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不关风和月作者:素色尘(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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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若霖其实是可以接受我的，我照顾了你十年，既然沈信然可以，我也可以对不对？”

李若霖一步步慢慢退后，未曾发出声响，黑暗中，对面神志不清的人也分辨不出两人的距离。

“为何不说话？”

李若霖一惊，放缓了脚步，看到向知开始晃动脚步，不得不拼出话语：“我只是有些吃惊。”

“我吓到你对不对？我就是怕把你吓哭了，所以一直一直藏在心里。”

李若霖凭着感觉，一步步往门边后退。

“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

“我知道。”两人的距离虽然拉远了些，但向知的身子似乎自觉的靠近黑暗中的人影。

“这才是我的若霖，今后不要让别人碰你，好不好？”

“就算哭，也只在我怀里哭，好不好？”

“为什么不跟我说好呢？”

“是不是吓坏了？”

“若霖是不是又哭了？你一哭就说不出话了。”

没有。李若霖心中答道。眼见着向知的身影临近，李若霖背在身后的手抓着门框，门没有上锁，只要他够快，就能逃出去了。

突然敞开的门，洒落的月光，伴着屋里急促哐当的声响，光芒瞬间被合上的门吞噬。

李若霖惊得半分气不敢多喘，他明白现在不能刺激眼前的人。没错，本来整个身子已经跃出门槛，却被一双手瞬间捞了回去。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

耳边一声怒吼，李若霖屏住了呼吸。

“我一直，那样珍惜，你不是我的若霖，我的若霖不会这样对我，他不会！”他一直珍惜着，是谁打碎了他的瓷娃娃，如今碎得无法修补。

李若霖瞬间起了挣扎，因为押着他两手的人如今意图将碎掉的瓷娃娃彻底碎成粉末。

似乎听见衣帛裂响，似乎感觉一双手将他没入水中，看不见听不见，只有心陷在水底的深渊中，触不到那片光，只有彻骨的冰寒。

信然不会这样对他，向大哥也不会，只是，他把向大哥伤到了，只是那把利刃，也割伤了自己。

“然儿……”微乎其微的呼唤，今生剩下所有的幸福，或许依然触碰不到。

忽然身上犹如千斤重，感觉那份重量慢慢滑落，从身上消失殆尽，李若霖睁开双眼，月光从门缝钻进来，一丝清明下是洛初之的脸。

“洛公子。”李若霖看着眼前的人，最后那滴泪终是止住了。

洛初之脸上毫无半分平日挂于脸上的笑意，他终于明白这双眼睛是如何而来，也明白为何沈信然每回听见他说喜欢这双眼睛反而无比阴霾，那神情如同被生生撕开了血肉。

洛初之看了看被自己点倒在地上的人，抬头只见李若霖恳切的看着他：“洛公子，不要让信然知道。”

洛初之不说话，似乎不解，也似乎没有情绪。

“向大哥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怕沈信然六亲不认？”

“信然总喜欢瞒着我独自一人，我不想让他担心。”

“行，反正也无大碍，只要你彻底忘掉自己被吓到这回事就可以了。”　






第三十二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作者：素色尘　



　

　


傍晚要出门，所以我就现在更了，下章开始，若霖便回家了，两人要分开挺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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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里，沈信然和令狐帝两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爱人勾结到一块去了，沈信然想不明白，令狐帝更不明白，更让俩人不明白的是，那两人竟然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结拜了！沈信然怎么都不肯承认这是他的若霖哥会做出来的事。可惜，看着眼前的事实，沈信然觉得有点无力，万一，若霖哥跟洛初之呆久了，变得跟洛初之一样，那他就头疼了。

“若霖哥，该休息了！”沈信然在一旁冷着声音及时提醒。

洛初之似乎没听见一般，继续打开锦盒，他可是特意让御膳房不要加上雕花，就为了让李大哥给他雕。

“李大哥，还有呢。”

“没事，你放着吧。”

“可是你不是该歇着了？”

“没关系的。”李若霖头都没抬。

洛初之得意的给了沈信然一个笑容，沈信然视若不见，否则会气着自己。洛初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甜糕，郁闷道：“自己吃自己，我还真不忍心。”洛初之惋惜的盯着甜糕上雕着的自己，再拿起旁边自己白色的雕像，纳闷着要怎么保质，他可不想吃掉，可是萝卜会缩水，他不想提早看见自己满脸皱纹。

