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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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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凶恶实则救了众人性命的几千人马准备怎么办。这些人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到时候跟着走,总会更安全。
  
  客栈的大堂不小,可是架不住人多。粗鲁蛮横的黑煞军兵将留在客栈不肯离开的旅人赶出大堂,或者堵在各自房间里,只留下自己人在大堂,心照不宣地用各种理由挤进来,为的就是能多看一眼久违的将军。诺大的厅堂被这些魁梧的壮汉一站,显得逼仄狭窄,肖天翼和博尔贴四只粗壮的手臂抬着担架宛如无物,偏不肯快走,慢腾腾地在众人让出的通道中穿行,当担架通过,两旁站立的军兵标枪般立正行礼,将心底最火烈的情绪燃烧在眼中,望向担架上敬爱的将军。
  
  拓跋野仰躺在担架上,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从眼前移过,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火山样翻腾的情绪。他从不知道,这些手下对自己是这般忠诚、这般挚爱。他未想过,他的士兵,忠诚的不是王庭,不是军令,仅仅是自己这个人。他素来爱惜兵士,但也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得到回应,可今天,所有的一切让他感觉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粗豪的面孔一张张滑过,忽然出现了一张清秀娇美的小脸,那双饱受惊吓兔子一样的眼神让拓跋野悚然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趁着还算清醒。。。。。
  
  肖天翼和博尔贴这两只慢慢腾腾终于把担架抬到了那辆豪车前,早早候在车前的山鹰伸手打开车门,宽大的车厢内温暖如春。这车是仿楚王专车的构造,车厢下另加了一层,并列排放了几只碗口粗的铁筒,铁筒内放置烧得通红正旺的火炭,有专人负责及时更换旧炭,添置新炭,人在车内感觉象是坐上了北方的火炕,由底向上地暖和,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构造,是项烨霖的天才设计,为的要是保证他偶尔冬日出行时的旅途温暖又舒适。
  
  这时候需要把拓跋野从担架上抱到车内,可急着往前凑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偏偏停在这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人晃过众人来到担架前,弯腰伸手便将包得严严实实的拓跋野连人带被一起抱了起来,长腿一伸便迈步上了车,又弯下腰,轻轻地把人平平稳稳放在车厢内铺好的锦褥上,那动作轻松自然,明显是做得熟了,毫无半点心理障碍。然后他就那么侧身踞坐在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外面这群呆头鹅一样的大爷们,挑动着眉眼儿,笑道:“关门开路吧,别耽搁时辰了,快点儿。”
  
  肖天翼等人真的是有点发蒙。拓跋野在他们心中,那是上峰,是王爷,是师父,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直在心里敬着,爱着,供着,不敢有半点亵渎。狗腿一样听凭支使,跑前跑后地侍候着那是没有半点问题,可象现在这样把他抱着搂在怀里,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山鹰倒是抱过一次,可那不是事急从权嘛,再说当时的小刀可没给山鹰反应过来的时间就硬塞进了他怀里。
  
  这几个就这样眼看着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被小刀从眼皮下将人抱走,一时没反应过什么滋味来,只顾得呆呆地发怔,小刀这么笑眉笑眼儿地一吩咐,山鹰下意识地就要关车门,这时拓跋野的声音响起:“慢,让叶水水上来。”
  
  黑煞军与护送拓跋野的黑衣卫们这是头一次接触,对这一队里都有什么人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在驱赶大堂里的外人时,就漏过了执意留在二楼走廊里的武亚小王子,也没有把跟着姬弈欢往外走准备登车的叶水水赶出去。待水水等人快走出大堂时,外面的军兵使劲往里钻,一时卡在那里没能出去,待拓跋野的担架抬出来时,大堂内的军兵相互挤压着让路,却因为顾忌她是个小姑娘而给她留下了一席之地,没把她给生挤到后面去,这才让拓跋野看到了她的脸。
  
