得不离开舒适的温柔乡带兵出征,去围剿越来离郢都越近的疯狂的黑煞军。他一直想不明白,最初那些黑煞军逃亡的路线是指向南晋,而且意图很明确,只是试图逃跑,除了抢夺粮草军备,并不积极与楚军接战。可为什么忽然转向杀奔郢都,而且变得嗜血凶狠,常常寻机咬住楚军就是一场血战。郢都附近驻守大军五十几万,硬是围不住这匹凶兽,还不时被狠狠咬上几口,损兵折将。
项烨霖被又一次的战报所激怒,直接点将令自己的儿子带兵出征。项锦溪虽然散漫,但历次领兵出战都很稳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象上次从秦境捉回黑煞军,他硬生生把几十万大军指挥出了个乌龟阵,十几天的路走了一个月,让西秦人的数次解救都徒劳无功。而那四千多黑煞军,直到被押解到郢都,离了他的掌控才找到机会逃跑。项烨霖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不那么急于让那些废物大臣们接手那些俘虏,依旧由项锦溪看守,也许就不会放这些恶狼逃掉。
于是他又想起了被关押在地牢的拓跋野,那些恶狼的头儿。恨得他牙根发痒。不知道石咏之把那家伙治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拉出来再狠狠地打。
散朝之后,直接摆驾卫所大狱。铁门内的狱吏看到王驾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打开铁门,跪伏在地恭迎王驾。
毫不理会跪伏一路的侍卫兵卒,直接走向地下牢房。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石咏之问出口供后他常常会过来再看看那些犯官。
进到最里面的牢房,看见石咏之趴伏在外面的大厅里迎驾。而里面牢房内,拓跋野苍白着脸仰躺在刑床上一动不动,依旧是昏迷不醒。
让人打开牢门走进去,低着头细细查看,边看边问石咏之:“这人,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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