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身体,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垂首默默致意。
  
  他懂得他的坚持,懂得他的信任,这个几乎从未交流过的校尉,却给了他完全不必言语的配合与默契,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他终不肯点火,这是对自己的信任,对秦王的信任,信任自己一定能达成刺杀乌尼格的任务,信任秦王定不肯轻弃这五百少年的性命,相信着会有后续的支援,相信只要坚持,就有获救的可能。
  
  因着他的坚持,这里终未燃成一片火海,尽管惨烈,仍有少年活了下来,经此一役,烈火淘金,这些少年必将成为铁血的战士,西秦的良将!
  
  西秦王族早已无法忍受腹背受敌的窘境,无数黑衣卫乔装改扮,历经十数年踏遍了西北草原大漠的每一寸土地,为平定西北搜集了无数的情报信息,上一任秦王战死沙场,更是刺激了拓跋静幽踏平草原,覆灭东楚的渴望。秦王与他的谋士们几经推演谋算,最终决定不惜一切平靖西边。而这一切的突破口,最终指向了碧眼狐乌尼格。
  
  一定要杀他,不只是因为乌尼格部一直游荡在西疆左近,更是由于一旦兵发草原,军队的后方粮路上绝不能容忍这样一个随时可能跳出来抢劫的不确定因素,而一旦开战,蛮族受挫必然会寻求联合,草原上各族头人中,乌尼格的狡诈多智最令人头痛。身在上位,没有人比拓跋静幽更明白一个优秀首领的作用,要想迅速并且使自己损失最小地消灭对手,绝不能让这只狐狸有任何机会成为草原联军的头儿!
  
  这次行动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安排,为了能确认目标,拓跋野化妆潜伏于乌尼格的部落观察了整整十个日夜,甚至于熟悉了他的每个小动作。而西秦的军队,原本驻守在秦楚边境的十万黑龙军悄悄地调往西边,为了保守秘密,昼伏夜出,过城不入。
  
  数百黑衣卫散布在草原上,相隔数里便有一人潜伏。从大半个月前开始到最终结束,方圆几百里的原野撒下了天罗地网,就是为了引那狐狸召集族众,一网全歼,最大限度地消灭草原蛮族的战力,为日后平定草原扫平道路。
  
  如此规模的布局,如此长的时间跨度,哪怕走露一点风声也足以惊动敌人令全部谋算落空。所以从最初到最后,甚至连平凉城的守将段铁豪都不知道全部的行动。而杨天年,以他久经沙场的战士的直觉,查觉了这次行动,义无反顾地承担了最险恶的任务,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配合他完成任务。最大限度地保护了麾下的少年,避免了这场战斗在最初就成为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给了其他各部更加从容布置的时间,也降低了他在乱军中行刺的凶险。直到生命的最后也未放弃希望,给了手下的兵士活下去的可能!
  
  ----------
  
  不知过了多久,伤痕累累疲惫麻木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力气,肖天翼跌跌撞撞地在战场上走来走去,翻找着自己兄弟的身体。林守正,狗娃。。。。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变成残破的尸体毫无生气。他的心痛得近乎麻木,不再看向那个人,心底里甚至对他有浓浓的被欺瞒、被背叛的怨恨。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些兄弟是不是仍然活力四射地雀跃在阳光下,如果他能早一点发动他的袭击,是不是就能早一点召来援军,少死一些兄弟!既然有这么高强的武功身手,为什么一直伪装在普通兵士们中间,刺杀那些头人,哪里用得着设计在战场上,直接摸进那些蛮人的部落里杀人,想必也是易如反掌!
  
  在印象中的位置,翻开几个蛮兵的尸体,一具血肉模糊的秦兵的身体展现在眼前,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心痛得难以喘息,软软地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摸向那个身体,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姜三儿,三儿!”
  
