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西出阳关无故人-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出阳关无故人》作者:绯叶

☆、陈国奸佞

  “……上为临江王时,桢与上学书相爱,与上共卧起。及上为太子,愈发亲桢。桢善骑射,骄奢……”
  勤政殿内,未央宫大总管君前抖如筛糠,汗如雨下,几乎托不住手中简牍。身旁,跪有葛衣史官,镣铐加身,面若死灰。
  “在你眼中,慕容定祯便是如此不堪吗?”上位冷冷道来,鹰隼之光扫过案前那人,勾起一抹残忍冷笑。
  朕的定桢胸富雄才,骄傲一番当如何?
  朕的定桢精骑射善布兵,骄傲一番又当如何?
  朕的定桢侯门之后出身显贵,骄傲一番再当如何?
  ……
  最终,陈国史书佞幸传没有因皇帝的愤怒而被销毁。
  简牍用粗绳捆扎,套上红绸,静静平躺于天子龙案。
  耄耋之年的皇帝颤微微伸出枯槁大手,抚上细滑艳红,动作温柔,仿佛抚上的是记忆中那张鲜活的脸。
  记忆是如此残忍!
  当年一只雕翎箭,而今一卷竹简,牵回的不是独享孤独的记忆,而是活生生扯开几十年不曾愈合的淋漓血口。
  好快啊!定桢你个竖子,一人躲去享清闲,让朕独守这三十年家国,三万万里山河!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打了鸡血,蒙上短篇,干脆也手痒写一写。灵感稍纵即逝,我要加油!


☆、竹马情谊

  陈武帝萧复本名不是叫复,后因他一生最重要的那个人改了名讳。
  萧复做太子前,着实逍遥了几年。比起其他兄弟伴读宠侍成群为乐,萧复倒也算得少有刻苦用功的。
  他身边,只有一个伴读,名慕容定祯,开国功高侯玄孙。
  “正所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走在林荫甬路,定桢停住脚步,目光深邃,“殿下,仆臣还是那句话,主张出奇兵,不拘泥于形式。”
  “前方沙盘一试。”萧复怦然心动。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若是改打迂回,想必会有另一番际遇。”慕容定祯信手一按,一只巴掌大锦绣王旗□沙盘。
  那个位置,标有匈奴字样。
  一旁青色常服少年蹙眉不语
  “定桢,如此是否太过冒险?”
  定桢倏然一笑,“世人只当这般冒险,却不知一步险,换来一招奇。世人想不到的,匈奴人更是想不到。”少年目光坚定,微微扬起好看的唇角,阳光下,仿若不是凡间中人。
  萧复愣了一愣,继而爆发一阵舒怀大笑,手指点了点他光洁额头,“感情是把孤也当做世人笑话了,真是该打。说吧——”俊颜一板,“要孤回去如何收拾你?”
  定桢眉毛一挑,微微垂下眼帘。
  紫烟纱帐,罗翠镶金。纱幕下,但见人影纠缠,散落一床玲珑玩物,倍增情趣。
  那萧复亦醉亦痴,身似小舟,不由自主跟随那施与挞伐之人,在波涛中载浮载沉,却又不忘以手扯动那根送入对方体内之物。抻扯旋绕,尽情挑戏。
  这二人情谊深厚,自是各尽所能取悦对方。
  外人只当慕容定祯谄媚献主,却不知自偷尝禁果以来,一直是他扮猪吃老虎,压了雏龙又叫其食髓知味。
  待那萧复登基,定桢老父终于拷问出实情,气冲斗牛。绑子便欲取其狗命,道是天威不可冒犯。
  寒刃滴血,三尺青锋却未刺入逆子心窝。
  龙爪死死攥紧锋锐,老侯爷惊惧倒地,口呼罪该万死!
  萧复不顾掌心热血如注,亲解绑绳,一字一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何罪之有?”
  作者有话要说:发个文502和404携手搅基,我怒,还不给老子赶紧滚床单去!


