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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流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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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首领见状,暗中抽出三只袖剑,向少年打去。谁知一片银光闪过,三把袖剑竟然刷的一转,刺入自己的腿上。
  “啊!”首领惨叫一声,寻找着从中作梗的人。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十尺开外的地方。男子手中,未出鞘的宝剑指向青石的路面。含笑的声音如冰块碎裂的声响:“暗器的手法很准嘛。”强盗首领正诧异眼前的人是谁,只听一声闷响,手刀在颈后一下,便失去了意识。同时,少年的长枪刺穿了大汉的喉咙。老管家紧紧贴着墙面,战战兢兢的看着红色的血蛇流淌在月夜的小巷。少年折起伸缩的长枪,向老管家作揖道:“多请见谅。”
  “喂,你们该不会早就到了吧?非得到快出人命时才出来,这算什么!”在打斗期间,兰漱风已经拾起掉在一旁的包裹,包扎好左臂的伤口。此时他抱着胳膊,怨念的看着一旁的楚陌寒。
  “对不起!在下、我们、以为兰公子您会武功的……”凌子墨脸一红,连忙上前陪不是。
  “我一个郎中怎么可能打得过官府通缉的强盗!”兰漱风瞪着凌子墨,将包裹甩在肩上,“用头发丝也能想到吧!所以你们这些军队的人思维都不正常!刘卿,我们走!”
  “等等,”黑影一斜,飘至兰漱风面前,“好歹我们也是救了两条人命嘛,兰公子就不能褒奖几句么?”
  “人命?”兰漱风眉毛一挑,“在下虽是区区一介郎中,又不会什么武功,自保的能力总是有的。如果不是你们跳出来,本公子就把茱萸粉用上了。”说着,从袖子中摸出一只丝袋,炫耀似的摇了摇。
  “撒在对方眼睛上然后逃跑么?”楚陌寒不禁失笑,“可那个首领呢?他可是背对着你的哦。”
  “本公子自有办法,你打开看看。”兰漱风甩过一个白眼,拾起落在一旁的“钱袋”丢给楚陌寒。
  “哦,我倒要领教领教。”楚陌寒顺手打开袋子,几块白色的石头躺在袋底,一阵熟悉的药香渗入空气之中。不好,又上当了……“啊!将军……”凌子墨的喊声在耳畔响起,随后,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五回 荠城风云

  “少爷,这样真的好么?”老管家一边赶着车子,一边不无担忧的问道。
  “不管了不管了,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先在荠城躲一段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信他能追到樟州去。”兰漱风趴在车里,无精打采的说道。
  “那个楚将军,似乎不像传言中所说的样子。”
  “你说‘苍狼’么?应该是他随父征战时的绰号吧,”兰漱风眯起眼睛,回忆道,“先帝在位时,他的父亲常年在边疆作战。玄崇五年,因平蛮有功拜大将军,领榆州牧。然而玄崇八年,却又遭人陷害,被召至旻都秘密处决。若不是灵帝暴毙,恐怕下一个收拾的就是楚陌寒。因此在随后旻都之乱的叛军中,楚家军也是一支。”
  “那么楚将军按兵榆州,其实志在旻都么?”
  “很有可能。毕竟目前姬留雁的势力太大,楚家军势单力薄,奈何不得。榆州虽然不争不抗,恐怕只是楚陌寒的晦韬之略。”兰漱风凝望着车窗外的山林,眸中泛起一丝冷冽,“哼,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我看最好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
  另一边的客栈中,凌子墨端来一碗清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咳咳,”楚陌寒扶额,“兰大夫的药果然名不虚传。子墨,你引荐之时不是说他挺和善的么,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这……”凌子墨心中暗想,分明是你自己的缘故吧。
  “怎么,”楚陌寒扬起眉毛,笑道,“你想说是因为我的原因么?”
  “属下不敢。”凌子墨忙道。
  “呵呵,”楚陌寒眯起眼睛,“我倒要看看人称温文尔雅的‘君子兰’,面具下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们的马车到哪里去了?”
