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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作者:绮翼(完结+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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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这坤明城是建在一个山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易守难攻。骠骑军也知道攻打坤明城不易,便在城外驻扎下来,不急于开战,显然是准备长期包围,耗光城内的物资,再一举攻陷。
章文龙一行人埋伏在一处树林,由斥侯先去打探,寻找骠骑军防卫最薄弱的地方,准备突围——此时骠骑军刚抵达坤明城外,还未布置好防线,正是突围的最好时机。
听了斥候回来的报告,章文龙对随行将领简单布置一下,然后翻身上马,马蹄都包上布,行走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犹如幽灵一般。
眼看逐渐接近敌营,章文龙一面挥手,一面用腿夹紧马腹,踏月明白主人的意图,四蹄一跃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去。章文龙在马背上坐直身体,搭弓射箭。只见他换箭张弦有如在琵琶上急指轮转,风嗖嗖数箭开路,后面紧跟的弓箭手同时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矢。
箭来如电,马驰如风。骠骑军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射倒一大片。
眼看追兵将至,章文龙将弓背在肩上,探身拿起长刀,宝刀切金断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追赶上的骠骑兵被砍得支离破碎。杀气在黑幕里萦绕不去,耳畔有风声,有马嘶,更多的是刀甲丛响,让闷热的夏夜也凛凛生寒。
只见章文龙白甲轻骑领头,首尾一线的阵型似尖锥般撕破骠骑军的防线,且战且走,如白电,如惊鸿,一路向东,绝尘而去。
坤明城,云南王府。
虞静卿和孟一凡等人在议事厅焦急等待,终于等到斥侯来报,章文龙已经顺利脱身。众人都松了口气,悬了半夜的心终于放下来。
章文龙一走,坤明城中各项事务都由孟一凡和邓宝两人负责。孟一凡请出虞静卿协助,虞静卿此时也不再避嫌,大大方方协助两人。
骠骑军的凶悍是出名的,加上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围了坤明城,士兵们不禁有些胆战心惊,一些消极的言论便在军队中流传开。另外驻守坤明城的军队中有一部分是朝廷派过来的平南军。他们仗着曾经跟随过镇北王,平时就骄横跋扈,现在章文龙不在哪会把孟邓二人放在眼里,根本不听调度。所以,此时最棘手之事就是如何团结军心,鼓舞士气。
虞静卿听完孟邓二人说平南军不听指挥的劣迹,相当不忿,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如此刚愎自用,不顾大局,要是打起战来定是要坏事的!”
邓宝道:“平南军主将李善曾经隶属墨擎辉,所以骄横得紧。”
虞静卿道:“不拿下平南军,两位就不能在军中立威,将来如何指挥兵士?”
孟一凡叹气道:“话是不错,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未开战我们内部就兵戎相见总是不好!”
虞静卿道:“不能硬来可以智取。这李善可有什么弱点,或是特别的嗜好?
孟一凡想了想道:“李善好*色。男女不拒。”
说完他看向虞静卿,只见虞静卿沉思一晌,随即展颜一笑,道:“我有一计。”
孟一凡忙摆手道:“公子不可!”
虞静卿笑道:“你知道我的计策是什么?”
孟一凡点头道:“太过凶险。”
虞静卿依旧笑得云淡风轻,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孟一凡还是摇头道:“公子若出事,我怎么向王爷交待?”
“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计策吗?”
孟一凡低头不语,
虞静卿又继续说服道:“如果坤明城不保,我们大家都凶险,为保坤明有些险是必须冒的。再说我们好好筹划,也不见得就有多危险。”
孟一凡想了半日,叹息道:“虞公子有这样的胆色,孟某实在佩服,但请公子看在王爷面上务必小心!”
虞静卿微笑道:“军师放心,我会小心的。”
当日虞静卿带着暗香去章文龙安置柳色等没有离开王府的娈宠的居所。众人知道他现在得势,对他都很恭敬。谁知虞静卿一见面就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众人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虞静卿道:“静卿来此是想请众位帮忙。”
众人都不说话,只有柳色问道:“你……你要我们帮什么忙?”
“相信众位都知道现在骠骑军围城,坤明危急!”