  他最好的朋友,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兄弟!一起练武,一起嬉戏,一起吃饭睡觉甚至一同呼吸,现在他残破的身体毫无生气地趴在那里,仅存的手脚角度诡异,仿佛下一秒就能跳起来露出笑脸的兄弟仅仅在幻想中存在,可那幻想都让他再也无法喘息。痛无可当的天翼抱紧了他的身体,仰天发出长长的哭嚎“三儿啊~,三儿~~”
  
  剧痛在毫无防备中降临,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下紧似一下的鞭打刺痛得遍地翻滚,翻滚的间隙匆忙间看到,袭击者是一名骑着高头大马上的光头将官,飞扬的眉目恣意嚣张,咬牙切齿,神色凶狠,边打边骂:“你他妈的嚎什么嚎!”                    
作者有话要说:  肖天翼这个番外,预计下一章结尾,下周更新,敬请期待:)




☆、13

  拓跋锐行三,可是“三”这个称号他用不上,家里人都叫他锐儿,那些叔伯弟兄们都叫他锐堂兄,而外人则恭敬地称呼他为锐侯爷。家族众多的兄弟里面,有资格被以数字来亲切地称呼的,只有王上的儿子们,而老三,则专指那个虎头虎脑,就知道傻笑的拓跋岱。可尽管“三”这个称呼与他无关,肖天翼那声嘶肝裂肺的哭嚎也将锐侯爷连续几天阴郁烦燥的情绪彻底点燃。
  
  甚至身边的护卫都没来得及反应,锐侯爷一夹马腹就冲了过去,蟒鞭毒龙般撕咬向那个满身伤痕,哀痛号哭的小兵。
  
  拓跋锐这是动了真怒,下手再无分寸,全然不是平常只凭腕力手劲打人发泄怒气,丈余长的蟒鞭灌满了内力,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肖天翼身上兵士的皮制护甲如纸般脆弱粉碎,带起一蓬蓬血肉,霸道的内息甚至直侵入体,继续绞杀这具身体的肌肉、骨骼、内部脏器。
  
  他随侍的护卫,都是拓跋静心亲选出的高手,保护他的安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一旦拓跋锐动手打人,武功高的人能禁受得起,受他一拳头,弱一点的人就可能会被打死,而强一些的至少能保住性命,这样事后处理起来,对双方都有利。虽然拓跋锐出身尊贵,但即使是这个国家的王上,他的王兄拓跋静幽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凌驾于王法之上,更何况锐儿只是个小侯爷,真的伤及人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不至于以命相抵,可也有可能被认定为不能自控的疯子,废掉武功圈禁。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在拓跋锐发脾气动手伤人的时候可以出手控制,至少在事态严重伤及人命之前将愤怒的锐侯爷拦住。不管锐侯爷生气得有理没理,万事等他情绪平定了再说,护卫们得了王令,就算得罪了拓跋锐,也不能由着侯爷的性子乱发脾气。
  
  可这次锐侯爷脾气发得急,众护卫正跟着他慢腾腾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逛,没一点准备,侯爷那匹马就蹿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跟过去,侯爷的鞭子就落了地,护卫们看那被打得翻滚惨叫的小兵,原本就一身的伤剩了不到半口气,三鞭下去就要没了气,可显然侯爷余怒未消,鞭势不停。更严重的是他抽打的那个小兵,明显是这次战斗中幸存的伤者,这么大一场仗打下来,傻子都知道幸存的兵士会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会有多少奖赏,将会受到怎样的重视,这要是被侯爷几鞭子抽死,不说侯爷犯下了再也瞒不住的泼天的大罪,就是护卫们也躲不过柬阻不利的责罚。小侯爷一旦受惩,他们也一定会被迁怒的王爷狠狠责罚,说不得找个什么名义,在一场必死的战斗中被派出去消灭肉体。护卫们急了,一边催马赶过去,一边大喊着:“侯爷息怒!侯爷住手!”一时乱成一团。
  
  实际上,肖天翼的身子远比那些护卫们预计得强韧得多,长期高强度的训练加上从未间断过的内息修练,让他即使经历了那样一场惨烈的战事浑身带伤之后,也足以清醒着经受住了拓跋锐最初的几鞭伤害,当然更重要的是锐侯爷虽然盛怒出手,但实际上并没有要他性命的念头,只不过是想给这个触了侯爷逆鳞的小子一点教训,灌注在鞭上的内力完全是不自觉而发,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强劲的内力仅仅在身体上扩散开去,肖天翼那明显过于薄弱的内息凝缩成团,紧紧回护着心脉要害,勉强得以支撑。
  
  拓跋锐落鞭很快,但他鞭子太长,注定了每鞭落下会有一定的时间间隔,肖天翼苦苦支撑着,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疼痛让他根本来不及想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鞭打自己,可三四鞭后,预料中的伤害没有到来,喘息着睁开染血的眼睑,血雾中看到那个凶人长鞭紧绷着,另一头紧紧地拽在拓跋野的手里,这两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相隔丈余,就那么冷然对峙。
  