  拓跋野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这里。这么多天来,他一直昏昏沉沉,清醒的时间有限,而叶水水做为一个外人,根本没有机会能凑到王爷身边去,自从知道了她的姓名,众人自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来历,对她倒也客气,但她自己并不知情,一直认为这些都是敌国的人,带着自己,只是想榨取自己的利用价值,一旦没了用处,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看过那夜楚宫如地狱般的场景,觉得自己最后被扔到哪里不管还算是好的,被杀了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能怪她一直不知情,张晨等是暗卫出身,最基本的要求是话少口紧,在路上跟她相处得最久的李德祥倒是个话多的人,但他是老牌子的谍卫,最基本的保命素质就是口风紧。一路上对她饭食住行上很是关照,但旁的话,一个字都不多讲,生怕说了什么错漏,惹得刀大人灭口杀人。所以直到此刻,叶水水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日日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把叶水水请上车,山鹰关了车门就守在外面。近四千黑煞军开始整队集合,凌厉迅速,半盏茶的功夫不到便全体上马,排列整齐,纹丝不动地等候命令。如此作风,就连见惯了秦军风纪的张晨等人都暗暗心惊,要知道这是几千全副武装的人马,军械后勤夷然一体,还裹挟着上千俘虏,那可不只是几十几百个步兵。如此军令通畅,如臂使指,天下何人能挡其兵锋!
  
  车厢宽大,坐五六个人都不显狭窄,叶水水上得车来,根本不敢抬头,垂着头趴伏在车厢里,低低的声音见礼:“民女叶水水拜见王爷。”
  
  拓跋野看着她,百感交集,地牢里这小姑娘想尽办法想减轻自己的苦痛的情形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自己,叶昭南也不会暴露被杀,她原也不必吃这么多苦。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别怕,起来吧。”
  
  叶水水听话地直起身子,但依然低垂着眉眼儿,不敢看他。
  
  其实她心里并不怕他,相反,直觉地认为他是自己的依靠。但只要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便又止不住地沮丧,觉得人家那么大一位王爷,不可能把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心上。所以尽管一路上并没有人严格地限制她的行动,她也不敢往被人们众星捧月般用心呵护的拓跋野面前晃。
  
  低垂着头,听到拓跋野用那极低的声音对她说话“不用怕,叶水水,你的父亲,是我西秦的一品谍卫,二十多年前奉王命赴东楚卧底,他一直是秦人,你也是。”
  
  水水愕然睁大双眼看向他,见他苍白消瘦的脸上,那双乌黑的俊眼显得更大,那种温和关切的眼神让多日来饱受惊吓的水水瞬间泪湿双睫,泣不成声。
  
  因为不知道董太医被接到西秦后,得知真相见到亲孙后对这个假孙女是什么态度,拓跋野终究没有告诉她董太医依然在世的消息。总要待日后问清楚董太医的想法,若是还认这个孙女,再让她祖孙团聚,如果董太医不想再认这个假孙女,就不告诉她这件事,免得希望之后再生失望。
  
  拓跋野看看小刀,小刀明白他的意思,抽出绢布递向水水,让她擦擦眼泪,待她哭泣稍停,拓跋野又道:“水水在世上已没什么亲人,甲一,她在楚宫对我多有照顾,你不如就认了她做妹妹,日后也能替我照顾一二。”
  
  听了这话,原本置身事外,淡看热闹的小刀悚然一惊,转脸看向他,那双乌黑的眼睛漆黑如墨,不透露半丝情绪。狠狠地盯着他,小刀薄如刀片的双唇轻轻相碰,冷冰冰地砸出两个字:“不行!”
  
  叶水水有些吃惊,这个人连王爷的话都不听?连点弯儿都不拐,就这么硬梆梆地生顶?别说对方是个王爷,就算是平等相交,这就连最基本的礼貌情面都不顾忌?
  
  拓跋野的眼中流露出无奈和哀伤,小刀的眼眨都不眨:“想要报恩,就自己好起来照顾,我只会杀人,可没这等照顾人的心思。”
  
  顿了顿,轻出了口气,语气软了些:“你也用不着担心我,你若死了,我就云游四海去,我早就想好了,本就是一个人来到世上,最后依然会一个人走,了无牵挂才合我意。”
  
  伸手轻抚他的脸,用尽全身的温柔“若是怕我孤单,就要好好活着,这辈子除了你,可没人能陪得了我。”
  
  拓跋野闭上眼,努力压抑心底酸楚的情绪,半晌,才再睁开,眼底已恢复清明。看看依然在微微抽泣的水水,轻声道:“待此间事了,我让人护送你回郢都,投靠亲友。”
  
