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点把船停到下仓,然后再找条船,赶过来接应。”
  
  老头这渔船跟了半路了,就算能跟老头儿解释为什么还要赶路也得防着被那船鬼府的人注意到了,想要再跟下去,非换条船不可。
  
  小马点点头,应道:“好!” 到下仓,再换船可就容易多了。把脸一蒙,没人知道他是哪路神仙,是抢船还是杀人都可以随便干了,绝不会因找不到船而耽误了接应对方的时机。
  
  ------------
  撬开牙关,把药给他灌进去,过一会探探脉象,脉息微弱但还算平稳。谢灵惜看着拓跋岫苍白的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不再想从这位前秦王身上榨出什么油水来了,快点把这个人送出手去已经成了他此际最迫切的心愿。
  
  秦厉王身体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却没人知道这人的身体糟成这种样子。你说你这副吃不得苦受不得惊的小身板儿,不老实做你的清贵闲王,跟着人家凑什么热闹抢什么王位?!谢灵惜心里这个憋屈都没处可说了!
  
  原想着他曾为秦王,而且执掌黑衣卫这么多年,必定知道数不清的西秦秘事。这要是能撬开他的嘴,能得到多少西秦的情报,这得是多大的功劳,简直是无法想象!就为这,他原是想变着法地折腾折腾这小子,打击他的精神意志,折磨他到崩溃。可万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折腾,让他一切设想尽皆成空!
  
  他盯着昏迷不醒的拓跋岫,手抚腕脉,细察脉象。除了心脉有损,倒无大碍。但这心脉上的毛病,一旦情绪激动,却能要人性命。就这么养着他?若是虏来这个人,却问不出口供,自己这功劳就得大打折扣,想来想去又实在不甘心。
  
  船不大,上下两层船屋,隔成四小间儿,他把拓跋岫放在自己的屋内,窄小的船室内满是苦涩的汤药味儿,他在房里转了两圈,感觉憋闷得难受,推门走了出去,一股江风迎面扑来,带来冷冽潮湿的江水气,让他精神一振。
  
  坐船头上值守的李孟河见他出来,站起身打个招呼,问道:“药喂进去了?”
  
  谢灵惜长吁口气,一舒胸中闷意,点头应道:“撬开牙关灌进去了半碗。”
  
  “好点儿没?”毕竟这事儿有他一份儿,李孟河和谢灵惜一样的担心。
  
  “人还没醒,不过命是保住了。” 
  
  闻听这话,李孟河心放回肚内,只要这人死不了就行。感慨道:“他这身子差成这样,押回去也没什么大用,将来怎么问得出口供?”
  
  他这无心之语却正戳到谢灵惜的痛处。这一次的整个行动是他一力策划。从查知拓跋锐回城的时间路线,到安排卫海川以遇劫为名接近锐侯爷,直至安排十六随真奴入王府。在他的计划里,十六入王府,将有机会源源不断地窃取西秦的军事机密。如果不是引起了黑衣卫的注意,本不会有刺杀老王爷,更不会劫掠拓跋岫。他和卫海川两处暗点本不该暴露撤离。
  
  做为秘府探子,被派往敌国西秦才有立功封赏的机会,被派到与南晋友好的东楚主持不起眼的小倌院,其实算得上是一种变相的发配。那个小倌院,本是为了迎合楚人口味,方便结交东楚大臣而建,多年来迎来送往,不刻意想起,甚至都记不得自己也曾是金榜题名的读书人。
  
  从西秦攻入东楚,晋王传旨晋楚结盟时起,他就一直留意西秦朝庭的动向,及至拓跋岫带兵占据郢都,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仔细研究了西秦主要王公大臣的资料,其中以脾气暴烈而闻名的锐侯爷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着他多年与有特殊爱好的东楚大臣打交道的机会,他对锐侯爷的事迹有了独特的认识:拓跋锐,是个欲求不满的虐待狂。
  
  东楚这种开放的环境里,拓跋锐这种人完全可以在类似他主持的这种小倌院里得到发泄和满足,因而在人前可以表现出符合他身份的平和理智。但在严谨刻板的西秦,锐侯爷那种扭曲的需求只能被压抑,压抑愈久,更会找机会发泄出来,表现出异乎常人的暴烈和破坏力。
  
  满足他,进而接近他,对于谢灵惜的小倌儿院而言,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真是天赐良机!
  
