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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作者:银色徽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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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手臂,挡在景明晄身前:“你放晄儿离开,等他出了国境,我自然会帮陛下解开血咒。”
“老头子本来就要死不活的,死了倒干净了。反正不是我害的,要算也算到你们几个头上。”景明叡冷笑着摇摇头,指着景明晄,“他这次害我吃了那儿多苦头,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了他?”
季之暄听了他的话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没想到这个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竟然本性如此凉薄。的确如果皇帝死了,他自热仍然地继承皇位,再把自己和儿子谋害皇帝的事情诏告天下,那恐怕连同斐儿一起都没有活路了。
“不过嘛……”过了一会儿,景明叡慢条斯理地开口。
季之暄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我可不想老头子死前连个遗言也不交代,让天下人说我得位不正。”景明叡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这样吧,三个时辰,我给他三个时辰逃命,逃不逃得出去就看他的造化了。等天一亮你就必须给老头子解咒。”
“一言为定。”季之暄最后看了一眼大儿子,将兀自怔愣的景明晄推向屋外。
景明晄看着脸色惨白的母亲,心头涌起难言的痛苦。他在下一个瞬间想起许多东山再起的典故,成功的拾回了一点自信。他用力握了握母亲的手,毅然转身跑了出去。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今日母亲的牺牲,他日后一定会有所报偿!
屋外,乌云遮月,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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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景明晄逃走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
景明叡百无聊赖地拿手指轻叩着床沿,看着景烮一脸满足的昏睡着,心里思量着等他醒来要如何奚落他的不小心。真是净给自己找麻烦啊……
季空晴看着对面坐着的季之暄的脸色一点点地苍白,直到渐渐地泛出死灰,不由有些感慨。景明叡真不愧是个算计人的行家!
他先用证据一举击溃了对方的侥幸,然后把对方手里的底牌贬得一文不值,让对方在心慌意乱之下不得不就范。
三个时辰,连一个行省都没有跑出去,仓皇出逃又无人接应,只要景明泉的人一查,还不是立刻手到擒来?
季空晴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跑的没边了,竟然开始琢磨如果是自己中了招,景明叡会用什么理由贬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价值去和人家谈判。他在脑海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没事净想些晦气的事,呸呸呸。却一时之间难以驱散心里莫名泛起的不舒服的感觉。
景明叡偷眼打量季空晴的表情,饶是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来对方怎么突然露出一丝狰狞来了?突然,他竖起耳朵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好了,时间到了。开始解咒吧!”
他用眼神示意老高也过来,以防季之暄使诈。
季之暄却不上前,毫无征兆地突然狂笑起来:“不错,我的天人血咒是只有一个人可解,不过那个人可不是我!”
景明叡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烦躁起来:“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把老三抓回来?”
季之暄好像突然顿悟了,指着景明叡笑得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去吧去吧,难道我让你不抓你就不抓了?就像你说的,晄儿跑得了是他命大。如果跑不掉,我们母子俩共赴黄泉,也有景烮给我们垫背!不亏……不亏……”
景明叡皱眉,这个平日装模作样的贵妇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一把抓住季之暄的肩头,阻止她笑得前仰后合,厉声质问道:“能解咒之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景明晄,不应该啊?
季之暄终于冷静下来,止住了笑声,发泄似地从嘴里吐出一句怨毒的话语。
顿时全场一片死寂。
“那个唯一可以解咒的人早就死了!”
第二十四章
景明叡阴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在脑海中反复思量着季之暄说出这句话的意图,非常失望的发现,这样如释重负又充满怨毒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说一句假话!
景明叡焦躁得握紧了双拳,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季空晴也呆了一呆,季之暄话音刚落他就立即转过头去看景明叡的反应。此刻看到对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他不由有些担忧,用手轻轻拍了拍景明叡的肩膀。其实他在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景明叡突然笑了,笑容十分僵硬。他微笑着问季之暄:“哦?敢问暄贵妃那个唯一可以解咒的人是何人呢?”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绝对解不开的咒术,再说他还有最后的一招可以保住景烮的命,不过如果能从季之暄那里找到突破口就更好了。
季之暄把真相说出来之后本来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但她看到景明叡的笑容的瞬间却心里猛地一阵发寒,不由自主地如实诉说起了往事。
季之暄是荆国先帝的嫡亲妹妹,荆帝季曦的亲姑母。
她出生的时候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两人同为四印天人,能力却正好相反。季之暄可以用自己的血给人下必死的诅咒,而她的双生妹妹季之晓唯一的能力却是用自己的血解开姐姐的咒术!