  因为密谍的身份,所以叶昭南没什么亲友,而董太医的亲眷也有限,所以尽管叶昭南在东楚官至一品,他的亲族跟其他官员相比较实在是少得可怜,及至后来身份曝光被抄家下狱,不知道还能留下多少人。这件事最后交待给了刘明俊,让他负责安置水水,要给叶水水个安稳的生活才行。
  
  然后他又问起了张阿牛,这个狱吏对他的点滴照顾让他一直心怀感恩。叶水水哭了“那位大哥叫张阿牛,已经死了。”
  
  拓跋野还没问什么,小刀心里就是一惊,那家伙不会是被自己一刀给杀了吧?忐忑间,听到叶水水抽泣着说道:“王爷您被人从地牢里救了出去,那晚当值的狱吏全被楚王给处死了。”
  
  拓跋野暗暗叹息,闭了眼睛,轻道:“好了,你出去吧,把肖天翼和博尔贴赤那,山鹰叫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待叶水水退出去,拓跋野道:“抱我起来。”
  
  小刀犹豫了一下,将他扶起来,让他倚坐在自己怀里。
  
  甲胄声响,肖天翼三人上车,看见的就是人被小刀搂在怀里,怔了怔,施礼跪坐于前。
  
  拓跋野道:“这三位,肖天翼、博尔贴赤那、山鹰,都是我黑煞军里的四品武官,官封副将,是我最得力的部下,生死弟兄。”
  
  三人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做介绍,他讲到名字时,分别拱手向小刀见礼,小刀点头示意。然后拓跋野稍稍偏头示意小刀,又道:“这位,是我最重要的人,将要陪我一生。”
  
  小刀心神巨震,瞪大眼睛看向他,正与他侧头看向自己的目光相对,耳中听到他虚弱的声音,但如闻雷鸣:“是我的爱人,甲一。”
  
  肖天翼三人的震惊不亚于小刀,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俩,说不出一个字。西秦作风古板,男男相恋简直是闻所未闻。军营里偶有流传东楚风俗,讲到东楚营中有将官包养小倌之事,不可思议之余,更多是轻视鄙夷。没想到今日神一样的顶头上司亲口明示这种事,肖天翼等人的感觉就象晴天一个巨雷砸在头顶,直震得脑袋嗡嗡作响,却无法思考该作出什么样表情和反应。
  
  拓跋野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仅仅是给他们做个介绍,根本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接下来他要安排的是这近四千黑煞军的出路。这批人无令出征,认真追究起来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而自己这身体,若是能治得好活下来,自然保他们没问题,可一旦自己伤重身死,这四千黑煞军特别是肖天翼他们三个岂不是要任人宰割,所以他强撑着精神也得布置这件事。
  
  他看着这三个部下:“中磊他。。。。”
  
  肖天翼等人眼眶微红:“将军,我等逃离郢都途中,中磊为给我们断后。。。。”
  
  拓跋野闭了眼,虽然是早已料想到的结果,可亲耳听到,心中依然难过。石中磊,四小将军里的小石头,也是他手下唯一出自演武堂的副将,心思细密,武艺出众,也是四人里最有希望被先提拔为参将的人。四人的分工里,肖天翼偏于护卫,博尔贴偏于冲锋,山鹰偏于游击哨探,而石中磊则偏于后勤安置。行军打仗时,有石头在,让他格外省心。
  
  叹了口气,拓跋野低声吩咐:“让张晨和刘明俊进来。”
  
  待他二人见礼后坐定,看向张晨:“看这情形,我西秦已与中周结了同盟,对吧?”
  
  张晨点头称是,拓跋野继续说:“对秦周两国而言,最牢固的盟约,当是联姻,应该是我四哥向中周公主求婚成功。”
  
  张晨点头。这一件事若是仔细去想,还是能挖掘出很多东西的,但现在的拓跋野没有精力顾及,他问这一问,是要确定这种同盟的牢固程度,他最关心的,是要利用这种形势来安置他手下这群不让人省心的莽撞人。
  
  闭眼歇了片刻,拓跋野才道:“这次我大秦灭楚,最初会很顺利,但越往后,楚军会越战越强,南晋也会参战支持东楚,这仗就越来越难打。我想,当战事推进到东楚的东南部时,就要僵持不下了。”
  