如此这样又过了半天有余。

“啊！”随着李若霖一声惊呼，沈信然直接把人抱走，不打算费唇舌。

“信然快放开！”

洛初之即刻在身后叫喊：“沈信然，把李大哥还给我！”怒气涌起，脸都铁青了。

“他可不是你的，哼！”沈信然丢下一句话，索性回屋把门锁死，庭中传来洛初之不断嘀咕的声响，一会后便消失了。

忍了几日，我已经够仁慈了。沈信然心想。

“他就是爱吃点心，你还不让他吃啊！”

“他那是被宠坏了。”

“那也不能怪他啊！他的任性那是自小被惯出来的。”

“若霖哥，今晚陪我。”

李若霖睁大眼，怎么问题一下子跳到这里来了，不是在说洛初之吗？

“你宠他还不如宠我！”沈信然如是说，快速亲了下怀里的人。

李若霖这才反应过来，他还被人抱着，一下子羞得埋下头，伏在那人的肩头上，心里怦怦直跳，李若霖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年，被沈信然一抱就这种反应，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对了，忘记吩咐人准备水煮蛋了。”

猛地抬头看见沈信然懊恼的神情，李若霖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口无遮拦呢？

“不像话。”

“怎么不像话了？不信到外头去问问，夫妻行房事谁能说不像话？”沈信然反问，李若霖说不出半句话。

洛初之听见屋里沈信然张狂的笑声，愤愤然的走了，只是可怜了若霖哥，被他累着，还要被沈信然累着。

不久后，传来了向知离宫的消息。

消息是沈信然带来的。

“向大哥上书请辞的。”

“那，他走了吗？”

“走了，他不让我告诉你。”

“为什么不同我道别呢？”

“他说等安定下来会来信。”

“你就不怕他骗人的？”李若霖抬起无辜的眼，有些害怕。

“向大哥是那种人吗？”沈信然反问，两手揽住李若霖，拥进怀中。他知道若霖哥伤心了，毕竟，向大哥照顾了他十年。沈信然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向大哥的举动他无法理解，只是，沈信然看了看怀里的人，不忍心让他为难，也不想让他更难过，有些事，不一定要明白，只要他能确定若霖哥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信然，明日陪我进厨房。”

“好。”沈信然应着。

“他总说想吃我做的饭，走了却不让我知道。”

“没关系，会有这一天的。”

“信然，我懂得控制甜味了。”

“嗯，很好。”

“其实，初之再怎么爱点心，这些日子他的舌头也快被我弄麻木了。”

“看来他还有点用处。”沈信然轻笑，伸出手缓缓安抚着怀里的人，一朝离别，再相聚，谈何容易。

这日，李若霖进厨房做的菜肴是一道炒饭。

沈信然看到的时候诧异不小，这么段日子，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我知道现在做这个太勉强了，虽然目前为止我只能控制甜味，但还是想做。”

沈信然拿起勺子，看着金的炒饭，感慨良多，这道炒饭的味道，自然不可能是当年的味道。

“若霖哥，火候不对，当然调料也不对。”

“是不是很难吃？”

“不是有我吗？有我这张嘴，还怕会难吃，难吃只是一时的，我可是不会心软的。”

“我以前也是这样对清儿的。”李若霖怀念道，如今不知为何，总是喜欢回忆，那份怀念总能温暖心窝。

这一日，两个人又是忙碌的一日。

因为洛初之，沈信然那一手点心无人不知，几乎让后宫每个嫔妃爱不释手，连皇太后也十分喜爱，所幸的是，后宫女子不可能踏足沈信然的行宫，只是，有一人例外。

李若霖看着眼前高贵雅致的妙龄女子，令狐帝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文仪公主，年芳十六，出落得亭亭玉立，那股皇家的雍容却能从小小的身子强烈的感觉到，可是，为何公主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李若霖？”

“回公主的话，奴才是。”

文仪公主屏退了一干奴才，李若霖屏着呼吸等待，没想到眼前的令狐仪绽开纯粹的笑容，十分有礼：“李大哥好！”

