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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公子by春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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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舟和曲天虹坐在马车上,孩子在曲天虹手中嬉闹,沈静舟只觉得心中酸楚,不敢多看一眼,曲天虹说道:「静舟,女儿长得真是像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不要因为恨我,连带着恨上这个孩子。」沈静舟也不说话,只默默的抱过孩子,一言不发的亲了又亲。
终于到了云燕湖边,三人都下了马车,那孩子却在此时大哭起来,她年纪甚小,却似乎很是懂事,小手抓着沈静舟的衣角不放,沈静舟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曲天虹给沈静舟拭去泪水,又给女儿拭去泪水,心中也极是难过,只是他向来克制,此时也并不流露,只说道:「静舟,你安心静养,过阵子我带遥遥来看你。」沈静舟抱着孩子,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孩子的脸上,摇了摇头,擦去泪水,将孩子送回到曲天虹怀中,转身离开了曲天虹和女儿。
太阳,只见远远的有人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拿拨浪鼓逗着孩子玩,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近来总是喜欢坐在屋子外面,看来来去去的人,一看见带着小孩的,就死死的看着,恨不得把人家的孩子抢过来,有时他实在想抱抱孩子,便拿着些果上前,哄那孩子,人家认得这是沈家公子,都是受宠若惊,沈静舟常常抱着人家的孩子,口中喃喃说道:「遥遥真乖……」有时抱了一阵,别人要走了,便只得将孩子还给他,再呆呆的坐回门前,脸上虽有微笑,泪水却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到了晚上,更是一晚一晚的难以入眠,梦中都似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经常是一觉醒来,泪水湿了衣裳。沈静舟趁人看不见的时候,总是将一块棉布包一个枕头,当孩子般抱在手里又哄又亲,喃喃低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他晚上做梦时,总是女儿和那个人一起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那个人对自己很温柔,而自己只要一看见他的眼神,心中便是荡漾不已。梦中的自己,似乎忘记了一切痛苦仇恨,一想到孩子是和那个人生下的,反而觉得甜蜜之极,只是一醒来,就为自己这么想羞愧不已。
不知不觉,几个月又是一晃而过,沈静舟仍是常常坐在屋外,一个人怔怔的发呆。
雪衣宫中,曲天虹抱着女儿,也是若有所思。
女儿此时已经长大了,像个小人儿模样了,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之极,曲天虹经常抱着她仔细端详,心底总是出现沈静舟的影子。
记得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而自己也是初欢,手足无措,害得他痛苦无比,没想到也是在那晚,就那一晚,他竟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曲天虹不由得叹了口气,微微一笑,亲了一下女儿。
自从沈静舟离开雪衣宫中之后,曲天虹常常神思不属,他向来克制,从小到大,几乎无悲无喜,岂料现在竟是一天到晚的想着沈静舟。回想那晚他在自己身下的羞涩颤抖模样,他怀着孩子行动不便的可爱模样,他抱着孩子的时候,简直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抱着一个更小更小的孩子,曲天虹想着想着,不由得微微一笑。过了片刻,便抱着孩子,教她写字,这孩子年纪还小,只是分外聪明伶俐,什么东西都是一教便会。不久之前才会说话,现在竟然已是伶牙俐齿。
遥遥指着一个字问道:「爹,这是什么字?」曲天虹一看,微微一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写下的竟然是静舟二字。曲天虹轻叹一声,握着女儿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写了过去,遥遥忽然说道:「爹,你少写了一笔。你看,写的不一样。」曲天虹沉默片刻,说道:「我在教你写,自然要少写一笔,那是生你的人的名字。就是你的,嗯,你还是叫他爹罢。」遥遥小声说道:「爹骗人,你不就是我爹么?」曲天虹微微苦笑,说道:「那个人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了你,你长大了,一定要对他好,要比对爹好一万倍的对他好。」
