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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不关风和月作者:素色尘(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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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沈信然定住眼睛,就怕漏看了一分一秒。 






第二十一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作者:素色尘 



 

 


毕竟十年未碰,李若霖拿起厨刀那会精神依然有些恍惚,刚切下去,动作明显迟钝,但是这一项技能早已成为一种熟悉的感觉渗入骨髓,只要心里找回那份感觉,便能驾驭手中的东西了。

简单的将青菜切成丝,看不出刀工究竟如何,无论力度方法速度到了最后都无可挑剔,沈信然看着这一变化,不禁感叹眼前人的适应能力快得惊人。

三分力量,七分巧劲,完全是入木三分的感觉,力道比肉眼看到的似乎更到位,沈信然几乎完全肯定,那双手的刀工定然到了巧夺天工的地步。

沈信然抬起眼,看着眼前的李若霖,眼神截然不同,让人一眼就陷进去,几乎看不见之前的一丝脆弱,在他眼里只有唯一,此刻他的心只用在这道菜上。

沈信然终于明白王师傅曾经说过的话,王师傅说若霖哥不脆弱,说的应该是指这个吧,他十分清楚自身的弱点在哪里,完全懂得怎么去克服那种困难,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一个脆弱的人即使不会丢失这种毅力,也绝做不到持之以恒。

可是,若霖哥很爱哭,不对,很容易哭,这确是事实。沈信然心里万分感慨,凝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凝注深情。

青菜下锅那一瞬间喷出的火舌,让沈信然想起那一晚,或许他知道若霖哥喜欢追逐火的原因了,那是一种撼动人心的生命力,足够主宰一切。

高温爆炒,很快八九成熟的青菜盛入碟子,未下任何调料。

沈信然知道,若霖哥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那他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李若霖伫立在那盘青菜旁边观察了许久,最后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会,最后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才缓缓放下筷子。

“不对。”李若霖淡淡的阐述一个事实,脸上并不见半分沮丧,他早已料到是这种情况。

“若霖哥!”沈信然唤着便要上前。

“不用担心我。”李若霖及时叫住他,“如今只是重来一遍而已,当年我也是一遍遍帮清儿试的。”

李若霖浑身一震,刚才他说了什么?

李若霖一转头,看见沈信然的眼里也是同样的震惊,心里边突然害怕起来,一心想逃离。

“若霖哥!”沈信然抢在他面前,将人紧紧拉进怀里,“冷静点!你冷静点!”感觉到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依然想挣脱开,沈信然抓得死死的。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们!”沈信然温声道,明显感到怀里人缓缓停止了动作,怜惜的安抚他的情绪。

二十几年的秘密,他以为自己早已将它埋葬在内心深处,差点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的说出来?

那双眼睛,再一次蓄满泪水,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只是它的主人并不知道,这份释放,只是因为有了一个依靠。

沈信然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的衣襟早已湿透了,还是没有阻止。如果悲伤能够哭出来,至少,还不算太糟,虽然现在他的心压抑得快无法呼吸了,但是,如果若霖哥平静如常,他一定会万分恐惧。

“若霖哥,假如有一天你哭瞎了双眼,我来做你的眼睛。”沈信然安静的说,安静的低头,轻吻含泪的眼眸,李若霖抬起头,哭得久了,反应迟钝了不少,还没搞清楚,只看见眼前那张刚离开的唇又开阖了,“好不好?”

好不好?耳边掀起的声潮似乎很远很远,远到天际,却好像只在咫尺之间,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属于这份声音的温暖。

来不及开口之前,意识淹没在一片柔软的花海中,细腻,轻柔,闻得到甜蜜的花香,只是实在太累了,最后那份意识也渐渐消失,眼前没有一丝距离的脸渐渐消失在落下的眼帘中。

李若霖哭得累了,累得不知不觉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

沈信然失笑,明显感到怀里的重量,睁开双眼,眼前两扇挂着泪珠的睫毛格外可爱,轻轻一舔咬,结束最后一个吻,退开熟睡中微张的红唇,双手一揽,将人带离。

“沈大人,李大哥怎么了?”吴飞盯着沈信然怀里的人问,好在夜色较暗,尽管吴飞看着李若霖有点奇怪,也没仔细观察。

“没事,只是睡着了。”

