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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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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野点点头:“我这里有叶清清,叶水水两位姑娘,是我大秦烈士遗孤,你安排四人保护她们。”
  
  楚锋应道:“是。”
  
  拓跋野对段小星道:“你去把李成梁叫来,要快。”段小星稍一犹豫,拓跋野已然坐正身体,催促道:“我坐得住,快去。”
  
  又对楚锋道:“李成梁,是我大秦的功臣,并无武功,还有三位伤患,武亚、战狼和耿二虎,因救我而伤。你要安排人专门保护他们。”
  
  楚锋应道:“是,副总领。”
  
  步出帐外的段小星堪堪听到拓跋野最后一句吩咐:“立刻安排他们往山上转移,去吧。”满腹狐疑的段小星跑出去没多远,忽觉不对,趴在地上仔细听了片刻,脸色大变。蹄声阵阵,这是有兵马前来的动静,这一队骑兵,至少五百人!
  
  “妈的!”爬起来撒腿狂奔,他得赶在这批兵马到来之前把李成梁和二虎带过来,让那些黑衣卫护送着离开。
  
  楚锋出帐安排人手,留了两个黑衣卫侍候他净面更衣,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小刀也翻身坐起,抬起那只伤势较轻的手扒了扒头发,晃了晃脑袋,长叹了口气,瞅着他笑道:“你还真是块香馍馍,看招来这些货,一群一群的。”
  
  拓跋野对身边的黑衣卫道:“去帮甲一。”小刀裸着上身,肩背被绷带缠满,只露出零星几块肌肉,却别有说不出的味道。
  
  那个黑衣卫看了看他包扎紧实的两条腿,翻出一条宽松的长裤,侍候他穿了,又找出件敞身长袍套在他身上,小刀伸着脚让人帮他穿好靴子,说了声:“成了,去帮我打盆水,洗把脸。”拿起枕边的长刀搭在肩上,站了起来,来回扭了几下腰,笑道:“你猜,这次来的是哪一路的人?”
  
  说话间蹄声已近,十几个黑衣卫弓上弦,刀出鞘,紧张戒备。这批兵马并不是从谷口大路过来,而是与拓跋野等人一样,自谷侧小路而来。
  
  拓跋野神色不变,轻轻说了三个字:“我的人。”
  
  小刀挑了挑眉,你的人?怎么会来了这么多?
  
  说话间果然那些蹄声远远停下,不多时,楚锋来报:“王爷,大秦黑煞军副将博尔贴赤那率军八百奉命前来,求见副总领。”
  
  拓跋野道:“见。”
  
  随即甲胄声响,身材高大的博尔贴大步走入帐中,当头便拜:“末将拜见将军。将军,您可好些了?”说着,跪直身体,一张粗犷的大脸上满是笑意。
  
  “好多了。你接到我的手令了?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入境?”
  
  博尔贴得意地笑道:“昨个儿接到周天子旨意,允我黑煞军千人入境保护您的安全。我和您那条尾巴打了一架,我赢了。”
  
  没理会他得意的炫耀,拓跋野淡然问道:“你没接到我的手令?”
  
  博尔贴瞪大眼睛:“没啊,您要我干什么?我今儿个早上就把人拉出来了,入关的时候耽搁了点时间,不然早就到了。”
  
  推测叶信的行动,应该是先去联络了黑衣卫安排派人前来落花谷,然后再去找黑煞军传令,看这样子,他是和博尔贴错过了。而周天子这条旨意应该是未接到他的报警之前便签发出来的,他猜想这份恩旨是公主的意思,这么轻易地下旨允许一千黑煞军入境,不知道是承平日久的中周毫无防范意识还是对他西秦过于信任。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一千黑煞军足以奇袭帝都,捕杀皇室,令中周灭亡吗?
  
  默默将这份恩义铭记于心。他原本传令黑煞军在八门镇集结待命,抓紧征兵训练。不过这样也好,有博尔贴带了队伍在这里,支援帝都更近一些。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南晋的将领力求稳妥,以步军为战,步步为营,若是拖个十天半个月的,自己伤势好转,就能亲自领兵去解帝都之困。若是拖到二十天左右,叶信的军令传送及时,十万黑煞军顺利赶到中周附近,那就更加安稳了。再无锁秦关这等天险挡在前面,十万黑煞军的铁蹄足以踏平天下!再多的晋军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可是,军机如火,稍纵即逝,既然决定攻打中周,南晋的将领怎么可能不抓紧时间攻占帝都,留出这么多时间供他周旋?
  