后来季之暄远嫁楚国,成为楚国后宫第一人暄贵妃,并为楚帝景烮诞下两个皇子景明晄和景明斐,享尽尊荣。
季之晓则下嫁荆国大将军秦纛,两人育有一子。后来秦纛又被授予丞相之职,位极人臣,而季之晓之子则被赐国姓,生活原来也是幸福美满。可惜那个孩子八岁时却不幸走失,从此再也没有被找到。季之晓因思念成疾,竟然没过了两年就去世了。
自此季之暄的血咒在世上再无人可解。
听完季之暄的话,景明叡不由转过头去,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季空晴。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值得一试。”季空晴回给景明叡一个坚定的微笑。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天人能力的传承是相当随意的。父母是天人后裔,子女却未必能拥有刻印。而且即使有刻印也不一定能具有一样的能力。已知的几种代代相传的能力都出自几个古老的皇族,却也因为天人刻印的数量一代代的减少而效果大减。
非常可惜荆国季家,作为天人女皇所建立的宇国分裂后一百多年才出现的新皇族,本身虽然也有不弱的能力,却相当的多种多样,并不是一脉相承。
季空晴缓缓走向景烮的龙榻,他并不确定自己的血是否拥有母亲血液的功效。他很清楚,这个躺着的人对景明叡非常重要。如果救治失败,那明叡他……季空晴心中一痛,放弃继续想象这个假设的后果。他向老高借了一把小银刀,割破自己的手腕,放在景烮唇边,又掰开皇帝在嘴让他饮下自己的血。
季空晴没过多久就觉得有些头晕,他看景烮仍然没有动静,只能寄希望于说不定只是血液的量不够。他暗暗运力,加速鲜血流出来的速度。
季之暄看到季空晴的动作的时候顿时惊呆了。片刻之后,她突然狂性大发,冲向季空晴,嘴里嘶吼着,十指张开竟然是一副想要把季空晴生吞活剥的样子。
景明叡看到季空晴划破自己手腕的时候,心中一紧,暗骂他这一刀割得可真狠,就不能弄个小点的口子吗。他发现季之暄发狂,心中怒意大盛,一声号令让两个守在外面的侍卫进来按住季之暄。
季之暄全身被制,动弹不得,嘴里却仍旧不停地骂道:“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怪不得……怪不得……我要杀了你!贱人——”
景明叡一皱眉,他刚刚好像看到季空晴身形一晃?他有些想要季空晴先停一停的冲动,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动用最后的一招嘛。听到季之暄嘴里不干不净,他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直抽,怒道:“还不把她的嘴堵起来!”
两个进来的侍卫本是景烮心腹,后来又被皇帝亲自交给季空晴,别说让他们堵上一个贵妃的嘴,就是要他们现在杀了暄贵妃,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其中一个侍卫反应稍快,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来塞进季之暄的口中。季之暄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奋力抬头用怨毒到了极点的眼神注视着季空晴。
“咳咳……咳咳……”皇帝陛下终于呛了一下,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四周。
景明叡顾不得腿伤,从椅子上猛得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皇帝的龙榻。
景烮立即认出了这个最心爱的儿子,他怎么受伤了?他满脸欣喜和担忧向着景明叡伸出一只手。
景明叡也向前伸出双手,景烮眼睛一亮,他依稀感觉到自己是受了暗算,应该是刚刚被儿子救了?虽然身上依然虚弱无力,但是景烮却的心情却十分愉快,不但能够看到儿子为自己忧形于色,说不定还要来个抱头痛哭?他斟酌着等下是安慰对方自己没事好呢,还是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呢?
景烮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中温暖的怀抱。
景明叡的手扶住了季空晴的肩,按着他坐在榻上。“快帮他包扎一下。”景明叡回头吩咐老高。
等老高忙完,季空晴再三重申了自己没事。而被遗忘在一边的皇帝陛下也终于从忠心耿耿的侍卫口中问出了事情的大致始末。
景烮略带郁闷地问道:“她怎么了?”他抬起一根无力的手指,指向季之暄。
两个侍卫检查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不再挣扎的贵妃娘娘:“启禀陛下,暄贵妃好像一时急怒攻心,死了。”
景烮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这个几乎分辨不出原来雍容华贵样子的女人,挥了挥手吩咐:“厚葬吧。”
此时,在丹阳东南一百余里外……
“殿下,我们是向南走吗?”
景明晄一直标榜自己是智将,到了要逃亡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不会骑马!
他急忙命令心腹分别驾了几辆华贵的马车向不同的方向奔逃,自己却收拾了金银细软,带了一个侍卫,找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出了丹阳城。等出了京城十余里才加快马速沿着往东南的大路飞驰而去。
此时他车前的道路正好一分为二,一条向东北通向魏国,一条向南通向荆国。赶车的侍卫只得出言询问他的目的地。
“不,我们往魏国去。”景明晄道。往荆国去做什么,等着被季曦奚落利用吗?自己和魏国的二皇子还有一点交情,不如先到那里另图发展。
马车立即转了个方向向左边的路驶去,景明晄在摇晃的车厢中思索着自己手里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力量……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景明晄撩开车帘向外张望。就着依稀的晨光,他分辨出自己的马车竟然不在路上,而是停在了一处悬崖的边上!