回到驿站,沈信然在吴飞的安排下准备入睡,拥着身旁的爱人,沈信然进入了梦乡,入睡前那一刻,他开始在心里祈祷,希望今晚若霖哥不要做噩梦,似乎近来这段日子,若霖哥经常做噩梦,但只是情绪不稳,并没有像王师傅说的那样在梦中流泪。

沈信然虽然入睡了,但是他的精神很容易清醒,因为李若霖睡在旁边,近日来他的神经有点敏感,所以当怀里发生一点动作时,他就已经醒了,继续假寐。

李若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姿势很奇怪,被沈信然抱在怀里,而且,头还枕着他一条手臂,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那份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上。

以前在半夜里惊醒是经常发生的事,自从两个人一起睡之后这一毛病便好了许多,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算惊醒也没有一点心惊的感觉。

沈信然,很喜欢帮他安排一切,从不顾虑他是否同意,到最后他都默认了,这次好像也不例外。

李若霖最终还是伸出手摸上黑暗中的脸,轻轻摸着,好像要把它刻在心里,一张年轻的脸,一个年轻的生命,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绽放,突然想,自私的抓在怀里。

这个人,一直在帮他找回过去,让他面对,而他,即使会痛苦,却从来没有害怕过。

果然很喜欢骗他,或许想一想,便能知道沈信然来柳州究竟瞒着他做了什么事,只是不会成为秘密而已,跟以前一样。

黑暗中,呼吸的交缠,让沈信然的心起了漩涡,心中巨大的情感需要谁来填补,唇上悠悠传来的奇妙触感,让他刹那间睁开眼,只看得黑暗中模糊的轮廓沉睡的模样,为了让它成为秘密,沈信然瞬间闭上眼,刹那间,唇落,昙花一现。

沈信然,始终未曾醒过,惊醒的人,继续沉睡在温暖的怀抱中。

黑夜不曾说出,这个两个人自己知道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作者:素色尘 



 

 


次日,驿站里的官兵都看得出沈信然心情很好,非常好,原因在于昨日沈信然身份暴露后,今早自然有一大堆官员上门拜访,自然少不了拎点精致的随身物,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在听闻沈信然在柳州途中对官员的态度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大人这次一样没好脸色,没想到却听到平地一声雷——“多谢”两个字,吓坏了一群官员,沈信然看见他们的反应,更是好笑,他随性惯了,突然给人几分笑脸,结果他们还难以接受。

“若霖哥!”接见官员后,沈信然回了厢房,却看见李若霖盯着一道点心发呆。

“信然。”李若霖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期待,“明日我们去梨山可好?”

“梨山?”

“我刚才听一位师爷说的,柳州有一座梨山,山顶就是梨树林,刚好到了开花的季节,现今山顶就是一片花海。”

“好啊!那我们明日去。”沈信然满口答应,果不其然看见若霖哥欣喜的表情,沈信然的心情更加飞跃了。

见沈信然答应了,李若霖这才搬起屋里的东西,打算让吴侍卫拿去郊外。

一出门,在转角处差点跟人撞了个正着,还好一个小厮急忙帮他把东西扶住。

“谢谢。”李若霖道谢,抬头看见一个姑娘,一时纳闷,驿站里怎么会有女子,看衣饰并不是女婢。

那个姑娘一眼就认出李若霖手里拿着的东西便是出自各方官员之手,马上笑着道歉:“对不起公子,小女子适才走得急。”

“没关系。”

“公子,请问,沈大人在吗?”

“姑娘有事?”