李若霖吓了一跳，实在是承受不起。

“对不起，本宫吓到你了吗？本宫向你道歉。”

“公主言重了。”

“你一定好奇为何本宫会出现在这里。”令狐仪说着，白里透红的脸蛋显出一抹无辜，语气有些撒娇：“母后很喜欢沈大哥做的点心，可是好多回沈大哥都拒绝母后的传召，文仪还真怕母后生气，便问过皇兄，沈大哥在这宫里最亲的人便是李大哥，所以文仪有个请求，不要让沈大哥太频繁的拒绝母后的传召，文仪也想让母后开心点，以前那些御厨她也没注意哪个，偏偏就喜欢上沈大哥做的点心，李大哥可以帮帮文仪吗？”

“公主吩咐一声便是。”

“李大哥和沈大哥很亲吧？”

“公主为何有此一问？”

“沈大哥拒绝人从来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你。”

李若霖无言以对，沈信然将一切认为理所当然，不畏目光，这样的他，李若霖也害怕他受伤。　






第三十三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作者：素色尘　



　

　


自文仪公主出现后，时不时便往沈信然的行宫跑，多数情况下遇不到沈信然，倒是跟李若霖一坐便是个把时辰，小公主难得找到得趣的事，也不在乎对方是个男子，在她看来，沈信然尊敬的兄长她理当尊敬。

每回送走文仪公主，李若霖脸上便显出疲色，心中难隐的情绪无处宣泄，小公主与他把谈的内容自然只同信然有关，他是有问必答，几日下来，心中累极。

“若霖哥，今日进厨房了？”

李若霖听见沈信然的声音，抬头正看见他往身边走来，模糊的应了声：“嗯。”

难怪看起来这么累？沈信然心想，上前转到身后拥住尽显疲惫的人。

李若霖本想坐着歇会，没想到越坐心更觉累，即便沈信然回来了，他还是觉得累。

沈信然看着怀中人迷糊的神色，微微蹙起的眉心，微合的眼脸轻轻抖动，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进屋里休息。

“若霖哥，过两日太后去皇家寺庙祭奠，贡品由我负责，还有太后的食膳，三日后回来。”

“嗯，去吧，不要把自己累着了。”李若霖闭着眼睛嘱咐。

“我听人说，近日文仪公主总往这里跑，她没有为难你吧？”

“公主还那么小，不会有这种事，你担心到哪里去了。”

“没有就好，那小公主精着呢，一不小心就被她忽悠了，所以我才躲着。”

李若霖叹了口气，终是睁开双眼，双手覆上沈信然的脸颊，问：“累吗？”

“不会。”

“同我进厨房累吗？”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若霖哥累了我自然会累。”

“还要同我一起坚持？”

“李家菜谱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不是吗？虽然不是李家的味道，但是，若霖哥，相信我，我这张嘴还从未失败过，尝出来的味道定胜于李家的味道。”

“我相信你。”李若霖微微一笑，靠近沈信然，一种依靠早已扎根。

两日后，太后出宫到皇家寺庙祭奠，队伍浩浩荡荡便出了宫，祭奠仪式在第二日，令狐帝因尽孝道，定于第二日前往。

沈信然不在的地方，李若霖周围一片安静，然而沈信然走的第一天，本该安静度过一天的李若霖，此刻心里犹如千斤重，他的心，快喘不过气来，说不清恐惧害怕还是心痛。

李若霖呆坐在庭中，手里摊着的明黄物却让他感觉无物。

李牧病重，以百孝之家的恩典，联合乡绅官员，联名上书，请旨放李家长子李若霖回归乡土。

这道圣旨，让他从此成为自由身，也不再是宫中之人。

本朝注重孝亲之道，太后懿旨，让他明日自东门出宫。

李若霖在庭中坐了一夜，总有一天他必须回江南，而这一天已经在他意料之外来了。可是信然呢？除非信然辞官，否则他们的将来会在哪里？回到江南，还有回来的可能吗？即便他回到京城，两人也隔着一道城墙。可是爹爹病重，他必须回去，无论最终的结果怎样。

信然，无论如何我会回来的，只是，你告诉我，如果到时候我找不到你，该如何是好？

一个人独自回去面对李家，他的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恐惧，只是，他不会逃避而已。