  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假设晋人已派出骑兵,奇袭帝都,城破国灭,计算时间,若是这种情况发生,消息该在今天傍晚时分传进落花谷。假如周天子已死或被晋人俘获,则中周国灭,他只能由博尔贴等人护送离开这里,返回八门镇黑煞军中养伤。假如周天子被刘明俊等人护送逃亡,就应该派博尔贴带兵去往来路迎接。可是目前情况未明,身在他国,不能随意派兵出击,否则是为不敬,落人口实还在其次,一旦被周天子所忌,两国间生了嫌隙可就麻烦了。
  
  博尔贴满心欢喜地前来,见到他精神尚好更是高兴,一肚皮的话想要倾诉,可说没两句话,将军明显没心思听他叨唠,于是颇有些怏怏地蔫了下来,跪着没动。
  
  拓跋野好气又好笑地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了声:“你辛苦了,起来吧。”
  
  扬声叫进来段小星,吩咐道:“你把这里的情况跟博尔贴说清楚。”又对博尔贴道:“你来得正好,有三件事需要你来办。第一,安排人手布置防卫,第二,派人前往帝都至信阳一带搜集军情。这些人不要单独派出去,去和姬睿风联系,让他安排中周的人和咱们的人一同行动。”
  
  博尔贴奇道:“干嘛这么麻烦?”
  
  拓跋野并无不耐,细细解释给他:“我推测南晋将要攻打中周。”博尔贴挑眉表示惊讶,却并未出声,将军的判断必有其道理,这是早已被多次证明无误的事,自从跟了将军,由他来操心的事就少了许多,只需要很轻松地听令行事就成了。不过听说要有战事,博尔贴兴奋了,马上把心里那点小不快抛诸脑后,神情严肃了起来。
  
  只听拓跋野继续说道:“咱们身在别国,出师无名,行动更需谨慎,虽然咱们是要帮中周应付敌人,但也不能没了规矩,被周人猜忌。周人升平日久,对于军情查探恐怕所知甚少,我对他们的探子送回来的情报不能放心,所以要派咱们的人与他们一同行动,免得误事。咱们的人派出去,嘱咐明白,要与周人通力合作,尽可能多加教导,如果真的晋周开战,定不是短时间能结束的战事,周人成长越快,晋周战事僵持时间越长,对咱们越有利。”
  
  博尔贴点点头,表示明白。拓跋野道把楚锋叫了进来,令他派人去请姬睿风。姬睿风是姬弈欢留在落花谷的姬家护卫首领,中了毒,和那些中周护卫们一同在谷口那边休养,要他过来,是需要去抬的。
  
  楚锋领命出去安排,拓跋野继续对博尔贴道:“我想让姬睿风出面,在落花谷外的镇上紧急征兵,你派咱们的人对新兵进行训练,帮他们尽快成军。这是第三件事。”
  
  博尔贴抱拳领命,大声道:“末将遵命!”
  
  拓跋野看了看守在一边的段小星,道:“你带他去见武亚,让武亚挑些人跟着他学习水战。你也辛苦了,安排好这些就去休息,养足了精神再来见我,我另有任务给你。”
  
  段小星昂然立正:“将军,你尽管吩咐,属下不累!”
  
  拓跋野摇摇头:“现在无事,只管去休息,有事我自会令人去叫你。”
  
  段小星放了心,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转头看着博尔贴:“副将,请!”博尔贴看看站在拓跋野床头的小刀,看看神情淡淡的拓跋野,把火热的情绪埋进肚里,自己跟自己说来日方长,不甘心地向拓跋野行了个礼,跟着段小星走出去。
  
  博尔贴与姬睿风协商的结果是撒出去一百黑煞军探马,与周人三五人成一小队,奔赴帝都到信阳一线打探情报,又挑了五十人联络征兵事宜。武亚则兴致勃勃地挑了二十名会水的黑煞兵开始他的第一期水战训练。博尔贴安排好整个山谷的哨岗之后,亲自带着剩下的五百多兵士以拓跋野的营帐为中心搭建营寨,鹿砦壕沟,拒马围栏,不多时就建成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小型军营。混在工匠中间的奸细,再也休想探到营寨内拓跋野等人的动向。
  