“你做什么!”景明晄厉声质问赶车人。
那人转过身露出一张毫不起眼的脸,含笑看着景明晄。
景明晄立即认出这绝不是自己侍卫的脸,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殿下难道不觉得这里山青水秀,正是极好的埋骨之所吗?”那人突然凑近景明晄。
景明晄惊骇已极,他嘴唇微动,喉咙中却只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音。他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只能毫无反应地看着对方的手一点点伸向自己……
“殿下放心,到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那人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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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年正月廿八,失踪了二十余日的楚国太子景明叡突然回朝,揭破了三皇子景明晄企图串通荆国,谋害皇帝、皇储的巨大阴谋。
景明晄出逃,其母暄贵妃自尽,其弟四皇子景明斐因不知情只被楚帝责斥,夺去了神威营统领之职,在家思过。
可惜楚帝景烮中毒太深,在获救后不到三天就龙驭归天了。楚国上下哀嚎遍野,白幡满天,百姓自发地祭奠起这位给自己带来富足生活的楚国开国之君。
二月初二,太子景明叡继位,正式宣布解除与荆国的同盟关系。一时间朝廷中遍布着主张讨伐荆国的言论,景明叡却以为父亲守孝为由,决议暂缓出兵。
楚皇宫,熙和宫……
景明叡坐在原来景烮的桌子前对着积压如山的奏折叹气。
他失踪期间,人心惶惶,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派互相攻讦,几乎没人处理朝政。后来有了个草包摄政王,却又把所有的重要奏折通通“容后再议”。
如今他面前的这一堆东西没有个七八天怕是处理不完了,景明叡有些怨愤自己的老子怎么不把屁股擦干净了才“走”。
“你说他死了?”景明叡挑眉问一身风尘仆仆的弟弟。
景明泉在找回了景明叡之后心里愤愤不平,一路追击那个逃跑的荆国女子,却被她狡猾地甩脱,只得郁闷得回城。他刚回到丹阳,又接到了景明叡让他去捉拿景明晄的任务,立即带了手下马不停蹄沿途追寻。
“我在山崖底下找到了他的马车,想是天黑辨不清路途,冲下山崖的。”景明泉细细地跟景明叡解释现场的情形。
“你确定是他没错?”景明叡总觉得有些疑惑,怎么会意外坠崖呢,难道自己这个哥哥想策划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
“身上虽然摔得血肉模糊,但是的确是他的脸,也没有易过容的痕迹。”景明泉回想起那张充满惊骇的脸,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老三摔下悬崖的时候竟然惊骇成这个样子?真是吓人。
“那就和他老娘一样,厚葬吧。”景明叡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是既然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景明叡抬腿虚踹了一下好像要坐下来看他忙碌的景明泉,让他去开解一下季空晴。他总觉得这几天这只小凤凰的神色有些不对,难道说他悲伤于姨母的死?不像啊,他们俩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季之暄的样子反而像是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景明叡摇了摇头,决定尽快吧手里的公务处理完,找机会自己去看看季空晴。
第二十五章
窗外阳光正好,被扫在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融了个七七八八,树枝上也纷纷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和煦的微风带着暖意轻轻吹入,仿佛把春天的欣欣向荣也带进了屋里。
季空晴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在轻声的读着。
这是一本兵法书,老实说他早就可以把这本书从头背到尾,现在装模作样地一行一行低声念出来,不过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思。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不应该去见景烮“最后一面”,季空晴低声咒骂自己错误的决定。
七天前……
景烮醒过来之后身体恢复得不错。
他恢复精神后提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景明叡一起养伤,却被儿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从此景烮就三不五常地跑去折磨景明叡的神经。
景明叡自然知道自己老子的真正用意所在,无奈面对景烮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明知这是个阳谋,最后却不得不做出妥协。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看差几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说是我同意的,早点上山去吧。”
景明叡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明日准备登基大典吧。”
景烮双目中猛地迸发出明亮的火花,一瞬间好像多年的病痛都离他而去了,俨然又是当年那个驰骋天下的“天神将”。
景烮胸膛猛烈地起伏着,过了半响才略微压下激动的情绪。他面色一正道:“好!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景明叡知道自己老子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对方的心情,这一刻却由衷地为景烮感到欣慰。算了,反正早晚都是一样,如果早点走能让他那么高兴的话,其实自己也无所谓吧。他拍了拍景烮的肩膀:“怎么也要先跟人说一声吧。”
景烮摇摇头:“让天下人以为我死了就好,正好激起民愤。至于你觉得该告诉的,代我转告一声也就是了。”
景明叡叹了口气,他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景明泉着想。他知道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对父亲满不在乎,其实却一直渴望得到景烮的关心爱护。不过看来景烮虽然可以正常地跟景明泉相处,却始终没有放下对当年那件事的芥蒂。
景烮突然道:“对了,让季空晴来见我一面吧。我还要当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呢。”
景明叡皱了皱眉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老头子绝对不是为了感激季空晴那么简单,但是又不像是和以前一样要开玩笑地撮合他们俩。他观察了景烮片刻,确定对方绝不是想要对季空晴不利,也就不再多想,点头答应了。
季空晴是在皇宫外一处僻静的院落见到景烮的。
季空晴进屋的时候,这个对外宣布已经被荆国谋害的皇帝面色沉静,正一身劲装端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季空晴心里有些奇怪,因为景烮看他的眼神相当的纠结,既有欣慰又有感激,最古怪的是好像还有一丝同情?他望着对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狐疑着是什么事让皇帝陛下专程找他前来,他到了之后又好像一脸无法开口的样子?