  让他想不到的是黑衣卫的警觉竟如此之高,刚将十六送进王府就有人盯上了卫海川和自己。从而造成两处经营多年的暗点不得不仓皇撤离。幸而,击杀了拓跋静心,偷出了拓跋岫和一大批军情批文。功远大于过,足以令自己高升几级。
  
  这功劳里最大的一份,便是捉回了活的拓跋岫。他活着,就象是个宝库,代表着有机会挖掘出数不尽的有价值的信息。他定然不肯轻易交待,到时候难免要用刑,可他这副身子,只是被。操。就气得吐血,等到押回秘府,被上峰知道,自己的功劳必定大打折扣。万一再被追究暴露暗点的过失,就更加难以分说脱罪了。
  
  想到这些,谢灵惜懊恼道:“他身子倒也不差,就是心脉有损,受不得气。”
  
  李孟河奇道:“什么叫身子不差?”
  
  谢灵惜道:“他身体没毛病,要是情绪平稳,就能跟个正常人一样,可有一点,一旦情绪激动,大喜或者大悲,心跳过速就会血脉不畅,形成内伤,甚至猝死。”
  
  李孟河不为以意道:“那让他别激动不就成了?”
  
  谢灵惜郁郁道:“怎么可能不激动?今儿个不就是操弄他几下就气成这样儿,哪儿还受得了旁的。”
  
  李孟河正色问道:“他这病,只要没有情绪波动就不碍事?”
  
  谢灵惜长叹口气:“是啊。要是挨刑时不激动就好了,至少能逼问口供。”
  
  李孟河动了动唇,犹豫片刻,终于没说什么,掉转头看那一江夜色,两个人默默无声,各转心思。
  
  -----------------
  帝都,南大营,拓跋野在自己的书房招待奉令回城的几名爱将,日间,周天子为肖天翼等人在南门外搞了个简短的入城式,除了名义上的嘉奖之外,更有大笔的封赏,令观者无不眼红心热,恨不能也有机会上阵杀敌,为国为民倒是其次,那可真是财帛动人心呐。
  
  布营休整,论功封赏,还免不掉皇宫的赐宴,免不掉与中周的百官结交周旋,一天的忙乱之后,终于有时间自己人独坐一起,平心静气地听从将军的安排和指示。
  
  拓跋野舒适地靠坐在宽大的靠椅上,将自己手下这些将官打亮一遍,分离日久,再次相见,看看这些汉子们除了多一些风尘,并无太多变化,心情大好,眼角眉梢不免就带出些许笑意,明晃晃的灯光之下,柔和了他冷竣的面目,令人感觉格外可亲。
  
  肖天翼等人梳洗一新,换下了沉重的盔甲,只着舒适常服坐于下首,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问候,道不尽的别后相思。
  
  待众人寒喧已毕,拓跋野右手轻抬,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众将的嘴巴仿佛刷地一下被贴了封条,齐齐噤声。
  
  拓跋野正色道:“你们的功劳薄我已仔细阅过,此次在周境作战,周天子的封赏已经清点下发,各位都得了许多酬劳;可还满意?”
  
  肖天翼等人老脸微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呵呵憨笑着,谁也不肯开口称是。
  
  拓跋野眼露笑意,也不再追问,继续说道:“咱们毕竟是西秦的军队,除去这次周天子的封赏不算,按军功,各位自楚境转战至今,论功也应各有提拔,我已写了奏折上报朝廷,诸将各有提升。”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示意侍立于侧的楚秋为诸将通读他的奏折。西秦诸将提升由主将上奏折奏报朝廷,秦王认可后下旨提升。一般各大军团主将的提议,秦王均会同意,更何况是一向与武王亲近的七王所奏事宜,更是从未被驳回过。
  
  可以说他既然已经写了奏折上报,那么这些任命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堂下诸将按捺着兴奋,凝神倾听着各项任命:擢升肖天翼为勇毅偏将军,博尔帖赤那为武毅偏将军,山鹰,左参将,段小星,左副将。。。。。。。。
  
  奏折念完,众将大喜参拜,拓跋野挥挥手,命他们免礼平身,然后说道:“召你们回来只是战时调整,军情紧急,你们只有一天时间调整各部,后天一早,各自带队出击。”
  
