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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故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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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分辨了,反正此刻你也分不
  出!
  两人褪去衣物,裸裎相见,用伤口摩挲伤口,用体温温暖体温。高昂的欲望紧紧挨在一处,摩擦,撞击,再变得更加高昂。元二红着眼探向身后,舔着浥尘的颈脖上的脉搏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道:“脂膏……”
  现在哪里去找脂膏!谁还能等那劳什子脂膏!浥尘啃咬着元二的耳垂,红着眼道:“不管了!直接进来!”
  才说完话,忽然身后一痛,一股温热从那处传来。浥尘睁大眼道:“哪来的?”
  元二托起他的臀瓣,俯身在他耳边道:“我伤口上的血。”
  浥尘禁不住心神一呆。
  元二很轻很软很温柔地吻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我总记得,第一次什么脂膏也没有,满床都是你的血。”
  浥尘止住的眼泪“哗”的一下又落了下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背,浥尘呜咽道:“谁要你还!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元二忽然没了之前如狂如暴的样子,手上一下一下耐心地开拓着。“可我那时就在心中发誓,再不让你流血。”
  他吻着浥尘的侧脸,从额头到眉梢,从眉梢道嘴角,从嘴角到下巴,再从下巴到眉心。“我那时就发誓,从今以后,阿尘就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我不让他受一点伤,不让他流一滴泪,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浥尘的泪珠一下一下滚落在沾血粘稠的鬓角,“你都做到了,我没有委屈。”
  元二有如梦魇,对浥尘的回答仿佛充耳不闻。“我那时就想说,阿尘,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我一定会对你生生世世的,你只管把自己交给我好了。”
  他微微抬头,看着浥尘的双眼,道:“如今,阿尘,你还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么?”
  浥尘眨落眼角的泪珠,用力合拢双手。“这生生世世,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不要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愿意把自己交给你!”
  话音才落,身体猛地就被刺穿。
  “阿尘……”元二抽出来再往前,“我的阿尘!”
  “我在!”浥尘抱紧他的身体稳住那一下比一下猛烈的冲撞。“阿诺我在!”
  “阿尘,”元二漫天盖地的激情里一声声叫道:“我爱你,我爱你阿尘!”
  “我也爱你!”身下那个声音即便是沙哑了哽咽了也在回应道:“阿诺也爱你!”
  一声声的喘息、呻吟、承诺、回答在横尸流血兵戈散乱的沙漠上回荡,管他明日无定河边谁埋骨,且做今夜春闺怀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一个收藏了哎,难道收藏的那个是糕饼?


    ☆、动城主晓之以情 劝燕王诱之以利

  【32】
  暮色将沉未沉,敦煌街上寥寥几个身影。也难怪,这天阴云叠叠,眼看着又是要下雪了,若不是要紧事,谁不愿在家围一笼炭火烫一壶好酒?
  尹府门前的两个守卫跺跺脚,拢手呵了口气,只盼着快些换班。其实这大冷天的,哪里会有人来?派人守着不过是给城主壮壮门面而已。
  可气的富贵人家。
  守卫正抱怨着,忽然街角有两骑并驰而来。那马好快,眨眼功夫便到了府前。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下马走来,其中一个稍高的抱拳道:“这位大哥,烦劳通报一声,就说元二与浥尘要见王爷。”
  那守卫见那两人不露面目,心中已是生了三分警惕,又听他报的不是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又说要见什么“王爷”,不由得挥手道:“走错门了。这是敦煌城主的府邸,只有城主,哪来什么王爷?”
  矮个的人笑道:“也罢,凭尹连成在西域的耳目,早该知道我们进城了。”
  那守卫正欲再度驱赶,却听身后有人轻喝道:“放肆!眼前这位是阳关守将元二将军,我朝栋梁,你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无礼?”
  来人正是元二与浥尘。
  两人自那血战的沙丘走回阳关,休息了片刻包扎了伤便立刻骑马赶往敦煌。管席在门口拦住两人,喝道:“一身的伤还敢乱跑!敦煌那里我去!”
  浥尘笑劝道:“不成,哪里可真要我们去不可。燕王那只狐狸,你去了他恐怕就要耍诈了。”
  说罢与元二笑笑,两人也不理那头咕哝着“怎么和好了”的管席,一同迎着寒风往敦煌去了。
  浥尘听那人叱喝守卫的语气,便对元二笑道:“阿诺,城主亲自来迎着我们了。”
  元二冷哼一声,道:“莫不是来查看那五十轻骑在我们身上砍了多少刀?”