  拓跋锐的护卫们追到他身边,将侯爷环护正中,纷纷呵斥马下这个敢于冲撞侯爷的小兵:“什么人?见到侯爷还不行礼!”暗地里却在为这个小兵担心,真是个不要命的莽撞孩子,点醒他这位是索命的锐侯爷,知机请罪的话,在护卫们拦阻劝说之下,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肖天翼明白了,是那位凶名远扬的光头侯爷啊,随即担心的情绪油然而起,已然发不出声音,但还是喃喃地想说“快请罪吧,咱们惹不起。。。。”可是他随即看到十几个黑衣卫追随过来,围侍在拓跋野的身后,有人高喝:“七王爷在此,诸位人等还不快下马行礼!”
  
  七王爷啊,是比侯爷还大吧,天翼心神一松,随即陷入了昏迷。
  
  而那些护卫在听到这话之后,全都感觉头大了一圈。看看马下的拓跋野,看看马上的拓跋锐,这两尊大佛怒然相向,做为手下的小鱼小虾们,下马还是不下马,实在是个很大的问题。
  
  没给他们犹豫的时间,拓跋锐邪邪一笑,开了口:“是小七啊,王伯父还真是疼你,甫入军营就送了这么大一份功劳给你,真是让人羡慕的恩宠啊”
  
  拓跋野却显然没有与他聊天的心情,陡然间单手一抖,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半空中长鞭转动,一圈圈向拓跋锐套去,拓跋锐吃亏在没想到对方一句话不说毫无征兆地动手,匆忙间调动内息一拳捣去,却被对方早有准备地在半空中反手轻拨,轻轻松松化去招式,而眨眼之间拓跋野已然落在他身后,出手控制住他的穴道,长鞭随之落下,一圈圈困住侯爷的身体,轻舒长臂将他圈在怀里,揽过缰绳,这才转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一众护卫,冷然说道:“我要和锐堂兄闲话家常,任何人不得跟从。”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一马向远山驰去,有几个护卫刚想打马追上去,就被黑衣卫冷冷挡在马前,带鞘的长剑平举在前,肃然道:“七王有令,谁敢不从?”
  
  依锐侯爷的凶厉,他的随侍们哪有没吃过苦头的,见此情景,暗暗乐得轻松,反正他们兄弟间的事,就算不跟过去也不能说他们失职,最多只是怠于职守罢了,各自看了一眼,暗自心知。
  
  锐侯爷的马好。笑话,整个西疆前线,哪位将官的马敢比锐侯爷的马好试试,就算是抢,也得被侯爷抢到手里。于是整个西疆前线跑得最快的马带着两个人跑了盏茶的功夫,就把那处战场甩得连影都看不见,又跑了一阵,已经快到山脚了,进了一处小树林,林子不密,但树木高大葱茂,进了林子没几步,就看不见了林外的风景,找了块空地,拓跋野一推,长鞭一松,锐侯爷打了几个滚儿,从马上跌了下去。而他扔了缰绳,长腿一偏,轻轻落地。
  
  这一路上拓跋锐肺都要气炸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不过是老虎打个盹,一时不察就被个小毛孩子占了先机,众目睽睽之下被制住不说,一路上竟然挣脱不开对方的钳制,这让向无敌手的锐侯爷恨不得一头撞死。当然不是撞死自己,是撞死这个小憋七!
  
  甫一脱困,暴怒的拓跋锐呼地一拳直砸对方面门,拓跋野面容不变,冷冷盯着对方来势,仅在拳要及首的寸许轻摆头颅让了过去,随即身形欺上,右手挥拳狠捶对方腋下,拓跋锐一拳打空便知不妙,匆忙间变招屈身闪避,二人瞬间打在一起。
  
  拓跋锐很强,基于他变态般的喜好,不仅喜欢虐待别人,也喜欢虐待自己,在训练时向来不吝于吃苦,能做到二,绝不只做一,加上王族子弟所受的顶级培育,于是造就他一身的功夫,向无敌手,于是也造就了他的性子愈发地嚣张无忌,想管老子?先打了再说!就算他老子,说他几句也得看他的心情,懒得听了甩脸色走人,也没人敢把他怎么地。也只有他的王伯父,素来威严的拓跋静幽还能让他有点顾忌,不管怎么说那人掌握的是一国的武力,自己再怎么张狂也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可他的王伯父,哪有精力管教他,自己九个儿子不说,还得琢磨那么多国事不是,只要不太出格,绝不会惹到伯父的教训。更何况,一般的祸事,自有他嫡亲的老子帮着遮挡,轻易捅不到伯父那里去。
  