☆、金丸愁苦

  “用兵贵在神速……”定桢呼吸一滞,喘得一口,说不下去。被扑倒前,满脑子只一句话:这个冤孽!
  萧复嘻嘻嘻,抛开满脑袋军国大事,拥人滚进紫纱八宝琉璃帐,扯得头顶串串碧玉宝珠叮咚作响。天子一笑,大有再战三百合,从此君王不早朝之势。
  “难得休沐,别尽说些败兴的话。”
  那皇帝起伏不止,以指为笔,细细描画定桢精致五官,冷不丁冒出一句,“近来你又迷上弹弓,反倒像个孩子,就是不知准头如何?”说罢扭头看眼二人纠缠契合之处,暗道若是你我一人为女子,所生孩子怕能组建一支宫廷卫队也说不定了。
  定桢一阵羞赧,别过头不予理会,却又被强势扭了回来。
  “定桢,看着朕。”迎上不解目光,皇帝轻轻吐了口气,“你与朕同守这片河山,生死同心。何须金丸愁苦,白白落下给人诟病的口实?”
  那一阵子,长安富家公子兴起好弹之风。始作俑者,正是当今天子宠臣慕容定祯。
  想那定桢,以金为丸,驰马长安,鸟兽不吝。虽有随侍捡拾,然日失十数不等。
  每逢出门,必有稚童鞍前马后,寻觅金丸下落。
  不知何时,长安悄悄流传:苦饥寒,逐金丸……
  一泻千里,纱帐静止。定桢略带疲惫,被萧复回手搂进怀中。
  “你的委屈朕岂能不知。眼下太后势盛,朕亦朝堂敷衍,定桢还需与朕忍耐则个,以期他日宏图大展。”
  定桢神色黯然,一时君臣无言。
  萧复及冠登基,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身为临江王时与定桢切磋治国之道,如今却是举步维艰。
  太后田氏年盛,国舅田宏擢升丞相,当朝辅政。
  少年天子空有一腔宏图远志,不敌母舅哭谏成性,三五绝食相抗。
  萧复日复一日,一颗龙头两个大,当真难为了九五之尊,孝行天下表率,长久忍耐长信宫不时诘责。
  自此帝王消沉,宠臣放浪,一时歪风大起。
  笙歌夜夜,辗转又是两岁,红翎信使快马加鞭呈上一封南方军报。
  一声高过一声的“急报”,撕裂夜空宁静,也同时撕裂未央宫表面的歌舞升平。
  吴楚二王反了。
  多年后,孤独的萧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由苦笑。
  太后只作半壁江山不复,力主迁都中山郡。
  满朝文武在丞相带头下附议声不断,只有定桢默默站在帝
  王身后,支撑着天子破碎的信念。
  天子不能走。为君者,当守国门,心系社稷。
  吴楚二王兴兵两年,战火遍布江南。
  却也正是这次吴楚之乱,翻开定桢人生新的篇章,给予他崭露头角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贴的太郁闷了,502和404是不是出来搅基~~~~~~~~


☆、定桢请缨

  慕容定桢请缨出战,一时间震惊朝野。
  此时国之兵力大多分布北方,以防止匈奴南下。如今定桢出兵,却是无兵可调。
  萧复犹豫不决,纱幕后,太后并不死心,“粮秣补给,兵员征调,哪桩皆不是儿戏,出兵谈何容易。若是早早迁都中山,暂解燃眉之急,再图他日东山再起何乐而不为?”
  “太后所言极是。”
  大臣相互顿首,天子面色越来越难看,定桢咬牙出列,“陛下,出兵平叛乃仆臣之责。兵员征调,仆臣自有办法,只望陛下恩准就是。”
  “北疆守兵不可擅调!”太后高声提醒。
  定桢眼睛紧紧一闭,斩钉截铁,“仆臣不动北疆守兵!”
  嗬!殿堂抽气声一片。
  “定桢只要各位大人将封属仆众暂借我调遣一时即可?”
  萧复脸色稍稍缓和,渐渐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定桢知道,萧复懂他。
  天子不置可否,既是准了。
  定桢老父权衡再三,第一个出列,“仆臣愿献出属地家仆。”
  “仆臣亦献出属地家仆……”司农大夫继而出列。
  “仆臣亦同!”又有人出列。
  太后一时哑了。连那田国舅最后绷不住,也把一干家仆献了出去。
  太后没有再反对,萧复松口气,朝会后迫不及待把人按进红鸾帐。倒了一只吞云吐雾博山炉,天子竟是丝毫不察。
  “兵有了,粮秣补给你打算怎么筹集。”萧复以手撑在定桢肩膀之上,居高临下,直直盯着他的双眼。
  “大司农没有余粮,定桢自己想办法就是。一仗打下来,不向朝中讨要一钱一粮。”
  萧复气结,“好你个竖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继而圈着定桢滚进龙床深处,绝口不提对吴楚用兵一事。 
  