“奴家帮爹爹送点东西。”女子说着,一旁的小厮急忙递上手中的锦盒,看大小,李若霖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谁会让一个黄花大闺女亲自送东西上门,别说是一个官,平常老百姓家都不会这么随便。

见惯宫里那一套,不少嫔妃秀女差人跑过养心殿,无非为了一个机会,李若霖倒也明白这个女子的意图,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让他把对象从皇帝转到沈信然身上,一瞬间心里万般不舒服,语气也能明显感觉到疏离感。

“对不起姑娘,这个地方你一个姑娘家不应该来,让下人来一趟便可。”

“不妥,对沈大人太不敬了。”

“他不在乎这些。”李若霖默然应道,沈信然是真的不在乎,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性子世人皆知,那些官员大概能把对待高官那一套都用在他身上,到时候,可就不止这一个姑娘了。

在宫里待了太久,李若霖差点忘了人间还有美娇娘这一回事。

见李若霖不再搭理径自走开,女子也不好再独自硬闯,毕竟这是驿站,只好先作罢。

在背后目睹这一切的沈信然勾起一抹笑,突然间就盼着明日快点来临。

次日一早,沈信然便带着李若霖上山了,本来提出要求的人是李若霖,可是到头来沈信然反而比他还兴奋。

两人到了山脚便没让车夫跟着,徒步上了山,沈信然特意带了一件披风出来,把李若霖围了个结结实实。

“早上山上凉。”

“你自己呢?”

“我?我早就习惯了,我是怕若霖哥适应不了山上的寒气。”沈信然什么地方没跑过,说白了他曾经就是一个野孩子。

两人沿着山道往上走,一路上,李若霖沉默无声,眼里只有脚下的路,如同通往神圣的殿堂,沈信然静静的跟着他身边,他自然明白,若霖哥来看梨花不会全无原因。

梨山不高,两个人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达山顶,远远在山腰便能看见头顶上如山般连绵的白色绸带,越是走得近些,越是觉得莹白如雪,淡雅纯洁,晶莹剔透。

登上山顶,置身纯白的花海中,饶是在市井中长大的沈信然,也被那一份独特的颜色感染。

满山的梨树,亭亭玉立,花瓣白洁,临风飞扬,盘旋飘落,脚下一层又一层的落花伴着清香,林中悦耳的风声,悄悄走近。

李若霖立于林中,凝望着眼前千姿百态的梨花,些许寂寞,却肃然,如同心中一滴甘露,沁入人心。

这一站,几个时辰便过去了,李若霖却始终一言不发,盯着满山的颜色,目光不曾改变。

晌午时分,沈信然什么都没说,静静的将李若霖带到树下,让他坐下休息,只往他手中塞了点干粮,李若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白色。

直至暮色,沈信然才看见李若霖有了一点反应。

低垂下眼,李若霖眼睛不太舒服,看了一整天,双目有些许胀痛。

“信然,我饿了。”李若霖回过头道。

沈信然无奈了,一整天就吃了点干粮,现在才知道饿了,还好他早做好准备,刚刚便有人送了食物来,只是若霖哥没发觉而已。

“我就知道肯定不会饿肚子。”李若霖赞赏道,急于起身,由于在树下长时间的瘫坐,加上体力消耗,一瞬间头脑眩晕,脚下一个不稳就往前倒。

“哎,小心一点呀!”沈信然不慌不忙上前接了个满怀,语中带笑,“先坐下吧。”沈信然扶着人就地坐下,轻轻按着李若霖的双腿。

“信然,你给谁按过?”

“爹娘。”

“好孩子。”李若霖称赞,“改天教我。”

沈信然手法娴熟,没一会双腿的酸痛便消失了,完全没有疲惫感。

“信然,你找过王师傅是不是?”吃到一半,李若霖突然抬头问。

沈信然全然不慌乱,这事怎么都瞒不过的,“嗯。”

李若霖不再说话,沈信然一时也没有找到适当的措辞,直至两人腹中没有饥饿感,沈信然收好饭盒才发现李若霖又再一次盯着满山的梨花发呆。

“清儿生前最喜欢梨花,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亲眼看过。他总说,梨花是百姓家的公主,只有一点点寂寞,一点点烦恼,拥有这世上最透明的心。”李若霖喃喃自语,回过头那瞬间,眼里不见半分忧愁,只有对幸福的追逐,天地间,似乎看见花开结果,甜蜜非常。 






第二十三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作者:素色尘 



 

 


沈信然身上围着披风,让若霖哥依偎在他身上,挡着夜色降临徐徐而来的寒风,李若霖看着月色下那片洁白的世界,似乎没有一丝秘密,口中缓缓诉说着,沈信然静静的听着怀里轻缓的声音,很安静,很安静……