一旦下定决心，李若霖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他突然之间很庆幸信然不在，因为不舍得看见他为难，如果信然知道定会陪他回江南，只是，信然毕竟是皇厨，怎么能跟他一起走，不能连累他。

一个人踏上归途的感觉与十年前独自入京是不同的，李若霖走出宫门那瞬间，回头望一望眼前高耸的城墙，有一丝恍惚，他真的在里面呆了整整十年，心道：大概以后再没有机会踏进这里了。

沈信然回宫当晚便发现了李若霖的留书，意外的不见半分怒气，却在第一瞬间前往御书房，一双眼不曾如此厉色，却分明没有往日的神采，只余下那份坚持。

“爱卿何事？”令狐帝问着抬起头，一瞬间有些怔住了，本来还挺奇怪沈信然怎刚回宫便冲到他的御书房来。

沈信然砰地一声，双膝袭地，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掷地有声：“臣请求辞官！”

辞官？令狐帝不明所以：“先起身，朕有一事告知与你。”令狐帝说着在案几上翻动了半天，双眉紧蹙，他前几日刚拟的圣旨哪去了，因沈信然出宫陪太后祭奠，这事只能暂时搁放，那道圣旨还没宣下，竟无影无踪了。

“皇上此意何在？”

令狐帝因为沈信然这句话很不悦，他明显感觉到沈信然话里的敌意，口气咄咄逼人。

“发生何事？”令狐帝直截了当的问，总比此刻派人去查来得快速。

“不是皇上下的旨意吗？若霖哥回江南了。”

“走了几日？”

“两日。”

“朕只是拟了圣旨，何时下旨了？”令狐帝被沈信然一激，一句话出口才明白这旨定是宣下了。顿时明白了，是太后，难怪太后突然之间要祭奠，为了支开沈信然。先不管太后的初衷为何，既然只是让李若霖尽早离宫，应当不会为难他。只是太后又怎么知道，李若霖不在宫中，沈信然也定然留不住。令狐帝不禁暗叹自己的母后实是多此一举。

“带上吴飞，你连夜去追吧，朕准了，无需辞官。”

“谢皇上，臣告退。”沈信然并不客气，即刻飞一般离开了御书房。

令狐帝能够理解，丢失爱人那种不知名的痛，如同烈火焚烧，万千恐惧，一个找字谈何容易，今夕何夕，即便是天子，也害怕错过。　






第三十四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作者：素色尘　



　

　


李若霖从未想过爹会上书请求让他归乡，发生何事？从小到大，他没有机会叫过一声娘，不知道娘亲的模样，他也没有机会叫过一声爹，但是他必须回去，他不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于是，独自一人的李若霖，身上带着所有的积蓄，日夜赶路，换了不少马车，当沈信然从宫中追出的时候，他已走了好几日的路程。

李若霖本以为，只要他连夜赶路，十日左右便能回到家中，只是发生了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意外，他竟遭人扒手，李若霖无奈的反省着，看着身上沈信然给他买的衣裳，大概是外表惹的祸，当年他入京，一身布衣，身上带的银两比如今还多，却不曾遭扒手。

如此一来，别说赶路，连饱饭都成问题。

微微一声叹息，淹没在嘈杂的赶集中，李若霖站在街道中央，身边百姓穿梭不止，赶集的百姓一波接着一波涌入街道，一阵阵吆喝不绝于耳，大娘小贩高亢的声音或远或近，街道两旁平房高低不齐，或新或旧，两旁的小摊一个连着一个，十分繁荣，街道上偶尔有马车经过，李若霖便退到一边让马车经过，有些贪恋的看了一阵子，李若霖摸了摸空荡的口袋，如今他没有半分银两，倒是没有贼子接近了，难道他们都会算命不成？

只是，从未在外谋生的他，即使置身于市集之中，也思索不出半分办法，除了那一手厨艺，不懂谋生生计。

只是，明明他应当很着急，可是此刻他却站在街道上欣赏淳朴的民风，李若霖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他的确不是相当心急。