☆、外戚之能

  一直以来,萧复深知定桢有个梦。
  金戈铁马,沙场建功。
  如你所想,朕给你这个机会。
  “起来,休要懒床!”萧复拍拍身畔空空如也的位置,只觉那人仍在。最后,又无奈笑笑,“一走半年,你倒是一路逍遥。到荆州了罢?也不想快呈回一份战报,到底心里有没有朕?”
  “捷报——!”
  荆州大捷。一声声捷报由远而近,天子为之一振。
  “定桢!”
  捷报频传,朝纲振奋!
  “恭喜陛下,又得一员虎将!”国舅田宏觐见。
  “舅舅道喜可真是会挑时候!”萧复揶揄道,目光落在田宏身后婀娜身姿上。
  田宏咧嘴,悄悄抬眼,未见龙颜不悦,暗道机不可失。大起胆子,上前道:“如今有慕容将军平定叛乱,收复吴楚,指日可待。”
  “嗯——”萧复拖长鼻音,“那又如何?”
  田宏凑近谄媚,“陛下年纪已不小,是时候为太后了桩心事。仆臣不才,此女七房妾侍所出,样貌勉强入眼,可为陛下与太后分忧,望……”
  不等国舅说完,萧复抄起手边砚台用力扔出,田宏哎呦一声,血流如注。身后一袭翠绿花容失色,仓皇跪倒,只顾口呼“陛下饶命”。
  萧复指鼻破口骂,“国舅啊国舅,身为丞相位列三公,此刻前方将士浴血,你倒好,只顾自家私利。为朕分忧,为太后分忧,何不直说了要朕册立皇后省事?!”
  “仆臣不敢!”
  萧复抢过描金茶碗灌下一口凉茶,心愤难平。不敢?你国舅不敢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国舅被扔一砚台,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太后得信,亲探伤势,一见那淌血豁口,大嚷鼠子大逆不道。气势汹汹直闯宣室,劈头便骂。萧复不胜其烦,给了田氏女一个美人封号,命其入主温明殿。
  太后破涕为笑。
  “宣慕容协。”萧复无力道。
  慕容定桢带兵在外,朝中怕也只有其父可说上两句话,以解解对那人的相思之情。
  “卿家,与朕杀一盘。”萧复手指面前白玉棋盘,慕容协天子跟前席地而坐,“遵旨。”
  “定桢这只虎狼之师,倒是没叫朕失望。”
  慕容协躬身,“老臣惭愧。此乃天佑我大陈,陛下之幸。”
  “什么天佑大陈?”萧复唇角荡起一丝嘲讽,“慕容卿家,你倒是越发的会说话。可惜,田宏那套,朕是素来不喜
  。朕只想知道,领兵的,就不是你的骨肉?他战场杀敌,你一点也不挂心?”扔掉手中墨玉棋子,天子站起身来,愠色不减。
  “老臣该死!”
  “卿家慎言,该当多保重才是。如此——”萧复拖长声音,“定桢也可安心阵前杀敌!”
  皂色身影止步回廊,萧复幽幽道:“他说,一仗打下来,不向朝中讨要一钱一粮。卿家,他没食言。”
  “陛下洪福齐天。”
  “取食于敌,这招用得好啊!朕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语气一顿,萧复问道:“如今势如破竹,你给朕算计算计他何时能还朝?”
  “想必不会拖得太久。”
  萧复眯起龙目。慕容协的身影去,天子再难压制一腔心火。
  “滚!”
  亲子战场杀敌,父亲如此气定神闲。
  到底,这还是不是父子?
  多年后,慕容协用一只雕翎箭给出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保佑章节顺利发出