  凌子墨嘴角抽搐几下,小声道:“貌似是,荠城的方向……将军你……”
  “当然,”楚陌寒扬扬眉毛,“古人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子墨,好好学着吧。”
  不,我还是不要学了……凌子墨满脸黑线。
  “再说了,好久没和荠城的世芹兄联系了,”楚陌寒眼眸凝起,“不妨去拜访一下……”
  韦世芹是荠城韦家庄的庄主,仗义疏财,谦和好客,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而实际上,他暗中则是楚家军的亲信,从上一任将军楚萧歌开始,他就担任着为楚家搜寻联络的工作。
  您真的是去拜访韦庄主么?凌子墨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想道,您不会是想让他帮助寻找兰公子吧……
  。
  荠城虽在株州境内,由于上临樟州、梧州,便逐渐成为众多商贾聚集之地,繁华程度甚至过于首府茗城。先一步到达荠城的兰漱风清理好长久不用的房间,开张营业。虽然医馆并不在主要的街道,喧闹的车马声依然络绎不绝的从门外传来。
  然而此时兰漱风坐在前堂,凝视着桌上的一盘棋局,似乎并没有接待病人的意思。
  “少爷,少爷!”刘卿喊他不动,只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怎么了?”兰漱风恍然醒悟,看着老管家。
  “少爷,有病人来了。”刘卿指着堂前端坐的中年男子。
  “啊?哦,病人呀。”兰漱风似乎不愿从棋局中出来,两眼依然盯着桃木的棋子。
  “哼,这种庸医不见也罢!”男子一甩衣袖,气愤的向门外走去。
  “啊,客官……”老管家徒然的挽留道。
  “哎呀,竟然走了?”兰漱风抬头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堂,又低头专研起来。
  老管家叹了口气,默默的在医馆门口挂上“暂时歇业”的牌子。
  不知少爷心中作何打算。老管家在厨房转了几圈,提着篮子经过依然沉浸在棋局中的兰漱风。来到荠城几日,全然不见他有所行动。恐怕那个楚将军,并不会就此罢休。难得真的要到樟州去么?老管家摇摇头,向街市走去。
  曾经熟悉的街道换上了新颖的门面,旧时的铺子也多半易手主。他不禁感慨着世事的变迁。突然,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队战场打扮的士兵们策马穿过宽敞的大街,向西面疾驰。老管家只觉奇怪,正要上前打听,见到又一队人马飞快的赶到,为首的士兵趋马至集市中央,大喝道:“从即刻起,荠城听令于六皇子,全城戒备,兴师讨逆!”几名士兵跳下马来,在周围的墙面上张贴着印有红章的告示。
  老管家挤过去,只见告示上写道,六皇子将召株洲牧柯无忧来此商议,共讨梧州逆党姬留雁;荠城全境戒严,禁止出入。另一张纸上画着一副人像,声称是出现在荠城的钦犯仇轻甲,举报者重赏,包庇者同罪。两张纸上都落有荠城太守符少均的大印。老管家抬头看那画像,不由一惊。揉揉眼睛,再仔细看去,那分明是楚大将军楚陌寒的模样。一头雾水的老管家没敢在街上过多停留,赶忙回到医馆。
  刘卿终于把兰漱风从棋局中唤醒,向他讲述此去的见闻。
  “六皇子流云,相传在樟州出现过一阵,未知虚实,”兰漱风微微颦眉,望向行人渐稀的街道,“而这一次,又是真是假?”
  “且不提真假,荠城封锁倒是事实,现在家家户户都忙着收拾东西,害怕会有战乱啊。”
  “讨伐姬留雁……”兰漱风敲着棋盘,“呵呵,有意思。梧州那边会如何行动呢?之前一直风平浪静,二皇子的事情也没有确切消息。”
  “这先不论,那张画像可是像极了楚将军,据说马上就要开始搜城了啊。少爷,楚将军真的跟来了么?还是说那并不是楚将军?唉,老夫也弄不清了……”
  “真有那么像?”兰漱风微微一笑,“刘卿,不要着急,荠城这么大,搜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弯曲的食指轻弹,撞开一枚棋子,“而且,我明白这出戏的醉翁之意了。”
    
    ☆、第六回 美人如玉

  斜阳的落晖渐渐消隐,纷纷攘攘的街道也安静了下来。行人渐稀,老管家收拾停当,正准备关上大门。突然,一只芊芊玉手插入门缝之中。老管家吃惊之际,一名青衣女子已像游鱼一般滑入医馆的前堂。
  “这……这位姑娘,我们已经关门了……”老管家迟疑的看着身着华裳的年轻女子,劝阻道。
  “哼,小鬼又不管你关不关门,半夜就不死人了么?”女子甩甩衣袖,径直向屋内走去,借着桌上的烛火四处打量着医馆的摆设,“大夫呢?躲到哪里去了?”