“你的本名叫季晗?”景烮决定先从弄清楚事实真相开始,万一搞错了人那玩笑可开大了。
“是。”季空晴暗自嘀咕,难道是跟我的身世有关?不会是觉得自己有荆国皇家血脉,怕我谋害明叡吧?季空晴大囧,在他心里世界上的人最不可能伤害景明叡的就是他了。开什么玩笑,为了保护明叡,即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会挡在他身前!他突然又想到之前明叡在面前受刑,而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情景,心中剧痛,暗暗发誓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果然没有搞错人,怪不得自己的儿子会在千里迢迢之外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甚至把季空晴从荆国“要”出来也可能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手策划的吧。
景烮顿时对命运感到一阵无力感,他斟酌了一下词句,犹豫着道:“小季啊,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才貌双全,又救过我的命。不过似乎呆在叡儿身边不太合适,不如就离开……”
“只要明叡不亲口赶我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身边的!”季空晴大感愤怒,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吗?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最后一句话上,只觉得即使是景烮也不能要求自己离开明叡。他愤然道:“我虽然身上有荆国皇室的血,但是跟他们已经毫无关系。如果有需要,就是在战场上刀兵相向,也在所不辞!”
景烮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开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跟叡儿……你们两个……没什么可能。也不是,叡儿和谁都没什么可能,跟你倒是……哎……我只是……只是怕连你也打动不了他,到最后徒惹伤心。”
景烮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难得他有一个上心的人,可是……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你,哎……真是天意弄人!”
季空晴只听懂了皇帝还是对自己的出身有想法,他考虑着是不是要说出自己和明叡认识的过程,让皇帝明白他们交情之深,他完全不可能对明叡不利。可惜还没等他开口,却突然被皇帝下一句话镇住了。
景烮突然浑身一震,瞪大眼睛指着季空晴道:“你们该不会已经……已经,咳咳,有肌肤之亲了吧?”
“!”
季空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皇帝是这个意思吗?他是反对自己和明叡……有超越友谊的发展吗?他之前不是一直都是支持的态度吗?不对,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已经和明叡……和明叡……
季空晴觉得脸上烫得都可以放上点油直接煎鸡蛋了。
景烮看着对方扭捏(?)的神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惊讶之极。怎么可能呢,明明没有……算了,管这些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山上那位吧。
他背起桌上的包袱,走向季空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五媳妇啊,我年纪大了糊涂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你们……你们小两口今后好好过日子吧!”
过了好半响,季空晴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手心里躺着的黄玉扳指,彻底地纠结了。
皇帝临走的时候竟然还转了回来,从包袱里摸出一个扳指,说是陪了自己数十年的心爱之物,知道季空晴箭法出众,就拿来当是送给媳妇的见面礼了,之后才扬长而去。
季空晴不知道应不应该为皇帝态度的突然转变而高兴,他只知道他刚刚听明白皇帝意思的时候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甚至有一瞬间竟然想象到了和明叡有肌肤之亲的情景!天啊,自己该不会是……?
不对,应该完全是被皇帝陛下的话误导了吧,他看着手心里的扳指,有一种把它扔出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莫名地拿起来戴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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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泉在窗外的树上观察了一下屋里的人。
的确有些不对啊,看书的样子非常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景明泉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要怎么完成兄长大人交给他的任务。
“五嫂,你也有好多天没见五哥了吧,要是想念五哥的话直接去看他不就好了?”景明泉嘻嘻哈哈地跳进屋子,在桌边找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空晴。
季空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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