☆、功高震主

  太后再闯宣室,正是吴楚之战紧要关头。
  近一年来,慕容定桢大军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吴楚联军节节败退,如今死守建康。城池看似固若金汤,实则早已是强弩之末。
  明眼人一看便知,慕容定桢围追堵截,水陆封锁,建康城如今连只鸟也飞不出去。再围个三两个月,不费一兵一卒,建康必破。
  定桢,这是要困死吴楚二王。
  建康唾手可得,太后按捺不住,顿生一计。
  听明来意,萧复一怔,“命萧齐替换慕容定祯?”
  “齐儿就国中山,皇儿该给他个历练的机会才是。”太后轻呷武夷云雾,不瘟不火道。
  萧复断然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儿臣做不到!”
  “你——!”
  母子针锋相对,那日宣室“绝无可能、逆子”之声不绝于耳。
  太后圆瞪杏目,旋即压下怒气,“皇儿,齐儿是你一母亲弟,如今建康朝不保夕,正是给他建功的大好时机。阿母知道你一心在那慕容定桢身上,平日胡闹也就算了——”
  “那当如何?”萧复目光凌厉,太后手一抖,绞紧丝帕抛出杀手锏,“到底,外人不如亲弟手足情厚。功高震主不得不防,难道你想将来有一天以此杀掉他?”
  如此威胁,萧复又如何听不懂?再不应允,只怕征南大军用不了多久,主将必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身首异处。
  “罢了!谨遵母后之命!”萧复颓然挥手,妥协。
  改命中山王萧齐调换慕容定祯的旨意传到建康,定桢手捧圣旨冷冷观看多时。
  这是惮我功高震主!
  陛下,定桢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知?
  中山王如今位列诸侯王一等,得此大功,若有异心,不异吴楚之乱,必是另一场天下浩劫。
  想到此,定桢咬牙道:“回去告诉陛下,仆臣不回去。”目光犀利,传旨使者不由瑟缩后退一步。
  慕容定祯没有等来萧复改变心意,却等来一拨又一拨命他交接兵权,回京述职的圣旨。最后一位传旨的,乃未央宫大总管,手持天子符节印信。
  天子符节,如朕亲临!
  定桢这次想不回去,也是不成。
  


☆、毕生之愿

  宣室殿前,慕容定桢素衣披发,长跪不起。任那小内侍一次次前来宣旨请进,雷打不动。
  “定桢。”萧复亲迎,“雨大了,快些进来。”
  天子语声温柔,定桢心头凄苦,却不愿起。
  萧复恻然,亲自撑伞,却阻止不了侵体冰凉。
  “陛下,你欠仆臣一次!”
  “是。”
  “陛下,仆臣斗胆,愿有生之年,陛下为仆臣还愿。”
  “准!”痛的何止你一人!
  毕生之愿,沙场建功,朕懂!
  “捷报——!建康大捷!”
  建康城破。
  漠然回首,定桢唇起唇闭,却发不出声。
  只觉奏捷之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连天子惊惶呼唤也听不到。
  清隽身形一头倒下。
  定桢病了,病逝凶猛,一度针石罔效,调动太医无数。
  待人浑浑噩噩清醒些,已过一月。
  中山王班师,太后为幼子设宴庆功,连续大摆三日。
  定桢于伏波殿将养,远远听得鼓乐悠扬,心似油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502和404继续搅基,发文非常困难!


☆、心病难医

  “定桢,长安喧嚣,朕带你甘泉静养。”定桢枕臂小憩,萧复把人轻揽进怀,一天比一天温柔。
  定桢病势已成,天子悔不当初,移驾甘泉。
  御驾歇在棠梨宫。
  满目绿荫,鸟语花香,正是养病的好去处。
  “定桢,朕昭告天下,易名复。”一卷诏书被天子亲手展开,定桢眉毛微微一动。
  更名为复,取收复之意。
  世人只道中山王平定吴楚之乱,却不知天子心中,建立不朽之功者,仍是那人。
  萧复就着定桢依偎他的姿势,把人箍在怀中,用手去捂他如今怎么也捂不热的十指冰凉。
  “……定桢,国舅圈地敛财、草菅人命的证据已命廷尉府秘密收集。真若拿他,需再等些时日。昨日朕去长信宫,太后凤体不合,怕是拖不过年关。定桢,定桢……”
  萧复低声呼唤,定桢只闭了眼睛,竟是一句也不想听。
  就在定桢甘泉养病那段日子,萧复把对他说过的话过数一遍,不由感慨,怕是打咿呀学语说的算起,也没有那段时日说得多。
  而定桢,依然一天天消瘦下去。
  暮秋时节,几乎清减得只剩一把骨头。
  太医相互摇首。
  “陛下,心病还须心药医,臣无能。”
  “都下去。”萧复鲜有今日平静。
  皂色悄然换做素色,定桢一脸讶然,莫非——
  果然,天子道:“太后薨了。”萧复缓缓坐下来,握上一手冰凉小心磋磨暖着,嘱咐道:“朕回长安,你身子弱,养着吧,朕便不带你同往。守孝之期,自当多保重。”
  天子回长安一走多日,再露面竟是深夜。殿外雷声阵阵,天子衣不解带抢至榻前。惶急身影,惊醒难得早眠一次的人。
  “定桢还在,真好!”
  “陛下,出了什么事吗?”被扯进火热怀抱,定桢晕眩间,只觉有颗心一直耳畔剧跳。
  萧复把人紧了又紧,手指几将掐进定桢肉里,“白日惊梦,梦见定桢不在。朕放心不下,回来看看。朕想你,却也怕回来看不到你……”
  竟是梦见我不在连夜赶回甘泉!
  天子嘴唇焦裂,定桢仰头仅能见两片焦唇微微翕张,一句一句,道不尽绵绵情意。心绪涌动,眼睛湿润,“累了陛下惦记,仆臣死罪!”挣扎欲下床,萧复把人死死按住。
  “定桢要请罪不急,养好了身体才是正经。”
  “陛下!”定桢热泪滚滚,萧复怆然。
  “朕知道,朕都知道!”天子密吻落下,蜻蜓点水,一下一下吻去耳鬓咸涩水珠。
  竹马情深,朕不舍你落一滴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502和404继续搅基,发文非常困难!