  要说他的武功却也并不真的是强悍到全无对手,秦人以武立国,能人异士何止百千。可想想他那身份地位,就算有人不服气,还能真的象对普通人那样找上门去挑战不成?只要他不去找人家的麻烦便成。还有一些人故意输给侯爷,博他一笑,也给自己免了更大的麻烦。于是拓跋锐有了所向无敌的狂妄,这次对上拓跋野,终于是遇上了对手。而可悲的是,拓跋野,更强。
  
  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人甫一交手,拓跋锐就知道遇上了对手。这个比他年纪小了九岁,还只是个少年的对手,武功身法,样样比自己更加出色。而更可气的是,对方定然是故意的,竟然用最打击对手的方式与他进行战斗。用与他相同的武功招势,拳对拳,腿对腿,招招硬撼,绝不取巧。几十个回合过后,拓跋锐终于没忍住喷出一口鲜血,而对方,也硬生生挨了他十几拳头却依然神色不变,看着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绽裂开的伤口,看着对方的鲜血不停流淌,滴在地上,渗入泥土,却仿佛那样的伤势根本不存在般毫不在意,看着对方尽管面色苍白,身手却依旧矫健灵活,甚至连气息都不曾凌乱。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但随即警醒,他拓跋锐绝不会被个小毛孩子轻易打败,斗然间内息狂转,暴吼一声:“再接我一招!”身形暴起,卷起漫天的沙尘,势如流星般直冲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是没想到这一章居然没写完,二是没想到这一周居然没写完,原因故然是因为黑某的懒惰贪玩,还有一个是让黑某森森痛恨的不确定因素的干扰:十。八。大!
  毛啊~~黑某又不是党员,又不是积极份子,十。八。大干黑某毛事,为什么也要跟着一天天地去学习啊?!!
  
  争取今天把番外搞完的放,能勉强不算食言吧?




☆、14

  年纪相差九岁是什么概念?就是说锐侯爷独自一人狩猎搞死一头凶猛的成年野猪的时候,对方还是个吃奶的娃娃被人抱在怀里;就是说锐侯爷从军出征一人砍翻十几个蛮兵的时候,对方才该在演武堂里扎马步学武艺。西秦王族每年祭祖的时候,会有十几天团聚在雍都,可往往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弟兄们凑在一起,上下相差九岁,那根本就混不到一个圈子里。当锐侯爷圈子里的弟兄们相携斗猎吃花酒时,对方该和小屁孩子们一起在皇宫里扎灯笼放焰火,在妇人的照看下玩那群小孩子们的游戏。
  
  可是当这么一个素来不被放在眼里的小屁孩子力气比他大,拳头比他硬,使尽了招式也打不过对方的时候,拓跋锐骄横跋扈的心简直象是在被凌迟!连连暴吼着,用尽全力攻击。而面对这样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对方竟然全不抵挡,完全以相同的攻势来对抗,其内含的轻蔑无视,更加让人愤恨不已!拓跋锐狠狠地咬牙,就不信你那小身板儿能比我强!
  
  在两人激烈的战斗波及下,四周的树木七凌八落,锐侯爷那匹马也早已经远远跑开,打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精疲力竭的拓跋锐再也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儿狼狈地气喘连连,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若无其事地擦净唇边的血,站起身来,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X你妈的傻逼小瘪七、龟孙王八蛋、。。。。。。。。” 一串串长长的脏话从侯爷嘴里倾泄而出,并不比市井小民更文雅尊贵几分。
  
  拓跋野苍白冷漠的脸色毫无变化,狠狠一脚踩住他的后背,强劲的内息灌注,拓跋锐一口气没上来,“噗”地又喷出一口鲜血,却再也骂不出一声。踩着他的背,拓跋野弯腰伸手将他的皮甲扯开。皮甲不象铁甲套在身上那么复杂,只是个褡裢形式,护住前胸后背,两侧有皮绳系住,腰上用皮带绑住,穿戴方便,被扒下来也很方便。
  