  敦煌城主尹连承是个极其俊秀清雅的文人,一身雪白的狐裘,衬着越发的温润如玉。浥尘也是温润男子,与他一站却多了三分文弱。
  尹连承看着元二与浥尘,笑了一笑举手道:“二位请随连承来,长信在里头等着呢。”
  元二与浥尘对望一眼,并肩走在他身后。
  敦煌城主府一如传说中的金碧辉煌、奢侈富丽,满眼的朱红、金黄、深绿。三人穿过一道道门与回廊,一直到那富丽堂皇之色渐渐退去,也没到目的地。
  终于,尹连成在一座小而清雅的院子里拐了进去,推门而入,道:“长信,茶煮好了不曾?客来了。”
  那屋小而简单,屏风、暖榻、青瓷花瓶上插着几枝白梅花,一室的冷香。一个玄衣男子坐在暖榻前的小桌旁,听到尹连承的声音便抬起头来,是极英挺的一张脸,脸上笑意满满,应道:“好了,这次煮了老君眉。”
  浥尘闻言一笑,道:“我还是吃惯了宫里
  的六安茶。”
  玄衣男子笑了一笑,站起身抱拳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二位了。”
  这是在说昨夜荒原上的事呢。元二笑着摆摆手,道:“王爷也是想要万全。”
  元二接口道:“却不知差点就百密一疏了。”
  尹连承走到桌边坐下,伸手在司马长信的手里取暖,道:“早知道,就该派天镛十二卫去。”
  浥尘一笑,道:“我们死了便死了,只怕燕王若知道次日我们要来,恨不得跑到地府里抢人呢。”
  燕王司马长信微微抬眼,笑道:“哦?”
  浥尘道:“燕王,坐在一旁看让皇上把西域卖掉,借以找到起兵的理由,不用我们说,您也知道是下下之策。皇上是把西域卖掉了不错,您放着敦煌与玉门关的人不用,岂不也是拱手相让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也就您燕王敢做。”
  尹连承笑问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么,我等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是允晸如何肯?”
  浥尘笑道:“所以我们阳关来助燕王一臂之力了。”
  尹连承抽出捂暖的手,替四人斟了茶,道:“若是阳关愿意出兵,莫说是三顾茅庐,就是十顾阳关我等也甘愿。”
  浥尘道:“城主,不是只有出兵长安才是助您,我们阳关无论如何都是要跟鞑靼打一场的,不灭鞑靼铁蹄誓不罢休。届时鞑靼元气大伤,我等再从阳关抽出一半兵力去守玉门关,让海天峻那五万人随您去长安,如何?”
  司马长信道:“好大的口气,以阳关五万人对阵鞑靼八万铁骑,还能剩人分守西域二关?便是秦王爷在世,也敢说这样的话。”
  元二道:“今时不同往日。从前鞑靼王身强体壮,鞑靼马肥人悍,我等自然不敌。现在带兵的却是鞑靼大王子那个草包,带来的人还是十几年未曾打仗的宫廷卫,我等怕他作甚?”
  尹连承道:“元守将说话的时候可别忘了,光是扎木尕那三万人你就打了十二年。”
  浥尘道:“二王子已与我等合作,此次会作壁上观,绝不插手阳关之事。”
  司马长信问道:“你们许了他何事?”
  元二道:“帮他灭了索尔麦。”
  司马长信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元守将又何必来这一趟?阳关就算不是胜券在握,也至少有五分胜算。”
  浥尘笑道:“不是怕王爷在我们后面放火么!鞑靼入关是多好的借口,王爷等了十二年这才等到了天时地利,如何能轻易放过?”
  尹连承道:“既知如此,又何必来?”
  浥尘道:“我等来给王爷送人和的。”
  司马长信挑挑眉,道:“如何人和?”
  元二道:“其一,我等守住西域,王爷还可将西域当做根据,粮草兵马具不担忧。其二,阿尘也说了,我等守着玉门关,王爷手中
  再添五万人。”
  司马长信道:“其三呢?”
  元二握紧拳,道:“其三,阳关昭告天下皇上出卖西域,我等受命于燕王,誓死守护阳关!”
  浥尘接口道:“如此一来,皇上名声尽失,燕王声威大振。届时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浥尘说着弯眼一笑:“如此,可是人和?”
  尹连承摇摇头,笑道:“少了元将军,如何能算人和?”