“那又如何?我们又不会大仗。”柳色答道。
“如果坤明沦陷,我们是云南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可想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想起关于骠骑军的种种传闻,都有些害怕。沉默半天,柳色嗫喏道:“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别绕弯子了。”
虞静卿点点头,当下把他的计划简要说一遍。众人听了一时无言,脸上神情各异。
“会很危险吗?”一名少年问道。
“各位呆在这里就不危险吗?堂堂七尺男儿,在这样的危急关头难道不该为自己为百姓挺身而出?难道各位就从来没有一点抱负,生来就只是供给那些床*第欢*情,儿女恩爱的吗?如果你们能和静卿一起做成此事,我会在王爷面前为各位请军功!”
其实娈宠虽然衣食无忧,却最是被人鄙视。以男儿之身行女子之事,靠在床上承欢来安身立命,世人都觉得下贱。得宠时还可以狐假虎威一下,要是失宠了就简直是别人眼中的尘土垃圾。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尊严。
虞静卿一席话说到众人的痛处,又听说可以领军功,顿时生出些热血豪气。反正坤明城若被攻陷,他们也没好日子过,现在搏一搏兴许还能获得些尊重,于是由柳色带头,大家都表示愿意参加虞静卿的计划。
虞静卿又对众人行大礼道:“静卿代王爷、代坤明百姓先谢过各位。”
暗香忙摆手道:“虞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自保,你尽管吩咐好了。”
当下虞静卿便将种种部署仔细交代给各人。
入夜,众人来到李善营帐外,声称云南王弃城而去,他们一干人无处安身前来投奔。
李善听说是云南王的娈宠前来投奔,又惊又喜。心想,据说云南王好男色,收在府中的娈童都是绝色,现在云南王已离开坤明城,这些人居然来投奔自己,真是天上掉馅饼。忙将众娈童传入帐中。只见众人鱼贯而入,入目尽是莲脸桃腮,娇面花容,喜得李善抓耳挠腮,暗忖章文龙真是有艳*福,能收得如此多的美人在身边,一时间色*欲熏心,既不管这些都是自己上级府中的人,也不管现在敌军就在城外随时都会发起进攻,竟在营帐中摆起酒席寻欢作乐。
大家轮番上前敬酒,暗香、柳色更是一边一个极尽精神劝酒,李善哪见识过这样的脂粉阵仗,眉飞色舞,豪气顿生,连饮数杯之后,就有些醉意。
虞静卿看李善醉了,就借出恭之际去到帐外,这时孟一凡化妆成小兵的样子站在黑暗中,见到他就走过来,对他点点头。他会意,回到账内对暗香、柳色使个眼色,然后抬酒来到李善面前,对李善道:“静卿敬李将军一杯。”
李善拉住他的手,色*咪*咪的道:“你就是虞静卿,呵呵,果然是个美人!不枉云南王那么疼你……今晚也让我好好疼你一番,如何?”
虞静卿微笑道:“静卿早听说过将军威名,甚为仰慕,能侍奉将军静卿求之不得,一定让将军尽兴。请将军与我同饮这杯同心酒。”
李善眉开眼笑道:“好,我就与你饮同心酒。”说完抬起酒杯仰头就喝。
虞静卿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一脚踢翻桌子,欺身上前。李善毕竟是武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本能的做出抵抗,抽出佩剑向虞静卿砍去。虞静卿躲闪不及,肩上被砍了一剑,他顾不得疼,飞身一脚将李善踢倒,众娈童一涌而上把李善按在地上。虞静卿用匕首抵住李善的脖子,其他人按着他的手脚,毕竟都是年轻男人,被这么按住,李善就动弹不得,不一会儿被捆个结实。这时候帐外打斗声渐止,李善的亲随都被孟一凡他们收拾干净。
孟一凡进帐看到被捆成粽子的李善,呵呵一笑道:“虞公子真是英勇!”
虞静卿也觉得畅快,笑道:“多亏大家同心协力。”
众娈童此时都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个个都面带骄傲。
“他如何处置?”孟一凡问道。
“你和邓将军看着办。如果听话就先关起来,不听话就砍了,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好……你受伤了?”