  将扒下来的皮甲扔到一边,拓跋野走过去拎起被扔在那儿的长鞭。慢慢转过身来,狠狠一鞭抽在锐侯爷的身上。长鞭带起一蓬血肉,剧烈的疼痛让拓跋锐忍不住“啊”地惨叫一声,用尽身体的余力翻滚向一边,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拓跋野目如寒星:“打的就是你!”第二鞭毫不留情又狠狠抽在锐侯爷身上,待他惨叫着翻滚稍停,才道:“怎么你打得别人,别人打不得你么?”第三鞭带着风声再次落下,全身颤抖的拓跋锐避无可避,这一次却连翻滚的力气都没了,惨叫一声,却无力出声辩驳,更遑论叫骂出气了。
  
  锐侯爷的品性行径,拓跋野早有耳闻,黑衣卫往来谍报中常有这位暴虐的小侯爷无故伤人的记录。一手掌管黑衣卫的拓跋静幽当然也知道,但一来并非大事,二来看得出拓跋静心在费尽心思的管束,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做不知。拓跋野虽然位封王爷,比拓跋锐高一级,但二人只是堂兄弟,并无上下管束的权力和资格。可这次拓跋锐的暴行在眼前发生,却不能不出手制止。严格来说,尽管拓跋野爵位比对方高,官职品秩比对方高,但甫入军营,从军职上来论,远远低于对方,仅仅是个小兵。这一次完全当得上以下犯上,冒犯上官,按军纪,是要领罚二十军棍的。可就算挨军棍,也得给这厮足够的教训!
  
  在锐侯爷断断续续的叫骂声中,拓跋野足足抽了四十鞭方才停手。拓跋锐早已衣衫破碎,鲜血淋漓。等到拓跋野收了鞭子,蹲在锐侯爷面前的时候,锐侯爷除了吐着血沫子喘粗气,已经什么也说不出了。曲起手肘支在自己的膝关节上,长鞭松松地团了几圈拿在手里,用鞭把儿轻轻拍打着锐侯爷的脸,盯着他愤恨喷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拓跋锐,今天这顿打给爷记住了。以后再让爷知道你小子无故伤人,爷还打你,只不过下次不会再找这么僻静的地方抽你,爷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揍得你趴地上求饶!”
  
  说罢拿来他的皮甲,帮他胡乱套在身上,又把他的战马牵来,单手挟着他翻身上马,象来时一样,将他圈在怀里,打马回战场。
  
  一路上拓跋锐疼得咬着牙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心里愤愤地咒骂对方。等到了战场,拓跋锐才终于积攒了力气能摆脱对方的扶持勉强自己坐正在马上。待他的护卫们围上来,拓跋野纵身下马,毫无惧意地直视着锐侯爷羞愤的目光。冷然说道:“我自会去王爷座前领罚,但也请锐堂兄记得我说过的话!”
  
  拓跋锐愤愤地“哼”了一声,咬咬牙说了一声:“你等着!”打马而去。护卫们看看拓跋野,看看拓跋锐,相互间交换着惊疑的目光,不敢多说一个字,拨转马头,纵马直追而去。
  
  这件事终究是不了了之。锐侯爷到底抹不开面子公然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被个小崽子给揍了一顿。强挺着回到府里,自有大夫帮他收拾治疗,可上下人等都不敢谈论侯爷诡异的伤势。就连他的父王,招来当时的护卫们问询一遍经过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这期间侯爷脾气暴躁烦闷,无数瓷器家俱被毁,可到底没再伤一个下人。侯爷真的不是怕打不过人家,也不是怕受伤流血,可真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再被那个小瘪七给暴打一顿,侯爷的脸面就全没了。
  
  最宠爱的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伤成这样回来,拓跋静心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可是从那一日起,他的锐儿再也没有动不动就打伤别人,真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等到后来再上战场的时候,他的锐儿竟然主动穿上了铁盔铁甲,严严实实地护住全身,更让他有喜出望外的感觉。皮甲和铁甲的防护功能不可以同日而语,猛于冲锋陷阵的拓跋锐套上一层铁甲,简直等于多了一条命!
  
  所以等后来见到拓跋野的时候,平西王连一个字的责备都没有,反而越是看这个少言寡语的孩子越喜欢:不声不响地解决了王爷老大的心病,就算让锐儿吃了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男子汉之间说话,靠的就是拳头硬!
  
  ……………………………………………………………………………
  
  肖天翼和所有活着的康复后还能从军的兵士得到了赏银百两,良田五十亩,升为拾夫长,从此正式成为西秦军队有品秩的武官。此外还得到了半年的假期。肖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