  元二终是忍不住,站起身喝道:“阿尘我们走!”
  浥尘叹了口气,起身道:“王爷又何必强人所难?我等受王爷教诲多年,为王爷守住西域已是违背教诲,这进军长安是无论如何都不成的。其实我们也知晓,就是没有西域,王爷也能从江南那里暗运粮草,这次来敦煌,实在是……”
  元二握住浥尘的手,道:“多说无益,走吧。”
  司马长信看着元二两人便要推门而出,忽然道:“且慢!”
  元二止住脚步,道:“王爷这是要动手么?仅凭我俩当然抵不过天镛十二卫,只是阳关纵然没了元二,也一样会御敌迎战。不灭鞑靼,誓不罢休!”
  司马长信若有所思,问道:“元守将,老王爷的教诲那是对武烈王朝忠诚。”
  元二扣紧了浥尘的手,沉声道:“不错。王爷,我且问你,若是没有阳关这机遇,您敢不敢就这么跑到敦煌来?”
  不等司马长信回答,元二又道:“王爷,阳关之战,我有五分把握,出兵长安,我一份把握也没有。未曾重逢的十二年里,我日日都在想阿尘是怎么死在天牢里的,埋在哪里。”
  司马长信沉默不语。
  元二叹了口气,道:“王爷是成大事的人,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儿女情长。元二只是一介俗人,让阿尘陪我担着五分丧命的危险已是极限,不能再多了。若是阿尘没了,我也没了。”
  浥尘轻声道:“好了,回去吧。”
  就在两人推门的刹那,身后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且慢。”
  元二与浥尘回身,只见尹连承与司马长信对望一眼,两人眼中具是微笑与赞许。司马长信起身抱拳道:“阳关之围就交给元守将了。”
  尹连承接口道:“还有西域。”
  元二与浥尘相视一笑,回身回礼道:“必不负王爷重托!”
  尹连承笑问道:“二位连日奔波,可要歇息一晚再走?”
  浥尘道:“不了,阳关还有许多事。”
  尹连承点点头,道:“那便不送了。我从前受了伤,吹不得着冷风。”
  元二与浥尘抱拳告了辞,携手走了。
  尹连承坐下来,慢悠悠地又煮了一会茶,才笑道:“看,我说的。”
  司马长信抱住他,亲了亲脸颊,笑道:“连承好计策,我输了,这就认你的罚。”
  尹连承松了口气,道:“这不过也只是三分把握,
  万幸浥尘公子不忍心杀了元二,元二也肯原谅浥尘。唉……终究还是将我那五十人损失了,真是好身手,五十人,居然一个都没回来。”
  司马长信道:“若不是那一场血战,只怕他们还不能同心同意守住阳关呢。罢了,五十人换五十万人,也值了。”
  尹连承道:“我知道,但总是人命。”
  司马长信抱住他,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抱着。尹连承闭眼靠在他怀里,一脸的疲惫。“真是要早点结束了,都十二年了,去了多少人命!”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等等,马上就压断网了!!!!!!来不及了!!!!!!


    ☆、狼烟起西关御敌 长歌漫英雄且战

  【34】
  那一日的阳关停了下了许久雪。
  浥尘站在城墙之上,看一路西来的鞑靼大军蜿蜒了数里。那烈烈的旌旗,无风自动,在马上招招摇摇。
  鞑靼大王子索尔麦在队伍的最前面,看远处城墙上只一个白衣的文弱男子站着,不由得暗自一笑,运气高声道:“浥尘公子。”
  城墙上的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笑道:“浥尘在此恭迎大王子。”
  索尔麦看他站在城墙上,周边并无可藏人之处。又看那城门大开,里头连个人也没有,便问道:“浥尘公子,这阳关城中,如何一个人也没有?”
  浥尘笑道:“城中百姓我已早早叫他们转到敦煌去了。大王子,我大夏是将西域交给你们,却没将大夏的百姓交出去。至于阳关大营的将士么,大王子不是知道了么?”
  索尔麦的确是知道了。他担心大夏耍诈,早早派人去阳关大营查看了一番,回来的人报道阳关大营那里浥尘公子已下了迷药,他们杀了好几个士兵来验证,确实是迷晕了。现在再听浥尘的话,自然是信他的。
  再说了,就是不信,他有八万人,阳关不过五万,他又何惧?
  当下微微一笑,带人进了阳关城。
  “大王子。”浥尘走下城楼,在城门处迎接,笑道,“幸好此次顺利万分,不知大王子准备几时前去敦煌?”