他一提醒,虞静卿便感到肩膀吃痛。他扭头看肩膀,衣服被砍破了,那一剑却因为穿着软甲而未伤及皮肉。孟一凡仔细检查完他的肩膀,道:“你穿着金丝软甲,刀枪不入,回去擦点散淤的药便好。这金丝软甲是王爷当年征战得到的一件宝物。王爷对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起那个人,虞静卿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贴身的软甲也变得分外温暖。他抬头仰望漫天星斗,宛如那人明亮的眼睛在凝视自己。
“文龙……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第二十三
制住李善后,孟一凡等人又抓了几个平南军将领,用雷霆手段控制住平南军。然后整饬军纪,肃清谣言,终于稳住了军心和民心。
坤明城现在被围困得铁桶似的,上至王府,下至军民,反而都有了索性决死的意志。准备仗着城池坚固,奋起最后的力量抵御,打一场守城战。
骠骑军第一次攻城的时候,就展开了狼群般凶猛的冲杀式攻击,虽然被射箭放翻了无数马匹,使冲上来的队形大乱了一阵,但后续大军仍旧源源不断的冲杀上来。投石车投出巨石砸在城墙上,轰然巨响此起彼伏。蝗虫般的箭矢带着明亮火焰冲天而起,将天空染成火红色。激战最酣的时候,也是城中守军士气涨到极高的时候。士兵们没日没夜守在城头,石块箭矢如雨而落,将潮水般攻城的敌军一轮轮打退,城中百姓也一框框饮食直送上城头劳军。
孟一凡、邓宝等人在城头指挥战斗,虞静卿则负责运送分发各种物资,不时冒着箭矢登上城头,激励士兵,甚至吃睡都在城头。虽然他不谙武功,不懂战法,但一腔热血着实鼓舞人。等到打退骠骑军的进攻时,他已经获得大部分官兵的敬重,大家都觉得尽管他是娈宠身份,却是个端肃凛然,身先士卒的忠勇之士。
好不容易抵住了敌军的进攻,城内军民士气高昂。但虞静卿等人都暗暗担心。在城楼视察军情时,虞静卿远望骠骑驻军,低声自语道:“人心可嘉,却不可久。”
孟一凡听见这句自语的时候,残阳如血,照得虞静卿脸上一片红光,竟颇有些凄艳之感。那样一种神情好不矛盾:无奈,却又坚定。
也许正是无奈,这才坚定——残阳同时照着的,是插在城头的,染了血迹,已被烽烟熏黑的旗帜。玄色的缎面上绣着明黄色的“龙”字,在弥散着血惺的晚风中猎猎作响。
章文龙一队人马日夜兼程,在路上打了几个小仗后,终于抵达丽水城。但是等着他的却是坏消息。就在骠骑军攻打大理时,暹罗军大举压近乌氏和木氏边境,已经和木氏军队打过几仗,现在两军对峙,一触即发。这样一来木氏无法分兵救援不说,其他和章文龙、木恒交好的部族也不会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轻易出兵。
章文龙听到这个情况后,又怒又急,道:“娘的,沙马和我签订休战条约没多久就反悔,趁着骠骑国发兵来捡便宜,真是小人!看来这回本王是借不到兵了!”
木恒沉吟道:“骠骑、暹罗、乌斯冥好像是约好的。乌斯冥不会有能力说服两国出兵,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人。我听说镇北王的军队已经集结到南疆边界,却一直按兵不动,坤明城被围也不施援手……”
他还没说完,章文龙就恍然彻悟,顿时勃然大怒,道:“定是墨擎辉搞鬼,挑起南疆战争,待打得两部俱伤时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就能控制住南疆!忒狠了!忒黑了!他是要置本王于死地啊!”
木恒点头道:“他是惯于玩这一套。”
事到如今,章文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木恒借得小队人马,准备去大理和张张龙汇合,再作其他打算。
刚走出丽水城,又被木恒追回来。他见到木恒还未开口询问,木恒就喜道:“龙兄,天无绝人之路!这回坤明城有救了!沙缪派人来议和!”
沙缪是暹罗国国王沙马的弟弟。和好战残暴的哥哥不同,他向来反对打仗,主张与青龙国修好。上一次暹罗进攻南疆他就竭力反对,奈何他顾念兄弟之情,心慈手软,结果反被哥哥夺了兵权。暹罗经历了上一次大战,国力一直未恢复,这次出兵,国内怨声载道,但沙马一意孤行,终于激怒沙缪,促使他起了反心。他知道坤明被围,章文龙亟需救援,于是想请章文龙等人暗杀沙马。如果暗杀成功,他便依自己的部署夺权,如果暗杀不成功,便把所有责任推给南疆部落。好个借刀杀人之计。然而在目前的情势下,又是章文龙最好的和唯一的选择。
依木恒的意思,是挑木氏的顶尖好手去执行暗杀任务。但章文龙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去最保险,木恒劝不住,最后也只得依他。
他们预先挑好人手,准备跟随沙缪派来的人,妆扮成暹罗军人悄悄遣过边境,混入暹罗军队,等沙马巡视军队时动手。
临行时,木恒拜酒送别。章文龙一气饮完三杯,郑重对木恒道:“木兄,我平时虽然叫你老狐狸、老顽固,其实心中对你是佩服的紧。我们在一起打过仗,也算是同袍,我部又和木氏交好,现在我有一事相托,还望木兄答应。”
木恒拍拍他的肩膀,道:“龙兄有何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所能替你完成。”
“如果这次我回不来,请你无论如何要把静卿接出坤明城,护他一世平安!”语气中是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木恒听得感动,道:“龙兄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
话说到这里,竟有些诀别的意思。章文龙拿起酒碗,一脸豪迈道:“来,木兄,干了这一碗,祝我马到成功!”