从小便只有我和清儿两个人相依为命,娘是难产而死的,爹从来不管我们,是奶娘把我和清儿带大的,六岁那年,奶娘病倒了,被儿女接回家,从此,那间小小的院子除了我和清儿再没有半个人。

八岁开始,我跟清儿便跟着李家的子孙一起读书认字,一年后,我跟清儿看懂了娘的遗书,她只说了一句话,让我跟清儿得到爹的认可,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李家人,可是那个时候,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奶娘说过的,只是那时太小记不住,而且奶娘不忍心看着我们兄弟俩伤心,几乎绝口不提。自从识字后,关于李家的一切也渐渐明白了,多可笑,我跟清儿竟然是从夫子口中得知自己的爹是谁。因为上课的缘故,在院外的时间多了起来,我和清儿跟送饭的老伯便走得近了,我求他教我种菜,半年后,我跟清儿的小院子便有了自己的一片小菜园,从那以后,我们的伙食才好了一点。

第一次见到我爹,是在十岁那年,第一次学做菜的时候,可是,在一堆李家子孙中,或许他根本分不清楚谁是他的侄子,谁是他的儿子。每年都有几次考试,都是我爹亲自监考,可是,他从来不肯认真看一眼我跟清儿做的菜,别更说品尝,清儿个性倔,有一回心里太过委屈,失口喊了一声“爹”,当时我太小,根本看不明白爹的眼神,可是一旁的大娘怒了,说的无非是不懂礼不知礼的话,大娘惩罚清儿吃了不少食物,爹默认了,清儿的味觉就这样被破坏了,从那以后,清儿变得很固执,从不让我接触陌生的东西。

清儿太懂事了,他不在乎需不需要爹的疼爱,但是他希望我拥有,所以他最大的愿望便是站在爹面前,自豪的让爹尝一尝他做的菜,不仅仅是为了娘的遗愿,更是为了我,因为我们的生活,太过孤独,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的孩子心里的渴望有多强烈,根本没有人能够了解,我们不是孤儿,明明亲爹站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开口叫一声爹,明明是父子,却如同陌路人。从小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么爱哭,清儿一看到我哭就恨不得冲出去找爹爹理论,当然这种事不是没做过,只是,自己的孩子要见亲爹却怎么也见不到。

十四岁那年,清儿说这一次的考试他一定会让爹爹满意,那个时候我不肯让他去参加考试,我怕他的味觉缺失被发现,所以他瞒着我,在厨房忙活了一夜,第二天监考,爹爹打翻了盘子,大娘在一旁狰狞着脸指责,更甚的是,她动用了家法,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们原因。当天清儿毒发身亡了,没有人愿意看一眼。后来,我尝试了许多次,终于偷偷潜入了家里藏书的书房,查了许多书籍才找到答案,清儿那一道菜,根本就是一盘剧毒,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河豚有毒。我和清儿从小被人隔绝,接触不到外边的世界,除非我自己找出答案,否则,也许连下人都知道的常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们。

他们怪清儿,怪他给李家抹了黑,即使清儿睡在李家祖坟里,爹爹却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儿子,外人根本不知道,李家还有一个孩子叫李若清。你知道大娘当年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如果我和清儿敢再叫一声爹,她便把我娘从李家祖坟挖出来,爹当时就在一旁,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那样冷冷看着。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李家人,必须得到爹爹的认可,可是这条路对任何一个李家孩子易如反掌的事情,对我和清儿来说,却是一条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路。二十岁那年皇家征选御厨的时候,面对诏书,爹连一个表情跟不肯给我。三十年了,我从来没有机会叫一声爹。如果不要我们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不肯认我们为什么又让我们读书识字进厨房。

爹从不给我们机会,清儿去世之后,在李家人眼里,无法被认同,不能真正成为一个厨子,便是不孝,便是罪过,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爹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名厨,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学艺不精,或许事实确实是如此,所以他从来不承认,就算我上京那一天,整个李家的人都还在怀疑,没有人相信那是事实,没有人相信去了京城我能做什么,只因爹从来没有认同过。