  喘了口气,看向肖天翼:“你们现在来到这里,也不必再回归本部了,便在此地,依托中周,开辟一块新的战场,如此一来,可对楚晋联盟形成夹击之势,从而夺取战局的主动,为平定东楚立下一功。目前应该是秦楚战局最烈之时,他们分不出太多的兵力对付你们,但你们也不要盲目的攻城掠地,稳扎稳打,量力而行,只要你们在这里,就能达到牵制东楚的目的。”
  
  肖天翼等扎手称是。
  
  坐得久了,拓跋野伤痛发作,痛楚难当,不愿被部下看出,强自忍耐,可他的额头已渐渐渗出细密的汗水,呼吸也渐渐粗重,小刀搂他在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由恶狠狠地扫了一眼肖天翼等人,皱紧了眉头。
  
  拓跋野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喘了两口气,尽量简短地嘱咐:“你们几人,打仗冲锋是一流的战将,但治理地方却不行。咱们队伍里没这方面的人才,你们每占一城,一方面要请王上派员治理,一方面向中周求助,另一方面要用楚人治楚,不必猜忌,量才适用,只要咱们军权在手,其它方面对楚人尽可以稍加宽纵。”
  
  “那些楚军的俘虏,不要放走,连同招募的楚人,一同整军治理,给他们单建一营,营名锦。。。。缎。” 又想起她,充满活力的,小小的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追在他身后,却用那样快活的声音执意与他交谈:“你叫什么啊,我叫锦绣。” “知道什么是锦绣吗?看看我这衣服,这么漂亮的花样,这才是锦绣呢,看看你那破衣服,黑黢黢的,真丑。”
  
  狠狠闭了眼,皱紧了眉头,再睁开时,眼神已不含一丝情愫,继续说道:“给他们用锦缎腰带加以区分。训练待遇,一如我军。” 这种事他们秦军在平定草原时早已做得很熟悉,他并不担心。
  
  肖天翼等人认真地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他的心思,他们怎么会不明白,这几个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精,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强打精神。咬着牙,憋住气,不敢吭声,怕一旦泄了心头这口气,就控制不住表情让眼泪流出来。不能打扰将军,让他快一点交待完事情,也好快一点安心休养,不能再让他为他们操这份儿心了。
  
  拓跋野闭眼靠在小刀的胸口,脑子却毫不停歇,仔细考虑着还有什么遗漏,这次一别,可能就是永久。。。
  
  “军旗,要抓紧做出来,打出旗帜,才算堂堂正正,师出有名。”
  
  肖天翼等应道:“是!”自他们逃亡以来,一直也未想到重制军旗这件事。现在被拓跋野点出,众人都有点脸红。难怪一直以来人们都当他们土匪一般,往往要多次大声宣扬自己的番号才行,没有军旗,自己这批人马,确实不象正规军。
  
  拓跋野点了点头。他的将印私章,在被俘那晚已被砸碎处理,而他手上的伤让他连笔都拿不住,更不要说签署命令了。所以他看向刘明俊,示意他将自己的意思写成军令,交到肖天翼手中。刘明俊代笔,张晨签押,足可以证明此令真伪,至此,肖天翼等人才算是摆脱了擅自出兵的罪名。
  
  示意肖天翼三人退下,令刘明俊替自己向周天子递请安折。然后令人再次请来姬少华,先请他替自己向周家家主问安致谢,再请他转达申请黑煞军退避中周的事宜,作为万一楚军势大,黑煞军不能力敌时的后退之路。
  
  待姬少华恭退之后,拓跋野再也支持不住,浑身颤抖着缩在小刀怀里。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额间的汗水,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小刀将他轻轻放平在锦褥上,压抑着身上狂暴的气息,一拳捶在车厢上,发出“呯”的声响,压着嗓子吼了一句:“快走,上路。” 车厢外马鞭脆响,车厢震动,终于开始赶路了。
  
  ……………………………………………………………
  
  拓跋岱被带到郢都后,没见到老四,直接被关进了王宫的卫狱地牢。摘除了头上的铁盔铁面具,却没有摘掉手上的镣铐。虽然没受到虐待,但暗无天日的日子却让性格跳脱的拓跋岱难以忍受,见不到人,只有个话都说不利落的老太监颤颤微微地给他送来饭菜,问他句话,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来,急得三爷直撞头。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终于有人带他出去,到得大殿上,却是老四在大宴群臣。
  