两人举碗相碰,一饮而尽。
章文龙翻身上马,仰天大笑。待一行人消失在视野里,木恒还依稀听到他的笑声。
等到沙马巡视军队那天,临时的校场之上,先步卒,后骑兵,先倒旗跪拜,再揭旗起立,各色旗帜穿插不定,密匝匝人头涌动,场面颇为壮观。
突然听得一声长啸,一簇烟火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炸开。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听见一声巨响,校场一角冲起一阵气浪,紧接着又是一声爆炸响,很多士兵被掀翻在地。混乱中,不知从哪里飞来箭矢,霎时间就射翻一大片人。暹罗军遭此变故,只当敌军来袭,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却看不见敌人,一时间乱作一团。
在混乱的人群中,有十几个兵士飞身而起,踩着乱军的肩背头顶,就到了沙马所在的高台之下。这时军中才有人反应过来,知道这伙人是冲着沙马而来,忙往高台这边聚集,不断拦在踩在高处飞奔的士兵。
只见奔在最前面那名兵卒却根本足不落地,翩如飞鸟,捷似灵猱,踏着士兵头顶飞跃,硬生生挤进高台的兵刃丛里,护卫大惊,数名盾牌兵扑身上去护住了沙马,另外有兵挺枪仗矛,向空中落下的那名卒攒刺过去,因为动作太过划一,十来柄枪矛竟自架到一起。兵卒脚尖一点,踩在枪丛尖上,又一次腾空而起,猿臂轻舒,手指勾到彩旗一角,借力一扯,只一顿之间,攒刺的枪矛瞬息又至,他已经一个纵身跃到旗杆之顶,忽地一声长笑,脚下用力,旗杆被踩得弯折了一个弧度,随即弹起。他借这一弹之力,宛如被投石机掷出的石砲,直直扑向护着沙马的兵阵。
兵阵中的士兵未等此人落下,数柄尖枪已经脱手掷出,射向来人。那人虽然在空中无从闪避,接连被两杆枪掷中身体,却也只是微一窒滞,身子已经攀在另一面彩旗上。众人挥刀去砍,刀风凌厉,恶狠狠直欲将此人一刀两断。那人一扭腰间,手中忽然闪出一道白光,只听一片断金戛玉之声,众刀纷纷成为两截,却是他袖中出剑。他这剑是双手都有,一分一合就卷似白练。只见他迅速扑入盾阵中心,白光一闪,沙马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鲜血迅速从他颈间流出,洇了一大片。
那人飞身一跃,上了旗杆。士兵们追着砍旗杆,他却在旗子之间飞速移动,像长了翅膀似的。有人大叫“放箭”,却半天没有箭射过来。这时突然听得一阵杂沓声响,由远及近,一群骏马飞驰进乱军中。马匹大概是受了惊,一路踩踏,硬是冲出一条路来。
那人抓住一面旗子,顺势向外飞去。离杆裂旗如红云出岫斜飘出去,连人带旗直落入另一处刀枪丛里。只见他脚尖一蹬,腾空而起,几个跳跃翻身,便落在一匹马背上。在人群中厮杀的随他同来的人,也边跑边杀,纷纷跳上马背。
一行人瞬间就冲出乱军,向旁边的树林奔去。
 
                  第二十四章
那在乱军中取沙马性命的兵卒正是云南王章文龙。
沙缪预先在校场埋下火药,并在周围埋伏了弓箭手,那些效忠于他的士兵,在爆炸之后故意制造混乱场面,章文龙等人则趁乱刺杀沙马,沙缪在指定时间内放出马匹接应他们。这次暗杀行动安排的很周全,只是对时间的拿捏必须精准,假如放出马匹时不能刺杀沙马,或者错过疾驰的马匹,就只有刺杀失败或是被暹罗军队围剿两种结果。
章文龙等人到了树林,下马、换衣、化妆,悄悄潜回沙缪预先准备的营帐,等到夜晚随沙缪的人马以追杀刺客为由离开暹罗军驻地。
沙马一死,沙缪很快控制的局面,他撤走边境的军队,和章文龙、木恒签订休战友好条约。暹罗军队撤走后。木恒一边调集军队,一边说服其他土司出兵,很快就组织了一对人马救援坤明城。
坤明城这段时间,军民同心,抵住了一轮又轮潮水般的攻击。
城门处,将士们正轮番死守。
城门外,攻城的巨木一个劲的撞击城门,骠骑军顺着云梯往上攀爬,被守城的兵士或用箭矢射杀,或用石块砸伤。城楼低下早已尸横遍野。
城墙数次被砸通,又数次修补好。箭矢告罄,征集了老百姓家的木材和铁器连日赶造。城门裂开缝,硬是拿物件堵上。粮食吃完了,老百姓纷纷拿出自己的储备送与守城官兵。
这样轮翻的交战,将士们都疲惫不堪,全是凭着一点希望和意志支撑着。援军什么时候会到?到底有没有援军?