遥遥点了点头,忽然说道:「爹,我记得有这么个人的。」曲天虹大吃了一惊,却听遥遥说道:「他抱着我到处走,总是喜欢亲我,后来他走了,我抓着他的袖子哭,我记得我记得的。」
曲天虹眼睛微湿,遥遥忽然说道:「爹,是不是你赶走他的?」曲天虹苦笑了一下,捏了捏女儿的耳朵,说道:「是他不要我了。爹好难过。」
遥遥将曲天虹抱住,粘在他身上,忽然说道:「爹,我想去看他,你带我去看看他。」曲天虹抱紧了遥遥,说道:「我早就想去,只怕他不想见我。」
遥遥笑嘻嘻的说道:「爹,他不愿意见你,愿意见我。」曲天虹在遥遥脸上亲了一亲,说道:「好,爹带你去。」
坐在树下出神的沈静舟,手上摇着一个拨浪鼓,远处地上,几只小猫正在母猫身边嬉闹打滚,沈静舟看了半天,眼睛一阵阵发酸。他现在是见不得孩子抱在父母怀中,小猫小狗傍在母猫母狗身边了,每次见到,眼睛都要酸疼半天。
正低头擦眼睛,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这就是爹爹?」沈静舟听到那个声音,全身一震,回过头来,不由得呆住了。来的人竟然是曲天虹,他穿著淡水墨色的衣裳越发显得俊雅出尘,手上还抱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头发黑亮黑亮,睫毛有如小扇子一般,一双眼睛更是美到了极致,小小的嘴巴,白白的皮肤,便如用手帕细细捏出来的陶瓷人儿。
沈静舟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微笑问道:「乖孩子,你头发谁给你束好的?」遥遥从曲天虹怀中挣到了地上,抱着沈静舟,哭着说道:「爹爹,我一直在想你,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沈静舟眼泪滚滚而下,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曲天虹仍像从前一样,抱住沈静舟给他拭泪,沈静舟稍稍闪躲了开去。
遥遥仍是哭道:「爹爹,我的头发是我爹给我束的,难看死了,我爹一天到晚想你,只要他笨手笨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在想你了,我知道的,爹只是不说。」曲天虹略感尴尬,沈静舟更是面红耳赤,遥遥说道:「爹爹,我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不要恨我爹了。」沈静舟慢慢的转过身去,遥遥大哭起来,说道:「爹爹,遥遥身体不好,受不得一句重话,爹你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我要死了!」说着放声大哭。
沈静舟见他孩子哭得凄惨,心疼万分,赶紧一把抱住,说道:「莫哭莫哭,哭坏了身子,爹要心疼死。」遥遥抽抽噎噎的说道:「爹爹,我不是骗你,我真的不行了,我现在好难受。」沈静舟焦急万分,抱着孩子转身往里走,曲天虹说道:「你要去哪里?」沈静舟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又要把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又不好好带,实在好没良心,太不象话。」见曲天虹仍是站在原地,心下更怒,说道:「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你就这么漠不关心?我去请大夫。你请回罢,孩子跟了你,一定是受足了罪。」曲天虹正待说话,看到沈静舟恶狠狠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正在此时,遥遥悠悠醒转,气息仍是微弱之极,她气若游丝的说道:「爹爹,不要大夫,我这个病,大夫治不好的,爹爹,我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去,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沈静舟微微一怔,遥遥咳嗽了几声,小小的脸上涨得通红,沈静舟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摸,全是汗水,急得团团转,说道:「我还是去请大夫。」曲天虹摸着沈静舟的肩膀,不住安慰,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她这个病,大夫的确治不好,我也想了许多法子,却没一个管用。」沈静舟眼前金星直冒,心中一阵绝望,再也顾不得什么,呜咽说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你想个法子,她是你的女儿,你想个法子。」说到后来,沈静舟已是语无伦次。