  索尔麦道:“公子何必着急?待我等在阳关处歇一晚,明日再作商议。公子在皇宫中多年,不知这行军作战之事是要从长计议的。浥尘公子莫急,来来来,先饮上一碗酒再说。”
  “但……”浥尘看着大大军队慢慢地尽数进了阳关城,在城中民居里东翻西找,心中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一张脸都显出了焦急之色。
  “先喝酒先喝酒!”索尔麦用力拍了拍浥尘的背,直把浥尘拍了个踉跄。索尔麦又是一阵大笑,叫道:“拿酒来!”
  鞑靼人习惯随身带酒,众铁骑从马鞍上解下酒囊,仰头呜呜学了几声狼嚎。浥尘自幼长在富贵繁华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由得就白了脸。
  鞑靼众将士见了,又是一阵大笑,齐齐仰头学了几声狼嚎。
  狼嚎四起,掩住了轻轻地几声闷哼。等众将士笑着低下头来,才发现身边有人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索尔麦听到喧闹,不禁皱眉。
  “禀王子,不知何故,似乎有人偷袭!”
  “什么?”索尔麦转头问道,“浥尘公子……”
  话未说完,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到了面前。索尔麦往后一躲,厉声道:“大夏敢算
  计我鞑靼?本王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浥尘一击不成立即后撤,高声喝道:“退!”
  城中忽然多出数十道黑影,一路飞掠而来。
  索尔麦见状忙大喝道:“截住!”
  浥尘既敢放人在城中,又如何没有准备?这几十人具是轻功高超之人,躲藏之处又是极隐蔽而接近城门。只听风声过耳,浥尘已带着那几十人出了城门。
  “该死!”索尔麦大喝道,“弓箭手,城楼射杀!”
  浥尘听到声响回头看去,只见城楼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弓箭手,正张弓搭箭就要射杀过来。浥尘竟只是微微笑着,丝毫不惧,带着那几十人只管往前疾奔。
  远处的沙丘处有一人一骑正飞快驰来。
  身后有飞羽如蝗。
  浥尘带着众人左右避闪,却还是有人倒了下去。浥尘心中着急,大叫道:“阿诺快点!”
  “手!”马上人大喝一声,浥尘一把抓住他的手跃上马背,再不管许多,只将周身安全交给身后之人。拿起他挂在马鞍上的箭,取出火石,在颠簸的马背上点燃,而后取出雕弓,浥尘张弓搭箭瞄准,一支火箭飞向阳关城墙。
  索尔麦在城楼上见那火光飞来,鼻间这才注意到有股奇怪的味道,心中光亮一闪,不禁大叫一声:“快退下城墙!”语罢当先一跃,竟不顾那城墙高耸,就往城里头跳。
  有反应过来的也跟着索尔麦往下跳,更多的却是来不及反应留在了城楼上。
  那支火箭飞来,堪堪落在城楼上,未曾伤到人。众人正松了口气,那城楼不知何故,竟一瞬间就着起火来。那火光蔓延极快,刹那间便笼罩了整个城头,从城南到城北,眨眼间就尽数被火光包围。城楼上的弓箭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就给大火吞没了。
  浥尘在远处放下雕弓,靠在元二怀里,抬头对元二一笑,道:“这到底是什么油?黑乎乎的比火油还厉害。这一下,我倒看看鞑靼那里还有弓箭手来对付我们的骑兵!”
  诸位看官,你道这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浥尘与元二、管席早早商议了对付之策。
  那原先在城中的,是阳关大营中精兵惊羽卫,埋伏于民居地窖中,受了命令专杀鞑靼弓箭手的。浥尘随后带着惊羽卫逃出城,也不过是为了吸引鞑靼弓箭手聚集于城墙。浥尘算准了鞑靼人匆促之间无法察觉,便在那城墙之上洒满了西域当地的一种黑色火油。只待弓箭手上城墙、元二前来迎接,浥尘便一支火箭烧他个片甲不留。届时就算有未烧死的,那城墙给大火烧得滚烫,弓箭手也无法在上头射杀。
  如此一来,就不必惧怕鞑靼的骑射之术。
  索尔麦也明白了这层,立即喝道:“骑兵出城!截住浥尘与那马上之人!”
  鞑靼骑兵领命,立即上马出城。
  元二对着浥尘一笑。只管往沙丘奔去,在沙丘前勒马站定。元二举起右手,喝道:“神箭营!”