  王座上的老四面色苍白,虽然脸有笑容,和他相熟甚深的拓跋岱却看得出他根本就毫无笑意。一身便装的拓跋静心板着脸坐在首座,其余群臣依次排列,个个满脸阿谀的笑。拓跋岱心里暗恨,那些耿直忠诚于他的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四全杀掉了。剩下这些墙头草,见四王势大,毫无节操地直接投靠,个个都是小人。
  
  殿内众人见到双手被镣铐反锁的前秦王,稍有廉耻的悄悄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而有些人却能毫不变色地对着他笑,不知羞耻为何物。
  
  拓跋岱站在门前向殿内扫视一眼,见挨着门口的最下首位置空着,桌前已经摆好酒菜,似乎是留给他的,也不客气,直接就走过去盘膝坐下,大声吩咐:“倒酒。”
  
  旁边侍立的小太监看了眼王上的脸色,见他并未反对,这才手持酒壶小心给他倒满,拓跋岱头一低,用牙咬住杯子,仰头就那么倒进嘴里,一口喝干,头一甩,将酒杯丢向太监,喝一声:“好酒,再来。”
  
  太监手忙脚乱地急忙接住,再倒满酒,双手恭敬地放在桌上,拓跋岱挑眉看向主座的弟弟,问道:“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非年非节的,竟然君臣欢宴。”西秦肃厉严正,历代以来秦王只在丰年过节时才会宴请大臣,否则除非是战事大捷才会君臣欢宴。比如当年平定草原大漠的大军回朝,比如当年七王火烧东楚大军二十万。
  
  拓跋岫并未出声,只是沉下脸,盯着他看。旁边座位的廷尉张典立起了身,拱手向着秦王位置一揖,笑道:“王上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神机妙算,领我大秦铁骑一夜大破四十八关,半月占领东楚一十五郡,如此丰功伟业,足以令千秋传诵,万民景仰,本应举国欢庆,王上克勤克俭,仅仅在大殿兴宴庆祝,我等有兴参与,实感幸甚幸甚!”
  
  拓跋静心皱了下眉,显是厌看张典的嘴脸,打断他的话,说道:“小五来报,已经打下来宜安城,小六也已围困青城五日,数日内即可拿下,至此东楚已有半数江山落入我手,确实值得庆祝。”
  
  拓跋岱一挑眉,确实是大喜事,难怪老四宴请这群小人。自己不能扫了弟弟的兴,于是笑道:“如此,倒是值得庆祝,干了!”
  
  低头又将面前的酒仰头喝光。太监忙着给他添酒,又紧着用银筷喂他吃菜,一时倒忙得不亦乐乎。
  
  忽然听到拓跋岫的声音:“诸位爱卿,六王所请屠城一事,各位意下如何?”
  
  张典忙起身道:“臣附议。六王所言极为有理,楚人顽抗致我大军攻城时损失惨重,如若不加以重罚,以敬效尤,将来必群而仿之,我大秦将士必然损失更重。”随即又有数人起身附议,一时群情激奋,似乎不屠城不足以平天下。
  
  拓跋岱闷头喝酒吃菜,懒得理会这群小人。屠城?屠了一个城,就会激起数个城的仇恨,以后东楚更会以此做借口,号召楚人反抗西秦。剩下的半壁江山会更难占据。他相信弟弟自有主意。可却没想到最后听到拓跋岫的声音:“拟旨,我大秦兵锋所指,如遇顽抗,可尽数屠戮,鸡犬不留!”
  
  拓跋岱抬起了头,诧异地看向弟弟,以他的心机,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利弊,怎么会同意屠城?眼见太监领旨就要下殿去准备诏书,而拓跋静心只是沉着脸坐在那里不出声,拓跋岱急了,不由得喊了一声:“慢!”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200了~~撒花,黑巫无以为报,努力加更一章以谢厚爱!




☆、第59章

  大殿里的人全都看向拓跋岱,他紧盯着拓跋岫,虽然离得远,殿内光线阴暗,但依然看得出弟弟脸色苍白,精神不济,难道是病了,头脑不清醒?
  
  拓跋岫阴沉着脸:“放肆!大殿之上,哪有你这废王多嘴的余地!”
  
  拓跋岱变了脸色,老四是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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