曲天虹将他连着女儿一起抱住,说道:「静舟不哭,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发生的,最多只是她难受一阵罢了。」沈静舟仍是止不住泪水,说道:「她这么难受,我看了实在心疼,看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毛病,你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曲天虹说道:「这孩子虽说衣食无忧,只是有些先天不足,又只有我一个人带着,你生下了她,却又不要她了,比起别的孩子来是苦了些。」说到此处,眼睛也是微红,他这么久都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其中辛酸,自不待言。
沈静舟的泪水被曲天虹的手轻轻擦去,又不绝流了出来,他忽然一横心,说道:「要是这孩子平安无事,我什么都可以做,即便是和你回雪衣宫,长年带着这孩子,我也愿意。」曲天虹眼睛一亮,说道:「你这话当真?」他一向镇定,此时却连语声都在轻微颤抖。沈静舟点头说道:
「我看着遥遥受罪,心里就像刀子在割一般。我再也不想离开她了。」
遥遥勉强眼睁一线,说道:「爹爹,你对我太好了。」见她醒转过来,大喜过望,说道:「爹爹只要你平安无事,做什么都愿意。」遥遥闭上了眼睛,泪水也是不停的泪,这次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曲天虹将女儿抱过,说道:「是否先去和令尊令堂说知?」微一犹豫,说道:「若你愿意,我也想带着孩子前去拜见一下令尊令堂。」沈静舟脸上一红,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我家中尚有些事情,你三日后再来,我和你一起到雪衣宫去。」
沈静舟终于住进了雪衣宫。遥遥欢天喜地,活蹦乱跳,哪里像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模样,一天到晚缠着沈静舟,沈静舟有孩子为伴,曲天虹又对他温柔体贴,雪衣宫中也有许多年纪相近之人,都把沈静舟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日子倒也过得惬意。他本打算独住一屋,无奈遥遥死活不依,只得在屋中放了两张床,遥遥有时和沈静舟同睡,有时和曲天虹同睡,经常唧唧喳喳说到半夜,乐不可支。
他现在和曲天虹单独相处,虽说总是持之以礼,只是和曲天虹同住一屋,沈静舟总是不由自主想到自己已为他生了个孩子,两人之间却还是这般说话客客气气,也觉得不大自在。
遥遥每日都在外面玩好几个时辰,不需人陪,两人便可单独相处,这天两人坐在屋内,天气微凉,曲天虹见沈静舟咳嗽,便微笑道:「当心身体。」说着拿过一件衣服来给他披上,沈静舟想起自己怀孕之时他也是这般照顾自己,便微微一笑,说道:「我不碍事。」说话之间,又把那件衣服披回了曲天虹身上。
曲天虹忽然握住了沈静舟的手,似乎想要说话,却没有开口,沈静舟看着他的眼神,心底也是微有知晓。他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虽说只有一次欢好之事,还是被迫,却终究是和人同床共枕过。此时不由的微微低下了头,心中稍觉混乱,模模糊糊的想:「要是他来抱我,我恐怕难以拒绝……」谁知曲天虹却只是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轻抚摸,并无进一步的举动。
沈静舟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心中慌乱,曲天虹垂下头来,吻了一下沈静舟的脸颊,说道:「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他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和心爱之人住在一间房中半年,从无半分非礼举动,此时见到沈静舟关心自己,心中不由情动,有些难以克制。
沈静舟低下了头,却并未说一句拒绝言语,曲天虹轻轻吻上他的嘴唇,沈静舟脸红心跳,曲天虹抱着他慢慢卧倒在了床上,沈静舟半推半就,也未反抗,帐子垂了下来,隐约可见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影,间或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销魂乡中醒了过来。曲天虹帮沈静舟穿好衣服,说道:「静舟,从前之事,是我对你不住,我也不想多加解释,来求你原谅。我只想,只想……」连说了两个只想,却没有说下去,沈静舟红着脸,说道:「什么?」曲天虹说道:「你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见沈静舟低头不答,轻声说道:「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看在孩子分上……」沈静舟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说道:「你不必说了。」曲天虹从他的侧脸望去,只见他脸上隐约有微笑,却又不答应自己,连说话口气都是冷冰冰的,只得轻叹一声,说道:「那你再想想,我是不会死心的。」沈静舟急急走了出去。