  陆一哲部自中周东部入境,汲取李如风的教训,他倚仗人多,五千人为一路派出了十路队伍沿途劫掠,另一路陈子阳部,走的是李如风的老路,可这一路已被李如风趟平,很多地形埋伏不能用于伏击阻截,这一路走得很快,两天里已经进犯近百里,无人拦阻的话,两三天后便会兵临绿箩江,直逼帝都城。
  
  “前一段时间你们表现很好,与周人合作无间,十来天时间,大小数十战,带出一支数量可观的周军,这很不错。”
  
  “明天,你们从这些周军里挑选精锐充实到咱们的队伍里,分成两队,肖天翼,博尔帖各带一队,肖天翼去阻截陆一哲,博尔帖去会陈子阳。”
  
  肖、博二人起立,肃容抱拳:“遵命,将军!”
  
  “依然按照原有的方针,但天翼你要注意,陆一哲部二十万人,你要量力而为,不可与之纠缠。”
  
  “是!”
  
  “还有,”拓跋野眉凝煞气,眼露锋芒,淡淡说道:“他既然敢分兵而行,咱们也不能不给他点颜色看。肖天翼,我要你找机会跟他分出来的队伍碰一碰,至少吃掉他两只队伍,你敢不敢?”
  
  肖天翼乐了,吼了一嗓了:“小的遵命!”随即嘻笑着说道:“这一回我要是吃掉他两队,将军你肯不肯再给小的涨一级?”
  
  拓跋野挑眉:“怎么着,嫌官儿小了?”
  
  博尔帖在一边煽风点火儿,唯恐天下不乱:“将军,您几天没看着,这小子心野了去了,您可不能惯着这毛病,不然下次。。。。。。”
  
  拓跋野眼光转向他,唇角轻扬:“怎么?”
  
  肖天翼作势踹向博尔帖,堆着笑脸冲着将军:“您可别误会,我这绝不是跟您讨价还价,我这可不是嫌官儿小,我就是想压这狼小子这么一丢丢儿”他用粗壮的拇指压在食指肚上,露出一小截食指比划着:“就比他高这么一丢丢儿就成。”
  
  博尔帖本就因昨夜一战没捞着打压着一肚皮火气,这下子更是按捺不住,不顾在自家将军面前,窜起来就要给对方一拳,肖天翼早有防备,一边笑着、跳着抵挡,一边还努力维持着那个手势:“一丢丢儿!”
  
  一屋子人让他俩逗得乐不可支,毫无临战的危机与凛然。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有点赶,明天再改错。sorry




☆、第118章

  经过一天的紧张挑选,黑煞军自帝都城内的周军中征召了近三千多人,分成了四千和三千人的两支队伍,由肖天翼和博尔帖带领分赴前线,军中带伤老兵留在城中四百余人,除了五十余重伤员需卧床静养之外,三百多名轻伤战士兼任教官分散至四大军营中帮助训练新兵。
  
  段小星带领原二万五千新兵继续防守绿箩江一线,这二万多新兵在那一天清晨亲身参与打扫战场,见识了战斗的血腥与残酷,在心理素质上,比驻守帝都的那些新兵要更容易适应即将迎来的战斗。拓跋野希望这二万余新兵能籍防守绿箩江参与小规模的战斗,有时间适应战场,从而有机会成长为帝都城四十万新军的骨干,使帝都新丁尽速成军,迎接战斗。
  
  可惜天不从人愿,自第二天起,天气一日日变冷,及至陆、陈二军会师于绿箩江边的第二日夜便骤降大雪,一日一夜的狂风呼啸之后,江封千里,南晋大军踏冰而行,轻松越过绿箩江,一日行军三十余里,于帝都五里之外扎下营寨。
  
  幸而拓跋野撤军及时,才避免段小星、肖天翼、博尔帖部与三十万晋军正面作战的必败之局。可是援军未到,帝都城已然被围。特别是陆一哲部,二十万大军分成数路,如蝗虫过境,将所有来不及撤走的城镇劫掠烧杀一空。尽管肖天翼部绞杀二路近万敌军,毕竟无法阻挡数倍于己的敌人一步步前进。而博尔帖部在再无中周百姓协助布置陷阱的情况下,对于陈子阳的十万大军只能侧面袭扰,无法构成其前进的阻力。因晋军进犯而撤进帝都城的百姓暴增数十万,这些人扶老携幼,因亲见或者传闻中晋军的残暴而惶惶不可终日。加上秦周联军军一步步后退,帝都城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恍如末日。
  