  听着营帐外哨兵甲胄兵器的碰撞声,嗅到这些人铠甲上的血腥气,那种军营中熟悉的气息泌入身体,让他彻底放松下来,拓跋野终于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他是被一种浓郁的药味儿熏醒的,睁开眼,看见帐内已然安置好一个大木盆,几个兵士又抬进来了四个大木桶,桶里是满满的药汤,冒着热气,散发着呛人的汤药味儿,小刀坐在他的床边,见他醒来,笑道:“那位清清姑娘说,让你在这汤药里泡上半个时辰,可能对你的伤势有好处。”说着,他仔细看了看拓跋野那只曾被汤药浸泡过的脚,皱眉说道:“她这药似乎是有效,我看你的脚真是好了些。”
  
  说话间兵士们将桶里的药液倒进盆里,发出“哗哗”的水声,拓跋野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浑身肌肉绷紧,面色更显苍白。小刀回过头来看到他这神色,吃了一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拓跋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放松身体,艰难地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怎么可能没事,他这种症状莫名其妙地出现过好几次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也没什么后遗症,但这种病症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小刀一时还想不到。
  
  难道是汤药味儿?他疑惑地四下里看看,四个强壮的兵士已经将桶里的药汤全部倒进盆里,却没有急着出去,反而关切地探头探脑地张望他们的将军,对这批兵马的到来最感到不快的不是那些楚晋的细作,而是小刀,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批人马,上至博尔帖,下至每一个小兵,无不对他们的将军充满仰慕之情,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借口钻进帐来,一眼一眼地窥探他们的将军,哪怕明知道他在睡觉也要探头来瞅瞅,仿佛必须要确定他们的将军安安稳稳地睡在那里才能让自己的心踏实平静。而对一直守护在他们将军身边的小刀则有意无意地表现出无视,那是仅仅表现在行动上的排斥,无声无息,却让人郁闷成狂。
  
  小刀很不满意,忽然意识到自己与这个人的距离,不止是身份地位上的距离,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人以往的岁月里,自己并未能占据足够的份量来面对其他人的排挤。这些军士,与他共同度过了数年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征战岁月,而自己所有的,除了这近半个月来相依相伴,只有少年时的数次比斗,以及比武过后的寥寥数语。这些日子寸步不离的守候,给了他一个拥有此人的假相,但当他伤势痊愈,麾下数十万兵马战将齐聚,他的身边是不是还能有自己的位置?
  
  小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些兵士的视线,将他轻轻搂进自己怀里,夜里的一场打斗,让裹紧他四肢的绷带破碎断裂,原本就尚未愈合的伤口遭到再一次撕裂,听从轩辕蝶香的吩咐,只是敷了些药,并未再裹住伤口,就那样暴露着,锦被之下,鲜血淋漓。感觉着他绷紧的身体,艰难的喘息,小刀心疼得直抽,深恨自己不够强大,没能维护他的周全。
  
  察觉到怀内身体渐渐放松,小刀疑惑地又问:“你这是怎么了?喘不过气来?叫。。清清姑娘来看看?”他差一点说出轩辕姑娘,好在及时反应了过来。
  
  拓跋野摇摇头:“不必。扶我起来。”
  
  不待小刀吩咐,那四个支楞着耳朵听声音的兵士“呼”地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就想扶他起身。好在这些人情急之间还知道规矩,虽然各自争先但也并未争得难看,可尽管凑上来的那个家伙已经尽力小心,可他那粗壮的大手一扶上拓跋野的肩背,还是让他疼得一激灵,小刀的心跟着也是一激灵,怒瞪了那几个一眼,狠狠斥道:“滚!”他被钉穿过的那条左臂被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一条右臂圈住拓跋野,神情凶狠地瞪着这些人,仿佛护食的恶狗一般。
  
  拓跋野咬牙忍过这一阵疼,看看依旧手足无措守在床边的手下,轻声道:“去把李成梁李大人叫来,这种照顾人的事,你们干不好。”
  
  那个碰疼了拓跋野的兵士咬了咬牙,不甘地叫了声:“将军!”
  