李若霖低头看着那双手，这手厨艺现在可是半生不熟的，可是，只能靠它了。

于是，李若霖在街道上寻了半日，最后寻了个适当的位置，盯着一个糕坊观察了半日，最后终于决定进去。

不一会，李若霖便在糕坊里埋头苦干，他可不希望今夜露宿街头。李若霖从来不觉得自己那一手食雕的功夫如此有用，心里不禁莞尔一笑。李若霖突然想起刚才的情景，他只是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毫无隐瞒，然后，那个坊主竟然就答应了，对他这个陌生人实在是宽容。李若霖哪里知道，他那张脸便足已叫人不觉的升起万般同情之意，加上那个坊主也是善良之人，假若李若霖不求做活，求银两，那坊主大有直接应诺的可能。

李若霖抬头望了望身旁一排排如山高的木架，木架上摆放着刚出炉的糕点，幸好他雕东西快，低头继续，他应承了坊主，尽可能不做重复工，自小他做过的食雕数不胜数，倒也不觉得为难，这会甚至觉得乐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着急赶路，他会更觉得愉悦。

夜色浓起来时，李若霖自坊主手中接过今日的工钱，找了一个客栈，凑合着打算过一晚明日再去糕坊。

“哥哥，接下来怎么做？”黑暗中一对黑衣人并肩而坐，看着床上被他们迷晕的人，“要不，绑起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带去李家，只好问哥哥。他们是杀手，从来就只会绑人，不懂得平声静气的与人同行，两兄弟显然没弄清楚，他们不说，李若霖又怎么知晓他们的身份。

“柳公子只说把人带到，越快越好，至于怎么带，我们可以自己做主吧。”哥哥在一旁推测着，心里开始赞同弟弟的话，直接把人绑到李家就行，他们也无需费唇舌解释。

“我们不同他说话就不怕泄露身份了。”

“嗯，这样行。”

两兄弟三言两语终是解决了问题，不多话，于是将人扛上身，一个飞跃便自窗外消失。

两兄弟轮流着换人，驾着李若霖腾着轻功，一个晚上便行至数百里外。

李若霖醒来时，眼前眩晕不止，耳边风声呼啸，眼下不断掠过小路、山道，自身处境，被人扛于肩上无法动弹，无法出声，李若霖终于知道自己被人挟持了，只是他不明原因。

就在他心里衍生一点点恐惧时，突然，一切都停住了。

两兄弟终于耗尽体力，停下歇息。

李若霖被两个陌生的黑衣人带进破庙，其中一人在一旁闭目打坐，一人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李若霖听见了马车的声音，心里不禁疑惑，难道这两人打算用马车？

回来的人将一点干粮放在李若霖面前，解开他的道，只是哑依然没解开。

“吃。”弟弟惜字如金，转身坐到哥哥旁边。

李若霖这才发现，这两人竟是一对孪生兄弟，面部轮廓并不锐利，反而很是柔和，如果不是那份习惯了的冷漠，这定是两个十分可爱的孩子，而且这两个人白白净净的，李若霖怎么都看不出这是武功高强之人，练武的人不是日晒雨淋练就一身古铜的肌肤吗，就像吴侍卫。

李若霖不禁诧异，他感觉不到半分危险，可是他的确被这两个孩子劫走了，这两人是要做什么？

吃完干粮，喝了点水，两兄弟打坐的时间不算长，便打算继续上路，只是他们精力还没恢复，便决定暂时以马车代步。两兄弟只是记住了柳博月的话，无论用什么方法，快则矣。

于是，哥哥赶车，弟弟便打坐，如此轮换。

李若霖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就着一个姿势半天没有动摇半分的孩子，心里无限感慨，原来练武如此辛苦，比他进厨房难受多了，心里实在佩服这两孩子的毅力。

无事可做的李若霖只好看着马车里的人，没办法，他说不出话，这两人既沉默又冷漠，李若霖观察了一番，这两人应当比信然还小一点。

这么小的孩子每天冷着脸，要是同信然一般多好，不过转念想想，这世上活得像信然那样璀璨的人似乎不多。　






第三十五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作者：素色尘　



　

　


“睡。”

这日，两兄弟看着李若霖面色不好，似乎赶路赶得有点急了，怕把人累出病来，弄巧成拙，便打算在客栈住上一晚。

李若霖刚在床边坐下，抬眼便看见对面的两兄弟在榻上打坐的模样，这两日，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两个人，雷打不动。

从两人这两日的举动来看，李若霖知道他们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