虞静卿站在城楼上,眼底一片坚决。无论前途如何渺茫,他也一定会坚守到最后一刻。
然而就在这时,敌军的攻势突然潮水般的退去,对面的军阵中传来了急促的锣声,传令兵在大声的吆喝着什么,可是太远了,他们听不清。明亮的火把在不停的挥舞,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慌乱!非常慌乱!
“公子?”
一名传讯兵就踉跄着冲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虞静卿的面前,激动的满脸通红,大叫道“有援军!”
虞静卿也顾不上他,几步就冲到城墙边。城楼上一片喧嚣,所有人都在击掌相庆,他们抱成一团,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地平线下,出现一片铁灰色的长龙,如同一条微弱的溪流,可是转瞬,溪流扩大,冲出地平线,汇成一片汪洋大海。无数的士兵手握狼刀,穿着青铠,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而来,成千上万,势如暴风。
“杀!”
“是云南王!”
不知道是谁先吼了一声,紧随其后的,所有人簇拥在一起,无数的士兵抱头痛哭,死里逃生的战士们冲着远处的援军大声欢呼。援军应和着他们,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冲锋声。
“公子!我们有救了!坤明有救了!”
孟一凡满身鲜血的冲上来,兴奋的对着虞静卿大声叫道:“王爷的援军到了!”
虞静卿静静站立着,过了一晌,他抬头仰面,大笑起来——你回来了!在大家即将失去希望的时候,你终于回来了!
他走到战鼓旁,拿起鼓锤,一下、两下、三下……鼓槌落到鼓面上。声如迅雷降临,轰然入耳,奔腾跳跃,肆意纵横。急如狂风骤雨,密而不乱,疏而有制,慑人心魂。
城内将士听得热血沸腾,孟一凡和邓宝跨上骏马,手持兵器,在前领头。城门大开,军队象潮水般涌了出去,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把骠骑军死死围在中间。
三路军兵,喊声大震,一齐厮杀。
只见章文龙冲在最前面。银盔银甲,弓箭随身,手持长刀,坐下踏月马,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他在乱军中仍听得鼓声阵阵,惊天动地。抬眼望去,城楼上一抹白影像标杆一样挺立在漫天席地的杀气中。他精神大振,长刀上下翻飞,光影如花,刀灿霜雪;马蹄到处鬼哭神嚎,血如泉涌,威不可挡。
骠骑军本就是疲惫之师,眼看援军到来,已是军心大乱,再见云南王的军队勇猛异常,更是被打得狼狈不堪。一时间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潮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章文龙及其军队则是越战越勇,生生把骠骑军围成无数小块,全数歼灭者有之,仓皇逃窜者有之。
这一战,云南王大获全胜,成功解除了坤明城的包围。
眼见骠骑军败走,章文龙也不追赶,召集兵将策马回坤明城。
虞静卿在城头见章文龙获胜,大喜过望,飞奔下城头,拉过一匹马就向章文龙的方向疾驰而去。
章文龙看见他,也快马加鞭。眼看两匹马越离越近,不过是须臾间的事情,对于两人却仿佛经年累月一般漫长。
当他们来到彼此面前时,都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扑进对方的怀抱。
只听“嗖”的声音,冷不防两只黑色的铁箭破风而来,章文龙大叫道:“小心!”飞身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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