这一天,沈静舟坐在屋中看书,见窗外遥遥正缠着曲天虹,要他教武功,曲天虹笑道:「再长大一点儿,爹就教你。」遥遥听了这话,眼睛里
便有了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曲天虹,曲天虹装做没有看见,说道:「你一个人玩,我先走了。」遥遥登时大哭起来,小脸出汗,呜咽说道:「要死了要死了!遥遥不行了!」
沈静舟放下书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遥遥,轻轻打了几下,口中骂道:「叫你装叫你装,小骗子一个。」遥遥立时收住哭声,老实起来,曲天虹拍掌笑道:「可见山外有山,可找到收拾你的人了!」沈静舟白了曲天虹一眼,说道:「都是你不加管教!」拽着遥遥进了房,说道:「给我读书去!」曲天虹一边笑,一边跟了进来。
遥遥被沈静舟一通管教之下,倒比从前老实了许多,这一天她忽然说起,不要在这间房子中住,沈静舟沉着脸,问道:「为什么?又有什么鬼主意?」遥遥不答。曲天虹问道:「那你想到哪里去住?」遥遥这才小声答道:「秋叶馆。」沈静舟转头对曲天虹说道:「原来是月明堂主那里。」曲天虹笑道:「那就由她去好了,秋月明一向极是喜欢她,现在这两人住在一起,月明一定是高兴的不得了。秋叶馆之旁,是天云阁,无伤来看遥遥,也是极为方便,定然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沈静舟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了。
遥遥一走,这间房子便只剩下曲天虹沈静舟二人。两人晚间相处,更是不大自在,相处一年有余,同床共枕却是只有两次,沈静舟想来,他是一教之主,定然有不少人侍寝,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极是难受,却又不好说出来。只是曲天虹一直宿在这间房内,和沈静舟分床而睡,从不去别处,沈静舟有时暗想,若是曲天虹要来抱自己,自己定然会像上次一般无法拒绝,只是曲天虹自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主动要求,沈静舟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晚临睡之前,沈静舟见曲天虹半倚在他的床上看书,忍不住低声说道:「你要到别处去安寝,就请随便罢。我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倒也自在。」话一出口,心中酸意翻涌。只是自己因为从前之事,也不愿意大方与他同眠,却又要他守在自己屋内,也不象话。
曲天虹怔了一怔,放下书本,说道:「你要我到别处去安寝?」沈静舟点了点头,强忍着心中难受,说道:「我一个人睡,自在许多。」曲天虹默不作声,过了片刻,说道:「也好。」说着披衣下床,走到沈静舟的床边,将他的被子盖好,慢慢走了出去。沈静舟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乱作一团,夜色渐深,更漏之声传来,沈静舟想起曲天虹此时不知是和谁人同眠欢好,心中便有如什么东西在抓挠一般。
正在模模糊糊,辗转反侧的时候,忽觉有人轻轻掀起了帐子,他吃了一惊,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在别处睡不着,不知如何是好。」沈静舟心中早已荡漾不已,却默不作声,曲天虹和衣上了沈静舟的床,将沈静舟抱在怀里,一边将手伸进他衣内,沈静舟微微喘息,口中含糊说道:「不要这样……遥遥会看见。」
曲天虹低声说道:「遥遥现在不在这间房里睡了。」
沈静舟面红过耳,却发觉曲天虹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慢慢的摸向了私处,沈静舟全身发软,喘息不已,曲天虹慢慢的除去了身上衣服,又将沈静舟的衣服脱去,分开沈静舟的腿进入了他的身体,沈静舟轻轻呼气,闭上了眼睛,起初进入的那一刻,自然还是如以前一般疼痛,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过得片刻,便觉阵阵酥软,双手环抱在他腰上,任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深处。
等到销魂过后,沈静舟抓着枕头,只觉得腰上腿上都是酸痛无比,曲天虹抱住他,说道:「静舟,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却不听见沈静舟回答,再看时,只见他已然闭着眼睛入睡,便不再多问,躺在他身边睡下。
天明时,曲天虹已离开房中,前去处理教中事务,忽听脚步声在窗外响起,抬头一看,只见秋月明正笑嘻嘻的站在窗外。
沈静舟笑道:「你来找我什么事?」秋月明笑道:「没什么,我看了遥遥实在可爱,忍不住过来和你说,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我的就好啦。」沈静舟笑道:「她最喜欢的便是你了。」