  “小鬼也有计算好时间的,不是么?”兰漱风从屏风后面转出,摇开手中的折扇,“姑娘哪里不舒服?”
  女子弯起杏眼,秋波盈盈:“人家都说为医者望闻问切,奴家站在这里,大夫能看出奴家的病么?”莲步轻移,柔柔的细语贴近兰漱风的耳畔,“还是说,大夫要看到更多的位置呢?”
  兰漱风冷冷的看着她:“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姑娘袖中的武器不肯呢。”
  女子甜甜一笑,深入袖中的左手摸出一把镶金的匕首,“哎呀,兰大夫就这么怕奴家杀了你么?”
  “不,我怕你伤到自己,”兰漱风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有话请直说吧。”
  女子的笑意愈发深邃,她绕着兰漱风转着圈子,炯炯的目光上下打量,“那只笨狼的眼光还不错嘛,怪不得会搅到这么麻烦的事情里。”
  “如果你向我打听楚陌寒的事情,”兰漱风被女子的目光看得发毛,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我甚至会把你绝对不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女子俯身贴近兰漱风,用匕首的尖刃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中忽闪:“他的事情我可不感兴趣,你告诉我通往城外的密道就好了,奴家保证会报答你的哦。”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女子手中的匕首被石子弹飞出去。女子惊讶的起身,眼睛向屏风后寻找着。
  “死狐狸,你就这么想惹我生气么?”楚陌寒冷笑一声,从屏风后走出。
  “你怎么来了?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么?”兰漱风腾地站起,瞪着黑衣的男子。
  “兰大夫乔迁新居,楚某怎能不来祝贺呢?”楚陌寒微微笑道,“顺便提醒一句,屋顶的机关太简单了,有小偷进来就不好了哦。”
  兰漱风甩过一个白眼,背身坐下。
  “哟,你这只笨狼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看一只小猫的眼色了?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青衣女子得意的嘲笑着。
  “轮不到你这个连性别都分不清的狐狸说教,太多嘴可是会被子墨讨厌的哦。”楚陌寒不屑的还击道。兰漱风也一副“你才是小猫”的表情瞪过去。
  “哼,不要把子墨说的像你家的小狗一样,”女子走开几步,看来她很喜欢用动物给人起外号,“子墨生气时才可爱呢。再说了,我这可是在帮你。”
  “帮我离开荠城么?”楚陌寒呵呵一笑,“我若真想从荠城脱身,有的是方法,轮不着你来费心。然而现在连对手的身份都不明白,怎么能临阵脱逃呢?更何况……”楚陌寒踱步到兰漱风身前,低沉的声音渗着寒意,向女子严厉的说道:“这件事情与兰大夫无关,我决不允许你把他牵涉进去!”
  森森的杀气扫过屋子,女子耸耸肩,讪笑道:“哎,玩笑开大了。这回真的要被子墨讨厌了。”
  楚陌寒回身对上兰漱风睁大的眼睛,亲切的一笑,又转身对女子说道:“如果你真想帮忙,不如替我做另一件事情。”
  女子大大咧咧的伸了个懒腰,笑道:“啊,知道了。”对椅子中的兰漱风和愣在一旁的老管家眨眨眼,轻快地绕过屏风,向后院走去。
  “多有得罪。”楚陌寒向主仆二人深深作揖,随女子消失在后院的夜风中。
  “呼……”兰漱风长舒一口气,从椅子中站起身来,“今晚真是热闹。刘卿?”他走到老管家身前,一手在他眼前晃动,“刘卿你还好吧?”