  沙丘两侧忽然出现了神箭营将士,分成三队前中后站着,当前一队凝神搭弓。元二待鞑靼骑兵四散成伞状,猛地挥手,喝道:“放箭!”
  一时飞箭如雨,齐齐射向鞑靼铁骑。
  索尔麦在城里轻轻一笑。弓箭对付鞑靼铁骑?鞑靼横行西域的铁骑无论战马还是将士,身上具是锁子甲,岂是弓箭能伤到的?
  索尔麦笑还留在唇角,城外头便是鞑靼人的声声惨叫。
  浥尘接过另一匹马翻身而上与元二并骑,冷笑道:“敢轻视我大夏将士?射人先射马,纵然你锁子甲将身上护得周周全全,难道眼睛也遮得住?”
  神箭营瞄准的,竟是奔跑中的战马之眼。
  这一箭射去,战马眼瞎受惊,齐齐长嘶一声发了狂,将马上将士给摔了下来。但凡被摔下马的,没几个能保住头盔不歪的。中间一队的神箭营便在此时一箭而去,将那人脑袋射了个开花。
  这招是管席的主意,管席道:“总要给鞑靼一些颜色瞧瞧,否则他们还以为自己的铁骑便是天下无敌!”
  只是神箭营将士有限,鞑靼骑兵却是敌方之主力,过了几刻时辰,已有鞑靼铁骑逼近了元二浥尘所在的沙丘。元二与浥尘对望一眼,各自驰马离开。元二向南而浥尘向西,浥尘一动,神箭营也翻身上马随着浥尘往西退去。
  索尔麦见浥尘等人向西逃去,立即命骑兵驰马追上。等骑兵尽数离城,心中又暗叫了声不好,喝道:“骑兵回撤!”
  哪里还来得及?
  元二与管席领着两队越骑营从两翼包抄而来,将鞑靼骑兵与城中截断。鞑靼骑兵腹背受敌,向前有神箭营射杀,后退有越骑营阻截,一时之间阵法大乱,领兵之副将临危思量,将骑兵分作两路,一路向前与神箭营对阵,一队往后欲杀回阳关城中。
  但元二与管席亲自领着越骑营在此截杀,又如何能让鞑靼骑兵回城?两方在阳关城前厮杀,鞑靼骑兵渐渐被逼远了阳关城。索尔麦待要闭了西城门往东去敦煌,将士却来报道:“东城门被堵死了,无法东去。”
  竟是给堵死在此处了。
  索尔麦心中后悔,早知如此,便不送那道奏折给父皇将扎木尕调回都城了。若是扎木尕在此处……
  索尔麦恍
  然醒悟,明白是中了离间之计。扎木尕只怕早就与阳关有了勾结,等着自己将那奏折送出去呢!
  咬牙,索尔麦沉喝道:大漠的男儿们,随我杀出去,灭了那区区五万人!”语罢一抽弯刀,纵马而出。
  元二等得就是这一刻,调转马头领着五千越骑营,与浥尘领着的五千惊羽卫五千神箭营一同迎战鞑靼的两万余万铁骑。元二身后,管席微微颔首,一柄长枪领着三万士兵与索尔麦的五万人做殊死拼杀。
  这才是阳关之役、绝地鏖战的开始。
  这一仗从朝阳初升打到夕照沉沉,再从夕照沉沉到月之中天。战场上的将士,无论敌我,双手除了砍杀再无别的动作,眼中除了敌寇再无旁人。原本有序的阵型渐渐被冲散,黑夜沉沉,举目四望,除了如麻的敌寇便是明晃晃的弯刀。
  不见将军长刀,不见公子长剑,不闻乡音在耳。
  这样一场殊死决战,这样绝望的一场拼杀,以五万兵力对阵八万敌军,以卵击石,谁可生还?
  每个将士都在战斗。与敌寇,与自己。每个人的心中,都是坚定的信念与绝望的孤独在战斗。
  浥尘领着神箭营与惊羽卫,最初还是连成一片,此时除却身边的几人,其他人早已不见。浥尘不知道那些将士是活着还是已经战死,也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人能活着有多少将战死。浥尘更不知道,鞑靼军队的那一头,阳关还有多少将士在,管席还在不在,阿诺……阿诺还在不在。
  担忧与惧怕在心中累积,浥尘不敢想。万一这一场仗胜了,见到的却是阿诺的尸体,自己会如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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