秋月明听了这话,洋洋得意,又恨恨说了句:「只可惜万俟无伤那臭小子总想分我的宠。」沈静舟哈哈大笑起来。过了片刻,秋月明咳了一声,说道:「静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沈静舟看着他,却听他说道:「教主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也不便置喙,只是教主从前对你不住之事,也并非事出无因,这件事情,还是教主自己和你解释的为好。我只是想说,教主除你之外,没有喜欢过别人,更不曾和别人有什么……什么亲热之事。」沈静舟微微一怔,心中也是一荡。秋月明又说道:「教主对你一片真心,你也对他好一点。」沈静舟低头吃茶,不知说什么好。
秋月明告辞出去,沈静舟一个人坐在窗前,出神了许久。待得曲天虹回来,仍是行若无事的和他闲谈。言语之间,也依然客客气气,只是等他一转身,便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曲天虹自是不曾察觉。
这天是沈静舟二十寿辰,雪衣宫大摆宴席庆贺,众人走入大厅,只见酒席已经摆好,曲天虹笑道:「我怕遥遥今天太过高兴,特地命人把她看住了。」沈静舟心下不忍,口中却说道:「小孩子是不可太过闹腾。」正说话间,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道:「谁看得住我?」众人都是面色古怪,回过头来,果然见秋月明愁眉苦脸的抱着孩子走了过来。沈静舟和曲天虹唯有苦笑。
席上遥遥倒也没有太过吵闹,只是语声清脆,逗得众人乐不可支,大笑不已,沈静舟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女儿眼睛美如宝石,灵动可爱,一笑时左颊边梨涡浅现,小小年纪,便是风致动人,一举一动都是像足了曲天虹,忍不住低声说道:「女儿简直是每一处都像你,不像我。」曲天虹赶紧说道:「自然是像你多些。」
沈静舟微微一笑,心中想到:「我生下来的孩子,却像另外一个人,实在是奇妙之至。」想起秋月明说过的话,心底又是微动涟漪。
宴席散后,沈静舟和曲天虹避开众人,走到湖边石上,紧紧依在一起坐下,此时又已是初春,飞絮蒙蒙,和烟淡扫,曲天虹将沈静舟抱在怀中,说道:「那件事,你想了这么久,每次都故意不答我,现在可有了答案?」
沈静舟仍是低头不答,曲天虹脸上微有黯然之色,仍是说道:「你一日不答应我,我就一日不会死心,你这辈子都不答应我,我也是把这颗心,全都给了你了。」
沈静舟听了这话,忽然微微向曲天虹怀中靠去,说道:「我想回沈园一趟。」
曲天虹低声说道:「也好。」沈静舟微笑道:「不止我一人。」曲天虹更有黯然之色,说道:「把遥遥带过去,也好。老人家定然会喜欢这孩子。」沈静舟仍是摇头说道:「也不止我和遥遥二人。」
曲天虹一双极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沈静舟,似乎没有明白过来,可是紧接着,他便抱紧了沈静舟,深深的吻了下去,沈静舟靠在他怀中,低声说着什么,曲天虹也低下头来,在他耳边絮絮低语,春风拂过,那些言语便飘散在风中,听不到了。
-完-
番外--世说新语·伤逝
晚春。
细雨如雾,被风吹得细碎,撑着纸伞的行人,心似乎也要化了。细雨中似乎有隐隐花香,那是暮春最后的一点依恋。
当年你种下这些素雅的花,没有多久就雕谢了。而今花又盛开,种花的人已经逝去,而春天却装做毫不知情。
如果怀念一个人的泪水落在了湿润的泥土中,会不会开出一朵断肠的花?
细细的雨飘洒在天地间,融进了湖水里,也落在了湖上小船的棚上。
船中却有琴声。
那琴声是如此不同凡响,听到的人,当时也许不觉得什么,但是很久以后,都会记得这琴声。
风吹起了小船的素色帘子,现出的是一副俊秀而消瘦的面容。
他的眼神里,是无穷无尽的寂寞。
他有一双极美极美的手。
这双手正在弹着琴,幽雅的古琴上,洁白如玉的手缓缓按下,按弦的细微姿态既美妙,又别致。
如果用这双美到了极致的手去杀人,恐怕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这一天,沈静舟正在屋中临字,清书将一封信送了进来。
沈静舟接过信来一看,只见上面竟然系着一枝抚子花,似乎刚摘下不久,香气犹在,展开时,只见淡墨行书,饶有韵致。待得读完,忍不住微笑。心想那人平时也不如此,今日不知为何忽然做这等有趣之事。
沈静舟把信拿在手中,对清书说道:「我要出门一趟。」
清书笑嘻嘻的说道:「公子又要去夫家了。」
沈静舟闻言,拿过一本书,卷起朝清书头上轻轻打了一下。清书舌头吐了出来,说道:「公子不比往日啦,如今家事都是公子来管,我可要小心了。」沈静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沈静舟去雪衣宫已是多次,不需人接送,过了半日,马车到了雪衣宫门前,秋月明已站在门外望了半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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