  “啊……”老管家恍过神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少、少爷,这究竟……究竟……”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女子’,恐怕就是江湖上人称‘千面妖狐’的辰冰清了。”兰漱风眯起眼睛,笑道,“几十年前,曾经有一位以易容术著称的江湖艺人唤作万若仙姑,手下虽是一些妙手空空之徒,但因行侠仗义,举止风雅,在江湖上也很受尊崇。而据说这只妖狐狸,正是她的得意门生。他出师几年来,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长相,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别。”
  “她、她不是女子?”老管家惊愕道。
  “谁知道呢?没想到,这种人与楚陌寒也有联系,”兰漱风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勾起一丝微笑,“刘卿,也许我们的楚大将军,会很有用途呢。”
    
    ☆、第七回 千面妖狐

  凌子墨在韦家堡的密室中焦急的踱来踱去,思拊着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案。所幸荠城韦世芹暗中乃是楚家军的亲信,得到这样一个掩护的场所。然而不料那只令人头疼的妖狐狸也在荠城游荡,虽然是绝对可靠之士,但……
  密室的门唰的一下推开,楚陌寒快步走进。子墨连忙迎上去,正待开口询问,只见随后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徐趋而至。
  “将军……啊,这……”子墨吃惊的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不知是什么情况。
  “乖孙儿,这个住处真不错,你终于懂得孝敬老人家了。”老妇人呵呵一乐,露出黑洞洞的豁牙。
  楚陌寒脸上阴晴不定,“死狐狸你闹够了没有?再不换衣服就让你永远保持这副模样!”
  “老妇人”一边嗬嗬的笑道:“你说女人在韦家庄里不方便,这不也没出什么问题么?”一边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向内室走去。
  听着“老妇人”一路低沉的笑声,楚陌寒和凌子墨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将、将军,”子墨垂着头,“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您来这里的原因告诉她……”
  楚陌寒一手扶额,“不,不是你的问题……”
  。
  翌日日中,搜城的行动还在持续着。不多久,城北的百姓只见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头上罩着布袋,被士兵们五花大绑的从一家商铺押至囚车之上,飞速的向太守府赶去。
  “少爷,”刘卿提着菜篮子走进医馆,“据邻里所说,那个被抓走的人名叫万临风,是两个月前来荠城做买卖的古玩商人,经常穿梭在各个州际鉴宝收藏。”
  “呵,”兰漱风夹起棋盘上的马,上前一步,“刘卿,看着吧,好戏就要开演了。”
  戏剧的舞台在太守府旁的监狱中拉开序幕,铁门的开阖声回响在幽闭的空间里,脚步声渐渐逼近,万临风趴在地上,挣扎着向牢门蹭去。
  钥匙开锁的声音,脚步靠近的声音,头上的布袋被拿去,万临风抬起头,看到荠城太守符少均的身旁,一名身着黄袍的年轻男子仔细的审视着自己。
  “唔唔……呜呜……”万临风可怜兮兮的摇着脑袋,不断挣扎。
  “让他开口,六皇子殿下要问话!”符太守命令道。
  一名属下撕开囚犯嘴上的封条,揪着他的头发,使他立起身来。
  “大、大人,小的一向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没做啥亏心买卖,从没有过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之事,更不会参加乱军反抗朝廷,您不信问问街坊邻里……”万临风一开口,话语如决堤的江水绵绵不断的倾洒出来。
  “住口!让你说话了么?不要多嘴!”符太守喝道。
  囚犯浑身一抖,低下头来。
  身着黄衣的男子走上前,仔细的看着半跪着的囚犯,“你,抬起头来。”
  万临风战战兢兢的抬头,偷眼看着黄衣男子。
  “哼,长得还真像,”男子俯看着囚犯,“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万,腰缠万贯的万;双字临风,玉树……”
  “够了!真是啰嗦,”男子回身对符太守说道,“调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了么?”
  “禀皇子殿下,此人确是两月之前来到荠城,最近只在樟州边界活动过。”
  “嗯,容貌十分相似,但的确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六皇子眯起眼睛,对万临风道,“好了,万老板,有一桩大买卖交给你,做好了,够你把荠城的古玩都买下来。”
  万临风诺诺的道:“大人吩咐的,小的一定做到。”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抓你?”
  万临风轱辘辘的转转眼珠,“大人可是告示上提到的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一笑,“所以呢?”
  “您要捉拿钦犯仇轻甲?而那个该死的钦犯跟小人该死的容貌相似?”
  “接着呢?”
  “这……您不会将错就错把小的扮作仇轻甲当街处斩吧?”万临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口中如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大人您不能这样!小的冤枉啊!小的一片忠心碧血天地可鉴……”
  “停!”六皇子喝道,“再多说就掌嘴!”