☆、兵犯甘泉

  “定桢,时候不短,歇息片刻再来。”一袭雪银大氅,一语温柔,天子宠溺尽显。
  定桢身体见起色,已是转年烟花三月,草长莺飞时节。
  一夜万树梨花开遍,难得定桢久卧病榻有心出来走动,萧复自是不去拂他心愿。白衣如雪,玉树临风,当世绝立,不异谪仙于世。
  天子喜出望外。
  那晚萧复拥人入帐,软语斯磨一阵,遍体燥热。
  天子卖力讨好,定桢再难当木头,心神一荡,翻身压倒真龙。
  罢了,就放纵一次。
  待得揠旗息鼓,已过定更。
  定桢赤足披衣出殿,萧复亦步亦趋,不见怠慢。
  夜色静好,萧复追上一步,君臣并站玉阶。
  定桢半转过身神情复杂,萧复但笑不语。
  他把身畔,世人惊羡的位置最终留给定桢。
  天子深知,建康城外,定桢若是拒不接旨,自己也奈何不得。太后疼幼子,脚踩定桢心血窃功,无异于毁掉他临危艰撑的信念。
  自己无力阻止,诚如定桢所言,终是自己负了他。
  本是做好秉烛夜弈的准备,羽林深夜请见,呈上一封秘密军情奏报。
  一只匈奴部队绕过北疆布防南下,晓行夜宿,直指甘泉。
  惊雷甘泉炸响。
  北疆布防历来为陈国防务重中之重,扼咽喉据天险,任你铁骑数万,难以逾越。如今轻而易举挥师南下,直叫人打破脑袋,想不出各中因由。
  终究带过兵,略作思索,定桢拔掉沙盘标位甘泉那只王旗。
  “陛下,调兵回师驰援难解甘泉之急。”
  “定桢的意思——?”
  定桢缓缓跪于君前,“甘泉驻防,唯期门军。交给仆臣,定不辱命。”
  天子举棋不定。非是不信定桢,只那期门为数过少,如何抵御胡人嗜杀成性。何况,定桢大病未愈……
  “陛下,与其犹豫不决,何不放定桢一试。匈奴人即现身陈境,定是防务有纰。若是臣,此刻定以彻查长安细作为首要。”
  一语似醍醐,天子蓦然惊醒。面前定桢一扫病态,目光坚定炯然有神,恍若焕然重生。
  萧复暗自叹气,也罢,总是朕欠你。
  “准!”
  


☆、霹雳生辉

  陈国史书记载:……太初五年春,匈奴兵犯甘泉。骁骑将军慕容定祯调期门,阻胡骑兵于屏川,全甲而还。
  晚年时候,萧复每每翻看史书,必翻匈奴兵犯甘泉这一卷。
  当年出兵尤为凶险,一步算计有误,定桢与那上千期门郎便尸骨无还。
  定桢连夜调期门,奉天子谕借五原直道疾行,至羊山转向西,大军于屏川口拉开阵势。
  屏川如其名,左右山梁形如两道屏,割据绵延大山。两山腹间空旷,出口狭小,定桢率军出口列阵。
  说起草原狼冲杀之猛,无人不晓,平地列阵若在平时绝讨不到一分便宜。然借助地利,匈奴骑兵,如今在这瓶口之地,施展不开手脚。
  陈国阵前,战袍猩红,银甲耀目,定桢睥睨一众胡兵,凛凛生威。身后陈军整齐列阵,宝刀出鞘,蓄势待发。
  “凡犯我大陈者,虽远必诛!”定桢一字一顿,憾天震地。
  陈军士气大振。
  凡犯我大陈,虽远必诛!凡犯我大陈,虽远必诛……
  东南风劲,山峦回荡激昂之音,在每个匈奴人耳畔回荡。
  “撤!”僵持半日,匈奴主帅犹豫再三,终下决心。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