  拓跋野坐在软兜上,由两个兵士抬着,在肖天翼等人的簇拥下在城头巡视,看着人们不停地将一桶桶水浇在城墙外壁,迅速冻成冰墙。墙虽不高,但已然冰厚三尺,砸破或者爬上城墙,倒也颇有难度。城头上滚石木料,箭矢麻油等守城用品堆积如山。守城兵士虽多是新兵,但人来人往,有条不紊,十数日的严格训练已然将军令锤打令进这些兵士的骨子里,令行禁止,有了军人的雏形。
  
  放眼城外,不过一天时间,晋军已然将帝都城团团围住,连营数里,旌旗招展,一眼望不到边。马嘶人喊,耀武扬威,与帝都城头周军的紧张沉默形成鲜明对比。
  
  同样形成鲜明对比的还有肖天翼等这批黑煞军将,跟在拓跋野身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随意悠闲让人错以为他们是在杨柳池边闲庭信步,而非在百万军前查看军情。
  
  看着城头越来越厚的冰层,肖天翼笑呵呵地说道:“将军,这冰一冻,守上三五十天应该没问题了吧?”
  
  段小星等互相看了看,轻松附合着“是啊,是啊,这么光的墙,看这群灰孙子怎么爬!”
  
  拓跋野没理他们,仔细观察着晋营的情况,不发一语。
  
  中周的将军们被肖天翼等人的轻松所感染,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回到营中,拓跋野召集众将开会,布置防务事宜。东西南北四面城墙,除了各有十万中周新军之外,段小星所带那二万五千人分成四队,布置于四方城头。相对于从未见过血的新兵,这些人总算是稍胜一筹,守在城头之上,面对凶残血腥的战斗,总不至于掉头而逃。拓跋野相信,只要能挺过第一波攻势,这些新兵适应了鲜血和战斗,定会越战越强。
  
  一条条军令布置下去,有条不紊,成竹在胸。不大的功夫大小近百战将,几乎各有任务。最后只剩了黑煞军诸将及忠义军。
  
  这几日之中,拓跋野投入时间精力最多的,便是这支忠义军,他将近万人的杂牌军打乱重整,以周将为主,外来将官为辅,按比武排名及所带兵员数量分别委任“虚职”。所谓“虚职”,意为暂时职位,待大战之后再行论功封赏。
  
  比如那位牧雪峰,因擂台比武打败诸将而成为第一,获封副将,海狮子、武亚各自因所带队伍人数及其本人的武功获封校尉。因插入近半中周士兵,故而几乎所有的将官领兵人数只增未减,也就是说所有带队来投的将官只升未降,因而人人满意。
  
  这些人的队伍中插入了中周兵士,因而各守规矩还则罢了,如有异心,不免多有顾忌。而且,各队主将均为周人,虽然中周将官本事不及这些外来将领,但却能保证忠诚,从而起到控制的作用。
  
  拓跋野拿出令箭,点名忠义军主将霍峰、黑煞军左参将山鹰。命他们集结队伍,各带千人今夜出城袭营。
  
  二将慨然领命。
  
  待他二人退下,拓跋野再次点名道:“肖天翼”
  
  肖天翼昂首挺胸,大声应道:“末将在!”
  
  “博尔帖赤那”
  
  博尔帖岂甘落后,回以更大的声音:“末将在!”
  
  “你二人各点兵马三千,明日一早,随本帅城外出战!”
  
  闻听此言,这二个人眼冒精光,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大声吼道:“末将遵命!” 多久了,跟随将军战场杀敌,马踏连营,遥远得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数月来几经磨难,出生入死,终于又迎来了这一天!
  
  ---------
  入夜,拓跋野处理完诸般事宜,令人把等候在外的霍峰和山鹰叫进来,如此这般细细吩咐之后,方才令他们回去准备战斗。
  
  看着走到门口回转身体向他郑重敬礼的山鹰,拓跋野轻轻点头,低声嘱咐:“小心行事,保重!”
  
  山鹰一挺胸膛:“放心吧,将军!”
  
  他们走后,小刀端水进来,侍候他洗脸净面之后,看着他身上厚厚的伤痂,轻轻按了按,不满地说道:“你这伤还没好,怎么上得了战场?”
  