  小刀恶狠狠地瞪着他。正要再出声,拓跋野低低的声音说道:“去吧。守在门外,除了李成梁,别让别人进来。”
  
  四个人黯然应了声:“是,将军。”拎了桶,蔫蔫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李成染匆匆进了营帐,帮着小刀将他扶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拆除他身上剩余的绷带。叫自己手下出去,其实并不是因为嫌弃他们粗手笨脚,只不过是拓跋野不想让他们见到自己的伤势。这破破烂烂的身体,被身边这几个人看到也就算了,再被其他人看了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小刀和李成梁扶着他来到木盆边,刚刚打就的木盆散发着金丝楠木特有的清新光泽,墨黑浓郁的药汁雾气蒸腾,恍惚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儿时浸泡的药液,不过那时他是浸在一个巨大的桶里,要全身浸泡在药汁里是需要盘膝打坐在桶里的,而这个按照他身材打制的这个木盆,足以容纳他舒服地躺平。
  
  脚伸进盆里,迅速被温暖的药液包容,带着稍许的刺痛,更多的一种热辣的感觉,但并非不能忍受。他轻轻舒气,在脑中排斥那种被液体浸没身体的感觉,慢慢坐进去,让药液浸没他整个下半身。药液轻轻波动,发出轻微的水声,在他的耳中却被放大无数倍,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默默地告诉自己没事,不会有事。
  
  随着李成梁和小刀将他身体慢慢放平,药液渐渐淹没他的胸口,地牢里遭受水刑的记忆潮水般呼啸而至将他淹没,他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肌肉痉挛,强直着身体,脖子极力仰伸向后,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小刀和李成梁着急地大声唤他:“主子!”“小七!”
  
  帐帘挑动,博尔贴赤那如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大叫了声“将军!”一巴掌把李成梁推了个跟头,抢占了拓跋野身边的位置,大手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就试图推开小刀,把人圈进自己怀里。
  
  小刀吃亏在刚受过伤,能动的右臂正托着拓跋野,对方一掌推来,左臂动弹不得,不能抵挡。可小刀岂是吃素的,急切间左肩一闪,险险让过博尔贴的大巴掌,左腿呼地就踢了过去,博尔帖心神全在痛苦痉挛的拓跋野身上,一眼扫去他光裸的前胸肩臂层层叠叠的伤势惨不忍睹,正震撼间,心神不属地挥手抵挡,可小刀那条腿的力量哪是他一只手臂所能相抗,即使是条受了伤的腿也不是他能漫不经心地用一只胳膊挡得下的,当下直接就被一脚踢了出去,倒跌在地上,“操!”暴怒的博尔帖怒吼一声爬起来就又要扑过去,被李成梁合身紧紧抱住,不停地大叫:“使不得啊,将军,使不得!”紧随着他闯进来的守门兵士也要冲小刀扑过去,但小刀对这些人理都不理,全神盯住怀里的拓跋野,不停地呼唤:“小七,小七,你醒醒!”
  
  拓跋野面色发紫,双目无神瞪向上方,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小刀心里一急,猛地低头含住他的嘴,将一口真气强行渡了过去。正要向他扑过来的兵士和博尔帖,包括一直死命搂住博尔帖的李成梁都愣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嘴对嘴吻在一起。呆呆地看着,不知该做何反应。
  
  带着小刀气息的纯烈真气强横侵入,迅速淹没拓跋野,在他体内纠缠的那些惨痛记忆如夏阳初照凌河,刹那间冰消雪融。呼吸渐渐正常;神智渐渐清醒。小刀那种纯正的男性气息和着温暖的药汤包围着他,荡涤抚慰他已然千疮百孔的身心。近在咫尺,充满着无限情意的双眸渐渐清晰,拓跋野痛到麻木的心渐渐感觉到温度,一滴泪不知不觉滑下面庞,落入药汤中,了然无痕。
  
  小刀心中一疼,低头在他瘦削的脸颊上细细轻吻,喃喃低语:“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爱你。。。。。。”感受到小刀海一样的深情,拓跋野那张苍白瘦削的脸渐渐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小刀的心柔软得仿佛要碎掉,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博尔帖赤那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视:“将军,您这是怎么了?”说着,凑了过来,盯紧拓跋野的脸色的同时,不忘狠狠瞪了那个讨厌的小刀一眼。
  
  拓跋野注意到他的眼色,皱了下眉,道:“没事,你有什么事?”他吩咐过不允许别人进来,可这帐里的博尔帖和那两个兵士是怎么回事?
  