  万临风连忙噤声,怯怯的望着六皇子。
  “符太守,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两天之后,我要见到成效。”六皇子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是!”符少均毕恭毕敬的应诺。
  。
  两日之后,符少均带着一身黑衣的万临风觐见六皇子。万临风梳戴整齐,显出清秀的眉目,他站在大堂正中,迈着从容的方步。
  “很好!挺直腰板,走的再快一点!”符少均站在六皇子身旁,指导者万临风。
  万临风昂首挺胸,疾走几步,“啪”的一下被腰间佩戴的长剑绊倒。
  六皇子扶额叹气,道:“还是走慢一点吧。”
  符少均低头请罪,六皇子摆摆手,道:“柯忘忧那边怎么样?”
  符少均道:“禀皇子殿下,株州牧柯忘忧同意前来觐见,约定明日正午于东城门处相见。”
  “很好,”六皇子向万临风道,“交代你的话都记住了么?”
  万临风顿时躬下身子,唯唯诺诺的应道:“小的记住了。”
  “直起身子!”
  万临风连忙摆手,“啊,不、不好意思,小的一时紧张。”他清了清嗓子,立直站正,压低声音答道:“楚某谨记殿下旨意。”
  “嗯,这还差不多,”六皇子嘴角一扬,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情,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人,“一会儿随我来,本皇子再教你几句。”
    
    ☆、第八回 假作真时

  烈日当空,旌旗飘舞,城门的士兵们偷偷的打量着传说中的沙场之狼“楚陌寒”,只见他一袭黑衣,眉宇间透出逼人的英气。一旁身着黄袍的六皇子微微歪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楚陌寒淡淡一笑,忽然回过头,凛冽的视线扫向守城的士兵们。士兵连忙挺身正目,紧张的看着斜上方。
  “报!探马回报西方不远处,有大队军马向荠城疾驰,打着柯大人的旗子。”
  “大队人马?确认一下究竟有多少人数!”荠城太守符少均站在城楼,严肃的注视着远处的路途。
  “是!”
  “皇子殿下,似乎有些不太对。”符少均向六皇子低声禀报。
  “无妨,”六皇子摆摆手,看着天边扬起的尘土,“意料之中。”
  符少均有些担忧的点点头,拱手退到一旁。
  “楚陌寒,楚大将军,你说柯忘忧会怎么想?”六皇子向身边的黑衣人低声笑道。
  “呵,一定在想父亲为何会给自己起这个名字。”黑衣人也微微一笑。
  尘嚣弥漫,转眼间,一队人马已在城门下聚集。猎猎的旗帜上大书一个“柯”字,整齐有致的阵列布毕,柯无忧现身阵型前排正中,向城楼上喝道:“株州牧柯无忧在此,荠城太守符少均何在?为何不速速来见!”
  符少均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斜前方面无表情的六皇子,上前一步向城下喊道:“符少均在此!六皇子殿下临城,为何不下马来拜!你带这么多军马,欲以何为?”
  柯无忧拍马向前,大声道:“若是六皇子本人,柯某必以臣礼相见。然而值此乱世,你声称六皇子临驾,有何凭证?”
  六皇子俯看着正气凛然的柯无忧,喝道:“孤正是六皇子流云,久闻君名,当此乱世,何不归顺皇家,共扶大义?”
  柯无忧道:“阁下自称六皇子,无凭无证。相传六皇子在樟州出现,柯某早已派人搜寻,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六皇子惊道:“放肆!你道孤不是皇子,又有何凭证?”
  柯无忧望着城楼上纷纷侧目的士兵,大声道:“荠城的士兵们!你们只听符少均一面之词,就相信这个虚张声势的家伙是皇子么?听好了,某个心怀不轨的卑鄙小人在幕后指使着这一切,你们这些忠义之士,全都被他利用了!”
  “住口!”符少均气的发抖,厉声喝道,“柯无忧,你凭什么诋毁六皇子殿下?我可是见过……”
  “哈哈,见过什么?这个东西么?”柯无忧右手一挥,身边一名将士策马向前,手中高举的长戟上挑着一件染着鲜血的金黄色袍子。
  “大家看好了,”柯无忧令将士挑着袍子来回展示,“本月上旬,柯某打探到六皇子在樟州的动向,然而待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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