大娘总是说我不配,但是我不明白,我姓李,为什么我不配成为李家人,既然不配,为什么我会是李家的孩子。

十年前失去味觉的时候,我觉得天塌下来都比这个好受些,王师傅说我压力太大,精神受损,我只知道我无法完成娘的遗愿,我的味觉没有了,这并不能隐瞒一辈子,毕竟,我最终必须回到李家,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该怎么去面对九泉下的娘亲和弟弟。

十年了,我安安静静在宫中待了十年,潜意识里,我并不敢回去,不是怕被否认,而是怕知道真相,当年清儿的死绝不是偶然,李家的水池里那么多鱼,为什么清儿就偏偏挑了河豚,到底是谁?可是,那个人毕竟是我爹,即使我从来没叫过一声,即使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依然是我爹,如果,如果这一切跟他扯上关系,你知道那是多恐怖的事情吗?每回在梦里一想到,就不自觉的哭,清儿的债,我该去向谁讨? 






第二十四章

此恨不关风和月(玉楼春系列)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作者:素色尘 



 

 


若霖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沈信然抓紧怀里此刻沉睡的人,思绪不知往何处飘荡,他从小在市井长大,虽然因为偷食总被人追着打,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爱,无论是爹娘的溺爱还是十几条街男女老少的疼爱,这些他一直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如今一想,比如若霖哥,他到底有多么幸福!这些年唯一困扰他的,就是那个梦以及怀里这个人,十年梦境的忧郁让他的性子温和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有些张狂的,他从来不认为能被人爱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可是,如果一个人没有爱,还能活下去吗?

若霖哥,我来爱你。

风,吹过,落花飞扬,萦绕,借着柔情的月光,沈信然伸出手轻触那张略显憔悴的脸,此刻,安详无比。小脸被大掌轻刮着,人儿发出不适的嘤咛,然而那只手依然执着,不想停止的欲念。

“嗯?然儿?”李若霖被弄醒了,只是累了一天,着实困了,还未清醒又再一次合上眼,自觉的往身边的温暖靠近,整个人惬意的窝在沈信然怀里。

看着主动抓着他的若霖哥,沈信然意味深长的笑了,天地光华,不及身边人儿的万分之一。

“然儿……”

风儿轻旋而过,沈信然一呆,看着那张开阖着微微颤动的唇,吻上。

睡眠中被扰,李若霖缓慢的伸出手意图挥开那个扰人的东西,沈信然轻柔的抓住他挥起的手,十指相握。

偶尔从唇间流泻出的呢喃,然儿,好多年不曾有人这样叫了,沈信然沉醉其中,他知道,若霖哥知道他在身边。

衣带渐解,漫天落花在寒冷中渗出丝丝温暖,温暖你我的心。

清晨,李若霖眼睛睁得圆碌碌的,有些迷茫的回想着昨夜的梦,到底梦见什么了?

他在树下睡着了,而且还是靠着然儿睡着的,然后,好像又醒了,好像又没有。然儿又吻了他,说了什么呢?说,让我把自己交给他。奇怪了,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然儿,把他当亲人,早就把自己交给他了,他也把我照顾得很好不是吗?后来呢?然儿不停的吻他,开始解他的衣裳,可是好奇怪,他并不觉得冷,然儿的手摸自己的那种感觉很舒服,当然,然儿的吻也很舒服,让他觉得很开心,慢慢的,然儿好像,闯进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可以感觉到然儿在他的身体里很久很久,很痛,可是很幸福。

李若霖模糊的回想着,然儿在他身体里的那种感觉好幸福。李若霖闭着双眼羞涩一笑,两耳微微发热,连耳廓上的绒毛都可爱得颤动。可是,我好奇怪,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不可能的梦呢?如果是真的,是不是也会感觉到幸福呢?李若霖想着,此刻才有一丝清醒,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呢?

“若霖哥,醒了吧,我看见你笑了。”

“嗯。”李若霖迅速睁开眼睛,却不敢抬头看看沈信然,也许是因为那个梦。

李若霖低着头,正迷糊着,便感觉被下有一双手探进自己的衣物里,一瞬间就来到身后,被那双手一摸,李若霖反射性的叫了出来。

“啊!”李若霖睁着迷蒙的双眼,微张着嘴,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什么。

“还好,开始消肿了。”沈信然松了口气,那只不安分的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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