  “好了,不疼了。”
  
  “痂还没落。”
  
  拓跋野淡淡笑道:“没事了,你放心。”
  
  小刀悻悻道:“我有什么不放心,我又不用上战场。”
  
  拓跋野含笑的眼盯紧小刀:“我这些家当,全交给你了。”
  
  小刀撇撇嘴,环顾四周:“有什么,加起来不值几个钱。”
  
  拓跋野微微摇头,手指轻拍他的腰间。
  
  装着两枚重要印章的铁盒子,被小刀一直别在腰上,片刻不离。此刻被他这么一点,小刀明白过来,挑眉笑道:“放心吧,人在印在,印亡人亡。”
  
  拓跋野又摇头,郑重说道:“不对,印亡,人也不要亡。这东西毕竟是死物,虽然重要,但也比不过你的性命。”
  
  明亮的灯光之下,拓跋野清峻的面庞散发着一种润泽的光芒,他全身放松地靠坐在躺椅上,用那样平淡的语气说出令小刀怦然心动的话语,仿佛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背后蕴含了多么深刻的情意。
  
  小刀歪着头,定定地注视着他,不自觉地沉醉在他幽深如潭的眼眸里。喃喃说了道:“你也要保重。”
  
  拓跋野伸手拉他坐在躺椅边上,轻抚他的手,嘱咐道:“明日一战,胜负且不说,城里埋伏的南晋奸细定会趁机作乱,你替我守在公主身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小刀点点头,问道:“我去皇宫?”
  
  “不,明日天子定要到城头观战,你随着刘明俊,和他们一起保护公主。”
  
  小刀点点头,表示明白。
  
  坐在这个人身边,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忍不住凑上去轻吻他的脸,感受到小刀浓浓的情意,拓跋野心头柔软,仿佛滴得下水来。不由自主地轻轻回应。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温存了一会儿,小刀终于忍不住报怨道:“肖天翼、博尔帖都可以做先锋,你身为一军主帅,伤势未愈,为什么定要亲自出战?”
  
  拓跋野轻推他坐起身来,引他看向铺在书案上的中周地图。图并不很大,但绘制得很精细,南晋前进的路线一路标注,清清楚楚。
  
  拓跋野用手指点着南晋两支军队的前进线路,解释道:“你看,这两路晋军,一路东进直逼帝都,路上几乎未遇拦阻。如今气势正盛。”以肖天翼和博尔帖带领的几千人马的零星骚扰,每次千百人的伤亡战斗,与数十万大军的军力比对,胜负几可不计。
  
  “陆一哲,出身南晋世家,一门三代将星。他二十一岁夺得南晋的武状元,同年领兵,如今正是年富力强,锋芒毕露的年纪。这个人领军作战,素以勇猛顽强而着称,打仗从不拖泥带水,常常是一鼓作气,猛打猛冲。”
  
  “陈子阳是南晋老将,出身诗书之家,从来谋定而后动,素有儒将之称。”
  
  小刀挑眉道:“那又怎么样?”
  
  拓跋野看眼案头的铜壶滴漏,曲指轻敲地图,淡淡说道:“周文瑞这种搭配,取长补短,极为稳妥。”
  
  点了点帝都城,又道:“帝都尽是新军。如果帝都城高,敌人难以攀爬,初初接战,还能有个适应过程,如果对手稍弱,也能倚仗人多势众勉强支撑。可这帝都城不过丈余,身手矫健者飞步便可登城,而且晋军凶猛,加上正是士气旺盛,明日接战,新军人数虽众,一旦发生溃逃,却反而更加难以控制。”
  
  小刀疑惑道:“那你明日出战能有什么作用?”
  
  拓跋野手指帝都:“陆一哲在城南,陈子阳扎营城西,明日我带兵城南向陆一哲挑战,以他的性格,绝不会退缩不应。如此他便只能与我在城前对战,而陈子阳也会因为我率六千骑兵在城南野战而全力备战,不会贸然下令攻城。”六千骑兵,攸忽百里,以陈子阳的稳重,必会防备在己方攻城时被这几千骑兵杀过来袭扰。
  
  拓跋野平静地抬眼看向小刀,淡淡说道:“以陆一哲的武功,肖天翼和博尔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于他,只有我亲自出战,斗将或是冲阵才能有几分胜算。”
  
  “晋军挟锋而至,士气正盛,如果不出战挡上一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