  博尔帖“这,那。。。”了几声,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要见将军,立时两眼放光地大声道:“将军,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拓跋野竟然听明白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博尔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说起战事的博尔帖充分展示了他惟恐天下不乱的恶劣,眉飞色舞,眼神闪亮:“周天子的使者到了,那家伙累坏了,从帝都飞骑四百里跑了四个多时辰,不吃不喝的,脸都白了。”
  
  说着,他往前凑了凑:“您这儿不是正泡药浴呢么,我就先让他去旁边帐子里歇着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不是,叶姑娘说您得泡半个时辰,等他歇过来了,梳洗干净,再换件衣服,时候也就差不多了,也显得咱没怠慢他。”说完,停了下来,盯着拓跋野,看对方的反应。
  
  拓跋野点点头:“他说了什么?”
  
  博尔帖兴高彩烈道:“将军,南晋发兵十万攻周,一天时间推进周境四十里,攻占大小边镇十余地,边关报警求援的信使昨晚二更急闯皇宫,天子连夜召集众臣商讨对策。”说到这儿他幸灾乐祸地一笑:“据说是全都慌了神儿,那群废物商量了一宿屁也没商量出来,还是您派去的人今儿早上到了帝都,蒙天子召见,据说是您给出的主意讨要勤王令?周天子当时就答应了,当场签了诏书,头一份儿勤王令就派人给您送来了!”
  说着,嘿嘿一笑:“他们中周还真是废物,连个能带兵的将领都挑不出来?这是赶上您到神医这儿来养伤,若您没在这儿,他这么大个中周说灭就得被人给灭了不成?”
  
  拓跋野没理会他半是得意的报怨,他注意的是南晋一天推进四十里,就是说南晋以步兵为战,帝都距周境三百里左右,就是说按正常速度,八天左右就能打到帝都城下。总算不是最坏的情况。可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是什么原因让南晋主将放弃用骑兵突袭这种选择,转而采用步兵推进?虽然南晋更擅长水战和山地战,但那么个大国,进行这种灭国大战的时候,不可能凑不出几千骑兵来完成突袭任务。看起来这位主将连一丁点风险都不肯冒,宁肯采用更为稳妥的方式,十万大军辗压过去,慢是慢一点,但这样打下来帝都,中周皇室便再无翻身的筹码,从大局来看,倒是万无一失的选择。
  
  可是既然开战,战局千变万化,战机稍纵即逝,岂是只求稳妥便可得胜?他即不肯冒险,不怕拖延,倒是尚可以与之慢慢周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耽搁了。本来还想再写一点,但后面的情节还没想清楚,就到这里吧。




☆、第89章

  拓跋野穿戴整齐叩见天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尽管那位天子使者多次郑重表示天子体恤秦七王伤重,特允其卧床听宣,但拓跋野还是坚持按足规矩,摆放香案,跪地接旨。
  
  天使杨瑞字平之,是位三十来岁的黑瘦男子,相貌普通,但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宣读完圣旨,待拓跋野在李成梁的搀扶下重新落座,这才恭恭敬敬地道:“卑职临行之前,天子曾郑重叮嘱,虽然南晋势大,战局于我中周不利,但我中周必会上下一心,倾力与晋决战,七王以伤重之身尚为我大周尽力竭力出谋划策,忠心可表,令本使务要当面表彰。今后天子借重王爷之处多矣,但也要请王爷务以保重身体为第一要务,安心养伤,早日痊愈。”
  
  拓跋野靠在坐椅上,点了点头,轻声道:“谢天子圣恩。”说完,不再出声沉默地注视着他,细细研判那些话的真实含义。这是他最头疼的事:与文臣政客打交道。这种人能把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说出几层意思,如果理解有误,做出了与其真实意图相悖的举动,他们也不会明白告诉你,只会暗地里记恨,偷偷在各种事情上给你下绊子。在这方面,他最佩服的是他的三哥,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家伙,在与那些文臣打交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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